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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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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葫芦,你进来。”(未完待续)

    。。。

    。。。
………………………………

第978章 诅咒

    芙蓉又重复了一遍,听到芙蓉的召唤,葫芦也不敢不进去,只得放开青儿的手,小心翼翼的踏着台阶进了房间。

    芙蓉的眼睛都红了,拿一块干净的手帕在那搓着,就像在河边搓衣裳一样,很使劲儿,只是哭来哭去的,没有一点儿眼泪,芙蓉便低头,用手指在茶碗里沾了沾,沾了些茶水点在眼睛下面,这样一看,脸颊有泪,倒像是哭痛了。

    “大姐,你这是?”葫芦疑惑:“叫我做什么?我可没有乱说话,我向灯发誓。”

    “葫芦,你快快进宫去,请远妃娘娘叫位太医出宫,好好的为我的孩儿诊治诊治。”芙蓉冲葫芦眨眨眼睛。

    葫芦松了口气,点头出了房间。

    宁夫人正凑在房间门外,竖着耳朵细细的听,葫芦一拉开门,宁夫人差点儿摔进屋里,她有些尴尬,赶紧抓住苏老爷的手才站稳了:”你这猴孩子……也太着急了。”

    “大奶奶不着急么?我看大奶奶都急着偷听了。”葫芦白了她一眼,快步出苏府而去。

    青儿想留下来陪芙蓉,又想问问葫芦内情,便径直随着葫芦而去。

    本来还算晴朗的天气,不知为何,突然的又阴云笼罩,就像哪里的妖精给施了妖法,变幻出许许多多的乌云来,一时遮挡了阳光,遮挡了明媚的气氛,一切都变的阴郁起来。

    京城依然是熙熙攘攘的。沿街开铺的掌柜在柜台里忙碌着,挨着台阶卖菜的大婶称完了菜,又蹲下去择菜,挑着扁担卖豌豆黄的贩子不停的拿粗毛巾擦额头上的汗,大柳树下卖豆腐脑的小贩。不停的往碗里放糖。

    人挨着人,人挤着人,繁华的京城每日都是这样。

    突如其来的乌云掩盖了这一切,沿街的商铺,明亮的黄瓦变成了暗黄色,卖菜的大婶抬头看看天,叹口气把剩余的菜装进篓子里。挑着扁担叫卖豌豆黄的贩子一路疾走。柳树下卖豆腐脑的小贩赶紧把碗筷收拾好,时刻准备收档。

    葫芦不慌不忙的在京城里晃悠,见卖菜的大婶收菜。便笑着道:“大婶,得等一会儿才下雨呢,你着什么忙。”

    卖菜的大婶抬头看看葫芦,便撇撇嘴:“切。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这么黑的天。八成是要落雨了。”

    青儿气喘吁吁的,见葫芦这样,便扯扯他的衣裳:“大姐都急成那样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急?”

    “急也没用。”

    “大姐不是让你进宫叫太医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可是俩孩子的亲舅舅。你怎么还有闲心游玩?”

    “大姐让我进宫叫太医,不过是掩人耳目,我一会儿进宫去叫就是了。这事不打紧。”

    “我明明听到大姐哭的伤心……”

    “你上当受骗了。大姐那是假哭的,是哭给大奶奶听的。其实,大姐一点儿眼泪也没流,都说了,孩子没事,好着呢。”

    “那……”青儿有些疑虑:“大姐还让安管事去京城请大夫了,一会儿大夫到了府上,肯定会说孩子没事,大奶奶在少奶奶那里,那……岂不是露馅了?”

    “放心好了,这事……大姐早就交待好了,那些大夫,只会照着大姐交待的说,而且一会儿太医去给孩子诊断,也会说孩子病的严重。”

    青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葫芦在京城里转了几圈,买了些小吃,又挑了一件首饰,眼见天要下雨,又买了一把油纸伞,一直消耗了两个多时辰,这才慢吞吞的进宫去了。

    宁夫人一脚踏入芙蓉的房间,一脚站在门槛外,表情有些尴尬。

    苏老爷进了房,见俩孩子躺在床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脸色也红润起来,他很是担心,芙蓉又哭的伤心,他更没主意了,一面踱步,一面叹息:“这俩可怜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呢。”他抬头看见宁夫人在房间门口进退为难的样子,便道:“夫人怎么不进来?”

    “当初……我答应过少奶奶,说以后不轻易进她的房间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那个,你是孩子的祖母,好歹进来看看。”

    听此话,宁夫人才迈步进来,走到芙蓉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芙蓉的肩膀,她心里本来欢喜,可却快步奔到床前,扑倒了哭的十分悲痛:“孩子呀,你们投胎到苏府,本应该享福的,怎么命运不济,三灾八难不断呢……你们就这样死了,让祖父祖母怎么活呢?”

    “大奶奶。”芙蓉有些厌恶的道:“谁说孩子死了?”

    “是,是,孩子没死,不过也差不远了。”宁夫人小声嘟囔。

    “夫人说什么?”苏老爷皱眉。

    “哎哟,我都伤心的糊涂了,一时说错了话,老爷不要见怪。”宁夫人假意揩揩泪道:“我的意思是说,俩孩子是不会死的,离死远着呢,远着呢,或许先前请来的大夫是庸医呢,一会儿别的大夫来瞧了,才算数,老爷还是先放宽心吧。”

    两个孩子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小手紧握着,时不时的颤抖一下。

    苏老爷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宁夫人只当孩子是命不久了,一面忍着笑,一面等着其它大夫来。

    不多时,安慕白果然带了三四个大夫来,大夫们放下药箱,一个个给孩子诊脉,然后又都摆手,所说的话,跟第一个大夫无疑。

    芙蓉假意哭着。

    宁夫人也假意哭着。

    只是各怀心思罢了。

    苏老爷拉着大夫问道:“果真病的十分严重?花多少银子我们都是舍得的,一定要把孩子救下来才是,拜托各位了,我的儿子已经在牢狱里了,若孙子有什么不测,我可怎么办呢?”

    大夫们皆摇头,只说医术浅薄,回天无力,领了诊金便去,甚至连方子也没有开。

    下午的时候,葫芦领了一个穿官服的太医进来,太医提了一个大大的药箱,不动声色的给孩子诊断。

    苏老爷额头有豆大的汗珠。

    宁夫人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太医看。

    天边一声惊雷,“咔嚓”一下,就像山倒了,吓的人一震。

    远处有断断续续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忽明忽暗的在窗前照耀着。

    不多时,哗哗的雨水便落了下来,这雨水比前些天更甚,倒像是有人拿盆泼洒的。雨水顺着房舍的瓦缝流下来,一串一串,白色的,晶莹的雨帘便挂到了门口。像是珍珠穿成的帘子一样。

    空气里都是泥土的味道。

    房间里有焦躁的味道。

    又有一道闪电袭来的时候,太医来到桌边,摊开纸写着方子。

    苏老爷道:“宫里的太医自然是医术高明的,前几个大夫,连方子都没有留下,这位太医……却肯写方子,看来我这俩孙儿有救了……多谢太医,多谢太医。”

    太医写好了方子,轻轻吹了吹上头的墨汁,然后放下毛笔,略含歉意的道:“苏老爷,真是对不住了,我写这方子,并无大用。”

    “太医的意思是?”

    “前几个大夫不开方子,也有他们的道理,所谓病,一分治,二分养,七分靠天。如今这俩孩子,并没有开方子的必要了……只是我来之前,远妃娘娘交待过,一定要开方子救人的,所以……我开的方子,不过是一些不疼不痒的方子,辜负你们的厚爱了。”太医把方子交给芙蓉,连诊金也没有收,便冒雨回宫去了。

    宁夫人嘴角有不易觉察的笑。

    苏老爷望着桌上的方子,陷入了沉思。

    芙蓉盯着那方子,开始呜呜咽咽的哭。

    “人死不能复生,老爷还是看开一点儿吧。别坏了身子。”宁夫人给苏老爷抚着背。

    苏老爷平时宠溺宁夫人,听宁夫人说这话也有些不高兴:“孩子还好好的活着呢,夫人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不是诅咒孩子吗?”

    “老爷……我是太担心……孩子了,所以才语无伦次的……”

    “爹跟大奶奶还是回去吧,大夫不是开了方子吗?我先熬了来喂给孩子,或许有转机呢……”芙蓉假意擦擦泪:“大奶奶说的没错,爹你要保重身子,若爹有闪失,我如何跟畅儿交待呢,这俩孩子的事……或许这就是命吧,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芙蓉说的对,或许喝了药会有转机呢。”苏老爷呆呆的。

    葫芦摇摇头道:“刚才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快则一两天,慢则七八天。”

    “什么意思?”

    “就是俩孩子最多还有七八天可活啊。”

    苏老爷呆住了。

    宁夫人嘴角的梨涡都显现了出来,一时芙蓉房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这些哭声汇集到一处,像是咕咕的泉水一样,顺着门槛,顺着台阶,顺着青石小道,慢慢的流淌的整个苏府都是。

    乌云笼罩着苏府。

    哀戚笼罩着苏府。

    宁夫人扶着苏老爷回去,苏老爷一直无话,倒是宁夫人,因为心下得意,步伐都轻快不少:“老爷,少奶奶不是说了,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啊,莫强求。”

    “可是……”

    “那俩孩子没了就没了吧,老天爷决定要收回他们,老爷也挽留不得的。”(未完待续)

    。。。
………………………………

第979章 安神药

    “夫人,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苏老爷抬眼看看宁夫人,金色的油纸伞映衬的宁夫人脸上涂了一层金,她的脸泛着油光,她的眼神贪婪而喜悦,她嘴角的梨涡还没有隐形,苏老爷皱眉:“夫人,我怎么瞧着,你像是笑了?”

    “老爷肯定是看错了……”宁夫人赶紧低下头咳嗽了几声,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我跟老爷一样,听了大夫的话,简直是心如刀绞……若俩孩子能平安无事,我愿意吃斋念佛……”

    苏老爷叹气,只得由宁夫人跟着回去。

    芙蓉见苏老爷跟宁夫人离去了,便屏退了伺候的丫鬟,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同时把窗户也给关上了。

    虽还没到傍晚,因为天气阴郁,下着大雨,又有风声,光线不甚明亮,关了门窗以后,屋子里就更暗了。

    芙蓉坐在床沿上,轻轻的抚摸着俩孩子的小脸。

    孩子睡醒了,咯咯的笑,笑过之后,有些气喘,便又开始哭。

    葫芦揪着床帐,一脸的歉意:“舅舅对不起你们了。都是舅舅不好。”

    孩子们自然是不会回应他的。

    葫芦便又重复着:“舅舅对不起你们了,都是舅舅不好。”

    孩子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舅舅对不起你们了,都是舅舅不好。”

    “葫芦,你怎么跟复读机一样?”芙蓉脱口而出。

    “大姐,什么是复读鸡?我听说过公鸡母鸡,没听过什么是复读鸡。”葫芦一脸好奇。

    芙蓉只得改口道:“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总是向孩子道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吗?”

    “刚才啊。刚才当着大奶奶的面,我说孩子时日不多了,俩孩子明明好好的嘛,我这个做舅舅的说出那样的话,不是诅咒孩子么?我心里懊悔死了……”

    “好了,我替俩孩子原谅你了。”

    有人敲门,芙蓉去开了。原来是熬药的婆子。婆子将熬好的药端过来给芙蓉,芙蓉一点儿一点儿的喂给孩子喝,或许是药苦。俩孩子并不愿意喝,喝一点儿便吐了,芙蓉不厌其烦的给孩子们擦去身上的药汁,然后又用勺子舀了些。耐心的喂给孩子,但到底是喝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

    一碗药,喝进去的不过几勺而已。

    婆子端着空碗回去,路过花园的时候,宁夫人撑着把黑白交加的伞窜了出来。动作之迅猛,犹如猛兽。

    婆子吓了一跳,抱着碗问道:“大奶奶……大奶奶怎么在花园?下这么大的雨。大奶奶在花园里藏着做什么?”

    “我……我在花园里赏花啊。”宁夫人眼睛向芙蓉的房间瞄了下,便急切的问婆子:“俩孩子喝了药没有。怎么样了?”

    婆子摇了摇头。

    “俩孩子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

    “俩孩子喝了药了,少奶奶把一碗药都喂完了,可是孩子喝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而且不停的哭闹呢……看样子,大夫们说的没错,孩子果然是……”

    婆子端着碗哀伤的去了。

    宁夫人揪了一朵海棠花闻了闻,然后又把海棠花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而后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那桃花粉这么灵验,这次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俩祸根给解决了。”

    苏老爷开始坐立不安,平时并不信佛的他也开始念佛,希望佛主能保佑那俩可怜的孩子。

    宁夫人也坐立不安,她不时的在院子里晃动,每日都将耳朵竖的长长的,希望能听到孩子不幸的消息。

    葫芦跟青儿每次从芙蓉房里走出来,都哀伤不已。宁夫人便拦下葫芦道:“他舅舅,孩子不中用了,你也不必如此。大夫都没法子,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你才不中用了。”葫芦瞪着:“祝你早日进棺材。”

    宁夫人气的翻白眼,等葫芦走远了,她便倚着廊下的粗柱子吐了口瓜子皮:“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明明就是不中用了,你们还在我面前死撑着,过几日,有你们哭的时候。”

    安慕白从芙蓉房里出来,是面无表情的。他一向面无表情,一般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宁夫人举着油纸伞拦下他:“安……慕白啊,你从少奶奶那里来,一定知道孩子的情况了?”

    “大奶奶若担心孩子,自己去看就好。”

    “哎呀,俩孩子横竖不中用了,我天天去看,岂不是要跑断腿?”宁夫人晃动着油纸伞,雨水滴在伞面上,又随着晃动一串一串的落下来,声音清脆,就像宁夫人的声音:“大夫不是说这俩孩子活不过七八天么,倒是长寿的,这么能熬,这都过去四天了。”

    “大奶奶说什么?”安慕白有些愤怒,他愤怒的时候,眼神里有火苗一样的东西在闪动,但很快,他就把眼睛里的火苗藏进了心里,只是声音有些起伏:“大奶奶可是孩子的祖母……”

    “哎呀这里就咱们俩,不必说这样的话,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是孩子的亲生祖母。”

    “大奶奶就这么狠心,这么希望孩子死?孩子由大奶奶照顾着才有了病,大奶奶脱的了干系?”安慕白凝望着她:“大奶奶说那些狠心的话,就不怕苏老爷知道?”

    “你若想告诉苏老爷,尽管去告诉好了。”宁夫人笑了笑,鄙夷的望着安慕白道:“别忘了,我可是你亲娘,我有一万个不是,你呀,也不会去告发我。我希望不希望孩子死,你知我死,反正呢,孩子也活不了几天了……呵呵。”

    宁夫人撑着油纸伞,步伐矫健的离去了,暗红色的油纸伞高低起伏,饱满的伞面在雨水的冲刷下,远远望去,像一朵开败了的花。

    安慕白面无表情的望着宁夫人离去的背影,直到雨水湿了他的头发,湿了他的衣衫,他眼前开始朦胧起来,他暗暗握紧了手,然后又轻轻的松开,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婆子们照例熬药,熬好了以后,端去给孩子喝。

    宁夫人时常站在婆子们经过的小道上寻问,一开始,婆子们还告诉她孩子喝了多少药,吐了多少药,脸色如何,有没有哭闹,到后来,婆子们便说,少奶奶不让进房,药都是隔着门缝端进去,隐隐约约见少奶奶把药喂给了孩子,碗是空的,孩子偶尔也哭两声,别的,就没了。

    宁夫人大为不解:“青天白日的,少奶奶整天关着门做什么?”

    “少奶奶说……最近一直下雨,廊下都长了青苔呢,湿气很重,怕湿气打了孩子,所以关着门……一干不相关的人,也不必进去伺候的,她自己在房里伺候着就行了。”

    宁夫人冷笑。

    苏老爷无心再去书房写字,一天到晚背着手在中堂里踱步。

    这日苏老爷见宁夫人站在中堂廊下探头探脑的,一直望着芙蓉房间的方向,便对她说:“听闻芙蓉照看俩孩子,很是辛苦,好几天脸都没洗,我这个做公公的,也不好进去瞧看,夫人若是担心俩孩子,不如去看看吧,心里也好有底,回来也告诉我一声。”

    “老爷……这可是为难我了。”宁夫人用手抠着柱子上暗红色的油漆道:“我是有心无力啊。”

    “夫人这是何意?”

    “听婆子们说,少奶奶整日关着门,把她跟孩子都关在里头,婆子们去送药,少奶奶都只开一条缝隙,接了药以后又把门关上了,说什么怕湿气会打了孩子。”

    “原来如此。”

    “依我说。”宁夫人撇撇嘴:“少奶奶怕不是受了刺激疯了吧?这些天下着雨,天又暗,房里就更暗了,少奶奶天天关着门,屋子里黑的跟高粱馍一样,孩子怎么会好起来呢。也应该通通风,透透气,不过话说回来,孩子病成这样,开门关门都无所谓了,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

    宁夫人高兴起来,就会口无遮拦,这会儿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让苏老爷反感:“夫人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我见府里的婆子都唉声叹气的,为这俩孩子伤心呢,夫人你……”

    “老爷,我也伤心呢。我跟老爷一样伤心,我甚至想去看孩子呢,可惜少奶奶一直关着门。”宁夫人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蓝底的小瓷瓶,打开瓷瓶,她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手心里,然后端了一碗开水过来,把白色的粉末倒在开水里搅拌了,接着一饮而尽。

    “夫人这是?”

    “老爷,最近我担心孩子,一直睡不着,所以让大夫开了些安神药,每日里必须喝些安神药我才能睡,不然,睁着眼睛到天亮呢,因为睡不着,怕有动静,晚上那些伺候的婆子丫鬟我都没要,都让她们离的远远的。老爷还说我不担心孩子,真真是冤枉我了。”

    宁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况且那安神药她又确实喝着,苏老爷便略带歉意的道:“是我说话不中听,伤了夫人的心……夫人别跟我计较,最近你也累了,你先去歇着吧。孩子的事,大夫束手无策,夫人的身子,也得保重才是。”(未完待续)

    。。。

    。。。
………………………………

第980章 摸脸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那么明亮,像是同时点了一排白色的灯笼。

    接着,一声雷响划破了天空。

    豆大的雨噼里啪啦落了下来,雨落在瓦上,雨落在青石小道上,雨落在窗台上,雨落在花树上,到处都是雨,周遭一片水雾,开始朦胧起来。

    这朦胧的雨天,让人看不清,天地之间,像是突然扯了细密的纱网。这纱网摇曳着,摆动着,将人笼罩其中。

    宁夫人喝了些安神药,的确是困了,回偏房不久,便沉沉的睡去。

    丫鬟婆子遵照她的吩咐,伺候了一会儿,也退下去歇着了。

    雨一直下,没有停的意思。

    苏府大院的竹林经雨水的冲刷,竹叶变的油绿可人。豆大的雨滴落在窄小的竹叶上,竹叶便上下起伏起来,像是打哆嗦。

    一片竹叶,两片竹叶,三片竹叶,越来越多的竹叶颤抖着,在雨水的冲击下低下了头。

    苏府的守门人退到小房子里打起了呵欠,每当下雨,人最容易犯困。

    两个守门人一面打呵欠,一面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天越来越暗了,只是门口的灯笼还没有点起,光影影影绰绰,有些迷离。

    其中一个守门人抬头望了望大门口,又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问另一个守门人:“刚才好像有人进来了?”

    另一个守门人揉着眼睛道:“没有吧?这么大的雨,天也晚了,谁会来呢?”

    “我好像看到有人进来了,鬼鬼祟祟的,莫不是贼人?”守门人出了小房子朝院子里张望。却见葫芦站在苏府大院里,正对着守门人挤眼睛。

    “葫芦少爷,你这是?”守门人疑惑了:“葫芦少爷这是做什么?”

    “我在淋雨啊。”

    “淋雨?会生病的,要不要给葫芦少爷拿把伞?”

    “不用,我去少奶奶那儿看看,一会儿就回白家了,你们且守你们的门吧。”葫芦转身便走。

    守门人点了点头。见天色确实晚了。便点亮了灯笼,用竹竿挑着一一挂在苏府门口。无边的雨幕想去舔舐灯笼,一点一点的淋湿了苏府的台阶。守门人在小房子里缩着身子:“我怎么觉得,刚才好像……”

    “刚才不是葫芦少爷进来了吗?”另一个守门人说:“你还觉得怎样?”

    “我觉得,好像不止葫芦少爷一个人进来呢?好像有几个人呢。”

    “胡扯。”另一个人温了杯水喝了,小声笑道:“下雨把你脑子也淋坏了么。这么晚了,天气又不好。还有谁到府里来呢。你净多想了。”

    葫芦在苏家逛了一圈,去芙蓉房里问候了几句,就出来了。

    守门人便笑着道:“葫芦少爷这是要回去了?身上淋湿了,得赶紧回去换衣裳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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