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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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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端了温水过来让苏老爷净手,苏老爷沾满了墨汁的手刚入入铜盆里,铜盆里清澈的水便浑浊起来,一团一团的墨汁在水中散开。水黑的不像样子,丫鬟便另端了一盆水来,苏老爷又洗了手,然后接过白毛巾擦了擦,白毛巾顿时变成了褐色的。
中堂安静下来,唯有俩孩子的哭声高高低低的。
“芙蓉啊,亲家少爷,这事呢,不能怪大奶奶,要怪,就怪爹吧。”苏老爷叹气:“我也觉得,这些天大奶奶照顾俩孩子,俩孩子还胖了些,小脸肉呼呼的,你们不懂,我是知道的,为这俩孩子,大奶奶她没少操心,好几晚上睡不好觉呢。只是……我也喜欢这俩孩子,时常去帮着照顾,偶尔也帮着给孩子冲点水喝。”
“冲水喝?”葫芦皱眉:“我看到大奶奶喂孩子东西,喂的是像芝麻糊一样的东西,肯定是喝了这样的东西孩子才不舒服了,才哭的,我的眼睛又没瞎,孩子喝的是水还是芝麻糊,我分的清。”
宁夫人装作委屈的样子,眼泪巴巴的看着苏老爷,就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
苏老爷叹气道:“亲家少爷说的没错,我就是给孩子冲了芝麻糊,大奶奶那里有芝麻粉的,我常喝,有一次喂孩子,孩子也喜欢喝,所以我常冲调给他们,以前喝了几次也没事,不知这次是怎么了,孩子喝了以后,身上燥热,舌苔发红,喘气也粗了不少,像有什么东西堵塞了嗓门……我在书房里练字,听下人们说孩子出了事,哭的停不下来,这不,我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是啊,你们也看到了,老爷一时着急,连砚台都打翻了,老爷手上的墨汁,刚刚才洗掉呢,可见老爷有多担心这俩孩子。而且平时喂给孩子吃的东西,多半是老爷冲调的,有老爷在,我怎么会下黑手呢,况且这俩孩子,今日是喝了芝麻糊才哭的,平时也有喝的,没见这样……”
“安管事已经出去请大夫了,想必大夫很快会来的。”苏老爷自责的望着中堂上空,中堂上空挂了几盏粉纸糊的灯笼,另有交错的彩绸还没有扯下来,那是前些天葫芦跟青儿成亲的时候府中下人挂上去的,如今彩绸依然明艳,伴着细风微微摆动,像一道道彩虹斜斜的拉在屋顶上,让人眼前一亮,可如今,这彩绸却一下一下的撕扯着苏老爷的心:“孩子是喝了我冲调的芝麻糊才出事的,若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向芙蓉你交待?要如何向牢狱里的畅儿交待呢?”
“老爷,你也不必太自责,大夫不是很快会来吗?”宁夫人扶着苏老爷的肩膀,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来:“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芝麻糊的事……那芝麻糊,老爷不也常喝吗?不都一直没事吗?或许是老爷想多了。”
芝麻糊,宁夫人喂给孩子喝。芙蓉不用多想,便知道那不是什么芝麻糊,而是宁夫人狸猫换太子,所谓的芝麻糊,宁夫人自然以为是桃花粉吧,或许是她为了掩人耳目,把桃花粉混进了芝麻粉里,然后借着苏老爷的手冲给孩子喝,借此威胁两个孩子的性命。
好歹毒的心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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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章 把脸打肿了
可芙蓉转念一想,那桃花粉,早被她处理了,宁夫人房里所谓的桃花粉,不过是一些补品,即使喝了,也应该没事,怎么俩孩子身上会燥热,舌苔会不正常,又会哭闹呢。
如今虽是六七月份的天气,按常理,花开,树森森,枝繁叶茂,阳光充足,农户田地里的麦子怕都要收了,是应该燥热的,可今年的夏天没有往年厉害,又加上打了几天雷,下了几天雨,热气被雨水冲散,府里凉爽惬意,太阳时不时的隐进云里,并不凌厉,孩子又没发烧,怎么全身燥热的通红?
她心疼孩子,抱在怀中哄着,可往日听话识逗的孩子,如今却哭的泪眼朦胧。
葫芦最见不得别人哭,见孩子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他这个做舅舅的便指着宁夫人道:“我不管你们给孩子喂了什么芝麻糊还是什么糊,天知道你们有没有在里面加什么东西?”
葫芦终于说了一句不是废话的话。
芙蓉抱着孩子凝望着宁夫人。
本以为宁夫人会紧张,毕竟她心怀不轨,可面对葫芦的询问,她倒不慌不忙的走到屏风对面,在一个长案上拿了瓶瓶罐罐几样东西搂在怀中,那些或白或红或雕花的瓶子,每一个里面都装着东西,她一一拔下瓶塞,然后逐个递给芙蓉去闻:“少奶奶闻闻,这个呢,是茉莉花粉,是冲茶水的,又甜又香,这个呢,是桂花粉,这个呢,是芝麻粉。这几样东西,老爷都喝过,也喂孩子喝过,可孩子一直没事……”
葫芦自然信不过她,便夺过那几个瓷瓶一一的闻了,茉莉花粉,是茉莉花的味道。桂花粉。有浓重的桂花味,那个让葫芦疑心的芝麻粉,颜色。质地,都跟正常的芝麻粉无疑。
正好安慕白请了大夫来,葫芦不死心,又拿了那几个瓷瓶去给大夫闻:“大夫。你好好鉴别一下,看这瓶子里的茉莉花粉。桂花粉还有什么芝麻粉,里头是不是掺了什么别的东西,比如,有没有掺鹤顶红了。砒霜了,三步倒了……”
“亲家少爷真是越说越玄乎了,亏亲家少爷还在宫里习学。竟然说出这没头脑的话来。”宁夫人轻蔑的望了葫芦一眼,整了整衣领。拿着小手帕扇着风:“我一个没学识的妇人也知道,鹤顶红,砒霜,三步倒之类都是毒物,若这粉末里果然含了这些东西,那孩子还能哭出声吗?”
“孩子哭不哭的出声我不知道。”葫芦也轻蔑的望着宁夫人:“但有一点儿我是明白的,所谓铁棒磨成针,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
宁夫人气的仰倒,当着苏老爷的面又不好跟葫芦争执,葫芦那张脸,无赖起来,十个妇人也抵挡不住,若在平时,宁夫人尚能跟他对付,如今她装出委屈不已的模样靠向苏老爷:“老爷啊,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若真是我下了什么黑手,我情愿死以证清白。”
“好了。大夫来了,还是让大夫看看吧。”苏老爷紧张的盯着大夫,又指了指那几个瓷瓶:“这些东西,都喂过孩子,别的,也没有什么了,孩子吃的细粥等物,我们也同吃的,别的地方,都没有问题,只是孩子吃了这芝麻粉,就哭闹,身上也红了,又燥热的很,不知是何缘故呢?”
大夫谨慎的闻了闻那几个瓶子里的东西,又逐一倒了一点儿放在舌尖上尝了尝,然后拿了瓶塞盖上,最后把瓷瓶递给苏府下人并回话道:“老爷,夫人,少奶奶,这瓷瓶里的东西,我都鉴定过了,确定是真的茉莉花粉,桂花粉和芝麻粉。照常理说,这些东西对人是有益的,用过之后,并不会出现红斑和燥热。”
那大夫掀起孩子的衣袖看了看,又看了看孩子的舌苔。倒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老爷,宁夫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葫芦已经摩拳擦掌了,心想着若诊断出孩子的病情跟宁夫人有关,他至少要提拳上去赏她一对熊猫眼。
可大夫还没说话,便被芙蓉给拦住了,芙蓉扭头看看院里时隐时现的阳光,又看看紧张兮兮的众人,便跟青儿各自抱了一个孩子对苏老爷道:“爹,我想着,还是把孩子抱回我房里诊断吧,那里幽静,合适大夫静心给孩子看诊,这中堂里……人员繁杂,气味也不大好……怕是对孩子不利的。”
“芙蓉你说的是,那赶紧把孩子抱回你房里,让大夫好好的给孩子看一看。”苏老爷终于不再踱步,而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大夫身上。
芙蓉抱着孩子穿过青石小道,穿过蜿蜒的垂门,又穿过一道角门,过了花园,走过点缀了或黄或兰花朵的小径,脚步一直不停,甚至连葫芦都追不上。
大夫也走的满脸汗,不禁拿衣袖揩揩,身上背的小药箱也剧烈的晃动起来,大夫说话的声音都是颤动的,像颤动的药箱一样上下起伏:“少奶奶,少奶奶不必惊慌……少奶奶……”
芙蓉依然脚步匆匆。
“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少奶奶的俩孩子,其实并没有……”大夫的话还没说话,芙蓉便突然转身,然后笑望着他道:“大夫一路辛苦,听闻你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夫,孩子的病情,一会儿还望大夫好好给看看,如今在路上,咱们不好过多言语的,还是去我房里细细看了再谈吧。”
芙蓉说着,一双眼睛警惕的回望了一下,曲径通幽的草丛,灌木,花园,每一个角落,她都细细的看了,很是谨慎。
大夫心下虽不明白芙蓉何故如此,但听芙蓉的意思,好像有什么隐情一样,便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只是跟了芙蓉往她房里去。
芙蓉把孩子放在床头,脱去了小衣,大夫只看了一眼,便笑了笑道:“少奶奶不必过于忧心……”
芙蓉又向外望了望,屋里只有葫芦跟青儿,还有安慕白,廊下远远的站着一个垂首的丫鬟。
“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再叫你。”芙蓉对丫鬟说道。
丫鬟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大夫,你可要仔仔细细的给孩子看了,这俩孩子,以前身上就出现过红疹,这一次,是红斑,而且孩子周身燥热,我瞧着舌苔也与往日不同,大夫可要好好看看,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严重不严重。”芙蓉有些急切。
大夫依然是笑着的:“少奶奶就放心好了,这俩孩子的病情,说是病,其实也不是病,我行医多年,这症状,我一看便知。”
“那依大夫所言?”
“大夫,会不会是孩子喝的芝麻糊里被放了鹤顶红或是三步倒?”葫芦凑上前来。
大夫呵呵一笑。
芙蓉一巴掌给葫芦扒拉到一边去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凑趣呢,听大夫说。”
“这位少爷担心孩子的病情也是有的,不过孩子得的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补的太过了。”
“补的太过了?”芙蓉给大夫搬了张椅子以便他写方子,然后有点不信:“大夫的意思是?”
“少奶奶,孩子的身体不像大人,大人平日里食用些人参哪,鹿茸哪,灵芝哪,是对养生有帮助的,但有句话说,虚不受补,否则适得其反,不但糟蹋了好东西,身子还会吃不消呢。大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小孩子呢。如今正值夏日,虽不是烈日炎炎,毕竟时令到此,不管大人小孩,身子都比往昔弱些,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平时用些简单的粥饭便极好了,如今府里弄了些补品给孩子吃,孩子的身子承受不了这样的东西,所以起了燥热,舌苔异常,身上泛红,若不出我所料,这样下去,不出两日,孩子嘴角还会起水泡呢。”
原来如此。芙蓉心里顿时跟明镜一样。
宁夫人打算用桃花粉喂食孩子,芙蓉把桃花粉换成了补品,所以宁夫人便把补品喂给了孩子,造成了孩子吃了太多补品,身子便吃不消了。
说到底,还是从宫中带回来的补品造成的。
葫芦却疑惑的道:“大夫你肯定看错了,这俩孩子放在他们祖母那里,他们祖母没饿死他们已经烧高香了,怎么会让他们吃补品?有什么好补品,大奶奶自己早就吃了,还轮的到他俩猴孩子?”
大夫便放下毛笔跟纸张,轻轻的握着孩子的手腕,然后点了点头道:“这症状,便是不受补的症状,我摸了摸脉象,证明我说的没错,俩孩子就是补太过了……如今我开些散热的方子,你们不要再喂孩子补品,然后喂他们些家常的饭食,过几日,孩子自然好了。”
“多谢大夫了。”芙蓉拿了一锭银子放在大夫的药箱上。
大夫简单的写了方子,只有区区几行字,不过是寻常的方子。
葫芦凑过去,又看了看孩子的脸,疑惑的对芙蓉说道:“难道大夫说的没错,大奶奶果然鬼迷心窍喂孩子吃了太多好东西?我说呢,怎么横看竖看,都觉得孩子好像胖了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的脸被大奶奶给打肿了呢。”(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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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假哭
大夫把方子交给芙蓉,收了诊金便欲出门,不料芙蓉却把他叫住,然后倒了一杯茶给他喝。
大夫自然是受宠若惊的:“少奶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大夫怎知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一般做娘亲的,担心孩子的病情,见大夫来,恨不得让大夫立即给孩子诊治,少奶奶却并不这样,反而一路劳顿把孩子抱回这里让我诊断,而且一路上我想说孩子的病并不碍事,少奶奶好像知道,却又不让我说。其二,少奶奶给了不少诊金。其三,少奶奶屏退了伺候的下人,身边只留了亲近的人。好像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这大夫果然是个聪明的,芙蓉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也不用旁敲侧击,芙蓉淡淡一笑道:“如此,我便直说了,孩子病情无碍,我很宽慰。一会儿大夫出去,别人肯定要问孩子的病情……到时,还望大夫告诉他们,就说孩子病的很重,怕是无力回天了。”
“大姐,你不会病的无力回天了吧?”葫芦紧张的坐在芙蓉身边,又伸手摸了摸芙蓉的额头,然后把手搭在芙蓉的手腕上:“这也不发烧啊,脉搏跳的也不快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是不是孩子的病把你吓着了?大夫,你好好的给我大姐看看。看看她哪里出了毛病,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葫芦,你不要捣乱,这事我有分寸。”芙蓉淡淡的抽出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手。
葫芦不好细问,只得闭嘴。
大夫虽疑惑。到底这是芙蓉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有些不情愿。
芙蓉便笑笑说:“放心好了,这事,我自会担待的,不会传到京城里,也不会影响大夫你行医。更不会砸了你的招牌。你权当帮我一个忙。”
大夫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一时提了药箱出去,芙蓉令安慕白去送他。
路边的树又长高了些,灌木也有了半人高。微风吹着人的衣衫。人的衣衫便飘飞起来。
大夫提着药箱,穿着棕色的袍子走在前头。
安慕白穿着米白色袍子跟在他身后。
阳光依然是时隐时现的,天边的云一时聚上来,苏府大院便暗了下去。云又飘走了,苏府大院便明亮起来。
葫芦拉着青儿。像做贼一样跟在安慕白和大夫身后,鬼鬼祟祟的,只是不发出声响。
葫芦倒要看一看,芙蓉为什么要让大夫那样说。
青儿拗不过他。只得跟着。
眼见安慕白带着大夫穿过垂花拱门,很快便到苏府中堂了,葫芦躲在灌木丛后面小心捅了捅青儿:“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安管事果然英俊潇洒。”
“你……”葫芦生气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呢?”
“然后――”青儿只顾盯着安慕白的背影。听葫芦这样问,青儿也咽了口唾沫:“然后……怪不得府里的婆子丫鬟都喜欢盯着他看啊。对了,听说京城月秀班的月秀姑娘,喜欢安管事喜欢的要死呢,她一看到安管事,那俩眼睛都直了。”
“我看是你眼睛直了吧,刚嫁给我,就说别的男人的好,不守妇道。”葫芦冷哼了一声,指着中堂门口两个人影道:“我是让你看看,中堂门口,是不是苏老爷跟大奶奶?”
“是。那不是很明显吗?老爷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大奶奶好像也很着急呢,你看,一直扇着手帕走来走去的,她是为俩孩子着急吗?”
“她为俩孩子着急?”葫芦呸了一口:“我看她是急等着知道俩孩子死了没有吧,呸呸呸,这是当舅舅的应该说的话吗?瞧我这张乌鸦嘴。”葫芦扯了扯青儿的衣袖,见安慕白跟大夫走远了些,他便如脱兔一样从灌木从后面钻出来,一路小跑的往中堂那边去了。
安慕白一向不苟言笑,此时更是神色凝重。他米白色的袍子被风吹的扬起,他的眸子似乎也有风穿过,整个人显的更加不凡。
大夫有些拘谨,站在他旁边,垂着手,等待苏老爷的问话。
苏老爷见大夫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不知底,有些担心:“大夫,你可给孩子瞧过了,怎么样?有没有妨碍?”
“孩子……孩子……”大夫吞吞吐吐。
“孩子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宁夫人催促,此时,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孩子的状况。
“孩子……病的很重,怕是无力回天了,我医术浅薄,怕是瞧不好孩子的,我先回去了……”
“孩子真的病的很重,无力回天了?”宁夫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忍不住小声嘟囔:“那真是太好了。”
“夫人,你说什么?”
“啊,我是说,我是说,那就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宁夫人尴尬的扭送头去,拿手帕捂着半边脸,又去问大夫:“你可瞧准了?孩子不就是有些燥热吗?身上有些泛红,怎么就无力回天了呢,你若大惊小怪,耽误了孩子的病情,小心把你捉到衙门里问罪。”
“该说的我都说了,老爷夫人若是不信,只管去问少奶奶,我只是一个大夫,我先回去了。”大夫提着他的药箱,像过街老鼠一样,麻溜的出了苏府。
“安管事,大夫的话可是真的?少奶奶的俩孩子,真的无力回天了么?”宁夫人乜斜着安慕白。
“刚才大夫的话,大奶奶不是已经听到了?”安慕白淡淡的回应。
“我问你呢,不是问那大夫。”
“我又不是大夫。”安慕白转身就走。
宁夫人虽讨厌安慕白的态度,可到底心里欢喜,大夫的话传入她耳朵里,她心中早已开了一朵花,不由得暗自忖度,当初拿了银子首饰换来了桃花粉看来是值得的,这么快就得了手,俩孩子怕是活不成了。而且,她还能置身事外,以后俩孩子不行了,芙蓉定然伤心欲绝,这苏府,不就落到她手中了么?
想到这儿,她心里就快活。脸上的喜色也几乎掩饰不住,只是极力压制着。
苏老爷的心很疼,他几乎站不稳,要靠下人搀扶着,他不死心,颤颤巍巍的往芙蓉房里去。
苏老爷伤心成这样,宁夫人也不好表现出开心的样子,便拿手帕捂着眼睛,发出“吭吭哧哧”的哭声,就像山泉水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一股一股的:“老爷啊,我那俩可怜的孙子呀,到底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神仙,怎么就灾祸不断呢?若俩孩子有三长两短,我们要怎么活呢?”
宁夫人一哭,苏老爷也着了忙,三下两下的,他也老泪纵横起来。
葫芦跟青儿又跟着二人往芙蓉房里去。
青儿皱眉道:“大姐让大夫这样说,真的妥帖吗?我看苏老爷都流泪了,一把年纪的人了……”
“管它妥帖不妥帖呢,至少有热闹看了。”葫芦呵呵一笑,自己又打嘴:“这是我当弟弟应该说的话么?我的意思是,管它呢,至少让大奶奶流几滴眼泪也是好的,没的白便宜了她。”
“你倒是想呢,我看大奶奶是装哭的,她怎么会真哭,她巴不得孩子出事呢。”
“且去看看大姐是如何应付的。”葫芦笑笑:“别人都说我的鬼点子多,其实,我的鬼点子,连大姐的脚趾头都比不过。我大姐的鬼点子,那才是层出不穷呢,想到此,我真为大奶奶捏了一把汗。”
“你到底是哪一挂的?”青儿揪他的耳朵。
“我当然是你们这一挂的。”葫芦揉揉耳朵,拉着青儿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看热闹,他是最在行的。他倒要看看,当着苏老爷跟宁夫人的面,芙蓉要演什么戏。
只是还没到芙蓉的房间,才过垂花拱门,离芙蓉的房间还有一段路,便听到芙蓉房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哭的惊天动地,很是悲伤:“怎么就无力回天了,你们可是我的命根子……你们的爹还在牢房里,娘的肩膀太单薄,你们出这样的事,让娘如何承受呢呜呜……你们若是去了,娘也不要活了……”
“听听,我大姐的演技比大奶奶好两条街呢。”葫芦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就连哭声,也清脆婉转,跟百灵鸟叫一样。”
“葫芦,大姐哭的这样痛,不会是孩子真出了什么事吧?”青儿揪心。
“你放心好了,大夫不都说过了,孩子没有大碍,大姐哭的这样痛,明显是哭给别人听的,这不,大奶奶不是上钩了么?”
青儿点了点头。
宁夫人已搀扶着苏老爷到了芙蓉的房间,还没推开门,便听到芙蓉抽噎着交待安慕白:“你且拿了银子去,多请几个大夫过来,要京城的好大夫……花多少银子都不要紧。”
安慕白接了银子去了。
葫芦跟青儿从灌木丛里奔出来,站在台阶下听着动静。
“葫芦,你进来。”芙蓉哭泣着。
葫芦吓的一哆嗦:“大姐隔着门都能看见我?这也太神奇了,她叫我做什么?”
“葫芦,你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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