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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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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放心好了,我说了收下她,就是真收下她了。以后我会分派一个婆子伺候她,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随她,我不会为难她的。”
安慕白感激的点了点头。他的眼圈很红,甚至差一点儿流下眼泪,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连带他的伤口都疼了起来。
他不知道为何这般激动,他从来不是一个爱激动的人,难道是因为又一次见到了他的娘?还是因为芙蓉的宽容大度?他说不清楚,只觉得芙蓉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温婉而善良,美好的像一个梦。他甚至不敢看芙蓉的眼睛,心里却一直念叨着芙蓉的名字,一直不忘。
芙蓉挤出笑脸来目送安慕白远去,直到安慕白走远了,那僵硬的笑容还在她脸上停留着。
“捉小鸡……捉小鸡……肉肉……捉小鸡。”旺仔跟小馒头跌跌撞撞的从白家跑出来,又跌跌撞撞的爬上苏府的台阶,然后便跌跌撞撞的扑到葫芦身上,一人拉葫芦的袍角,一人拉葫芦的手:“肉肉……捉小鸡。”
这俩孩子疯狂的迷恋上老鹰捉小鸡了,只要是个人,都逃不到陪他们玩这游戏的厄运。他们还流着口水,说话含糊不清,知道葫芦是他们的舅舅,却叫不准,只会叫“肉肉”。
葫芦冷着脸,像谁欠了他两吊钱似的,俩孩子却是欢天喜地的,露着小屁股晃着脸:“肉肉……捉小鸡呀呀。”
“捉什么小鸡啊,你们真让人着急。”葫芦叹气,深深的叹气,抱着胳膊靠在苏府大门口,任那俩孩子怎么欢闹,他的脸却阴沉沉的。
“怎么了这是?看你一脸倒霉样儿。”芙蓉问他:“谁又惹你了?难道是旺仔?”
“不关旺仔的事。”
“那……难道是小馒头?”
“不关小馒头的事。”
“那……难道是我?我惹你了吗?”芙蓉盯着他:“我可没惹你,你一来就阴着脸,肯定不是我招惹你了。”
“就是你。”葫芦瞪着芙蓉:“大姐,你是要做什么嘛。”
“怎么了?”芙蓉疑惑:“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又犯了什么错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葫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芙蓉身边,像一阵风似的,掀的芙蓉鬓边的海棠花直晃悠,两个孩子摇摇晃晃的追上来,一个拉着他的的手,一人抱着他的腿:“肉肉……。捉小鸡……”
“我的祖宗,都什么时候了,还捉小鸡,亏你们还有那心情。”葫芦把俩孩子交给婆子,让她们把孩子抱的远远的,他拉了芙蓉的衣袖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一脸怨怼,那种委屈的模样,简直像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一样:“大姐,你疯了吧?”
“你才疯了。”芙蓉鄙夷的盯着他:“有你这样跟大姐说话的吗,没轻没重的。”
“那你什么时候皈依了佛主了?变的这么善良可爱?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冬天我尿了床,你嫌我耽误了睡觉,还要冲我屁股上来两巴掌呢,我可是你亲弟弟,你都能大义灭亲,如今对外人,你怎么如此体贴温柔?”
“外人,你说谁?”
“还有谁。”葫芦愤愤然道:“当然是我的大仇人。”
“你的大仇人?”芙蓉想了想道:“你的大仇人多了,两只手数不过来呢,我知道你说的哪一个?”(未完待续。。)
………………………………
第1023章 好汉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的是你们大奶奶;好家伙;她差点提刀把你们赶尽杀绝;如今你还好心收留她?〃提及宁夫人;葫芦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官府的人把宁夫人捉去了;葫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的差一点蹦起来;这才几天呢;宁夫人又原封不动的被退回来了;毫发无损不说;先前她被关在柴房里;如今还能住上客房了。葫芦咽不下这口气。
芙蓉叹气:〃你当我愿意她回来?〃
〃苏老爷直挺挺的躺在那儿;他又不能说话;府里还有谁能做主;自然是大姐你了;不是你让她回来的;又是谁?〃
〃是你姐夫。〃
〃我姐夫?苏姐夫回来了?他坐牢把脑袋坐傻了吧?〃葫芦恨恨道:〃以前他总说宁夫人不是好人;我还想着;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怎么如今他跟宁夫人成一派了?〃
〃不是你苏姐夫。〃芙蓉叹气:〃是你那位有权有势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姐夫;是皇上。皇上要把大奶奶放回来;我有什么办法。〃
〃皇上要把她放回来?皇上操的心还真多。〃葫芦依然是恨恨的模样:〃管天管地;都管到你们家的私事上来了;真是会添乱;不行;我得去跟他说说;大奶奶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你们府里呢;不是要人命嘛。〃
〃那你去说吧。〃芙蓉无奈的笑笑:〃我虽不乐意;可碍于是皇上的意思;一直不好不遵;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胆子小。不敢得罪皇上;葫芦你胆子大;你去跟皇上说;让他收回成命;我就佩服你是一条好汉。〃
葫芦拍拍胸脯;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他又悄悄的退了回来。扭过头时;已经是讪讪的模样了:〃大姐;真要去找皇上让他收回成命啊?〃
〃是啊。你不是说。把大奶奶留在苏府;会要人命嘛。〃
〃可是……〃
〃刚才你不是雄赳赳的;一番豪言壮语吗?快去做你的好汉吧。〃
〃大姐;我左思右想的……我看。我还是不做好汉了吧。〃葫芦尴尬的挠挠头:〃大姐你也知道;如今我也是成了家的人了。凡事不能冲动;要多替我这一家老小考虑考虑;去找皇上……我不是不敢;我实在是没空。〃
〃你有什么事要忙吗?〃
〃当然了。〃葫芦笑笑。一面撒腿就跑:〃旺仔;小馒头;肉肉来了……。肉肉来陪你们玩老鹰捉小鸡……。肉肉来扮老母鸡好不好……。咕咕咕……。老母鸡要下蛋了。〃
葫芦跟一阵旋风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了不大会儿。围墙那边就传来葫芦跟俩孩子嬉闹的声音;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他;这会儿大约已经把宁夫人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哎。〃芙蓉唯有摇头的份儿了。她这个弟弟;遇上什么事都爱冲到前头;不过他冲到前头都是看热闹的。除了看热闹;别的他也不会呀。
府里的下人得了芙蓉的吩咐;照顾起宁夫人还算尽心;一日三餐不少她的;宁夫人不愿意吃的时候;还得追着她喂饭。客房里的摆设;她们又擦了一遍;一尘不染的倒也干净;顺带的;她们又换了新的毯子跟铺盖。每日里宁夫人跟大风车一样不停的摆来摆去;不是摆到花园里摘花;就是摆到湖边扔石头;下人们怕她出什么意外;时常得跟在她身后;一天下来;宁夫人倒是神采奕奕;下人却累的腿都抽筋了。
最关键的是宁夫人那满头爬的虱子;黑黝黝的;一个个肚儿圆;宁夫人喜欢坐在阳光下捉了虱子放在嘴里咬一咬;听一听脆响;有时候又捏了虱子往下人嘴里送;下人唯有闪躲的份儿;可闲下来的时候;还得帮着宁夫人篦虱子;几个婆子轮流着;每天帮宁夫人篦两次;篦下来那么些油亮的虱子凑在一起都够炒一盘菜了;一个个累的手酸眼花的;宁夫人却捶打她们;骂她们坏;说她们不给她虱子吃。
下人们有口难言;谁让是芙蓉的吩咐呢;又知道是皇上下令将宁夫人放回来的;也只得忍着。
安慕白私下去客房看宁夫人;宁夫人坐在一堆彩纸里胡乱剪着什么;也不成个样子;只是神情专注的很;她犀利的眼神盯着彩纸;目不转睛;手上也不停;剪刀〃咔嚓咔嚓〃在纸上划过;好好的彩纸就七零八落了。
阳光安安稳稳的透过窗上的白纸照射进来;一缕一缕的温柔的倾泻在宁夫人身上;她被彩纸跟明媚的阳光包围着;她脸上有淡黄上的光;趁的她皮肤也亮起来。她时不时的笑一笑;手里的剪刀却不停;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疯了;还会以为她是一个贤惠的妇道人家;此时的宁夫人;毕竟干干净净温温顺顺的;头上梳着追云髻;还佩戴着一支铜珠花;深紫色绸缎袍子也是半新的;衬一条黑色的束腰襦裙倒也恰如其分;规规矩矩。
安慕白甚至看呆了;这时候的宁夫人;像一位贤惠而忙碌的娘亲;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贤惠的娘亲。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近距离的;这么安安静静的凝视过宁夫人;若放在以前;他这样盯着宁夫人看;宁夫人一定会骂他;或是走开。如今宁夫人不认得他;也不排斥她;她只是忙活他的;分明没把安慕白看在眼里;安慕白注视没注视她;。';!'她也就不在意了。
婆子们解释道:〃本来没打算让她拿剪刀;害怕她伤人;她一直追着要;就拿给她了;好在她爱剪彩纸;前几天在府里疯跑……前几天在府里……跑。〃婆子见安慕白皱眉;说话也注意了:〃这几天;她专心的剪纸;倒也省了我们的功夫……只是夜里她常常偷偷笑;又大声哭;有时候又撕毯子;又叫小菊;让人怪害怕的……〃
〃辛苦你们了。〃
〃安管事哪里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婆子打量着宁夫人道:〃只要她不像以前那样……这样剪纸也挺好的。〃
宁夫人竖着耳朵偷偷听婆子跟安慕白说话;她时不时的笑一声;然后放下剪刀;在发间一阵掏摸;弄掉了头上的珠花也不去捡;而是摸下来一只虱子放在彩纸里包着;又把彩纸递给安慕白:〃你病了;我给你抓了药;快回去熬了喝。〃
婆子们叹气。
安慕白接下那只虱子;想再跟宁夫人说什么;宁夫人却不理他了;又专门的拿起剪刀剪起纸来。
红色的彩纸里;那只黑亮的虱子一直在爬动;安慕白甚至没有觉得恶心;他站在朗朗的明亮的阳光下;就那么摊着那张纸;想起刚才宁夫人的话;有一瞬间;他心里甚至有点温暖。她刚才的语气;明明有是满含关怀的。
以前她清醒的时候;对安慕白很凶;甚至她还会厌恶安慕白。
如今她疯了;疯的不认得安慕白;偶尔的;却用满含深情的语调跟安慕白说话。
安慕白甚至觉得;如今疯疯癫癫的宁夫人;比先前清醒的宁夫人更让他觉得温暖。
他嘴角有苦涩的笑;一松手;那只虱子掉落到地上;慢慢的爬走了;他折起那张红色的纸;悄悄的放进了衣袖里。
安慕白的伤无大碍了;只是苏老爷一直没醒;下人们按时熬了药;芙蓉接下了;喂给苏老爷喝;每日都是这样。
这一日下人们按惯例来给芙蓉汇报府里的事;说及宁夫人;下人笑着道:〃她爱在府里跑动;不知累似的;倒累的我们像骡子;又像拉磨的驴;一刻也不得闲的;如今天热;每天衣裳都湿好几回。〃
芙蓉拿毛巾给苏老爷擦擦嘴角;又帮他把毯子盖好;放下帷帐走到外间来;她揉揉发酸的手腕;又打了个呵欠道:〃夏日真是容易困;我这几天天天犯迷糊;老爷喝了药不见好呢;不知何时会醒……〃
婆子赶紧递上温温的茶;又切了个大大的橙子递上去:〃少奶奶也应该歇着些;伺候老爷喝药这些事;我们也能做的。不如;从明日起;我们熬了药直接喂给老爷如何;正好少奶奶也可以歇一歇。〃
芙蓉往嘴里塞了一片薄薄的橙子;甚至连皮也塞进进了嘴里;她觉得苦涩;吐了出来放在一边;转而问婆子:〃她头上不是有虱子吗?我让你们帮着篦一篦;怎么样了?〃
〃大奶奶头上的虱子;都赶上黄豆大了。〃婆子直比划。
〃胡扯。〃芙蓉笑:〃那不是成了虱子精了?〃
婆子也尴尬的笑笑:〃少奶奶说的是;我们是乱说的;少奶奶吩咐着帮她篦虱子;我们没忘呢;一天到晚的帮她篦;篦下来的虱子都数不清了;如今又天天给她洗澡洗头;头上干净了;虱子就没以前多了;不过她还是改不了习性;常爱摸一两只虱子下来……她看虱子就跟金子一样贵重呢;我们把虱子丢出去;她要跟我们拼命的;却又把虱子当成药材;包在红纸里送给安管事;让安管事去熬了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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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4章 剪刀不见了
说起这些,婆子便笑起来:“从来不见她对安管事这样好过呢,如今看起来,她果然疯了,唉,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怎么就摔了那么几个跟头,就把脑袋给摔糊涂了。”
“她毕竟疯了。”芙蓉交待婆子:“你们且好生看着,别让她冷着,也别让她冻着,饭食也要好的,夏日东西容易坏,千万不敢给她吃馊东西。她有什么异动,你们只管来告诉我,她不像以前那样跋扈凶狠的话,府里也能容着她的。”
“是,是。”婆子点头:“这两日她酷爱剪纸,虽剪的不成样子,不过手上忙着,她就不乱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变贤惠了呢。她这样,我们看着她也省了些力气。”
婆子们按时汇报了宁夫人的情况,便下去伺候着了。
宁夫人或是哭,或是躺在地上打滚,或是半夜嚎叫,或是光着脚乱跑,或是嘟囔着叫小菊,或是披头散发的要寻死,这些场面,婆子们一开始很害怕,过些时日,摸清了这些规律,知道宁夫人打打闹闹的,自己又会消停下来,大伙便也不以为意了,以前晚间宁夫人睡在客房,有婆子睡在外间,晚上宁夫人鬼哭狼嚎的,半夜坐起来哭爹叫娘,婆子被唬的直冒冷汗,如今再遇上这样的情况,婆子眼睛都不用睁,翻翻身,又打着呼噜睡去了。
宁夫人一直剪纸,把红的蓝的绿的彩纸剪成一小块一小块,风一吹,这些五颜六色的纸片就飘飞起来,飞到长案上,飞到小几上。飞到饭桌上,飞到床铺上,漫天漫地的,又晃晃悠悠的落下来,铺着厚厚毯子的地面,顿时像染了色似的,也变的五颜六色起来。
以前婆子们还帮着收拾打扫。如今宁夫人自己剪完了。弄脏了屋子,她自己又蹲下来,把各个角落的纸片捡到针线篓子里。弄完这一切,她又呆呆的坐着,从头发里摸出虱子来,整整齐齐的分别包在纸片当中。包好了以后,她便像大夫一样。给伺候她的婆子分一包:“小菊,这是好药,花了我好几两银子呢,你拿去煮了……好治病的。”
婆子若是不收。她又闹腾,后来婆子便学精了,宁夫人给什么。她们只管收着,只是转身扔了便是。
为此。婆子们还凑在一块说笑:“瞧瞧大奶奶,如今疯的,连谁是谁也分不清了,称呼少奶奶为老爷,称我们为小菊,你说好笑不好笑。”
“她不认得谁是谁这才是好事呢。”另一个婆子附和着:“若她能分的清谁是谁,说明她心里还跟明镜似的,当初她就看咱们不顺眼,若能认出咱们来,还不拿柴刀砍咱们?”
婆子皆点头,一面双手合十默默念叨:“佛主保佑,好歹让大奶奶一直疯疯癫癫下去,即使分辨不出府里的人也没关系,至少这样,我们还安生一点。”
这月初五,天气酷热,知了也开始闹腾起来。它们趴在树荫里,时不时的叫上一两声,声音尖细,像针一样直刺人的耳朵。
一大早的,太阳就毒辣起来,**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直直的照在苏府的琉璃瓦上,琉璃瓦被晒的“吱吱”的响,不到晌午,树叶便一片一片的卷了起来,像失了水份儿一样,干瘪瘪的,又像将死的人一样,耷拉在树梢上,有气无力的。
一动不动的坐在房里,尚且要出一身的汗,芙蓉喂过苏老爷喝药,便带了两个孩子回房睡午觉了,两个孩子在床上也不安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又要捉小鸡,一直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累了,昏昏沉沉的睡去,芙蓉长舒了一口气,也眯上了眼睛。难得有这样闲暇的午后,难得旺仔跟小馒头撅着嘴睡去了,即使有“吱吱”的知了在叫,也是舒服的。
婆子们们忙完了活计,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两回了,她们困倦的很,见府中安静,没有别的什么事了,便也都睡去了。
宁夫人依然坐在那儿握着剪刀剪纸,这几天以来,她迷恋上剪纸,就像旺仔跟小馒头迷恋捉小鸡一样让人不解。每天她都要剪很多彩纸,剪纸会耗费好几个时辰,剪了以后收拾残局也要好几个时辰,她却乐此不疲。
婆子们知道了她的性子,早已不拦着了,知了长一声短一声的叫唤,午后的阳光还是**的很,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照在人身上,身边就像点了个炭炉一样热气熏天,婆子留宁夫人坐在圆桌边忙活,她独自到外间,躺在凉席上摇着蒲扇睡着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了,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太阳似乎偏西了一些,一半挂在树梢上,一半垂到了苏府的围墙后面,火红色的,圆滚滚的,热气还在升腾,空气都是干燥的。婆子不禁又摇了摇手中的蒲扇,侧耳听听,客房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异常,她打了个呵欠,又准备睡去,不料却有人拉她的衣袖:“大奶奶呢?”
婆子背着身揉揉眼睛:“不是在里屋剪纸呢吗?”
“没有。”
“没有?”婆子坐起来,笑着对安慕白道:“我睡的时候,她正在剪纸呢,她精神大,晌午也不睡的,近来每天午后她都剪纸,今儿没有?”
安慕白摇摇头。
“那一定是睡去了。肯定在里屋床上躺着呢,安管事找她?要不要叫她起来?”
“她没在里屋。”
“没在里屋?”婆子不相信似的摇摇蒲扇又摇摇头,起身下榻一面打着呵欠一面进了里屋,刚进去,她便叫了一声跑了出来:“她真不在里屋!”
婆子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宁夫人可是府里头号防范的对象,婆子们轮留看着她的,如今她却不在客房里。婆子试图安慰自己:“或许在花园里呢,她常去花园里摘花,都告诉她多少回了,花是看的,不能摘……或者,她在假山那边呢,那边有燕子,她爱看燕子……”
“我从帐房那里过来,路过假山跟花园,没有见她……刚才里屋不见她,我也找了找这附近,桃林里我也找了,并没有人。”安慕白有些着急了:“她去了哪里?”
安慕白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这样紧张起来。
府里的人大多都睡去了,他在帐房里忙碌到午后,又没有睡意,想着到客房来看看宁夫人,便轻轻推门进来,外间婆子在睡觉,他也没有打扰,只是找了一遍,发现里屋没人,他又在院里找了两圈,还是没有宁夫人的影子,这才回来问婆子。
一开始婆子也有些紧张,可想了想,婆子又淡定了下来:“这几天哪,她也时常一个人溜出去的,毕竟她的精力跟我们不一样,我猜想着,她可能是饿了,或者是渴了,大约是去了厨房吧,安管事在这里稍等等,我去厨房里找找她,一会儿就带她回来。”
婆子倒是不慌不忙的,说着话,也不忘给自己扇风。
安慕白觉得婆子的话在情理当中,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他走进里屋,看着那一地的狼藉,或红或蓝的纸片,还有装着满满纸片的针线篓子,他的目光凌厉起来。
婆子指着地上的指片道:“先前大奶奶剪了纸,自己会捡起来的,今儿是怎么了……看这地上乱糟糟的。”
安慕白的眼睛落在圆桌上,他来过客房几次,客房的摆设,他早已烂熟于心了,地上乱糟糟的乱纸片,他有印象,那个针线篓子摆放在茶壶边,他也有印象,他走过去,盯着茶杯看了看,然后他的声音就急促起来:“不对。”
“哪里不对了安管事?”
“剪刀不见了。”安慕白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剪刀不见了?”婆子凑上来,指着茶杯道:“我记得每次大奶奶剪了纸,都喜欢把剪刀压在茶杯下,还不准我们动呢。”婆子说着移开茶杯,可哪有剪刀的影子,她甚至在针线篓子里翻找了一回,也没有,她又在茶壶下找,在圆桌下找,都没有。
婆子的脸都白了:“大奶奶拿走了剪刀……她做什么去了?”
安慕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如今惊觉桌上的剪刀被宁夫人给带走了,他才恍然大悟。顾不得回答婆子的话,他大步往苏老爷的卧房而去。
他怕她会伤害苏老爷。毕竟苏老爷如今还处在昏迷当中,一动也不能动,自然是一点儿防范的能力也没有。
安慕白脚步匆匆,到苏老爷房门外,发现房门是紧闭的,他径直推开门,发现房里很凉爽,一瓷盆冰块放在角落里,受了热气的熏腾,正“吱吱”的化开。
苏老爷闭眼躺在帷帐之后,神态安详,呼吸均匀。
安慕白放慢脚步,侧耳听了听卧房里的动静,除了他的呼吸声,还有长案上铜笨钟的声音,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看来,宁夫人并没有来苏老爷卧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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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5章 藏在柜子里
还好,苏老爷还安安稳稳的躺在那儿,还好,他是平安的。
安慕白一颗乱跳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婆子已经带了家丁跟了上来,家丁手里甚至还握着棍子,一个个警惕的冲进屋里,嘴上还喊着:“大奶奶又来害老爷了吗?她人呢,她有剪刀,我们拿棍子对付她。”
“她没有来害老爷。”安慕白松了口气,把卧房的门关上,领着下人们悄悄的退了出来。
下人们也松了一口气,纷纷扔了木棍,一个家丁笑着道:“看来是咱们想多了,大奶奶毕竟疯疯癫癫的,虽然以前她试图对老爷不利,如今她都那样了,估计不会找老爷寻仇了。这会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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