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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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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们傻的。”葫芦夹起滚烫的花生仁吃了,留给旺仔一个白眼:“几岁了,还说不清话呢,你说你傻不傻,你说你傻不傻?”
“谁说旺仔傻呢?我瞧着旺仔倒是一个机灵的孩子。”有个爽朗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婢女们打着门帘,侯夫人穿枚红色黄花长褂立于门口,她戴了只赤金镶宝的钗,这钗颜色明艳艳的,雪色一映,更显富贵了。
她手中抱着个小暖炉,长褂外头罩一件狐狸毛的披风,风吹动披风,披风上的毛便朝一个方向仰倒,就跟麦田里的庄稼一样,风一吹,麦浪就翻滚了。
芙蓉赶紧把侯夫人迎进屋里,又在炭盆边添了把椅子:“天气不好,侯夫人竟然亲自登门了,真是让人意外。快烤烤火吧,怪冷的。”
“没事,不冷。”侯夫人把小暖炉交到婢女手中。伸手要去抱旺仔,旺仔一转身,跑了。侯夫人扑了个空,有些尴尬的搓搓手:“旺仔倒是愈发机灵了。”
“孩子大了,活泼好动,总也不肯老实呆着。”
“这样好,男孩子太文气了倒不好的。”侯夫人给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很快端了些点心进来,是一些很精致的点心,有灰土白色的,有浅紫色的,也有大红色的,分装在几个漆盒里,有的还在冒热气。
“这是我们府上的厨子新研制的点心,你瞧瞧可好?”侯夫人亲自把漆盒交到芙蓉手中:“如今下雪了,到处白茫茫的,人的眼睛都都乏味了,我们的厨子心细,特意做了这些姹紫嫣红的点心,先不说味道,便是颜色也是极好的了,我趁热送过来,你且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若是喜欢,改日我再让人送来。”
“侯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何不好意思的,不过是一点儿点心罢了。反正我在侯府闲着也是闲着。就是有点惦记旺仔了。”侯夫人三句话不离旺仔,说着就着,话题就又落在旺仔身上,旺仔撑着把青花纸伞,跟小馒头晃晃悠悠的走出去,他抬着胳膊,把青花纸伞举高,正好罩着院里的小雪人。
“你看旺仔傻不傻。”葫芦觉得好笑:“这么大的雪,他不好好在房里呆着,偏迎风冒雨的出去给雪人撑伞。”
“我倒不这么认为。”侯夫人温柔的望着大雪纷纷之中的旺仔,满是赞誉的道:“这孩子仁义,如此就能看出来了,他不顾自己的冷暖,也要去给雪人撑伞,大抵是怕雪人冷,他虽是孩子,可有此心思,实在是难得。”
夫人夸奖了。
“自上次你们去侯府赴宴,已经有很久都没再见你们了,你也不带旺仔去侯府玩儿,我们家天晴也怪想旺仔的。”(未完待续)
。。。
………………………………
第1069章 轻薄
“天晴不想我……天晴让我滚……”旺仔撅着小嘴的样子分外可爱,他摸了摸额头,开始皱眉:“天晴蛰我……天晴蛰我……天晴蛰我的头。”
侯夫人笑起来。
芙蓉也笑起来。
“这孩子把天晴跟蜜蜂弄混淆了。”侯夫人笑的眼角流泪,赶紧拿手帕擦了:“那时候旺仔说话还没如今利索呢,倒亏了他了,那些往事还能记得,当初蜜蜂确实把他蛰的不轻,头上鼓起那么大的包,我真是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拿给你们的药酒,擦了可有用?”
“有用有用,擦了很快就消肿止疼了。如今还有一瓶多呢。多谢侯夫人惦记了。”
芙蓉陪着侯夫人说了些闲话,一时扯到天晴头上,芙蓉便客气道:“怎么夫人来没带着天晴呢?”
“这不是天冷么,加上她这几日病了,受了寒,喝了药,正躺着休息呢。”说起天晴来,侯夫人叹了口气:“都是我这做娘的没有照顾好她,平日里那几位姐妹伺候侯爷的日常起居,我倒是个闲人,却连自己的女儿也没有照顾好,真是惭愧的很。”
“小孩子难免会三灾八难的,如今天又冷,或许过几日就好了,夫人也不必太自责了。”
“少奶奶,杨家的人来找呢,说是有急事。”一个婆子领着一个家丁进来,说是家丁,倒更像是酒楼的店小二,肩膀上搭着白毛巾。戴一顶小圆帽,穿土蓝色衣裳。
家丁有些着急的样子,气喘吁吁的:“苏少奶奶。我们杨掌柜的酒楼里出了点事,想请少奶奶去一趟呢。”
“酒楼里出了事?”
“是啊,这不是下雪了嘛,酒楼里忙活的很,食客很多,这些食客里有位侯府的姨太太,如今正在酒楼里发火呢。一时也劝不住,杨掌柜记得少奶奶好像认识侯府的人,想让少奶奶去看看。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的。”
芙蓉听了,赶紧叫下人套马车,侯夫人也追了出来:“不如我跟你一块去酒楼里看看吧。”
“这?怎么好劳驾夫人?”芙蓉有些难为情,毕竟像侯夫人这样的贵妇平日很少到酒楼这种地方去。
“苏少奶奶何必太客气呢。”侯夫人笑了笑道:“小二的话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说侯府的姨太太在酒楼里呢。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惊动少奶奶你,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侯府夫人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夫人的去看一眼也是应当的。”
“如此甚好。”芙蓉扶着侯夫人上了马车,耳边风声呼啸而过,雪花纷纷扬扬的扑在蓝顶马车上,车沿上落满了雪。蓝顶的车盖也变白了,甚至拉车的马都成了白一块棕一块的。
冷风袭击了车帘。车帘向上卷起,雪花扑进来,一直扑到芙蓉脸上,她掏出手帕揩揩,又给侯夫人拍拍肩膀上的雪。
马车里,小方桌上放着一壶热茶,氤氲的热气很快被冷风带走了,茶壶都是凉的。
侯夫人双手抱着褐色暖炉,皱眉想了想道:“这大雪天的,出行多有不便,不知是哪位姨太太在酒楼里出了事。”
“夫人也不知道?”
侯夫人摇摇头:“我出门的时候,府中三位姨太太均不在的,听说,二房姨太太跟三房姨太太一个去买衣裳,一个去买首饰,四房姨太太,好像去听戏了,你也知道,她是酷爱戏曲的,如今做了姨太太,时常也唱上两句,有时候也去票友们那里聚一聚。只是不知酒楼的这位,是哪一位呢?”
杨波已然远远的迎着了。见芙蓉从马车上下来,赶紧放了条凳扶着她,而后小声道:“本不应该叫你过来,这样大的雪,倒辛苦你,只是我一个男人家的,不方便出面,却也不想安慕白受委屈。”
“安慕白受委屈?安慕白怎么了?”
“唉――还不是侯府的四姨太太,唉,就是关月秀,不知吹了什么风,许久不曾见关月秀了,听京城的人说,她已嫁进了钦国侯府,只是今日她到酒楼来了,要了些饭菜,点名让安慕白伺候着,安慕白本来是帐房,不必理这些端茶递水的活计,不过为了息事宁人,他还是去伺候着了。可关月秀又说,说安慕白轻薄于她……”
“啊?”芙蓉皱眉,关月秀跟安慕白的关系,众人是知道的,在芙蓉看来,关月秀脱的跟赤条鸡一样躺在安慕白面前,安慕白未必会多看一眼,可如今关月秀竟然说安慕白轻薄于她,芙蓉自然是不相信的。
杨波叹气道:“虽我相信安慕白的人品,可侯府的二姨太太跟三姨太太……”
“这事又关二姨太太和三姨太太什么事?”
“就说呢,今儿真邪乎了,怎么四姨太太来了,二姨太太跟三姨太太也来了,关月秀说安慕白轻薄于她,正是不可开交呢,二姨太太跟三姨太太就站出来了,说……”
“说什么?”侯夫人往前一步问道,说话间她青丝间的金钗轻轻的颤动,飘飞的雪滑过金钗,雪花都被染成了金黄色的。
“这是侯府夫人。”芙蓉介绍道:“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二姨太太跟三姨太太本来不是跟四姨太太一块来的。”杨波想了想道:“后来关月秀说安慕白轻薄于她,我们都不相信,偏生二姨太太跟三姨太太出来作证,说……安慕白的的确确轻薄了她……说她们是亲眼所见……所以这事就闹的不可开交了,我是这酒楼的掌柜,安慕白又是酒楼的帐房,如今这事……”
“咱们且去看看吧。”芙蓉让杨波引路,她跟侯夫人悄悄的跟在后头。
酒楼里早已是宾客满座,往日吆五喝六的气氛,如今有些冷清,食客们皆放下筷子,坐着看热闹。
酒楼一角,珠帘卷起,外头的风雪呼呼而过,关月秀坐在一张铺着福字的八角矮桌边,头发有些凌乱,眼睛是微红的,像刚哭过,八角矮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几样点心,还有一支金步摇,不用说就知道,这做工上乘的金步摇是关月秀的了。
安慕白脸红着,低着头站在八角矮桌边,他灰色的衣袖被撕开一道口子,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添的疤痕,看那痕迹的样子,像是被金步摇刺伤的,如今伤口还在流血。
大夫试图去给安慕白包扎伤口,关月秀却拦着他:“一个轻薄我的狂人,你还要给他包扎?你这个大夫是哪家药铺的,回头让我们家侯爷亲自去拜访。”
这是**裸的威胁了。
大夫背着药箱,转身就走,不敢惹什么麻烦。
“这不是京城月秀班的关月秀吗?如今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才多久呢,就做上了侯府的四姨太太,难怪现如今如此嚣张呢,瞧,把人家的手扎伤了,还不准大夫瞧。”一个穿缎袍的男子小声议论着。
“唉,我倒没瞧见那个帐房先生轻薄于她,可她坚持诬陷他,这个帐房先生啊,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事被侯爷知道的话,弄死他,还不像弄死一只蚂蚁?”
众人的说话声很小,生怕惊动了关月秀。
倒是二姨太太跟三姨太太昂首挺胸的,她们挤在珠帘旁边,呼呼的北风跟白雪也抵挡不了二人的热情,三姨太太更是添油加醋:“这位帐房,不是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虽我们四姨太太姿色出众,你也不能轻薄于她啊,你不知道四姨太太是我们侯爷的心头好吗?你竟然还敢摸我们四姨太太的手,还敢摸她的大腿,还敢摸她的……”三姨太太故意解开关月秀胸口的盘扣,关月秀粉红色的肚兜就露出小小的一个角来:“你还敢摸我们四姨太太的胸脯,你还敢不认,我跟二姨太太,我们可瞧的一清二楚。”
芙蓉心中疑惑,这个三姨太太跟关月秀好像并不对付,如今怎么帮着她说话?她低头一想,顿时豁然开朗,怪不得三姨太太去解关月秀的扣子,关月秀也不吱一声呢。
“我没有轻薄于她,更没有……”安慕白的眼神落在关月秀起伏的胸脯上,她粉红色的肚兜是那么扎眼,安慕白赶紧扭过头去:“我没有轻薄于她,你们何苦冤枉我?”
“我跟二姨太太都看见了,你还敢狡辩。”三姨太太揪住安慕白的衣襟对关月秀道:“四姨太太,你虽然是戏子出身,如今却是侯府正经的姨太太,他们这些人也敢轻薄于你,必不能饶茹他,依我说,不如揪着他回去向侯爷禀告,到时候侯爷非得要了他的脑袋。”
“那就……”关月秀冷笑了一下。可话没说完,便被侯夫人的声音打断:“慢着。”
三姨太太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松了手。安慕白一个趔趄,差一点儿站不稳。
众人的目光落在侯夫人身上,她端庄稳重的走过去,平平静静的挨着珠帘坐下,她面对着关月秀坐着,见安慕白的手还在流血,便让他去自行包扎。
“夫人……”三姨太太上前道:“他……他轻薄四姨太太,怎么能放他……”(未完待续。。)
………………………………
第1070章 侍妾
侯夫人不急不慢的抬起头,先是看了眼珠帘外一层一层的雪,然后浅笑着收回了目光:“三姨太太,他轻薄四姨太太,你亲眼看见了?”
“我……”
三姨太太有点犹豫,不敢直视侯夫人的目光,低下头去搓着衣角,却又不死心似的:“我跟二姨太太……我们……”
“二姨太太,你也看到刚才那位帐房轻薄四姨太太了?”侯夫人淡淡一笑:“如果真有此事,有你们作证,想来侯爷一定会禀公处理,不会让四姨太太白受屈辱,如果帐房先生并没有……你们进府晚,或许有一件事不知道,在你们之先,府中原是有一位侍妾的,当时侍妾很得侯爷喜欢,可是她有说谎的毛病,有一次她诬陷丫鬟偷了她的首饰并打残了丫鬟,还跟侯爷说是丫鬟自己从楼梯上摔下来才残疾的。侯爷知道以后,仗责了她,而且撵出侯府去了,听闻那侍妾在一个大雪天冻死了……”
“啊――”
“是啊,好好的一个侍妾,本应该在侯府过安生日子,可由于说谎让侯爷厌烦,便落得如此下场,我记得那年冬天的雪啊,也跟今年的雪一样,纷纷扬扬的,漫天漫地的,迷的人睁不开眼,我本以为那侍妾死了侯爷会很伤心,可侯爷知道了之后,只说她罪有应得,由此可见,侯爷是多讨厌身边的人说谎啊。”
三姨太太跟二房太太低下了头。
“那个侍妾以后,侯爷又娶了你们几位姨太太。我知道,你们均是侯爷的心头好。我记得你们刚进府的时候,我都提醒过的。伺候侯爷要尽心,而且,要忠诚,这忠诚,不但是忠心,也要诚实,不然。那位侍妾的下场,真是犹在眼前呢。侯爷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想知道一件事的真相。一柱香的时辰都不用,就有人为他打探到了,你们说呢?”
二姨太太已吓的脸色苍白,“噗通”跪倒在侯夫人面前:“夫人。我……我知道错了……我其实是出来闲逛的。我什么也没瞧见,更没瞧见有人轻薄四姨太太,我先回去了。”二姨太太给侯夫人福了一福,转身就走,步履矫健,迎风冒雪的奔出了酒楼,走出好远,才停住了抚抚胸口。一颗狂跳的心怎么也安奈不住。
三姨太太轻轻握了握拳,见侯夫人盯着她。而二房太太早撒腿跑了,她虽不甘心,却也只得道:“夫人……我好像恍恍惚惚的看见……我是说,我听见四姨太太说有人轻薄于她……不过我没看仔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所以不敢乱说的,我还有事,我先回了。”
三姨太太给侯夫人福了一福,后退了三步转身就走,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落在她单薄的衣衫上,她心中却夹了一团火球,见二房太太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雪花已经掩盖了她的脚踝,三姨太太便抖了抖袍子上的雪道:“二姨太太,没想到你这么没胆量,夫人不过问了几句话,你就吓成这样。”
“三姨太太的胆量,也比我强不到哪去……”二姨太太哆嗦着嘴唇,甚至不敢回头望,只是呆呆的拍拍衣袖上的雪花,嘴里喘着粗气:“三姨太太不也吓的跑出来了吗?夫人那里,你肯定也说没看见吧?”
“我……哼,没想到夫人竟然救了四姨太太,看来,咱们的计谋是不能得逞了,真不知道夫人怎么会突然出现。”
“是啊。出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四姨太太鬼鬼祟祟的,咱们一路跟踪她来到这家酒楼,见她诬陷那位帐房,本想帮衬着添油加醋,为她作证,并不是跟她好,而是这事捅到侯爷那里的话,侯爷一定会嫌弃四姨太太被人轻薄过,或碍于名声,以后冷落了四姨太太也说不定,这对咱们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位程咬金……这次又便宜了四姨太太,真让人不甘心。”
二姨太太跟三姨太太结伴而逃,独留关月秀面对着侯夫人,她毕竟曾在江湖上混的,侯夫人的话,吓的住二房三房,她却不怕。
雪花扑在珠帘上,珠帘上有一层白,像秋日的霜,一块一块的,冷冰冰的。
关月秀脸色也是冷冰冰的,她粉红色的肚兜耷拉着一角,她如莲藕一般白嫩的胸脯就那么敞着。她眼角有一丝怨怼,眼神犀利,像待食人肉的鹰犬。
“四姨太太快把衣裳扣起来。”侯夫人声音轻轻的。
关月秀动也不动,这是无声的抗议。
“你若觉得我害了你,大可以不扣。”侯夫人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声音还是轻轻的:“只是……侯爷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轻薄,或者,被别人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若是侯爷知道这些男人都看见了四姨太太你的……他或许会生气吧?这对四姨太太未必有好处,四姨太太自己思量吧。”
关月秀突然想到刚才还处处献殷勤要为她作证的二房三房太太,她脑子里突然就明亮了,像闪电穿过了乌云一样让人豁然开朗,刚才差一点儿中了二房三房的计,她赶紧扣上衣扣,可又不想认输:“夫人真觉得我是在说谎吗?”
“这对我并不重要。”
“那……”
“如果此事是真的,四姨太太大可以向侯爷说明,我想,侯爷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关月秀沉默不语了。
侯夫人的意思,她不是听不明白,这事捅到侯爷那里去,对她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到时候万一二房三房姨太太再添油加醋的踩她一脚,那她就更惨了。
想到此,她只得离去。不敢再做纠缠了。
酒楼的食客们本以为有一场好戏要看,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散场了,也明白关月秀在诬陷他人,于是当关月秀从他们身边穿过的时候,食客们便笑起来。
“侯府的四姨太太不好好在府里呆着,这大冷天的,出来诬陷一个老老实实的帐房先生,这不是不让老百姓过日子了吗?”
“是啊,刚才还委屈的很呢,我以为那帐房先生要活不成了呢,瞧瞧她把人家帐房先生的手都捅伤了,没料想这么快她就露出狐狸尾巴了,真是苍天有眼。”
更有人拿起筷子敲起了碗,还有人吹起了口哨。以此奚落关月秀。
关月秀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一时火辣辣的感觉,就像被人打了十来个耳光。
她在酒楼门口略做停留,回头望了眼侯夫人,侯夫人正跟芙蓉说话,很是亲密的模样,而安慕白的手,已然包扎了起来,正在柜后拨他的算珠,一切都像没发生一样。
唯有那帮食客,伸着手撵她,一时又发出讥诮的声音。
关月秀紧紧披风,咬了咬牙关,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雪里。
芙蓉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四周昏昏沉沉,已是只见人影,看不清人的脸面了。
远远的似乎有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声音,又好像有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只是嗡嗡的,又消失不见了,像是幻觉。
雪太密,让一切都变幻莫测起来。
雪花无声的从天空中垂落下来,像破碎的洁白的梨花花瓣,打着圈,一层一层的,一片一片的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
雪积的更厚了,长街望不到尽头,似乎满眼都是白,就连商铺的门楼,也被涂成了白色。
一盏盏灯笼被雪花打的直转圈,微弱的光投射在白生生的雪地上,雪地上便有一团一团模糊的淡黄色的光影。
风大了起来,吹起人的衣衫,直往人身上灌,冻的人骨子都是疼的。
偶有两三个行人缩着手蜷着身子从长街上走过,不是帽子白了,便是脚上白了,都是匆匆而过,连说话都省了,似乎是害怕一说话嘴里就会灌满雪,又怕天太冷会把牙齿给冻坏似的。
一匹马拉着大车艰难的在雪地里穿行,雪天路滑,马车前行几步,又后退几步,马蹄都要站不稳了。车夫扬起鞭子在空中抽了一下,马受了惊,又扬蹄狂奔,可惜脚下用不上力,只是来回滑,马一直在用力,鼻子里喷出热气来,这样冷的天,热气一下子变成了水雾一般,白生生的一片,笼罩着马头。
“芙蓉,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安慕白感激的送芙蓉出门:“我真不知应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芙蓉笑了笑:“你也不必谢我,今日多亏了侯夫人,也巧了,侯夫人正好在我们府上,不然今日的事,怕是……”
“我看关月秀是专门来找麻烦的。她心里怎么想的,大抵我也能猜个**分。”杨波叹气道:“慕白整日在酒楼里操持,还得防备着她,可真是……不知以后她还会不会再来,若有下次……”
“放心好了。我看未必有下次了。”芙蓉想了想道:“今日一事,侯夫人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孰轻孰重,关月秀她也分的清楚,毕竟如今她是侯府的四姨太太了,她做事之前,还得考虑一下侯爷的喜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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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2章 有人告密
关月秀苍白的脸隐藏在这红袖之下,她闭上眼睛,睫毛全白,甚至有层浅浅的冰粒,她血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我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也容不得别人得到,如今我已嫁进了侯府,接下来,咱们就走着瞧吧。”
关月秀回到侯府的时候,已成了雪人,飞扬的裙角沾了雪,被冻上了,硬邦邦的,每走一步,裙摆都磨的脚踝生疼,像有人拿刀在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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