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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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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摆摆手:“才不……这个会把粑粑擦到手上。”
万不得已,总不能让这小孩撅着屁股对着自己,艄公又花了几文钱买了一沓软软的黄纸。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竹排没有回来,自己又捉了一个不省事的小孩,吵着吃吵着喝,还要给他剔鱼刺,擦屁股。艄公暗自懊悔。早知道,就把那女娃载到河对岸了,也少了这些事端。
折腾一圈子,艄公钱袋子里的几十文小钱也所剩无几,肚子也咕噜咕噜直叫,倒是葫芦,吃饱了喝足了,躺在火堆边仰脸看着天:“咦……。有一只老鹰飞过。”
过了一会儿,又指着天:“咦……有一只乌鸦飞过。”
过了半个时辰,又举着手道:“咦……”
艄公烦闷的很。挥手给了葫芦一巴掌:“别咦了,咦半天连个二也没有。你又看见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
“我啥也没看见。”葫芦撇着嘴。
“那你咦个啥?”艄公问道。
“我是想说。咦,天快黑了。”葫芦委屈的道。
天果然快黑了,牧羊河里的水哗哗的往下游流,几个钓鱼的人也收了杆子,提着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回去了。
河畔人家又开始做饭。有蒸馒头的,有炸油条的,闻着味就让人流口水,炊烟四起,将艄公跟葫芦围了起来,却还不见芙蓉的影子。葫芦有吃的有喝的,一点都不着急,倒是艄公。急的坐着直搓手。
芙蓉撑着竹排顺流而下,虽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却不知如何使力,竹排上全是水,湿了芙蓉的鞋子。连裙脚都沾了水,天还有一点冷。冰凉的河水沾湿了衣裳,不大一会儿,芙蓉的脚都麻了,冻的瑟瑟发抖。
竹排在河中央乱晃,一连撞了好几条船,几个撑船的人欲将芙蓉拉上船,无奈水流太快,怎么也拉不住,若在往日,撑船的人跳入水中,就可以把芙蓉救上来了,只是这样的天气,谁也不愿意为一个陌生人受冷罢了。
对面来了一艘大船,船身漆黑,四周绑着彩绸,几个撑船的人拿着长长的篙,激起的水花浇了芙蓉一脸,眼见跟这船擦肩而过,芙蓉忍不住喊道:“救命……。”
撑船的人手里正忙着,哪里顾的上救芙蓉,面面相觑,却无一人下水。
芙蓉心想,这下可完蛋了,聪明一世,难道就挂在这牧羊河里?眼看天暗下来了,等天一黑,更没有人发现自己,自己又不会游泳,这么冷的夜,哪能坚持一夜去,万一竹排翻了,那自己可就万劫不复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大船里跑出来一个身穿暗黄袍子,浅灰褂子的少年,少年二话不说,蹦了下来,直接把芙蓉从竹排上撞进了河里。
芙蓉猛的喝了一口水,呛住了,少年在河里开始四处找芙蓉,却怎么也抓不住。芙蓉本想拉着少年,让他带自己到船上,没想到,少年喝的水比自己还多。
这难道就是救美?难道不是应该被这少年救上岸的吗?芙蓉努力抓住竹排,却见那少年顺着水流飘走了。
几个撑船的人,还有几个家丁,纷纷跳下河去,拖的拖,拉的拉,把少年给弄到了船里,顺便把芙蓉也弄到了船里。
船头升着小火炉,小火炉上还放着咕咕冒泡的茶壶,芙蓉挤挤衣裳上的水珠,认出救自己的少年原来是喻家少爷,喻只初,真是到哪都能遇见他,不过好在他舍命相救,不然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芙蓉虽然湿了一身的水,却还活着,喻只初却昏迷不醒了,船上的人急的不行,几个家丁吓的直哆嗦,说是少爷看书累了,大家出了主意,说在牧羊河上坐大船舒服,还能看看沿岸的景致,少爷经不住撺掇,便上了船,本来大家坐在船舱里听船主讲南来北往的事,什么河里捞出来金子,水里有几个女鬼,一碗茶还没喝完,便听到有人喊救命,少爷透过船上的窗子认出喊救命的是芙蓉,便不顾指使家丁,自己衣裳也没脱,就蹦下了河,关键是,少爷他压根不会游泳,因为小时候洗澡被呛过,他甚至有些怕水。若少爷有什么不测,老爷还不扒了几个人的皮。
胆子小的,已开始呜咽起来:“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这回可怎么办?”
船主系紧了腰带,将喻只初放平,伸出大手来在他肚子上按了按,喻只初的嘴便跟喷壶一样“噗”的喷出许多水来,船主按了几遍,然后对准喻只初的脸,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几个家丁不禁捂住了各自的脸,船主还真舍得下狠手,这得多疼啊。
打过耳光之后,喻只初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他却还没醒。
船主无奈的道:“我的手都打酸了,谁替我再抽他几个耳光?”
几个家丁自觉的往后退,这么忤逆的事,他们是不敢干的。
芙蓉往前两步,拢拢湿漉漉的头发道:“让我来。”
她也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也下不得狠手,平时举着手,作势要打葫芦,还没打,自己就先难过自责起来,可如今,喻只初是为自己才跳河的,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不得内疚一辈子么。
说干就干,芙蓉咬咬牙,举起手来就要往喻只初脸上抡,正在这时,喻只初突然醒了,先是头侧到一边,然后干呕了一阵,躺那揉着自己的肚子道:“哎呀,这河里的水,也太腥了。”
家丁们欢呼雀跃起来:“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喻只初擦擦脸上的水,坐起来看着芙蓉,芙蓉愣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手还没放下来,喻只初笑着问道:“芙蓉,你举着手干什么呢?”
芙蓉赶紧将手背到身后:“没什么,没什么,谢谢你……下河救我,不然,我就没命了。”
喻只初围着炉子烤烤手道:“这没什么,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汉,见一个小女子性命攸关,若是不救,那不是白读了圣贤书。别说是开了春,就是大冬天你掉进河里,我也救你。”
喻只初的话铿锵有力,听着真是暖人心,家丁起哄道:“我家少爷是看芙蓉姑娘你掉进了河里,所以才救的,平时,我家少爷都不下水的。老爷说少爷是旱鸭子。”
另一个家丁咳嗽了两声道:“少爷的事,也是该你们议论的。”
芙蓉更不好意思了,坐下来围着火炉子烤着衣裳道:“对不起啊,早知道你不会游泳,说什么也不敢让你下去,死我一个不要紧,若是你也下去了,那我们两个都有难了。”
船家看二人聊的起劲,便端出来几个小菜,在前舱里支了个小木桌,又另上了一壶酒道:“本来说要吃了这顿饭船正好到城里,这不,饭菜好了,却出了这事,不过吉人天相,谢天谢地。”
芙蓉一看到吃的,眼都直了,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就要吃,喻只初看她的衣裳还在滴水,拿筷子的手都在发抖,便问船家:“你们可有干净的衣裳,让这姑娘换一身?”
“有,有。“船家从舱里拿出几件棉褂,粗布袍子:“我们在船上,有时候遇风浪的,身上就湿了,所以常备两套衣衫,少爷若是不嫌弃,你们就换换,总比穿湿衣裳强一些。”
芙蓉经不住船家热情的召唤,跟喻只初每人拿了一件衣裳,跑到船舱里换上,喻只初换上船夫的衣裳,看着朴素多了,只有他头上的圆珠子显出他身份的不同,芙蓉扭扭捏捏的穿好,缩头缩脚的,倒像一个跑堂的店小二。喻只初见了她,不禁哈哈笑起来:“这是哪家的公子啊?对了,你家好像姓白,应该叫你白公子。”
“我……。。你就别笑我了。”芙蓉看着喻只初,脸都红了,这可是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裳。
………………………………
第178章 把你弟弟押这儿
“你们去把白公子的湿衣裳拿出来,就着火炉子里的火,好好的烤一烤。”喻只初交待道。
家丁一听,奔向船舱找芙蓉的衣裳去了,这个表现的机会,可是比下河救人轻松多了。
芙蓉顿时花容失色:“哎,我说,这个,不要,不用你们忙……。”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已经把衣裳抱了出来,你争我抢,有要帮着烤裙子的,有要帮着烤褂子的,芙蓉的裙摆很宽,家丁扯住这头,顾不得那头,裙角沾上炉火,一股子焦味扑面而来。几个家丁还围着火炉子没有查觉。
“啊――”芙蓉惊叫了一声,捂住了嘴巴,又觉得不妥,满脸尴尬的盯着喻只初。
“你们几个,笨的,别把裙角烤焦了,我都闻到味儿了。”喻只初拉芙蓉坐小桌边吃菜,不敢让她喝酒,便让船家另上了一壶热茶。
芙蓉却无心喝茶,蹭到小火炉边,用两只脚踩着地上的一件衣裳,一个家丁满脸带笑的蹲下身去道:“芙蓉姑娘,你不用不好意思,少爷对我们好的很,帮你烤衣裳,我们都心甘情愿。”
“对,对,都心甘情愿。”家丁们附和。
芙蓉也解释不清,干脆坐到地上,压着地上的衣裳,家丁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用力把那衣裳拽了出来,一看,都惊呆了,小肚兜。
芙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在竹排上是怕死,现在是生不如死。
喻只初也一脸尴尬,本来他的脸就被打红了,看着那件粉红的肚兜,他很快低下头去:“我……你们,快把芙蓉姑娘的衣裳放船舱里去。不用你们烤了。”
芙蓉此时没有照镜子,不然这时候的脸不定比喻只初还红,十分尴尬的坐在船上,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我……都是我不好,芙蓉,你别生气,我……忘了你不是男人,你的衣裳跟我们的不一样。”喻只初一脸的自责。
“恩。”芙蓉并不抬头。
“他们把你的裙角也烤焦了,这都是我出的主意不好。”
“恩。”
“那你吃点菜吧,这河里刚化了冰。水涨的厉害,你还撑着竹排在上面漂,多费体力。你看咱们坐这条船,都好几个人在撑篙呢。还累的出汗。你肯定该饿了。”喻只初关切起来。
“恩。”
芙蓉低头夹菜,桌子上的小菜还算精致,黄豆青瓜丝,油炸花生米。关东粉皮等,芙蓉拿了个勺子,舀了一勺黄豆在嘴里嚼着,这黄豆是泡涨了煮熟了以后,才跟青瓜丝放一块做的,口感酥软。满满的豆香。
喻只初看芙蓉吃的香,心里就高兴,一脸笑容夹起粉皮吃了一口。盯着芙蓉问道:“你在竹排上是弄啥呢?芙蓉?”
“我啊,我是看我弟弟,就是葫芦嘛,坐在河沿上扔石头,我就想过河把他领走。我不会游泳,正好有人撑着竹排。我跳上了他的竹排,没想到,他掉进了水里,我一个人在竹排上,又不会撑,就顺流而下,就遇上你们了。”芙蓉一脸倒霉相。
“哈哈。你真够惨的。”喻只初笑了起来,又觉得这时候笑有点不合适,便低下头去清清嗓子道:“那你顺着竹排漂过来了,你弟弟呢?”
“噗……。”芙蓉一口黄豆喷在喻只初脸上,刚才只顾着自己活命,竟然把葫芦忘的一干二净,想起自己顺流而下时,葫芦还在跟着小竹排跑,万一这孩子跑远了,丢了怎么办,或者,滚落进河里怎么办?芙蓉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吃菜了,央求船主道:“麻烦靠一下边,我上岸去。”
这条船被喻只初包下了,船主见芙蓉要他靠边,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喻只初。
“芙蓉,你为什么要上岸去?”喻只初问道。
“我得回去找我弟弟,我怕他掉进了河里。”芙蓉心里没底了,头上顷刻间急出了汗,若真是葫芦掉进了河里,怕是比竹排沉的还快。
“这样吧,让船主撑船送你回去,你也不要下船了,咱们就顺着你漂过来的方向上去,找完了水路,若是没有,咱们再找陆上。怎么样?这船在水里行,可比你在岸上跑快多了。”喻只初出主意。
芙蓉应了下来。
船主示意后面撑篙的几个船夫使出全身力气,全力向上游划去,虽说这船不小,但行的却很快,犹如离旋之箭,引的岸上的人注足观看起来。
眼看到了石米镇的地界,太阳的余晖都已被后山挡住,岸上的行人都变的模糊,船主让点着了几盏红灯笼挂在前舱,一来照个亮,二来天黑可以避邪气,行船的人,很是讲究这些。
可一路行船,并不见葫芦,芙蓉心里一阵发冷,再往前走,便过了自己曾经站的地方了,可别说葫芦,鱼也不见一条了。
“哟,那爷孙俩可真够可怜的,你看,当爷爷的把外衣脱了给小孙子盖上,自己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衣。”一个船夫叹口气。
“是啊,是啊,可能家也没有,你看,烤着火,吃着鱼,还是用棍子穿起来的鱼,黝黑黝黑的,怕是乞丐吧。”另一个船夫附和道。
“让你们盯着找小孩子呢,你们别净瞅没用的东西了。“船主叹了口气:”眼看天也黑了,越发不好找了。“说着,船夫自己也走到后面,拿起一根篙,奋力的划起了水。
芙蓉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岸边那个小孩裹着大人的衣裳,看吃鱼那猥琐样,倒有一点像葫芦,看不真切,便从前舱取来了灯笼,拿灯笼在眼前一照,还是看不清,这灯笼只能照着船上一片,当然照不到岸上,不管是不是,总得先看看,于是赶紧让船主靠岸,自己跳上去一看,果然是如假包换的葫芦。
葫芦正抱着一条鱼吃的欢,那鱼虽烤焦了,可还透着一股子香气,只是他的嘴角却沾满了草灰,面前的地上还扔了不少鱼刺。
而葫芦身边的老者,竟然是竹排的主人,那个艄公,艄公的外衣搭在葫芦身上,自己坐在火堆边,还在打哆嗦,手上全是黑灰,肚子还在咕噜噜的叫,抬眼看了看芙蓉,便懒懒的道:“别看了,我们在等人。”
“姐――”葫芦看到芙蓉,倒是很机灵,咧开嘴就笑。
艄公再次抬起头,仔细的端详了一回,便站起来抓住芙蓉的手道:“好啊,你以为你换身衣裳,我就不认识你了?还学人家女扮男装。我的竹排呢?怎么你来了,我的竹排不见了?”
“大叔,你别急,谢谢你帮我看我弟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弟弟不见了。”芙蓉此时的心才放进了肚子里。
“我帮你看你弟弟?哎呦,我是把你弟弟押在我这,万一你还不了竹排怎么办?那可是我吃饭的家伙。”艄公直叹气。
看来这个艄公还不笨,还知道把自己的弟弟当人质,可自己落了水以后,那竹排就顺着河水流走了,这会儿已过了几个时辰,那竹排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芙蓉只好抱歉的对艄公道:“大叔,竹排……漂走了……我……”
芙蓉的话没说完,艄公便颓废的坐在地上道:“今天出门是没有看黄历吗?押着你弟弟,他又要吃,又要喝,还要拉屎,这烤鱼,都是第二条了,两条烤鱼啊,我又捉又洗又剥又烤,还得帮他去鱼刺,我一口也没吃着啊。对了,买黄纸给他擦屁股还花了我好几文,这不,他冷了,我还得脱下衣裳给他盖着,就等你把竹排送回来,谁知道吃了好半天的苦,你告诉我,这竹排漂走了。”艄公越说越委屈,呜呜呜的流下泪来,老泪纵横,很是可怜,哭声此起彼伏,葫芦都要甘拜下风。
葫芦斜眼看看艄公,拿胳膊肘捅捅他道:“别哭了……你饿了?那我喂你吃鱼。”
艄公一把扒拉开葫芦道:“滚一边去吧,你这个闹人精。”
“大叔,今天的事,都是我的不对,不然,我赔你银子,绝不会让你吃亏。”芙蓉道。
艄公一听说赔他银子,顿时喜上眉梢,擦干脸上的泪,坐那算起了帐:“伺候你弟弟就不收银子了,不过买黄纸,还有喝茶,得给银子,还有,我本来去接人的,没接成,你也得赔,还有竹排钱。”
“那一共是多少钱呢?”
“二两银子。”艄公仰脸道:“二两银子,一文也不能少。”
竹排本身并不值什么钱,不过是把长势好的圆竹削整齐了,绑成筏子就行,只是艄公今天受了惊,心里又有火,便讹上了芙蓉。
二两银子,换成猪肉,能装一辆小平车了,芙蓉暗暗心疼,但又有什么法子,只得给葫芦拍拍身上的灰道:“大叔,我这出门去田里,身上也没带钱,不然,你跟我去家里拿,我保证,一文也不少你的。”
“那不行。”艄公转而拉住葫芦的胳膊道:“天都黑了,万一你们一进村,村里你们熟悉,我又不熟悉,你们随便钻哪个巷子,我找不着,上哪要钱去。不然,你回家拿钱,还把你弟弟押这。什么时候银子拿来了,我就放了你弟弟。”
………………………………
第179章 夹太紧了
葫芦跟艄公相处了好半天,竟然还有点喜欢这个艄公爷爷了,至少他能给自己捉鱼吃,还能给自己擦屁股,还能带自己去喝很香的茶,而且自己冷了,他还脱下衣裳盖自己身上,于是努努嘴,上前抱住艄公的胳膊对芙蓉道:“姐,你回家拿钱,我在这等你,等你噢……”他丝毫不知道,他被人当做人质了,还一脸的高兴劲儿。
芙蓉当然不愿意把葫芦留在这,万一艄公把葫芦带走卖了,可是比二两银子值钱多了。
关键时候,还是喻只初解了围,他挑着个红灯笼照了照,然后问那艄公:“那竹排是你家的呀?”
“恩。”
喻只初摸摸葫芦的头道:“天黑了,小孩子也冷,不如,让他回家吧。你就是把我押这也比押一个小孩子强不是?横竖大人在这又不需要你伺候。你还能歇一会儿。”
艄公上下打量着喻只初,借着晃晃悠悠的灯影儿端详了一阵子,摇摇头道:“你这脸肿的跟白馒头似的,不定还是欠了人家的钱,被追着打了一顿呢,万一押了你,你跑了,我追都追不上,我不押你,我就押这个小的。”艄公说着,一只胳膊夹着葫芦,葫芦被他夹的有点喘不上气,一双腿直瞪地:“咳咳……夹太紧了。”
喻只初本来还一身贵公子的打扮,因湿了衣裳,才换了船夫的行头,且穿着又不大合身,看上去穷酸的很,也难怪会被艄公鄙视,脸上被船夫抽了几巴掌,如今脸肿起来了,他还没发觉,只觉得脸上麻麻的。还以为吃了太多辣椒给辣麻了呢。
“大叔,就欠你二两银子,你也别把孩子往死里勒呀。”喻只初看葫芦痛苦那样,真真是于心不忍,一招手,早有家丁跑下了船,从钱袋子里取了二两银子出来,递到艄公手上,艄公看他们的穿戴,始终不信他们是有钱人。又怕葫芦被他们弄走了,便一手夹着葫芦,一手把银子放进嘴里咬一咬。认出是真金白银,才松开了胳膊,将葫芦交给了芙蓉。
葫芦玩了一天,也累了,趴在芙蓉肩膀上就打起了瞌睡。只是一双手紧紧的环着芙蓉的脖子,好像生怕自己会掉在地上似的。
月亮像个圆环玉佩,发着冷冷的光,照在正前方的头顶上,蜿蜒的牧羊河向前奔流而去,月光撒在河面上。像摇动着满河的星星,淡淡的,轻轻的。很寂静。
街上的人渐少了,要么回家吃饭,要么回家倒炕上睡觉,只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随着流水。慢慢的向前移动。
喻只初挑着灯笼,跟在芙蓉身边。不敢跟的太近,又不能离的太远,走走停停的,很是忐忑。
他怕几个家丁跟着太过打眼,让别人看着不好,便吩咐船家靠岸等着,家丁们也在岸上歇歇脚,等他送芙蓉回来,一行人再回城里。
芙蓉本不想让他送,推脱不过,只好答应。
“你看,咱们少爷跟芙蓉姑娘,还有那个小孩,多像一家三口啊,以前都是咱们伺候少爷,少爷还会伺候芙蓉呢。”一个家丁望着三人的背影八卦道。
“怎么会像是一家三口呢,少爷跟芙蓉不过十几岁,那小孩,个头那么高了,怎么看也不能是儿子。没眼力见的。”另一个家丁摇头。
喻家少爷扭头冲几个家丁挤挤眼,天黑的缘故,他们看不清喻只初的表情,却也吓了一跳,吐吐舌头,磕起了瓜子。
“旧年你种出来的蘑菇,我听说不错,几次让下人们去买,他们说,你都卖给酒楼里了。”喻只初踩着芙蓉的影子,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恩,石米镇没人买,怕吃了中毒。”芙蓉答着,步伐很快,她本是个大脚姑娘,这会儿外面愈发冷了,又没东西给葫芦盖,怕他着凉,归家心切。
“以后你家有蘑菇,可以送到我们府上,衙门里人多,也可以卖给他们做大锅饭。”喻只初从背后看不到芙蓉的脸色,只能紧紧的跟着,心里有很多话想讲给芙蓉,干张嘴,却发不出声,每说一句话,都要放在心里揣摩半天。
两个人的影子时而交错,时而一前一后,芙蓉回过头看了喻只初一眼,喻只初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有事?”
“你怎么不说话了?”芙蓉笑。
“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怕你嫌我啰嗦,不敢多说了。”喻只初说着,便要解身上的扣子。
“你要干什么?”芙蓉不明白,为何这么冷的天,喻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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