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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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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倒是很少见杨老爷子哭,他呜咽的声音可是比葫芦大多了,而且满含沧桑。
王婶子被他一提示,也乱了方寸。
倒是杨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将之前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这鸡跟酒是人家喻少爷送的,杨老爷子才欢喜了起来,赶紧接了东西,塞在怀里。
对于杨波去喻府上当厨子的事,杨老爷子举双手赞同,坐堂屋门口神气的不行,说是儿子出息了,能到县太爷府上干活了,这是杨家列祖列宗保佑。
王婶子却担心的拉着芙蓉的手道:“我怕杨波不行呢,万一做错了什么事,那县太爷能轻饶了他?咱小门小户的,得个温饱就行了,可不敢攀太高。”
芙蓉不得不安慰她:“婶儿,你放心好了,就算杨波做不好,大不了不做,县太爷不会为难他的。”
王婶子才像吃了个定心丸似的:“你跟他们府上熟络,以后可得常常去瞧一瞧杨波,他一没出过远门,二没去做过活,我怕他受人欺负。”
芙蓉点头答应。
杨老爷子很快扯到了现实的问题上:“杨波,去他们府上做饭,一个月多少工钱?”
“四两。”
四两,杨老爷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好一阵子,一个月四两,那一年就是四五十两,如今当个清水九品官,一年也才一二百两,石米镇做饭的人,称做火夫,一个月不过一两多银,这样比起来,杨波真是掉进了钱坑里了。心下大喜,烟锅子抽的跟着了火似的,一面又拍腿笑道:“这样一年咱除了吃喝,能净挣三十来两银子呢,如今石米镇娶个媳妇,也不过十几两银子的事。老婆子,你没事就帮着相看相看,找个媒婆给问问,尽早的给杨波说个媳妇,他也不小了,人家好人家的女儿,也要嫁人了。你看杨康的儿子都生出来了。”
王婶子低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怕是不行,咱家的家底,也就这几只羊了,虽说杨波一月能挣四两,可那都是未知数,也不知道他做不做的惯呢。到时候挣不到银子,哪里有姑娘肯嫁给他?”
杨老爷子点点头,表示赞同,继而吐出了浓浓的一口烟气道:“杨波,你这回去府上,可是挣媳妇去了,不能偷懒,不然得打一辈子的光棍。”
“爹,我不嫁。”杨波心里一急,说错了话,忙改口:“我不娶。”
“你是要出家当和尚吗?不娶?你不娶媳妇,以后死了谁给你摔盆?”杨老爷子驳斥。
摔盆,石米镇旧风俗,人老了过世了以后,儿子头戴白帽,捧着一个灰瓦盆摔在地上,算是把碗摔到了阴间,这样以后在阴间就有饭吃了。
王婶子见杨波一直瞅着芙蓉,心里明白几分,便劝道:“孩子如今还小,等两年不迟,别逼他。”
这事才算过去了。
当晚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了鸡肉,杨老爷子还喝了不少酒,脸都给喝红了,为了表示对芙蓉的感谢,杨老爷子破天荒的给葫芦分了个鸡屁股吃。
三天以后,杨波捡了身灰布衣裳穿了,虽是旧衣裳,到底洗的干净,王婶子怕第一天去,杨波人生地不熟的,惹了什么乱子,便央着芙蓉陪同。
二人到了喻府,大门口的人还在打呵欠,芙蓉跟杨波一阵风似的进了厨房,管家进来交待了两句,便巡查院子去了,唯一的要求是,老爷虽去了县衙,但夫人还在睡着,厨房里不可太吵。
喻府家大业大,就是在厨房里擂鼓,喻夫人也未必听的见,喻夫人脾气大的如一罐子火药,下人都被她整的谨小慎微起来。
厨房里原先的厨子走了,两个早上当职的厨娘坐在入门的小椅子上打瞌睡,因早上主食多,菜不多,她们并不是很忙,空闲的时间很多。
厨房里摆了不少菜,白菜,青萝卜,还有酱鸡酱鸭的,挂的到处都是。芙蓉叫来一个厨娘到灶前烧火,让另一个人帮着打下手,便开始忙活了。
因没有和面,做不得馒头,杨波便烙了几张煎饼,做了一锅小米粥,另外切了半只酱鸭,酱鸭肉瓷实,闻起来有很大的当归味,另外切了个青萝卜丝,用各色料一拌,这凉拌萝卜就成了,看着晶莹剔透,倒也让人有胃口。
青萝卜是寻常之物,芙蓉家的地窖里,除了大白菜,就是青萝卜,一年到头,吃萝卜的次数极多,害的芙蓉都快变成萝卜了,只是喻府这么大一个院子,喻夫人能吃这寻常之物吗?至少前几天自己看到喻夫人的早饭,光是花卷就有好几种。
………………………………
第194章 老爷色诱儿子
一个时辰以后,早饭便做好了。一盘子煎饼,金灿灿的,一盘子醋拌萝卜丝儿,一盘子酱鸭,一锅小米粥。
此时太阳才升到喻府的大门口,淡黄色的光芒,透过小厨房的窗棂子照进来,跟这些吃食混合在一起,吃食便像罩上了一层薄纱,变的好看起来。
喻夫人起来了,先梳洗,然后给脸上擦了新的粉,坐在饭厅等着新厨子上饭。
诺大的饭桌空荡荡的,在往日,菜一上来,桌子都摆满了,芙蓉曾暗暗想过,或许皇上吃饭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吧,不管吃不吃的完,总要有那么多样菜摆在桌子上,哪怕是图好看。
早上府里的下人都要排队受管家的训话,然后开始一天的活计,厨房里的下人是不在此列的。
两个厨娘,一个端着金灿灿的煎饼,一个端着酱鸭,因没有人手,芙蓉便帮忙端着醋拌萝卜丝儿,杨波端着一锅小米粥。
走到饭厅廊下,厨娘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上菜只能是厨娘上,因为她们身上穿着围裙,头戴防风巾子,而且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看着干净些,长相也不错,这是喻府的规矩。由这些厨娘上菜,显的府上有脸面。
芙蓉跟杨波只能缩在廊下等着。
煎饼跟酱鸭被放在桌子上,喻老爷倒是欢喜,因之前拉了肚子,腹中空荡荡的,酱鸭倒是正好充饥,喻夫人却撇撇嘴,拿筷子挑挑那煎饼道:“以前的厨子做的花卷,光花样子都有三四种,这烙的煎饼,是什么呀,小门小户吃的东西。”
喻老爷却笑道:“我以前小时候呢。家里穷,爹娘死的早,每天能吃个馒头就不错,若是遇上有人发粮做好事,能得一个煎饼吃一吃,那就是过年。”
这煎饼又让喻老爷想起了他的过往。
喻夫人瞪了眼喻老爷:“就知道你穷酸过,也不用天天挂在嘴上,如今是县老爷了,也不知道装的高贵些,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事。”
喻老爷与夫人话不投机。便不说了,低下头大口嚼了起来。
两个厨娘松了口气,去廊下接了凉拌萝卜丝儿。还有小米粥端了进去,给夫人还有老爷盛了粥,才退到一侧听差遣。
喻夫人用筷子挑着青萝卜丝儿道:“这不是下人吃的东西吗?马夫都不一定爱吃,咱府上穷的只能吃这些了?”
厨娘不敢吱声。
喻老爷倒是欢快,他穷的时候。最爱吃的便是凉拌青萝卜丝,凉凉的,酸酸的,吃了还可以打饱嗝,可自从娶了喻夫人,因喻夫人嫌青萝卜有味儿。他便不敢吃了,如今,更不敢把他爱吃青萝卜丝儿的事讲出来。以免惹了夫人生气。
早饭一共是四样,孤零零的摆在桌子上,见厨娘缩着手站那不动,喻夫人便用小勺子敲敲桌沿道:“接着上菜啊,发什么愣。”
厨娘低下头去。声音跟蚊子似的:“夫人,只有这些了。”
喻夫人生气了。以前怎么说也有个黄豆猪蹄,各色花卷,两三样粥和三四个热菜,三四个凉菜,摆的桌子满满当当,今儿是吃斋饭呢?还是怀海县闹了饥荒了?吃的尽是贫苦人家吃的东西,当下心中有火,呵斥厨娘:“去把杨波给我揪过来。”
说音刚落,芙蓉先进来了,杨波后面跟着进来。
喻夫人抬头看了看芙蓉,惊诧的道:“你来做什么?”
“怕杨波刚到,忙活不过来,所以来帮帮忙,放心吧,我帮忙不收工钱。”
喻夫人冷冷的盯了芙蓉一眼,清清嗓子道:“就做这几样东西,你还来帮忙?自然是没有工钱的。”
喻老爷第一次见芙蓉,总觉得面熟,不禁多看了两眼,喻夫人的腿在桌子下面踢了喻老爷一脚,喻老爷一阵慌乱,赶紧掩饰:“帮忙好,帮忙好。”
喻只初今儿起的稍早些,眯着眼瞅瞅屋里,见他爹在,就像耗子见了猫,缩在门口收拾衣裳,看小褂是不是系好了扣子,看袍子是不是干净,在他眼里,自己的爹有点迂腐,每回见了自己,不是问读书的事,便是问读书的事,自己一回答不上来,轻则呵斥,重则拿棍子就打。而且保密工作还做的非常好,往往是打过了,自己的娘才得到信儿。
喻只初上下打量了自己的穿戴,确认没什么毛病,才进了屋,见了桌子上的吃食,便惊讶道:“爹,娘,你们今天早上吃的不少啊,桌上只剩下这一点东西了?”
喻夫人正在生气,便冷哼道:“我们吃的不少?我这还没开始吃呢,是厨子做的少,等着饿死咱们呢。堂堂一个喻府,早饭如此寒酸,若是周太太她们见了,还不笑死咱们。”
喻老爷埋头吃饭,不接话。
喻只初小心翼翼的拉了个椅子在他爹身边坐了,才发现桌子边杵着的,一个是芙蓉,一个是杨波,是了,当时说三天以后,让杨波来上工,现在可不是三天了么,当即觉察自己说话了错,脸上一红,夹了一筷子青萝卜丝儿吃了道:“恩,味道不错。厨子好手艺。”
喻老爷的脸色才好看些,第一次以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喻只初道:“这儿子随我,识货,会吃。”
“你去,再做一个黄豆猪蹄,切一只烧鸡,做一个生炒牛百叶,再蒸两种花卷端上来。”喻夫人喝令杨波。
这些菜别说当早饭,吃一天三顿都够了,喻夫人果然大方。
喻只初却赶紧拦住了:“娘,咱们三口人又不多,以往做的早饭,多半是倒掉了,多可怜,我爹在县衙挣银子不容易的,昨天还帮人家一头牛接生呢。”
喻夫人语重心长的摆开了她的道理,说是大户人家自然应该有大户人家的体面,比如穿戴上,自然是绫罗绸缎,不能是粗布衣裳。比如头上戴的发饰,不是玉便是金子,比如饭桌上的菜式,虽不是顿顿鲍鱼燕窝,但也得大鱼大肉,不然就会被人家瞧不起,且喻府结交的,都是城里的权贵,若让别的夫人知道自己府上吃萝卜配煎饼,那不是羞死人了。
喻老爷红着脸。虽对喻夫人的话不敢苟同,到底不敢反驳,不然早饭就吃不下去了。
喻只初却敢跟他娘对着干。这是让喻老爷很欣慰的地方,有些话自己不敢说,自己的儿子却敢说:“娘,咱家吃的什么,关城里的权贵什么事?就拿早上的饭来说。虽只有四样,但不是不够吃,这一顿饭能节俭不少银子呢,虽说以前,我外公活着的时候,咱们家是有钱。我外公也有家底,吃什么都不打紧,可是现下我外公不在了。我爹的月例银子也有限,咱们就不能跟以前一样了。”
这话说到了喻夫人的心里,她看银子看的极紧,每月喻老爷得了月例银,都得全数上交。可打父辈起,家里就大鱼大肉。她很怕吃的不好,惹人非议,正犹豫着,芙蓉开口了:“节俭是美德,节俭也不丢人,不光是喻府,那些权贵人家,若是节俭,也是好事,不会被人笑话。”
喻夫人不语。
喻老爷高兴的拍着手道:“这个小姑娘说的很是,节俭不丢人,以后呀,杨波你照着我们一家三口的量做菜便是。”
县衙那边说,张家的新娘子,嫁了王家的大儿子,睡到半夜起来上茅厕,却走错了房间,进了二儿子的房,跟二儿子好上了,大儿子来告状了。让老爷赶紧去处理,两人的爹娘在县衙门口吵的喋喋不休。
县老爷马不停蹄的赶去了。
喻夫人叫住了芙蓉,呵退了身边伺候的人,十分不满的对芙蓉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儿子喻只初总是向着你说话,他人小不懂事,或许是着了你的道儿,你用什么法子骗住了他,是不是色诱?”
色诱?这词可真难听,喻夫人的意思,不就是说自己脱光了衣裳勾引喻只初吗?可杀不可辱的事,芙蓉自然是不会屈服的:“夫人不能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我儿子对我这个娘,都敢顶撞,偏偏三番五次帮着你说话,你这穷人家的姑娘,若不是色诱了我儿子,他难道得了失心疯?”喻夫人把脸扭向一侧。
芙蓉捡了个椅子坐了,喝了口茶,跟喻夫人争辩上了:“夫人说我色诱你儿子?那夫人真是高看我了。我本以为自己长的跟土豆似的,全身没一点光芒,没想到夫人觉得,我这模样还能色诱人,若说听话,喻只初也听喻老爷的话,夫人怎么不说,老爷色诱了儿子呢?”
喻夫人的脸瞬间红了,被芙蓉的话噎了一下,却又不死心:“我就知道,你们这种长相的人,都是狐媚子。”
芙蓉不知喻夫人何出此言,为何自己这种长相,喻夫人好像很排斥,但还是斩钉截铁的道:“夫人若觉得是我色诱了少爷,大可以找少爷回来问一问,是不是如夫人所想的那样。”
喻夫人便不吭声了,她可不敢问儿子这样的问题,况且,这色诱的事,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若是惊动了儿子,又要说自己欺负芙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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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个人纹身,纹了个唐僧在胳膊上,第一天,丢了钱包,第二天,出了车祸,第三天,被单位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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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烧鸭能审案
管家跑回来找老爷的衣裳,说是告状的那两家人打了起来,老爷的衣裳都被拉烂了,露着夹裤,实在是得换一身衣裳审案。
喻夫人哪里还有心思跟芙蓉争执呢,县老爷虽不是大官,但也是一县之主,这帮刁民简直无法无天了,把县老爷弄的衣不遮体。这成何提统呢,当下让丫鬟翻箱倒柜的收拾了两件衣裳包起来。准备去看老爷。
管家上前拦住了,附在她耳朵边小声回禀,新娘子这会儿要死要活,说是侮辱了清白,而王家的大儿子却像没事的人一样,二儿子却说是没脸见人了,两家的父母,男方骂女方没有家教,是风流做派,女方骂男方,家里穷的叮当响,黑灯瞎火院子里一盏灯也没有,才害的女儿走错了房,还失了身。县老爷怎么也劝不明白,这可是比给牛接生难多了。
喻夫人想想也是,老爷都被拉烂了衣裳,若是自己去,被这帮人闹的失了脸面,那不是传的满城风雨,当下胆怯了,将那包子衣裳拿给管家道:“这是老爷的衣裳,案子审不下来就算了,张家,王家的,每家给二十板子,让他们回家去。”
管家瞠目结舌。又不好还嘴,只能“恩,恩”的应付。
芙蓉出了喻府,看着天色还早,想着去城里买点东西,没想到却被一个女人抓住了,女人略施粉黛,身上还穿着喜服,头上插着银簪子,只是满脸的泪痕,说是不活了,要撞死,却不撞死,只是往芙蓉肚子上顶。
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张家姑娘。
几个衙役没看住。这姑娘便要死要活的,跑的飞快,眼见围观的人一大堆,指指点点,县老爷坐在衙门里,还急等着换衣裳。
被张家姑娘撞了几下,芙蓉的早饭都差点吐出来,几个衙役追上来,押了那姑娘,也押了芙蓉。一块带到了县衙。
这叫飞来横祸吗?或许是吧。
县衙里鸡飞狗跳,张老汉捶地直哭,他老年得女。视若珍宝,没想到嫁人头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他觉得是王家两个儿子占了便宜,却又想不出惩罚王家的点子来,急的不行。
王家却也不示弱。若说娶媳妇,是给大儿子娶的媳妇,那张家闺女跟二儿子的事,实在是意料之外,也不是他们所想。
大儿子叫王木生,长的宽耳大唇。有些木木的,跪在地上,倒是不说话。
二儿子叫王水生。人长的倒机灵些,跪在那一个劲儿的劝自己的爹娘不要大声嚷嚷。
县太爷坐在大堂上,拍着惊堂木,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张家的,想怎么赔偿你女儿吧?”县老爷问。
张老汉瞪着王家双亲道:“至少赔银子一百两。可就算赔了一百两,我这女儿怎么办呢?若休回家。那以后她怎么活?若不休回家,那以后总不能给王木生,王水生两个人当媳妇吧?”
王家也不愿意给一百两:“你闺女是仙女下了凡吗?如今我一家子一年种田的收入不过十几两,我全家当牛做马还不够赔你们家的,反正当初议亲,是给了彩礼的,彩礼我们也不要了,闺女,你们就领回去吧,不然放我们家,我还怕两个儿子打架。”
门口看热闹的纷纷笑了起来,新娘子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件东西,哪里能领来领去的。
新娘子受了辱,又想着往外跑,早有机灵的衙役把她拦住了。
新娘子一个趔趄,跪在地上,芙蓉的手碰到了她的肚子,软软的,鼓鼓的,心里不禁一咯噔。再看看那新娘子,哭的伤心,时不时的还掩嘴而泣,难道她是怀了身孕了?怎么可能呢,她才刚成亲一夜而已。
县老爷直叹气,师爷也没了法子。
张家老太太便坐地上哭起来:“若真是县衙没法做决断,就是告到府里,告到皇城,也定不饶这一家子流氓……”
在张家老太太看来,王家就是流氓。给了一份彩礼钱,说是给老大娶亲,洞房花烛夜却成全了王家的两个儿子。
这个时候,虽说寡妇能改嫁,当一夜睡两张床的事,还是稀罕。张家老太太又心疼女儿,又怨恨王家,语气里全是对县太爷的不满。
管家先忍不住了:“告到皇城,你们有车马费吗?”
“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了车马费去皇城评理。”张家老太太当仁不让。
县太爷挥挥手,示意管家不要乱说话。
芙蓉看着王家的大儿子王木生的态度,倒是有些奇怪,按理说,他的媳妇跟二弟同了床,他应该发怒才是,怎么他一脸的平静,像个木偶似的,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呢?
还有二儿子王水生,总嚷着息事宁人,怕家丑被别人知道似的。
突然,芙蓉心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若这个念头是对的,那这一切将迎刃而解,如今,心里不确定,也只能赌一把。
“老爷,我要吃烧鸭。”芙蓉跪在大堂上,声音很是洪亮。
衙役们先是一愣,接着便笑出了声,有人在大堂上喊着要吃烧鸭,这可是头一回见,这是怀海县衙,又不是卖肉的铺子。一般犯了事的人进了衙门,都吓的双腿哆嗦,说话时牙齿都打架,就算给他们端饭,他们也未必吃的下去。
看热闹的众人也笑起来:“这案子,老爷审了有俩时辰了吧,你看,下面跪的人都饿了。”
县老爷看看芙蓉,又转头去问师爷:“这里面,有她的事?我记得她好像是叫芙蓉,给我们家帮厨的吧?”
师爷眯着眼睛瞅了瞅,点点头道:“是,是没有她的事,不知道她从哪里出来的。”
一个衙役站了出来,双手握拳道:“老爷,刚才新娘子用头顶着这姑娘的肚子,说是要去死,小的怕出事,就把这姑娘也带了来。”
师爷摇摇头,拿着沾满墨汁的毛笔指指那衙役道:“这正审着案子,裹什么乱呢,姑娘又没要告状,你拉她来做什么?下面跪的姑娘?你若没事,就回去吧。”
芙蓉却坚持道:“老爷,我想吃烧鸭,实在是有助于帮着审理这个案子。”
“哦?烧鸭能帮着审案?”县老爷半信半疑。
以前听说过乌盆可以帮着断案的。
说是苏州人刘世昌,有日骑驴回家,因行李很重,便在沿路赵大家借宿,休息,赵大夫妇本是烧窑的,见财起意,杀了刘世昌,夺了他的钱财,又将刘世昌的血肉混在乌泥中烧制成了一个乌盆。
因惦记家中的爹娘妻儿,刘世昌魂魄不散,附在乌盆当中。有一天,有个叫张三的老头去赵大家要帐,并要了这个乌盆,这个乌盆便开口说话,说是自己有冤情,让张三去帮自己到衙门喊冤。
张三照做,刘世昌被害一事被查了出来。
可这不过是一个故事,若说乌盆能断案,也就罢了,可烧鸭也能帮着断案?这煮熟了的鸭子还会说话?
“老爷若信的过我,不妨一试,反正我吃烧鸭,对这案子又没什么损失。”
县老爷点头,让管家回喻府,拿些烧鸭过来,管家怕一只不够吃,硬是在小食篮里装了四只,烧鸭硬邦邦的,很是结实,管家将这些东西放在芙蓉面前,小声劝道:“我说芙蓉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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