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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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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也看不上陈九年,在她眼中,陈九年不但会练武,而且还很猥琐,就那猪毛脸,像大荒山跑出来的马贼一样。

    朱妈妈将那盅汤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里面是乌鸡山药汤,乌鸡炖的很烂,一丝丝的肉荡漾在汤里,山药切成一片片的,又白又嫩,香气扑鼻,朱妈妈早上不过才吃了三个花卷,闻着这香气,就吞口水。

    “妈妈,不如你把山药汤喝了吧,我还不饿。”苏小姐往头发上插着簪子,默默的,有点失落,插了几下,觉得不好,又将簪子放下,坐那对着镜子发呆。

    镜子里的苏小姐都瘦了,脸上干巴巴的,眼神里也空洞洞的,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像秋后失了水的花。

    朱妈妈俯身想尝一口炖的酥烂的乌鸡,可又觉得这样不好,便鼓起勇气,做出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这汤,还是小姐喝,我皮糙肉厚的,喝了白瞎了东西。”

    苏小姐也没说话,这些天,她一直蔫蔫的,有时候睡到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只抱着胳膊靠在那,一动也不动,朱妈妈端蜡烛过来,都会吓一跳。

    她也曾问过苏小姐,是不是掉了魂,偶尔,也想请个人进府来跳跳大神,帮苏小姐喊喊魂,苏小姐却摇头,有一回,苏小姐做梦的时候,叫了陈九年的名字,朱妈妈才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那猪毛脸惹出来的祸。

    “小姐,别发呆了,先把早上的汤喝了吧,一会儿老爷买菜就回来了。”朱妈妈劝解,拿起桌子上的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苏小姐插在头上。

    “妈妈,这发簪,我插了老半天,却总也插不对,妈妈这样一摆弄,好看多了。”苏小姐赞赏。

    “那是,虽说我是个粗人,但年轻的时候,也伺候过你娘亲,她的头发都是我打理的,我怎么说,也算半个巧手。”朱妈妈一脸得意。皱纹里有压不住的喜气。

    “朱妈妈,我听人家说过一句话。”苏小姐低着头,叹着气。

    “什么话?”

    “人家说,你想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以前戏词上也是这么说的。”苏小姐红着脸。她并没有把朱妈妈当外人,有什么话也愿意告诉她。

    朱妈妈当即撇嘴:“你说的这话倒是对。”

    “可我想念的那个人,也不一定在想我呀,况且我爹又不同意,怕是……。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苏小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还能在哪里,他这会儿怕是在门外呢。”朱妈妈往门口瞧了瞧,那里果然人影阑珊,门口本来种着花跟树,想来这三个人,是藏在树荫里了。

    苏小姐却不信:“朱妈妈又哄我开心。”

    朱妈妈走到门口把陈九年捉了进来,陈九年本来还在探头观望,可隔着一扇纱布屏风,他看不真切。这会儿被朱妈妈捉进来,倒遂了他的心愿。

    苏小姐虽梳好了头发,可身上的薄纱小褂还没系好扣子,听到陈九年的声音,赶紧系了扣子,扭过脸去:“妈妈,带……客人们到花厅里坐着。”

    朱妈妈会意,将芙蓉三人领到屏风外的一间花厅,花厅虽不大,但铺着上好的地毯。左右两排四张椅子,都是黄油木的,连椅子上的垫子。都绣着山川河流。大案子上,放着一盘子佛手瓜,佛手瓜的下面,散落着几个黄橙橙的供桔。

    花厅连着苏小姐的卧室,因常年点着香。屋子里弥漫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隔着门口的纱帘子往外看,太阳初升,金光里还有红色,浅浅照在石头小道上,犹如给小道盖了一层金色的纱。树木影影绰绰,树底下虽不是繁花似锦,但也有几丛月季。开着粉红的花,招来不少蜜蜂。

    此时坐在花厅里,倒也舒服。

    苏小姐见陈九年来了,又是欢喜,又是紧张。穿好了衣裳,又给脸上涂了些脂粉。换了双新的绣鞋穿上,才绕过屏风出来了。

    朱妈妈刚给陈九年他们端了茶。是上好的龙井。

    陈九年一看到苏小姐的模样,嘴里含的茶顺着嘴角流了一地。如此天姿国色,他魂牵梦绕很多天了。

    喻只初赶紧:“咳咳……舅舅……。”

    陈九年呆坐着流口水,或许,他在流茶水。

    芙蓉也赶紧提醒他:“舅舅……苏小姐来了……。。”

    陈九年呵呵一笑,目光盯着苏小姐,始终不愿挪开,而胸前,已是湿了一片:“我知道苏小姐来了……。。”

    朱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从腰里掏出手帕子,一手扳着陈九年的脸,一面用手帕子给他拭拭嘴角的水。

    朱妈妈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擦拭了这几下,陈九年的胡子都快被擦掉了,下巴处红了一片。

    芙蓉暗暗觉得肉疼。

    “我的胡茬都快被你擦掉了。”陈九年嘟囔。

    “你的胡茬,你以为我想擦,瞧瞧,把我的手帕子都扎出一堆窟窿。”朱妈妈夸张的将手帕子迎风展开,太阳光顺着手帕子照过来,手帕子果然是湿了一片的。

    陈九年知道自己失态,傻笑。抬头见苏小姐门口悬着他送的配刀,又觉心酸:“听说……。你们要回京城了?”

    “恩。”苏小姐坐在案子前面的一张椅上,看了陈九年一眼,又低下头。只有发间的簪子在轻微的抖动,像是她不安的心。

    朱妈妈见陈九年一直盯着苏小姐看,便将手帕子在他脸前晃了晃:“我们老爷可说了,不准你们来府上,看大门的家丁一定是睡着了。又放你们进来。不过你们坐坐快走吧,别遇上老爷,那小姐就遭殃了。”

    陈九年当然不舍得走,眼巴巴的看着苏小姐。

    “小姐,快把早上的汤喝了吧,一会儿又要吃晌午饭了。”朱妈妈上前伺候着,一面又催陈九年:“有什么想说的,赶紧的说了,若让老爷瞧见你在这里,怕是气的头发都翘起来啦。”

    苏小姐听朱妈妈说这些话,心里更是酸楚,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爹死活看不上陈九年,甚至,连朱妈妈都瞧出来了。前路艰辛,就像那配刀,孤零零的悬着,连个伴儿也没有。

    “我喝不下。”苏小姐默默的,继而看着陈九年:“不如你喝吧,大早上的就跑来了,怕也没吃什么饱饭。”

    这话说的陈九年无限感慨,很早以前,他就跟着自己的姐姐住在喻府,自己的姐姐为人心狠手辣,哪怕自己是她亲弟弟,她也从不放过,每次用饭,自己稍吃多一点,喻夫人便会说,吃那么些,晚上不准备吃了?偶尔吃的慢点,喻夫人又会说,牙掉了吗?还是嚼不动。

    在饭桌上受气,就影响胃口,陈九年每次被吵,结果就是吃的更多,后来习惯了,他便不理喻夫人在饭桌上唠叨些什么,只管吃自己的,吃完就闪人。

    而苏小姐说的话,如春风拂面,陈九年心中暖洋洋的,像被太阳照了一遍似的。

    朱妈妈听小姐这样说。只得端着一盅汤,挪到了陈九年的面前。

    装汤的盅,像个圆南瓜,中间掏了个窟窿,上面盖着一个圆圆的盖子。打开来,里面的乌鸡汤还冒着热气。

    朱妈妈一手端着汤,一手拿着白瓷勺子,准备喂给陈九年:“张嘴。”

    朱妈妈脸色极冷,好像很不待见陈九年,反正陈九年也不介意。只是朱妈妈要喂他,让他觉得太受不了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半身不遂。

    “张嘴。”朱妈妈重复。

    “我自己会喝。”陈九年反抗。

    “我知道你会喝。万一你喝的慢怎么办?这一盅汤,你喝到中午去,我们还有事呢,赶紧把这汤给你灌下去得了。这不,一会儿老爷就该回来了。万一遇上你。你说,是你死,还是我们老爷死。”朱妈妈三句话不离老爷。

    陈九年无言了,这朱妈妈简直跟自己的姐姐喻夫人一样,非在人吃东西的时候说一些危言耸听的话。

    陈九年也无心喝乌鸡汤了,苏小姐就是他的天鹅。这会儿天鹅都要飞走了,怎么不让他忧心忡忡呢。

    “苏小姐,你们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芙蓉问。这个问题,真是问到陈九年的心里去了。

    苏小姐一脸茫然,继而,低下头去,攥着手里的帕子:“我也不知道。以前有时候,隔三两年回来一趟。也可能,隔五六年回来一趟。说不准。”

    朱妈妈插嘴:“这回来石米镇,老爷还让绣坊给小姐做了好几身新衣裳呢,就在箱子里。”

    陈九年只觉得头顶炸了个雷。虽说没有下雨,可他的心却湿透了,苏小姐人长的好看,家世又清白,如今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别人巴巴的上赶子追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别人抢了先,何况是隔三两年,五六年回来一趟呢。那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或许下回回来的时候,苏小姐的孩子都一堆了,那真是欲哭无泪。

    “你喝不喝,这都凉了。”朱妈妈催促陈九年。

    陈九年满心苦涩,哪里还喝的下去,当即摇头。朱妈妈跟家长逼孩子吃饭似的,硬是灌了陈九年一口。

    朱妈妈如一只骄傲的孔雀,抖抖自己的胸,端着汤走了,临走还瞪了陈九年一眼。

    朱妈妈终于出花厅了,没有她插科打诨,至少陈九年还能跟苏小姐安安静静的说几句话。

    “你俩也出去吧,坐累了,出去歇一会儿。”陈九年暗示芙蓉,喻只初。

    芙蓉当然明白他的心思,站起身出门。

    喻只初看看外面,太阳大了些,便懒懒的道:“舅舅,我还没坐累哎,外面这么热。”

    陈九年不由分说,推着喻只初到芙蓉身边:“芙蓉坐了半天,也该上茅厕了,你快领她去。”

    芙蓉一脸尴尬。

    喻只初这回当然愿意出门了。

    陈九年跟苏小姐还没说两句话,便听到朱妈妈像踩着蛇尾巴了一样,抱着那盅汤往回跑,边跑边喊:“不得了了……。快,快藏起来。”

    芙蓉本来也不想去茅厕,见朱妈妈喊的跟着了火一样,当即往苏小姐花厅里跑。

    “老爷回来了。”朱妈妈呆立在门口:“老爷可说了不准你们来府上……。老爷都快到花厅了。”

    这些话,苏小姐是知道的。自己的爹也交待过了。

    可陈九年这么个大活人,如今在花厅里,难道还能把他变走了不成?

    朱妈妈灵机一动,拉着陈九年还有喻只初往苏小姐的卧室里去了。

    那盅汤被芙蓉捧在手里。

    苏小姐焦急的揉着手里的帕子,想坐着,但隔着屏风,看着影影绰绰的朱妈妈,还有陈九年,却一直放心不下,不知朱妈妈这回要做什么,若是把陈九年藏在卧室里,那也藏不住的,卧室除了穿衣镜,一张床,也没放什么东西。

    再说,吃完了饭,自己的爹会一直在院子里溜达,一条鱼都可能被他发现,又何况是几个人呢。

    芙蓉心中暗想的是,藏怕是藏不住了,喻府的马车还在大门口呢,苏怀山一眼便能认出来。

    且来的时候,门口的家丁看到三人了。

    果然。苏怀山提着菜篮子来了,篮子里放着莴笋,猪肉,鸡,西红柿,还有一把香菜。

    “爹,买菜回来了?”苏小姐有些慌张,迎到门口,给苏怀山打着招呼,她想把她爹挡在纱帘子外面。

    苏怀山却道:“我听家丁说。有三个人进来了,还是那天捉咱们鱼的人,是陈九年又来了吗?”苏怀山隔着帘子往屋里瞅。

    苏小姐语塞。一时脑袋混乱。不知应该怎么说。

    苏怀山果然先看到了芙蓉,芙蓉只好端着那盅汤出来了,靠在门口尴尬的笑:“苏老爷……。您回来了。”

    苏怀山打量着芙蓉,又看看那盅汤:“你是叫芙蓉吧,来做什么呢。”

    “我……。我……。我想苏小姐了。所以特意来看看她,跟她说说话。这不,苏小姐还让我喝汤呢。”芙蓉一面解释,一面伸出腿来,挡在门槛上,装作晒太阳的样子。

    “来跟小女说话呀。那好着呢,小女话不多,且闷在府里。她觉得没意思。”苏怀山倒是不排斥芙蓉,将手里的菜篮子交给下人提走了,拍拍手,抬头看看太阳道:“咱们去花厅里说话吧,站门口多热。你瞧瞧,太阳跟着了火似的。大暑就要来了。”

    苏小姐一脸的紧张。

    花厅那边传来“啪”的一声响,接着是几个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苏怀山明显发现了状况:“我听家丁说,进来了三个人呢,怎么就芙蓉自己?”

    苏小姐语塞。

    芙蓉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屋子里窃窃私语,苏怀山欲往屋里进,芙蓉想拦着,手里捧着东西,不好下手,苏怀山直接进到了花厅。

    苏小姐的脸都白了,也不知朱妈妈跟喻只初,陈九年三个人在倒腾什么,若是藏身,也要偷偷藏好才是,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苏怀山隔着屏风,已看到了朱妈妈三人。却看的不大真切。便含笑让芙蓉坐下。

    不见陈九年的时候,苏怀山还是满脸带笑,很是客气的:“你怎么不喝汤呀,芙蓉。”

    芙蓉看着手里的汤,倒是温热,可刚才陈九年都喝过一口了,自己再喝,不好吧,当即摇头:“我……我不是很饿。”

    苏怀山便道:“这汤是花了一个多时辰炖的,还是我炖的呢,不如你尝尝,喝多少算多少,一会儿凉了,味道就不鲜了。”

    苏怀山一脸的真诚,芙蓉只好遵命,拿起汤里的勺子,手都在打哆嗦,苏怀山却是一脸的期待。芙蓉闭眼喝了一口,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

    “屏风后面那三个人是谁?怎么进你卧室去了?”苏怀山问道。

    苏小姐不知如何回话。

    朱妈妈适时领着陈九年跟喻只初出来了。

    朱妈妈还是朱妈妈,但陈九年跟喻只初却大变样了。

    陈九年穿着一件细纱褂子,里面衬着一件粉红的肚兜,下穿着一条绣牡丹花的长裙子,腰里还系着一条绿绦带。

    喻只初穿着一件暗青色的褂子,外罩一件细纱坎肩,下穿一条淡蓝色的裙子,腰里系着一条深蓝色绦带。

    这些衣裳,都是苏小姐新制的,只是还没有机会穿。

    两个人的头上,梳着丫鬟发髻,发髻上还插着珠花。而两个人的脸上,涂满了白色的脂粉,面颊上涂着胭脂,胭脂太红,显的很是突兀,就像做丧事的时候,纸扎的小人,雪白的脸,大红的脸颊。

    陈九年腰有点粗,穿着裙子,也跟怀孕了似的。

    而喻只初,长的阴柔,倒像个女孩。

    本来两个大男人进去,被朱妈妈一整,变成了两个丫鬟。

    芙蓉目瞪口呆。

    苏小姐想笑,却忍住了,又怕她爹发现,有意挡在陈九年跟喻只初面前。

    总听朱妈妈说,她的手艺是一流的,以前总给自己的娘亲描眉画眼,如今一看,果然鬼斧神工。能在瞬间将男人变成女人,不对,是女鬼。

    喻只初一不小心,踩着了陈九年的裙角,陈九年推推他,喻只初动了动身子,脸上的脂粉乱掉。

    “你俩又是谁呀?”苏怀山问。

    陈九年翘着兰花指,福了一福道:“苏……。老爷……我们是芙蓉姑娘的丫鬟。”

    “你们俩怎么知道我姓苏?”苏怀山问。

    “我们猜的。”

    芙蓉“噗……。”
………………………………

第218章 快跑

    因为有苏怀山在花厅,陈九年也不好跟苏小姐多说话,只能缩在朱妈妈身后,只盼着苏怀山可以快一点离开。

    苏怀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坐那喝了一杯茶,靠着养神。一会儿劝芙蓉喝鸡汤,一会儿又问陈九年:“你们是跟着来的丫鬟,都会什么呀?”

    这本是闲聊,陈九年怕露馅,便开始扯慌:“会……。。会铺床叠被,会做饭洗衣,还会收拾家务。”

    苏怀山满意的点头,又开始问芙蓉:“带着丫鬟出来,你的两个孩子怎么办,谁看着呢?”

    芙蓉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两个孩子?喻只初从朱妈妈身后探出头来,使劲的朝芙蓉挤眼睛,挤了老半天,芙蓉还没反应过来。

    苏怀山盯着喻只初:“你是眼睛……不舒服吗?”

    朱妈妈一巴掌给喻只初扒拉到自己身后去了:“老爷,她没有不舒服,她平时没事就爱挤眼睛玩。”

    “芙蓉,我听真儿说,你不是有两个孩子吗?”苏怀山很是关切:“可惜没时间见见,过不久,我们要回京了。”

    芙蓉才想起来,上一回,到喻只初府上吃饭,喻夫人曾经给苏小姐介绍过,说自己是喻只初的表妹,而且,生有两个孩子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芙蓉只能接着喻夫人的话来说了:“那两个孩子,都在家玩泥巴呢。这不,天热了,孩子们疯跑。”

    “是啊,是啊。以前真儿她们小时候,也是关在院子里,不用人管,自己就能玩半天。”苏怀山想起了苏真的小时候。眼神里全是慈爱。

    因天气太热,擦在陈九年跟喻只初脸上的脂粉慢慢的往下落。两人出了汗,汗又湿了衣裳,衣裳贴在身上,本来很单薄,渐渐的,陈九年那结实的胸肌便凸显无疑,怕被苏怀山发现,陈九年只能冲芙蓉挤眼睛,意思是赶紧走吧。一会儿被发现了,就来不及了。

    芙蓉看到他挤眼睛了,再不走。陈九年的眼睛都要挤瞎了,于是将鸡汤放在桌子上:“苏老爷……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这就得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们。”

    苏怀山正聊的起劲儿呢,平时在府上。自己的女儿话不多,那帮下人又不太敢跟自己说话,除了捉捉鱼,弄弄莲蓬,就是看看书,倒也无聊。好不容易捉了个芙蓉,便不舍得放开了:“天还早呢,离的又不远。不都在怀海城里吗?”苏怀山指指桌子上放的乌鸡汤:“你把这盅汤喝了,这可都是我的心血呀,喝完了汤,你们就回去吧,反正我们呢。也快离开怀海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芙蓉只好坐下。

    陈九年跟芙蓉比划,让她赶紧端起鸡汤喝,不然,他跟喻只初要撑不住了。

    芙蓉端起鸡汤,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可除了汤,还有鸡肉呢,光吃肉,也让人受不了,芙蓉吃了两口,差点吐出来,苏怀山便笑了:“朱妈妈,你去端一碟子清爽的小菜来,让芙蓉配着吃,汤做的有点太浓了。”

    朱妈妈看看身后缩着的陈九年跟喻只初,没动。

    “朱妈妈?”苏怀山以为她没听见。

    朱妈妈还是没动。

    芙蓉知道,朱妈妈是怕将陈九年还有喻只初暴露出来。喻只初还好一点,陈九年这满脸的胡茬儿,脸上的脂粉褪掉了以后,黑黑的胡茬如地上的青草,茂盛的厉害。

    芙蓉赶紧打圆场:“这汤一点都不浓,我一会儿就喝完了,不用配菜。”

    “芙蓉啊,你们家里有田没有,拿啥养活两个孩子呢?”苏怀山关心的问。

    “家里有田,好几亩呢,如今正赶上种玉米,秋后收了玉米,就种小麦,一年能种两茬儿。”

    “那种的田够嚼头吗?若是遇上天灾人祸的,能吃的饱吗?”

    “能,能,我们一家饭量都小。”芙蓉一面吃肉一面回答。

    “老爷,芙蓉家的两个孩子还在吃奶呢,不用吃粮食,几亩地打出来的粮食,只供芙蓉一个人吃,她当然吃不完。”朱妈妈插嘴。

    芙蓉“噗……。”

    “我也想种田哪,我这一辈子,虽说是当官,但两袖清风,多少回,我都想弃官回家,弄几亩田种一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扛着锄头去田里,或是锄草,或是锄草,或是锄草,多好啊,可这个梦做了大半辈子了,也没有实现过,芙蓉,我羡慕你呀。”苏怀山感概。

    苏怀山竟然还羡慕芙蓉种田,这几天又是刨又是砍的,芙蓉的手都快肿了。如今还火辣辣的。

    一盅鸡汤狼吞虎咽的终于下了肚,这回总可以走了吧,芙蓉刚站起来,肚子就疼的厉害,好不容易吃了一次好的,肚子受宠若惊了。

    本想忍住,可怎么也忍不住。更不可能忍到家里去。

    “芙蓉啊,你家的玉米都种上了吗?”苏怀山问。见芙蓉不吭声,只捂着肚子,便关心起来:“你怎么了?”

    芙蓉不好说出口。

    “老爷,她想拉稀。”朱妈妈倒是脚大嘴快。

    芙蓉的脸都红了。

    “那你带芙蓉去。”苏怀山指指朱妈妈,朱妈妈想想身后站的陈九年跟喻只初,摇摇头。不动。

    陈九年都快被吓尿了,生怕苏老爷认出自己来,如今肚子涨的很,本来想去茅厕,也没好开口,一听说芙蓉要去茅厕,他便细着嗓子道:“我也要去……。”

    “那你俩一块吧。”苏怀山道。

    芙蓉差点喷出一口血来,跟陈九年一块?喻只初果然不愿意了,捅了捅陈九年:“我们做丫鬟的,哪能跟小姐一块上茅厕。”

    还是苏小姐解了围:“不如让朱妈妈带着他们三个一块去吧。”

    这果然是个好主意。

    三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掀了帘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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