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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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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绣的那一块小童手帕,很快便卖了出去,得了四十文铜钱,这已不是小数目,够割二斤猪肉了。
剩下的一块何仙姑手帕,暂时还没卖出去,如今天冷,街面上的人少了许多。就连临街的铺子里,那些伙计也个个缩着脑袋,把手揣在衣袖里暖着,只有客人上门时,他们才笑着迎一下。伸出手来打招呼。
芙蓉去了一家绣铺,想着绣铺里都是绣品,掌柜的应该识货,如果能卖给绣铺,那以后就不用沿街叫卖了。
掌柜的看了看手帕,倒是很喜欢,伸出一个巴掌来:“这个数。”
芙蓉高兴起来:“掌柜的,五两银子,您真识货,以后我们家的手帕,都拿到你这卖。”
掌柜的冷笑一声:“五两银?五两银能把你也买下来了。我说的是五文钱。”
怎么说前一块手帕也卖了四十文,如今掌柜的明知这绣工不错,却只给五文,看来,果然老奸巨猾。
芙蓉不愿意:“至少得四十文。”
掌柜有意压价:“就五文,卖就卖,不卖拉倒。”
芙蓉当然不卖,这可是春娘的心血,做了一整夜的东西,到最后只能换两个烧饼钱,那芙蓉宁愿自己留下。
刚出铺子门,就见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马车芙蓉很熟悉,是喻只初家的。
果然,喻只初从马车上跳下来,不由分说给芙蓉拉进了马车里,一面还调戏了掌柜的一句:“你真不识货。这手帕,我出十两银子买了。”
十两银子,够芙蓉家一年的开销了。当然,芙蓉知道,喻只初只是不想自己难堪,他想帮助自己。
芙蓉把手帕叠好,装进袖里。
“芙蓉,等到了喻府,我让帐房先生拿十两来,买下你的手帕。”喻只初信誓旦旦的。
车夫飞快的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还不忘插嘴:“少爷,不是我说,帐房先生可不听你的。如今都是夫人说了算。”
车夫真讨厌,总喜欢把赤裸裸的真相说出来。
芙蓉提着一个包袱,本来想着卖手帕的,没想到,马车一路飞驰。又被拉进了喻府。
喻夫人很快迎了出来,这倒是难得,她看到喻只初手里握的一支簪子,十分高兴的道:“我就知道,只初最心疼娘了,这不。娘的簪子刚碎了,只初就给娘买一支新的回来。”
原来,喻夫人半夜梳头。不小心将发间的玉簪子给弄掉到地上,摔碎了,她心疼的一夜没睡着,眼瞧着儿子买了一支差不多的回来,她还以为。是安慰她受伤的心的。
喻只初背过手去,将簪子藏了起来:“娘。这簪子,是帮我舅舅买的。”
喻夫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我就知道,你那个吃里扒外的舅舅,天天吃咱们的,住咱们的,没见他买过一次菜,甚至,没给你买过一次好东西,这不,苏小姐刚来,他就巴结上了。”
苏小姐一家,已从京城里回来了,只是这一次,不是什么探亲,也不是什么访友,而是被贬斥回了怀海县。
如今她们一家,又住进了槐花巷子。
平时芙蓉来喻府,喻夫人总是百般不待见,捉住芙蓉,便要问东问西,这一次却是个例外,她拉着喻只初,说是让喻只初去换一身衣裳,这边,翻了芙蓉一眼,倒并没说话。
芙蓉正纳闷。
阿英从灶房里钻了出来,她到底对芙蓉印象深刻:“芙蓉,你来了,身上的包袱重不重,我帮你背着吧?”
芙蓉给她一个笑容:“不用了。”
阿英最是热情,探着身子说:“今儿你是来吃酒席的吧,我们府上摆酒席呢,做了很多好菜。”
“为啥摆酒席?”
阿英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我们少爷的秋试……。。秋试你知道吧,就是考秀才,如今出了结果了,夫人高兴着呢,还有,苏小姐一家子来府上吃饭了,老爷说要给苏老爷接风,凑一块了,可不是要摆酒席?”
阿英说着,自己忙碌去了。
原来,喻只初为了这场浩浩荡荡的秋试,虽没有头悬梁锥屁股,但屋子里到底摆了不少书,看了书也好,没看书也好,这回好不容易秋试有了结果,喻夫人心疼儿子,想着犒劳儿子一番。
而苏怀山带着老小回到怀海城,喻老爷几次三番的跟夫人说,苏怀山在怀海城,没有多少亲戚,自己是苏怀山的至交,怎么着也得摆一桌,给苏怀山接风洗尘。
喻夫人当然不愿意了:“苏怀山被贬斥到怀海,你就得摆一桌,如果有一天,王爷更生气,怀海城也不让他们住了,让他们住到深山里去,你也追着去接风?”
喻老爷哑口无言,财政大权一向由夫人打理,他没有话语权。
陈九年却不愿意了,怎么着苏小姐跟他两情相悦,如今人家家道中落,灰不溜秋的回来了,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喻府连一场席面也不舍得摆,那苏小姐会怎么看自己呢,当场抗议:“姐,如果因为不摆席面,苏小姐生了我的气,不跟我好了,那……。那喻府我也不住了。”
“好好的喻府不住,你想飞到天上住去?”
“我……。我住到苏府去,反正你也不嫌丢人。”陈九年气哄哄的。
这话果然戳着了喻夫人的软肋,他们陈家,不过陈九年这一个儿子,如果去了苏府生活,喻夫人总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这场酒席,就是这么来的。
苏怀山在里屋跟喻老爷说话。
苏小姐跟芙蓉凑在一处:“芙蓉,我又回到怀海县了,以后,你可以常到我家来呢,你也知道。这里,我没有多少亲戚,怪闷的。”
陈九年悄悄凑上来,剥开一个金灿灿的桔子,芙蓉心想着,陈九年果然知道心疼人,这会儿都知道给苏小姐剥桔子吃了。没想到,陈九年一面听二人说话,一面把剥开的桔子塞进自己嘴里。
桔子太大,陈九年的嘴被塞满了。张嘴一笑:“哎哟,这桔子味儿不错哎。”
桔子汁直喷。
好吧,有种男人。生下来就应该是光棍。也太不解风情了。
苏小姐倒是不介意,掏出手帕来,示意陈九年擦嘴。
那么好一块手帕,怎么能擦嘴呢,陈九年至少应该小心收起来才好。
陈九年当然不怜香惜玉。接过手帕子,直接在嘴上一抹,白净的手帕子顿时黄了一片。如小孩拉了稀。还是桔子味儿的。
芙蓉一看,原来苏小姐的手帕子上也绣着八仙过海中的一个人物,只是不是何仙姑,而是蓝采和。
芙蓉一高兴。从袖里掏出手帕来:“你看,我这块手帕上面绣着何仙姑。”
苏小姐一脸喜欢:“我那块是在京城买的,花了二两银子呢。是京城最大的绣坊做的,不过我瞧着你这块,论颜色,论构思,一点也不输于我那一块。且针脚这么细实,怀海城也有这么巧的绣娘?”
芙蓉道:“是我们家春娘绣的。我拿出来帮她卖卖。”
喻夫人神出鬼没的,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芙蓉身边,伸出手来,抢去了手帕,自顾自的愣神,继而,她毫无征兆的把手帕给投进了大厅的一个小火盆里。
大厅里的小火盆,本来是冬天才点燃,只是如今天气不好,湿气又重,喻夫人怕家里的物件受了潮,所以才叮嘱丫鬟,没事的时候,把小火盆点起。
小火盆跟个烧香的香炉一样,铜底,圆形,里面的火苗噗噗的往上冒。
芙蓉赶紧去火盆里抢手帕,哪里来的及,半边手帕已被烧没有了,何仙姑也被烧的不见了踪影。
春娘的一片心血,顷刻化为了灰烬。
芙蓉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像,上前去质问喻夫人:“为什么烧我的手帕?”
喻夫人冷冷一笑:“看你那手帕不顺眼,就烧了。”
“赔钱。”芙蓉当然要细细跟她算帐。
喻夫人懒懒的一挥手:“阿英!”叫了两声,阿英才跑进来:“给芙蓉拿两文钱。”
在喻夫人眼里,那手帕只值两文钱。
苏小姐不愿意了:“夫人未免不讲道理,那手帕做工如此细致,少说值二两银子,夫人只给两文?”
喻夫人冷着脸:“给两文已经不少了,大冬天的,饿极了,两文钱能买一个烧饼,这手帕能做什么?能挡饥吗?”
喻夫人从来不讲道理。
“赔我二两银子。”芙蓉一点也不退让,若是别人无意之失也就算了,但喻夫人行为如此恶劣,明明就是故意的。
喻夫人却坚持她的:“如果要钱,只有两文,不要,一个子也没有。”
喻只初都出来劝说了:“娘,你怎么能这样呢?人家绣一块手帕容易吗?你为何要给人家扔进火盆里?”
陈九年也暗自嘟囔:“神神叨叨的。”
喻夫人却还是冷着脸,她料想芙蓉拿她没有办法。
芙蓉当然有办法,对待喻夫人这种敌人,芙蓉的办法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夫人,如果你坚持不赔银子,那也行,我自己花几十文钱,赏给茶楼里说书的,把夫人的恶行编成故事,一天说三遍,每次说一个时辰,到时候,全怀海城的人,都知道夫人无缘无故烧别人的手帕,还耍赖不给钱。不出三天,夫人就红遍怀海城。一直红到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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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别把鸡放馊了
喻夫人的脸都黑了,她本以为,只有她可以耍无赖,原来芙蓉耍起无赖,也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娘,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好好的,要烧人家的手帕,还是赶紧把银子赔给人家吧。”喻只初劝道。
喻夫人还是有些犹豫。
陈九年直挠头:“姐,我可不想,下回出去巡逻的时候,听到茶楼里,当铺里,街上卖甜瓜的,烙煎饼的,都在讲你的事迹。”
喻夫人气的牙痒痒:“阿英,去拿二两银子来给她。”
阿英麻溜的去了,捧回二两银子,喜气洋洋的给了芙蓉。
芙蓉也不客气,收起银子接着跟苏小姐拉家常。
陈九年咳嗽了几声,芙蓉没理他,接着跟苏小姐说话,陈九年又咳嗽了几声,芙蓉依然没理他,陈九年憋不住了:“芙蓉,你不能回避一下?”
芙蓉往后退了两步。
陈九年挥挥手,示意芙蓉再往后一些。
芙蓉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总可以了吧?”
陈九年点点头,从衣袖里掏出来一支簪子,苏小姐收下,笑的合不拢嘴,喻夫人坐的远远的,冷眼盯着这一切,看看外面的天色,故意大声道:“开饭啦!”
陈九年吓了一跳:“姐,开饭就开饭了,吆喝的跟卖烧饼一样。”
这是芙蓉又一次见到苏怀山,因为被贬斥的缘故,老爷子明显清瘦了不少。只是跟喻老爷言谈甚欢。
厨娘们端着茶托,利索的上了菜。怀海县里,男人是一家之主,吃饭的时候,男人坐上位,喻夫人却偏偏不这样。自己一声不吭的坐了上位,叮嘱丫鬟布菜,丝毫没有把喻老爷看在眼里。
喻老爷亲自给苏怀山倒了酒,如今给苏老爷接风,自然要先说几句开场白,还没开口,就被喻夫人给噎了回去:“我们家只初的秋试,也有了结果了。”
苏怀山拱手道:“只初这孩子聪明,又上进,一定是中了。”
喻老爷瞪了喻只初一眼。吓的喻只初差点钻到桌子下面去:“中了就好了,倒数第二名,去考试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个儿子,定然不中,若是中了,倒让人诧异了。在家的时候,天天跑的跟撒欢的野马一样,一旦看书,顿时像要他的命。书架上那么些书,有的还是我费了心机从老先生那得来的,怕是只初一次也没有翻过。”
陈九年扒拉着饭菜:“姐夫说的对。我赌一两银子,那些书只初的确没看过。”
芙蓉“噗……。”怕被众人看见,忙低着头。假装整理衣裳。本以为喻府为喻只初摆酒席,一定是喻只初中了秀才,原来是没中。
喻夫人本来挨着陈九年坐,听陈九年如是说,便踢了他一脚:“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苏怀山一向不看重这些名利。什么秀才举人的,他倒是看的开。又想着安慰喻只初,便道:“不过是一场秋试,今年不中,明年也一定中的。倒不必太过计较。”
喻夫人的脸色才稍好看些:“苏老爷不愧是在京城里呆过,明白这个理,我们家老爷,整天说,我们儿子,怕不是读书的料,只初斯斯文文,怎么能不是读书的料呢,想来是第一场参加秋试,紧张的很,所以失了手也是有的。不管怎么说,只初辛苦了一年,每天要钻在书堆里,早上睡醒,第一眼望见的,便是那书架上的书,所以,还是应该犒劳他一下。”
苏怀山连连点头。
陈九年跟没事人一样,吧嗒吧嗒吃着饭,反正他是一个武夫,又不懂什么读书人的事,喻夫人说的这些,也不对他的胃口。
喻夫人便又踢了陈九年一脚,对众人说道:“不读书的粗人,都是什么样子的,瞧瞧,就知道吃。”
陈九年将头埋在碗里吃的起劲,听这话眉头都不皱,接着吃饭。
临走的时候,喻只初从灶房里拎出来两只烧鸡,说是一只给芙蓉家的小孩吃,一只给杨波的爹娘吃。
芙蓉拎着两只烧鸡,又抖了抖钱袋子里的银子,心情大好。
还没走到村头,远远的就看着了杨老爷子。缩着脖子,两手揣在棉衣袖里,脚上冷,时不时的还跺跺脚,然后将暖的温热的手贴到脸上,暖一暖脸颊,又对着手吹一口热气。
他看到芙蓉,倒是破天荒的迎了上来。一路小跑,没曾想被一个土疙瘩给拌趴下了,摔了一身灰,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又揣着手赶过来。
芙蓉见他这么主动,甚至有点害怕。平时杨老爷子看见自己,说话都冷冰冰的,怎么今儿这么反常,
“大叔?你是来接我的?”
杨老爷子张嘴一说话,哈气喷了芙蓉一脸:“这闺女,你回头看看,这条道上只有你一个人,不是接你,还能是接谁?”
“我家出事了?”芙蓉心里隐隐不安:“葫芦又惹祸了?”
杨老爷子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腰:“哎哟,刚才那一跤,把我牙都快磕掉了。你家没出事啊,葫芦不是好好的,坐在屋里看春娘绣手帕的吗?我就说,自从你买了春娘回来,就一心想着把花的那三两银子挣回来吧?晚上让人家点着蜡烛做活,白天呢,吃过饭,碗一扔,又开始做活。”
杨老爷子很有点为春娘打抱不平的意思。
芙蓉没有理他,拎着烧鸡往家去。杨老爷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两只烧鸡,芙蓉把烧鸡提在左手里,他就走到芙蓉左边去闻,芙蓉把烧鸡提在右手里,他就走到右边去闻。他腿脚又不方便,这会儿却走的飞快。
“芙蓉,我说让你买一只烧鹅回来,虽然没有买烧鹅,买一只烧鸡给我,也好的很,反正鸡跟鹅都是地上跑的,味儿差不多。”杨老爷子一脸的欢喜,闻着烧鸡的味儿,他恨不得舔舔手指头。
芙蓉只管往前走。
“好了芙蓉,刚才呢,是我不对,不应该说你的坏话,可你赶紧把烧鸡给我一只啊,别放馊了,多可惜。”
芙蓉哼了一声:“大冷天的,烧鸡才不会馊。”
“你这烧鸡,是不是杨波买了让你捎回来的?”杨老爷子又开始臆想了。提起他的二儿子杨波,杨老爷子的头也不缩着了,昂首挺胸,分外骄傲,见芙蓉摇头,他才又气短了,挤出笑脸来:“不管谁买的,快分给我一只吧,再不吃,烧鸡真坏了。”
此时的杨老爷子,就像拉车的小毛驴似的,而芙蓉手里的两只烧鸡,俨然就是胡萝卜,杨老爷子紧紧的追着。到了家,芙蓉塞了一只烧鸡给王婶子:“婶儿,给,喻府让捎给你的。”
王婶子感恩戴德起来:“喻家少爷给的吧?这孩子,虽说年纪不大,到底十分懂事。还能想着我们老两口,杨波在人家家里,已是得了人家的照顾了。”
杨老爷子忙活了一路,连鸡屁股也没摸着,不由的有些愤慨:“芙蓉,这烧鸡是喻少爷给我们老两口的,刚才在路上,你为啥不给我?如果不是你婶儿出来,你还打算把烧鸡都吃了啊?真是没良心。”
以前杨老爷子跟葫芦是仇家,现如今,他的仇家又多了一个,那就是芙蓉,芙蓉倒也没让着他:“虽说是喻少爷给的,那也是我拎回来的,不然,我把烧鸡送回喻府去,你再去拿回来。”
芙蓉说完,转身就走。
王婶子叹气道:“孩子跑了那么远的路,手都冻凉了,给咱提了烧鸡回来,你怎么还挑理呢,说那话,什么有良心没良心的,多伤孩子的心。”
杨老爷子瞪了王婶子一眼:“咱家啥时候轮到你说话?还不回家炒花生去?”
王婶子抱着烧鸡回屋,杨老爷子追上前,抢过烧鸡,先扯了一个鸡大腿塞进嘴里,然后用鸡骨头指着芙蓉的背影:“死闺女,越长越胆大了。”
葫芦见了烧鸡,倒没有多大的反应,最近春娘来了家里,芙蓉换着法子做了些好吃的,葫芦每顿饭都能吃大半碗肉。
芙蓉擦擦手,掏出二两并四十文钱来给春娘,春娘手里的手帕才绣一半,见这么些银子,有些吃惊:“这些银子是?”
“是卖了那两块手帕得的,春娘,你快收起来。”
春娘高兴起来,但却不肯收那银子:“咱们都是一家人了,银子哪里分彼此,芙蓉,还是你收着吧。”
芙蓉硬是把银子塞给了春娘。
然后,把茶茶的珠花拿了出来,一看到有礼物,葫芦高兴起来,伸着小手:“大姐,我的呢?”
芙蓉掏出一支毛笔。
葫芦脸上的喜色顷刻间没了:“大姐,我不要毛笔。”
芙蓉问他:“你想要什么?”
葫芦撇嘴:“反正……什么都行,就是不要毛笔。”
也难怪,葫芦是最不爱上学的,更不会写字,看书,有那份功夫,他宁愿用毛笔往小狗身上涂颜色。
如今芙蓉专门给他买了一支毛笔,这毛笔簇新,可葫芦的心却碎了一地。
芙蓉把茶茶的珠花放在他面前:“你如果不喜欢毛笔,那跟你二姐换换,她要毛笔,你要珠花。”
葫芦的眼泪瞬间出来了:“大姐,你……哎呀……。欺负人。”
………………………………
第246章 把女人当男人使
葫芦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过了好久,见芙蓉不理他,便又抽噎着去拿了毛笔,嘴里嘟囔着:“好吧,用毛笔可以把小狗涂成黑色。”
春娘心疼他,拿热毛巾来给他擦脸,芙蓉解开包袱,里面是两身厚衣裳,一件枣红色的,一件暗金色的,都是盘扣,下衬着碎花棉布裙子:“春娘,你来试试,这两身衣裳,可合适?”
春娘没想到芙蓉给自己买了衣裳,这种待遇,她好多年都没有过了,心里不禁十分感动,又怕弄脏了衣裳似的:“芙蓉,这孩子,这些衣裳,花了不少银子吧,我随便穿穿就行了,倒又让你破费。”
“春娘,这几件衣裳,不值什么钱,再说,衣裳是穿身上保暖的,算不得浪费。”芙蓉劝着她,见春娘有些拘谨,便将衣裳给春娘套身上。
春娘的身形,芙蓉记的很清楚,如今一试衣裳,大小倒正好,枣红色,暗金色穿在春娘身上,倒别有一番气质,春娘再也不是醉红楼里那个劈柴的春娘了。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春娘,你真好看。”茶茶都忍下住夸赞。
葫芦歪着脑袋,握着毛笔发呆,芙蓉捅捅他:“看看春娘身上的衣裳好看不?”
葫芦这才抬起头,瞅一眼,又低下头去:“比我的毛笔好看。”
春娘眼里有闪闪的泪珠,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像蝴蝶一样,忽闪忽闪的。
用过晚饭,芙蓉把白天剩下的一点银子放回钱匣子里,因为家里的进项有限,所以钱匣子里那一点银子屈指可数,芙蓉记的一清二楚。这回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多了二两多,且那二两多银子上面,还沾着零星的油花,这银子明明就是芙蓉给春娘的,春娘却又偷偷的塞进了匣子里,芙蓉叹口气,将钱匣子塞回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春娘又开始点灯做活计了。弱弱的一点火光,好像随时都能熄灭似的。
“春娘,别做了吧。累了一天,早些歇着。”芙蓉侧着身,看着春娘。
火光扑在春娘脸上,春娘的脸上便有了些许红色。她的一双巧手上下穿梭,一手拿花绷子。一手拿针,那么细的针脚,春娘得心应手。
“芙蓉,好孩子,你们先睡吧,我还不困。夜长,现在睡了,天不亮就醒了。横竖我做点活计,打发一下时间。”春娘笑笑,将长长的丝线凑到嘴边。轻轻一咬,打了个结儿,又换了另外一种丝线。
芙蓉见春娘不睡。自己也不睡。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看着黑黢黢的屋顶。屋顶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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