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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不择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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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娴静揉了揉睡惺惺的眼睛,看见终于回来的李进越,开心地说道:“你回来了?”
李进越几乎要跳起来,“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于娴静也站起来,抱着他的行李,依然笑得无辜。
李进越看了看于娴静抱着他的行李有些惊讶:“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地方?”
“你忘记了,刚才你拉在车站了。”他是因为陈偲然失魂落魄,把行李也忘记了,没关系,他忘记了,她就负责把它捡回来,他的心在哪里丢的,她也负责把它捡回来,好好捂暖。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好,可那时的于娴静怎么也不明白,一个人知道另一个人的好,不代表那个人就会爱她。
“先进来再说吧。”李进越觉得头痛不已,用钥匙打开了门,这个房子是他大二时为了在酒吧打工方便租住的,房间很小,打开门,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个隔开的卫生间,并无其他,急促拥挤的感觉让两个单身男女更加不自然,李进越将行李随便一搁,拿了一瓶水递给于娴静,李进越进卫生间洗了把脸,镇了镇精神对看起来疲惫的于娴静说:“走,我先带你去找个旅馆。”折腾了一天,他其实也已经疲倦至极,恨不得马上倒床就睡过去,可是总不能随便把一个女孩子扔在外面吧!
看着李进越拿了钥匙,于娴静并没有动,呆在原地,他甚至没有请她坐一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送她离开。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于娴静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可怜兮兮的。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李进越觉得很累,眉头皱起,他要怎么解释才是最好的措辞,这真是一道太难的问题。
“那今晚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我很累,不想走了。”自尊,骄傲,矜持,当爱一个人时这些都不是重要,都是浮云,都可以忽略不计,当时的于娴静只想陪伴在他身边,在他非常难过时,她自己也非常伤心时,在一起,互相取暖,不是很好吗?于娴静低低地说完,咬着下唇瓣,低着头,看着并不光洁的水泥地面。
李进越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胆小矜持的于娴静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这里的环境她不是没有看到,留下来?一张床,他们要怎么睡?她再单纯也应该明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一个女孩有多么不好。
“如果你觉得累,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李进越恢复平静,找了件外套,把钥匙放下,便想出去。
“你去哪里?”于娴静急着问他。
“隔壁一条街就有旅馆,我随便找一家凑合一晚,钥匙放在桌上,你明天走的时候,帮我锁下门,钥匙就放在门垫下面就行。”背着身,李进越的脚步停在门口,叮嘱道。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门打开,有一阵冷风吹过来,带着入骨的寒意,让人冷到心底。
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外的李进越定在那里,找着牵强的理由,干干地解释:“你不要胡思乱想。我…”
“那就留下来,今晚在我身边。”于娴静很少有这样的坚决,李进越回头望向冷着脸坚持的于娴静,突然有一些慌乱,如果他今晚就这样离开她,这个傻女孩,会不会因此而想不通?
李进越迈出去的脚慢慢收回来,缓缓关上门,也将夜风的寒意驱赶在门外,寂静无声的夜,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狭促的空间让他们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可以隔离,打地铺更不现实。
于娴静先脱了外套,上了床,在一张并不大的床上占领一个角边,背着身,静静地听着这个房间里另外一个人发出的动静声,可适久都没有听到他上床睡觉的声音,想像着此时此刻他的迟疑与不干脆,她倒有些生气他的别扭,“很晚了,你也睡吧!”
李进越看了看背身躺着的于娴静,痛心又觉得无奈,可是太累的身体,还是让他妥协,合衣在床上不自然地躺了下来,只要不轻易翻身,他们可以在这张小床上各自为安,安全到天亮。
明明很累,可是此时却没了睡意,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于娴静有太多紧张与不舍,她希望这个晚上能过得长一些,此时此刻他在她身边,那么真实地躺在她的身边,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寂静黑夜里,于娴静轻轻地翻过身,慢慢地伸出手,一公分的距离,触摸着他呼吸的空气,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李进越半边手脚有些麻,便想小心地换个姿势,却不想在他翻身时恰巧碰到于娴静的手,奇怪地睁开眼撞上她黑白分明的目光,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有无数分子在躁动着,不安着,撇开爱与不爱,他们是一对青春期的男女,向着身体和欲望,开始是如此简单和直白。
被他撞见后,于娴静在一瞬的惊跳后,面对他有些赤热又逃避的目光,于娴静突然大着胆子向他伸出手,放在他的腰上,她的手暖暖的,软软的,那么笨拙地缠在他的腰上,不安地揉摸着,他克制着,克制自己不变成猛兽,不是因为陈偲然说过不要伤害她,而是这样一个女孩,他真的没有资格去伤害去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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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迷乱的夜
可是于娴静不肯放过他,她的手从他的腰身慢慢上移到他的脸庞,抚摸着他的嘴唇,李进越紧紧抓住她的手,望着彼此已然迷乱的目光,停了片刻,他突然翻跃在她的身上,用自己火热的唇堵上她柔软的嘴唇,带着冲动,带着情绪,带着放肆,带着不顾一切的,缱绻,他想他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为什么要顾忌那么多?陈偲然不爱他,可身下这个女孩爱着他,傻傻爱着他,为什么他要一直拒绝她?为什么不试试看?什么叫伤害?什么叫不伤害?他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
他吻得越来越激烈,她尽情承受着他激烈的吻。
她只是卑微地想,阿进,求求你,这一刻让我完完全全属于你,千万千万,不要想起陈偲然。
可是当于娴静已经完全准备好迎合人生第一场洗礼时,他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抽身离开,身上的温暖和重量一下子抽离,只留下空洞与难堪,李进越下床进了卫生间,将水龙头开得最大,他真瞧不起现在这样的自己,如果只是身体欲望,刚才他大可在酒吧找一场艳遇,如果是出于情,那么他对于娴静,完全是不足够资格做这样的事的。她是谁?她是于娴静,一个认真死心眼的女孩,他是谁?他是李进越,一个不折不扣的二流子,他不是怕负责,只是他真的负责不起,而且还不爱她。
很久,李进越在卫生间都没有出来,于娴静坐在床上,整理着自己的狼狈,不是都说男人在那个时候只会迫切地索要,可是他却在箭在弦上时突然停出,对于一个女孩是多么难堪的事情,她真的那么讨厌吗?她曲膝抱着自己,还是觉得冷,冷得颤抖。
李进越终于从卫生间出来,不敢看坐在床一角的于娴静,三点了,天很快就大亮了,这场闹剧也会随着天亮而结束,他不想她太难堪,躺回床上,占领更少的位置,背着身对她说:“快睡吧,不早了。”
眼泪滑落,滴在手背,于娴静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在喃喃地问:“为什么?”
李进越在寂静的夜里长长地叹息,他的不想伤害,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懂得呢?
“以后,你会遇上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你的美好应该留给他。”
“我是自己的主人,我有资格去要自己想要的。”他为什么不懂,她爱的是他,所以她愿意。
“娴静,我不想骗你,你懂吗?”李进越也觉得怒火,要怎么样她才能明白?
“你和陈偲然有没有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于娴静突然答非所问。
李进越愣了一下,然后问自己,回忆带着花的芬芳,带着苦涩的无奈,将他带到那两个夜晚。
毕业聚餐上,陈偲然喝醉了,为她爱的那个人不停灌酒,就算在梦里她也喊着苏瑞的名字,他却在那个晚上吻了她,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她的味道是那么芬芳让人难忘,让人遐想,那个晚上,他进了洗手间冲了自己无数次的澡,这一些他都羞耻与任何人说。
还有一个晚上,就是前几晚了,她又为了那个人不顾一切地一个人远赴西藏,高烧不退时,她迷迷糊糊地,还是喊那个人的名字,他生气地真想把那个人的名字从她的记忆里剜除掉,清醒时,她问一直守在她床边的他,“李进越,你做过爱吗?”她说,她做了,和那个人。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考虑他的心会疼痛,会流血。因为不爱吧,所以连欺骗都懒得。
于娴静看着陷入沉思的李进越,柔弱的声音突然怒吼道:“李进越,你是不想骗我,还是不想骗你自己?”。
这个压抑的夜晚注定是要爆发的。李进越突然烦躁地坐起来,对着满意目含泪的于娴静咆哮:“对,我骗不了我自己,于娴静,我不爱你,我爱的是陈偲然,一直都是她,从高中时就爱她,我无数次想过拥有她,无数次想过和她一起同床共枕,无数次下流地想过和她做爱,所以,于娴静,请你不要再傻下去了,我没有什么值得你爱的,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不要再傻了,不要再对我说好巧,不要再傻傻地蹲在我家门口等到深更半夜,不要再傻得想献身给我,你明明知道这几天我去了哪里,你明明看到我跟陈偲然的告别,你还傻得说好巧,你这个傻瓜,这个笨蛋,你知道刚才我就要对你做什么了吗?你为什么一点也不反抗?你这个笨蛋,不会说不吗?不会说停止吗?”他嘶哑着声音,歇斯底里地吼。
于娴静看着李进越充血的双目,像一只挫败的困兽,发疯般地朝她咆哮着,头发上的水滴顺着脸滑落下来,模糊了视线,他看不到她的泪水滑过脸庞,看不到她用被子遮过身体的难堪,看不到她流血的心。
他还没有骂够,还想再骂她,他要骂醒她,动了动嘴,却没有了词,要多么恶劣的语言才能将她赶走?
“砰”重重的摔门声,仿佛整幢房子也在摇晃,于娴静僵化的身体惊跳了一下,看着重重合上的门,闭上眼睛,新的泪水再一次模糊了眼睛。
李进越跑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屋子,凌晨时分,他在马路上不停地奔跑,向着渐渐露白的城市黎明奔跑,醒了,彻底醒了,可是他在做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
空荡的屋子里,于娴静就这样坐在床上,看着破旧的门板,直到天亮。
………………………………
第六十一章于娴静
这一夜,陈偲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周围人在自己的故事里或者笑着,或者哭着,或者歇斯底里地吼着,唯独她这个看客没有眼泪,只是冷漠地看着周遭,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陈偲然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手机,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她的下铺,床被依然整齐方正,那么于娴静昨晚都没有回来过?昨天她到寝室已经是晚上了,看于娴静不在寝室,便问了寝室的宿友,都说她今天没课,早上就出去了,好像是去见男朋友了。男朋友?陈偲然的心惊了一下,李进越失踪了这几天,于娴静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们今天回来?可宿友又说,这几天,于娴静天天出去和男朋友约会,陈偲然更加惊讶,那个男朋友如果不是李进越,那又会是谁?不可能,于娴静执着的性格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弃。
天色越来越晚,快到寝室关门的时间,犹豫挣扎的陈偲然还是拨通了于娴静的手机,拨通的电话奏着任贤齐的心太软,当整首歌都唱完,还是没有等到于娴静接起电话,如果娴静知道李进越也跟着她去了西藏,娴静会不会因此恨死她!陈偲然握着手机的手心出了汗,电话重复向一个号码拨打着,从无人接听到按掉,到关机,陈偲然知道于娴静那是在恨她。
太累的陈偲然在一边等待一边拨打电话的过程中渐渐睡着了,没想到于娴静一整晚都没有回来。陈偲然的心情焦急中越发不安。
陈偲然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犹豫着,挣扎着,昨晚她跟李进越说了再见,道了告别,今天如果她再打他电话是不是一种干拢?可是她是因为于娴静,她只是问问他知不知道他朋友在哪里?通讯薄里找到李进越的号码,指间犹犹豫豫地按下拨通键,寝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惊喜地看见进来的于娴静,欣喜若狂:“你回来了。”
于娴静并不抬眼看陈偲然,顾自躺到自己的床上,胡乱地蒙头盖上被子,脸对着墙壁的方向,侧睡着。
另一个宿友看了看于娴静,又看了看陈偲然,有些小怨:“你们两个还真够像的,一个失踪几天,一回来就躺床上蒙头而睡,一个是每天神出鬼没,不过一回来也是倒头就睡,我看这里更像是你们的旅馆。”
陈偲然并没作理会,好在宿友边说完边离开了寝室,陈偲然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坐在于娴静的床边,小心翼翼地问:“娴静,你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于娴静默默地咬着自己的手指,齿痕深深地刻入,可却不觉得疼痛,陈偲然觉得她不对劲,用力拉开她蒙着脸的被子,惊讶地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吓了一跳,于娴静恼怒地又拉上被子,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包裹起来,只是被子里的身体因为哭泣轻轻颤抖着。
“娴静,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陈偲然越来焦急担心了。
“陈偲然,你走,走开,我不要你管,用不着你管。”于娴静捂着被子对陈偲然吼着。
陈偲然一下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着情绪激动的于娴静,只好安抚:“好,我走,我走开,那你不要哭了。”
夜习课,陈偲然拿了书走出寝室,在寝室门口还是不放心地看看不停哭泣的于娴静,陈偲然看到女生宿舍外,一抹熟悉的影子站在树下,茂盛的树枝遮挡了他修长的身体,隐隐约约只露出他飞扬吹荡的白衬衫,记不得是多久前,她低着头微笑着向他小跑过去,那时候一定是个春天吧?没有怒放的百花,却有天天绽放的美丽心情,可是现在,她低着头,只当视而不见。
生活还会如原来那样,再大的波涛在汹涌过后,也会是不曾改变的平静,只是在每个人的心里又添了一道新伤而已。
苏瑞看着步履匆匆的陈偲然,看着她愈行愈远的背影,又一次她离开他的世界,离开他全部的生活,他失去了追上她解释的资格,其实有什么好解释呢?真相就是那么不堪,真相就是一把最伤人的利剑。
第二天,于娴静还是没有理她,这几堂课,陈偲然上得心神不宁,到了中午饭点,陈偲然打了两份饭,同在一个校园,不管如何躲避,总逃不了无数的不期而遇,他们依然双双对对,成就校园佳话,她却孑然一身,相见也陌路。
其实西藏回来后,苏瑞找过她,不过短短一个星期,他憔悴了,她也疲惫了,他看着她,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声音哽咽:“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当他听说她独自一人去了西藏,他真的要疯了,想不顾一切地去追她,可是徐冰在手术台上,医生说她是宫外孕,手术医生职业地复述着手术风险,每一项几乎都让他崩溃。在医院的这几天,是他人生中最难受最煎熬的时候,现在总算看到陈偲然平安回来,还好还好,总算还好。
“对不起,偲然,真的对不起。”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像个孩子般般。
“其实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去西藏也不是为了你。”她要的永远不是他的对不起。她一步步离开,看到拐角处的林韩,她还在想要给他一个什么表情,却听到林韩问:“你真的去西藏了?”
她默然。
“那么这次忘记了吗?”他的心里透过一丝期待。
“林韩,对不起,我没办法爱你。”爱情是分先来后到的,因为首先是他,便没有了退而求其次,她做不到。
至此陈思然的生活平静了,静得沉沉死气,曾经形影不离的于娴静也在刻意的疏远中渐渐冰冻,感情自始不能勉强,可是她再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把陈偲然当成朋友。陈偲然想起高三那年被自己刻意冷落的谢怡宁,那时的谢怡宁也如同现在的自己一样,悲伤无奈吧?
………………………………
第六十二章非典
陈偲然前后几人做了证,那男人才灰溜溜地站到最后去,眼看着就快要轮到,等陈偲然付完款再回头去看那个座位,休息座位上已经找不到于娴静,陈偲然急得连多余的钱也没找回,跑过去在医院大厅四处寻找,第一反应拿出手机拨打于娴静的号码,拨通电话才想起刚才慌忙拉着于娴静出来时她根本没带手机,断了电话,陈偲然先去了洗手间找,又在大厅里角角落落地找,都找不到于娴静,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不安,她发着烧生着病,会去哪里?
会去哪里?焦急的陈偲然大脑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她试着在自己的手机上找到那个名字,紧急的情况下,没有多余时间去犹豫挣扎,电话当机立断地拨了出去,传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陈偲然一边紧张地找着,一边不断地按着这个稍后再拨的电话,在确定于娴静已经离开医院时,陈偲然第一个想法就是,于娴静或许真的是去找李进越了。
吃了午饭,陈偲然往寝室赶,轻轻开了门,果然于娴静还躺在床上,走过去小心地说:“娴静,先吃饭,好吗?”
于娴静的身体没有动一下,陈偲然小心地去拉了拉被子,触碰到于娴静的身体,异常的热,吓了一跳,赶紧去用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么烫,娴静,你发烧了。”
于娴静的头昏昏沉沉的,捂上被子,现在她连赶走陈偲然的力气也没有了。
陈偲然手忙脚乱地找到体温表,放在于娴静的腋下,在光线下看着体温表的指数,三十九度,陈偲然赶紧去拉起于娴静,“快点起来,换衣服跟我去医院。”
于娴静软绵绵地又躺了下去。
“你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起来啊!”陈偲然用力拉起她,将她的背支靠在床边上,为她找了件衣服披上,在陈偲然为她披上衣服时,陈偲然意外地看见于娴静微敞的领口下,那雪白的脖颈上不该有的星星点点,陈偲然的手迟疑了一下,看着那几处的红印,又看了看于娴静哭过的脸,想问什么却始终不敢问出口。
她们拉扯了很久,几个宿友陆续回来,见于娴静还躺着,陈偲然又在不依不饶地拉她,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娴静,你都躺了一天,都快发霉了吧?”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这都一天了,你还没吃饭呀?”
于娴静干痛的喉咙忍不住咳了起来,几个宿友立刻警觉地看着于娴静病怏怏的样子,紧张起来:“娴静,你怎么了?”
陈偲然护住于娴静,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娴静她只是感冒有点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他去看医生。”
“感冒?不舒服?是不是还发烧?”宿友边问边已经退出几丈远,仿佛面对的已经是一个重度传染病人。那个时候,在非典病例慢慢增加的国内,所有人都有些人心惶惶,一听到感冒发烧更是立即色变。
陈偲然急着解释宽慰大家:“你们别担心,只是有点小感冒,有一点发热而已,我们甬城不是还没有病例了,娴静也没有去过外省,你们放心,不会是SARS的。”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万一是呢?”宿友的声音尖锐。
陈偲然有些词穷,更加奋力地去拉于娴静,“我不用你管。”于娴静用力去推开陈偲然,却使不上劲,软绵绵地躺回床上。
宿舍的人都纷纷地戴上了口罩,另一个宿友尖锐道:“就是,娴静没去过外省,可你去过呀?反正你们两个都是危险人物,不行,你们不能再呆在这个寝室。陈偲然,你快点把她带走?”
在宿友的嫌弃下,陈偲然更加用劲力气去拉起于娴静,弯腰给她穿好鞋,一个人吃力地扶着软绵绵的于娴静走出宿舍,听到身后的宿友说:“快点,快消毒,寝室里还有醋吗?”
陈偲然一个人吃力地扶着于娴静,走到校门口,打了辆出租车,一路上陈偲然都用冰袋敷着她的额头,可她的体温还是很热,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担忧地看了看后座病怏怏的于娴静,不无担心地问:“小姑娘,你朋友怎么了?”
“她有点不舒服。”在关键时刻,陈偲然小心地回答。
司机开着车,边说:“不舒服啊?可别是非典呀,你不知道现在非典真是来得太凶猛,一个星期前,还只是北京城那边的,现在各省都有疑似病例了。听说我们甬城也有疑似病例了,只是没确诊,所以没上报而已。”
陈偲然听着司机的侃谈,又忧心忡忡地看看于娴静,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市第一医院,陈偲然匆匆付了钱,扶着于娴静挂号。
陈偲然紧张地看着口罩下医生拧紧的眉,满心忐忑地等待着医生的宣告,在非常时期,连最普通的感冒都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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