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慌不择爱-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陈偲然紧张地看着口罩下医生拧紧的眉,满心忐忑地等待着医生的宣告,在非常时期,连最普通的感冒都让人如临大病般惊慌。
“你朋友可能需要住院观察?”医生对陈偲然说道。
陈偲然提着的心越发揪起来了,“住院?我朋友就感冒发烧还需要住院吗?”
“你朋友烧得很厉害,现在是非常时期,医院有责任对每个发烧病人特别关注,我们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断诊。现在先陪你朋友去拿药打针。”医生写完单子交给陈偲然,又看了看陈偲然说道:“你最好也戴个口罩。”
陈偲然满心不安地扶着于娴静走出病房,走到医院大厅,让于娴静在休息椅上坐下,不放心地叮嘱道:“娴静,你先坐会儿,我去那边付钱拿药。”
于娴静的头微低着,陈偲然站起来再一次看她裸露的脖颈那星星点点的泛红泛青,是那样触目惊心,心情更是各味俱全。
医生永远是那么门庭若市,陈偲然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不时地去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于娴静,再回过神来,原本排在她前面的老伯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男人,陈偲然本来就心急,再遇上这样无良插队,自是不想忍气吞声,并不小声地理论:“这位叔叔,你是不是排错队伍了?”
男人开始中气十足:“是你搞错了吧?我原先就一直站在这里的。”
陈偲然前后几人做了证,那男人才灰溜溜地站到最后去,眼看着就快要轮到,等陈偲然付完款再回头去看那个座位,休息座位上已经找不到于娴静,陈偲然急得连多余的钱也没找回,跑过去在医院大厅四处寻找,第一反应拿出手机拨打于娴静的号码,拨通电话才想起刚才慌忙拉着于娴静出来时她根本没带手机,断了电话,陈偲然先去了洗手间找,又在大厅里角角落落地找,都找不到于娴静,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不安,她发着烧生着病,会去哪里?会去哪里?焦急的陈偲然大脑瞬间闪过一个名字,她试着在自己的手机上找到那个名字,紧急的情况下,没有多余时间去犹豫挣扎,电话当机立断地拨了出去,传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陈偲然一边紧张地找着,一边不断地按着这个稍后再拨的电话,在确定于娴静已经离开医院时,陈偲然第一个想法就是,于娴静或许真的是去找李进越了。
这里离李进越所住的地方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她不能确定娴静有没有带钱,她发着烧生着病,要是半路晕倒了怎么办?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陈偲然坐在出租车上,一路看着,也许她就在去找李进越的路上碰到了。
………………………………
第六十三章意外
车子在酒吧街停下,陈偲然匆匆付了钱,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陈偲然在舞池中拨开人群,舞台上正在深情演唱的人并不是李进越,被陈偲然推开的几个人,醉醺醺地要拉着陈偲然理论,陈偲然用力把两个醉鬼推开,拉过服务员着急地问:“你见过李进越吗?就是在这里的唱哥的李进越?”陈偲然怕他在这里唱歌还有其他名字,便想详细说明。
那服务生看起来年纪尚小,略带学生模样,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你说的是李哥吧?他现在不在呀!”
旁边的醉鬼凑了上来,浓重的酒气扑在陈偲然的脸上,“怎么你也找李哥?”
陈偲然疑问地看着醉鬼,他用了一个也字,抓住一丝希望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女孩来找过他?”
“岂止一个呀,我看今天晚上那小子可是忙不过来了,要不你还是别去找他了,今晚就陪我得了。”说着一只毛手便想伸过来,整个身体像失去重心般向陈偲然倾倒过来,陈偲然灵敏地躲开,不想跟醉鬼纠缠浪费时间,又去追上刚才的服务生,问来李进越的详细住址,便匆匆离开了酒吧。
此时已经入夜时分,走在这条酒吧街道,四处可以看见买醉的人在这里游逛,不时地有陌生人靠近,搭讪,陈偲然握着拳,攥着手里的地址,手心冒着汗,脚步匆匆地跑了起来。拐过酒吧街道,又是一条黑长的弄道,陈偲然望着这条又黑又长的巷道,恐惧在回忆里更加加深,可是,于娴静还发着烧,医生说她有可能是SAPS,她必须找到她。陈偲然提起脚步,飞跑起来,夜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奔跑声,苍巷路190号,到了,终于到了。
这是一所老房子,大门敞开着,进去才知道是一户户人家,陈偲然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破旧的,从门板裂开的缝隙流泻出房间里的灯光,因为太着急太担忧,她甚至没有仔细去想如果娴静不在,如果在里面是另一个女孩,她又要怎样?
陈偲然不假思索地敲着门板,破旧的门板在她用力地拍敲下摇晃着震动着,终于陈偲然听到到踢踏踢踏的拖鞋声走到门边来,在门边上停下,却并不急着开门,有些不耐地问:“谁?”
陈偲然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急得只干干地回答:“我。”
门“哐啷”一声打开了,果然,站在门外的真的是她,陈偲然。李进越惊讶地看着半夜三更来找他的陈偲然,看起来狼狈又疲倦,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她绝不会半夜跑到他地方来,而且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条路这么又黑又长,酒吧那条街又这么乱?他目光担忧地看着已经面色越来越难看的陈偲然。
陈偲然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赤着上身,下身也只是套了条裤衩,认识这么久,他们何曾有过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才意识到,尴尬地缩了缩身体,可是敞开的门,一目了然的房间,连床也是明目张胆地对着门,凌乱的床铺,床被被踢下在地上,床上的人随便找了条浴巾半遮半掩自己裸露的身体,见李进越一直在门口磨蹭,正好奇地向门口张望,扯着妩媚尖细的声音向李进越喊:“阿进,怎么不请你朋友往屋里坐坐呀?”
原本李进越还挡着门,异想天开地想遮住屋里的事实,此时此刻,他的脸难堪窘迫到极点。
陈偲然迎头盯着李进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看着他四处躲避的眼睛,不是亲眼所见,她不相信这个事实。
陈偲然用力推开挡着门的李进越,跑向床边,女孩的年纪并不大,可是却化着浓妆,口红已经胡乱在嘴边,在脸上,同样的口红颜色刚才陈偲然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可以想像刚才她曾经历过什么,他们刚才做过什么?
被一个陌生女孩在床上这样盯着看,那女孩并不尴尬,反而十分老手地对已经站在陈偲然旁边的李进越喊,又随手拿了个枕头丢了过去:“喂!姓李的,平时看你不挺清高的吗?原来这么热闹?你到底劈几条腿呀?”
陈偲然转身清冷的眸光盯着低头不语的李进越,森冷地问他:“昨天晚上,娴静是不是在你这里?”偲然的脑子里深深地印记着于娴静那星点分明的草霉痕印,她的声音细微颤抖着,她希望不是,为了娴静,也为了其他,她真的希望不是。
可是她却听到他低声说:“是,她昨晚在我地方,…”
“啪。”他还没说完,清脆的巴掌落下,迎上黑白分明憎恨的目光,李进越的心一丝丝冷到心底深处,
在床上的人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顾春光露现,跑到李进越的面前,在他的左脸上又狠狠一记,嘴里还啐骂一口:“妈的?原来最闷骚的就是你呀?昨晚一个,今晚三个,李进越,老娘今天算看清你了。”
李进越这两记耳光挨得着实有点晕,别说他可从来没有这样挨过打,从小都是他欺负别人的份,可今天打他的又是两个女人,又是这样的情境,这一辈子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让他郁闷和难堪的。
“三个?”陈偲然先回过神,阻止女孩捡衣服的动作,抓着女孩的手问:“你说,除了我,还有谁?今晚还有谁来过?”
女孩并不理会,嫌弃地甩开她的手,瞟了一眼陈偲然清秀的脸,又想起刚才惨白得可怜兮兮的脸,心里更觉得晦气,今晚她是招谁惹谁了,净摊上些倒霉事,“你踩到我衣服了。”她用力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差点没把陈偲然摔倒。
陈偲然看了看脚下自己踩的正是女孩的内衣,慌忙后退了一步,女孩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穿好内衣,穿上她的衣服,紧身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体,然后女孩又拿起自己的包,在他们面前开始化妆。
………………………………
第六十四章寻找
陈偲然等不了女孩故意的慢条斯理,她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一分钟也不想看到他,而且现在,她更担心的是于娴静,如果娴静今天晚上真的来找过他,那么看到这一幕,她的心怎么能受得了?陈偲然强力扳过女孩的肩,迎视着女孩扑闪扑闪的熊猫大眼,逼问着:“你说,刚才是不是娴静来过?是不是她来过这里?是不是你跟她说过什么话?”
“是呀,她来过。”女孩昂着头,长长的睫毛闪动时像扑闪的蝴蝶,夸张而美丽。
一直低着头的李进越突然惊讶地抬头:“娴静她来过?”
女孩扫了一眼李进越,又看了一眼紧张期盼的于娴静,看来刚才那个女孩不简单,若无其事地继续用睫毛膏扫着她的睫毛,有些不耐烦地回答:“我不知道,什么静不静的,刚才是有个女孩来过,在你洗澡的时候,我开的门,那个女孩看到我很惊讶,以为走错门,我认识到她,她经常去你酒吧听你唱歌,我就很得意地跟她说,对,你没走错,这里就是李进越的家,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阿进家。她很莫名其问地问我是谁?于是我解了裹着浴巾的身体给她看,反问她,你觉得我都这样在你家里了,你觉得我会是谁?果然呀,她好像真气倒了,差点没晕死在这里。我让她死也死外面去,别破坏我们的好事。”
“啪”今晚这间屋子真是够热闹的了。女孩得意洋洋地阐述着,却迎上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不敢相信地瞪着还扬着手想再次挥下手的李进越,“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场面一下子有些失控,女孩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对李进越又打又咬又踢,陈偲然哪见过这种架势,在小小的屋子里,闹剧一出接着一出,可是这一夜对娴静来说会是坟墓吗?
“住手。”陈偲然大声吼道,女孩终于停了手,陈偲然蹲在女孩面前,将好扶起来,整个过程完全不看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李进越,只紧张地问女孩:“你告诉我?你说完这些,娴静是不是就走了?你知道她往哪个方向走的?她还说过什么?”
女孩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陈偲然紧张的神情,不免有些忐忑起来,仔细回忆:“说了什么?她好像不是很相信李进越会带其他女孩来,后来我为了证实,就敲浴室的门,问浴室里的李进越要不要拿毛巾进去,然后直到冲凉的李进越说不用时,她好像才相信,然后面如死灰般,走了,说了什么?好像真没有说什么?怎么?她真的会自杀呀?”
在听到这两个赤裸裸的字眼,陈偲然和李进越同时吓了一跳,就算她再担心娴静,也从来没有把这个字眼往娴静身上靠,为了爱情,而自杀,这不应该是他们年纪能所承担得起的爱情,不管是什么,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娴静。陈偲然从这间充满混浊的屋子跑了出来,气象预先说今夜有小雨,可没说会这么大,这么冷,在急剧的降温下,在冰冷雨下,陈偲然一阵阵觉得冷,觉得寒,雨水打湿她的脸,模糊她的眼睛,有什么呢?她开始就说过,他不是好人,果然,今天真是亲眼见识了。于娴静,你就是个笨蛋,彻头彻尾的笨蛋。可是这个笨蛋仅仅只对于娴静说吗?雨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冷,在黑冷的夜里,心里有一处是空的。是因为她一直也是这样自私着吗?即使有个人你不那么爱,也希望他在爱着你,因为后面有个人一直在爱着你,有一个后盾一直在支持着你,所以才让你才有勇气在追寻自己的爱情路上勇往直前,是这样吗?仅是这样吗?陈偲然的心慌乱,漆黑,冰冷,紧张,焦急与难安?多种情绪混杂着,纠缠着,搅痛着。
李进越紧张看着跑出去的陈偲然,随便找衣服在自己身上套着,又在门边上拿了一把伞,也不顾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女孩,追上陈偲然,他知道也许以后他都没有资格再跟她说话,可是至少今天,他得确定今天晚上来找他的这两个女孩都安全回家,撑着伞,走过去,“偲然,你能告诉我娴静怎么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娴静有特殊的事情,陈偲然也不至于半夜三更来找他。
顿时她的头顶不再有雨淋,可是再也不会驱赶身边的冷意,“闭嘴,你没有资格再问她。”陈偲然义无反顾地走出雨下,雨再冷也是清澈无比的。
“今天的事我不解释,也不求你们原谅,可你的感冒刚好,别又感冒了。你犯不着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又追上她,为她撑起伞,恳求道,本来昨天她就说好要再见的,那今天这一见,本来就是偶遇,可真是不堪呀,在他买醉的昨夜,在他喝醉的今天,都是那么不堪,令他一辈子回忆起来都如此难受。
李进越说到感冒,说到身体,陈偲然又想起于娴静的身体,现在不管他做错什么,找到于娴静才更重要,万一执着的于娴静真的想不通呢?陈偲然越想越害怕。回头面对李进越,责备的语气颇深,“你知道今天早上娴静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一天,下午我才发现她发烧,把她送医院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可是在我配药时,她却不见了。”接下来的事陈偲然真的说不下去,今天她看到的一幕,她永远不想重复第二遍。
李进越心惊肉跳地听着陈偲然又吼又怨的责备,昨晚他一个人离开了房子,他也是今天回来的,今天这个女孩对他来说也是个意外,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又不忍心伤害爱自己的,那么就找个一样的女孩来游戏人生也是一种生活状态,生活存在。也就是在醉后,他才能想得那么淡然明白,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醉后游戏人生的这一夜都那么机缘巧合地被撞见。发烧,住院?他的心有些难过,为什么他总想避开对有些人的伤害,可是这些伤害却总是难免的。他知道这样的撞见对于娴静来说无疑是把尖刀,痛苦。那么对于陈偲然呢?他弱弱地瞟了一眼陈偲然,除了焦急和难过,他看不出其他。
“我知道我有错,可是今天我们先一起把娴静找到再说好吗?当时你要杀要剐,甚至要永不相见,我也无话可说。”说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卑微的无力。陈偲然匆匆走着,没有说话,在这样的夜里,她也不敢强硬地赶走她,不敢说自己一个人可以。
………………………………
第六十五章非典告别
在这个城市,于娴静的朋友陈偲然都认识,无非是一些同学,其实关系也就这样,陈偲然找于娴静的思路断了线,在茫茫人海中,不知何处去寻找这个最熟悉的朋友?走在茫然的黑夜里,无奈地一遍一遍拨打于娴静的电话,回应她的永远是机械的女声。
陈偲然茫然无措地握着手机,在蒙蒙细雨中,不知所措。李进越突然想到什么,抓住陈偲然的手:“走,我想起一个地方。”
李进越带陈偲然来的是一个公园,离李进越住的房子并不远,雨下的夜里,公园里没有一个逛客,阴森森的,又冷又黑,李进越拉着陈偲然,用手机光灯照明,以前也有几次于娴静来找他,他不方便和她在自己的住所说话,便会把她带到这个公园来,公园不大,繁茂的树枝交错相缠,几灯光幽幽照明着,李进越将手机光线向一个方向照探过去,果然,在他们曾经坐过的位置上,有一个身体微微蜷缩着,陈偲然先看到了于娴静,赶紧扑了上去,抱住她颤抖的身体:“娴静,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样的于娴静真的让她痛恨极了,恼怒极了,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狼狈这样可怜,才叫爱情吗?
于娴静的身体有气无力地摊软在陈偲然身上,陈偲然用力将她撑扶起来,刚想走两步,于娴静的身体突然像失了支撑骨软软地倒了下去,李进越赶紧接住于娴静的身休,抱起她,才发现她的身体真的很烫,再去探试她额头的温度,真的烧得发人。紧张地对陈偲然说:“你先去路口叫辆出租车过来,我们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陈偲然不安地看着昏迷不清的于娴静,赶紧跑了出去,“偲然。”李进越在身后叫道,陈偲然停下,回头疑问地看他,他吃力地抱着于娴静,看着她说:“你小心点。”
陈偲然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跑出了公园。
非常时期,医院似乎多了很多急诊病人,大家一有头痛脑热都不敢耽误。于娴静因为是白天逃漏的病人,这类疑似病例医院都很重视,医院正在到处找她,“对不起,你们谁是于娴静的家属。”
陈偲然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站出来,李进越站在旁边,医生看了看这两个尚稚嫩的脸,问:“你们是她同学吧?”
陈偲然点了点头,却见医生面色担忧地又问道:“你们今天都跟病人在一起?”
陈偲然不明所以地看着医生又点头又摇头,一个可怕的可能在心里惊悚地盘旋,当真的听到医生沉重的声音说道:“现在甬城已经有了第一例SPRS病例,像你朋友这种连续一天高烧不断地情况会被认定危险群体,你们既然跟她有过接触,也理应被隔离观察。一会儿护士会安排你们住院观察。至于你们的朋友,还是要联系她的家人,让她家人赶紧过来和医院沟通。”
陈偲然真的是太累了,旅途的疲惫还未调整过来,就陪着于娴静来医院,又到处找她,现在又突然听到这样的判刑,真的一下子难以接受,身体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李进越赶紧扶住,却感觉到薄衫下也身体异常的温度,还未从刚才的害怕和惊讶中完全走出来的李进越,越发害怕紧张地盯着陈偲然看,医生敏锐地观察到陈偲然的异常,对她立即做了简单检查,脸上的神情更加凝重了,“你在发烧?”这个病毒的迅速蔓延有时候让医生都觉得害怕。
陈偲然木然地看着面前的医生和李进越,在心里说着一万个不可能,护士急色匆匆地走过来,只听医生对护士凝重地说:“带她去验血。”又指着李进越,对另一个护士说:“这个病人需要隔离观察。”
于娴静先被护士推去了重度观察室,在陈偲然茫然地跟着护士走时,李进越叫住了她,她回过头看着他的不安,却要故定老成地对她说:“没事的。”
陈偲然好像点了点头,便跟着护士走了。
5月非典。这一场呼啸而来的非典风暴席卷全国各地,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连空气里都散发着慌乱,痛苦,挣扎,恐惧,绝望。陈偲然住在狭小的病房里,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口看着窗外,穿着太空服般的护士来量了体温,她的体温一直在波动,忽上忽下,她知道她感冒发烧就会这样。每天她会趁这个机会问护士,她的朋友于娴静怎么样,那个护士很好,总会把于娴静每天的体温给她看一遍,告诉她,她的另一个朋友的情况。这天护士走时留了一封信给她,因为高中时,陈偲然经常催促他交作业,对他的字迹并不陌生,可是信里却并没有任何字符,只是一幅不成像的画,窗口外有一株迎着太阳生长。四四方方的窗口,雷同所有住院部的窗户,陈偲然比对着画里的角度,那个窗口应该正对着她的北面。在护士离开病房外,陈偲然走到窗口,向着北面看,果然那个窗口间站着一个熟悉的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其实村根看不清他在向她比划什么,最后一个她看风了,是加油的动作。有时候她真的有些不能清楚她和李进越的关系,他们之间不仅有苏瑞,有于娴静,还有那个女孩,那他们到底算什么?陈偲然有点想得头痛,生死面前,这些不成熟的爱情算什么?
第二天,第三天,每天她都会收到他的纸条,各色各样的画面,然后再让他站在窗口,比了个大大的加油。即使开始有多么不屑,在天天的积累中,他的信,看着他在窗口上比动作成了枯燥生活中的一个等待亮点,生命因为有了等待变得充满希望。
其实李进越在医院隔离了一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怕她孤单所以坚持在医院多留了几日,又观察了几天,在陈偲然完全被排除SAPS后,也终于可以出院了。
因为于娴静还是有些低烧,虽然也已经排除了SPRS的可能,可还是被医院多留了几天。
陈偲然住院的事因为怕父母担心,并没有通知家里,以为不会有等待她的人,却在医院门口看到同时出院的李进越,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走过来或者打招呼的意思,陈偲然承认那些画面她驱赶不了,苏瑞背叛了她,李进越背叛了娴静,却还在这里等她,还有一个多星期前他们相拥的那一夜,她觉得这样的关系混乱极了,她必须马上跳出来,斩断它。
陈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