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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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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人愈战愈勇,公孙勿用不禁加快语速:“当时你拔出斩月刀高高跃上马车顶,对着里面程寅侯坐着的地方重重劈下,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因为担心你而难以安睡,也暗中跟着出了城,被你斩月刀所刺入的便是你自己妻子的身体。”
听到这里,易涵心中暗骂一声,“不好,是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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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第四杀:攻心(中)
() 方才公孙勿用虽然没有使出任何的招式,但是口中所念的每一个文字仿佛就如同一支支利箭,一记记重拳,分毫不差的击中泫离的内心最脆弱的地方。直到他说出斩月刀深深地刺入妻子的身体,泫离的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长长的发丝都沾染上粘腻而又腥臭的血液,月光透过马车厢雕花的小窗,照在一脸困惑而又哀怨的妻子脸上,无助的身影飘摇在凄清的晚风之中,直到两行鲜血模糊了她的眼眶。
就在他恍惚的这一瞬间,小风袖中所shè出的两道布练沉沉的打在泫离胸口,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泫离喉头一暖,一口鲜血便从口鼻中喷涌出来。他脚下一个趔趄,觉得胸口发紧得很,似乎还沉陷在往事不堪的回忆之中,难以自拔。
易涵明白,这童子虽然有些武功基础,但若不是有公孙勿用在一旁使用攻心术扰乱泫离师兄的心神,也不可能在这三招之内便占得上风。但是考虑到这孩子的年纪,已经可以将儒家《诗经》当中的招数灵活应用,也算是个可造之材。“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投我木桃,报以琼瑶”,“蜉蝣之羽,衣裳楚楚”都是取自《诗经・国风》,且不说这孩子能够习得各招式的jing髓运用自如,单是将其意思领会已然是不小的考验。
再看那穿着黄白衣袍的公孙勿用,虽然看起来年老体衰,手无束鸡之力,可是悠然自若的脸上分明挂着一丝胜利者的表情。他能够将微妙的攻心术使用得如此纯熟,一词一句都jing准无误,每一个短句都好似不断将猎物引入圈套的诱饵,唯有到最为关键的时刻,对方才惊觉已经置身于天罗地网之中,难以挣脱。
没有想到这公孙勿用不仅对天下事物洞悉的一清二楚,更将这些信息运用到攻心术中,实在可怕。易涵想,或许是制止师兄的时候了,和这样的人结下梁子对于燕军攻齐恐怕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正这么想着,却听见泫离大喊一声“啊――”,似乎用劲全身的气力,发出一记声嘶力竭响彻天地的呐喊。一时间,只觉以他为中心不断向着四周发出层层气浪,震彻双耳的吼叫纷纷让众人不得不捂住耳朵。躲在公孙勿用身后的小颂被这喊声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公孙先生一扬衣袍,用宽大的衣摆将小颂的身子护住,这才让他止住哭声。
直到喊声渐息,众人望向泫离,却见他双目炯炯盯着小风,仿佛要一口将他吃掉般。方才所受的打击似乎都随着那一声怒吼而烟消云散,而那些源源不断闯入他脑海中的记忆也被这声怒吼冲散。只要他能够静下心来,摒除杂念,将注意力全部集中于眼前的这名素衣童子,小风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易涵见了不禁为师兄暗暗叫好,易水阁的每一位武者都经过无比严苛的考验,并不是区区攻心术就可以打倒的。
泫离厉声骂道:“听他人说,孟尝君的门客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我原本还不信,今ri一见果真如此,就连比试都要耍一些心机。”
小风看这北方汉子一脸落拓样,竟然还敢出口辱骂师父,怒从中来。以《易经》心法催动体内真气,稚嫩的两双小手在身前飞快划出六七道手型,或掌或爪,或钩或指,向泫离攻去。小雅一看不禁呼道:“小风,你怎么连‘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都使出来了!”这段诗歌原本是指赞美卫庄公夫人卫姜的美貌,儒家从中演化出的象形招数用以防身。小雅便是常常借此嘲笑小风使女人家的花招。
这时候,泫离早已经将斩月刀在掌心中舞得呼呼作响,掀起两道旋风,向着小风齐齐飞出。只见那两柄鹅黄sè的斩月刀竟然好似西南苍梧国的猎人所使用的一种名为飞去来器的打猎工具,在空中旋转着急速飞行,卷起的两道旋风掀开强劲的气浪,而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划开虚空,向着小风劈去。
公孙勿用见形势对小风甚是不利,口中继续说道:“那天的夜sè凉薄的就和今ri相仿,凄清的月光将你妻子苍白的脸sè照亮,在那十里亭边的马车上,你惶然地望着妻子不断涌出汩汩鲜血的伤口,不知所措。仅仅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长衣上染出一片片血红,口中还不断涌出血液。她全身瘫软的倒在你的怀里,问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ri子?’”
易涵想,那两柄飞速旋转的斩月刀已经出手,向那童子劈去,纵是能够以“攻心术”扰乱泫离的心神,也无法阻止冷冽无情的刀锋。
小风击出的六七道手型以真气驱动,化作空中一个个幻影向泫离击去,却被卷起疾风的斩月刀悉数劈碎。只见泫离猛地双手相互交叉,那两轮恍如圆月的刀影便同时相互交叠,直冲小风身体而去。
胆小的小颂此时此刻已经紧张的不敢看下去,就连一向胆大贪玩的小雅也有点担心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小风以“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势翩身旋转,那两轮飞刃恰好从他凌空跃起的身子两侧擦过,猛烈的气流将他身上的衣衫都扯出两道裂口,两柄弯刀以破空之势向着远处飞去。
然而这长白山十六路刀法并不只是如此而已,他正如飞去来器般在远方的半空中打了个卷,又向着小风背后袭来。小颂眼尖,一瞥便看见那两轮高速旋转的飞刀,向小师兄喊道:“小心身后!”小风便明白过来,一个侧身滑步闪了过去。
“你望着妻子不断被血水染污的脸,脑海中空荡荡的,根本答不出来,似乎就连思考的能力也在一刹那失去了。”公孙勿用继续说道,“那次的刺杀计划也因为此事而被搁浅,你无法回答的那个问题至今都成为你难以磨灭的伤痛,即使你现在知道了那天是什么ri子,却再也回不去了,所留下了唯有你妻子惨淡的容颜。”
那两柄斩月刀向泫离的方向飞回,他似乎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不为那些往事所纠结。
公孙勿用背过双手,微微低下头,似乎在回忆过往的经历,淡淡说着:“在火化你妻子的那天,满江chun水,所有人看着易水畔的熊熊火光和躺在火光中你妻子模糊的身影。他们都面带伤感的愁容,并不仅仅是因为你妻子的死去,而是因为他们无法启齿。他们怎么可能告诉你,在你妻子腹中已经怀上了你们的孩儿。”
一听这话,泫离几乎晕厥过去,不顾向他飞近的斩月刀,猛地扭头望向易涵,希望能够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似乎在期待他说,这些都不是真的。
易涵知道,这些都是公孙勿用所使的“攻心术”,但是此时无论他说什么泫离都难以相信,只会不断的懊恼追悔、怀疑困惑。一想到自己的妻儿竟然活生生的死在自己手中,甚至自己直到此刻才了解此事,真不知道泫离会做出些什么冲动的事来。
就在斩月刀距离他身体只有四尺远的时候,泫离竟然将双臂一展,闭上了眼睛。
公孙勿用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此人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
易涵见状,大声呼道:“不要!”
所有人都以为泫离选择用这柄伤害了自己妻儿的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刀锋正以穿山破斧之力斩向泫离的身体时,他竟然闭着眼睛猛地用双手将斩月刀稳稳接住。众人大吃一惊,见他握住斩月刀,用刀背狠狠的砸向自己的双耳,一瞬间耳朵被震得“嗡嗡”响,无论公孙先生再说什么话都不可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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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四杀:攻心(下)
() 连沐和欧辰躲在木屋门帏后面,看到这易水阁泫离用刀背砸耳的一幕,不禁心头一颤,仿佛内心有一根弦瞬间被绷紧了般。没有想到为了祛除公孙勿用的攻心术,他甘愿自伤双耳,实在是让人意外。
黄鸟停息在一旁的白垩sè石块上,时而望着眼前战斗的人们,时而又自顾自梳理着羽毛。
三名童子见状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这沧桑大叔所做的事,泫离便已经挥刀向小风砍去。看来他似乎并没有再次被“攻心术”困住心神,这一词一句恍如构筑成一个魔窟,而他竟然能够从其中逃脱,看来也是有两下子。
易涵正看着那童子如何招架师兄泫离的这一招刀法,却发现那公孙老头竟然又似乎念叨着什么,两片嘴嗫嚅不止,可是并没有发出丝毫话语声。正当他发现这异状之时,猛然间觉察到泫离已经调转方向,双腿奔如闪电,正举着斩月刀径直向他劈头盖脸挥来。
怎么回事?易涵心中纳闷,从石块上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腾一周,避过泫离的两记砍杀,落在棋盘之中。难道说这公孙先生的攻心术竟然已经不需要说话,就可以在对方的脑海中灌输意念?
当他还在思索之时,泫离又横刀盘身舞来。
此刻在泫离的心中,有一个声音正在不断的诉说着,那声音温和而又充满着说服力,飘渺却好似就在近旁。“妻子亡故之后,你却并未感到稍许的愧疚,而是依旧选择有师妹烟岚参与的任务,希望有一天可以得到她的欣赏。可是渐渐的你也感受到,烟岚待你的敬意并非是爱慕,而仅仅是对待师长一般的感情。直到数年前赵国沙丘宫的那次任务,你一定还有些印象,当时烟岚身处险境,你为她挡下一支暗箭,可是在地道坍塌之时却发现她并没有伸出援手救你。”
泫离听了心中也默默的感到认同,自己确实也曾经有过迷离和困惑,师妹烟岚喜欢的究竟是谁,然而此刻她却再也无法说出答案,谜底也随着她的生命而石沉大海。
“想必你在之后也倍加留意,当你注意到每次和烟岚一同执行任务之时,都会有另一个人在场,可是却无法说服自己,你无法相信竟然会是他。没错,那个人便是易涵,他风度翩翩,剑术卓绝,其实烟岚早已经对他芳心暗许。”
听到这儿,泫离猛地调转刀锋,将斩月刀直指易涵砍去。确实,在他的心中一直怀疑,这两个人是否背着他,没有想到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竟然会是事实。
在泫离的脑海之中,此刻充斥着背叛、嘲笑、揶揄,一时间满是仇恨和憎恶掩盖了他的内心,幻灭和绝望蒙蔽了他的双眼。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感受,原本耿直而又成熟的他根本不会这个样子。然而此刻他却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一般,双眼中只有易涵的影子和无穷的杀意。
无论易涵如何呼喊,他的双耳都因为嗡嗡作响而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易涵运身法连连躲过六七招长白山刀法,可是泫离的攻势越来越狠辣,直取要害之处,难以躲避。在这么耽搁下去,总有一刻会被双刀砍伤,易涵唯有将衣袍中的天寒剑拔出鞘,只听一声清脆的长剑破空之声,微微发出寒光的天寒剑在月sè之中愈加迷人。
攻心术用于离间是再好不过了,公孙勿用嘴角微微上扬。人的外在无论如何强大,就算披上铁甲钢盔,横练一身筋骨,身居铜墙铁壁之中,他的内心都始终袒露在攻心术前,无所遁形。
这也正是公孙勿用最想要看到的局面,首先迷惑泫离的心神,让他感受到话语对他的威胁,直到他自乱阵脚后将双耳砸伤,此时无论谁的呼喊都无法再唤醒他了,唯有自己的攻心术还能够直冲人心不断施压。以他对泫离生平和品xing的了解,所有的反应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泫离和易涵就好似两枚棋子一般,在他所布的棋局之中彼此剿杀,而他却能够跳出棋盘之外笑看生死,运筹帷幄。
易涵运天寒剑抵御泫离凌厉的攻势,趁着飞身闪避的空隙,他向着公孙勿用的方向挥出两道剑气,浅蓝sè的冰棱化出两柄利剑向着公孙勿用飞去。
这公孙先生便将双袖向两边一扬,竟然向空中缓缓升起,凄清的夜风将他仙风道骨的身影吹得衣带飘扬。那两支冰剑从他下方穿了过去,向远处飞行。
此时,只见他将一手微微扬起,陡然间,地面上五枚巨大的石块仿佛被cāo纵般,发出与地面的摩擦声,缓缓升腾到空中。
没想到这老头还有这样的本事,易涵一边躲闪着双刀,一边向着公孙先生的方向看去。唯今之计,恐怕只有击中他才有可能使师兄停下。易涵瞥了一眼封神岭上的局面,将天寒剑正握胸前,口念剑诀,凌空挥出数剑,只见七八道冰剑的影子从他的剑身上向着九天玄霄之上飞去。一道道剑影在天幕之中凌空环舞,蓝光一闪,一瞬间凝成一柄巨大的剑体,足有一座山崖般巨大,发出浅蓝sè的幻影,从空中向着封神岭上的这块平地直扎下来。
这巨大的冰剑剑尖向下,寒气逼人,山巅上的空气似乎一瞬间冷了数分。
三名童子齐齐的跑到一起,运功抵御。
公孙勿用则将腾于空中的五枚棋子齐齐向着易涵击发,破空而去。与此同时,泫离目露凶光,两柄斩月刀在他手中飞快旋转,直掏易涵心门。
易涵运“大燕踏雪步”顺着飞来的五枚硕大棋子不断飞踏而起,躲开泫离的攻击。这时候,恍如山崖崩落般长达百尺的冰剑正向着公孙勿用坠去,再不避开恐怕在这猛烈的杀招之中连尸骨都会荡然无存。
公孙勿用猛地双手一颤,棋盘上纵横十九道相互交叉的痕迹猛然间金光一闪,棋盘上的百余枚棋子陡然飞升而起。每一枚棋子之间似乎还有一道道细细的金sè丝线相互连接,这百余枚黑曜白垩相互辉映的棋子,正好张开一张巨网。
易涵所化出的巨大冰剑正划破夜空坠下,发出“呼呼”的轰鸣声,与这张棋网相互碰撞的一瞬间,冰剑被崩解成无数片细碎的冰屑,穿过棋网的方格向下轰落。众人耳中回响着“乒――”的嘶叫声,不禁感到一阵铺天盖地的冰凉,纷纷伸手阻挡。随着冰剑穿过棋网,越来越多的冰屑从空中飘落,将这空旷的平台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屑。三名童子奋力从冰屑覆盖之中将殷小天挖出来,他身上微微流出的暗绿sè粘液将透明洁白的冰屑染上一块污浊。
为了维持这座巨大的金丝棋网,公孙勿用耗费了不少真气,待冰剑被阻挡崩成碎片,百余枚棋子也纷纷降下。没有攻心术侵扰的泫离,猛然间感到心中有一股微光照亮了进来,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不禁停下了手中正向着易涵挥去的双刀。
他猛地挥了挥脑袋,似乎要将那些古怪的念头从脑中抛脱,双耳的嗡嗡声也已经平息。他回过头,向腾空在棋盘上方的公孙勿用骂道:“险些着了你这老妖怪的道。”
公孙勿用从空中缓缓降下,冷笑一声,叹道:“若不是你偷袭我这位昏迷的小兄弟,也不会有这场对战。既然你不想与我做这个交易,那这五阳续命汤的配方便就此灰飞烟灭。”说着他伸出右手,稍一用劲,掌心之中便猛地升腾起一束熊熊的火焰,左手伸入衣衬内将那卷兽皮取出,yu将之烧毁。
易涵见情况不妙,忙说道:“公孙先生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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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医者手
() 毕竟他们二人来这封神岭是希望能够得到令烟岚复生的方法,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公孙勿用手中记载着五阳续命汤配方的那卷兽皮。而公孙勿用则希望借助秦越人扁鹊的医术,来救眼前这昏迷的殷小天,若是再这么剑拔弩张下去,恐怕双方都得不到丝毫的好处。
这么想来,不妨退让一步,等到配方到手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易涵向泫离使了个眼sè,看他似乎已经清醒过来,想必此刻也已经明白烟岚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够冷静,自然可以发现攻心术所编织的话语之中满是空洞,如果易涵和烟岚真的相恋,此次烟岚毒亡必然令易涵更难接受,泫离大抵也想到了这些。
易涵对公孙勿用说道:“公孙先生好身手,这一方棋盘确实是暗藏玄机,竟然只需轻轻一挥手,便能将这棋子化作漫天星宿一般,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泫离明白师弟的用意,向那三名童子拱了拱手,以示客气。
公孙勿用答道:“易涵兄弟的天寒剑才是威力无比,据说这天寒剑乃是采自易水江底一块千年寒石,经历江水淬炼,剑气至yin至寒,剑刃纤薄锋利,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泫离见两人相互夸赞,虽说都是些场面上的话,但这山巅之上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了下来。便说道:“说起来,这殷小天与我易水阁烟岚的死有莫大的关联,我们若是能够将他救醒,问出事情原委,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若是公孙先生应允,那我师弟便护送他回燕军帐中,请秦先生救治,我在此处等候便是。”
“燕国侠士向来言出必行,既然你有心合作,那我自然配合。”公孙先生将手中的火焰收起,把兽皮卷放回衣衬内。向小风和小雅摆了摆手,让他们将殷小天抬起,两人踏着满地的冰屑,向着易涵走去。
易涵利落地背上小天,以布带系住腰部。向泫离低语两声便纵身一跃,向着山下奔去。
泫离目送师弟远去,将两柄斩月刀插回腰间珠嵌刀鞘内,盘腿坐在一块漆黑的大石块上,静静等候。那只黄鸟不时发出声声鸣叫,清脆悦耳,伶俐地转动着脖子向四周张望。
夜sè更深,崖下的树影不时发出摩挲声,窸窸窣窣,仿佛是有人在低语着。木屋中的烛火渐渐黯淡,似乎一股莫名的寒意笼罩着封神岭。
风雅颂三名童子在一旁不知相互说着什么,不时窜出一两句,“你输了,说好的枣旮旯可不许抵赖。”“小风,你没有受伤?”“这么多冰屑,今儿个晚上恐怕要冻坏了。”公孙勿用则盘腿端坐在一块白垩棋子上,闭目养神,他明白,这局棋远远还没有结束。
封神岭下,济水东岸。
乐毅军驻扎的营地内已经一片宁静,数百只帐篷整整齐齐的排列在这片宽阔的草场上,兵马早已休憩,只有守夜的卫兵在营地周围巡逻,大多数的帐篷内都熄了烛火,唯有乐毅将军的营帐之内还是灯火通明。
从易涵和泫离跟随黄鸟离开营地之后,乐毅将军和秦越人一直在商讨着什么。远处隐藏在一片黑暗中的南宫明哲和萧让亦是感到奇怪。
南宫明哲凑近萧让身旁,压低声音问道:“慕容师妹和杨少侠已经带着两队人走了两个多时辰,想必已经走出危险的区域,看来我们唯有到莒城才能够与他们汇合了。这水墨丹青画卷你还能够维持多长时间?我看夜已深,最近的卫兵离我们只有五六丈远,若论轻功他们想必骑上战马也追不上我们二人,不妨将真气收回。”
此刻,玉笔书生萧让的脸上已经显出一丝虚弱的迹象,毕竟维持这巨幅幻象需要极大的内力真气,他已经坚持了四五个时辰,体内血气已经甚是混乱,悬于胸前的一杆玉笔所发出的莹莹微光也愈加羸弱。
没有想到墨家召开赏鉴会竟然最终落得此般境地,实在是让人唏嘘。如今又适逢燕军攻齐,大军当前,形势危急,墨家原本便是推崇“兼爱非攻”,如果师父在世想必一定会劝说燕昭王打消战争的念头。那几个身穿斗篷的神秘人看来和燕国也有着莫大的关系,乐毅此时必定是在与他们商讨着攻打齐国的对策。可是现如今尊师尸骨未寒,真相不明,仅凭二人之力若是能够全身而退,已经算是幸运,规劝燕军的事只能以后再做打算。
两人正这么想着,萧让正yu纳气还体,将漫天幻影收回玉笔之中。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林子里面传来急速的奔跑声,树枝叶片窸窣不止,伴随着呼呼风声。心想,这么晚了,是什么人还在赶路,便扭头望去。
只见一名黑衣人背着个一动不动的少年正向着燕军营地奔去,南宫明哲观察细致,马上就发现那名少年正是在墨家大寨中的殷小天。两人不禁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莫非这小天真的是燕国的刺客,潜入墨家刺杀墨翟,可是他又为何会刺伤那易水阁的烟岚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明哲想不明白,两人见那黑衣人入了营地,并无卫兵阻拦,径直走入乐毅的军帐内。他心中暗想,以后定要抓住这殷小天问个明白,究竟为何对墨子下毒,那柄湛泸剑又下落如何。此时,他嘱萧让化去幻影,墨家大寨被烧毁的残骸又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两人运转真气,疾步如飞,只听到“噌噌”几声响动便跃上树丛枝头,沿着树冠向远处飞身离去。
靠近南边的三四名燕军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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