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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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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南宫明哲垂着手臂,乌黑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不断向指尖汇聚,一滴滴落在漆成朱红sè的地板上,漾开一片红晕。而他的脸sè虽然白皙,却反而略有好转,显得胸有成竹,并不畏惧。仅仅是这半盏茶的时间里面,他又将拳紧紧握起,此刻手中的青霜剑已能够挥动自如了。
杨续立马明白过来,放血是在没有解药的时候最为直接和简洁的处理办法,虽然会伤及自己,但是也总比落入敌手要好。这么想着便也费劲的把左手向干将剑锋上一抹,一道嫣红的血痕猛然间出现在自己的手臂上。
易水阁三人早已意识到南宫明哲和杨续的用意,断喝一声:“既然你们一心求死,可别怪我们以多欺少!”
说着荆云便疾如闪电一般向两人攻来,他的双手探入衣襟内,双脚飞奔恍如迅雷轰鸣,南宫明哲扎紧左手衣袖止血,早将青霜剑高高举起摆开架势。
狭长的走廊上一盏盏灯烛随着荆云掠过的身影而一阵摆动,火苗齐齐向着他所移动的方向飘摇,就在光线一暗的时机,荆云双手从衣襟中飞快抛出两柄飞刀。飞刀狭长锋利,长不足三寸,刀尾一道红sè的丝绫迎风招展,恰如一尾红鱼,刀面上镌着一个小小的“荆”字。这两柄飞刀直取南宫明哲心窝,于此同时,他纵身跃起,双脚踏在长廊一旁的扶手上,当空又从自己的靴尾抽出两柄一样的飞刀,飞向杨续胸口。
四柄飞刀恰如流星堕海,卷起的气浪将所过之处的灯烛都纷纷吹灭。
南宫明哲见状以青霜剑凌空旋舞,口念“非攻”剑诀,凭借墨家真气瞬间化出三四道剑影,在青霜剑体周围展开成一柄伞状,以青霜剑为中心飞快旋转,只听“当当当当”四声清脆的鸣响。四柄飞刀被剑影挡回,荆云在空中侧身环舞一周又将四柄飞刀接下,心中暗想,墨子剑法确实jing妙绝伦,不可大意。
待四道剑影旋转逐渐停息,只见通透的青sè剑影上已经留下了四道缺口,想必是与飞刀撞击所致,南宫明哲自然明白,眼前这人便是易水阁中擅于使用各种暗器的荆云。
而杨续将毒血放出后,虽然脸sè略显苍白,但是他猛地一握拳便发现四肢已经恢复了力气,手中的干将也不似先前的那般沉重。
就在此时,长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木架咔嚓断裂的响动,紧随其后便是一声声急促的马嘶和哒哒的马蹄声。五人向长廊尽头望去,那儿原本是另一位旅人的房间,只有杨续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妻子叶雪,他方才正是吩咐小天和连沐躲到那间房中,而在那间房的窗外便是烟雨楼的马厩。他立即明白过来,他们一定是探听到了走廊中的说话和打斗声,便从窗户跃入马厩中驾马离开了。
此刻,一人顺着木制楼梯从厅堂中赶上来,正是之前掌柜打扮的家伙,他向荆云禀报道:“荆师兄,殷小天一行人正由一名旅人带领策马向淮水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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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寒江雾
() 且说茹水与白潦、左问二人碰头之后又从窗口返回韩艾房中,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睡得深沉。直到身穿灰sè布衣,头戴斗笠的叶雪接应殷小天之后,又从各个窗口唤醒众人,一行五人静候在叶雪房中探听着烟雨楼里的异动。
得知墨家的两人和易水阁也埋伏在此,并且图谋不轨,便匆匆跃入马厩,策马向着淮水方向奔去。叶雪在前方领路,月光之下尽显飒爽英姿,向身后的五名少年呼道:“此刻深更半夜,想要渡江唯有走浮木桥了。”说着便将马头移向西南方。
缺月高悬,星河璀璨,远近的草丛被这一列马队驰过而纷纷倒伏,发出沙沙的声响,倦马颠簸,路黑难行。
殷小天眨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韩艾驾马紧跟其后,数落道:“也不知你这几天里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这么多人都想要你的贱命,真是奇了怪了。”
“这也怪不得我,说起来他们的死都与我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哪根筋抽了硬是赖到我的头上。”小天没好气地答道。
叶雪回头说道:“抓紧赶路,若是耗费太多劲力说不定会加速卸甲散的效果,我丈夫和南宫明哲之所以比我们早毒发,恐怕便是因为过了几招之后加快毒xing运转。”她的声音清丽悦耳,即使是在飞驰的骏马之上依旧听得十分清晰。
欧辰答谢道:“这次多亏有你们两位剑侠相助,若没有你们出手也不知落到那易水阁手中会是什么下场。到了越国还请一定到铸剑山庄,届时我叔父定会好生款待。”
叶雪望着前路,依旧冷冷的答道:“还是等保下小命再。”
韩艾不禁问道:“叶姑娘,你不担心你的丈夫吗?”
叶雪原本策马疾行,听到韩艾的问话猛地停了下来,迟疑片刻便又扬起马鞭,说道:“他呀,总是爱惹是生非,这么些年我早就习惯了,以他的本事我想还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他。”虽然低垂的纱帘无法看到她的面容,但是可以想到她对于杨续还是有那么一丝担忧的。
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六人穿过草场和泥滩,迷离的月光之下,眼前赫然横亘着一条宽阔的淮河,粼粼波光荡漾不止。而一道浮木桥便架设在江面上,由一根根截面足有石磨盘大小的树干横向排列,其上铺设着木板,以葛藤缰绳固定,这浮木桥随着cháo涨cháo落而一浮一沉,随着波涛缓缓摆动,看起来似乎有些单薄。
众人向江面上望去,只见在江心处已然腾起一片片浓雾,将水面和木桥都笼罩在一片飘渺之中,对岸的景象根本无法窥探清楚。
殷小天略显胆怯之sè,问道:“这就是那座浮木桥?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结实啊。”
“快走,要是易水阁的人追上来就麻烦了。”欧辰将绿sè的衣领高高竖起,挡住江上吹来的凉风,建议道。
连沐盯着远处不断扩散的雾霭出神,低声说:“可是这雾气看上去有些古怪,你们难道忘了钓鱼翁所说的那番话了吗,进入这雾气中的人几乎都失去了踪迹下落不明。”
“那也总归落入那些怪人的手中要好。”殷小天说完便拉动缰绳策马向浮木桥上走去,马匹刚一踏上桥面,这木板便一阵的晃动,载浮载沉,骏马惊慌嘶叫一声高高抬起前腿,小天险些掉下马来。叶雪飞身下马将受惊的高头大马扶住,对众人说道:“下马!这水流湍急桥面起伏太大,加上天sè已暗马匹难以在狭窄的桥面上行走,我们只有步行通过。”
一听此话,五人便纷纷跨下马来,由叶雪和欧辰打头,小天和连沐断后,韩艾与茹水走在中间,踏着极不稳定的桥面缓缓向前走去。在这浮木桥上行走远比平地要困难很多,一旦有波涛翻涌,便会上下起伏难以站稳,众人只得停下脚步,微伏身子,等到逐渐平息之后方能再次起步。
连沐望向前方浓密的雾霭,那一团团流动的雾气仿佛不断变幻出山峦云海的景象,举目所及均是茫茫一片,他仰头向那迷离的云雾中望去,仿佛其中还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缓缓地移动一般,将一层层雾气向周围推开,然而他也无法分辨那其中究竟是云影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六人走出几百步,回头向身后望去,那桥头立着的几匹马已经远远的成了个小点,然而紧随其后忽然响起了马蹄声,很快便有仈jiu个小点出现在河岸边的泥滩上,向着浮木桥头飞快追来。
“是易水阁的人!”连沐惊呼。
见状,六人不禁加快脚下的步子,开始在桥面上奔跑起来,随着剧烈的震动桥面开始上下浮动,众人只觉脚下极其不稳,一脚深一脚浅。很快周围的雾气渐渐浓了起来,殷小天在后方喘着粗气跑出百来步,已经完全陷入浓密的雾霭之中,只能够隐隐约约看见前方的几个人影,听见身旁连沐的脚步声,两三丈外的景象都看不清晰。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小天心想这淮水行至下游虽然跨度甚宽,但是他们走了这么久又加上跑出数百步,应该距离对面的河岸不远,可是却丝毫没有见到接近岸边的样子,这雾气反而愈加浓烈。想起钓鱼翁所说的话,心中难免涌上一丝不安,原本还以为渡过淮水便能够远离是非之地,没想到现在反而怀念起岸上的感觉来,看着前后一片模糊便高声唤道:“叶姑娘,韩艾,你们在前面吗?”
片刻,前方不远处响起一声回应:“在!”小天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这淮水之上的雾气尽管浓密,但是今ri月光皎洁,还是能够隐约透过这密密层层的浓雾,晕染成一片银白。
再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陷入浓雾之中,身后的景象亦是只能够看出两步远,再远便根本看不清晰了。可是双脚立刻感到这所浮桥正在剧烈的震颤起来,仿佛有一大队兵马沿着脆弱狭窄的木桥快步赶来。
殷小天心中一乱,和身旁的连沐相视一眼,看来那些追来的人马已经上了浮木桥,两人顾不上喘气立马又向前方迈开步子,只是这时候雾气已浓,他们只能一步步向前探着,以免一个不小心栽入江中。心中已然是焦急万分,却无奈未带任何火把,仅有的火折子也无法穿透这雾气。只能听着身后呼呼风声和喊声越来越近,脚下的浮木震动得越来越剧烈,小天的额上也冒出焦急的汗珠。
这时候,前方四个人影越来越清晰,韩艾清脆的嗓音响起:“你们两人真是磨叽,快跟上。”尽管只能够听见声音,两人倒也略微放心一些,毕竟人多总有个照应。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桥震动得厉害,易水阁究竟有多少高手埋伏在烟雨楼里。”一贯冷静的连沐此刻也显得有一丝慌乱,说话的语气略微颤抖,“叶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刻,连沐感觉到脚下的震颤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然而一旁的水面却漾开一圈圈的波纹,他低下头向浮木桥一侧的水面望去,隐约之中却见一张**的大脸正从水中浮现出来,墨绿sè的脸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瞳直勾勾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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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九夷族
() 这张脸几乎就在连沐脚边,以他平生所见,这绝对不会是一张正常人的脸,甚至有普通的两三倍大,滑腻而又不断流下水珠的脸颊上只长着一张咧开的嘴和一双漆黑的瞳孔,几乎没有鼻子,在原本鼻梁的位置上仅是两个小孔,呼出一丝白气。
伴随这张脸浮出水面的,还有浮木桥旁水中已经布满的一团团湿漉漉的黑sè毛发,随着江水而荡漾不息。
连沐看得一愣,只道是光线昏暗自己眼花,才会把起伏不定的水面看成这些异样的东西,便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低头向脚边的水面望去,那张脸竟然更加探出水面了些,仿佛有一根长长的脖子。那双巨大而又空洞无物的漆黑眼瞳径直望着连沐,眼珠表面覆着一层混浊的薄膜,四周卷曲的长发浮在水面上完全看不到水下是怎样的景象。
众人见连沐突然默不作声,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去,这一看胆小的茹水和韩艾“啊”的惊叫一声忙退后一尺,与这张怪脸保持距离。原本就已经紧张到极点的众人此刻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恫吓,在这百里迷雾之中面临追兵逐渐逼近的危急场面,却突然出现这一张怪脸确实是让人惊慌失措。
正想快步离开,却见那一丛丛湿漉漉的毛发之中陡然伸出一只细长的手臂,墨绿sè的皮肤上似乎还有粘稠的水滴不断淌下。这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抓住连沐的脚踝,连沐感到脚被抓得生疼,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将他往浮木桥边拉去。
他一声疾呼:“啊!”慌乱地扑腾着手脚。
见状,殷小天和叶雪忙一把拉住连沐的衣袖,却没想到这东西的力量极大,竟然依旧将连沐往水面的方向拉近,它甚至将一整张脸都缓缓升起,仿佛是要向连沐靠近,那张巨脸上咧开的嘴张的更大,露出一种无以名状的古怪表情。
小天和叶雪紧紧抓住连沐的袖口,即便使劲力气向后倾倒身体也无法将连沐拉回,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向江面靠近。
一团漆黑的头发仿佛是有生命般从水面下猛然间涌上将连沐的身体紧紧裹住,直到他全身都被蜷曲的发丝纠缠包绕,此时,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已经毫无效果。那东西又伸出另一道细长的手臂,将连沐一把攥住,两手一拎便将他扯入水中,杂乱的发丝打着转向它潜下去的方向流动,并没有激起任何水花,连沐就这么被粘腻的发丝包裹着消失在这雾气之中。只留下衣袖的碎片还紧紧捏在小天和叶雪手中。
五人看的目瞪口呆,小天面露惊恐的神sè,失声叫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韩艾和茹水脸sè刷白,那一刻甚至忘记拔出宝剑防御,唯有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连沐消失的水面,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似乎从未有什么东西出现在那儿一般。
欧辰怯怯说道:“钓鱼翁口中所说工匠和船夫失踪的事情,会不会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还没等他们从这紧张的气氛中缓过劲来,“哒哒”的脚步声在浮木桥北端响起,朦胧的雾气之中快步走来两个人影。殷小天忙从背上的包裹中取出湛泸,叶雪也握紧手中的莫邪,众人依偎成一团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边向这南岸退着步子。
心中想着来人会是易水阁,抑或是杨续和墨家门徒。
却见浓雾一阵乱窜,两个人影穿越重重雾障出现在近旁,赶来的竟然是左问和白潦,殷小天一看不禁奇怪,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令他更加奇怪的是左问立即便问道:“连沐呢?”
殷小天没有回答,依旧举着湛泸提防两人,倒是茹水躲在韩艾身后发出一声细细的声音,说道:“他被一个怪物拖入水中了。”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左问脸sè一沉,转头向身旁的白潦使了个眼sè。
白潦便将身后的霸刀挥至胸前,狂喝一声。欧辰见状双腿一软险些跌入淮水之中,可这白潦并没有挥刀攻向众人,而是纵身跃入江水之中,溅开一朵朵浪花,激起一层层涟漪。
小天还未反应过来,左问便对众人说道:“你们所看到的东西便是九夷族当中的乐浪族人。”
“九夷?乐浪?”叶雪面露不解之sè,她在吴越之地长大,却从未听说过这些事情,倒是欧辰似乎面露不可思议的神sè。
《论语・子罕》有云:子yu居九夷。或曰:东有九夷,一玄菟、二乐浪、三高骊、四满饰、五凫更、六索家、七东屠、八倭人、九天鄙。这九夷便是指称在齐鲁以南、吴越以北的广袤地带中生息的少数民族,因其与世隔绝,行踪不定,故没有多少人清楚。又有人称这九夷仅是虚指,在江淮一带的山林草野之中生活着的蒙昧古族多达十余个,玄秘而又神奇,靠着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和一脉相承的古老习俗而生活至今。而左问口中所说的乐浪族便是其中一支熟稔水xing,依水而居的古部落。
欧辰似乎曾经听说过有关乐浪族人的事,如今一联想便猛然醒悟,只怪当初听钓鱼翁讲诉的时候根本没有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说道:“乐浪族人水xing极佳,可以潜入水中长达一个时辰,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来办到的。不过他们在水中时候体内排出的气都是混浊的云翳,所以生活着乐浪族的河沼常年云生雾绕。恐怕这淮水江上发生失踪的怪事并不是雾气的原因,而是有乐浪的存在所以才造成了浓雾的出现。”
欧辰的父亲欧震受欧冶子真传,是一位铸剑高人,同时在四处寻访矿藏水源的时候也听闻了不少民间传奇,这些事情他都在欧辰年幼的时候向他一一述说。听了这话,众人似乎对淮水上的迷雾的产生有些明白,可是小天依旧握着湛泸,提防着眼前的左问,对于他们的出现甚是不解。
这时候,韩艾突然说道:“你是说,这水里还不止一个乐浪族人?”
确实,如此浓密的雾气并不是一个乐浪人能够产生的。众人一听猛地向四周围看去,生怕那种墨绿sè的巨脸和一团团毛发又出现在江面上。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水面一阵激荡,无数的水泡从江底源源不断的涌上来,紧接着一股腥臭的绿sè污血从水面下翻涌出来,夹杂着无数断发和残肢,令人胆怯。就在这一片混杂之中,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斩开层层波浪,惊起道道涡流,从水下鱼跃而出。
只见白潦已经浑身湿透,一手持着霸刀凌空而起,一手抱着虚弱的连沐,跃上浮木桥。幸好白潦及时解救,连沐身上沾着不少墨绿sè的污血,一团团蜷曲的毛发粘附在衣衫上,但是身体并无大碍,他脸sè略显苍白,看到左问和白潦二人亦是微微一愣。
却见这两人竟然面sè庄重,齐齐地向连沐行君臣之礼,叩首道:“救驾来迟,请少主降罪。”
………………………………
第五十章 浮木桥
() 殷小天这就不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匡章丞相的手下,前阵子逼迫冯虚出谷效力,令他以自刎终结xing命,现如今却又为何会对连沐俯首称臣,况且他们二人又是如何知道连沐便是孟尝君之子的呢?这其中恐怕又是那匡老贼的诡计,还是不可轻易相信。
当时公孙勿用告诉连沐有关身世秘密的时候,仅有殷小天和欧辰知道,毕竟这件事情有可能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所以连沐也并未向他人提及,怎知左问与白潦会截下他的飞鸽传书洞悉真相,然而他们并没有因为他是孟尝君的子嗣而要了他的小命,反而出手相救。
连沐心想,难道说他们二人因为顾念在父亲门下效忠的情谊,而对他恭敬有加,并且不惜以身犯险跃入淮水之中救他起来,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内心才清楚。
叶雪见来者并不是易水阁的敌手,便放下心来,问道:“二位好汉,不知方才追来的仈jiu匹快马此刻在何处,有没有见到一名用金黄sè铁剑的人?”
白潦抹了一把被江水沾湿的赤发,将身上的衣衫抖了抖,一边答道:“用剑的人倒是有许多,只是不知道你要找的在不在里面。”
左问向连沐说道:“少主,你们快向南岸走,易水阁的人紧随我们之后便到,恐怕到时候便难以招架了。”说着便从口袋中摸出几粒药丸,抛给众人,吩咐快服下,“这是卸甲散的解药,趁毒xing未发先服下。”
连沐心存疑虑,生怕这两人使得什么yin谋,毕竟看他们的行事手段并非善类,但是转念一想,若是想要加害于他刚才不必出手便是,又何必大费周章呢。于是便将手中的丹药囫囵吞下,见他服下丹药,茹水和叶雪也将信将疑地将解药服下。
只有小天皱着眉头,以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两名之前还拔刀相向的敌手,呆呆望着手中的解药。
旋即,浮木桥猛地震颤起来,似乎比方才更加剧烈,桥面随着震颤而上下颠簸,摇晃不停,仿佛有千军万马在这座桥面上奔驰一般。众人唯有伏下身子方能保持平衡,jing惕地望着之前来的方向,似乎浓浓的雾气之中总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游移攒动。
这时候,欧辰小心的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雾气似乎比先前更浓了?”
确实如此,此刻仅能看到一丈距离,再远便是朦胧一片。而众人很快便注意到不断有一缕缕白茫茫的雾气从桥面下的江水之中飘逸出来,伴随着“咕咕”的水泡破裂声和“咔哒咔哒”的关节声响。之前被白潦所斩杀的乐浪族人的绿sè血液渐渐被江水稀释,由远及近的猛烈颤动也逐渐向他们所站立的浮木桥面逼近,左问站在最北面,向身后摆摆手示意众人快退去。
众人忙撒开步子向南岸撤离,当是时,一柄青sè玄剑穿过层层雾气破空而来,玉柄银纹的剑格高洁华贵,这是南宫明哲的佩剑青霜。于此同时,手握三支紫蓝sè水晶头簪的慕容熏也紧随其后,向众人攻来。
恍如一瞥惊鸿划过的青霜剑将浓稠的雾气陡然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雾气随着剑气而猛烈的游走起来,向前方卷起两道涡旋。桥面上景象霎时清晰了些,白潦将霸刀当空一横,狂笑数声,喝道:“原来是墨家走卒,爷爷还当是燕国匪狗,也罢,什么人都是一样。”
白潦的刀法已然jing纯,早已经达到衡灵高阶,窥道、残妖、扶余、衡灵、诸天、渡魔、凌霄这七个层次之中,各有各的说法。窥道顾名思义,即是初窥习武之道,学会纳气炼气之法的诸子门徒都能够轻易掌握,残妖便是通过不断的强化身体,来衍化出超越凡夫的体格和劲力。扶余则是修炼一途当中不可回避的对战经验,通过演练的积累而通晓战技法术,并且扶助弱者以感悟天下大道的存在。
而衡灵境界的妙处便是可以将自身的真气幻化出强大的战灵,战灵跟随武器不同而形态万千,南宫明哲的战灵是幻出的四柄青霜剑影,韩赓的战灵便是两道虬龙,而白潦的战灵更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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