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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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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一个什么人……”
“天下奇男子,当世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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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以身殉国(上)
如嫣听了,心花怒放,油然向往,半晌不语。吴猛瞧在眼里,当然明白,也不追问,道:“王后,我有一事相求。”如嫣轻声道:“我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帮上将军?”吴猛哈哈一笑,道:“王后虽然是女流,但心思细腻,柔弱的外表下面,有一颗坚强的心,又蕴含着许多智慧,许多须眉男儿都不比上哩!”听到吴猛夸赞,如嫣非常高兴,又很是怀疑,道:“我、我、我真如将军说的那样吗?将军有什么事?但请讲来,我一定尽力办到!”
吴猛来回踱步,思量了一会,道:“王后,上次,匈奴被窦固、耿秉两位将军所败,已经丧胆。到务涂谷后,劫营的时候,我令人高呼窦固、耿秉在此,意在虚张声势。匈奴败退,几日不来,便是惧怕窦固、耿秉,我又在城上多设汉、窦、耿三面旗帜,作为疑兵。匈奴惧怕,不敢攻城,如果我固守不出,匈奴不明情况,当然无可奈何。匈奴每日在城下喧哗,意图诱我出阵,查明情况,我严令部下,不得出战。唉,奈何大王安得,骗我下城墙,他却率兵出击,败回城内。我料匈奴,必会擒回多名车师兵,逐一拷问,城内虚实,匈奴已了如指掌!所以,明日,匈奴必定大举进犯,这务涂谷城,危在旦夕。”说完,吴猛不住长叹。
如嫣大惊,自言自语道:“安得那人,胆如鼠,惜金如命,这次为什么突然有了胆气,竟敢出城攻击匈奴呢?”思索了一阵,仍然不明所以,道:“吴将军,匈奴来攻,我是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上忙啊。”
“王后,我是大汉子臣,与匈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耿大哥也对我恩重如山,城破之日,便是吴某死难那天!我死之后,车师必亡,王后你天姿国色,匈奴是不会放过你的!”
如嫣听了,脸一红。她不由想起,那年,蒲奴单于经从安得手上夺走自己,日夜蒸淫,蒲奴单于惧怕阏氏,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些日子如同噩梦,不堪回首。这些天,她天天担心,车师被破,蒲奴单于必会抢走自己,倘在以前,委屈度日,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在,这颗芳心牢牢系在耿恭身上后,她宁愿死,也不愿让蒲奴单于再碰自己一寸肌肤!
“将军,你要我做什么?”如嫣抬起头,一脸坚毅。
吴猛犹豫了一阵,道:“王后,这、这可能要委屈你,你能答应吗?”
“将军说吧。”
“城破之后,匈奴一定会进攻金满城,我军兵少,金满城又易攻难守,耿大哥怎么打得过?听说蒲奴单于爱好女色,王后,你、你如此美丽……蒲奴单于定会霸占你……你、你可否委屈自己,曲意相迎,暗中帮助耿大哥……”说到后面,吴猛声若蚊鸣。
如嫣怔住了,她万万没有料到,吴猛居然是这个要求!她如何能忘,曾经,多少个夜晚,蒲奴单于如毒蛇般游走她身上每一寸玉肌,他的血盆大嘴,呼呼喘息呻吟,传出一股又一股腐肉的臭味,如嫣多少次想呕!现在,吴猛却要自己委身于蒲奴单于……可是,吴猛讲的确实有道理,曲意相迎,博得欢心,即使救不了耿恭,也可以暗中帮助啊。可是,这如何对得起,这一片倾心!吴猛见如嫣沉吟不决,以为她不会答应,可是不能逼迫太急,军中又有他事,遂一揖到底,道:“王后,拜托了。”掉头退出。如嫣对此不闻不见,她仍然迷茫不知所从,手中的玉珠,泛着亮光,照在如嫣明媚动人的脸庞上……
夕阳穿过朦朦尘土,似沉似浮,在遥遥远山挣扎。三百汉兵,屹立在务涂谷城上,手中紧握的长矛短刀,闪烁着凛人寒光。远处,突然扬起一片尘土,万马奔腾的声音不绝于耳,如黄河决堤,吴猛心道:“该来的,终究来了……”回首扬声对汉兵道:“大汉的勇士们,匈奴如潮水般涌来了,你们说,我们怎么办?”“誓死奋战,以身殉城!”汉兵齐声大吼,惊天动地。
不出一个时辰,匈奴前军已到城下,没有丝毫停顿,猛扑城池,弓箭、石头如雨点般袭向守城将士,有人中箭,有人倒下,却没一人后退半分!匈奴阵形分开,冲出一列骑士,每人携了一袋沙土,猛冲到城墙下,扔下沙袋便跑。吴猛一见,大惊,道:“不好,匈奴想填高城墙,作为阶梯,借以攻城!”遂令人集中放箭,飞箭如林,匈奴应声而倒。然而,匈奴并没有丝毫畏惧,仍然勇往直前,迅即丢下沙包,拍马退开。匈奴也以箭回击,压制汉兵,不时有汉军中箭,从城墙下坠落。慢慢地,城墙下的沙包、尸体多起来,越堆越高,几乎有城墙那么高了。
吴猛见匈奴阵中,有一人装束极其像匈奴单于,遂弯弓拉箭,奋力射去,岂知他箭法未精,气力不济,箭在空中飞了一阵,力衰而落,吴猛弃弓道:“若是范羌在这里,一定能够一箭射死他!这样,还有可能逼退匈奴,换来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回望左右,守城汉兵所剩无几,许多人早就倒在城墙上,壮烈殉国了,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城池,他们的手上,还紧紧握着刀剑!不见一个车师兵来援,汉军箭已疏,匈奴趁机往城墙边丢沙包,沙包越堆越高,吴猛不禁气恼,他转身下城,他必须得找到安得,即使城破,也要巷战到底!
安得龟缩在营内,呆若木鸡,瑟瑟发抖,听得有脚步声,以为是匈奴,惶急得很,差点一头钻到案几下,一见是吴猛,颤声道:“吴将军,你、你不守城,到这里做、做什么?难道城、城已破、破了吗?”吴猛见他怕成这个样子,不禁气愤,道:“城危急万分,你不督兵守城,却躲在营内,有什么用?城破一旦破了,你以为你就可躲开吗?哼,只恐你死无葬身之地!”安得道:“匈奴那、那么、么多、多人,城、城那里守、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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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以身殉国(下)
“大王,车师兵踪影全无,他们到哪里去了?你赶紧召集起来,将库房里珠宝、丝绸、布帛全部赏赐给他们,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定能不顾安危,殊死拼斗,我们占有地利人和,这样,说不定还有一丝胜利的机会!”言毕,吴猛掉头,便去城头督战了。
安得心如刀绞,要他将平生心爱的财物分给将士,那可是经营半生才聚集起来的,怎么舍得?可是吴猛的话很有道理,车师兵对本国百姓如虎似狼,凶猛得很,可见了匈奴,却如一只温顺的羊羔,任宰任割!城破在即,只有广散财宝,或许能激励将士,誓死一战。安得犹豫良久,听得刀剑、呐喊之声排山倒海,震耳欲聋,才咬紧牙齿,去呼车师将士,可是将士已如惊弓之鸟,闻得匈奴卷土而来,早就逃之夭夭,没了踪影。安得令人四处召集,好不容易,才聚得五六千兵。遂大开府库,准备将珠宝分给将士,安得看着白花花的金银珠宝,心里痛啊,实在不舍,在府库边进进出出数回,终于狠下心来,道:“我且将陈旧的丝稠、布帛发给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满足?如仍不肯一战,我再将珠宝拿出不迟。”主意已定,当即施行。
那车师兵,听得有重赏,勉强聚集,本待一战,哪知等了半天,安得发下来居然是丝绸、布帛,虽然颜色鲜艳,却陈旧得很,轻轻一扯,便即破烂,一个个不禁大怒,均道:“大王要我等死战,却也不要用这种破烂的东西来敷衍、哄骗我们,当我们是三岁孩吗?”遂将丝绸、布帛丢弃在地上,纵马踩踏,然后一哄而散,在城内抢掠百姓,城中大乱。安得惧怕,也顾不得如嫣,自己找地方藏匿去了。
吴猛在城上督战,满望车师会有援兵,哪知左等右等,连一个车师兵也没看到,而匈奴大至,如滚滚江水般,无穷无尽!他们纵马踩着沙包,往城墙攀去,形势危在旦夕。吴猛奋力杀退匈奴一波进攻,混身是血,眼看城墙难以守住,不禁仰天长叹道:“我来的时候,便抱有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志气,今天形势万分危急,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吴猛撤回守城之兵,已不足百人,大开城门,突然从城内杀向匈奴!匈奴如潮水,奔走不息。吴猛大喊:“大汉的勇士们!匈奴就在眼前,敢不敢随本将杀进去!”汉兵自知必死,遂齐声应道:“有何不敢!”吴猛大喜,便往匈奴多的地方,如一柄尖刀,直插进去!匈奴没有想到汉兵这么胆大,措手不及,竟被吴猛杀将进去。
吴猛一马当先,挥动大刀,左劈右砍,身边的匈奴纷纷落马,他身后的汉兵,随后杀入,各自为战,以一敌十,锐不可挡。然而,百则围之,匈奴人多,在呼衍王的喝令之下,汉兵被紧紧包围。匈奴放箭,箭如飞蝗,铺天盖地,飞向汉兵,汉兵左拨右挡,许多人一不留神,就被射中,坠下马来。吴猛只觉右腿一痛,心想:“如此围着,变成了活靶子,怎么能行?不如不管一切,纵马杀入,也能多杀得一两个匈奴!”厉声喝道:“大汉的勇士们,随我突围!”挥马舞刀,不顾一切,风一般冲杀进去!此时,汉兵已不足五十人!
腿上的血沽沽流下,染红了战袍,吴猛的刀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身上又被砍了七、八刀,虽不致命,却疼痛异常。吴猛咬牙坚持,回头一看,跟上来的汉兵不过数人,不远处喊杀连天,有汉兵又被匈奴围住。吴猛返身杀入,救得数人,来回冲突,人困马乏。蒲奴单于暗自心惊:“这汉兵怎么这么彪悍?我纵横沙场数十年,从未见过,难怪上次左贤王会败于汉兵之手!”蒲奴单于却也佩服,喝住手下,道:“这位勇士,本单于佩服你的胆气,只要你投降,本王答应你,封你为大都尉,怎么样?”吴猛指指耳朵,摆摆手,假装听不见,蒲奴单于向前数步,已与吴猛不远。吴猛大喜,身形暴起,一剑刺出。蒲奴单于啊地大喊一声,匈奴纷纷举刀,吴猛避让不及,竟被砍于马下!蒲奴单于心有余惊,叹息道:“壮士,你也是一条好汉,何苦要这样呢?”
吴猛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匈奴杀我全家,我恨不能食你肉,喝你血,寝你皮,怎么会能投降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呢!”蒲奴怒不可遏,举刀劈下,坚硬的马刀插入令吴猛胸口,吴猛望着茫茫天际,喃喃道:“我本平民百姓,有幸追随耿大哥,沙场出征,今天以身殉国,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只恨匈奴猖獗,家仇未报……”再也支撑不住,眼一闭,一道英魂,冲入了云霄。随从汉兵,均被匈奴杀死。
蒲奴单于望着吴猛尸首,深深鞠了一躬道:“这也是一个英雄!把他抬下去,好好安葬!”又在原地怔了许久,呼衍王道:“单于,汉军已亡,车师已孤,为什么不急速用兵?”蒲奴单于叹息道:“要是汉军都像这三百兵一样,我们匈奴只能龟缩在北方,永远没有可以放牧的草原了。”随后,蒲奴单于驱动部下,杀入务涂谷城,烧杀抢奸,无恶不作,一片哀鸿之声。呼衍王对安得恨之入骨,四处寻找,一无所获。一匈奴兵眼尖,瞧见茅房门微微抖动,冲将进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叫,茅坑里屎尿齐飞,砰地一声,一人掉入了进去,正是安得。匈奴二话不说,马刀齐下,顿时将安得砍死在屎坑之内,枭下首级,前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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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进军金满(上)
蒲奴单于进入务涂谷城,第一件事,便是寻觅如嫣,重述旧情。却见如嫣站立在窗前,默然无语,一只残烛,在风中摇摇欲灭,烛泪不停地流啊流,嗤嗤作响,说不尽的哀伤。蒲奴单于从后抱住,大喜道:“美人,想死我了!”
如嫣没有动,连挣扎的意思都没有。吴猛走后,她不知想了多久,眼泪哗哗地流,耿恭的背影挥之不去。如嫣慢慢狠下心来,她知道,一旦作出那个决定,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她了。那股熟悉的、恶心的腐肉味道扑鼻而来,如嫣几至作呕,她强行忍住,坠泪道:“单于,您、您终于来了!”
“美人,美人,想死我了,想死我了!”蒲奴按捺不住,耿恭杀死他儿子,他都没有很伤心,只是觉得很没面子。但是,如嫣被夺走,令他心痛不已,愤怒万分!如今失而复得,当然非常欣喜。此刻闻到如嫣身上散发的独特香味,一团火从蒲奴心中腾腾升起,越来越旺,越来越旺,几乎要将自己烧成灰烬!他弯下身,猛地抱起如嫣柔软而芬芳的身体,紧紧搂着,一步一步朝床上走去。如嫣没有挣扎,紧闭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的手,紧紧攥着那颗玉珠!蒲奴将如嫣往床上一丢,兴奋得大叫一声,如毒蛇般缠了上去……
呼衍王既杀死安得,坑尽车师兵,遂思举军南下,杀入金满城,一雪前耻。他去见蒲奴单于,却屡屡被阻,一连耽搁了数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呼衍王十分焦急。这日又去见蒲奴单于,亲兵道:“单于有令,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请大王还是请回吧。”呼衍王怒道:“今日不适,明日也不适,究竟什么时候才适?到那时,恐怕汉兵求得援兵,一路杀来,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遂不顾亲兵阻挠,闯了进去。亲兵在后大呼:“大王不可,大王不可!”呼衍王置若罔闻,冲入帐中,见蒲奴单于正在为一女子描眉,那名女子,眼角含笑,千娇百媚,婀娜多姿,蒲奴单于描得极其认真,呼衍王闯进,他居然一无所知。
呼衍王观望了一会,徐徐道:“单于,没想到你握马刀、挽弯弓的手,居然还这么灵活,描得这么好的女儿红!”蒲奴一惊,见是呼衍王,羞愧难当,一张古铜色的脸,胀得通红。如嫣见了,故意娇叱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入单于帐中,难道就不怕单于的马刀吗?”呼衍王脸色一变,却待发作,又强行忍住,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脸蔑视。蒲奴道:“爱妾,这是呼衍王,是我匈奴的中流砥柱哩。呼衍王,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单于正要重重赏你。”
“单于,臣不敢邀功,现在汉朝雄立,遣兵北击,设立西域都护府,西域大半,不再在我匈奴的了!这样下去,天地虽大,恐怕匈奴再也没有立足的地方!愿单于不忘耻辱,重振雄心,乘汉朝国丧,大军撤退,速速发兵,攻金满、柳中,杀死留在西域的汉兵,一展雄风,收复西域!”这番话壮志激昂,蒲奴单于无言以对,嘟哝道:“我、我连日辛劳,甚感疲惫,暂且休息数日,再议军事罢!”
“单于!战机瞬息万变,现汉军孤兵在西域,这时不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倘若汉军联结于阗、莎车等国,那时攻打,千难万难!望单于三思!”
“那、那……你且分兵两路,一路攻陈睦,一路攻关宠,至于耿恭,这人智勇兼备,不可轻视,先斩断援手,再去进军金满罢!”
呼衍王无奈,狠狠瞪了一眼如嫣,愤愤退去。如嫣道:“单于,呼衍王是谁?敢对着单于这么凶神恶煞,吓死臣妾了。”蒲奴单于轻拍如嫣粉背,道:“他呀,是左贤王,是我的堂弟,匈奴国第一战将、勇士!打起仗来,可厉害了!”如嫣蹙眉道:“单于,臣妾看这个人,有反骨,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对你大呼叫的,哪有一点做臣子的样子?他那么能战,还不是因为在单于你手下吗?留开了你,我看他啥也不是,还横什么横!”自古枕头风难防,这三言两语,勾起蒲奴单于的新仇旧恨,一时呼呼喘气,他端起桌上酒杯,一连喝了三碗,恨恨道:“爱妃甭管他了!我们暂且乐乐!来,你的眉才描了一半呢,咱们继续描!”
与吴猛告别后,耿恭回到金满城,张封接入。顾不上休息,第二日,耿恭便率众加高、加厚城墙。金满城前皆平原,利于驰马,且城地势较低,因此易攻难守,加高加厚城墙谈何容易!或有人劝耿恭弃城远走,耿恭道:“弃城远走,另找别地固守,当然可以。可匈奴残忍,我率众一走,金满城百姓必定遭殃!若果携带百姓,一同弃城,匈奴知我心虚,对我更无所畏惧,定然穷追不舍,那时我军奔逃,士气低迷,又带着百姓,怎么走得快?又怎么敌得过匈奴?不如暂时固城,施以奇计,待匈奴来,一举击溃,令匈奴胆怯,然后我们带同百姓,从容出走,匈奴怎么敢追?”众人拜服,金满城的百姓听了,以手加额,道:“从前,安得王不管我们生死,任匈奴对我们欺凌宰割。现在,汉将耿恭,即使自身难保,也时刻牵挂我等草民安危,这么仁义,世所罕见!我们一定尽力帮助耿恭守城。”于是,家家户户出壮丁,帮助汉军担泥、石筑城,且将粮食运到汉营,数日之后,城墙已成。
这晚,耿恭夜观天文,他见天空昏黑,知道十日后必有大风大雨,暗思匈奴素来相信鬼神之事,上次能牵制匈奴,便用了这个计策,何妨再用一次?他带人在金满城前三公里的样子,每隔十米,挖了六条深沟,挑了三百汉军,由李敢、范羌、张封带领,一个个披头散发、面涂黑炭,化成鬼神模样,藏在最后两条沟中,然后用布盖在沟上,再覆以薄土,若不仔细看,无从发现,这一切布置得当,花了差不多半个月。耿恭日夜守在城墙上,静等候匈奴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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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进军金满(下)
蒲奴在务涂谷城再呆了几天,每天沉浸在温柔乡里,禁不住呼衍王一再催促,只得率军南下,杀向金满。呼衍王自为前军,他一口气憋了许久,恨不得立时赶往城下,踏平金满,活捉耿恭。草原之上,登时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气势逼人。不一会,金满城已隐隐出现在远方,呼衍王兴奋起来,他见金满城前地势开阔,适合匈奴骑兵冲锋,喜道:“有这样的地利,我们必能血洗金满!我要将耿恭的人头,悬挂在中军的狼旗上,让西域诸国看看,再厉害的汉将,也敌不过我大匈奴的马刀!”驰在最前面的匈奴,高举马刀,号叫着纵马奔驰,如潮水般涌向金满城。又过得一会,已距城大约三公里!突然,前面的匈奴踩入深沟,登时人仰马翻,掉入坑中,统统莫名其妙,在沟内挣扎哀号。后面的匈奴不知前面发生的事,只知策马向前,又掉入沟中,你推我挤,顿时乱成一团。
说来也巧,正是天佑大汉,突然从金满城那边刮来大风,卷起无数灰尘、沙石,袭向匈奴,匈奴处于下风,一时睁不开眼睛,马匹都有些站立不稳,扬蹄嘶鸣,匈奴统统大惊失色。这时,从地底下忽然钻出无数鬼神,一个个面目狰狞,甚是可怖。更怕的,这些鬼神手持马刀,恶狠狠地杀上前来,一刀一个,砍瓜切菜一般,登时满地都是骨溜溜的脑袋。莫名的深沟、哀号的狂风、昏黑的天空、凶狠的鬼神,让一切看起来多么可怕!许多匈奴兵受过上次战争中“鬼神”的惊吓,当然惧怕不已!往后便逃,前军、后军挤在一块,纷乱得很。突然,又下起暴雨,被风一吹,眼睛更加无法睁开!那些“鬼神”,分成三队,从东杀入,杀出重围后,再从西杀入,这样反复,十荡十决,匈奴无从抵挡,纷纷败退。
呼衍王大惊,这些鬼神这么勇猛,像极了吴猛所率的汉军,他当然不信这真是鬼神,连声喝止,拨刀杀死了身边几个后退的匈奴兵,仍无济于事,仰天长叹一声,道:“汉军屡有良将,恐怕匈奴,将无立足之地!”这时,蒲奴单于传令退兵,呼衍王孤掌难鸣,只得领军退却。奇怪的是,那些鬼神,突然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冷风阵阵,匈奴如潮水般退去,呼衍王回头,恨恨看了一眼,战场上横七坚八地躺着匈奴的尸体!
兵败如山倒,匈奴一连退了七十八公里,方才停住。中军帐内,如嫣玉脸含悲,泪如珠点,蒲奴单于又痛又怜,轻抚如嫣粉背,问道:“美人何故哭泣?”“单于,我们不打仗了,回草原去,好吗?”如嫣仰起头,泪眼汪汪,桃腮戚戚,让蒲奴心痛不已,几乎答应。他沉默半晌,道:“事到如今,纵然我想退兵,也不可能!”
“单于,妾生于乱世,以前托身于安得,没想到安得战死。现在,妾跟着单于,而单于天天在刀林箭海中打滚,妾好怕,怕有一天,我会失去您,那时,妾孤身一人,怎么办……谁来保护我?”说到这里,如嫣泣不成声。蒲奴单于正自心惊,刚才那一幕,与兵败于窦固、耿秉那一战,如出一辙,他默然不语,心里不停地想:“难道那是长生天派来的鬼神吗?他们要相助汉军?为什么?”正想着,一人闯了进来,正是呼衍王。
“单于,为什么要退兵?世上哪有什么鬼神?这一定是汉兵所装扮,有什么可怕的?如果当时稳住阵脚,以弓箭攒射,尽杀那些汉兵之后,士卒的畏惧之心尽去,士气必然高涨,这时再攻入金满,何愁不胜?”呼衍王大声喊道。
“你懂什么!你没看到,风雨交加,夹起那些沙石,全部往我军吹来,兵士眼睛都睁不开,这仗怎么打?那明明是鬼神,为什么说是汉兵?如果是汉兵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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