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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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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你说,为什么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又为什么他们出现时,便有风雨?”
面对呼衍王的质问,呼衍王无从解释,一切真的太蹊跷了,顿时哑口无言,他瞧了瞧泪流满脸的如嫣,恨恨地瞪了一眼,转身离去。呼衍王呼呼坐下,如嫣不停地哆嗦,紧紧攥住他的手,怯怯道:“单于,这、这呼衍王刚瞪了妾、妾一眼,眼里充满了杀气,好、好怕,妾怕他有朝一日,会、会杀了我。”
“他敢!”呼衍王怒道,“哼,若不是看在他能征善战的份面上,我早就杀了他!”如嫣一抖,假意道:“单于千万不可,你若杀了他,别人会说我是红颜涡水……再说,国家大乱,正当用人之际,你、你怎么能去杀他……”呼衍王大为感动,道:“难得爱妾这么识大体、顾大局……”
耿恭使奇计战退匈奴,诸将皆来道喜,劝耿恭弃城,另寻他处据城固守。耿恭面无喜色,忧心忡忡道:“匈奴虽然暂退,但是,我料匈奴过不了几日,仍会杀向前来。那天,我见呼衍王毫无惧色,喝止众人后退,还拨刀砍死几个逃跑的人。呼衍王虽然多疑,但决不是一个昏庸无能的人,我想,自第一次战败后,他已不再相信鬼神一事,必定会向蒲奴进言,再来攻城。看来,不杀死呼衍王,匈奴就会像狗一样穷追不舍!”范羌道:“大哥,那还不简单,有我与温赤在,一箭射死了他,岂不一了百了。”耿恭道:“射死他虽有用,但这也只是一方面。”他低首冥思了一阵,道:“范羌,你久为猎户,可识得有什么炼作毒药的草药?”
范羌想了一下,道:“上次随大哥打猎,见金满城中,有一种植物,叫芒草,毒性极强,不过,比较稀少,需要细细寻找,不知大哥这种毒草做什么?”耿恭大喜:“哪还迟疑什么,赶紧采来,越多越好,自有妙用,这次能否取胜,全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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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汉家神箭(上)
范羌带了李敢,往山深处寻找芒草。他们在山中晃晃悠悠,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李敢有些不耐烦,皱起两道扫把眉,道:“我说范羌,找这破草有啥用?”
“大哥说了,这次取胜,全靠这草了。”
“哼,这草难道还会打仗不成?大哥也真是,花这破功夫找这烂草,还不如让俺好好睡上几日,养足了精神,匈奴来了,好多杀几个人!”
“李敢,打仗要靠脑袋哩,光有一身力气,有啥用?匈奴那么多人,你杀得尽吗?大哥要这草,自有妙用。”
“范羌,军中那么多人,张封、高远、石修,都可以喊,你为什么偏偏喊我前来,哼,我平时可与你没仇没怨啊!”
“李敢,你呆会就知道为什么喊你来了。”
李敢随在范羌后面,在茂密的森林钻来钻去,手臂被荆棘割出道道口子,他忽然想起吴猛,问:“范羌,匈奴要来攻打金满,车师一定破了,吴猛哥哥,一定被匈奴给杀了,是不是?”
范羌一愣,道:“吴猛凶多吉少。”
李敢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痛哭不已,喊道:“哥哥,哥哥……”范羌想起旧日情谊,也在旁边不停地掉眼泪。可是,李敢这一哭,居然收不住嘴,哭得天愁地惨,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看天要黑了,可芒草的一片叶子也没找到,范羌不禁着急,好说歹劝,总算拉着李敢又上路了。李敢跟在范羌身后,仍在抽泣。
寻了许久,终于,在树林背阳的一块空地上,终于看到一块芒草。范羌大喜,道:“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李敢听得,冲上前去,便来拔芒草,范羌忙道:“住手,芒草有毒!”
李敢愕然,道:“这草会有毒?”
“这草的毒性可大了!你用手去拨它,它的外皮有剧毒,沾上之后,你的手会奇痒无比,然后就会肿他个七七四十九天,连刀也拿不得!要是你的手破了,沾了这个草,那会肌肤溃烂,人神志不清,好像疯子一般!”
李敢倒退三步,道:“这么厉害?那我不碰它了,还是你来吧!我还要留着双手,去杀匈奴,为吴猛哥哥报仇!”范羌取下刀,将芒草从泥土里挖出,心翼翼地放入袋中。才挖得几颗,突然,一阵风响,一只吊晴大虎,从林中窜出,扑向前来。范羌似乎早有预备,转身一闪,躲过这致使一扑。老虎哪里甘心,横过身子,尾巴一剪,带着风声,如同鞭子般击来。范羌在地上一滚,又躲开一击。
李敢见了,呵呵大笑,道:“送上门的生意来了,不做白不做!”抽出玄铁刀,对着老虎砍去。老虎机灵无比,纵身一跳,避开玄铁刀。李敢连续砍出几十刀,都被老虎一一躲开。李敢不禁大惊:“这老虎好像学了功夫一样,居然这么厉害。”那老虎似乎也知道李敢非同常人,趴在地上,毛发耸立,呼呼喘气,紧紧盯着李敢。李敢也不敢大意,大气也不出一声。一人一虎,互相盯了一会。那老虎忍受不住,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仿佛一道闪电。说时迟,那时快,李敢急忙往旁一闪。哪知老虎的尾巴突然甩过来,只听“啪”地一声,李敢被结结实实扫中,倒退三步,身上火辣辣地痛。李敢大怒,对着老虎屁股狠狠一戳,刚好刺中老虎的肛门。老虎全身结实,惟有这肛门柔弱无比,李敢力气又大,这一刀,直没刀柄。老虎痛得咆哮不已,转身欲跑,却被李敢双手拉住尾巴,老虎居然动弹不得!
那范羌脱得身来,在旁观战。他早早就取弓在手,搭上箭,可是老虎跳来跳去,速度又快,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时见李敢拉住老虎尾巴,不禁大喜,对着老虎咽喉,扬手三箭,箭光一闪,三支箭一前一后,都“扑扑扑”地射入老虎咽喉。老虎本已受伤,这时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四脚抽动,不一会儿便死了。李敢一屁股坐在老虎肚子上,气喘吁吁道:“范羌,我明明捅了它一刀,你为何还要射箭?你看,好好一张虎皮,又多了几个洞了。”范羌道:“李敢,还说虎皮,快来帮忙挖草,再有老虎来,那我们就死定了!”李敢刚扯住老虎尾巴,用尽了力,手脚酥松,愕然道:“哪有那么多老虎?”
“你不知道,这芒草虽有毒,却可消於止肿,这老虎在外扑猎,难免会磕磕碰碰,它受伤了,便找到这芒草,轻轻蹭上几下,过几天就好了。现在我们来扯这草,又侵犯了老虎的领地,老虎怎么会放过我们?”李敢十分好奇:“老虎这么聪明啊,怎么和人一样?它不怕被毒死吗?”
“老虎体形大,抵抗力强,自然无事。”这时,远处传来虎啸声,范羌急道:“你听,又有老虎要来了,还不止一两只哩,你还坐在那里?”李敢一听,也有些惧怕,顾不上手脚酸麻,拿起玄铁刀,和范羌挖了起来。芒草不多,才几十颗而已,挖了一会儿,便没了。范羌拉着李敢,匆匆离开。唯有李敢舍不得那老虎,兀自嚷嚷道:“多么可惜,我好想削下那老虎皮,做成虎皮衣服,送给大哥,这样,大哥睡在城头时,便不会那么冷了。”两人走了不多久,听到挖芒草的地方传来虎啸声,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范羌暗自庆幸,离开虎口了。
耿恭见了芒草,大喜,命范羌将其捣烂,再取得弓箭,插入芒草汁里,使箭头浸泡在汁里。过了一会儿,再换一批箭,如此轮回,忙活了大半天,芒草汁已用完。细细一数,不过三千箭,耿恭叹道:“倘若多一些芒草,该有多好!”
李敢在旁看了半天,莫名其妙,问道:“哥哥将箭泡在这水里做什么?不怕箭泡坏吗?”范羌道:“芒草生长在南方,能在北方找到,已是万幸了!大哥以芒草汁涂箭镞,是想制成毒箭,毒死匈奴吗?”耿恭点头。范羌不解:“大哥,匈奴中箭,即使不涂毒,也是死多活少,何必多此一举?”耿恭笑道:“这不是你们所能预料的!”随即又悲伤道:“诸将当中,吴猛最为睿智,倘若他在,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吴猛之后,便属范羌,范羌都不能解我意,无人知晓了。”耿恭叹息良久,他缓缓走到城墙边,望着悠悠流过的白云,脑海中闪过与吴猛并肩作战的点点滴滴,久久不语,不禁掉下泪来。李敢见了,又大哭了一回,金满城的上空笼罩着无边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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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汉家神箭(下)
呼衍王退后,忿忿不已,暗想:“单于本就胆,再加上旁边那女人撺掇,单于更无斗志了。哼,我看那女人,并没那么简单,总有一天,我会杀了她!”呼衍王并不甘心,屡往蒲奴单于处请战,蒲奴单于无奈,只得随着呼衍王再一次驰往金满城。
匈奴如惊弓之鸟,出征之前,蒲奴又请来萨满法师作法。法师围着一团篙火又唱又跳,蒲奴单于带着呼衍王跪在一旁,闭着眼睛,身后是十几万匈奴兵,刀林剑海,茫无边际。那法师赤着双足,在草地上跳来跳去,哼哼唧唧了许久,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嘶声道:“横折四方,围而胜之!”呼衍王大喜,道:“单于,听到没,伟大的昆仑神告诉我们,围而胜之,我们有十几万之众,区区一耿恭,有什么可怕的?以兵围城,还怕他插翅而飞吗?”蒲奴犹有惧意,道:“可是,那横折四方,又是什么意思?”
“那还不容易解释,不就是说,我匈奴的马蹄,当横渡东南西北,无往不摧!”说完,他转身走到将士面前,高举马刀,扬声道:“伟大的昆仑神告诉我们,匈奴的铁蹄,将踏平天下,横渡四海,我们将以百倍的优势,围歼汉军!让我们秉承昆仑神的旨意,马上出发,踢碎他们的脑袋,踏平他们的炉灶,杀死那些该死的南蛮人吧!”呼衍王不顾蒲奴单于,翻身上马,挥舞马刀,纵马前行,匈奴兵受此激励,士气倍增,紧随其后,尘土飞扬,漫天漫地!
仅过得一天,匈奴又一次云集金满城下。城门紧闭,呼衍王下令,万箭齐发,射上城头守兵。耿恭率同诸将,上城据守。李敢想起吴猛,愤恨万分,忍耐不住,粗声道:“大哥,给我三百兵,我冲进去,杀死这匈奴,为吴猛哥哥报仇!”耿恭紧紧盯着匈奴,眼内燃烧着仇恨的火苗,道:“敢弟,不急!这时匈奴士气方盛,暂避锐气。等下,还怕没有你杀敌的机会吗?”耿恭又想起了吴猛,仿佛有万把刀在心里割!
呼衍王见汉兵坚守不出,一边用箭压制汉兵,一边命人向前攻城。金满城下,集满了密密麻麻的匈奴,他们抬起巨大的木桩,一次又一次猛烈撞击城门、城墙。幸亏耿恭加高加厚,匈奴虽近在咫尺,一时毫无办法,苦恼不已,气势惭衰。耿恭见了,大喜,道:“换上毒箭,准备射击!”汉兵纷纷起身,弯弓搭箭,浸有芒草汁的箭,如雨点般,飞向匈奴。匈奴就在城下,无处躲避,纷纷中箭,往后便退。
呼衍王手一挥,匈奴也放箭,双方对射,汉军毕竟人少,不一会便被匈奴压制下去。耿恭见状,手一指,道:“范羌、温赤,你看那人,状貌不凡,极其雄伟,其装束与旁人也不同,那便是匈奴的左贤王呼衍王,倘若一箭射倒他,匈奴自退,那时乘胜追击,何愁不胜!”范羌、温赤大喜。三人拈弓搭箭,对着那人,狠狠射去!呼衍王正督兵死战,忽有三箭,疾如流星,呼衍王刀弓娴熟,听得风声有异,低头弯腰,躲过一箭,再挥刀一砍,削掉右边一箭,然而左边一箭,怎么也躲不掉了,正射中左胸,直掉落下马!亲兵见了,大惊失色,忙扶他上马。
耿恭眼尖,见左贤王掉马,大叫:“单于中箭了,单于中箭了,快放箭,快放箭!”汉兵纷纷放箭,边射边齐声喊道:“汉家的箭有天神相助,若被射着,必有奇变!你们回去以后,便知端倪!”匈奴心惊,中箭的果然察觉伤口有异,疼痛异常,于是人人皆惊,往后便退。此时,呼衍王王已经受伤,蒲奴正在后军,无人督战,匈奴兵溃,有如山倒。
也是汉家有福,凑巧又一次狂风大作,继以暴雨。汉军处于上风,匈奴统统睁不开眼,彷徨得很。耿恭大开城门,杀向匈奴,顺势逆击,杀得匈奴人仰马翻。那李敢一腔怒气,至今方得倾泻,手持双刀,哪里人多,便往哪里杀去,一百多斤重的玄铁刀,沾满了匈奴的血!匈奴相率心惊,道:“黑爷爷杀来了,快跑,快跑。”匈奴血流成河。
匈奴败走,检点士兵,死了三四千人,伤的更是不计其数。蒲奴又气又急,如嫣粉腮带泪,哀伤道:“妾托身于单于,不料单于屡败于汉军,难道广阔的草原,容不下单于的万丈雄心吗?为什么非要到这贫瘠的西域呢?听说汉军强大,早与往日不同,单于一生英雄,何必一定要与汉军争战?清风明月,草长莺飞,妾愿与单于,放羊养马,在草原相依相偎,终老一生,也不愿将军,这么冒险!”蒲奴听了,很是感动,心想:“有这么善解人意的绝世美女相陪,人生还有什么奢求呢?这仿佛草原泥沼的战争,只能越陷越深,为什么不早早离去?”正想答应如嫣,这时,恰有亲兵来报,说中箭的士兵伤口溃烂,流脓生蛆,在军营内大喊大叫,乱咬乱啃,形容十分可怖。
蒲奴大惊,顾不得如嫣,慌忙前去查看。如嫣不禁懊恼。蒲奴到营区一瞧,果然如此!那中箭的匈奴兵,一个个神智不清,关押在专门木制的营区里,见有人前来,狂号着直扑上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张口来咬,蒲奴大惧,急往一边闪去。亲兵一齐挥刀,将几名发疯的匈奴砍死。蒲奴黯然不语,心想:“汉军怎么这么厉害?记得他们射箭时,说什么汉家神箭,有天神相助,看来这话是真的,否则,中箭之后,怎么会是这样子?”于是,蒲奴更恨呼衍王,将他召来。呼衍王也受伤,幸亏耿恭当时未用毒箭,所以伤虽重,却还可支撑,但也心有余惊。蒲奴责备道:“我说汉军有神助,你偏偏不信,现在又遭此大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呼衍王捂着胸,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恨恨道:“单于,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不尽杀这些汉兵,我决不回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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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落魄相逢(上)
呼衍王连连败于耿恭,很不甘心,可是有伤在身,只得退下,暂且养伤。蒲奴单于担心受箭伤的匈奴兵暴起攻击,遂以治疗箭伤为由,半夜时,派人潜入木制营区,放起一把无名火,将受箭伤的匈奴兵全部烧死。匈奴军中,遂多有怨言,蒲奴却也不管,每日只顾与如嫣玩乐,不理军事,呼衍王气愤不已,更对如嫣恨之入骨。
自匈奴败退,耿恭对诸将道:“匈奴虽不甘心,但呼衍王已受伤,这一退,至少半年,不敢再来攻击。金满城易攻难守,下次匈奴再来,我们将无法抵挡!当务之急,是放弃金满城,另择一险要之处据守,方可与匈奴对敌。”金满百姓闻得汉军退走,皆在营前涕泣,愿随军而行。耿恭答应,率汉兵弃城而走,带着金满百姓,拖家带口,一并迁移,浩浩荡荡,往北而去。石修不解,问:“耿将军,南部靠近玉门关,匈奴来攻,更加有利于求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万一有难,岂不孤掌难鸣?”李敢哈哈一笑,道:“石修,我们到西域就是要杀尽匈奴,为什么还要往南走?南边哪有匈奴?你要怕了,趁匈奴还没来,赶紧回到洛阳去吧!”
耿恭道:“我们历尽千辛万古,洒了无数鲜血,才有今天的大好形势。要是向南,那不是将西域大片土地拱手相让吗?纵我一口气在,绝不愿如此!那次我与弟弟班超共聚天山时,谈到车师有座城,叫疏勒城,这座城海拨非常高,三面都是高山环卫,无人能渡,十分凶险,而另一面也是居高临下,对着一块狭窄的平原,恰恰与金满相反,易守难攻。而且,疏勒城是咽喉之地,匈奴要南下,必经疏勒,疏勒不克,匈奴半步也休想进入西域南部!”众人大喜。
由于有金满百姓相随,行军速度非常缓慢,行了有十余日,才到疏勒城。众人进了疏勒城,一看,果如耿恭所说,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疏勒城在山上,居高临下,另三面的山巍然屹立,一座连一座,连绵不绝,中间竟无丝毫缝隙,将疏勒城团团围住,山又笔直陡峭,纵使神仙,也难以逾越,竟是天然的屏障!更奇怪的是,有一条山涧,自城外流入,四时不绝,泉水清冽,十分怡人。范羌叹道:“我见城内的那条路上,遍布足迹,凌乱不已,匈奴定是从此败退,他们真是无能,这么一道险峻的地方,为什么不派人据守?现在为我所有,他便有十万大军,也休想再进一步!”汉军与金满百姓入城,耿恭安顿后,布置城防,又带着范羌等人,沿疏勒巡视一圈,见城墙年久失修,四处都是裂缝,一触即倒,次日又带人至山间负山筑城,忙忙碌碌,过了好几个月,方才建好,这一座疏勒城,变得固若金汤!
耿恭不敢太意,派兵驻守,不敢少懈。那三面环山之处,也设立哨点。那匈奴果然不敢再来,秋尽冬来,大雪纷飞,疏勒城银装素裹,那李敢每日呆在城内,很觉无味,这日跑到耿恭那里,道:“大哥,天天呆在这巴掌大的地方,真是无聊得紧,现在下这么大的雪,匈奴也不会来,你看我这玄铁刀,都快生锈了,不如喊上范羌,咱们去打打猎,好不好?”
禁不住李敢再三相求,耿恭留高远守城,喊起范羌、温赤、石修、张封等人,踏着厚雪,出了城门。自入疏勒城后,众将第一次出城,只觉天宽地阔,神清气爽,好不高兴。一个个纵马疾驰,挥刀弯弓,而疏勒城附近久无人烟,出没的动物颇多。不一会,便硕果累累,随行士兵的马上,载满了野兔、狐狸等动物。忽然,远处有一黑点,没命地奔跑,李敢见了,大喜,道:“大哥,我见那奔跑的动物体形颇大,怕是一只豹子。”
耿恭道:“胡说,豹子哪会跑这么慢?”
“不是豹子,也是狗熊之类的了。大哥总笑我刀法虽好,箭术却不精,今天我用箭捉住这头狗熊,怎么样?”也不待耿恭答应,李敢抢过温赤手中的弓箭,拍马向前,大声吼道:“哪里跑!”连射三箭,箭箭落空,不是高了便是低了,众人哄堂大笑。
李敢心想:“今天不捉住这头狗熊,我就会变成狗熊了,天天被他们笑话,以后便夹着尾巴做人,再也抬不起头了!”他双腿一夹,马如流星,踢起点点飞雪,李敢端坐马上,扯起弓,紧紧瞄着,一刻也不敢放松,心道:“这一箭,我定要射死它!”
突然,耿恭大喊:“敢弟,不要放箭,那不是动物,是人,是人!不要放箭!”李敢哪里肯听,心想:“就算是人,我也要先射中再说!”拉满了弓,一箭射去,李敢本来力大,这一箭,夹着风雷之声,“嗖”地飞向那个黑点。
那个黑点,居然是个人!他见这一箭冲向心口而来,无法躲避,拨出刀,一招“燕子回头”,狠命一削,恰好将箭削成两截,身形矫健,一看就是会家子。耿恭等人一惊,心想:“难道是匈奴前来侦探?那可不能放过他!”众人一起拍马向前,赶上那人。只见那人披头散发,长长的胡须都打结了,衣衫破烂不堪,一条条挂在身上,只是手中那把剑,却森然有光。
耿恭等人将他紧紧围住,李敢以刀相指,大声喝道:“你是谁?是匈奴的细作吗?”那人听了,蓦地一怔,随即突然弃剑,拜伏在雪地上,痛哭起来。李敢疑惑不已:“这厢怎么了?看起来像条汉子,怎么这么怂,见被我们围住了,死路一条了,就哭起来了?”
耿恭却感到这人很熟悉,问:“壮士别哭,你是谁?我们似乎在哪见过?”那人仰起头,边哭边道:“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高锋啊!”众人都大惊,翻身下马,耿恭抢步向前,扶起高锋,拨开他长而乱的头发,颤声道:“你、你不是在、在疏勒国吗?在我弟班超那,为什么到了这里?”高锋放声哭道:“大哥,一言难尽啊!”耿恭紧紧抱住高锋,他知道,这一路走来,必定艰辛无比,高锋不知吃尽了多少苦头!再无心打猎,拉起高锋,同坐一骑,率众回城。
………………………………
第68章 落魄相逢(下)
待高锋洗漱完毕,耿恭率同诸将,设宴迎接高锋,高锋才将缘由一一道来。
原来,高锋被耿恭派去通知班超,共同夹攻龟兹。班超约同疏勒王忠,立时攻入龟兹盘缟城。此时,匈奴又大举往南进发,收到龟兹求援的报告,当然发兵,龟兹兵势大振,班超难以抵敌,又知匈奴去攻金满,耿恭自乌孙回军守城,遂退到疏勒国,敛兵自守。突然,得到报告,在匈奴的威逼引诱下,莎车又叛,阻住南归的路,班超当然焦急,坐立不安,对疏勒王忠道:“莎车可恶,反复无常,今又叛汉,而且断我南归之路,使我不得与我国相通,倘其联合匈奴攻疏勒国,疏勒外无援助,那么将十分危急,不如先发制人,收服莎车。”忠听了,也觉形势逼人,点起一万兵,往攻莎车。
以前,那莎车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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