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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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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笃脸如火烧,他恨恨道:“好,有种你就杀了我!”
金面汉子捏紧拳头,在他面前一晃:“你以为我不敢吗?”一拳砸去,快如雷电,“砰”地一声,窦笃“啊”地惨叫,紧紧闭上眼睛。这一拳砸在脸旁,扬起尘土,地面被砸了一个洞。金面汉子嘿嘿冷笑:“怎么样?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硬?”窦笃不敢作声。
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百名士兵披坚执锐,将酒馆紧紧包围,一个大汉提着剑,大步流星,闯了进来。窦笃大喜:“哥哥,救我!”原来,窦宪得信,立即带了府兵,匆忙赶来。
窦宪一惊,立即平静下来,微微点头,盯着金面汉子,一字一顿道:“我认识你!你叫范羌,是耿恭手下的!”
范羌一愣,他在路上看到窦笃,就留了个心眼,秘密跟着,窦笃调戏女子一幕,看得一清二楚。范羌不想招惹麻烦,自不会杀窦笃,可心中愤恨,便想着法子羞辱。可他万万没想到,窦宪居然赶来,识破了身份。
“放开我弟弟,老老实实跪下,磕几下响头,叫几声爷爷,爷爷满意了,再放过你。否则,便砍下你的狗头!”
范羌哈哈一笑:“当年我驰骋沙场,面对十万匈奴,还没你这号人物。”说完,他身形忽然往左一闪,窦宪一惊,挥剑朝左。岂知,这只是虚招,范羌突然一拐,折向了右路,听得一声惨叫,一名士兵飞了出去,范羌从他手上夺来一把刀,凌空劈了几刀,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窦笃调戏良家女子,你身为兄长,不知管教,还助纣为恶,好,我范羌今番就讨教讨教!”
窦宪仗着人多势众,哪里会听?剑一指,翻身杀了上去。刀剑相交,迸出火花,两人手臂各自一震,身形错开,没有停留,又翻身而上,战在一起。剑声霍霍,刀光闪闪,两人战了一百余合,窦宪精神倍长,范羌渐渐气力不济,不禁暗自着急:“这番完了……”
范羌手臂酥麻,一步步往后退去,脚下似乎踩着一物,忽然一滑,差点摔倒,忙稳住身形,挥刀挡过一剑,低头看去,却是一根灰乎乎的筷子,不禁懊悔,突然又灵光一闪,高兴起来:“有了有了!”他还刀入鞘,猛地后退三尺,伸手抓过一把筷子,取出一根。这些动作俱在电光火石间完成,窦宪莫名其妙。却听范羌厉声道:“不要过来!信不信我一箭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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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一番剧斗(上)
窦宪先是一惊,见他手中握着一根灰溜溜的筷子,不禁哈哈大笑:“范羌,射啊,射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箭长什么样子!”众兵也跟着齐声大笑。
范羌抬头,见众兵头上,用细线悬挂着一个大红灯笼,计上心来,顺手一扬,道一声:“着!”只见筷子去如闪电,砰地巨响,大红灯笼轰然掉下,一名士兵避让不及,竟被砸中,头套入灯笼中,手忙脚乱,方将头拔出。
窦宪一惊,不敢相信,世上竟有箭法如此好的人?以前郭郅说过,箭法好到炉火纯青地步的,摘叶飞花,俱可为箭,皆可伤人。没想到,范羌竟这般厉害?范羌哈哈一笑,昂然道:“怎么样?”他见窦宪腰间悬挂着一块玉石,单手夹过一根筷子,用力掷去,筷子呼啸而去,只听细微一响,不偏不倚,正好射落玉石,去势不衰,直飞过去,钉在门上,筷尾微微颤动,而窦宪的衣角都没动一下。
窦宪低头一看,玉石早不见了影子,不禁大惧:“倘若这根筷子,不是射玉石,而是我,我哪还有命在?”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众兵何曾见过这种神射手,尽皆骇然。范羌缓缓举起手中一把筷子,冷冷道:“十五根筷子,十五条命!”说完,作状欲射,众兵见了,一声呐喊,都奔了出去,惟剩窦宪、窦笃两兄弟。
窦宪怔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窦笃酒意未醒,颤声道:“哥、哥,咱、咱走、走吧……”窦宪纹丝不动,窦笃拉着他,扯了扯,窦宪长叹一声,恨恨道:“阁下好身手!终有一日,我要你死在我剑下!”说完,踉跄着奔出。
范羌长舒一口气。那女子蹲在地上,抚着男子,嘤嘤哭泣。范羌拉过男子的手,一片冰凉,一搭脉,早没了跳动,不禁叹息:“姑娘,他是你什么人?”
女孩抹着眼泪,盈盈行了个礼,抽泣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他是我哥哥,没想到今天……英雄,我哥哥还有救吗?”
“他、他早死了……”
女子闻言,大哭起来,明媚的春光,登时灰暗,连天边的云朵,都挂满了尘埃,灰灰的,仿佛要下起雨来。范羌抱起地上的男子,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女子跟在身后,洒落一地泪水……
窦笃回府后,酒已醒了大半。窦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瘦竹,怔怔发呆。窦笃心下懊悔,爬起身,走了过去,轻轻道:“哥哥,对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难过……”
窦宪摇摇头:“不,弟弟,你做得对!若非你,我怎么知道,耿恭手下,竟有这么多能人猛将?那李敢,武力不在我之下,张封、杨武都是万里挑一。我以为,除掉他们,耿恭便是一只无牙的老虎!没想到,这范羌,箭法如神,更难对付!这次秋射,也不知会怎么样!”窦宪顿了一顿,站了起来,道:“弟弟,咱们入宫去……”
窦笃愣住了,道:“哥哥,这时入宫,去干什么呢?”
“走吧,带上窦伦、窦旺,再加几个仆人。”
窦笃不敢再问,只得应允。
天近黄昏,一抹微霞,染红了西面半边天。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拖着绿呢豪华轿厢,径往长秋宫赶去。“驾驾驾……”急促的驱车声,惊飞树上的鸟儿,路旁的百姓见了,急忙避开,稍迟一些,鞭子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尽往身上招呼,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一会儿,已至皇宫,复道就在眼前。驱车的窦伦犹豫片刻,赶起马车,从中间道上走了过去。原来,东汉洛阳皇宫分南、北两宫,两宫之间以有屋顶覆盖的复道相接。所谓复道,是并列的三条道,中间一道,是皇帝专用的御道,而臣僚走左侧道,侍者走右侧道。中间这条道,宽敞平坦,利于驰马,且直通未央宫与长秋宫。
才走几步,便有御林军奔来,伸手阻住。窦伦大怒,挥起鞭子便打。“啪”地一声,鞭子如吐信毒蛇,扎扎实实“吻”在御林军脸上,一道血痕立时呈现。窦伦嘿嘿冷笑:“再不让开,一鞭抽死你!”
御林军毫不畏惧,昂然道:“宫中不准驰马,况且这是御道,乃皇上专用,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胆大?还敢逞凶,要死的,恐怕是你吧!”
“这条道,老子驱车,也不知走了多少遍,为何今日偏偏不能走!”
“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再不弃马,休怪我们无情!”
窦伦跋扈惯了,如何受得了这股气,扬手又是一鞭,那御林军眼疾手快,一把抓过,用力一拉,大声叫道:“给我下来吧!”
窦伦脑满肠肥,怎么禁得住这股神力,顿时腾云驾雾般,飞出老远,“砰”地掉在地上,摔得五脏六腑都离位了,在地上啊啊惨叫。
窦宪听出异样,跳下马来。他在范羌那受了一肚子气,此时怒不可遏,紧紧瞪着御林军,狠狠道:“大司马、大将军府的人,你也敢伤?哼,虎贲营又怎么样?今番不给点颜色,不知道天高地厚!”他欺身上去,飞起一脚,径往御林军腰间踢去。这一脚稀松平常,与寻常招式并无二样。御林军也不放在心上,侧身欲闪。突然,这一脚速度加快,实在太快了,根本无法闪避!只听这名御林军闷哼一声,踉踉跄跄,倒退了二三十步,勉强将身形稳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也无法支撑,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其余御林军见了,大惊失色,叫道:“你干什么?如此大胆!敢在宫中动武!”纷拥而上,围住窦宪。窦宪毫不在意,嘿嘿冷笑,抽出剑,脸若寒霜:“你们想单打,还是群斗呢?”
御林军们互相看了几眼,一人低声道:“我想起来,他好像是窦大将军的侄儿,上次皇上特意在虎贲营较考他们,还打败了韩大人,后来被耿都尉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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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番剧斗(下)
“是啊,这个人确实厉害,他拉十四力硬弓九次,还献印三百斤,端的厉害,兄弟们还是小心!”
“哼,厉害又怎么样?就算血溅当场,也不能让他的马车再行半步!”
“是的,是的!咱们上!”
说着,都抽出了刀,一齐瞪着窦宪。窦宪也知这是宫中,不敢进逼过甚,见他们只是戒备,遂转身跳入车上,手一招。窦伦哼哼唧唧,也上了车,驾车欲行。
忽然,一人踏步进来。御林军心一凛,让开道来。只见这人十分长大,比常人高了半个身子,宛如一座铁塔。脸上的疤痕一个接一个,泛一股诡秘,这人正是虎贲宫副都尉虎卫。窦宪见了,也是一惊,心想:“我也入宫多次,从没见过他,他是谁?难道又是耿恭手下的?”
原来,虎卫深入简出,很少露面,纵然有事,亦是暗中处置。窦伦有窦宪撑腰,挥起鞭子,便来驱马。虎卫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怒容,他站立马前,大吼一声,单手撑住马头。那马奋力前行,却被虎卫所挡,寸步难移,马鼻呼哧呼哧喷着气。窦宪大惊,心想:“这人竟有这么大力气吗?”劈手夺过鞭子,刷刷两鞭,打在马背上,鞭鞭见印。那马负痛,攒劲向前,可是哪里动得了?虎卫又大吼一声,用力一推,那马竟后退起来。御林军纷纷喝彩!
窦宪脸上挂不住了,扬手一鞭,抽向虎卫。虎卫也不闪躲,手一伸,抓住马鞭,用力一扯。那窦宪忽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袭来,马鞭有些拿捏不住,他忙用力攥住。那边虎卫也是惊讶:“这人有这么大力气,怪不得敢在宫中放肆!”他慢慢加劲,奇怪的是,无论怎么用劲,力气竟如百川归海。
两人僵持不下,忽听“啪”地一声,手指粗的马鞭竟被生生拉断,力气陡然落空,两人均如被人打了一拳,往后便倒。窦宪重重撞在车上,倒也无妨。虎卫却不一样,鞭断力卸,马突然得势,一头狠狠撞去,正中胸口,虎卫闷哼一声,蹭蹭蹭,往后退了十几步,一跤跌倒,他身形雄伟,这一倒,地动山摇一般。御林军见了,急忙冲上去,七手八脚,将他扶了起来。
窦宪哈哈大笑,一跃下马,朗声道:“傻大个,怎么样?”
虎卫哼了一声:“宫中不容你撒野!”冷如坚冰。
窦宪哈哈一笑,将剑一抛,取来一柄刀,约有七八十斤,道:“你不是力气过人吗?好,本少爷今天就陪你玩玩!”言毕,飞身下马,劈头便是一刀,虎卫抬刀相迎,虎口一震,身子晃了一晃。
原来,虎卫嗜武成性,成天打磨力气,力量远超窦宪,就算耿恭,也颇有不及。只是他单手撑马,耗去不少气力,鞭断时,被马和自己的气力重创,怎么能和窦宪抗衡?窦宪正是看中了这点,便与虎卫斗力,而虎卫素来清高,绝不愿旁人插手。窦宪提一口气,瞬间砍出百来刀,力大势沉,虎卫咬紧牙关,勉力支撑。窦宪暗自心惊:“这傻大个力大无穷,深不可测啊,倘若他不受伤,我如何打得他过?”
忽然,窦宪大吼一声,奋起全力,一刀劈下,“砰”地一声,惊天动地,虎卫再也支持不住,一跤跌在地上,面色苍白。御林军叫道:“虎都尉!虎都尉!”纷纷围了上来。虎卫只觉气血翻腾,心中无比难受,“啊”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窦宪哈哈大笑:“虎贲营也不过如此,谁不服,敢来一战?”
众御林军挺刀欲上,虎卫伸手阻住,摇晃着站起来,喘息道:“二十年前,我就该死了!今天,我就死在宫中,却也值了!”他平时说话,绝不超过十个字。虎卫勉强提起刀,缓缓拉开架势。
窦宪暗赞:“好一条铁汉!”又想:“宫中伤人,毕竟不好,只须将他手筋、脚筋挑断,便成了废人!”这么想着,举起刀,径往虎卫手腕削去。
残阳如血!浓浓杀气,陡然生起!御林军闭着眼,不敢再看,一生不肯低头的虎都尉,将如残红一样,在暮春时渐为消失。然而,虎卫并不甘心,就算一死,也要死得壮烈。窦宪的刀快,他的手腕更快,轻轻一抖,便即闪过,反手一刀,直刺窦宪腰间。
窦宪一惊:“这人这么厉害,竟如没受伤一般!”遂定下心神,并不急于取胜,一刀又一刀,招数层出不穷,虎卫哪里抵挡得住?不断后退,窦宪大喜,正想一鼓作气,一刀挑断虎卫的手筋、脚筋。
“住手!”背后忽然传来冰冷的低吼声,如利剑扎入心房,窦宪一愣,举在半空的刀,竟挥不下去!他回头,看到耿恭站在那里,冷若冰霜。
窦宪吓了一跳,自知非耿恭对手,忙将刀收回,瞅了瞅虎卫,嘻嘻一笑:“既有耿都尉出面,就饶你一次算了!”回头道:“窦伦,你驱车回去。弟弟,下来吧,我们走路到长秋宫去!”
耿恭冷冷道:“把兵器留下来!”
窦宪眉头一扬:“耿恭,你不要欺人太甚!”
耿恭冷冷道:“宫中规矩,就是窦大将军,亦是如此,何况于你?”窦宪、窦笃无奈,解下兵器,抛入车中,悻悻离去!
耿恭向前,扶住虎卫,道:“虎都尉,你怎么样?”
虎卫捂住胸口,剧痛无比,晃了一晃,又喷出一口血!耿恭见了,道:“苍鹰,扶虎都尉回去休息!”又轻轻抚着那名御林军身上的鞭痕,问:“还痛吗?”
御林军十分感动,轻声道:“不痛了!”
耿恭点点头,沉声道:“无论是谁,只要入宫,就得守规矩!倘若不从,便要誓死捍卫!就算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保护皇宫安全!”
离开后,窦宪一言不发,脸色煞白,胸膛剧烈起伏。窦笃偷眼瞧去,很是畏惧,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道:“哥哥,你、你别生气了……要、要不,我们离开洛阳,到、到岭南去,占山为王,自由自在,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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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遗祸之初(上)
一之内,窦宪连遭范羌、耿恭羞辱,气愤万分,窦笃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他怒道:“弟弟,当初我不愿追随叔父,你硬要拉我来。现在来了,你又打退堂鼓,须知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条路,只有走到黑!哼,那耿恭、范羌都骑到我们头上屙屎,难道这样忍气吞声?弟弟,你受得了,我却受不了!”一顿抢白,得窦笃无地自容,他动了动嘴唇,未出一字。窦宪恨恨道:“耿恭,看你猖獗到几时,总有一日,我要你死在我手上!”
一抹斜阳,在点点红花间跳跃,泛起片片涟漪,浓郁芬芳如陈年老酒,柔柔袭来,闻之欲醉。一个少女,长裙曳地,柳眉微皱,樱唇轻咬,怔怔望着这一片愁红惨绿,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溢了出来。窦宪悲愤着行到此处,蓦地见了这个忧郁满怀的少女,不禁如痴如醉,再也迈不动双腿,怔怔望着。
过了一会,少女唉地一声长叹,满园春景都失去了颜色,窦宪的心蓦地一紧。却见少女拂了拂额前秀发,迈开双腿,缓缓行着,柔风吹起裙摆,翩翩飞舞,如一只蝴蝶。窦宪长舒一口气,微微笑着,今遭受的那些羞辱,竟如云烟般消散,心里只是想:“她是谁?为什么这么忧伤?”
少女心事重重,忧韶穿过一片花海。忽然,她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啊”地一声,倒在地上。窦宪一惊,飞身而上,越过花草,一把扶起少女,一脸关心:“你、你怎么了……”
少女一走,咳嗽声蓦然停止了。窦宪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了一圈,空无一人,甚是奇怪。又回到刚才的地方,少女已然不见,地上残留几片花叶,物是人非,不禁惘然,喃喃道:“她是谁?她是谁?”心里割舍不下,愣了好一会,方怏怏离去。
这时,灌木之中,缓缓闪出一道身影,剑眉朗目,身着御林军服,腰挂佩刀,一脸愤恨与忧愁,正是石修。那少女,却是玉容公主!原来,石修自知一个在,一个在地,可思念玉容,朝夕难眠,刻骨铭心,遂每日躲在一旁,偷偷地看玉容。这刚好碰到窦氏兄弟,石修自知不敌,又万分紧急,遂心生一计,假装咳嗽,吓走他们。
长秋宫,柳色参差,夜莺轻啼,罗帐轻舞,美艳繁华,不可描述。更有一端妙处,当年建宫时,将香椒磨碎,和在黄泥中,辅以各种香料,涂抹在墙壁上,意为温而芳,宫中一年四季,皆散发着淡淡香味,百虫不敢侵。一张凤椅,晶莹剔透,巧夺工,相传是鲜卑所贡。窦皇后静静坐着,杏眼圆睁,一点朱唇,嘟成粉嫩一团,侍女大气也不敢出,四下静寂,惟有风走过的声音。
窦宪、窦笃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窦皇后一惊,道:“两位哥哥怎么了?”
窦宪笑而不答,道:“妹妹,你都是皇后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还不开心呢!”
窦皇后柳眉一皱,银牙一咬,气呼呼:“老奴!本宫只是略增日用银两,便被驳回!哼,难道她要老成精,独霸这后宫一辈子么?”
窦宪一惊,止道:“妹妹声!你莫非讲的是马太后吗?”
“哼,你怕她,本宫却不怕她!她难道就能长命百岁吗?她一死,这后宫,还不归本宫掌管吗?作出这番鬼脸,却又何必!”
“妹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长秋宫开支甚大,之前预定的银两无法够用。我派人至内务府增加开支。哼,没想到被老奴发现,不准我增支,还当着那么多饶面,我贵为国母,当为下垂范,什么顾念百姓,什么勤俭节约,什么开源节流,废话了一大堆,令我颜面尽失,真是气死我了!”到这里,窦皇后恨恨不已,一副珍珠般的细牙咬了又咬,接着道:“这马太后,屡屡与我过意不去,三番五次裁抑我,还要我劝我父亲,身为外戚,当学马家,不要势大专权,否则后患无穷,哼,幸亏我父是大司马、大将军,掌下兵权,不然早被她一掌捽去了!”
窦宪心中暗喜,以言挑之:“妹妹,从来色衰爱驰,你未生皇子,马太后亦不喜你。有一,你人老珠黄,这后宫的地位,恐怕难保,妹妹还是早自为计!”
窦皇后皱着长眉,愤愤道:“可恨那马太后,知我姐妹未能生子,竟然将身边的宫女宋婉、梁翔送给皇上,这两个贱人,仗着会生儿子,成在马太后身旁大献殷勤,惹得马太后欢心不已,又絮絮叼叼,我的不是,以后要是他们的儿子立了太子,哪还不骑到我头拉屎撒尿?”
窦宪低头想了一回,呵呵笑道:“其实这也不难,我有一计,只要妹妹照着去做,宋婉、梁翔算什么?这后宫,还不是妹妹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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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遗祸之初(下)
窦皇后将信将疑,一双凤眼睁得通圆,问:“真的?”
窦宪走到凤椅旁,俯下身,在窦皇后耳朵窃窃私语了好一会,窦皇后大喜,脸上的乌云瞬即烟消云散,拍手道:“好计啊,好计啊!哥哥真是足智多谋呀!”随即又忧心忡忡:“可是马太后不死,这计恐怕难成!”
窦宪沉吟道:“这却无妨,我粗通医道,马太后双眉之间,总有戚戚之容,忧能伤身,秋射之后,我料马太后必不能长久,妹妹但请放心。”
“难道哥哥又有什么计策?”
“妹妹但请宽怀!马太后不足忧,忧的是耿恭!”
“耿恭?他是谁?他能怎么样?”窦皇后沉思片刻:“我想起来了,皇上好像与我提过,赞他忠肝义胆,武艺过人,是我大汉少有有将星!”
“正是此人!”窦宪一字一顿道:“妹妹,耿恭是虎贲营都尉,护卫皇宫,智勇双全,有他在,我们的计谋恐难实现,不得不等上一等!”
窦皇后轻轻一笑:“我明白了,来去,哥哥此行,就是要我助你除掉耿恭呀!”
窦宪脸一红:“各取其需,有何不可!况且,耿家身为功臣之家,当年窦家遇难,刚叔带我们去他家求情,他们笑眯眯的,绝不肯答应。哼,这便是窦家的仇人,我们除掉耿恭,经地义。”
窦皇后笑眯眯望着他:“好!咱一言为定!”
这时,宫女上来,盈盈一拜:“皇后,下博候刘张求见。”
窦皇后脸一寒,双眉倒坚:“这刘张,三番五次烦扰,没看到本宫有事吗?不见!”
宫女犹豫片刻,走向前来,附在耳边,轻轻道:“皇后,候爷送了一万两银子,……”
窦皇后平时取用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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