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亲兵正欲前行。忽然,清脆的环佩声里,一个轻盈的脚步缓缓前来,浓浓的胭脂香味有些呛人,然而,蒲奴单于却沉迷在这股味道里。“单于,不要急嘛,臣妾有几句话要说。”嗲声嗲气的几句话,让蒲奴单于的怒气瞬间消去了一半。
“爱妾,你不在帐内呆着,来这里干什么,来来来,快快坐下。”蒲奴单于忙站起来,牵着小阏氏细腻雪白的小手,拥到汗椅边坐下。
“单于……”小阏氏唤了一声,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蒲奴单于见了,心疼不已,又有些措手不及,搂着腰轻轻问:“美人,怎么了?别哭,别哭,有事慢慢说嘛。”
小阏氏抹着眼泪,抽泣道:“单于年过六十,帐下雄兵百万,猛将千员,怎么还要亲冒矢石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臣妾怎么办?”说到这里,又是一阵长哭。
蒲奴单于伸手粗糙大手,擦掉小阏氏白玉般的脸上的几行泪水,细着嗓子安慰道:“汉兵柔弱,不堪一击,他杀我儿子,我岂能坐视不管?你且少待,我去去便来。”
小阏氏登时柳眉倒坚,道:“单于难道忘了左骨都欺负臣妾的事了吗?你不怕草原中,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来笑话你吗?单于既说汉兵柔弱,不堪一击,单于为什么定要亲自去呢?难道单于的心又飞到哪个美丽的凤凰窝里去了吗?对乌鸡一般的臣妾不管不顾了吗?”
蒲奴单于吓了一跳,急道:“目前南境大雪,北境邻国坚昆虎视眈眈,左骨都调戏庶母,死有余辜,那我就不去了,陪爱妾喝酒打猎,好不好?”又道:“爱妾,你如羊羔一般美丽,我怎么还会爱上别人呢?”说完,张开大嘴,往小阏氏粉嫩的脸上啃去。小阏氏莞尔一笑,伸手右手食指,在蒲奴单于额上一戳,娇笑道:“单于可别忘了,您的汗位是怎么得来的。”蒲奴单于心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就在汗椅上抱着小阏氏动手动脚,小阏氏登时全身酸软,娇喘连连。
良久,小阏氏心满意足,整理好衣服,款款而去。蒲奴单于怔怔望着跳动的火把,心事重重。发了一会儿呆后,召来亲兵,轻声道:“你到了左贤王营地,告诉呼衍王,驱逐汉兵时,先派数人到车师,将后王王后如嫣夺来献我。记住,一定要保密!”说完,蒲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绝色的女子来。
原来,蒲奴单于虽已年老,但色心不改。有一次,蒲奴单于率兵在南境围猎,车师后王安得听了,设宴招待蒲奴。宴间,安得有意炫耀,竟命夫人如嫣前来献歌献舞。那如嫣生得非常美丽,蒲奴见了,惊为天人,一时不知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那如嫣转展歌喉,翩翩起舞,声如百灵,羽衣蹁跹,蒲奴垂涎三尺,呆呆望着,一动不动。安得这时慌乱起来,歌尽舞终,忙挥退如嫣。这晚,蒲奴便命人去索如嫣侍寝,安得心痛万分,却又惧怕匈奴淫威,只得忍痛割爱。一夜风雨,那如嫣娇滴滴的花朵,被摧残得七零八乱。蒲奴爱之入骨,可又惧怕小阏氏这只母老虎。盘桓了数日,眼见得归期已近,只好恋恋不舍,抛了如嫣,带兵退去。至此,蒲奴对如嫣念念不忘,这次本待亲讨汉军,借机私会如嫣,岂知被小阏氏识破,只得作罢,只好私下命呼衍王将如嫣抢夺过来。
在匈奴降兵的带领下,汉兵已至肠道。耿恭见肠道周围水草丰茂,欣喜不已,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我们藏匿在草中,就算有老鹰一般的眼睛,也难以发现。”忙命士卒埋伏于一侧。这时,忽听“啊”地一声惨叫,耿恭回头,只见吴猛双眼透着凶光,手中的长剑,已无情地捅入了匈奴降兵腹中,匈奴降兵倒在一旁,血从身子下涌出,慢慢浸染了绿草,吴猛抽回剑,插入鞘后,双手往匈奴身下一掏,立时沾满了鲜血,吴猛哼了一声,咬牙道:“这么凶残的畜生,我以为血会是黑色的!”说毕,将血往脸上一抹。
“猛弟,你为什么要杀他?”耿恭惊道。
“哥哥,我们已到了肠道,何必还留着匈奴降兵?到时匈奴大军前来,万一他们高声叫喊,或是突然奔逃,那不坏我们大事?我知哥哥仁义,于心不忍,这个恶人,让弟弟来做吧!”随即,吴猛又十分愤怒,恨恨道:“匈奴杀我全家,就算杀光他们,也不为过!”这时,他又想起了伍保,心里一阵抽痛。
耿恭长叹一声,他知吴猛对匈奴的恨,比天还高,比海还深。而且大敌当前,确实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一错百错,那全部计划都将被打乱,后果不堪设想,输的便是大汉帝国!
斗转星移,汉兵埋伏了一天一夜。露水惭浓,天色微亮,耿恭贴在草面上,听了一阵,喜道:“远处有许多马蹄声,传我将令,打起精神,作好准备!”汉兵听了,精神一震,一紧按马刀,一手扶在马脖上,紧紧盯着茫茫草原。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如同奔腾的长江之水。远处似乎隐隐有一群高低起伏的黑影,正上下跳动着,往这边驰来。吴猛脸上洋溢着喜悦,心里的愤恨正在积蓄,手竟有些颤抖。耿恭有些觉察,一脸关心:“猛弟,你怕吗?等下杀入敌阵后,你紧随我,不要离我左右。”
“不,哥哥,我不怕,是恨与愤怒!”
耿恭回头望着吴猛,道:“匈奴来时,我们二百兵团团凝聚在一块,速度要快,要像一把钢刀,从匈奴队伍中间直插过去,迅速刺穿匈奴队伍,然后纵马至蒲类海。猛弟,千万记住,再大的仇恨,都不可恋杀,一定要快,越快越好,绝对不能让匈奴醒悟过来,将我们截断或分散,听到没?窦将军到时,我们再一起,杀个痛快,好不好?”
吴猛点点头:“哥哥,你放心,我会控制自己,不会因一己之恨,而误了国家大事!”耿恭感动地点点头,紧紧握住吴猛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再过了一会儿,匈奴铁骑如潮水般涌来,万马奔腾,万刀齐举,万弓悬肩,狼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气势无比雄壮。耿恭见了大喜,笑道:“猛弟,我们必胜无疑了。”
“哥哥何出此言?”
“猛弟,你看那旗帜上,绣着一个‘呼’字,来人定是呼衍王了。此人身经百战,勇猛过人,是匈奴的第一战将,但是,我听说呼衍王打仗,小心谨慎,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进攻的。因此,我料呼衍王必不敢攻我。”
此时,匈奴大军已过了一半,漫天漫地,摆的却是一字长蛇阵形。耿恭见了,道:“猛弟,看到没,长蛇阵单薄,我们从七寸的地方,横击过去,将他们截成两半,他们是无法抵抗的。”战机已现,稍纵即逝。耿恭呼啸一声,汉兵迅速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如霹雳,直奔匈奴大军!
耿恭、吴猛一马当先,用力地挥舞长剑,当头杀入,气势逼人,勇不可挡。匈奴长途奔波,已是有些疲惫,又未料到半路上埋有伏兵,措手不及,外围的几个匈奴立时被砍落马下,匈奴大军被撕开一道口子。匈奴大乱,欲待回击,恰好又迎面卷起一阵大风,只见朦朦薄雾里,来者一个个举着刀剑,乱发飞散,满脸是血,腥味逼人,出手无比凶辣,碰着就死,挨着就亡,匈奴又处在下风处,一时也睁不开眼睛,不由惊惧交加,疑为鬼神,怎么能战?
汉兵竟如入无人之境。呼衍王大怒,纵马赶上,举刀截住当先一人,双刀相交,只觉虎口一震,有些拿捏不住,马刀差点飞了出去,呼衍王平时自恃力大无穷,此时连一刀都无法接住,他自然心有不甘,恼羞成怒,大喊道:“再接我一刀!”使尽吃奶之力,挥刀再上,只听叮叮咚咚之声不绝于耳,那呼衍王使出快刀手法,瞬间便劈数十刀。对方稳如泰山,呼衍王却叫苦不迭,招架不住,手一酸,马刀被磕飞。呼衍王本不信鬼神之事,此时也不禁心疑:“世间哪有这般大力气的人,难道真是鬼神?”没了兵器,呼衍王慌忙催马逃开。
那与呼衍王对敌之人,正是耿恭。他见呼衍王气度不凡,装扮也与一般匈奴大为不同,知其非是常人,便想立个“下马威”,于是拼力相敌,虽杀退了呼衍王,两手也是酸麻不已,虎口微微痛了起来。他见呼衍王逃走,也不追赶,只是恶狠狠地往阵中杀去,从东边杀至西边,风驰电掣般,十荡十决,居然未折一兵一卒。
(本章完)
………………………………
第19章 陷阵杀敌
战马嘶鸣,冷风呼呼吹过。草原上空,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耿恭率众杀透重围,马不停蹄,在一望无垠的草地上飞驰,零乱的头发高高扬起,直往蒲类海赶去。
蒲类海安闲地坐在那里,湖水幽闭,张开怀抱,仿佛静静等候汉军到来。耿恭跳下马,命部众将脸上血迹洗尽,头发盘好。然后骑马至蒲类海前的空旷地,弃刀解鞍,袒衣露怀,或躺或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汉兵不解,均想:“大敌当前,我军兵少,我们不去逃跑,却坐在这里,那不是等死吗?”一个个脸上充满了惧色。但见耿恭首当其冲,坐在最前面,怡然自若,胜券在握,军心才慢慢稳定下来。
汉兵风一样来,风一样去,迅猛无比。呼衍王宛如置身梦中,若不是丢落一地的匈奴尸体,若不是被磕落的马刀尚掉落在草地中,手臂还隐隐酸痛,他根本无法相信。“来的难道是鬼神吗?”呼衍王召来随行巫师,问道。
肥胖的巫师手持大鼓,赤祼双足,在草地上来来回回地上窜下跳,念念有词,折磨了许久,忽然把鼓往天上一抛,晕倒在地,不省人事。过了一会儿,徐徐醒来,口吐白沫,道:“伟大的昆仑神告诉大王,大王此次出征,马踏露水,惹怒鬼神,那红脸散发的人,便是报应。”呼衍王听了,半信半疑,惊惧交加,道:“那么,暂停行军,待日出东方,露水干涸,薄雾散尽,再行追击。”
汉兵坐卧良久,太阳慢慢升起,温暖地照在汉兵身上。耿恭眯着眼,半睡半醒,心里十分警惕,知道成败在此一举。中午时分,汉兵吃完干粮,忽见前方人头攒动,无数马匹如黄河之水,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涌来。二百汉兵何时见过这般架势?心又悬了起来,一个个惊惶不已。耿恭笑道:“兄弟们,我们已被匈奴包围,慌也死,不慌也死,但呼衍王素来多疑少决,如果见我们泰然自若的样子,必不敢攻。范羌已去寻找窦将军,他们正往这边赶来,我们拖住匈奴,到时前后夹击,置之死地而后生!”众人听了,心下稍安,又见耿恭丝毫不惧,均想道:“耿恭是将门之后,都不惜命,我们一介草民,还怕什么死?”于是,尽皆应命,视死如归。
呼衍王驰到蒲类海前,见汉兵将兵器、马匹都抛在一旁,懒洋洋地或躺或卧,丝毫没将十万匈奴放在眼里,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倒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是进是退,忙先止住部众。左蠡王不解,道:“大王,汉兵区区几百人,不值一扫,何不一拥而上,乱刀砍死,正好为左骨都王子报仇,然后早日回军。”
呼衍王摇摇头,道:“你们想得太简单了,汉兵柔弱,历来胆小,如果不是有恃无恐,他们如何敢做出现在这螳臂挡车的傻事来?”说完,呼衍王举目四望,突然大吃一惊,指着不远处的山,沉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看,白山之间,居然有这么多有旗帜!那山间又尘土飞扬,隐隐有呐喊声,必有伏兵,且不在少数。汉军如此,一定是诱敌之计了,待我出击,他们里应外合,前后夹攻,我们怎么能上当?”
诸将一看,果然白山之上,隐隐有许多旗帜,上空腾起一层薄薄的尘雾,而且他们经常侵掠大汉边陲,大汉军民如同羊羔般温顺,哪有这般胆大?再加上凌晨被“鬼神”一闹,一个个心生怯意,面有难色,道:“大王,那怎么办?”
呼衍王沉思片刻,道:“如今之计,宜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我们紧紧围住汉兵,看他们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们身后是蒲类海,也不怕他们逃跑!”诸将叹道:“大王神机妙算,我等不如!”呼衍王跃下马,提着刀,瞪起两只铜铃大眼,在军前来来回回走动。
耿恭见密密麻麻的匈奴突然停住,随后散开,团团围住,不禁喜忧参半,他知鱼儿已经上钩。可是,范羌能找到窦固吗?他们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够赶到?如果太迟,鱼儿就会失去耐心,匈奴必定发起攻击。那时,二百汉兵,如何能敌?那冰冷的蒲类海,便是葬身之地!
范羌不愧是猎户出身,凭着敏锐的嗅觉和方向感,快马加鞭,横跨草原,穿越雪地,不多时便找到缓缓行走的汉军。
窦固听罢,大喜道:“耿恭少年英雄,胆气过人,不愧是将门之后,立下如此大功,好,功劳簿上,我亲笔记他为第一功!”刘张听了,很不是滋味,道:“窦将军,耿恭违反军令,有罪无功,怎么能记录在功劳簿上?”窦固恼怒,横起双眼,瞪着刘张。刘张不慌不忙,缓缓捋着白须,道:“窦将军,我记得你只令耿恭寻找匈奴主力,何尝要他进攻?何况匈奴主力并未寻到,耿恭却自行击杀匈奴王子,打草惊蛇,暴露我汉军动向,匈奴若举倾国之兵,各处设伏,我区区一万军马,岂不枉死于茫茫雪地?”
窦固一愣,倒有些踌躇,问:“耿将军,刘将军此语,可有道理?”耿秉沉吟片刻,道:“刘将军此语甚是有理,耿恭未听将令,自行击虏,有罪无功。但耿恭素来胆大如山,更兼胸有谋略,我料他此举,必有深意,是否有功,尚待来日再议。”
范羌却忍耐不住,高声道:“耿大哥正虑草原茫茫,匈奴难觅,遂攻杀匈奴王子,吸引匈奴主力,届时敌明我暗,纵使我军兵少,亦能取胜!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耿大哥一片忠勇之心,不顾个人安危,以三百兵力,与匈奴几万甚至几十万大军抗衡,何罪之有?岂能无功?”
刘张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厚厚的雪地上,耿广持枪,率领几十骑,与上千匈奴血战的场面,耿恭不正像及了他父亲吗?刘张有些惶然,叱道:“你是何人?军中大计,怎么能有你说话的余地?”窦固快刀斩乱麻,道:“不要争了,范羌前行带路,速往蒲类海赶去!”
李敢坐在尘土飞扬的树木中,捏住鼻子,恼怒不已,喃喃道:“真他娘的,哥哥们都去杀敌了,我却坐在这里,喝这鸟灰,又是插旗,又是赶马,又是喊叫,像个王八羔子,真是晦气!屁用没有!”他抬眼望了望几十个匈奴降兵,十分厌恶,怒意又起,站起来,冲上前,高举马鞭,没完没了朝他们身上狠狠抽去,骂道:“给我快点赶马,误了老子的事,老子一刀刀剁了你们!”匈奴降兵低下头,逆来顺受,用力地驱赶着马,在汉兵的包围圈中,来加奔驰,空中扬起一股又一股的灰尘。离开耿恭后,李敢百般凌辱匈奴,他们早已丧失了放荡不羁的野性,仿佛拨了牙的老虎,只是麻木地活着。
过得几天,山下忽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李敢慌忙丢下鞭子,登高举目远望,只见两路大军攻入匈奴,刀光闪闪,杀气冲天,不禁大喜道:“哈哈,窦将军到了,待我杀下山去,与哥哥会合!”说毕,他点起一百汉兵,将几十个匈奴降兵执住,一刀一个,砍落他们的头。
李敢狞笑道:“看在这几天赶马的份上,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先借你们的头,祭祭旗,热热刀,黄泉路上,不要怪老子心狠,只怪你平时作恶太多!”随即又扬声道:“匈奴的血是个好东西,不要浪费。快点,照耿大哥的说法做,将匈奴血抹在脸上,不,多抹点,全身都抹上,头发也要抹,动作快点!”
汉兵对匈奴都恨之入骨,听得李敢此言,纷纷叫好,一拥而上,取血涂身,不多时,一个个都成了“血人”,连马都变成了红色。李敢十分满意,纵身上马,高举马刀,大叫:“弟兄们,冲啊,杀尽匈奴,报仇雪恨!”汉兵随李敢拍马下山,仿佛一阵旋风,径直刮往莆类海去。
窦固引军急速赶来,远远望见漫天漫地都是匈奴兵,忙止住部众,喜道:“耿恭果然不负我,引来匈奴主力!”刘张满脸惧色,颤声道:“窦将军,你看匈奴密密麻麻,不下十万,我们才一万,以一敌十,这、这怎么打得过?”耿秉应声道:“刘将军说的对,虏众我寡,如果硬拼,肯定不行。我看匈奴静立不动,一定是被耿恭所牵制。不如分军,趁其不备,一左一右,往返冲杀。我军一动,耿恭必然从内杀出,三面夹击,不怕匈奴不败。”
窦固激动不已,顿时生出万丈豪情,道:“大丈夫建功立业,博取功名,就在此时了!耿将军,你引五千军从左杀入,我与刘将军引五千军,往右杀入。攻势要猛,速度要快,要在瞬间将匈奴的自信心击跨!”耿秉昂然应命。刘张却面有难色,二十年前那血腥的一幕,早已渗入灵魂,令刘张畏怯万分,可当着窦固、耿秉的面,只得硬着头皮。
汉军分兵,如猛虎下山,扑向匈奴。呼衍王拥众不前,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耿恭,想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然而,这二百汉兵怡然自若,毫无动静,呼衍王慢慢失去耐心,恼怒之下,正准备杀上去。突然,一骑从后军驰来,急急忙忙道:“大王,不好了,汉、汉军从后攻入了!”呼衍王双眼一翻,喝道:“哒,不要急!汉军有什么可怕的?待本王前去瞧瞧。”
战局变化,耿恭自然觉察到,他低声道:“猛弟,窦将军已到,但距匈奴尚远,我们突然冲杀进去,拖住前军,使呼衍王首尾不能相顾,并设法将匈奴吸引至蒲类海边。那时,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匈奴重围中杀出,与窦将军合军,从后驱杀匈奴,将匈奴逼入蒲类海中。匈奴人数虽多,但这里的地形不利于他们展开兵力,到时他们自相踩踏,不怕匈奴不败!”吴猛捏紧拳头挥了挥,道:“哥哥,这着棋走得真妙啊,下令吧,我早等得不耐烦了!”耿恭拾起剑,突然一跃而起,高喊道:“大汉的勇士们,快快起来吧,拿起你们的马刀,如狂风暴雨一般,杀入匈奴,将满腔愤恨,狠狠倾泻在匈奴身上吧!”
二百兵热血沸腾,尽扫颓然之势,跃马舞刀,疯了般径往呼衍王冲杀过去。呼衍王本想去后军看看,突见耿恭二百汉兵气势汹汹杀来,吓了一跳,慌忙麾兵抵住。怎奈耿恭等二百汉兵聚在一起,凶猛无比,如一柄利刃插入匈奴腹地。观望良久的匈奴措手不及,一阵慌乱,竟然难以抵挡,“啊”地一声,往后便退,乱成一团。然而,耿恭毕竟人少,呼衍王缓过神来,指挥匈奴围住耿恭,里三层外三层。二百汉兵也杀红了眼,背靠背,挥动兵器,拼死抵住。
呼衍王焦急不已,他不知后军如何,想速战速决,早点这扫尽二百汉兵,然后抽身回后军,哪知事与愿违,这二百汉兵竟坚韧无比,虽然血肉横飞,却丝毫不畏,左遮右挡,生生退到蒲类海边。这时,耿恭反身杀出,振臂高呼:“大汉的勇士们,往后便是蒲类海,再无半分退路,现在退亦死,不退亦死,不如死里求生,奋勇杀敌,杀出一条血路!”吴猛热血沸腾,高声呼道:“杀出一条血路!杀出一条血路!”然后翻身杀向匈奴。其余汉兵亦纷纷跟上,一个个比前番更为凶狠,以一当十,以十当百,刀刀要命,只攻不守,完全是一副求死的打法,匈奴哪里见过这样的人?无法阻挡锋芒,纷纷后退。
这时,窦固、耿秉各率五千军,一左一右,从匈奴后军杀入。匈奴后军未得将令,队形都未展开,匆忙应战,一盘散沙,毫无阵法,汉军所向披靡。匈奴后军纷纷后退,牵动全军,前后相挤,乱成一团,匈奴前军已有人被挤入蒲类海。蒲类海水深且寒,匈奴素不习水性,在海中挣扎几番,便沉了下去,到龙王那里喝茶去了。
杀了一会,耿恭的二百汉兵只剩数十骑。呼衍王被耿恭拖住,无法腾手回援后军,对耿恭恨之入骨,于是围杀愈急。突然,一队“血人”号叫着从白山那边无比迅捷地奔来,逢人便杀,直插入匈奴军中。呼衍王见那“血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红色,风吹过,血腥气逼人,令人作呕,他想起凌晨那“鬼神”之事以及巫师的话,不禁心怀畏惧,不敢对敌,怕亵渎了神灵,忙对部将道:“后军有敌来袭,你抵住这些怪人,本王到后军年看看!”言毕,急忙拨转马头,带了几个亲兵,风驰电掣般,奔往后军。那些部将也畏惧这些“血人”,见呼衍王走远,也顾不得许多,一哄而散了。
耿恭大喜,道:“敢弟来了,咱们快点趁势杀出重围。”舞动长剑,剑光万点,将周围匈奴一一笼罩,落马匈奴不计其数,汉兵如入无人之境。左蠡王见了,大怒,亲率数名匈奴大都尉,拍马舞刀,前来围堵。
恰好李敢与耿恭、吴猛杀到一块,遂分头抵住,李敢截住左蠡王,狞笑道:“来得正好,看你李爷爷的马刀。”当头劈下,匈奴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