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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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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周也间接为他正了名,弑杀厉公的确被迫,当时,他若不动手,栾氏一族就会如郤氏那般被厉公所灭,因而他一不作二不休,这才有了弑君之举,他转头看了看韩厥,中行偃等人,他们谁不想杀厉公,只不过,他被刀子架在了脖子上,反倒成为他们的棋子。
栾书心中一阵冷笑。
然而,他依旧是正卿,是中军元帅,他的势力他们远远不及,新君还得依靠于他。
果不其然,孙周下了这道命令,紧接着又道:
“寡人初入晋廷,凡事还有仗于众人。”孙周看向栾书,“晋廷之事,还须正卿来监督,寡人若有不妥之举,还望正卿能及时纠正。”
栾书疑心领命。
接下来,孙周又说了入晋途中遭受到刺客一事,全靠赵武英勇,于是升赵武为国尉。
赵武听了,十分惊讶,竟忘了行礼谢恩,直到身边臣工的提醒,他才出例,朝孙周行了稽礼。
栾书没有出来反对,荚拿来印授,双手恭敬的递在他面前,笑言道,“恭喜将军。”
赵武立即双手接过。
众臣一片恭贺之声,气氛又热烈起来,刚才那让人战栗一幕消失于无形之中。
栾书也在一旁陪着假笑,最后朝会解散,众臣离去,孙周留下栾书于偏殿。
四周寺人己退,只有荚侯在一侧,孙周突然朝栾书长揖一礼,栾书吓了一跳,赶紧还礼,“君上这是做甚?臣受不得受不得。”
孙周说道,“周能入晋为君,全因正卿相助,私下正卿应受周一拜。”
栾书己跪于地上,孙周连忙扶起了他,“正卿可知刚才朝上,我为何要处理陈滑?”
孙周没有用“寡人”一词,而是自降了身份。
栾书心中一喜一惊,“程滑毒杀厉公……”
孙周打断他的话,“程滑是侠士,正卿是忠臣。”
。。。
………………………………
第40章 :治她不敬之罪
“嗯?”栾书不解,孙周说道,“厉公早己引起国人不满,若正卿与程滑不出手制止,晋国真要乱了,如此就给他国有机之乘,我晋国数百年社稷如何长存?但是正卿之举于礼不合,恐以后遭人话柄,我才忍痛处置程滑,望正卿不要怪我才是。”
原来是这样?
栾书半信半凝,微咪双眼打量着面前这个弱冠少年。
他的脸上还带着幼稚,双眼布满真诚,神色又十分坚定,那股坚定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少年冲劲。
这于这样的人,远比什么都藏于心中,不露山露水更加容易掌握。
这样的他又与前两次“交锋”有所不同,清源为盟,酒宴拒娶,难道是自己过于敏感?孙周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还是他明白自己的处境,有意示好?
片刻时间,栾书己是心思千转。
只听孙周又说,“晋国如今柔弱,晋国最大的敌人是楚国,国中一切都靠正卿住持呀。”
这话说到栾书心里去了,他一生追求皆为权,利二字,他立即收回凌厉眼神,一改忠贤不二的神态,“老臣为国为君,愿肝脑涂地。”
不管他这句话,是真是假,第一次朝会,孙周在无形当中,诛杀了栾书一条臂膀,又安抚了他,稳定了朝堂,最为重要,孙周提拔了赵武,虽然,只是一个国尉,却是经他之手,从此迈开了培养自己势力的重要一步。
麒麟殿。
子袄与荚都很高兴,今日朝堂他们的主子以完美的驭人之术收服了众臣,连栾书的气焰也收敛了许多。
孙周却并无他们那般乐观。
“栾书在朝堂一手遮天,寡人只是顺了他的意,说到底栾氏对晋国也算忠心,晋国众卿矛盾深厚,岂是这么容易消除,寡人无非是把矛盾由内指向外而己。”
子袄想了想,“主子是说楚国?”
孙周点了点头,“安抚好栾氏,让他一心一意为晋国,恢复晋之霸业,时机成熟,此人还得除,狼子野心太大。”
子袄称是,又道,“主子,这晋宫当中皆是栾书眼线,我们又该如何应付?”
孙周听言,一手托腮,一手轻轻敲着几面,陷入沉思。
是呀,连他的亲卫都被栾书遣走,接下来,他该如何呢?
他看了看案上的竹简,上面有他制定的新政,要使新政得以实施,还得靠栾书支持。
殿内安静下来,只有漏器滴滴的水声,子袄双臂抱胸,抿嘴不语,与他主子一般冥思苦想,荚本欲上前收拾案上竹简,袖中一物令他顿时想到什么,于是拱手说道,“主子,今日辛夷又来了。”
“哦?”孙周俊美微挑。
“她的事寡人不想听……”顿了顿,“她这次又是为何求见?”
荚一窒,主子这前后两句话间隔太短,意思却大不相同,他一时还未能消化。
孙周未听他语,抬头一瞟,荚立马回过神丝,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
“她说,主子不待见她,她以后尽量不出现在主子面前,不过,这竹简,还请主子细细阅览。”
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她如是说?她越来越大胆,见不见岂是她说了算。
这女子……若不是贪图那荣华,那么她目的何在?她身份如何?是敌是友?
两年前她跟在叔向身边,那么之前呢?正如子袄所查,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他越想越沉重,然而当翻开竹简时,顿时眼前一亮。
竹片上的字绢秀玲珑,那有女子能写得这般好看。
好一会儿,他只盯着那些字,却不知其内容。
子袄与荚好奇得不行,“主子,她说了些什么?”
孙周定了定神,这才认真看起来。然而,又是半响没有反应。
两人着急了,荚伸长脖子想偷看,对于女子能认字,己是很大的惊讶,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婢女。
孙周轻轻把竹简放在几案上,又单手托腮。
子袄与荚互视一眼,想问又不敢问。
片刻,孙周轻轻说道,“她说了一个趣事。”
“嗯?”
“贩马的商贾,丢失了一马,商贾并不着急,数日后,马识途而归,不仅如此,还带回数十匹野马……”
这是何意?两人云里雾里,他们看着孙周,等着他的解释。
孙周却是目光一暗,“她把寡人比作商贾,把寡人的亲卫比作马,把宫中禁卫比作野马……”
子袄听懂了,辛夷是让他们将计就计,即然是亲卫,忠君之心不二,栾书把他们分编于禁卫之中,主子可以暗令亲卫各自游说,争取更多支持主子之人。
看似主子的安全掌握于栾书之手,然而,对这些年轻的禁卫官,也是极容易收为己用。
禁卫军士多为贵族之子,他们热血好战,岂能甘心受他人支配?若是国君就不一样了,保国杀敌,是他们的荣耀。
辛夷总能在困境中找到希望。
他只不过在她面前略提此事,她就能想出解决之法。
子袄惊讶之下,佩服不己。
荚仍旧不太明白,只知她把主子比作商贾,实在大逆不道了。
他愤愤然,本来觉得她还有几分小聪明,这回连主子都骂上了。
“主子,我去把她捆来,治她不敬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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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偶遇
孙周瞟他一眼,敲着几面,“不敬之罪呀。”似在思考他的提议,然后又道:
“她如何得知宫中情况?”
子袄愣了愣,“是属下无意中说起,昨日她险些被禁卫当成刺客……属下叮嘱了两句。”顿了顿,“主子,此婢是一番好心……”
“子袄。”荚朝他一瞪,“你不是讨厌此人吗?今日却帮她说话?”
子袄回瞪一眼,“我并非帮她说话,我只关心主子处境,此策的确可行。”
“是吗?我怎么觉得她是拐着弯骂主子,说主子是商贾,说亲卫是马,你不也是主子亲卫吗?”
“你……不可理瑜。”
两人斗嘴惯了,各自撇开脸去不理,只听孙周喃喃说道,“是得查查……此女有谋士之才,如此想在寡人面前出头,引起寡人的注意,若没有攀附之心,那么必有阴谋,就怕她是别国细作。”
思此,孙周突然心中一紧,皱起了眉,她最好不是,否则……
荚与子袄也一惊,同时朝他看来。
只见孙周在两份缣帛上急笔书写,片刻书成,一份放于袖中,一份交给了子袄,“遣人秘送去韩府,再者,亲卫的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别漏了风声。”
吩附完,孙周起身大步走出,“荚随寡人去寿安殿。”
“诺。”
一路上寺人宫婢跟了一大群,其中有多少栾书眼线,孙周暂且不管,甚至他接见臣工也不会刻意避开,如此才能给栾书一个假像。
一行人来到后院,突然一阵琴声传来,优扬婉转,孙周停下脚步,见着一亭阁下,坐着一位华衣女子,正焚香抚琴。
女子见了他,立即跪拜行礼,孙周微皱眉头,却也不得不移步进了亭阁。
“妾见过君上。”
“你是……?”孙周虚扶一把,束手于她面前。
女子有些受宠若惊,香腮带赤,只见她缓缓抬起双眸,又害羞一般垂下,柔声道:
“妾乃陈姬。”
“嗯,原是陈侯之女。”
孙周嘴角含笑,“怎在此处弹凑?天气渐凉,瞧你身子柔弱,恐不受风寒。”
陈姬听了自是喜上眉梢,暗忖,孙周果真温和如玉,比那暴虐的厉公强了数倍,于是更装着一幅娇弱之态,星眼微饧,云鬟斜亸(duo)。
“多谢君上关心,虽己入秋,此处百花仍在,妾甚是喜欢,君上可愿……”
“如此,寡人就不打搅陈姬雅兴了。”
说完,孙周未再看一眼,迈步离去,留下陈姬愣了好半晌。
这和她想像的不一样,他不该留下来听她抚琴吗?她的琴技无人能及,而他却视之不见,刚才关心之言仿佛成了她的错觉,难道是一场梦?
“陈姬……”这时,她的贴身小婢蘅急急走来。
“何事?”陈姬回神,面露不悦,被孙周莫视,敷衍,即尴尬又委屈。
蘅见她神色,战战栗栗的禀报道:“蔡姬去了寿安殿,还有……今日朝堂上,君上要求众臣为厉公守丧。”
什么?陈姬猛的瞪向她,“啪”的一声,蘅挨了一个耳光,“为何不早说,君上定是瞧我这身服饰不喜,才会离去。”
她狠狠的绞着手上丝帛,“蔡姬今日服饰如何?”
蘅一手捂着脸,眼中闪着泪花,小心翼翼的说道,“蔡姬本是锦衣,然而,入见姬夫人时,又改成了素服。”
蘅的话再次引来陈姬厉眼,蘅赶紧跪下,“但是,奴婢刚从囿林而来,见着几个美姬聚在一起投壶,她们着华服,配玉饰……囿林正是寿安殿必经之路,奴婢瞧着君上朝寿安殿而去。”
“哦。”陈姬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并非我一人如此。”
“主子,此刻咱们换上素服,赶去寿安殿,也能与君上见面。”
“此刻?”陈姬冷笑一声,“此刻若去,见了又如何?他只会认为我刻意邀宠。罢了,就让蔡姬得意一回,这个狐媚子,原以为会出宫的……”
陈姬喃喃自语,语气尽是不甘。
。。。
………………………………
第42章 :你求我吧
孙周一行来到囿林,又闻一阵嘻笑声,入眼的是数个美艳女子,在木槿树下玩投壶游戏。
此时,木槿花开,烂漫如锦,美人美景,当真美不胜收。
荚也看呆了眼。
早有小婢报至美姬,君上己至,美姬们故做惊讶之状,下跪行礼,却又扭捏的抬起双眸,“惊慌失措”的神态下,眉目含情,嘴角含笑。
这样的把戏,孙周再熟悉不过了,他暗叹了一口气,立足于她们面前。
众姬只觉心跳如鼓。
盈盈双目,无不传达一种信息:愿君怜惜。
然而,只听孙周平淡的声音响起,“宦者令何处?”
有寺人正前去传召,孙周复道,“告诉他,寡人之令,国丧期间,后宫众人皆以素食素服,且不得肆意打闹。”
“诺。”寺人领命而去,众姬皆惊讶,孙周的话无不给她们打了个耳光。
孙周未理众姬,继续向寿安殿走去,荚抿嘴无声而乐。
“主子,以后这样的偶遇还会很多……”
孙周恨他一眼,“多事。”
片刻,一行人己来到寿安殿,姬夫人正与一美姬说话。
美姬见他行礼,自称蔡姬,孙周恍然,原来是她,不免多看一眼,未施粉黛,一身素服。
姬夫人笑道,“老妇正要去请君上,君上倒来了。”
孙周入座回答,“母子连心,儿知阿母相唤,所以急急赶来。”
姬夫人噗嗤一笑,蔡姬也未料到孙周会有这样一面,与母亲说话,如平常人一般,却也更显亲近。
她低头轻笑一声,心里欢喜,如此,她来拜见姬夫人是对了。
姬夫人本想说说今日朝堂之事,但蔡姬在此,不好说贴己的话,只道,“君上懂礼,能为厉公守丧三月,老妇深感欣慰,但是,后宫之事,还望君上能放于心上。”
蔡姬听了,心下激动,却不敢显露了心思,她安静的坐在下侧,只用余光瞟向孙周,谁知却迎上姬夫人目光,她慌忙垂下眸子。
姬夫人和色道,“蔡姬,你先退下吧,今日你能来陪老妇,有心了。”
“诺。”虽然有些失望,但蔡姬还是行礼退出。
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姬夫人这才说来,“众姬还望我儿能定下封号,对于巩固君位大有帮助,栾书之女即将入宫,名为服待我儿,实为监视,我儿应提拔诸国公女与之抗衡才是,我儿前朝要应付众卿,后宫应寻信任之人。”
孙周沉思片刻,“阿母所言甚是,儿会好好考虑。”
姬夫人微笑,很是满意,如今他们母子三人在这若大的晋宫之中,必须相互扶持,幸尔母子情深,仅一句话,就能明白其中深意。
姬夫人不由得认真打量这个儿子,儿子贤名在外,她是知道,儿子有勇有谋,能处理好国家大事,这让她刮目相看,同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找到依靠。
“阿母。”这时一幼稚的声音传来,孙周抬头看去,扬干蹦蹦跳跳的出现在门口,身后自然跟着,那永远是一幅处事不惊的辛夷。
母子三人难得相聚,辛夷知事的退了出去,侯在廊庑下,正遇荚也在。
辛夷想了想,上前两步,“小臣,竹简可有递给君上?”
荚瞟她一眼,挺着胸,不理她,辛夷也不气,知他爱摆架子,就如他的愿吧。
两人如木桩一般站着,殿内有欢笑声传来,辛夷微微失神,记得她与珲,阿母也时常这般,珲不是阿母所生,却与阿母亲,常引得嫡母妒忌。
嫡母一心教导珲用心学文,珲不喜,常常偷懒跑到后院,宁愿帮着阿母干活,阿母因此没少受嫡母责怪……
往事如风,那段吵吵闹闹的日子,她竟是如此怀念起来。
辛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郤府生活的艰辛,她怎么就忘了,可如今她连吵闹的机会也没有了。
辛夷面露一丝痛苦,正巧被荚看见,他移步她身旁,轻咳一声,小声说道,“现在知道后悔了?竹简君上己看过,然,你把君上比作商人,子袄比作驹,君上说要好好治你。”
辛夷:……
荚见她似被吓住,心有得意,清了清嗓子,“你若求我,或许我可以考虑在主子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辛夷:……
见她不语,荚很是无趣,暗忖,这女子怎么如此不懂事,若是别的美姬早就贴了上来,她对主子到底是何意呢?莫不真是细作吧?
荚吓了一跳,这时,孙周己出了殿,来到辛夷面前,把她打量一番,“你随寡人来。”
她很诧异,也很坦然,荚朝她瘪瘪嘴,挑了挑眼角,那神色好似在说,主子要治你的罪,你活该!
辛夷向樱交待一声后,默默的跟在孙周身后。
。。。
………………………………
第43:入局
来到麒麟殿,孙周屏退不相干的寺人,只留荚在身旁。
辛夷垂首于侧,孙周坐于案后,说道,“姑娘呈的竹简,寡人阅了,姑娘之策寡人早有安排,所以寡人……并未感到惊喜。”
荚皱了皱眉,表示不解,主子并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呀?
主子这样说,定有深意。
孙周又道:“姑娘是叔向弟子,终归入门不久,并无学到先生智慧。”
辛夷抿嘴不说话,心知自己的把戏在他面前,或许只是一个笑料。
孙周又道:“若寡人没有记错,姑娘曾说过会相助寡人。”
辛夷这才抬起头来,“奴自不敢与先生相比,先生曾说君上大才,奴更不敢在君上面前搬门弄虎,奴所献之策,实属雕虫小计,然,奴仍愿为君上效力。”
孙周听了点点头,辛夷松了口气,今日的他与往日所见不同,她喜欢这样的孙周,他的眼中没有那份捉弄人的狡黠,有着对她的尊重,虽然他指责她学艺不精,她也能接受。
孙周笑笑,起身去了内室,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竹筒,“如此,寡人可以信你吗?”
辛夷犹如是得到上司肯定的下属,虔诚的行了一礼,表示她的忠心。
孙周笑道:“正如姑娘所言,栾书把持着朝政,寡人在晋廷无所作为,一切法令都得经他之手……寡人有意接交韩厥,但这晋宫之中,寡人的一切都在他人监视之下,寡人出宫不便,韩厥入宫也只在朝堂之上,不便私下面谈,因而,寡人有一事需姑娘相助。”
他目光严肃的看着她,辛夷岂能不答应。
“君上请吩附。”
“此番帛书,你秘交于韩厥手上,等他回复,他看了只会明白。”
荚把竹筒递到辛夷手上。
辛夷看了两眼,“奴如何出宫?”
孙周道:“适才寿安殿,寡人无意说起韩厥府内有一个鹿囿,扬干闹着要去瞧瞧,寡人己准了,你可随扬干出宫。”
原来如此,他早己做好布局,扬干去观鹿?或许正是他有意挑起的吧,不过以扬干为借口,再合适不过了。
辛夷一拜,“奴谨遵旨令。”
“嗯。”孙周轻应一声,“你下去吧,然,此书不可落于他人之手,你也不可私下翻阅。”
“喏。”
辛夷退出后,荚十分不解,“主子,若见韩厥,可以夤夜(深夜)前去,仍让子袄扮着主子的模样留于殿内,为何要让她去送信?”
孙周懒懒的伸伸长腿,嘴角浮起一些狡黠的笑,随后正色道,“寡人要试一试她。”
然而,心中却莫明的有一种期盼。
得到阿兄的允许,扬干高兴得眉飞色舞,辛夷刚出麒麟殿,就被他拉上了马车,樱本要跟随,却被扬干阻止,因她是阿母身边的人,怕她在阿母面前说他的不是。
扬干换了件普通衣袍,马车也不豪华,不过,护卫小厮跟了一大群,一看也知是贵人出行。
马车奔驰在王道上,这里人烟稀少,不允许国人进入,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才进了新田大街。
此时,午时己过,街道仍人群如蚁,马车缓缓而行,扬干拉起车窗,爬在窗口,兴奋的注视着街坊行人。
辛夷却没有这番心情,她摸了摸袖中竹筒,一股好奇之心油然升起。
孙周会给韩厥说什么?他们是要秘谋对付栾书?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阵激动,迫不及待想看到栾书失势的情景。
她拿出竹筒想打开它,又考虑到孙周的告诫,一时犹豫不定。
看看应该无防吧,说不定她还能提出什么见解,再者,他又怎知她偷看了?
辛夷暗忖着,咬咬唇,快速的打开竹筒塞子,正展书而阅,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帛书掉在地上,扬干也“哎呀”一声,撞在车壁上。
马车停了下来,辛夷急急拾起帛书,瞟了一眼,又把它塞回竹筒,放回袖中,只听外面的呵斥声。
“大胆,敢惊扰贵人车驾。”
辛夷朝外看去,只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站在马车旁,左右环顾人群,想离开,却被护卫拦住,随后护卫一计鞭子抽出,小厮顿时摔在地上。
他抬起双眸,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不过,眼神倔强,狠狠的瞪着抽他鞭子的人,那样的眼神,让辛夷为之一震。
曾几时,她也有这样的经历,被鞭策,被责打。
“还敢瞪我?”护卫己抽出腰中长剑。
“住手。”辛夷立即阻止,旋而朝扬干说道,“此人甚是可怜,望公孙饶他一回。”
扬干正揉着脑袋,还未搞清状况,看了看辛夷,又看了看车外之人,挥了挥手,“滚,滚,滚。”
辛夷笑笑,朝小厮看来,“贵人令你速速离去。”
小厮从地上爬起,颇为狼狈,却也感激的朝辛夷行了一礼。
然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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