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晋宫-第1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然,只有知道那刺客,才能救出魏绛,他曾对她有所照顾。

    辛夷叹了口气,无意瞧见孙周正打量着她,立即垂下头。

    马车到了商平的府邸,商平便领众人入内,因魏绛作客于太子府,出了刺客之事,将太子推向浪尖,太子府周围细作极多,孙周的身份更不能暴露。

    进了食,安排好一切,商平与孙周进书房秘谈,辛夷便独自在房内休息。

    这是间木屋,朴素简单,能感到一份优雅,不似刚才途中所见,街道两旁的房子竟是黄土垒集而成,且杂乱无章,路面也没有青石板铺路,马车驱过,扬起厚厚的尘土,这里风沙大,植物少见,而适才进府,见了院中有好几棵桑树,却是十分难得了。

    辛夷拉开房门,立即有女仆过来询问,奈何她听不懂中原话,一双大眼,诚恐的瞧着她。

    辛夷暗叹一口气,朝她安慰的笑笑,正要关上房门,却见一护卫走来,正是会说山戎话的那人,“姑娘有何吩附?主子让属下在此待命,因姑娘不懂山戎语,恐不方便。”

    这护卫极为恭敬,显然己把她当成了女主人,可他的女主人不该是君夫人吗?辛夷暗自一笑,又叹了口气,她能说吗?她原本想打听一驿站,郭霭说刑午住在此处,而此时,她嚅嚅唇,“我要沐浴。”

    护卫立即用山戎话朝那女仆吩附,女仆恍然大悟,急急去准备。

    辛夷暗忖,也不知孙周派此人来,是监视还是其他?

    她缓缓关上房门,约一刻钟,便有两三个女仆进来,抬来木桶与水还有新衣……

    约有半月没有沐浴,躺在水里,只觉全身都放松下来,辛夷闭着眼,思绪着这前前后后,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辛夷猛的惊醒,险些呛水,“谁?”

    “是我。”

    孙周的声音传来,辛夷一惊,急急跨出木桶,谁知这间屋子连地板也是木制,她脚下一滑,便是“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啊。”一声惊呼,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门被踢开,又是一声惊叫,“啊……出去。”

    辛夷迅速从几上拿起衣衫,遮着身子,不过那一瞬间还是被孙周看了个结实,可惜太过短暂。

    他愣愣的站着,一动不动,便是她遮住了重要部位,然,湿润的长发披搭在胸前,滴着水珠,顺着她的锁骨流下,她的脸色红晕,她的双臂,纤足,都暴露在眼前,周身更是散发着诱人氲氤之色。

    孙周突觉一阵口干舌燥,脸色也泛红,“辛夷,我……”他未出,反而朝她进了两步。

    天知道,他又多想她,原本没有那份遐想,到看见这一幕,只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所有的忍耐一朝爆发,他又朝她进了一步,而辛夷频频后退,眼中有恐惧,有泪花,这屋子小,没处躲避,辛夷是又羞又怒又痛,连连跺脚,“出去,出去。”

    那神色,生生让孙周停下,并拉回他的理智。

    “你别怕……我没想做什么……”他有些语无论次,“只是,你以后沐浴,记得,关好门……”

    谁说她没有关好?是他赐门而入,辛夷恨恨的瞪着他,看他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龌蹉之事,她怎不了解?

    孙周尴尬,吞了吞口水,迅速转身退出门外,为她拉上门,但是,“这门坏了,我就在门口守着,你先穿好衣衫,再让奴为你换个屋子。”

    辛夷气得吐血,可惜,府内再无别的房间,商平只是太子府的幕僚,其府并不大,除去正房,也就两间客房,还有就是奴仆居住的屋子,辛夷要换,也只能换到孙周屋内,她自是不愿意,商平便找来工匠,赶修了门框,忙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己暗,她才得重新躺在榻上。

    被这么一闹,她也疲了,极快的睡了过去,因心中有事,半夜,便醒了,再也无法入眠,但见窗外月光如水,又开始想念蛛儿珵儿,还有那自生下来,便只见过一面的孩子,她吸了吸鼻子,披了件外袍出了门,靠在回廊的木柱上。

    四周的宁静可以让她好好想想那孩子,然,仍有人来打饶她。
………………………………

第234章 :长痛不如短痛

    辛夷见子袄端着一盆水走来,垂着眸退到一边,子袄见她愣了愣,“辛美人?”

    辛夷本不想与他撞面,凡孙周身边的人,她都极力回避着,她微微施礼便从他身边越过,而他却驻足不前。``し

    眼见她要走远,子袄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再次唤道,“辛美人……”

    辛夷脚子一顿,“辛美人己死,护卫长可唤我堇。”

    子袄把铜盆放于地,来到她面前,“不管是辛夷还是堇,无非一个名号,你便是你。”

    辛夷听言不由得抬起头,打量着他,子袄不善言词,居然能说出这么高深之言,她忽尔一笑,“然,我是我,但,己非我。”

    子袄皱着眉头,被她的话搅得头痛,辛夷淡笑,又欲离去,子袄再次拦住了她。

    “姑娘,主子病了。”

    辛夷一怔,孙周病了?适才还好好的,怎会病了?他们主仆便是这样逗她好玩?

    辛夷冷冷说道,“如此,该去找医者,不用告诉我。”

    “姑娘?”

    子袄急呼一声,又缓了语气,“我并非欺骗姑娘,主子是旧疾犯了。”

    旧疾?他有什么旧疾?然而,辛夷突然想到,在吴至府内,也听荚这般说过,难道是真?

    她转身看着子袄,目光微沉,她在等着他解释,若是欺骗,定会让他好看。

    子袄道,“我是主子之奴,怎会说这种话来骗姑娘,岂不诅咒了主子?姑娘还记得五年前,石山上,主子被刑午刺伤了胳膊,后来姑娘坠崖,拉住姑娘的,也是那只胳膊,当属下等人把主子救上来,主子胳膊己折,皆是血……之后,主子伤心欲绝,便不肯治疗,至落下这病根。”

    子袄低声说来,“每当天气转寒,主子右臂便疼痛难忍,有时,发红肿胀,更甚时,连笔也无法拿起,医者说,此疾不能根治,且,时日长久会加重,最终此臂将废。”

    什么?辛夷听言,心口一紧,脚下一个踉跄。

    子袄又说,“北地夜间寒冷,适才主子的旧疾又发作了,主子不能入睡,冷汗连连,我便打水给主子拭汗。”

    荚不在,这照顾孙周的责任,自是落在他身上。

    便是心坚硬如石,在听到这些,辛夷还是无法控制那一份疼痛,像是被带刺的葛麻缠住,他的手臂终将废,那么高傲俊美的君王,如何接受身有残缺的事实,他该多伤心。

    辛夷低下头,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目光暗淡,“他如何了?”

    子袄道,“己睡下。”

    她闭了闭眼,神色纠结而酸楚。

    “嗯。”她轻应一声,表示己知,那知子袄似不放过她,欲将苦情戏码演到底。

    “身上的疼痛并没有伤到主子,伤的是他的心。”

    辛夷听言眨眨眼,抬起头,又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可笑,然,却笑不出来。

    “主子一直自责,没有救起姑娘,便是那手臂废了,他也不会在乎……其实早在主子得知姑娘身份时,那份自责便一直伴随着他。”

    “主子做任何事,从来没有后悔,可在那一刻,他后悔了,便是不该写那封信,那时,他还以为,一切皆因那信的后果,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辛夷瞪大着双眼,子袄说道,“信被调包,只因我的疏忽,否则,郤氏不会被灭族,姑娘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信是子袄所送,孙周己给她说过,可是,她又能怨他吗?

    “姑娘若要怪,就怪子袄吧,子袄的命姑娘随时可以拿去。”

    真不愧为主仆,争先让她取其命,可此时,还有用吗?

    “姑娘受了苦,可主子也没好受过,五年前,主子弃三军不顾,从战场归来,跑死十匹战马,只为救姑娘,却又狠心不见,是怕姑娘终有一日,会得知真像,并非是害怕姑娘来寻仇,而是不想见姑娘难过,便计划把姑娘送到叔向处,没有比那更安全。”

    “可主子终是离不开姑娘,将姑娘追回,主子瞒着姑娘,是不想姑娘恨他,那比拿刀刺他还难受。”

    “姑娘身份被揭,主子担心姑娘有危险,便提前对栾书下手,姑娘只知主子赢了,可想过,主子冒了多大风险?栾书势力大,若不逼他谋反,这样的大罪,主子根本治不了他,可主子还要考虑众臣的心思,栾氏事三代国君,又扶主子上位,他的功劳,不输于朝中任何重臣,便是韩厥也不可比似,幸得主子功成,若败,不仅主子性命不保,便是晋国再起内乱,主子大婚那夜,晋宫外殿,尸首堆集如山。”

    “主子便是利用大婚来迷惑栾书视线……主子这般做虽为了晋国,也是为了姑娘,多留栾书一日,姑娘便多一份危险。”

    辛夷听言,却低低的笑了起来,“如此说来,你家主子当真一箭双雕,即抱得美人归,又灭了朝中威胁,巩固君权。”

    辛夷的冷笑,让子袄一窒,他说这些,并非称赞主子,但似乎没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于是子袄嚅嚅唇,有些着急,便轻咳一声,突然想到什么,

    “主子虽然做了计策,但仍不能保证,可一举拿下栾书,才会把姑娘送到行宫,若败,姑娘便会在第一时间被送走,并非是姑娘所想,是为了娶那杞国公女。”

    辛夷听言,目光一闪,忽尔又是讽刺一笑,“为娶公女,他不惜利用日食之说,你又何须为他辩解,再者,他己娶了她,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

    “不管姑娘相不相信,主子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姑娘伤心,主子心里只有你,便是君夫人那孩子……主子根本就不在乎,便是没人下手,主子也会下手,因而,主子根本没有追查凶手,这五年来,主子宠幸姬妾,从未有子,是因主子给她们用药,再者,主子宠过的女子不足……”

    “够了,子袄,你是想告诉我,孙周是如何与她姬妾相处的吗?”

    “不是。”子袄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主子临幸她们,只因听了消息,醉酒而为,楚王子午娶妻,其为郤氏之女,郤珲在楚……主子明知那人不是姑娘,却希望是真,如此你还活着,然每当楚有消息传来,或为假,主子也异常难过,后来听闻,那人生了一对儿女,主子更是当场呕血,因为他害怕是真,主子派了无数细作,想带回那人,只想见见那人,也就是姑娘你,都失败了,但主子从未放弃,主子言,与你误会不解,便死不瞑目,不管是否刑午之计,他便打算亲自前往证实,若不是遇上无终国之事,主子恐己在楚。”

    辛夷听言,又是一惊,他曾想去楚国寻她?她闭了闭眼,心里是难以言语的酸楚。

    “他这又是何苦?”她苦涩,有心痛,有难受。

    子袄见她神色松软,面色一喜,“姑娘是原谅主子了?”

    辛夷看着他,“若你家主子见你如此,定会欢喜。”

    子袄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大松了口气,然而,却听辛夷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孙周的情意,有的事不是对错,黑白那般简单,我与他是注定不能在一起。”

    “姑娘?”子袄一怔。

    “便是没有家仇……”辛夷想到他那宠大的后宫,想到他不是她一人的,便摇了摇头,又是一阵心惊,她怎么如此想?家仇明明摆在眼前。

    一股负罪感突然袭来,这几日来,她一直在提醒自己,孙周与父母之死有不可原谅的责任,然而,仅半月相处,她的心为何在动摇?

    辛夷大惊,不敢再与子袄“纠缠”,大步朝屋子而去,留下颓唐失落的忠心护卫,站在月色之中。

    次日,辛夷一早起榻,便去寻孙周,孙周还未起身,屋外站着几个护卫与小奴,辛夷便在门口侯着,但见里面转来咳嗽声,她的心绞痛,接着小奴端着洗漱用品而入,她仍站着,一动不动,直到子袄走来。

    昨夜与她一番长谈,最后见她神色不悦而离开,便思了一夜,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见她一早在此,心中顿时喜悦起来,“姑娘……”

    “烦子袄去禀报一声,说堇求见。”

    子袄顿时怔住,接着便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怕言多再误,便推开主子房门。

    片刻,孙周便出现在门口,一身晨衣,长发披肩,“你来了。”

    他殷勤的看着她,满脸柔情。

    她就知,他不会放过她,所谓的许她归去,无非是安抚她的手段,昨夜她思了一宿,五年了,孙周对她的情意没有淡忘,听了子袄之言,她怎能不感动,但便是这份感动,才让她觉得危险,她不能再与他相处下去。

    回过神,辛夷看向他,认真而凝重,“君上,我有要事相谈。”

    孙周脸色微微失望,但很快挂起笑容,“善。”

    言毕,便去拉她的手,她欲挣扎,只觉他的手掌冰冷一片,以往日大不相同,不由得看去,正是那受伤的右臂,隐于衣衫之下,微微有些发抖。

    辛夷心中一痛,便不忍放开,心中又是复杂一片。

    然而,有的事,长痛不如短痛,她闭了闭眼,目光再次坚定。
………………………………

第235章 这一巴掌先留着

    

    孙周牵她坐下,有小奴送来食物,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进食,孙周时尔抬头看她一眼,她一幅心事重重,眉宇间拥着一股凝重。

    而辛夷的目光放在他的右手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但,他却用左手进食,这不是他的习惯,她张张嘴,想问,终是没有出声。

    进了食,孙周换了件外袍,这才在她面前坐下。

    “山戎之食实在无味,幸得炙肉合口。”他笑道。

    她未听进,却也朝他看去,他迎上她的目光,柔声又说,“商平去了太子府,今日我要与太子相见,一定会想出法子救出扬干与你的友人。”

    辛夷听了,垂了垂眸,然后移退两步,朝孙周行了一礼,孙周皱眉,“这是何意?”

    从进入这间屋子,辛夷第一次开口说话,“君上之意,堇心领,堇是来向君上辞行。”

    孙周听言,脸色嗖变,他紧紧的看着她,而她也抬起头来,平淡无波的眼中透着冷漠与无情。

    心口开始撕裂,流血,孙周道,“你是否去刑午处?”

    辛夷一惊,原来他知道,但见他苦笑一番,随即目光一暗,“若我不许呢?”

    辛夷知他会阻止,昨日便想好了说辞。

    “我与君上约定在先……君上既然猜到他在无终国,定知扬干与蛛儿也被他所擒。”

    她不再隐瞒,目光仍旧淡淡,“我一妇人,管不着政事,然,蛛儿是被无端牵连,刑午答应我会放了她,如此,我便去要人,至于扬干,只得君上费力了。”

    她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孙周挑眉,起身来到她面前,扶起了她,他没有她所想的那般生气,其实至重逢以来,他对她,小心翼翼中带着讨好,但此刻,他的目光深沉得可怕。

    “我不会放你走,若刑午以蛛儿为挟,困住了你,你该如何?还是,你是想借此离我而去。”

    他的手紧紧抓着她,她不为所动,不去看他炙热又紧张的眼神,何为借此离去?她本该离去,她深呼一口气,正欲开口,孙周突然变了语气,“辛夷,不要再离开我。”

    她一怔,时间仿佛倒退到五年前,石山上,当她扮去他的手,他的目光带着乞求带着泪。

    那一幕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如今又现。

    她抬头,他却低下头,埋于她的手掌,然后,轻轻一吻,辛夷身子一颤,下意识要抽回,他紧紧不放。

    “辛夷,不要再离开我。”

    他再度相求,辛夷突觉心口纠痛,若他强硬相留,她便与他撕破脸皮,未想,他是这番态度,她能感到他微颤的身子,他真的害怕失去她?她一平凡女子,得他如此相对?

    可是,他却不是平凡男子。

    辛夷受不了,后退,他上前,紧紧搂上了她,又把头埋于她的颈边。

    她身子一僵。

    “让我去,我去找他,蛛儿无辜,刑午不会对她如何,他知是你友人,还会好生款待,至于扬干,关系国事,便是你去,刑午也不会放他,这不该牵扯你,我会想法子。”

    什么?他去找刑午?

    辛夷不由得想到,两人数次见面,那一次没有刀剑相戈?她闭了闭眼。

    “不,你不能去。”

    “你在是担心我?”

    “不是。”

    孙周把她搂紧几分,“你是担心他?我知,让你为难了,你对他没有想法,却仍有无法抹去的一份情意,是不是?而他对你……”孙周不敢想,“我是无论无何不会让你去的。”

    “你可置身事外,待我处置无终国之事,我们便回新田,去见我们的孩子。”

    他温柔的说着,呼出的气息扑在她颈边,似吻非吻。

    他总能找到她的弱点,提到孩子,她便再也鼓不起勇气。

    “你可知,彪儿常常问我,他的阿母为何还不回来?……”

    “你说什么?”

    辛夷听言猛的推开他,眼眶瞬间蓄起泪水,“你……你告诉了他?”

    孙周道,“他己五岁,难道还不能知道自己的阿母?”

    “你?”辛夷踉跄一步,泪水哗哗而落,辛夷己死,他便是君夫人之子,她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能偷偷看他一眼,她便己知足,可为何孙周要这么做?

    “你让我如何自处?”她痛苦而言。

    孙周不满她的话,上前抓着她的双肩,“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母亲,你说如何自处?我从来没有瞒过彪儿,他从小便知,他的阿母是辛美人。”顿了顿,“是我暗暗告诉过他,他的阿母没死,只是藏起来了……”

    什么?辛夷简直不敢相信,瞪着他。

    “他很懂事,与我幼时一样。”

    辛夷激动,捂嘴而泣,孙周又把她搂进怀里,“回到新田,你便可以见他,你想他,他也想你,你可知,他有一双与你相同的眸子……”

    “不要说了。”辛夷再也忍不住,嚎嚎大哭,对孩子的愧疚,对孙周的无奈,对自己的痛恨。

    孙周抚着她的背,也是双眼红润。

    过了良久,她渐渐收敛情绪,再一次推开他。

    “然,我可以与你一起回新田,但我必须去找刑午。”

    “辛夷……?”

    “你可知她们是谁?”

    “谁?”

    “珲弟的妻女。”

    孙周大惊,辛夷吸了吸鼻子,将蛛儿之事,简单说了,又道,“我要向珲弟问清楚,救他之人是谁?父母之仇不可不报。”

    孙周听言,神色暗淡,低下头,片刻,“若刑午留你……”

    “他留不住我。”

    孙周一喜,但听她又道,“你也一样。”瞬间心情又跌落下来,“我回新田,只为见孩子,你我之间……”

    “以后再谈。”孙周急急接口,生怕她又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到了新田,若你仍要归去,我便放手。”

    辛夷闭着眼,心情乱糟糟,为何她每次做好决定,最终总有出入,只要孙周在,他总能打乱她的一切,还包括早己平静的心。

    辛夷暗忖,待找到蛛儿母女,还有珲弟,再见机行事,若有机会,自是不能再与他同路了,先且答应他吧。

    于是辛夷点点头。

    孙周松了口气,“好,我答应你去找他,然,我会在外等侯,若一个时辰,你还未出来,我便不顾一切冲进去。”

    辛夷惊讶,张着嘴。

    极快,孙周装扮一番,只带了子袄及两个护卫,携着辛夷上了马车。

    辛夷说了地址,他们打听到,是一间驿站,城池不大,但行人众多,街道上,各色人皆有,山戎人,中原人,不知名的异族人,让几人都大开眼界。

    孙周不仅感叹,“中原之外有山戎,山戎之外有异族,异族之外,恐还有我等不知明的城池,天地之大,无穷尽也。”

    这时,那山戎护卫便说道,“禀主子,山戎有十五个部落,以无终国为大,然,自支河以北,雪山之外,却有众多异族,他们每年皆会侵入山戎之地,抢牛羊,夺妇孺,就如中原遭受山戎掠夺一般。”

    孙周颌首,“此事,昨日便听商平谈及。”言毕,看着那护卫,“你跟随吴至几载?”

    护卫道,“己有两载。”

    “我见你对山戎之事了解甚透,你可愿意入军营,为寡人守卫疆土。”

    护卫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拜谢,“属下愿为主子效忠。”

    “寡人若未记错,你名偃李,乃颛顼孙皋陶之后。”

    护卫受宠若惊,“正是。”

    孙周淡笑不语,辛夷瞟他一眼,这人,不管走到那里,总能收良将入麾下,一文商平,一武偃李,无终国若与晋为敌,当真要吃亏的。

    正思着,马车到了驿站,子袄与偃李先下车,四番环顾一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