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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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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笑了笑,“如此甚好,免得你又四处玩闹,可在家好好陪你阿兄。”
韩起听他提到韩无忌,顿时不悦,瞟他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好看的单凤眼顿时充满笑意,“可惜这样的天气,公孙扬干不会来了,听巫占卜,数日皆会如此,唉,”他一番惆怅,“公孙不至,那位辛夷姑娘也不能相见。”
赵武一窒,有些尴尬的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胡言乱语。”
韩起故作诧异,“嗯?我说了何话?哈哈……”
赵武不理,这时有小厮走来,“将军,大人请你书房一聚。”
韩起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去吧,去吧,你们有大事商谈,我该去睡觉了。”说完打一个哈欠,慢悠悠的进了屋,赵武瞧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麒麟殿灯火辉煌,孙周面前的竹简堆集如山,他翻阅两卷后,“啪”的一声丢在案上,单手托腮,片刻又端正身子,再次拿起竹简。
这时,有寺人来报,姬夫人来了,孙周赶紧起身相迎。
姬夫人着缘衣,黑裳赤缘,髻上仅插两只玉簪,一幅居家之态。
扬干跟在她身后,孙周顿时明白了母亲的来意,他不动声色的迎姬夫人坐下,笑容如常。
扬干躲在姬夫人身后,不肯与孙周见面,还因刚才一事“耿耿于怀”。
姬夫人拍拍扬干的手,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孙周先道,“今日朝堂,寡人提出新政,族中一老者,提出反对,其言词铿锵,全然不把儿子这个国君放在眼里。”
“哦。”姬夫人挑了挑眉,正色道,“何人?”
“祁田。”
姬夫人思索片刻“此人阿母知道,祁田年过七十,虽无官职,在公室之中,声望极高,原以为该是懂礼之人,却未想到竟在堂上给儿难色。”
孙周又道,“国事有不同政见,时属平常,祁田不赞同纳贤不论身份,责儿违背祖制,令儿子颜面无存,不知该如何处置?”
姬夫人听言极为不悦,她只知栾书或会欺负新君,却未料这些老家伙也会出来闹事,于是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我儿虽年幼,然,我儿己是国君,该有的威严不可少,那些公室老者常常依老买老,也该让他们知道,谁是君,谁是臣。”
孙周知道阿母护他,心中感激,“阿母所言甚是,儿子也是如此认为,不管是奴是臣,是卿是相,对儿子不敬者,必得定罪。”
姬夫人点点头,待要开口说明此次来意时,突然回味着这句话,一时哑然。
她认真打量孙周,孙周也不避开母亲审视,一片坦诚。
片刻,姬夫人扬起笑容,又了然的摇了摇头,“我儿聪慧,连阿母都算计。”
孙周立即行了一礼,“儿子不敢。”
姬夫人又轻笑两声,“如此,阿母就回寿安殿。”说完看了看案上的竹简,“你也早些休息,身体要紧。”
如此这般,姬夫人起身拉着扬干离去。
扬干糊里糊涂,不明所以,出了殿,才向母亲撤娇道,“阿母为何不让阿兄放辛夷出来?”
姬夫人正了正色,低头看着他,“我儿,你得明白,你阿兄他不仅是你兄长,更是这晋国的君王,君王威严不可失,辛夷犯了不敬之罪,该罚……”
姬夫人离开后,孙周收敛笑容,却再也看不进一字,其实,自从散朝后,他思的最多的并非朝上的争论,而是那暗牢中,无关紧要的一人。
这时,派去的寺人回话,辛夷不肯进食,孙周微眯双眼,阴沉得有些可怕。
。。。
………………………………
第49章 :他相信了?
所谓暗室,自是阴暗潮湿,是专门关押犯错的宫人及后妃的牢房。
连下了两日的雨,这里透着一股子寒意,如寒冬腊月,并且暗室杂乱不堪,霉味,腐朽味交织在一起,令人着呕。
辛夷卷着身子,靠在墙角,一阵阵阴风不知从什么地方灌入,从骨子到血液都是冰冷一片,她己经冻得麻木,大脑也开始混沌,难道这就要去见阿母与珲了吗?
她暗自想着,然而她不甘心,仇人就在面前,她却无能为力,孙周又总凝心于她,这条路实在走得艰辛。
还有刑午,或许早就忘了她,她突然拥起一股子冲动,好想跑到他面前,问他一句,“你还记得那个郤家之女吗?那个总爱贴在你身后,缠着当你夫人的女子?”
泪珠顺着眼角而下,来到她的唇边,苦涩不堪。
“阿母,”她喃喃自语,“你带堇儿离开这里吧……”
一身黑袍的孙周,来到暗室,见到的就是这幅情景,那个女子如猫一般卷着,一动不动。
她怎么了,不就一日吗?就这般模样?
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又瞧见在她身旁放有一个木碗,里面盛着发霉的野菜汤,心中莫明一紧。
荚观察到主子的神色,急急上前两步,“辛夷,君上来了。”
未有反应。
“辛夷,君上来了。”
辛夷动了动,荚松了口气。
辛夷抬起头来,迎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她颤了颤,起身行礼,声音嘶哑无比。
“奴见过君上。”
此时的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荚与子袄见了暗叹一口气。
孙周不可觉查的移动了两步,又诧异的收回了腿。
他嚅嚅唇,“你可想清了?”
他其实不想这般严厉,可说出来的话,就如这间暗室般的冰冷,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辛夷跽跪着,身子晃了晃,她强撑着那仅剩的力气,悠悠说道,“奴想清了。”
“哦?”孙周紧紧锁住她,这女子胡说的本事极大,他不能放松一刻,同时,他隐隐期盼,她究竟是谁?
片刻之间,辛夷仿佛在做着强烈的思想争扎,最终在孙周的目光下,她低下了头。
“我是乐易的女儿,我的阿父曾是清源邑宰(管事的),也是……郤至的家臣。”
提到郤至子袄与荚不免一惊,两人纷纷朝孙周看来,孙周也十分震撼,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两年前,郤至因谋逆之罪被灭族,阿父也受到牵连,阿父被杀,我与阿母被收监,后来,阿母病死于牢中,我被买入红馆,一次路上逃跑,未果,被鞭打时,正遇先生经过,先生救下了我,从此,我便隐了身份,先生并不知情。”
辛夷提到这番经历,并非胡编。
清源这座小城池曾是郤至的食邑,乐易的确是清源邑宰也是郤至的家臣,幼年时,辛夷与珲去过清源,那里,他们认识了乐易的女儿,乐女与珲一般大,两人极为要好,乐易也有意让女儿成为珲的妾,只待两人成年。
辛夷知道阿父出事,乐易一家必不可逃,那些男丁们,会被处死,女眷多被买入红馆或是成为贵人的奴隶,大多会被折磨至死,她不知乐女的结局,她只有赌一把,这是一日来她想到最好的法子。
若孙周不信,或是出了什么纰漏,她只叹上天捉弄。
片刻,她又缓缓说道,“阿父曾告诉我,这一切都拜栾书所至,我不懂,当年谁是谁非……我入宫只想为父母复仇,父母惨死,奴不敢苟且偷生,君上若不信,可派人去查,乐易之女,名姝,乐易一生只有一妻一女。”
语毕,辛夷又向孙周行了一礼,“奴先前有所隐瞒,只因奴是罪女,奴愿受君上责罚。”
暗室安静异常,只有墙上滴下的水声,哒哒着响。
荚与子袄抿嘴不语,孙周侧是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心中有块大石落了下来。
她不是细作,她只是乱世中可怜的女子。
他微闭双眼,即使如此,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他不知乐易,但郤氏?他比谁都清楚,一个无比清醒的身影在脑子一闪而过。
幸尔,她只是一个家臣之女,一个无关紧要的家臣,若她说的是实情……这又如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郤氏灭族的真像。
真像,早己沉入深海。
孙周微闭的双眼,嗖的睁开,片刻之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缓缓向她走去,荚与子袄好奇的看着主子的举动,当他们见到主子朝她伸出手时,两人大吃一惊。
主子一向是洁净之人,能来这个地方,己属奇怪,此刻,更要亲自扶她起身,面前这个女子,邋遢得不行,况且,她的阿父是郤氏的家臣,难道主子不忌讳?
辛夷也是一愣,他相信了?
“起来。”只听他的声音响起,辛夷想起一月前在边城,他“扶”她,却让她摔得狼狈。
她怎能还不知好歹,她盯着他的手发呆,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洁净如白玉,她的手必定粗造不堪,她怎敢亵渎了他。
辛夷有些呆滞,一动不敢动,引得孙周轻皱眉头,不得不上前一把挽起她的胳膊,拉扯她起身。
或许用力过猛,辛夷一阵头晕目眩,在失去意识之前,脑子里只留这么一句话:我并非故意晕倒……
孙周从暗室里抱一婢女出来,一时在宫中疯传,仅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各殿。
后宫美姬,各凭本事,四处打探,宦者令的官署,己收到不少礼物,此刻,他拿起一块美玉,爱不释手。
一寺人叫赵传,十五六岁,是他的心腹,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凑近跟前尖声说道,“大人,这块玉是蔡姬所赠,可还合你心意?”
宦者令轻笑一声,“甚好,甚好。”
赵传长得尖嘴猴腮,一双獐子眼,轱辘一转,“蔡姬想问问那叫做辛夷的婢女。”
宦者令瞟他一眼,脑子里忆起那日,辛夷在回廊上给他说过的话,暗忖,此女果然不简单,当时君上抱她而归,他正巧遇见,见着君上的神色,那紧张二字必是瞒不过他的双眼……
这边赵传见他走神,一阵轻唤,“大人?”
宦者令回过神来,又把玩一番玉石,若有所思,冷笑道,“我所知的,不比她们多。”
赵传垂首想了想,笑问,“如此,那美姬侍寝之事……”
宦者令突然打断他的话,把玉石往几上一放,“竖子,这事可也是你能打听。”
“喏,喏。”赵传连声称是,随后又道,“蔡姬的意思,是想大人在姬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听闻君上重孝,最好君上第一次招寝,就是蔡姬。”
宦者令听言,一巴掌拍在赵传的头上,“竖子,收了蔡姬多少好处,处处帮她说话?”
赵传一手抚着头,不敢避让,嘿嘿一笑,“在下收的,都效敬大人你了,大人就允许一次,可好?”竟撒起娇来。
宦者令打了两了,又瞪他一眼,把玉石收入袖中,一幅高傲的姿态,淡淡而道,“若有机会,自会美言,然,也得等国丧以后。”
“自是如此,在下就去回复蔡姬。”
“等等。”宦者令又道,“你先去栾府一趟,把宫中之事相告……你可知如何说?”
赵传笑道,“小奴明白,即不能得罪了姬夫人,又不能让正卿认为咱们办事不利。”
宦者令满意的点点头,“有长进。”
……
另一侧,陈姬手捧一个锦盒,朝医馆而去,回廊上,瞧见巫者行色匆匆,身后跟着荚及众多寺人,陈姬冷哼一声,满是不屑,“不就一个婢女,如此了得,连巫也请来了。”
衡垂垂眸,立即上前说道,“奴己打听到消息,医者未能将那人治好,才请了巫……听闻那人受了寒,令外伤发作,如此正好,陈姬的药正是治疗外伤的良药,君上定喜。”
陈姬听言,脸色十分不悦,“想不到我一介公女竟要讨好一个贱婢,想来就气。”
衡听言,有些紧张的后退了半步,她深知陈姬的脾气,时会拿下人出气,尔后想了想,又上前说道,“此人身份低微,就算受了宠,又能如何?怎能与陈姬相比,陈姬倒可以利用此婢对付蔡姬,宋姬等人,才是上策。”
“哦?”陈姬听言,媚眼一挑,看了看身后的她笑道,“阿母眼光甚好,选你做赔嫁。”
衡立即躬身,“奴能为陈姬效力,是奴的荣幸,是奴的本份。”
陈姬听了甚是满意,“如此,我就去做这个好人。”
晨风殿:
巫在内屋给辛夷“治”病,所用是占卜与巫术。
荚侯了一会,退出屋子,准备去前殿复命,见子袄杵在门口,诧异,“你在这里做甚?”
子袄皱眉道,“她怎么样了?”
荚摇了摇头,子袄抿嘴不语。
荚觉得他甚为奇怪,正欲发问,被子袄拉到一旁,小声说来,“你可知此女是谁?”
“她说,她是乐易的女儿。”
子袄跺脚道,“乐易是郤至的家臣,你明白吗?郤至!”后面两个,他咬得极重。
“我当然明白。”荚白了他一眼,“主子让你去清源,你就为这事,在这里游荡,小心主子知道,抽你鞭子。”
“唉,我……”子袄似乎有话说不出口,左右渡了两步,一拳打在手心上。
荚见此,叹了口气,凑近他的耳边,“我知你的担心,主子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她只是一介家臣之女,难不成还是郤至之女?你怕什么?”
说完瞪了子袄一眼,匆匆离去。
在说孙周侯在外厅,姬夫人,扬干皆在,扬干十分伤心,脸上还挂着泪珠,他不敢责怪孙周,只一个生着闷气,不说话。
姬夫人一直观察孙周的神色,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我儿何不回殿休息,这里交给阿母即可。”
孙周笑笑,脸上有着愧疚,“阿母,寡人有愧于先生,若先生得知,定会怨寡人不守信用。”
姬夫人安慰道,“是这姑娘冲撞了我儿,我儿处罚一下,并无大过,我儿是国君,就得有国君的威严。”
孙周点了点头,“儿子受教了。”
这时,巫“治”完病出来,朝孙周与姬夫人一礼,姬夫人十分尊重巫者,亲自起身虚扶一把,“巫者有劳,不知姑娘之病是何原由,为何一直不醒?君上仁慈,自责此祸因他而起。”
巫一手拿着龟甲,一手挟了挟山羊胡,一派深沉模样,“此卦显示,此女之病,并非君上所至,而是鬼魂做怪。”
“鬼魂作怪?”姬夫人吓了一跳,“这从何说起?”
巫道,“此女乃孤女,这鬼魂不是别人,正是此女双亲,要携她一同而去。”
什么?孙周嗖的站了起来,想说一句,“胡言乱语,”但巫身份极高,他暗压住愤怒,问道,“可有解?”
巫者摇了摇头,“无解。”
孙周脸都气白了,挥了挥手,“巫者劳苦,退下吧。”
巫退出后,姬夫人安慰孙周道,“你不用自责,这是天命安排。”
正在这时,有寺人回报:
“君上,赵将军与刑城城主殿外求见,是为治病而来。”
。。。
………………………………
第50章 :认识了她十五年
孙周十分诧异,不过听到刑午的名字,他突然想起,传闻此人医术高超,于是急宣两人进殿。
须臾,风姿各彰的两人步伐匆匆的走来,孙周微眯双眼,打量赵武身侧那个白袍男子,见他俊眉冷眸,不卑不亢,似乎有些印像,恍然,在大典上曾见过,那日,他受到贵族弟子嘲笑,却泰然处之。
两人行礼后,孙周也顾不了多说,令寺人领着刑午诊治而去,留下赵武问话。
公孙扬干也跟了进去。
姬夫人对刑午的出现不以为然,脸上竟是嘲色,对孙周弃巫而用医,心里微微不悦。
这时,只听孙周凝问道,“将军来得甚巧。”
赵武恭敬回答,“昨日,韩大人府内又得新鹿,微臣正巧在,今日早朝欲告之公孙,无意听闻,叔向弟子有疾,公孙担忧,因而想到刑午正在新田,所以赶去相请。”
理由合情合理,孙周点点头,“辛夷因是叔向弟子,对公孙有恩,你们来得正好,为寡人解忧……如此,你先随寡人去书房一谈,这里就交给刑城主,寡人也信他的医术。”
“喏。”
孙周与赵武离开了晨风殿,姬夫人看着孙周的背影,皱了皱眉。
老奴妕善察言观色,她凑近姬夫人身旁,“夫人为何不悦?”
姬夫人叹息道,“孙周对辛夷那姑娘……看似又不像,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妕笑道,“夫人对君上太过紧张了,就算君上喜欢她,将来无非一个侍妾,有何关系呢。”
姬夫人听言顿时大悟,呵呵一笑,“我还真糊涂了,如今孙周贵为国君,身边是该有女子了。”顿了顿,“那几个美姬,容貌背景都不错,等国丧以后,就安排侍寝。”
却说,辛夷自从暗牢里出来,就晕迷不醒,发起了热,全身滚烫,樱在一旁尽心伺侯着,不停的给她拭汗,擦身。
她嘴里说着胡话,樱凑近细听,却听不明白,眼见这个姑娘紧皱着双眉,痛苦的表情,樱心里也很难过。
与她相处两月,她就两次有疾,医者来了,巫也来了,都没有效果,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寺人带着刑午进来,“君上交待,城主来给姑娘把脉。”樱赶紧起身侯于一侧。
她抬头瞧着这个俊郎的医者,失神片刻,这么年轻可行吗?
见他来到塌前跽坐,一个小奴提着木箱,从里面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摆在一张几案上。
樱早己听闻,这把脉之术,甚为传奇,连宫中的医者也不会,此番倒可以见识一下。
然而,半响也未见他有所动,只见他紧紧的盯着姑娘,神色极为古怪……
麒麟殿,书房,房门半启,外面侯着数众寺人,孙周并不避讳,心知这样才是对赵武的保护,同时,也是安栾书之心。
然而,两人却都各藏心思。
赵武话不多,一面回答孙周提问,一面担心着另一人,孙周也是如此,一心两用竟被这二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孙周因心中藏事,一向敏感的他,竟未发现赵武的敷衍,两人数次面对面而沉默,都不觉有异。
荚在一旁左顾右盼,一时摸不准情况,只觉气氛好生奇怪,他不了解赵武,但了解主子,主子时而走神,与赵武对话,完全说的不是同一事,怎么听怎么别扭。
此番怪像直到刑午到来。
孙周询问的语气极为平常,“如何?”
赵武面上也是镇定之色。
反而刑午脸色苍白,“姑娘病情颇重,全因箭伤复发,微臣询问宫医,原来,宫中竟有陈国治伤良药,微臣再给姑娘针治,除去寒热,此病可愈。”
刑午说完,在场两人各自暗中松气。
孙周笑道,“有劳城主,如此,寡人可向叔向交待了。”
一句调侃的话,令气氛一下子暖和起来。
“城主医术高明,寡人重重有赏。”
刑午叩拜行礼,“这是为医之道,君上严重了。”
孙周笑而不语,认真的打量他一番,说来,此人也是忠良之后,当年巫臣远赴吴国,教吴人行军打仗,对付楚国,可是立了大功,并且巫臣长子孤庸如今仍留于吴国效力,只可惜,巫臣因娶夏姬,受到连累,被晋人嘲笑,连二人之子在新田也不受待见。
夏姬曾数次改嫁,众人嘲笑刑午之父并非巫臣。
然,他自不比那些目光短浅之人,夏姬如何妖媚祸国,终己离去,与其子有何关联呢?
刑午不知短短时间,孙周就己思绪万千,他心中有事,又说了两句病情,便告退离去,赵武也跟着一并退出。
孙周见他们走了,又托着腮,目光悠悠,荚进言道,“主子,可要去晨风殿?”
孙周没有反应,荚以为他不往,谁知,片刻,就见他起身大步踏出屋子,荚紧跟身后,见他脚步生风,刚至回廊上,孙周又突然止步。
荚好奇,只听孙周说道,“寡人为何要去?”旋尔转身回屋,荚又屁颠颠的跑回来,又听孙周吩附,“去看看子袄可有回来?”
荚满脸愁色,“主子,子袄去的是清源,虽然路程不远,但他来去无风,奴如何去查看?”
孙周轻哦一声,点了点头,又瞟他两眼,他那身子骨的确不易,“过些日,寡人邀众族弟子去校场试武,你也该去练练。”
荚听了咽了咽口水,冷汗连连,他连马都不敢骑,莫说练武了。
这时孙周又拿起几案上的竹简,荚悄悄观察着,见他一动不动,连眼也未眨一下,只觉主子越来越怪异。
片刻,又听他道,“宣医者来见,适才刑午有说,宫中有陈国良药,寡人好奇。”
“喏。”荚领命退出。
出了屋子,他才突然意识到,自从刑午来过以后,主子似乎轻松了不少,他伺侯身侧,最能感到主子情绪的变化,早些,主子虽然笑着,但心中风云密布,适才,主子虽严厉,但心中云开日出,主子对那婢子大不一样了。
荚突然有种感觉,那日辛夷说她是乐易之女……主子只需要一个借口,不管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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