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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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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栾妍吃了一惊,用力挣扎着,奈何她一个弱女子,岂是他的对手,她这才感到他的怒气,他从来都没有如此过,他在她面前,虽然不爱说话,但对她倍为关心,他有君子之风,怎能如此举止不雅?
栾妍又慌又气,“你这是做甚?快放开我。”
那知,刑午冷笑一声,那声音竟让她害怕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知道我是谁了?”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双臂如石头一般坚硬,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栾妍脸色通红,哭泣道,“连你也欺我吗?连你也欺我吗?”心情己沉入谷底。
刑午听言,心中绞痛,他怎么舍得欺她,他爱她,宠她还来不及,可她却总是若他生气。
他暗吐一口气,让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身子也随之放松,他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
“是我无礼,别哭了。”如以往一般的溺爱。
栾妍更加止不住眼泪,只觉委屈到极点,一月来,她被阿父软禁,不能踏出院子一步,连阿母也见不上一面,想到阿母,栾妍更是心如刀割。
阿母时常受嫡母欺负,不知,此时如何了?
“我知你难过。”这时又听刑午说道,“我知……你阿父要把你送入晋宫。”顿了顿,“我一直在寻法子相救……”
刑午把她推开一些,低头看着她,“今日栾夫人求诊,难得的好时机,为此,我筹谋一番,却未想到,你能逃出,此时正好,我这就送你走,离开新田,离开晋国。”
说完,他目光灼灼,神色颇有几分激动,一向冷漠的他难得有这番表情。
离开新田,离开晋国?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阿母要怎么办?她不能这么自私。
然而还未来得及反对,刑午就朝外面的御者吩附道,“去城门。”
坐在车外的鱼听了一惊。
“城主?”
“住口,我主意己定,不可絮聒。”
栾妍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回理智,急急的摇着头,“刑午,不可……”。
刑午握住她的手,“不用怕,一切有我,我会护着你。”
栾妍感动不己,可是她真的不能这么自私,“阿母还在府内,若我走了,阿父必不会饶她,你知道,我与阿母相依为命,没有了我,阿母活不下去,没了阿母,我也不能活。”
刑午眉头微蹙,思了片刻,“我可先送你出城,隐藏一处,随后,我再折返设法救你阿母。”
栾妍再次摇了摇头,“今日你我走出韩府,所有人皆知,我若不见了,阿父怎会放过你,我怎能害了你?这事本与你无关,你何须丢了性命?”
栾妍极力反对,但在刑午看来,却别有他意,只见他双眸一沉,“如此搪塞,你莫是不舍韩无忌?”
“我……”栾妍咬着唇,再次抽泣起来,刑午自知失言,强压怒气,嚅嚅唇,却又不舍再指责于她。
短暂的沉默后,只听鱼在外说道,“城主,快到城门了,然,有众多剑客在侧,不知是何意?”
什么?两人都是一惊。
刑午悄悄拉开一丝帘子,果见不远处,除了守门护卫外,还有身着武服的剑客,目光炯炯的在人群收索,出城的人也排了长队,一一候着检查。
刑午嗖的拉上帘子,只听鱼焦急的声音,“这可如何是好?”
刑午抿唇沉思,栾妍急道,“放我下去,若被他们擒住,阿父不知会怎么对你?我不能连累你。”
眼看城门在即,眼看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过,此刻,他心急如焚,脱口而出,“返回。”
鱼道,“去那里?”
“刑府。”
什么?他要带她回府,那可真引火上身了。
栾妍自是不能答应,鱼也犹豫了。
“城主?”
“且慢。”
两人同时出言,栾妍抢先道,“我不能让你这么做,午,你的情意,栾妍心领了。”
说完,她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支金簪,对准脖子,这是她出门所带,只为防止被剑客擒住,威胁而用。
“妍?”刑午惊呼,不敢动一分毫。
栾妍深深的看他一眼,“对不起,”
随之她挑起帘子,此刻,马车停在路边,她灵活的跳了下去,刑午阻止不及,伸手捞了个空。
他只能眼看着她没入人群之中。。
。。。
………………………………
第47章 :发怒
孙周派来寺人传话,令扬干速速回宫,如此,扬干再依依不舍,却也不敢忤了王命。
临走前,他一直拉着韩起的手,“明日我还来,你在府上相候,切记。”一幅小大人的模样。
韩起苦丧着脸,自是万分不情愿,他怎知这位公孙,如此缠人,原以是可以相携玩耍的,无奈是一个孩童,若整日陪在他的身旁,让那些玩友知道了,还不怎么笑话他,再者,他不能再去秦楼楚馆了。
他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韩起一边敷衍的应答着,一边催促道,“公孙早些回宫,免得君上担心。”
辛夷瞟见他的苦样,忍不住一笑,却不知赵武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待她上了马车离去,赵武仍站在原地,目光深邃。
“唉,如今惹上这位贵人,还能清闲?”韩起抄起双手,歪着身子,啧啧摇了摇头,语气是无奈。“赵武……”他转过头去,却瞧着他的失神。
“赵武?”
赵武这才看向他。
“你在想什么?”
赵武尴尬轻咳一声,“无事……我去看看你阿兄。”说完转身进了府,韩起眨眨眼,看着远去的马车,嘴角扯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马车上,扬干兴奋的谈着鹿囿,辛夷却想着刑午。
那个她一出生就认识的男子,那个她喜欢了十数载的男子。
“午,你走慢些。”
“午,我腿疼。”
“午,我饿了……”
幼时,刑午与他父母居住在新田,阿母常带她去刑家玩耍。
待她七岁那年,他们搬去了封地,然而,每年巫臣进宫朝见国君,都会带上刑午,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午,如此貌美,我做你夫人可好?”她总爱围在他的身边,看他阅书习字。
刑午偏过身子不理,她锲而不舍,又移到他的面前,托着腮,故意蒲扇着大眼睛,因为阿母说,她的眸子最迷人。
“我做你夫人可好?”
或是被她闹烦了,刑午冷冷回答,“你长得丑,不配为妻。”
“阿母说,我年幼,等我长大了,一定如夏姬一般美貌。”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阿母骗她的,直到她十五岁,可以嫁人了,刑午也没有正眼瞧过她。
原来,他早有意中人,今日才知,那女子不仅美貌,且敢作敢为,有情有义,还听闻她通音律,善棋艺……在栾妍面前,她己低入尘埃,若她是男子,也会倾心一生吧。
思此,一股淡淡的忧伤,她不想妒忌,可是却妒忌得要命,曾经以为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人,阿母,珲与刑午,到如今,他们都离她而去。
她孤身一人在这尘世,是幸,是悲?
泪水似乎就要冲眶而出,她急急以袖拭之,却忘了还有一个扬干。
“辛夷,你怎么了?”
辛夷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有沙子进了眼。”
扬干轻哦一声,又向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韩府的鹿。
她有些头痛,胳膊痛,全身痛,其实伤口早己结疤,痛的是她的心。
马车驶入王宫时,天色己暗了下来,突然一阵阴风,顿时乌云压顶,更让她喘不上气。
辛夷让寺人前去麒麟殿回复,她以身子不适为由,寺人见她脸色苍白,知她不是一般婢女,当然从令。
随后,她又打发掉扬干,回了自己的屋子,刚进门,外面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更让她觉得清冷而凄凉。
“姑娘怎么了?出门前还好好的。”樱见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辛夷靠在塌上,无力的闭上双眼,轻声道,“或是累了,你退下吧。”
“可要唤医者?”
辛夷摇摇头,不再说话。
樱疑惑,站了一会儿,方才退出,并帮她合上了房门。
天色越来越暗,宫中撑起了灯,风卷树影,添了几分恐色,
雨水拍打着石瓦,哗哗作响,突然一个响雷,辛夷从迷糊中激灵起身。
心莫明的狂跳不止,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此时,麒麟宫,孙周听了寺人的回报,脸色格外骇人,荚不敢上前,心中着急,完了,完了,辛夷死定了,她果真有鬼。
荚悄悄的打量主子,见他的神色堪比外面的风雨,心中又是一惊,连着心尖都在颤抖。
主子何时这样动怒过?不就发现一个细作吗?还只是疑犯。
在荚的记忆里,主子一向温和有礼,即使有怒,也不会表现在面上,如今这般,只能说明此女大有本事。
荚还在胡思乱想,突听“哐当”一声,一只酒樽己被孙周拂扫在地,荚一愣,顿时忘了呼吸,只见着一袂白袍在眼前闪出。
“主子?”荚惊呼一声,小跑着跟了出去。
孙周坐上肩舆,走在前面,荚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头顶,悲催的接受雨水冲洗。
主子这是要做甚?就算要谳问,也不用这般风雨不阻吧。
这时辛夷坐在塌上,卷身抱膝,沉入一片孤寂之中,完全不知接下来的风雨。
屋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隐约是樱在说话。
“君上,姑娘刚歇……”
君上?孙周来了?
辛夷以为自己听错了,似乎有孙周的声音,她迷糊的抬起头,只听“咯吱”一声门响,有数人走了进来,随后屋内撑起了灯。
她彻底清醒了。
又听樱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
“姑娘,君上来了。”
真是他,辛夷立即撑起身子,突然一阵头晕目旋。
“姑娘?”
“知道了。”她揉揉头,简单的整理一番衣衫,带着凝问从内室走了出来。
外屋己是灯火辉煌,令她有些不适应,她垂了垂眸,一个身影立即落入她的双眼。
窗棂下那个身姿卓卓的少年,束着双手,背对着她,不见其容,周身却散发着一股子寒意。
辛夷狐疑,朝樱看来,樱眉头紧锁,担忧的向她摇了摇头,辛夷跪下行礼。
“奴见过君上。”
孙周缓缓转身,“尔等退下。”声音冷如寒冰。
又是“咯吱”的门声,在这宁静的雨夜,显得那么突兀又沉重。
辛夷深知做奴婢的规矩,主子没让抬头,她只得盯着眼前三寸地,她不明白这小子怒从何来?莫是她回宫没有前去见驾?
此刻,他又久久不说话,这诡秘的气氛让她有些不安。
“今日去韩府送信,韩大人可有回复?”半晌,他终于开了尊口。
辛夷听了只觉事有蹊跷。
“韩大人回复了一字。”
“何字?”
“然”。
“然?可有记错?”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有着上位者的凌厉。
她险些忘了,他己不是洛邑城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他是晋国的国君,掌握一国生死大权的国君。
更不是七年前,那个在她面前傻笑的小儿。
辛夷突然一阵恍惚。
“可有记错?”
“无。”
她不知他为何要这般相问,她只得实话实说。
“如此,你还不召吗?”
突然的一句话,让辛夷一头云雾,召?召什么?她愣愣的抬起头,迎上他含怒的双眼,紧接着他又冷笑一声,把帛书的事逐字逐句的告之。
辛夷越听越骇人,最后额上渗出了细汗,她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原来韩府送信,是对她的考验,她突觉心酸,心寒,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竟还未得到他的信任?
他反而红了眼,俯身在她眼前,紧紧的盯着她,她一时鄂然。
那眼神惊涛骇浪,那模样,仿佛她背叛了他,可她背叛了什么?
“说,谁让你来接近寡人?”
“你一妇人,既没情爱之心,为何孤身涉险?”
“你关心晋国政事,不顾寡人对你嘲弄,你的举止,可是妇人所为?”
“你说对寡人忠心不二,你却私阅寡人之书,你分明是图谋不轨。”
“或者,你是他人细作?”
他的声音不太,却低沉含威,果真一派君王之像。
说完,他又站直了身子,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灯光,她眼前顿时一片阴暗。
他给她定了如此大的罪,他说她是细作。如此,她也明白了几分,在众人眼里,女子就该织布造饭,传宗结代,而她不贪荣华,不贪情爱,难怪会惹他猜想。
可这是罪过吗?
她要如何回答?这位少年国君,有智有谋,却也多凝敏感,他温和,却不代表他不狠绝,就如此刻,他的眼中,有着果断的绝裂。
仿佛此时,她给不出合理的解释,他会把她碎死万段。
她嚅嚅唇,面对他的咄咄逼人,一时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她能说出她是郤氏之女吗?当然不行,郤氏是逆臣,犯有“谋逆”之罪,他是国君,他有国君的立场,岂容身边有逆臣之后,当初赵武,不也逃离于山林之中,直到赵家得到平反才出现吗。
她比不了赵武,赵武担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而她只是一介女子,只想为阿母,为珲讨回公道。
但她要如何解除这一困境,或许,他只是诈她,只要她死不承认,她还想着狡辩。
“我不是细作,我私阅帛书,乃好奇所至,人皆有好奇之心。”
孙周冷哼一声,“人纵有好奇之心,但寡人是国君,谁人敢冒性命之忧私阅寡人帛书?除了细作,寡人想不到他人。”
此话,太过武断,辛夷有点鄙视。
“奴是担心君上,担心……”担心什么呢?她圆不下去了。
“哦?”孙周突然又凑近她,吓她一跳,不由得往后一仰。
谁知,他竟扣上她的下颌,他……一个才及冠的小儿,竟对她做出这番轻佻的动作?
。。。
………………………………
第48章 :君威
再看他的眼睛,竟是燃烧着愤怒,连眉宇间的那颗朱砂痣都异常妖艳似火。
“你不是不屑于寡人的后宫吗?莫要说担心寡人之话。”他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奴……”辛夷极不自在,她讨厌他这样,忍不住头一偏,他却加了力道。
辛夷惊讶,只觉下颌一丝疼痛,孙周太过份。
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他是国君,不是众人眼中的温和公孙,不是受栾书控制的傀儡君主,她怎能忘了,怎能忘了,他不是珲,她强烈压住怒火。
她一心想助他,却未考虑该找怎样的借口,她的突然出现,她认为理所当然,对他而言,却是凝点重重。
她只告诉了先生她的身份,对孙周呢?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一个国君能容忍一个身份可凝的人,在身边两月之久,也算怪事。
该怎么办?说不定,他连叔向也怀凝了。
她的神色全落入他的眼中,知她仍在隐瞒,孙周终于大怒,他收回手,负于身后,紧握成拳。
他冷笑一声,“寡人尊重叔向,所以容忍你的那些小聪明,只道你贪那富贵,如今看来,叔向或是被你蒙蔽,或是与你相谋,寡人给你两日时间,若不能给寡人一个合理解释,寡人将当你细作处置,包括你的先生。”
“来人。”孙周大声吩附。
辛夷抬头看他,脸上竟是惊色,他要做甚?
这时,进来两个禁卫,只听孙周说道,“辛夷仗着救公孙之功,屡次对寡人不敬,寡人令其反省,好生悔过,若不知图改,寡人必重罚。”顿了顿,“带去暗室,任何人不得探望。”
“喏。”
两禁卫把她架起身来,她晃了晃,咬着唇,哀怨的看他一眼,终未求饶。
荚与樱侯在外,自是听得孙周的命令,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暗室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雨还在下,一阵秋雨一阵凉,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一介柔女子怎能受得住。
当辛夷的身影消失时,荚悄悄朝孙周看来,见他立在回廊尽头,风吹扬他的长袍,猎猎作响。
孙周回到寝殿,正遇子袄回来复话,他己吩附了手下亲卫,如何在禁卫之中行那离间计,并密切注视栾书亲信等人的举动。
孙周听言,点了点头,挥手让一干人退下,子袄觉得主子神色有异,自不敢相问,找到荚了解到情况后颇为奇怪。
“主子发这么大的火?若她是细作,杀了即罢,何须如此?”
荚耸耸肩,表示不知,随后又睨视他一眼,“若真是细作,可惜了。”
子袄想要辩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主子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荚听言重重的点头。
次日,寺人伺侯孙周起身,荚拿来朝服,见了主子微微一惊,难道主子一夜未睡,为何眼下青紫?但观其神色依旧。
荚随着孙周来到大殿,大臣们己规矩相侯,昨日朝会,孙周处理了厉公之难,今日,他提出了新政。
一:归还厉公时期克扣国人的不义之财。
二:招贤纳士,不论身份。
三:匡扶穷人、援助灾民、禁止奸邪
四:降低赋税、宽待罪人、提倡清廉、严禁贪污,官吏勤政廉洁。
五:慎用民力,不允许侵犯农时,保障府库充实。
……
众大臣针对这五项展开积极的讨论。
这次朝会进行了一日,直到太阳西下,有反对者,有支持者,有观望者,争论点在第一项,此令损害了一些臣工的利益,第二项又受到年老族长的反对,以祁田为首,他们是极为看中血统,提拔贤士不论出身,世袭爵位不就得到破坏。
第四项降低赋税,争论最为激烈,反对者是以栾书为代表,支持者以韩厥为代表,栾,韩两家虽皆为公室宗亲,但其政治出发点却不相同。
栾书认为,降低赋税,意味着公室降低收入,韩厥却从大局出发,如此可以取得国人支持。
孙周听了各派争吵,却也不恼,下令此三项再行商讨,其余两项可先行,众臣无异,这才散了朝。
中行偃与几位臣工相携走出,互相行礼告辞,小厮扶着他蹬上马车,只听有人喊道,“舅父。”
来人却是栾黡,他笑着行了一礼,“舅父许久未去看望阿母,阿母今日还向我提起。”
中行偃一改平常的肃色,慈祥道,“是黡儿,你阿母身体如何?”
栾黡苦色的摇了摇头,“昨日,刑午过府诊治,然,仍无起色。”
“刑午?”中行偃思虑片刻,“此人听闻医术高明,你阿母应无大碍。”说完挑起了车帘。
“舅父不去看望阿母?”栾黡急道。
中行偃有些犹豫,看了看他身后栾书的马车,“今日舅父还有要事,明日下朝后定去看望。”
中行偃坐车而去,栾黡不安的皱起了眉头,眼神又透着一股阴冷。
他回到栾书身旁,栾书瞟他一眼,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好舅父,今日朝上,你也见了,他居然一言不发。”
栾黡生怕父亲生气,忙说,“舅父说明日来访,儿子见他真有急事。”
“急事?”栾书恨恨一笑,眼神闪过一丝狠绝,“这番行色匆匆,定是赶去韩府。”
栾黡听言一惊,阿父的眼神他并不陌生,难道阿父己升杀意?
却说孙周一回到寝殿,扬干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紧紧拉着他的衣袖。
“阿兄,阿兄,你为何把辛夷关起来?”
孙周眉头一皱,“阿兄的事,岂你一小儿过问。”
“不,”扬干红着双眼,“你把辛夷还给我,把辛夷还给我……”
朝堂上的吵闹孙周尚未发怒,扬干的两句话让他心烦易燥,荚察言观色,急急把扬干拉往一旁,劝慰道,“公孙勿急,辛夷对主子不敬,主子只是略微惩罚,过两日就会放回。”
“现在放,现在放。”扬干不依对荚拳打脚踢。
“放肆。”孙周一声呵斥,扬干身子一抖,愣愣的看着他,眼中有着敬畏,有着惊鄂,他的阿兄,何时对他这般严厉以色?
荚朝着一旁的寺人使了眼色,寺人急急拉着扬干离去,一路上,扬干抽泣不止。
“寡人何时说了,两日后放她出来?”孙周转身看着荚,荚“咚”的一声跪下。
孙周冷哼一声,长袖一甩,大步离去。
黄昏己至,雨又下了起来,雨珠从屋檐落下,如挂了一窜窜珠帘。
“唉,这恼人的天气。”韩起双手抱胸站在赵武身边,与他一道注视着这满天细雨。
赵武笑了笑,“如此甚好,免得你又四处玩闹,可在家好好陪你阿兄。”
韩起听他提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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