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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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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真的就这样离开吗?当然不,她想见孙周。

    次日,辛夷一早来到市,购买路上物资,脑子却在盘算着如何说服先生留下。

    她得罪了辟,辟己有两个时辰不与她说话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过不了一日,他准会来寻她,他就如一个孩童,像珲一般。

    市,一片嘈杂,吆喝声彼此起伏,牛车,驴车驮着货物,“轱辘轱辘”的走在石道上,赶车的人把鞭子甩得“啪啪”直响。

    这里,商品琳琅满目,有齐国的盐,燕国的脂,楚国的皮革,卫国的桑麻,还有晋国的马,辛夷在燕脂摊位上驻留片刻,依依不舍。

    街上行人众多,都是葛衣草屦,还有一些剑客,腰上挂着青铜剑,面目狰狞,行人都绕道而行。

    这些剑客,自称侠士,辛夷在府上时常可见,珲曾说他们英武,但自她看来,这些侠士杀人如麻,饮血茹毛,辛夷也避之为善。

    她绕到一个摊位,一个面善的老妇人正在售“浆”(用米汁制成的饮料)。

    “媪,明日什么时候售卖?”

    “老妇每日寅时出摊,姑娘可要来一碗?老妇的浆甘甜爽口。”

    辛夷笑笑,她知先生喜浆。

    “我明日再来,可还在此处?”

    “然。”媪微笑道,辛夷点点头,转身看到石路缝隙中窜出几株草藤。

    她伸手去摘,媪连忙阻止道:

    “姑娘且慢,这郁李藤虽然艳丽,但有刺,小心割伤了手指。”

    辛夷不以为然的扯下一株,笑道:

    “无防,此花甚美,我家先生定会喜欢。”

    这时,突然一阵喧闹,夹杂着凌乱的脚步,辛夷不解的看着奔跑的人群,远远的追着一辆豪华的马车。

    “发生了何事?”

    媪的脖子伸得老长,目光跟着人群收索,脸色居然有些激动,片刻后,才回答道:

    “姑娘不知?这是周子的马车。”

    “周子?”

    媪笑道,一脸和谒,又一脸恭敬,“市井之处,杂乱不堪,难见有贵人来,然而周子每隔一月,就会来此,救济孤老安抚幼小,周子为人温和,谈吐高雅,长相又美貌,难怪众多女子相随……”

    媪还未言完,辛夷遽跟着人群追了过去。

    耳边又响起了那首歌,“有匪君子,晋之周子……”不仅小儿在唱,连妙龄女子也大声唱来,她们手里还拿着水果与鲜花。

    辛夷跟在人群后,挤了两道街,头发凌乱,身子疲备,口干舌燥,险些连鞋也丢了一只,然而连马车的影子也没见着。

    她只觉一些好笑,站在路旁,一手扶着石墙喘着粗气,一手拭着额上的汗水,周边还有女子兴奋的谈论着,

    “适才周子对我一笑。”

    “胡言,分明是对我而笑。”

    “能睹周子一笑,终不可忘。”

    ……

    辛夷鄂然,他们口中的周子真是儿时所认识的那人?

    随后有男子的声音传入:

    “想不到,孙周竟如此得人心?”

    “是得女子之心。”

    颇有几分调侃与嘲笑,辛夷不免打量过去,吃了一惊。

    此二人乃是晋国大夫,知赢、士鲂(fang),以前是府里常客,与阿父同朝为官,她自是认得。

    他们来洛邑,是为接孙周入晋?

    她想靠近,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突然一辆马车飞驰而来,冲得人群避之不及,摔倒了一片,顿时指责声起。

    “这是何人?如此无礼?”

    “公孙稷,周子的异母兄长,其母是王姬(天子的女儿),只可惜早年己殁,天子见他可怜就放在身边抚养,因而骄纵蛮横。”

    “何止骄纵,还愚昧不堪,五谷不分。”众人又是一阵嘲笑。

    辛夷听了,只当笑料,同为公孙,差别如天。

    她再次朝知,士二人看去,那里还有他们的人影。于是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又突然瞧见一间酒肆,心中顿时有了个主意。

    。。。

    。。。
………………………………

第124章 疲惫

    想通?想通什么?

    辛夷不解的看着他,因她的惊讶,刑午颇为好心情,“我上次与你说的话,还算数。”

    刑午眼神沉着,有着不可一世的自信,半晌她才明白,原是他许她,带她出宫,给她置房,收她做小妾。

    瞬间辛夷脸色通红,不是羞涩,而是愤怒,她甩开他的手,“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刑午脸色苍白,正在这时,有医署小奴走过,好奇的看着他俩,辛夷甩手离去。

    此后,宫中有传闻出来,女祝纠缠刑城主,借取药之名,接近他,两人虽是旧识,但都觉女祝不配,刑城主有爵位,有食邑,且,女祝家族不堪。

    宫人私下嘲笑辛夷,辛夷却蒙在鼓里,她欣然的盼着孙周归来。

    孙周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新田,己是次月,却没有立即回宫,而是去了军营。

    在军营耽搁两日,这才回到晋宫,与众臣又是商讨军情,并经太史占卜,决定了出兵日子。

    这一忙又是黄昏,孙周换下便袍,才去寿安殿。

    姬夫人设宴,为他洗尘,只是家宴,并无群臣,众姬皆在。

    气氛融洽,众姬一月未见国君,又是期盼,又是害羞,孙周朝栾姬看来,问了伤势,得知己无大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往日温和的笑容,众姬见了,又是一阵吃味。

    姬夫人不动声色的瞧在眼里,环顾一周,又看着孙周笑道,“君上此番会盟,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

    “可定下出兵之期?”

    “然。”

    众姬听言,默默进食,心里却也为之担心。

    姬夫人收敛笑容,郑重的持起酒樽,“如此,阿母祝我儿,凯旋而归。”

    孙周也持起酒樽,“阿母放心,此战必胜。”

    姬夫人饮了一口,又笑道,“等我儿回来,阿母会送一份大礼。”

    “哦?”孙周惊讶,旋尔笑道,“阿母的大礼是?”

    姬夫人笑得神秘,却是瞟了一眼栾姬,“阿母不说,等我儿回来自会知晓。”

    因着战事,此宴本有些压抑,然姬夫人一句话,令众姬轻松了几分,大家都抿嘴而笑,一些大胆的姬妾,起身给孙周敬酒,孙周一一允饮。

    “阿母寿诞将至,恐儿出征在外,待儿回来,再为阿母庆贺。”

    姬夫人笑道,“阿母寿辰是小,国事乃大,我儿安心国事方善。”

    孙周颌首,母子之情看似并无隔阂。

    宴上没有大乐,只有师玉一人一琴,显得十分温馨。

    师玉琴艺极佳,孙周很受用,不免对他多看两眼,只觉眼生,随口而问,“阿母从何处寻得乐工,竟弹得一手好琴?”

    姬夫人顿了片刻,“一乐人而己,我儿若喜,可要去。”

    孙周笑道,“阿母善乐,若去儿处,倒暴殄天物了。”

    姬夫人笑笑,朝师玉投去一眼,不知怎的,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师玉一心专注于琴上,似并未在意殿上众人之言,琴声雅致,然而,他一直低垂的眸子,闪过一记狠光,那长长的睫毛,竟是微微颤抖,但没人去注意。

    孙周有些心不在焉,琴声让他这些日的劳累得到纾解,但更添相思,众多美姬在面前,都不如那人的身影,酒过三爵,看看天色己晚,孙周起身,姬夫人忙道,“我儿劳累,今日不如让宋姬随侍?”说完把目光放在宋姬身上,“宋姬你可准备一番?”

    宋姬一愣,郑姬目光冷清,栾姬低下了头,众姬皆妒。

    孙周看着阿母,心有不悦,阿母擅作主张己不是一回,便是这房中之事,也数次相逼,当下,他的脸色难看起来,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冷入冰点。

    孙周却极能忍隐,随即笑道,“儿子还有事与几位臣工商议,儿子先行告退。”

    他拒绝了,并大步踏出寿安殿,众姬面面相觑。

    栾姬接着起身,朝姬夫人一礼,“妾身子不适,也退下了。”说完追孙周而去。

    姬夫人瞧着二人的背影,神色阴霾。

    “君上?”

    栾姬追上孙周,抚着胸口,气喘息息。

    孙周立即停下步子,见她脸色苍白,一惊,“怎么了?”

    “妍……”话未说出口,只见栾姬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荚先赶到麒麟殿,见辛夷对着烛火发呆,踌躇一番,上前笑道,“姑娘。”

    辛夷倏的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笑容,孙周回来了?

    早在孙周去寿安殿前,就让人通知她,去麒麟殿相侯,她心下喜悦,急切想见到他,谁知却未见孙周的身影。

    荚见她失望的表情,心里暗忖该如何向姑娘说明呢?

    他轻了轻嗓子,一幅无所谓的表情,“主子让姑娘再侯片刻,主子去了关雎殿。”

    “嗯?”

    “栾姬适才在宴上晕倒了。”荚故作轻松,“不过,姑娘放心,栾姬不太碍……主子只是心里过意不去,主子让姑娘别胡思乱想……姑娘这是去何处?”

    荚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辛夷起身朝外走去。

    然而,半道上,却见郑姬迎面而来。

    当下行了礼,郑姬凑近她,小声道,“女祝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辛夷一怔,郑姬冷笑,“君上去了栾姬处……”她提醒道,“虽然,我的阿父投靠了楚国,然,我的长兄太子喜可一直是追随君上的,我与长兄从小亲厚,他日,若长兄登上国君之位,若我能在晋宫立足,我们兄妹二人,势必以晋为先,拥护君上。”

    说完瞟了一眼正欲倾身偷听的荚,扬唇一笑,款款而去。

    辛夷自是明白她话中之意,太子喜与郑姬必须安抚与扶持,否则,郑姬将是第二个姬夫人。

    辛夷只觉脚下又千斤重,迈不出一步,郑姬并非威胁于她,而是陈述事实,这就是联婚的作用。

    她早己知道,她也答应过她,辛夷神色哀哀,荚来到她面前,“姑娘,适才郑姬说了什么?姑娘似乎脸色不佳。”

    辛夷淡笑,“无事,我回关雎殿看望栾姬。”

    孙周未料辛夷到了关雎殿,他不悦朝荚看去,荚缩着脖子,暗忖,主子,奴拦不住呀。

    辛夷朝孙周行了礼,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却心跳如鼓,她不能当着栾姬的面失态,随即来到榻前,栾姬见她,脸色一喜,虚弱的拉着她的手,“我知,除了君上,你是最疼我的人。”

    辛夷心虚,孙周皱着眉,双手负于身后,紧了紧,目光却一直放在辛夷身上,一片痴念,却也止住上前拥抱她的冲动。

    两人都极力隐忍,一时无话,栾姬笑笑,看了看二人的神色,当着不知,隐于被褥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最后对孙周说道,“君上劳累,可回殿内休息?妍想让辛夷陪我,君上不用担心。”

    孙周颌首,适才医者己言,栾姬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晕倒,与伤口没有关系,她如此着急相追,只是关心他而己,他心中感动。

    孙周暗叹一口气,一句未言,只是深深的看了辛夷一眼,旋尔出了殿。

    孙周回到麒麟殿,好不郁闷,责骂了荚一番,仍不解气,一月未见,思之若狂,适才关雎殿中,因着栾姬,压着那份情感,数日后又是出战的日子,这几日,更是抽不出时间来,孙周长叹一声,看了看几案上的作战图,慢慢压下心中相思,然,心里己有一份执着,不管如何,战后,必须把她纳入后宫。

    再言栾姬一直拉着辛夷的手,即便睡了,也不放开。

    辛夷只当她经历这些磨难,心中恐惧,竟默默的陪在她身旁,直到次日。

    辛夷神色疲惫,栾姬面有愧疚,“昨夜你陪了我一夜?”

    辛夷淡笑,“美人睡得极不安稳。”

    栾姬红了红眼,立即吩附蘋准备吃食,又安排寺人去太史寮告假,然后摆着脸色,让辛夷必须回房休息,若不应,宁可让寺人押她回去,辛夷无奈,确实疲惫不堪,回了屋。

    栾姬瞧着她的背影,嘴角若有若无扯出笑容。

    片刻,栾姬披着裘衣出了内室,来到回廊下看梅花,兴致颇高,蘋劝道,“外面天寒,美人大病初愈,还是回屋吧。”

    栾姬瞟她一眼,眉梢带笑,却不理会,她折下梅枝,放在鼻端闻了闻,“踏雪赏梅,自有一番乐趣。”

    蘋不懂什么乐趣,但见主子高兴,也跟着高兴,栾姬把蘋支开,走在小径上,突然解下裘衣,几位小奴见了惊呼,“美人不可?”

    栾姬不理,把裘衣一扔,就着原地,翩翩起舞。

    放纵自己的结果就是,傍晚,栾姬发起热来,孙周匆匆来了一趟,栾姬懂事的把他“赶”了回去,说有辛夷相陪,不碍事,孙周本有事忙,甚至来不及与辛夷说句话,又匆匆离去。

    如此几日,辛夷竟与孙周未见一面,而战事准备己毕,眼见出征在即,偏偏又生出一事端。

    那日,孙周终于得空,让荚去请辛夷,两人相见,竟这般难得,孙周一阵感概,两人窝在一起,正欲述尽情思,只听外面荚的声音响起,“郑良人?君上己憩,良人还是请回吧。”

    “我寻君上有急事,烦小臣通报一声。”

    “这……不太好办……”

    “有关郑国之事。”

    辛夷听言,心下一颤,“郑姬此时觐见,必有要事。”

    孙周冷哼一声,“如此,且去看看,若真有要事便罢,否则寡人定治她之罪。”

    孙周挑开帷幔从内室走出,“让她进来。”

    荚立即领着郑姬而入,郑姬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进了殿。

    行了礼,荚退到一则,只见孙周脸色不好,暗忖,好不容易与辛夷相聚片刻……这郑姬偏偏要往刀刃上撞。

    郑姬也被孙周凌厉的目光吓得一颤,随即定了定神,“妾前来,是为妾的长兄太子喜。”

    “郑姬?”孙周严厉制止她,“妇人不可干政。”

    “妾并非干政,有一实情要告之君上。”郑姬鼓起勇气,“君上虚帄会盟,妾的阿父虽未至,背叛了盟约,然太子喜却己前往,只奈路中受刺而耽搁,太子喜一心事晋,望君上不要因误会而断了与郑之盟。”言完,从袖中拿出一份帛书,双手递上。

    孙周接过,细细展阅,这是太子喜写给郑姬的书信,言语之中,有请求郑姬代为向晋君解释情况,以表忠心。

    孙周微眯双眼打量着她,太子喜中途受刺,他己得到消息,对他秘密赴会的举止颇感心悦,只可惜,他终是太子,不是国君,不能代表郑国。

    郑姬又道,“君上出征,望君上念在太子忠心的份上,可否饶了郑国,太子会说服阿父弃楚投晋,妾也曾书信阿母,劝解阿父……”然而话还未说完,被孙周打断。

    “哦?你写过书信给郑国夫人?”

    “然。”郑姬满以为孙周会感动,移跪两步,“妾嫁入晋国,自是愿意为君上分担。”

    孙周抿唇不语,片刻又道,“此乃国之大事,岂能你一妇人说情?寡人己知太子之心,至于郑国,寡人自有定夺,你退下吧。”

    言语之间己没有刚才的冷漠,郑姬心中一喜,朝一旁的扶桑使了个眼色。

    扶桑开口道,“良人为了君上,与郑公反目,郑公派人指责良人,言之……郑国之所以靠楚,是因良人在晋宫受屈。”扶桑的声音极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孙周。

    “住口。”郑姬打断她,“阿父叛晋,怎会因为我?只不过以此为借口而己,君上不可听信小奴所言,妾在晋国一点也不委屈。”

    说完流下泪来,这那里是不委屈,而是委屈万分“便是阿父一意孤行,妾与太子喜都会一直追随君上。”

    孙周听到这里岂不明白郑姬的意思。

    郑姬能做到维护两国关系,给母国去信,他微微感谢,然而,以此为借口,说什么郑叛晋,是因她在晋受屈,实在让他怒火顿升,孙周霍的站起身来,怒视着她。

    “大胆郑姬,威胁于寡人吗?一个小小的郑国,你以为寡人会放在眼里?”

    郑姬听言一惊,她说错了什么?刚才见他神色松动,才让扶桑,微微抱怨一番,除了表明忠心,也提醒君上,如今她在晋国的处镜,以后太子喜继承郑国君位,她就是维持两国关系的纽带,难道他不应该对她另眼相待吗?

    为何惹得他动怒了?她刚才所言,并非威胁,而是乞求,一个女子对夫君的乞求,只为得到那么一点点宠爱。

    郑姬心在滴血,由惊鄂变成伤痛。

    孙周冷冷的看着她,靠近她,突然扣住她的下颌,“你是寡人的表姐,寡人本该敬你两分,然,你可收起你的小聪明,你以为你写信给郑国夫人,就可逼得寡人宠你?”孙周言语含讽,那有平日温雅之态,“寡人不受任何人威胁。”

    说完拂袖一甩。

    “君上?妾并未威胁君上,妾是关心君上。”

    “滚。”

    郑姬听言,猛的抬起头来,双眼含怨含伤,突然失声大叫,“为何?为何?君上与姬夫人皆对我这般无情?”

    扶桑与荚大吃一惊,郑姬怎能说出这番话来?

    扶桑见主子有些失控,立即扶她起身,欲拉出殿外,然而郑姬数月来的压抑一朝爆发,姬夫人对她的侮辱与压制,孙周对她的漠视,众姬对她的嘲笑,每日,她都强装笑脸讨好每一个人,然而,却没有一丝回报,这一切让她承受不住,孙周的那般指责,更让她奔溃。

    “妾即嫁于君上,就是君上之妇,君上责备妾给阿母书信,是为了逼君上之宠,然,妾不是逼,是讨,连辛夷也言,君上是晋国之君,是众姬之夫,不是某一人之君,君上对妾不公,君上宠幸栾姬,对辛夷有情,为何不分些给臣妾?”

    “你说什么?”孙周嗖的转过身来,神色骇人,郑姬一怔。扶桑急急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君上饶命。”只有荚听清了那句话,暗忖要糟。

    果然,孙周再次扣住郑姬的下颌,比刚才用力,郑姬惊呼一声,这时连着荚也跪了下来,“君上?”

    孙周眼色通红,“是辛夷所言?”

    “然。”

    孙周有些不敢相信,微微失神,片刻,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放开了她,不过那笑声,却是包含着怒火,甚至还有无奈。

    “退下。”孙周言道,言语有几分咬牙切齿,随后又俯下身,凑近郑姬耳边。

    “你可知,凡是与辛夷交往的姬妾,寡人一概不宠。”

    郑姬惊鄂。

    孙周进到内室,辛夷跪在地上。

    适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孙周站在她面前,久久不语,相见本该喜悦,可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辛夷知他有气,她再一次擅作主张,去找他的姬妾。

    “辛夷……你一面因她们而吃味,一面又与她们交好,我实在费解。”

    是了,他对她们表示一些关心,她会闹脾气,他费力去哄她,而当他远离她们,她又会把她们推上前来,这般反复,他又该如何做?

    他言语轻柔,并非责备,而是带着一股子倦容,坐在榻上,目光悠悠。

    辛夷流下泪来,她也费解,她是如此的矛盾,从心而论,她吃味,但是,现实容不得这般,那些牵牵挂挂,饶得她筋疲力尽。

    原来相爱,除去那份冲动,还有太多的因素,横在二人面前,那般我喜你,你喜我,就能成眷属的爱情,却并不适合他们。

    辛夷难过,孙周苦涩。

    两人这般相对,默默无语,一丝疲惫在二人之间流转,他是国君,以国事为大,他的女人,只许在后宫好好听话即可。

    而她向往夏姬与巫臣,是彼此的唯一。

    辛夷朝他深深一礼,缓缓起身离去。

    孙周动了动,终是忍住,他一头倒在榻上,闭上双眼。

    作者的话:关于孙周与辛夷之间,本是少年少女纯真的恋爱,然,但孙周地位的特殊,这份纯真实难保持下去,两人爱的太过纠结,直到彼此都身心疲惫。

    。。。
………………………………

第125章 出征

    栾姬上前两步,寻声望去,喜悦的神色顿时暗了下来。

    只听蘋说道,“是刑城主?”

    刑午走近,来不及细说,“快离开这里?”

    栾姬皱眉,她知道刑午的心思,误以为他来阻止,是为私心,心中微怒,自是不肯离去。

    “这是做甚,我有要事在身。”她侧身不理。

    刑午见此冷言道,“你若不想他有事,就速速离去,这是郑姬使的陷阱,你与韩无忌……懂了吗?”

    什么?栾姬一惊,这怎么可能?转而又思,她的确不该凭仅一句话就相信,那寺人眼生,不是无忌身边的人。

    后宫本是是非之地,她竟然不加以提防。

    栾姬是聪明之人,经刑午一点,顿时明白了,脸色慌张起来,“我不能害了无忌。”她紧紧抓住刑午的手,刑午反握住,两人迅速离开囿林。

    然而,未行两步,四周一片嘈杂,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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