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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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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里拿着一份帛书,五日前,从回城送来,一切还无消息,
    仅几字,却像利刃一样,刺入他的皮肉。
    他立在回廊下,仰望着浩瀚夜空,星辰闪烁,突然,一道闪亮划过,他便忆起辛夷曾说,“流星,可许愿,便会心想事成。”
    于是,他学着她的模样,双手交叉成拳,抵在颌下……身后,荚见了,摇了摇头,上前打断他的思绪。
    “君上,栾美人来了。”
    “嗯,”他轻应一声,缓缓转过身子,夜空下,她的身影孤寂而美丽。
    栾姬盈盈而至,施礼后言道,“白日,君上忙于国事,妾不敢前来打扰。”说着把一卷竹简递上。“这是下月祭祀事项,君上过目。”
    孙周接过,尔后又还交于她,“祭祀也是国事。”栾姬心下一喜,他是说,白日,她也可以求见?
    只听孙周又道,“你所处之事,寡人信得过。”顿了顿,“以后便直接交于君夫人过目即可。”
    栾姬脸上笑容凝住,但很快收敛起来,令蘋又收回了竹简,便看见他手中的帛书,“可是辛美人有消息了?”
    孙周摇了摇头,栾姬叹息一声,两人一时无语。
    孙周转身,再次看向夜空,栾姬不愿离去,便静静站在他身后,夜静无语,便是蛙虫声,也失去了踪迹,她看着他的侧颜,一时却也入了神。
    孙周,你在想着她时,可知,我在想你?
    次日,栾姬去了长乐殿,与君夫人交谈甚欢,尔后,君夫人拿出几卷丝帛,送给栾姬,作为赏赐,“栾美人辛苦,这是我与君上商议,赐与美人。”
    栾姬当场哑然,再看,那些丝帛,当真华美无比,也价值昂贵,然,君夫人那番话,让她内心受创,是了,她只是一个妾,而面前端坐着的,是孙周正妻。
    那般高高在上,理所当然。
    可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孙周态度,孙周谢她,感激她,可私下与她说,他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她以为,她在他面前是不同的,想不到,他一事同仁,便是她为他做了那么多。
    难道除了辛夷,当真没有人“活”在他心里?
    栾姬神丝远游,直到君夫人连呼两声,她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多谢君夫人,这是妾身职责所在,妾不敢邀功。”
    君夫人笑了,很满意,栾姬的态度,正如君上所言,懂事,懂礼。
    她起身,扶起她,令荇将丝帛交到蘋的手上,又拉着她的手,一同坐下,“姬妾之中,你的位份最大,以后,后宫之事,美人也要多操心。”
    栾姬淡笑不语,君夫人看着她,又道,“近日,有不少姬妾来我处,抱怨君上未招寝,君上繁忙,冷落佳人,姬夫人也数次交待于我……然,我知,君上宠爱美人,美人若有机会,便在君上面前提提,与我分忧可好?”
    栾姬听言一怔,似明白什么,急急辩道,“妾实不知此事,妾与君上……”
    君夫人按着她的手,笑道,“君上喜欢何人,不是我能做左右,然,后宫女子众多,她们心中怎想,你我皆明白,无非争得一丝宠爱,为此,使得后宫不宁。”
    “在杞宫时,我曾见过许多肮脏之事。”君夫人又叹了口气,“争一时荣耀,何须如此?美人聪慧,我今日之言,只当提醒,别因受君上宠爱,引来众姬嫉妒。”
    宠爱?栾姬心中冷笑,她何时得到孙周宠爱?然,她却也承认,与众姬相比,她与孙周更近一层,但那与情爱无关。
    此番,真真让她哑口无言了,却得硬着头皮,听侯教导。
    君夫人见她态度诚肯,却也不再多言,又说了一丝家常,才让栾姬退出。
    荇送栾姬出了长乐殿,返回君夫人身侧,“君夫人这般提点栾美人,她会向君上进言吗?这后宫女子谁不愿得君上独宠”
    顿了顿,“当然,君夫人除外,只是君夫人不委屈吗?”
    君夫人听言,有些苦涩的摇摇头,“此言差矣,‘独宠’二字本就有误,作为女子要深知自己本份,宫中女子尤甚,为夫家延绵子嗣,才是女子之德,便是夫君喜欢,也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可贪念夫君之爱,然,做到者,又有几人?自古以来,那些得独宠之人,又是怎样的下场?所以,才有女子误国,我身为一国之后,自是要做好表率,何来委屈之说?”
    荇躬着身子,“奴知晓了,只是为夫人不平,大婚两月己余,而君上还未宠幸夫人。”
    君夫人脸色红了红,“此事,君上自有打算,何须我劳心?”言毕看着荇的神色,笑道,“我知你心意,君上即与杞国联婚,又怎会弃我不顾……”
    刚说到这儿,外有小奴来报,君上来了,君夫人赶紧起身相迎,荇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
第184章 她要回来了
    栾姬走在回廊上,神色凝重,蘋却是喜洋洋的看着怀里的丝帛,不停的啧啧称赞。
    “君夫人甚好,丝帛华美,可为美人做新衣,众姬不能比,便让那鲁姬眼红。”
    提到鲁姬,蘋重重一哼,鲁姬趾高气昴,娇柔造作,比以前的陈姬还令人生厌,她是鲁国正卿季氏族女,而鲁卿又与君上关系甚秘,便因此“横行霸道”,入宫两月,从不把其她姬妾放在眼里,便是位份比她大的主子,也甩了几次脸,还不是嫉妒,主子比她受宠。
    思此,蘋又笑了起来,自从那辛美人去了行官,君上又重视主子起来,好几次留宿在关雎殿,只是为何主子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呢?
    蘋悄悄朝主子腹部打量而去,暗忖,主子葵水未至,一定要怀上子嗣呀,她在心中默默念着。
    栾姬那知这小奴的心思,她心中所烦的还是那人。
    栾书的灵柩送回,悄然入了葬,她为阿母出了口气,但心中并不怎么高兴,后听派出的刺客回报,辛夷己死,这才感到喜悦,却也感叹一番,她原本真的把辛夷当成好友……
    然而,君上回来,却告诉她,辛夷还活着,死的那女子并非她,她被刑午所藏,原来刑午是楚国奸细。
    栾姬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一切变得那般不可思议,那个口口声声要带她离去的男子,一直爱慕她的男子,居然是敌国之人。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一种庆幸,她没有随他而去,她拒绝了他,但心中又升起一股妒忌,原本爱她的男子,却为了另一个女人敢于伏击一国之君?
    但她仍不相信,他会这样做,只是将辛夷当诱饵而己,如此想,栾姬便又觉得心里好受,辛夷凭什么得到两人的爱?她对辛夷的那一份自责,也随之消失,而辛夷之事,还没有结果,君夫人的话,又让她颇感委屈,她暗叹一口气,她永远顶着宠妃的头衔,但便是如此,她也愿意,除去侍寝以外,她可算是宠妃了。
    正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人,栾姬看清竟是栾黡,她站在一侧,等着他走近。
    见了他,栾姬不免拥起一股怒火,她让蘋远远退去,“阿兄这般着急,是为何事?”
    栾黡停下脚步,看着她,扬唇一笑,“为兄见阿妹而来,未料在此相遇。”
    栾姬冷哼一声,没有好脸色,“见我?何事?”
    栾黡上前一步,“晋攻郑,阿妹可在君上面前,为阿兄求得出怔的机会。”
    “哦?”栾姬挑挑眉,“阿兄想取得战功?”
    栾黡道,“为兄得功,于阿妹也是好事,不是吗?”
    栾姬却也想过此事,然,思起栾黡在彭城之战时的狼狈,又想到此番所遣之刺客,没有完成任务,心中不悦,“阿兄办事,我实在不放心。”
    栾黡知道她心中所想,嘿嘿一笑,“虽然,此事未成,那人不也还未寻到?便是寻到,回了宫,这后宫岁月漫长,还怕没有机会?”
    栾姬默然,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辛夷若回了宫,等待她的必是刀风剑雨。
    栾黡一直打量着她,思了片刻,栾姬抬起双眸,“如此,我会帮你请命,然,你知,妇人不可干涉前朝之事,其实,阿兄,可另找他人。”顿了顿,“中行偃大人是阿兄的舅父。”
    “这是自然,然,舅父必是外姓人,这关系家族荣耀,栾氏还须靠你我二人,这不是阿妹之言吗?”
    栾姬听言一笑,“经阿父之事,阿兄越发聪明了。”
    栾黡淡笑不语,两人又说了几句,栾黡方才离去,看着他的背影,栾姬又想了会儿,吩附蘋把丝帛拿回关雎殿,而自己去了太史寮,两日后便是祭祀,她自认不会比辛夷做得差。
    直到深夜,栾姬才从太史寮出来,路过一园林,突然听到谈话声。
    孟夏,天气炎热,有不少宫中奴婢,乘着空隙会躲到园林纳凉,并非什么奇事,然,她们说话的内容,让栾姬驻足倾听。
    却是宫中姬妾之事,不知是谁说到了辛夷。
    “你们可知,辛美人并不在行宫?”
    众人惊讶,纷纷询问,有人说道,“公女即己回宫,为何辛美人不回?两月前,行宫大火,辛美人丧死于火海。”
    “啊。”众人低呼,“果真?”
    “自是。”
    “可惜了……辛美人虽然不爱说话,但还算客气。”
    “何来可惜?”有人嗤笑不赞同,“辛美人未受封之前,与医者刑午有情,此等女子殁了便殁了。”
    “不可乱说。”
    “此事由医署传出,医署之人,皆见。”
    “啧啧……”又是一片低声讨论。
    栾姬听言,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当初,她故意遣辛夷去医署,便是想收到这番效果,想不到,事过数月,这样的事,还果真传了出来。
    刑午与辛夷……栾姬迅速离开园林。
    而此刻,辛夷正在回新田的途中,护送的护卫皆是便衣,队伍低调的进了一驿站,辛夷披了一件浅色披风,戴着纱帽,从马车上下来,赵武直接领着她,进了后院。
    一路没有女仆伺侯,赵武充当角色,进进出出,一会儿为她打来热水,一会儿为她端来热食,辛夷有些过意不去,“将军不必为辛夷做这些。”
    赵武不以为然的笑笑,“能为你做这些,是我的福气。”
    辛夷暗叹一口气,看着他,把食盘一一放下,还用小刀把炙肉一块块切好,整齐的排放着,不似孙周那般,安排饮食,会手忙脚乱,她便想起两人在清源的那几日。
    又是一股刺骨的痛,她深吸一口气,极为厌恶自己,莫名的烦燥之色,拥于脸上。
    “辛夷……”赵武切好炙肉,正抬头,却见她这幅模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辛夷立即收敛情绪,淡淡一笑,“无事,只是累了。”
    “嗯。”赵武轻应道,“如此,你进了食,好生休息,我先退下,若有事,大声唤我即可,我就在隔壁。”
    辛夷点头,微笑着看他起身离去,并为她关好房门。
    赵武站在门口,神色凝重,此番寻到辛夷,总觉得她有些不同了,她时尔恍惚,时尔心事重重,有时与她说话,她竟心不在焉,待发现你的注视,她又会笑脸相迎,然,那笑容,缥缈,便连着她,也变得空洞起来。
    这两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的笑容逼回,除非她想说,否则……他不由得忧心忡忡。
    在赵武离开时,辛夷的笑容便消失,留下的是无边痛苦,她从腰上取下鱼肥剑,此剑锋利,她己偿试过,轻轻一滑,便是一个口子,若能击中要害,想必不会太痛苦。
    如此想着,泪水却忍不住滴下,落在剑刃上,她突然松开手,如受惊一般,剑便掉在了地上,她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衫,只觉得好痛,痛得她弯着身子,倒在地上。
    次日,辛夷便催促赵武快马加鞭,而孙周这会儿己得到赵武的来信,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看了又看,紧紧盯着那几个字:美人己寻得,无碍,正赶往新田……便是后面提到刑午逃脱,他也未放在心上。
    荚小心翼翼看着主子神色,暗忖,主子每次看信,便会失望一阵,这番无表情,是为何?
    他正欲上前相问,却见主子嗖的转过头来,“今昔何日?”
    “主子忘了,昨日才祭了祖。”
    “如此……便己过了半月。”孙周喃喃道,又问“从回城至新田,需几日?”
    荚不明所以然,低头想了想,“若是乘车便要一月,若是日夜兼程不息,半月即到。”
    “如此,她便快了。”
    “主子,难道是辛美人找到了?”荚惊讶。
    孙周突然扬起大大的笑容,“然,寻到了,寻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朝外走去。
    荚愣了愣,也跟着激动起来,紧紧跟在身后,“主子要去何处?”
    “去城门。”
    突然,孙周又停下步子,害得荚撞到他身上,荚吓得连连告罪,孙周浑不在意,又转身把配剑取下,挂在身上。
    “你去通知魏绛,寡人要去清源。”
    荚惊讶,“主子这时去清源?”
    “嗯。”孙周一边应着,一边来到殿外,见子袄进来,便叫住他,“你随寡人一道。”
    子袄一怔,荚赶紧说道,“辛美人找到了,主子要去清源迎接。”
    子袄丢了辛夷本自责不己,听言,惊讶之下,也甚是高兴,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荚又嘲他眨眨眼,在其耳边小声说道,“乘主子高兴,可提及回到主子身边。”
    “然。”子袄应道,随孙周大步而去,步子竟是无比的轻松。
    荚看着主子己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按时日算,辛美人回来,仍需十来日,主子便这般迫不及待的赶去清源,国中之事,又弃之不顾……
    思此,荚赶紧拍拍自己脑袋,主子可不是昏庸之人,朝中大事己定,主子心里有数,唉,如此,主子还是喜欢辛美人多一些,见他如此高兴,竟如一个孩子,可那栾美人又该可怜了。
    幸得栾美人不计较,荚自个儿嘀咕着,不管如何,只要主子高兴,便是他的晴天。
    
    
………………………………
第185章 流言
    便是辛夷一路催促,队伍也在二十日后到了清源。
    辛夷挑起车帘,看着远远的城墙,面无表情,愣愣发神。
    以往的一切又拥上心头,她恨自己,那般没有出息,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掐住手心,欲让那份疼痛来提醒自己,可为何,指甲嵌入肉里,她竟感觉不到。
    赵武策马来到她身边,与马车并行。
    “前方就是清源,过两个时辰,便可入宫,辛……美人可需在此稍作休息?”
    辛夷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不用了,我想早些……见到他。”
    赵武瞟她一眼,总觉得她的表情,并无所说的那般高兴与期盼。
    终于,忍不住问道,“辛夷?”顿了顿,“可是心中有事?”
    “嗯?”辛夷转过头来看他,见他微皱眉头,一幅关心之色,又听他说道,“这些日子,我知你心中有事,若把我当友人,可否相告?”
    面对他的真诚,她除了感动,却也无法报达,或许,或许下一世,若能让她再遇上他,那必将还之深情。
    辛夷努力的挤出一些笑容,压下心中苦涩,“将军多虑了,便是有事,也是感叹这几月的不易,栾书己死,让我想起了父母。”言毕,垂下眸子,“这些日,常梦见他们。”
    赵武听言,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他能了解这番心情,如数年前,他得知父母平反,那一刻,竟不知是喜是悲。
    两人都沉默下来,各有心思。
    须臾,却听赵武令道,“停。”辛夷诧异,顺着他的目光,远远看去,那城墙之上,何时有一道白色身影?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迎面奔来数十人马,赵武大喜,“是魏绛。”
    辛夷心中一跳。
    果然,魏绛等人策马来到面前,下马行礼,“臣见过美人,见过赵将军。”
    他的声音还带着激动的颤抖,在他身后的禁军也纷纷行礼。
    赵武立即上前扶起他,还礼道,“魏大人怎会在此?”
    这也是辛夷的疑惑。
    魏绛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笑道,“君上来了。”
    赵武等人皆惊,辛夷只觉心跳加速,迅速的抬头,再次看向那道白影。
    是他,是他。
    心中一个声音叫器着,辛夷双眼一红,众人皆以为她喜悦而泣,却未瞧见她颤抖的手,下意识的按住了腰侧,隐于外衫之下的鱼肠剑。
    马车再次驱动,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而她的心似跳到了嗓子口。
    大脑顿时一团麻。
    “孙周才是真正的凶手,孙周才是幕后主谋。”
    “为了权势,为了登上王位,他连亲姨母也不放过。”
    “他骗了你,明知你是郤氏之后,还占有你的身子,玩弄你的感情。”
    “你不是他的唯一,他娶杞女,早有预谋。”
    “你难道忘了父母是如何惨死?郤氏数千人,无辜的族人,栾书是刀,孙周便是持刀人。”
    ……
    珲与刑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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