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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补皇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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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开始,又在这里结束。
带着一身伤痕,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离开。
逐斯年坐在马车对面,看着面色平静的楼月,楼月抬起手,撩开马车帘子,手背上好几道清晰的伤痕,将她原本白嫩的手趁的有些狰狞――
不同于曜京的春那般温煦怡人,缅城的春别有一番的凉润清新。
突然,一个人的身影窜入她的眼眶,只见不远的地方,一袭墨玉色长袍的男子,面色冷硬地走在街上,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身绿纱的纤纤身影紧紧跟随,好像生怕君无涯会被人拐跑了似的。
听说,最后,因为三殿下身体不适,他们最终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南无忧也没有被赐予皇妃称号,但是,她还是住进了三殿下府。
看着那两个背影,楼月想起绮罗了,心里不知道怎么有些酸疼,一个男人的一生,真的不能只拥有一个女人。
“其实我很专一的,这个世界上像我一样专一的男人,真的不多,桂花,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无以为报,要不以身相许好了,这么一个好男人就在你面前你还无动于衷,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大约,逐斯年也看到了君无涯和南无忧的身影,他对楼月说道。
楼月收回了视线,白了他一眼――
“你的女人还不够多么?”
“哎,那是没有办法,广大少女,妇女,老人看到我总是格外激动,我不过去跟她们说几句话,太没有良心了啊,其实,我一个女人也没有!真的!”
“逐斯年,你就不能正经说话吗?”
“我正经说话,你不是会怕的逃走吗?”逐斯年,眼睛里却浮现淡淡的失落,如一丝清风,轻轻拂过。“所以,我只好说些不正经的话了,小月月,你就以身相许。”
那日,他突然表白的结果是她半夜爬墙跑了
“……咳……”楼月轻咳一声,“你想我和你一起下地狱吗?朝廷反贼。”
一双锐利的眼神看向他,不容他有任何闪躲。
在青铜门养伤的这些日子,逐斯年没有在她面前有什么避讳,有关逐不悔的任何事情,他都让属下当着他的面说,对于他豢养青铜门,随时准备起义,篡夺皇位的秘事,她如今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就不怕我会揭露你的阴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吗?”
逐斯年听了这话,倏地靠近,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
“小月月,我已经打算让你和我一起下地狱。”他的声音冷硬而霸道,“我没有想过要放开你,所以,你没有机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我会说你是同党的,你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
“你!”这个坏蛋!好阴险,难怪在她面前毫无遮掩,原来早有打算!
“被逐不悔抛弃,怒而与离王一道参与谋反之事,这个理由,你说朝廷里那些迂腐的命官和天下人会不会很相信呢?”
爱她,就拉她一起谋反,嗯,他逐斯年是天底下最浪漫的男人,呵呵。
“逐斯年,我问你,我已经是逐不悔的人了,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你难道一点不介意吗?”古代男人,能接受一个不再贞洁的女人吗?
逐不悔!指甲掐进掌内,逐斯年面上的笑却是越发的清雅高贵,宛若千树万树梨花开,语气温煦,“呵呵,不、介、意。”
“但是……”逐斯年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睛一直望到她的内心深处,“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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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她,就拉她一起谋反,老爹,你当年真的是弱爆了,你不会爱,你儿子很会爱。三生石,你过,不要在那里痴等了,那里太冰,那里太冷,那里太黑……你过,父王……”
突然,逐斯年掀开马车帘子,对着外面的天空大声喊道。
当年,他父王死在秦皇后怀里的时候,曾发下毒誓,这辈子没有等到跟她在一起,到了阴间,他不喝孟婆汤不过三生石,就在那里等着她的经过。
天地之间,忽然有桃花纷乱而至,布满整座城,热闹,却又好寂寞,眯了人眼,乱了人心,触了人灵。
逐斯年眼角有泪悄然滑落,冰凉,而又孤单。
“你……”楼月本想要骂他发神经的,但是她刚抬起头要呵斥的时候,却发现逐斯年的眸间有泪光,那一向不羁的身影显得孤单而落寞,后面说的那句话,“你过,父王……”好凄清,又好深情。
他深爱他的父王!
关于上一代的事情,她早有所耳闻,她亦相信,那个故事里的每个人都用尽了真心。
而逐斯年,她也听逐不悔说,逐斯年六岁那年才被先帝在民间找到,而那时候四爷已经死了好几年了,所以至始至终,死去的四爷都不知道他有逐斯年这个儿子。
找到的时候,他衣衫褴褛在茶馆里抢东西,先帝心痛不已,将他带回曜京,让他认祖归宗,不日,他的亲生母亲、据说和秦皇后长得极像的女子因病去世,他变成了真正的孤儿。
而四爷是朝廷反贼,虽然有先帝庇护,但先帝英年早逝,逐斯年早年不可避免地尝尽了白眼,头上始终扣着朝廷反贼儿子这一顶帽子,直到逐不悔长大一些,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堵人口实,他颁布圣旨昭告天下,为四爷修葺陵墓,又封逐斯年为离王九千岁,让他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和地位。
这么说来,他和她,其实好像呢,都是从小就失去双亲,很孤单很孤单的孩子。
楼月站了起来,伸出手,拉住逐斯年的掌放在手心――
“逐斯年,我想,你父王已经听到你的话了,他也知道他有你这个儿子,不要再伤心了。”
逐斯年回过头来,望着楼月,弯腰,衣袖飘起,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他的唇贴在她的额际。
一股滚烫的感觉紧贴在肌肤上,楼月怔住了,抬眼怔怔地看着他。
好几片桃花飘入马车内,带着淡淡的清雅的香气,落在楼月的衣襟上。
*
回到离王府后,逐斯年将楼月安顿好,便准备进宫面圣。逐不悔急召,片刻也不得延误。
他们彼此明白,这么些年,他和逐不悔保持着表面上和睦的关系,逐不悔不拆穿他,他亦不留下把柄让他有拆穿的机会,他相信,逐不悔自己也不想找到把柄的。
这是兄弟间一种微妙的心理。
“我也去。”
楼月唤住他的步伐,之所以那么快就随逐斯年回京,是因为她要做一件事,她要亲口问问逐不悔,放弃她,让她掉入山崖的时候,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他欠她的说法,她要问个明白!
“你……确定吗?小月月。”逐斯年反问,有些迟疑道。
“我确定。”毫不迟疑地回答。
“好,那一起走,待会我要先面见圣上,你在文华殿外等着,等我们谈完了,你再进来。”
逐斯年交代道。
“好。”
*
原本,她以为自己对这个皇宫毫无感情,当初整日想着如何逃走,如何与逐不悔斗,却不料,再次回到最初的地方,站在文华殿外看着那片她最爱的樱花,心中还是隐隐抽痛。
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均历历在目。
“你是谁呀,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正发怔之际,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回头――
只见一袭嫩黄色锦衣,脸色有些苍白的姑娘站在那里,面带着纯真可爱的笑容看着她,她整个人,有些病态,看起来虚弱不堪,好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一般。
她的身后跟着四名宫女伺候着,有的手中拿着毛裘,有的端着点头,拿着书,看起来,她在这皇宫里颇为得宠。
那是肯定的,谁都知道,君流伶从小就是逐不悔的心头肉呢?
楼月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我是厉楼月。”
“厉楼月?”君流伶歪着头想了想,“你是来找不悔哥哥的吗?他现在正在忙着,你可能要多等一下。来,一起坐下,我们来喝茶赏花。宫女姐姐,请你们把差点和书放在这里。”
君流伶上前,心无城府地拉着楼月的手。
楼月低头之际,看到君流伶手中拿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东西,便问道,“你这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君流伶将手中的玉簪小心翼翼地捧起,说道,“这是不悔哥哥的东西,坏了,我拿来修补,修补好了,他又忘了要回去,我就拿在手里玩了。”
“哦。”
这是逐不悔送给她的玉簪,这个玉簪,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信物,而现在,他却把它送给君流伶玩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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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玉簪。”她微笑着说道,那笑和煦而唯美,但也有掩藏不住的淡淡哀伤。
始终,她都是个女人,在太大的伤痛面前,也会来不及遮掩。
“嗯,很漂亮的,你也很喜欢对不对?如果是我的东西,我就把它送给姐姐你了,可惜不悔哥哥说了……”君流伶说着,撅了撅樱桃小嘴,细致光滑的脸上一抹失落的表情。
“他说了什么……”
“流伶。”
正当两人聊着的时候,那个在她梦中回响了百遍千遍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响起,她身子一颤,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溅起一片水珠,点点滴滴,湿了她的鞋面。
一袭明黄色龙袍,面色淡漠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楼月扭头看他,逐不悔,好久不见。近在咫尺,可是某一瞬间,楼月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疏远地像是天际的云,飘渺而虚无。
“不悔哥哥,你忙完了。”君流伶见了逐不悔,欢快地跑了过去。
他朝流伶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心,因为他的这个疼宠的动作而抽痛了。
他还是一样的苍白和骄傲,一样的妖冶高贵,一样的望不见底的深邃,但是,她亲眼看到了她从前从未见过的,他对别人的深情和眷恋。
原以为,经过相处,她已经了解了他,却原来,什么都没有,他依旧是个谜,她一厢情愿地有些可笑。
逐不悔,你可知道,我以为,我已经把你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冷的,昔日的心底。我以为,只要决口不提,只要让日子继续去,你就终于,终于会变成另一个,古老的秘密,可是,不眠的夜,仍然太长,眼角的泪光,又泄露了,我的悲伤。
所有的伪装,在看到你的这一刻,如摇摇欲坠的危楼。
她知道,厉楼月完蛋了!先爱上的人,注定坠入万丈深渊!先爱上的人,注定完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对逐不悔动了心的?
是在他说了那番动人的话之后么?或许是,或许更早,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男人像极了罂粟毒,悄无声息地浸到了她的心里,直至骨血交融,不死不休。
又想起那日他对她毫不犹豫的放弃,如此的切肤之痛。
逐不悔,你若不弃,我定生死追随,可偏偏你为何要对我这么这么的残忍,难道,你放手的时候,一点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吗?
他眼中的她,消瘦了很多,那脸上的酒窝更加明显了。
一袭简单的水蓝色烟衫,素面朝天,未施脂粉,眼睛如暗夜的星辰,倔强,不屈。
刚才远远地看见她,她在笑,还和从前一样美,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看着她,眼神暗了一下,久久的,开口道,“你……”
“小月月,等累了。”就在逐不悔要走到厉楼月的面前时,突然,逐斯年的身影冲了过来,猝不及防地将楼月一把拉入怀中,紧紧抱着,让她背对着逐不悔,“哎哟,可怜呢,我的小月月,看看嘴唇都白了。”逐斯年说着,当着逐不悔的面抬手抚摸着楼月的唇,“回去得再好好吻吻,这么苍白,心疼死人了。”
楼月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含着泪光。
好在有逐斯年,他这样便挡住了逐不悔,让他无法看见她落下的那一行泪。
这离王也太大胆了些把,竟在这深宫内苑之中,当着皇上和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等亲密的动作,说出这等露骨的话!
流伶和好些宫女脸都红了。
他弯下腰去,袖子趁机擦掉她脸上的泪珠,他有私心,他不要让逐不悔看见楼月的眼泪。
身为男人,他明白,楼月的眼泪,会让男人为她发疯的!
他自己一个人疯就好了,不用逐不悔疯。
这些亲密无间的动作,逐不悔看在眼里,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不错了。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地酸味。
“离王殿下,原来这位姐姐是你的人呀,她好漂亮呢。”君流伶在一旁说道。
“嘿嘿,是啊,小流伶,她是我的人。谢谢你夸我女人,你也很漂亮,你比小时候更漂亮了,你的不悔哥哥一定会更喜欢你的。”
君流伶听了,立即面红耳赤地躲到逐不悔的身后,不好意思露出脸来了。
突然,楼月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铁钳似的手拉住,一个用力,他就被从逐斯年的怀里拉了出来,她被迫看向逐不悔,泪痕还未来得及干去。
她哭了!
逐不悔的心,跟着一阵猛烈的抽搐和颤抖。
“不悔哥哥……”流伶惊讶地看着逐不悔,他怎么跟离王殿下抢这个姐姐了。
但是逐不悔没有看她,手依旧紧拉着楼月的手,好似怕一松手她就会逃走似的。
楼月亦抬起头,看着他,他干什么?这个时候伸手做什么?!当初毫不犹豫地放开她的时候,手到哪里去了?
“放开!”
楼月用力要将手抽回来,无论如何,没了爱情,要保有自尊!
但是逐不悔死死握紧,不松手。
“咳咳,皇上……您怎么拉起我女人的小手来了,您拉错了,属于您的手在流伶身上呢。您放手,我们要回家了。”
蓦地,逐斯年开口,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厉楼月的疼宠和爱意,以及对逐不悔牵楼月小手的不满醋意。
“你的女人?我们?……”闻声一笑,逐不悔转头看着逐斯年,眸光渐进阴冷,隐隐带着股郁气,“离王兄,你凭什么说这些话?”
凭什么?
冷笑一声,逐斯年一字一顿,“凭我在她被陆雪凝抓住百般折磨的时候救了她,凭我帮她疗伤,凭我带她回京,凭她关心我,给我擦眼泪!凭,她现在和我住一起。”逐斯年刻意加强了帮他擦眼泪和住一起这六个字。
楼月茫然,擦眼泪?她什么时候帮他擦眼了了?这男人还真能瞎掰。
逐斯年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逐不悔,却不料,逐不悔微微一笑――
“离王兄,麻烦你说话小声点,不要吓坏了我的月儿,她很胆小的。”
就这么一句话,顿时将逐斯年前面说的所有的话,全都一棍子打了回去。
一愣,逐斯年死死地瞪着逐不悔,握住楼月的手越来越紧,另外一只手的拳头紧握着。
逐不悔将楼月的另一只手从逐斯年的手里拿了出来,“离王兄,克制一下,别发火,省的吓坏了我的月儿,我不想她今晚睡在我的身旁时,做有关你的噩梦。”
睡在他身旁?楼月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什么意思?!故意提及,来伤害她吗?
而君流伶也愣住了,睡在一起?她手微微颤抖,不悔哥哥……
“逐不悔,你这混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饶是逐斯年也终于被逐不悔激怒了,他捋起袖子朝逐不悔走过去――
逐不悔这小子,小时候就很毒舌,让人招架不住,现在对楼月这个被他深深伤害过的人,他还这么毒舌!他的嘴巴,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要扣下来,好好研究研究。
“别去!”
但是楼月拉住了他,望向逐不悔,“你想怎么样?”
“朕有话,要单独和你说,请离王兄回避一下。”
“不必回避,他有资格听我们之间的谈话,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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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拉住逐斯年的衣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对逐不悔说道。
逐不悔看着她手间的玄色衣袖,说,“好,你问。”
他竟然面无愧色。
楼月看着他,他的身后站着君流伶,他们一个英武,风华绝代,一个美丽,扶风弱柳。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一块长大,此间少年,纯真美好,不就像绮罗姐姐和君无涯一样吗?而她,算起来,充其量也只是个外来闯入者,放现代来说,也是个人人憎恶的小三样的人物。
逐不悔从小就喜欢君流伶,君流伶从小就陪在失去父母的逐不悔身边,为他的童年增添快乐。
在那样危急的时刻,他把手伸向流伶,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
虽然,逐不悔对她说了那些话,但是,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君流伶死了。
她只是逐不悔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
如今,君流伶回来了,她没死,好好地回来了,活生生的站在逐不悔的身旁,那么陪着他度过余生岁月的人,就应该是她了。
突然,她什么也不想问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趁着眼泪流下来之前,她转过身去,对逐斯年说道――
“逐斯年,我们,走。”
这里,不属于她,也容不下她。
逐不悔,不属于她,也不喜欢她。
她,应该离开,应该从此消失。
背对着逐不悔,她缓缓说道――
“逐不悔,请你听好,我只说一遍,以后不会再说:生既不幸,绝情断恨。不能相守,只能离别。孤身远引,到死不见。”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我知,这人,他永不会来。
没人爱我,我爱我自己。
闭上眼睛,眼泪滑落。
“走……”
再不走,她担心自己会崩溃。
……离开
永远地离开。
看着楼月离去的背影,逐不悔笑,风吹过,将他满头青丝吹起,发丝在风中乱舞,迷了人眼,乱了人心。
她在樱花树下,越走越远,始终不曾回头。
若得的宫殿,逐不悔一个人站着,起唇,一字一句说道――
“到死不见?我死的时候,你真的不会回来么?楼月……”
她听到他所说的话了,她身子一僵,脚步顿了一下――
“小月。”逐斯年一旁喊道。
楼月于是加快了脚下离去的步伐――
“若我离去,后会无期。”
“试着听听我的解释,月儿。也许,你该听听,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咳咳……”身后的人开始猛烈的咳嗽,他的声音,分明是在乞求她留下,听他的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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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噗……”
“啊,不悔哥哥,你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呐……血……吐血了……”
“皇上……”
身后,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混合着君流伶惊慌的呼叫声,还有逐不悔猛烈锥心的咳嗽声,仿佛要把一颗肺都咳出来一般。
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又毒发了,在咳血,那一身龙袍,大概又染上了刺目的鲜血。
可是,那种被整个世间遗弃的感觉,那一刻万劫不复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她,那些痛,是他给她的,她坠崖后不见后,他甚至没有来找她!刚才看到她的时候,他竟也那么平静!
此时此刻,她绝不会回头,她不会担心他,不会!
“皇上……”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还有君流伶吓哭的声音,嘤嘤嘤……。
突然,像是一股旋风突至一般,在她抬脚跨出文华殿的那一刻,男子的身影猛地冲到了她的面前,带着微喘,站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头,逐不悔捂着胸口,嘴角有刺眼的血渍,因为剧烈的咳嗽,脸部有些泛红――
逐斯年手下一紧,拳头握了握,看了看楼月――
“如果我就这样放你走,到死不见,我一定会觉得这辈子白活了。厉楼月,我不想白活。”
楼月冷嗤一声,“反正,你也活不长了不是吗,白活也没什么差。”她极尽讽刺之能事,丝毫也不给他留余地。
“都退下!”他望着她,对身旁的人说道。
“可是,不悔哥哥,你……你吐血了……”
君流伶被逐不悔方才吐血的模样吓到几乎魂飞魄散,她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完全清除。
“皇上……”逐斯年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这是圣旨!嫌命太长的人可以留下!”
他的声音陡然冰冷,不留任何情面和余地,君流伶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过身,慢慢离开了,只是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在她的记忆里逐不悔除了对绮罗和她好,再没有对第三个女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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