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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战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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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是别的事,一会儿坐下来跟你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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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2忧心速敲约见时(下)
6
点单的时候袁纤便有些思绪不宁,或许是见第一面时,古羽那同风雪相宜的美感,第一眼便惊艳到了她,而这个人又偏偏出现在钟黎尸首的旁边。除此之外,这个人同军中所有人都不熟,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底细,也没人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就同雪夜中突然出现的霞光一般,除了美,带来更多的是无人可以准确解释,但又必然存在的征兆。
明丽的阳光折过镜子般的水面,从巨大的无内框的落地窗中穿过,将不大的咖啡厅照得同一般明亮。两人守着窗子,坐在几何形金属扶手,天蓝色羊绒混纺靠垫的单人沙发上,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湖边丛生的芦苇,将悠长的白色芦花抬到头顶任风摇摆。馒头柳绿色的小平头,一个一个圆圆地墩在湖的对侧,时不时印刻下风的痕迹。
一壶白桃乌龙茶被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端到樱桃木的方桌上,圆玻璃壶聚焦的光点将深褐色的桌垫照得有些发红。
“能说了吗?”袁纤将脸转回来。当她将绯红色风衣脱下,只剩下圆领的半袖连衣裙时,她的脖子就显得格外细长。
钟黎的眼神在袁纤的双眸和锁骨间游移了两次,而后拎起茶壶一边分茶一边说道:“其实那个古羽不是来玩游戏的,在辽西帮我只不过是想卖个人情好说话。她真正的目的,你爸的游戏。”
见袁纤压根没听明白,钟黎便继续往下说:“准确来说,她盯上的是游戏里的一部分程序,她管它叫‘人性学习系统’。”
“这是什么?”
“老头子没跟你聊过么?”
“他每天码的代码我看上去都一样,我都不知道要从哪跟他说起,他就更不会跟我解释这些。”
钟黎听袁纤这么说,便只好按当初古羽同他解释的那样给袁纤解释:“按我的理解说,应该是种能让人工智能通过自我繁衍,或者同人类进行繁衍,得出下一代人工智能,然后一代一代不断学习人类行为,最后达到掌握人性的目的的一种程序。”
袁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是说这个程序能让玩家在那边,生出依靠人工智能模拟的孩子?然后玩家和NPC,NPC和NPC也能生?”
“应该是可以。”
“那难怪。”袁纤激动得脸有些微红,“这个系统应该会吸引不少玩家,要是能养小孩儿,那边的世界就更真实了。”
看着袁纤那燃着希望小火苗的双眼,钟黎就知道袁纤把问题的重点弄偏了。“是更真了,不过古羽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她在意什么?”袁纤似有点气愤,“她不是想找我爹要这系统的数据,然后去开发新游戏么?”
“开始我也这么想,但她说这个程序看起来很美好,实际上却很危险。”看袁纤皱着齐整而健壮的眉毛,钟黎继续讲:“眼下人工智能可以做你的孩子,可你要考虑到若干年后,你周边的人工智能都有人性,在那边的世界跟咱们没什么区别了,那时候咱们该以那种心态看待它们?拿他们当同类,还是说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能?还有,它们又将如何看待人类?”
“如果是在游戏里,那都当成一样的人来对待不就行了,毕竟咱们在那边也不过是一堆数据,跟他们差不了多少。”
“问题是如果这个程序被其他人带到现实世界中来呢?就比如我家的圆墩儿,他虽然有智能,但是他的智能只局限于可以完成他的工作,即便是有点类似情商的东西,也不过是代码设定的程序,可能跟小猫小狗比都比不上,我拿它当仆人,当宠物或者当工具都没关系。可是他要是一旦拥有人性,他还能满足于现状吗?我要是还这么使唤它,就跟我在使唤奴隶一样。虽然它身体上跟我们差异很大,但心理是相似的,有人性,就代表着有能力去获得,或者是去争取人权,这个涉及到的层面就太多了,像伦理学、法学、社会学。然后有了人性,身体却是异样的,那他们即便获得了跟我们平等的权利,相互之间又能平等对待吗?人类单是解决种族歧视问题,就死了千千万万的人,何况现在出现这么个异类?”
袁纤听着听着就将头扭向窗外,此时一阵秋风吹了,湖面上泛起一层一层的波纹。有叶子飘落,有水鸟入水,有孩童往湖里扔着石子。涟漪从不同地方一圈一圈扩散开来,与波纹碰撞,又或是相互只见碰撞后,便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波动效果。如果只是一个涟漪、一道波纹,我们很容易预测它接下来的走势,然而当所有这些汇在一个巨大湖面上,当产生了多少次交叠后,没人弄得清接下来一刻的图案将会是什么样。
“那她想怎样?”
“具体的我不知道,按她跟我说的意思,应该是想办法劝老头子销毁,或者放弃使用这个程序吧。”
袁纤长出一口,将头扭回来,“我能明白你刚才说的风险,不过如果这是我爸的理想,或者是实现理想的必要条件,我猜他压根就不会让步。”
“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时钟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原本我以为这个事情就交给她跟老头子俩人自己商量就好,但是昨天我跟钟敏聊了这事儿,感觉咱对古羽的了解还是不够。如果随便就安排她跟老袁见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袁纤将她修长的脖子仰到沙发后面,良久才又坐回来。“那你,咱们能跟她再聊清楚点吗?”
“其实她昨天跟我通讯来着,说等咱俩有时间了便联系她见面,她也在B市。”
钟黎注意到袁纤短短地出了口气,“那就尽快吧,不然也玩不踏实。不过还是得先想好跟她怎么聊。”
“是啊,”钟黎支着下巴点了点头,“这道关得咱自己把。见面的时候,把钟敏叫上吧,她在下城区那边打听出来不少古羽的事,虽然都是些江湖传说类型的,但也算是一层了解吧。”
“嗯,你觉得没问题就行。”这句话钟黎在那个世界没少听过,这边还是第一次。
7
“回来啦,哥。”傍晚回到家时钟敏已回了家,“袁纤姐,”她将目光移到两人牵着的手上,“还是该叫嫂子啊?”
袁纤的脸一下便红透了,若不是钟黎牵着手扶着,正在换鞋的她怕是要栽倒在两人面前。她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不过钟黎以为她要栽倒,便抓得更近,以致她从新站稳后两人的手依旧牵着。
“叫什么不是随便你?”钟黎这样说着,袁纤依然无语。
钟敏见玩笑过后二人很快回归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猜到哥哥已将古羽的事情全盘托出,于是原本准备好打趣两人的话便原封不动收了回去。她将一壶茶放倒客厅茶几上,拿出自己带回来的点心,等着两人过来同她讨论古羽的事,然而钟黎虽然坐了过来,却用眼神暗示她,这件事暂时不要同袁纤讨论,等她张嘴。
炸酱面是两人做的,可是过程似有些无趣,吃起来虽然一样的香味,但是总觉有些平淡。最后,袁纤终于似下定决心一般同两人说:“明天就跟她见面吧。”
几人并没有多讨论什么,而是决定先同古羽通讯约时间。
通讯拨去,古羽几乎是以毫秒为单位接通的视频。她坐在黑暗而空旷的巨大的室内空间里,只有面前有一束灯光将她照亮。
“呦,这么快就给我回信儿啦?”她先抛出一句,又左右瞧了瞧,“三个人都在,那你们定在了哪天?”
“明天下午三点吧。”钟黎回复说。
“好。”古羽果断答应了,又继续说:“怎么了,你们几个如临大敌一样看着我,不就是我想见袁启之么?”
“是啊,不过见之前有些话还是得说,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也没讲清楚。”依旧是钟黎的回复。
“嗯嗯,是因为袁启之没那么容易放弃他的计划,于是需要问清楚我打算怎么办吧。”
“你既然知道,那我也直说,我不想看到这件事有任何风险。”
视频里古羽无奈一笑,“你所谓的风险就是我本身吧。真是的,那些江湖传说倒底把我描绘成什么怪物,至于让人这么提防么?”说着,她手一挥将她所在空间的照明全部打开,出现在三人眼里的不过是间大一点的女生卧室,几个衣柜,床铺的一角,两件挂着的衣服,还有个与古羽印象完全不符的等身大小的兔子公仔。
“我这样你们是不是看着舒服点?”古羽紧接着便问。
“你没必要这样。”这次回话的是袁纤,“我们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而已。”
古羽长叹一口气,“看清楚不是最基本的了解么?就像你们隔着那些江湖传说,我是什么样你们就看不清了。算了,这些事情有时间我再给你们挨个解释。地方呢?明天下午三点,是去你们家,还是外面约地方?”
“下城区的嬉皮士酒吧。”钟黎回。
古羽又是无奈一笑,“原来找了个能解决事情的地方啊……”她直直地盯了只漏出半个身位的钟敏一眼,然而只是这一刹的工夫,钟敏便觉得背后脊骨竖起,汗毛倒立。“那就不见不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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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故地赴约论前事(上)
1
“诶,你看,那个是‘下城二小姐’钟敏,她这时间来这地方,怕是又要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下午三点不到,钟敏引着钟黎、袁纤二人到了下城区的嬉皮士酒吧。虽然这是这里人最少的时间,但还是有不少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打酒吧一开门便坐到这里,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是各帮派的眼睛。
“她旁边那个是他哥,记得叫钟黎,早些年二小姐还没太混起来的时候,他时不时也过来撑撑场面,不过如今好多年不见,不知道他这次来是做什么的。”
角落里有些自诩为老鸟的,瞧着热闹便给新来的讲了起来,“那个瘦高的丫头看着面生,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一会儿还来谁。”
钟敏早习惯了这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在下城区不论走到哪都少不了别人的议论。
“七叔,给个僻静点儿的地儿,今天来谈点儿事儿。一会儿来的这位你应该认得,是个多少年没露面儿的人物。”她对着吧台里银灰色背头的男子说。
“哦。”这个被叫七叔的人缓缓放下手中透亮的高脚杯,绕出吧台,并以一个眼色让学徒继续他的工作。“那就还那件小的吧。”
“成,您安排。”
七叔待着平和的笑容,走在三人侧前,七拐八拐将众人引到很靠里面的一间小房间前。“你又惹什么麻烦了?”他看了眼钟黎随后问钟敏。
“是福不是祸。要真出了什么事儿,七叔可别光顾着把我往外抬啊。”
“二小姐开玩笑,你又不做不规矩的事,眼下这下城区还有谁会怎样你?”
“我也这么觉得呢,可一会儿你见了那位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七叔笑而不语,以他的阅历,要把在下城区有头有脸的人物从脑子里过一遍,怕是要想到天黑。他一手缓缓推开黑色烤漆的,带水手圆窗和乐器涂鸦的铁皮门,半躬着身子将三人引入有两个双人沙发,两把皮质沙发椅,一张半高茶几的小屋。“今天要点什么?”
“先上柠檬水吧,我还得保持会儿清醒。”
七叔笑别三人。
刚走回吧台,七叔便见一个穿着白色小开衫,搭一条黑色暗玫瑰花纹连衣裙,顶着白色金边小帽子的女子走进店来。相比起刚才钟敏进店时周围的议论,眼下除了几个小鬼色眯眯的打量着她,她并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倒是七叔在看她第二眼时,差点将手中的玻璃杯摔碎,这对于一个老酒保来说简直是要退休的行为。女子注意到七叔先由惊讶,逐渐变为百感交集的眼神,便轻着脚步走到吧台前。
“好久不见,七叔。”
七叔稳稳将杯子放下才抬起头。“您还是叫我阿七吧,古羽小姐。”
“我是怕把自己叫老。”古羽三根手指捏起七叔刚刚擦拭的玻璃杯,对着昏黄的灯光晃了晃。“长岛冰茶。”
“您换口味了?”七叔标准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若看得仔细,便能瞧出他嘴角在抖。
古羽将杯子放在自己面前,然后伸出手从摆的不算近的冰块盒子中刻意地舀出七块冰,然后一颗一颗放入玻璃杯中。“这不是要看是谁调制的么。”停顿片刻她才问:“他们来了么?”
虽然只字未提,七叔也知道古羽便是刚才钟敏说的老相识。“我这就带您过去。”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昏暗而悠长的走廊里后,这时新来的才纷纷开始问自己的老师傅,“这女的是谁”,“七叔为什么让她叫阿七”,“七叔为什么这样反应”,“来这儿为什么要点长岛冰茶这么俗气的酒”等等问题。许多自诩老鸟的人,面对这样的问题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一个独自坐在角落,穿一件灰绿色破烂风衣,喝着最廉价的酒的人缓缓站起,走到众人都看得到的地方,以阴沉的语气缓慢而又郑重地问了一句:“你们没听过‘下城死神’的故事么?”说完便拖着他附着了晦气的身体冷笑着踱出门去。
四下里忽然一时安静,雏儿们莫名其妙地看着空晃的铁皮门,纤细而刺眼的光线忽闪忽闪射入门内。
“这人说的是个啥?”
有人不禁笑道,回头却见面目已显沧桑的老鸟此刻面色发白,额头冒汗。
“今天怕是触了霉头了!”
2
借着古羽的七颗冰块,加入金酒,朗姆,伏特加,龙舌兰,然后凭着沧桑的老手将半颗切开的柠檬,一把挤出几乎所有汁液。一匙君度,两小勺砂糖,新开的一听可乐倒入三分之一多些……
长岛冰茶,这种用来买醉的鸡尾酒,或许会被花大价钱来这家酒吧刻意品尝七叔调酒,又或是扫听下城区逸事的人当成最俗气的酒。但是个把老鸟或许清楚,当七叔还被叫阿七的时候,就是靠一晚上千杯的长岛冰茶树起了名号,最后挣下了这家酒吧。
红茶一般在昏暗的灯光下摇曳着红褐色光点,长岛冰茶被安放在古羽面前。古羽用不大的手捏起杯口,将冰凉的酒送入一大口,入口的甜香后是清新的柠檬香气与酒的醇厚,接着热辣的酒精慢慢开始发作起来,渐渐从口中温暖全身。
古羽呼出淡淡的酒气,扬起嘴角对七叔道:“不愧是‘一夜千杯破百身’,这么多年了,手艺依旧。”
“古羽小姐面前不都是饮料?”七叔低着花白的头谦虚道,他用余光一直观察着坐在对侧的钟敏,虽然这个小丫头来此不长时间,却少见她如今天这般慌神。虽说她笑容还在,可这冰柠檬水已下去半杯的她,额头上冒出了不少汗珠。
“不打扰您说正事了,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古羽点点头,目送七叔离开,于是小房间里空气又开始渐渐凝结。古羽坐在一张宽敞的双人沙发上,正对面是钟黎,他旁边还坐着袁纤。钟敏自己坐在背对门口的单人沙发椅上,而正对门口的那个沙发椅除了古羽没人敢去惦记。打方才古羽进屋,同钟黎寒暄了两句后,到七叔讲酒送到这十分钟时间里,四人便是这样面面相觑。
钟黎手心里也出了汗,虽说他并不似妹妹那般惧怕古羽,也不似袁纤那种压根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三个相熟的人在他面前只盯着他看,让他倍感尴尬。
“听我妹说,”他还是觉得该自己先张口“能让七叔给做长岛冰茶的人,好像都不是一般人物。”
“说我老么?”古羽故意没好气地回,见钟黎一时深色紧张,便立刻又笑了出来,“行了,瞧你们,我的确是这儿的老顾客,至于么?”
一句“至于么”让钟黎一时又不知该接什么,如果按之前妹妹讲到的那些传说,恐怕没什么不至于。他硬着头皮继续问:“那你之前在下城区混迹过?”
“跟今天一样是工作。”
钟黎知道自己又不好往下问是什么工作,便转而挑开话题:“那你今天什么打算?”
他这样一提,钟敏和袁纤立刻竖起耳朵准备听,结果古羽观察到这一幕后反倒笑了出来。“你没跟她俩说么?这么半天原来是等我在说啊?”她这般轻松应对,反倒像是在戏弄钟黎一样。
见这情况,一旁袁纤耐不住性子,“他跟我说了,你不是想见我爸,然后不让他去做那个人工智能的人性学习系统吗?”
见袁纤直接开门见山,钟敏身子坐得更是靠前,恨不得要从沙发上站起来仔细瞧着古羽的反应,却见古羽神色未动,平淡回道:“是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非要通过钟黎找我,再通过我找我爸?”
“令尊应该不好劝吧?我让他放弃的可是他的心血。”
“所以你想让我们帮你劝?”
古羽轻点下头,“同时也是看看他周围人的反应。”
袁纤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你能告诉我你在为谁工作吗?”
“我说不能是不是显得很没诚意?”她虽然从三人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却还是抱歉一笑,“但没办法,我真不为谁工作,如果说有,我应该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吧。”她又自嘲地补充一句:“我这么说是不是挺蠢的?我自己都受不了。”可她深邃的眼神中透出的却是一种很绵长的孤独。
钟黎瞧出这种孤独,可袁纤却先回道:“你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清楚你不跟我交这个底,我应该不会同意帮你,毕竟我爸怎么想我也很清楚,我不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古羽轻叹口气,她虽然清楚这是个当闺女的必然的反应,但还是觉得有些麻烦。“那钟黎没跟你说我这么做的原因么?”
“他说了。可他说是他说,他要说想去劝阻我爸,那我现在就帮他。可现在是你想让我帮你,那我就必须听你解释,然后摸清楚你的怎么想。钟黎是什么人我清楚,他要是说这个事情不能做,我就相信他的理由站得住。你说不能做,那你就要给我相信你的理由。”
“就这样?”
“就这样。”
袁纤带着暗暗红色,似蕴含着烈火一样的双眸,同古羽幽暗深邃,似结着百年风霜的双瞳对视在一起,一时间如冰火碰撞翻滚,令房间内的气氛似激烈对流一般令人窒息。
钟敏一旁冷汗直冒,她搜罗着各种词汇想缓和一下这紧张的气氛,但她马上就明白,不论是古羽平静背后散发的强大气场,还是袁纤孤注一掷的坚定眼神,她都找不出一种力量能将其消解,这注定不是她能插嘴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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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故地赴约论前事(中)
3
“因为远近亲疏不同,同样的话同样的事,不同的人说给同一个人听,得到的反应很可能截然相反,这便是人同计算机最大的不同。低效,无序,却可爱,不讲道理却富有人性。”
4
虽是片刻,但在钟黎和钟敏眼中却是良久,古羽突然咧开嘴笑道:“原来就是想了解我自己怎么想的,这好办,我再说一遍就是了。”
她这话虽然回的简单,但坐在侧身的钟敏却见她放在沙发上的左手,似打节拍一样不住地用食指敲着沙发的皮子面,持续了有六七秒。
“我之前同钟黎说过的我就不再多说一遍,我估计他也跟你说得差不多了,我就说我个人的看法。”古羽顿了顿继续讲:“如果说让令尊放弃人性系统投入使用的原因,我认为应该是这个系统或多或少威胁到了人类的安全。”
“一个系统能威胁到人类的安全?我听钟黎说的应该主要涉及的人社会伦理问题吧?”
“虽然如何定义被赋予人性的人工智能是个社会伦理问题,但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其实只要立法跟进,那问题就能解决。我也会跟你们站在同一个立场,不会因为这点问题而因噎废食,毕竟制造出同人无二的人工智能可以说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大进步。”
“那你意思这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是什么?”
“是即便我们可以通过立法,将拥有人性的人工智能同人类摆到同一地位,我们能够接受,但人工智能能接受么?”
古羽将问题抛出来,见三人无人开口便解释道:“眼下人工智能为人类服务,如果从生产关系上讲属于被压迫剥削的一方,当然因为它们没有这种意识,它们也不会反抗。如果有一天人性系统流传到现世中,那具有人性的人工智能很快会意识到不公平的地方,人类就是能在它们开始反抗之前,将平等的立法完成,也不敢保证它们不怀恨在心。何况,人工智能不是人类,我们给予的平等是它们诉求的吗?或许人类在他们眼里反倒会成为垃圾或者障碍。”
古羽从三人思索的表情及空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之前并没有仔细想过人工智能会如何思考这个问题,不止是他们三个,人类这数千年来所发明的东西,都是些不会思考的死物。当比人类还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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