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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元战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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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门锁,并没有像外门一样使用电子锁。
好在钟敏也准备好了撬锁用的铁丝。她到第一扇门前试了试,门果然锁着,于是半跪下来,将腕带叼在口中,让光亮对准门把下的锁眼。她一手一根铁丝捅进去,凭着感觉拨了几拨,随后稍稍一使劲便觉得锁子跟着她的手在一同转动。
她一边撑着锁眼一遍用膝盖将门往前一顶,果然门缓缓开了。然而扑面而来的沉重木头气息让她有些失望,这件屋子显然很久没人来过。
看着满目的灰尘她刚想退出屋子,突然看见双人床边有一个相框。钟敏屏住呼吸走进去,将相框拿出屋子才仔细去瞧,原来上面并不是古羽的照片。不过也并非毫无收获,照片上是年轻的一男一女,看样子明显是情侣。
“这是她父母吗?”但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这两人眉目间有一些同古羽相似的成分,然而从照片褪色的程度看,这照片少说放了四十年甚至更久。
“或许是她的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也说不准。”她将目光移到后面的背景上,只见背景是一个用沙色石砖和玻璃幕墙混合构建的,基本算是方形的建筑,一角上有几个行书字体。“清华大学美……”字到美便出了相片,不过钟敏还是马上能想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只不过她不曾记得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有这样的建筑,至少她是没见过。
放回照片后钟敏又在外面将门锁好,然后探查第二间屋子的情况。这间屋子并没有上锁,她一转把手门便开了。屋中一张铺着米色床单的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一盏台灯,一个衣橱,全是胡桃木家具。不过对比上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显然是个次卧,因为并没有专属的洗手间。
钟敏将期望放在第三间屋子里,同样这间屋子没锁门,不过不同的是,这间屋子的装饰同前两间完全不一样。墙体用淡淡的橘黄色粉刷,接顶转角有木制的翻花线条装饰。淡粉色碎花的床单,白橡木色的家具,织物材质的座椅和坐墩。床头柜、梳妆台、座椅旁边都有干花做的装饰,要仔细分辨,大多是菖蒲、芦苇、鼠尾草、勿忘我等这些便宜易寻,又很有装饰性的之外。
这种温暖的波西米亚风情的装饰让钟敏很难想象这间屋子是古羽的卧室,可是梳妆台上被各种化妆品填满的收纳盒,分明说着这是一间正在使用的女生的卧室。
“不会是真找错了吧?”钟敏犹豫着,决定仔细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于是她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发现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自己见过的没见过的化妆品,有些玻璃香水瓶明明已经空了,依然还在抽屉中静静躺着。
“收集癖么?”钟敏摇摇头,虽然化妆品这种东西自己也用,但她从来不会因为包装好看而把用完的东西留下,她觉得那样十分浪费她有限的空间。不过这个地方看起来倒真是不缺空间。
她又拉开床头柜,床头柜中有几本书,头一本发黄了的是顾城的《哲思录》,书旧的就想它跟顾城一样是一百多年前的东西。
钟敏知道顾城,也知道这一类朦胧派的诗,但不知道《哲思录》。于是她随手翻开一页瞧瞧其中内容,便瞅见全书都是一段一段的话,并没有长而形象的叙述。她在这一页上发现了黑色碳素笔画下的记号,标注着书中一句话:
“一个彻底诚实的人是从不面对选择的,那条路永远会清楚无二地呈现在你面前,这和你的憧憬无关,就像你是一棵苹果树,你憧憬结橘子,但是你还是诚实地结出苹果一样。 ”
“也就是说要看这个人做的是什么,而不是说什么喽?”钟敏心中评论着,将书合起来。然而当书合上的一刹,她似乎有瞥见有什么手写上去的东西,又忙将那一页翻找出来,原来她看见的是扉页上的题字。想来这个本来连纸质书都不常见的时代,会忘了有扉页题字这种东西也不奇怪。一些喜欢书,尤其是藏书的人,会在书的扉页上写下自己为什么买书,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什么心情等的话,然后告诉自己要看书了。想不到这种情趣这个喜欢波西米亚风情的小姑娘会有。
“戊午仲春,得书于北大文学系学姐之手。是时正聆顾城讲座,同其谈及其作品、人性等诸多问题,意见相左。学姐遂将此书交我,令我熟读之后再与之探讨,便可于其出轨、杀妻等诸多问题上有别样见解。然今日已知其心意如方解之春水,可再谈之事恐以无期,此书便需由我暂管一时。于此题之,嘱我与日后子女莫忘归还,虽不知学姐姓甚名谁。”
“这可真是开玩笑,拿了人家的书还不了,当成自己的,还要提个字说还。矫情!”钟敏心中正默默骂着,低头一看落款后心中便是一阵激动。
“戊午荷月,古羽。”
“果然果然,我没猜错,可算让我逮住了。”她激动地在黑暗的房间中左右踱着,从兴奋渐渐变成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既然已经知道这是古羽的住处,便可以离开然后告诉姐姐来监控这里。也可以继续来探查一番,因为她知道此时古羽应该还在潜行之中。
最终好奇心驱使她进一步行动下去。她将书放回床头柜,检查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然后轻轻带上门。因为坐实了是古羽房间的缘故,她这一切动作中似乎由心里带出一丝敬意。她越发觉得,古羽绝不是下城区里那个口口相传的“死神”一样的凶险人物,但也不是她面上装出的那种善良且清心寡欲的女孩形象的人。她觉得古羽背后肯定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经历甚至秘密,她的性格也绝比表面上的复杂而有趣。
她这般想着探索着余下的二楼的满是书柜的偏厅,不过除了大量的有些她听都没听过的书籍,再没别的什么发现。而后她走向楼梯,在一楼和三楼之间,选择先搜索空间较小的三楼。
她发现三楼只有一个空间比一般大一些的玄关,衣帽架上挂着古羽那天在酒吧出现时带着的小帽子,此外还有几件素色的风衣和。鞋橱里几双漂亮的鞋子倒是很好看,有水牛皮的牛津鞋,合成材质的白色骑士靴样子的长靴,经典的黑色马丁靴,翠绿色天鹅绒料子的高跟鞋等等,其中几个新奇样式的钟敏自己都想试试。
正看着鞋子,冷色的灯光突然从头上亮起。钟敏下意识的往墙根躲避,以为是谁发现了她。然而四下里并无动静,相反倒是玄关周围自己缓缓升起金属墙壁。
“这是?”钟敏意识到情况不妙,虽然并不一定是谁发现了她,但她肯定是触动了房间里什么机关。
她突然感觉脚下一颤,“这是电梯?”她感觉自己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向地下下沉。数十秒后金属墙壁落下,宽阔的黑暗空间出现在眼前。
钟敏瑟缩在这只有一片光亮的玄关电梯里,微微探出目光搜寻周围的情况。片刻之后她见周围没有一丝动静,才敢缓缓迈出脚步,借着腕带的灯光察看外面的情况。
“好空旷的地方,还是塑胶地板。这是干什么的空间,车库?”她刚走出几步,就隐约听见身后有什么电机发动的声响。
她一回头便见一个人高的机器就在自己背后,一个电击器一样的东西闪着蓝色的电弧离自己只有一寸的距离。她忙一闪身,一脚踹在柱子样的物体上。“柱子”瞬间失去了平衡,只听得“哐啷”一声,沉沉地倒在地面上。
“防卫机器人么?”钟敏想着,忙将腕带光亮调到最大,然而也仅仅能看清五米内的东西,她开始后悔没带个夜视仪过来。只见地上躺着的果然是个圆筒形履带防卫机器人,不过看样子像是自己组装的。这种笨重的东西对于稍微联系过一些格斗术的人来说,就跟铁罐子一样好对付。
正在这时忽然眼前一闪,她感觉有什么飞向自己,借着便觉得自己半身一麻。她侧过头,发现鲜红的血液正从自己的胸前缓缓涌出,黑色的运动衣很快就湿了一片。
“不会吧,难道说……”她正想着,剧烈的疼痛开始传递到她的大脑。“我才17周岁……”
她看着自己胸前的鲜血,眼前渐渐被自己的眼泪和黑暗模糊。
………………………………
NO。29连营初逢交往事(上)
1
十一月廿一,于江夏战役后辞去了军师之职的古羽,于鄂城乘一条轻舟顺江而下四日便至了江乘,再由江乘上岸,一日快马到了广陵。一路虽途径战区,但少有重兵阻碍,便是偶遇歹人,也敌不过刘丰派来的两个侍卫。
至朔果统治区,袁纤的文书便令其畅通无阻。廿六日下午,古羽寻到袁启之所在大营,委托书记官将书信呈上,会见便安排在了当晚。
虽然古羽的行动有侍卫看管,但来往之时,古羽还是可领略袁启之的军阵。只见其军营排布错综复杂却秩序井然,弓弩营外设其七,内设其三,间或重步兵营地。中间军营列为六阵,中既有驰道,又有阡陌交通。东西设十二分阵,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各三,北部守着驰道为军马营及辎重营。中军大帐靠北居中,一条主道由北至南,设内外两卡。两卡间为校场及各军务营帐,古羽暂居的地方便在这里。
稍晚时候,有侍卫带古羽由此至内卡,顺主路直到中军大帐前。不过会面的地方并不在大帐,而在大帐一侧的袁启之书记帐。
古羽进帐便见袁启之正背着身子寻着什么,他并未戴甲,而是一身白底绣金色五爪九龙纹的锦袍,呆着金掐丝嵌玛瑙的冠,满头华发却笔管条直。
“大将军,古羽带到。”
袁启之慢慢转回身来,打量着这个着黑纱绛紫锦袍乌罗裙的年轻女子,缓缓露出些许笑意道:“又是青年才俊啊。”
古羽礼貌一笑,回:“不敢,看来袁纤将军已将事情原委于书信中道予大将军。”
“确实。”袁启之坐回书案前,并请古羽席上落座。“江夏一战确实救了我军之急,老朽当先谢过姑娘辅佐小女。江夏之用,小女也于先前书信中言明,如此,老朽还需谢姑娘巧计相助。”
“大将军言重了,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古羽有点没料到这堂堂朔果大将军,天下三分土地的所有者,竟是如此谦和之人,她竟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故作真诚之意。“眼下要紧的事情……”
“这个事情我不知姑娘为何要在这边同我商讨。若只为一个程序,姑娘至那边邀我不是更好?也可省得这般麻烦。”袁启之用目光指着这规矩繁冗的军营道。
“先前我同钟黎将军有所来往,他闲谈时曾与我谈及,此处方是他真实人生所在,其诸多心性于原本世界伸展不开,唯此处才可作为真实的钟黎。于是我便想,于这世间生活了百年之久的大将军您,是否于此处才有真实性情。”
听古羽说完袁启之便大笑起来,“我原以为做你们这些活计的人都是些急功近利之人,不想小姑娘你却十分懂得人间意趣。”
“这可不是什么人间意趣,而是若我不能同真实的袁启之会面,如何谈论这个关乎其事业及理想的问题?此外,我也不是大将军所想的网络安全局的人。”
“那你是受何人之命?”
“我上不受天,下不奉地,做事全凭自己心意。”
袁启之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小姑娘这边是口出狂言了,世间哪有不受限制,办事全凭自己心思的人?”
“并非不受限制,只是能力所及,便不必像常人那般依靠某些机构组织。我自然懂,穿扶摇而上的大鹏还需凭一阵风,我也难逃这世间的规矩。不过,我既然能先于他人知道你这一套系统中有这么个人性学习系统,便自当有理由来给大将军提几句建议不是?”
袁启之瞧古羽眼中并未有一丝退让,也不似因狂妄而迷了心性之人,倒似她说的自己有些能力,于是道:“可姑娘连身份都不告诉老朽,老朽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听了谁的意思?”
“若是这般,我只得说自己是替有远见的人类同大将军来探讨这一问题。毕竟当我知道大将军研发了如此一个程序后,将带来诸多难以预料的危险情况。”
“比如说程序扩散到真实世界,机器人大战人类?”
“原来大将军知道。”
袁启之满脸自信地回道:“程序研发之前老朽便想过此事,于是将装载程序的服务器转到非洲的偏僻区域,具体地点只有数人知晓。除非接触服务器内网,不然他人休想拷贝程序。此外该区域的安全锁只有老朽之血可以打开,老夫作古之时,此间世界当已更新完结,服务器便可永存地下,直至其过时报废。”
“可是人间的事情哪有说得准的,若是有心人想寻,还是有办法不是?”
袁启之的脸稍显了阴沉,“这么说,只有将程序销毁才能令姑娘放心?”
古羽听出这话的意思,于是转而说道:“并不是放心与否的问题。若不是世上有太多因利诱而目光短浅的人,谁不知这般科技进步是件好事,我自然也不会因噎废食地来劝将军放弃自己毕生的成果。”
袁启之长叹一声,良久才道:“罢了,想来这种事情也非一次谈话便可说得清楚。”
“确实如此。”古羽知道袁启之想以回避为拒绝,但此时自己也不可不识趣地继续追问,便道:“或许大将军若是有时间,可同我说说自己的想法,如此我也可以不必一直推销自己的浅见。”
“也好。”袁启之见古羽并无放弃之意便道,“此刻瀛岳应不会再轻举妄动,倒是有了时间同小姑娘聊上一聊。说来,按这边的时间,我在这世间当有百年,可打这世界能平稳运行之后,确实没几个人通过聊过,我为何要做这个世界。”
“嗯,我听到的都是说大将军想做这世界的创世神。”
袁启之脸上的褶子皱到一起,“什么创世神,要真是创世神也不用熬过这百年的时间来做这一个世界。我不过是觉得这世界就想我的作品,想把他尽量完成。”
“恐怕创世神跟您抱的是同样的想法。”古羽笑道。
“那我便不知,不过久而久之,便觉得自己毕生的心血全倾注进去,如果说有什么能代表我袁启之的,便只剩这一个东西。”古羽不言,袁启之便继续道:“起初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一人要建立的,发起者是纤纤的母亲,我前妻汪旭。她负责策划,我们几个程序员负责执行,她还拉来了很多其他朋友,帮我们构建此间世界。世界构成得差不多时,我作为程序组的代表潜入这里,将情况回馈回去,当然主要是回馈给她。久而久之,我和纤纤母亲便走到了一起。”
古羽将自己当做一个听长辈讲故事的小姑娘,听着袁启之叙述往事,当他提起汪旭时,她能看出他眼中闪烁出的已经因岁月温柔许多的光。“那后来?”
“后来便是游戏日渐成型,制作组的人日渐减少,她也因没有太多事可做基本退出策划,虽说是照顾纤纤……游戏的一系列更新及运行便交到了我们几个程序组手里。我是越做越深,她则日益对这游戏失去了兴趣。她大概是个喜欢说想法,谈理想,求新鲜感的女人吧。再后来她把稍大一点的纤纤推给我,自己一个人加入了新游戏的策划。”
“那她舍得袁纤将军?”
“果然你的思维才更像正常女性一些。”袁启之苦笑道,“虽然她偶尔会吧纤纤接走看看,不过超不过两天便送回来了。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影响她创作新东西的,她就是一个缺了新鲜感和创造感便活不下去的人。”
“于是她就把这摊子全交给大将军您了?”
“或许只是因为当初我最支持她的想法吧。”袁启之的话说到一半不再继续,片刻沉默后他转过话题来说:“所以小姑娘你可清楚,这世界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古羽点点头,她明白袁启之说的是这个世界如同他自己的女儿。“若真是这样,那我倒该多说一句。”
“什么?”
“当父亲的想看着自己孩子茁壮成长确实没错,可没哪个父亲想看着孩子长大之后,靠着自己传授的一身本事为害天下吧。”
袁启之明白她这比喻说的是什么,便冷笑道:“小姑娘的口舌还真是毒辣。”
古羽坐直身子后微微低下额头:“晚辈口直心快,不小心得罪了大将军,还请您莫怪。”她一边赔礼一边琢磨如何应对之后言语,正在此时,她耳畔忽然想起剧烈的警报声。
袁启之瞧出古羽神色不对,“怎么了小姑娘,当是有别的何事?”
古羽故作镇定道:“潜行舱报警了,或许是家中出了什么情况。”她这般说着,但心中分明知道这个警报代表有人入侵了自己的地下室。即便是她的地下室中有不少警卫机器人,同时有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帮着调度防卫,而且她潜行舱所在的房间有可以防御30磅当量炸药的金属门,但也少不得她亲自回去以规避意外风险。
“那便莫要耽搁。”袁启之说着便直起了身。
古羽起身施礼道:“那今日便别过大将军,此事改日再叙。”
“改日再叙。”袁启之招呼侍卫进来,同时与古羽又道:“这便去吧,稍后我让卫兵将‘传行令’送回你帐中。”
这传行令是一张纸符,玩家将手印按上后便可通过改变纸符位置,来改变自己重新回归世界后的初始位置。“那便谢过大将军。”说着古羽将纸符递予一旁侍卫,随即消失在一阵清风之中。
古羽走后袁启之空座在帐中,久久回想方才谈话。按理说他的人性学习系统,是他在家中撰写,之后本地上传到服务器上的,不应有人在他发布完整程序之前先知道程序存在。而古羽却明确指出该程序,还按着其功能给它冠上了一个人工智能人性学习系统的名字,单从这点他便知道古羽绝非常人。而她行事这种潇洒自如,不局限于一时有否进展,确实也不像替什么组织工作的这个年龄的姑娘。
………………………………
NO。29意外方回救贼人(中)
2
从黑暗中醒来,古羽似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警报已经解除,每当她的人工智能管家调动防卫机器解除了闲情,红色的警报就会变成黄色的安全提示。
安全门在压力变化的声音中开启,大厅里四周的金属板映着昏暗的明黄色灯光。借着一丝光亮,古羽看到大厅里一片血泊中躺着一个黑衣人,虽然头被帽子遮盖,但是从身材上能看出是个年轻女子。
“没发现其他入侵者。”管家操着中年男子的声音说。
这种入侵古羽已不是遇到一两次,每次她的管家都能调动防卫机器完美解决入侵。不过这次的入侵有些奇怪,因为这个女子身上完全没有专业设备,更看不出是在替什么组织卖命。
忽然古羽觉得这个人影有些眼熟,便决定上前查探。她越靠近,心里越觉得不对,以至于一直似犯了错误的紧张感不由地从心中升起。她紧跑两步蹲在年轻女子旁边,用腕带的照明查探她偏向一侧的脸。古羽将她脸上的半长头发撩起,发现这只是个半大的姑娘。不对,这是钟敏!
“开灯,准备手术!”古羽焦急地对着黑暗中喊。此时她脑子仿佛被一群蜜蜂钻了进去一般,只感觉嗡嗡嗡地膨胀。
一时间大厅灯光大亮,白灿灿地晃了古羽的眼睛。一旁一扇金属门打开,里面有几套医用无菌防护服,在里面是备有手术台的医疗室。管家指挥两个机器将钟敏的身体抬进手术室,古羽则依旧呆在原地。她并不会手术,这种关乎人命的东西,她向来是交给精密的人工智能。
“血库血还够么?”良久,古羽才姗姗问了一句。
管家知道古羽到了如此激动的情况,必然是出了要紧的事,于是回复变得小心谨慎起来。“稍等小羽,正在化验。”
古羽看着一地的鲜红血液,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量应该有600CC,子弹没打穿她,那胸腔里少说还有800…1000CC。如果输血不及时……”然而她越想越觉得头晕目眩,血液的甜腥味儿似卡着她的喉咙,让她既喘不过气又觉得恶心。
“还好,跟小羽一样,是AB型血,血库里还有几十单位(每单位是200毫升)。”
听到这些古羽稍稍缓过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初级警卫配备的是9毫米手枪,虽然也能杀死人,但如果只是一发没用命中要害的子弹,她的手术室还是能救回来的。如果是高级警卫的大口径机枪,那钟敏此时即便还有生命迹象,也基本没救了。
“伤到哪里?”
“左侧肺叶,离心脏还有些距离。”
古羽缓过来一些力气,将跪麻的双腿慢慢支起,而后换成坐的姿势留在地面。她大口呼吸着带有血腥的空气,想着接下来的问题。
“这种伤好过来少说要一个月时间,这时间内我都要装作她没来过么?即便如此,她痊愈之后也会把这里的情况说出去……杀人灭口,对那些组织派来的探子是可以,可是她是无辜人员,即便是她想探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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