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培养手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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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　冬日略阳县的情况1

　　　　就在此时的略阳县县衙内，吕活小心地来到金珏的身旁，禀报道。

　　　　如今整个略阳县的人都以为金珏料事如神，可他们哪里知道，金珏只是不想再大幅度破坏生态平衡，才在略阳县内推广使用石炭，禁止砍伐木材。

　　　　没想到的是，建安元年汉阳郡这种鬼天气，居然逼得略阳县周边各县乡下的百姓们不得不顶风冒雪朝着略阳县赶来。

　　　　其实，自从金珏派人将县城里所有百姓家中的粮食全部强制搜走之后，县里面的粮食库存已经没有那么紧迫了。即便再有四五万人来到略阳县，大家伙紧紧裤腰带，也都能活到第二年夏收。

　　　　但是，这些人想要活着进入略阳县县城，只能靠他们自己的力量。外面风雪虽然停了，可略阳县本就是座山城，道路崎岖难行，这样的天气和条件下，金珏若是真得派人去县界将百姓们接到县城来，必然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金珏手中的文书，正是主簿韦诞按照他的吩咐填写的略阳县物资报表。

　　　　不是财务报表，这份表格里，只是记录了城中粮食、煤炭、布匹、红砖、瓦片、各种药材，还有剩余房屋的数量和县内总人数，以及这些物资的每日消耗量等等数字。

　　　　先开始，韦诞对金珏让他记录这些东西，极为不理解，不过，他并没有拒绝，而是非常认真负责地、每天都会按照金珏的吩咐将详细的数字报给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仅是每天负责填写这个表格的韦诞，就连傅干、韦康、严象和两位世伯都对这种表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表格的意义就在于，它能够以数字量化的形式，简化的将一县、一郡的情况如实地反应给其主官。而主官可以根据这种表格做出相应的调整。

　　　　最明显的就是粮食总量和粮食的每日消耗量，这是金珏每天最为关注的数字了。除此之外，就是各种草药的存量和消耗量。

　　　　自从进入冬天，全城的人都搬进新家之后，城中生病的人大幅度减少。可是，那些从外县举家搬迁到这里的百姓，能活着到这里的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这其中就有不少女人和孩子患上了感冒和发烧等症状。

　　　　华佗的医术在如何高明，也得有药才能治愈大部分生病之人。

　　　　现如今，药材比粮食消耗的还要更快一些。

　　　　鉴于目前的情况，一些并不是很重的病人，金珏不得不让华佗利用一些非药物手段为患者治病，比如针灸。

　　　　金珏放下手中的文书，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淡淡地回答道：“知道了，既然有人跟着，那就让杨沛一行人慢慢在路上看着吧！不必刻意派人去迎接他们。”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吩咐道：“对了，即便他们进了城，你们也不必立即带他们来见我，他们若是愿意闲逛，在城中看一看，那就让他们看。还有，你事先安排好人和食物，款待好他的家人。”

　　　　“诺！”吕活答应一声，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原地拧拧刺刺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难道我是只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吗？”金珏听到身边有动静，扫了一眼吕活的样子，就明白了，他不悦地问道。

　　　　“公子，如今城中缺少极为草药，这几天刚好风雪不是已经停了吗？郡丞大人他准备带着城中的采药人去山里面碰碰运气，多采集一些药材回来。”吕活被金珏这么一逼问，最终还是向金珏如实禀报道。

　　　　“哼！刘雄鸣这么大年纪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这么干怎么不先来禀报我一声，是不是打算先斩后奏呢？他自己自恃有点小本事，不在于自己的小命，我管不着，可他不能够拿其他人的命不当回事。你立即派人把他给我站起来，至于那些被召集起来的采药人，让他们全部回家呆着。”金珏一听这话，立即非常生气地吩咐道。

　　　　“公子，您还请息怒。刘郡丞也是看城里如今生病的都是女人和孩子，……”

　　　　吕活还想替刘雄鸣辩解一二，可话说到一半，便被金珏一声怒哼打断了，只听他怒骂道：“哼！他是活得老糊涂了，你却是没有见识的白痴、蠢货。你可晓得，雪停之后，上山反而更危险，大雪遮住了往常他们还能够辨认的道路，这个时候，一旦失足，必然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这还不是最为严重的问题，一旦发生雪崩，死得就不是一两个人，极有可能让所有去采药的人全部被埋在雪中，而且，你别忘了，略阳县原本就是山城，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受到波及的地方很有可能不是一处。一旦被雪崩阻断了进入略阳县县城的道路，你让那些还在路上的百姓们怎么办，是不是都让他们死在了外面，你们爱甘心呢？”

　　　　“诺！”吕活被骂了一通，并没有不高兴，他虽然并不是太明白公子骂他的话，可是，自从他跟了金珏之后，心里面就一直坚定的认为，公子所说的话全都没有错。

　　　　吕活立即出了县衙，按照金珏的吩咐，先把刘雄鸣关了起来，接着遣散了所有已经被召集起来的采药人。

　　　　事实上，要不是刘雄鸣出面，很多采药人也不想在这样的鬼天气里冒险去山上采药的。他们可不是刘雄鸣，没有那种即便在山中遇到迷雾也不会迷路的本事。何况，这其中也真有几个亲眼雪崩现象的采药人。

　　　　他们听了吕活转述金珏告诫刘雄鸣和这些药农的话，心里面极为佩服这位小太守。

　　　　事实上，接下来，几天里还真发生了几起因为雪崩道路被阻断的情况。

　　　　幸好，这几起都只是规模比较小的雪崩，金珏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即派小队士兵前去疏通，并没有阻断道路太长的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杨沛一行人两辆马车，也终于来到了略阳县县城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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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　冬日里略阳县的情况2

　　　　一行人终于艰难跋涉到了略阳县的北门。

　　　　杨倩儿一听到司马青说到了，她就立即从车帘后探出小脑袋，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四下里张望了一番，非常失望地感叹道：“父亲，这就是略阳县的县城啊！怎么这么小呢？我看，它比函谷关都大不了多少吗？”

　　　　“呵呵呵，傻丫头，函谷关的结构是南北长，东西窄，而一座县城基本上四四方方，这座城市比起函谷关起码大了三倍。再说，这里如同函谷关一样，本就是一座地势险要的山城，城池的规模有如何比得上平原上的城市呢？”杨沛闻言，一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头，一边笑着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父亲，这个小太守的眼光也实在是太差了，周边那么多城池规模都非常大的县，他不去拿下，为什么偏偏选择如此狭小的略阳县呢？”杨倩儿抬着小脑袋疑惑地问道。

　　　　小丫头问得问题在其他人听来极为幼稚，可这话听到司马青的耳朵里，他都不由得赞叹一声，这孩子就是年纪小，阅历浅，不然的话，单凭她现在问得这番话，现在她就肯定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孩子。

　　　　“女儿，你恰恰说反了，金太守的眼光是实在太好了，他在会选择这里的。当年，大汉世祖皇帝派他手下大将来歙奇袭并攻占这座县城，彻底隔绝了占领益州的公孙述和占领陇右的隗嚣两军之间的联系，这一战的结果，直接让隗嚣军土崩瓦解。

　　　　略阳县不但可以起到隔绝益州和陇右之间联系的作用，比起三辅通往汉中的那三条栈道来说，此县还是通往汉中郡作为便捷的一条路。……”说到这里，杨沛突然想到这是他的女儿，而且，是个才十岁的女孩子，便哑然失笑，没有再说下去。

　　　　“杨先生，没想到，您能有这样的见识。自从略阳县回来，我叔叔司马懿也是这么说的。当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一直在感叹这位小太守的胆略和见识都极为惊人，就算是他自己，也只是根据以前从一些书上看过的不少关于略阳县的情况，可只有他亲身到了此地，真正亲眼见识了略阳县的险要，才真正明白了重要性。

　　　　也才明白，这位小太守当初毅然放弃了坚固的枹罕城，而选择了这里，是多么困难的一个选择啊！我叔叔一提到这，他当时就说，若是把他放在小太守的位置，他自己未必就敢做出这样的选择。”司马青闻言，先是称赞了一声，接着，他把司马懿对金珏的观感也说了一遍。

　　　　当初，金珏主动放弃枹罕城，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押运着枹罕城中积贮了很长时间的粮草上路，返回略阳县的时候，是担着极大风险的。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陇西郡，除了枹罕城一城之外，其余地方全都被羌族人所占据。若是那些羌族人贪图金珏所部的粮食的话，他们未必就能活着回到略阳县去。

　　　　幸好，羌族人并不像三辅和凉州其他军阀那样缺粮，而且，他们也怕动了金珏的大军，即便获胜，也会遭受到难以预料的损失。毕竟，这个时代的羌族，其情形与武都郡的白马氐一样，各个部落各行其是，没有一个强大而统一的部落，就是这两个少数民族一直都没有能够形成气候的一个重要原因。

　　　　甚至于，陇西郡的羌族人还不如武都郡的白马氐，起码，当初，下辨道的雷定他们是七个部落联合在一起的。

　　　　“司马将军过誉了。我也是看了史书才知道这里的重要性的，并不比一般人强多少。”杨沛实话实说道。

　　　　司马青问道：“先生，入城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是先去见金太守？”

　　　　“我的家眷，想必入城以后，有人会安置的。至于我，先不急着去见金太守，我准备现在城中转一转，看一看，这座城市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四周围各县的百姓冒着生命的危险拼命往这里赶！”杨沛闻言，摇了摇头，回答道。

　　　　说着，杨沛把外套披上，床上给在暖炉旁的鞋子，便准备下车步行。

　　　　“爹，你也带我去吧！女儿这几十天一直呆在车上，早就闷得不行了。”杨倩儿一听父亲的话，她立刻双眼一亮，娇声恳求道。

　　　　杨沛还没有说话，就听旁边有人笑着说道：“小丫头，这可不行，你若是嫌闷的的话，等到了城内，叔叔给你们一家人准备了一间非常大的房间，到时候你可以在房间里玩耍。你不知道，这几天，入城就生病的小孩子可是非常多的啊！你不想自己因为生病而喝那种非常苦的药吧！”

　　　　“不想，绝对不想！”杨倩儿一听生病吃药，她就立刻把头又缩回到了车帘后，可随机，她又挑开了一半的帘子，从缝隙中瞪着来人，有些生气地问道：“叔叔，你是谁啊！你是不是故意在吓倩儿啊？”

　　　　“呵呵呵，叔叔姓韦，现任武都郡主簿韦诞。叔叔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并不是故意要吓你，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不听叔叔的劝告啊！”韦诞笑呵呵地回答道。

　　　　“公子，可是前任凉州刺史韦端韦大人的二公子？”司马青闻言，一抱拳问道。

　　　　“正是在下，杨先生，司马将军，请吧！”韦诞也抱拳还礼道，说完，他一伸手，指着略阳县的正北们，把他们一行人往里面让。

　　　　此前，百姓们想要入城只能从北面旁边的两个小角门进入，金珏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入城的人中有携带武器的人混入。

　　　　天寒地冻的情况下，有些在山林里干无本生意的山贼听到略阳县的情况，肯定会打着混水摸鱼的想法，混迹在百姓身边，想要混入城。

　　　　有些人以为金珏是杞人忧天，可真得这么做了，还真抓住了不少这样的人。甚至于，一个之前被赶出去的钜鹿郡老黄巾也想要混入城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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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　冬日里略阳县的情况3

　　　　不过，那个钜鹿郡老黄巾此行想要在此混入略阳县县城的目的，却是为了烧毁略阳县城内仅存的粮食而来的，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的好，尤其是诋毁他们的‘神’张角三兄弟，一直都不肯承认自己转世天师身份，还把陇县周边年青的百姓们全都吸引到了略阳县。

　　　　即便这些钜鹿郡老黄巾都是粗人，可他们也都非常清楚，一旦县内失去了这些壮劳力的话，第二年的春耕、夏收和秋收，陇县都会遇到非常到的困难。

　　　　县内再从其他地方得不到任何粮食补充的话，到时候，马腾根本就不需要派重兵攻城，只需要派出精骑兵围困住县城，陇县便会不战自溃。

　　　　这些人就见不得略阳县的好，便主动派人到略阳县城内联络其他地方且对金珏不满的黄巾军，打算找齐人手，焚烧县库内储存的粮食，让略阳县先一步崩溃掉。

　　　　其用心不可谓不恶毒。

　　　　金珏之所以没有打开四个城门，而只是开了城门旁边的角门放百姓依次入城，而且，还都要经过非常仔细的搜查，就是在防着马腾或者张鲁暗中派人做这件事，只是，他没有想到，钜鹿郡的黄巾军会最先跳出来。

　　　　对待这样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心慈手软。

　　　　于是，金珏特意选择了风雪刚停的那天，将全城的青壮男女又聚集起来，让他们亲耳听一听这个钜鹿郡老黄巾的险恶用心，让他们亲眼看一看，金珏是怎么对付如此心肠歹毒之人的。他命人将这名老黄巾凌迟处死了。对此，别说是其他百姓，就连城中其他地方的黄巾军也都拍手叫好，没有一个人怜悯此人的。

　　　　杨沛是贵客，金珏又在其他人面前把他吹得那么好，因此，他虽然吩咐吕活先不要搅扰杨沛一行人，但是，作为郡主簿，韦诞很快就从最近一个亭长那里得到了奏报，得知杨沛一行人已经快到略阳县县城了。

　　　　故此，韦诞早就在城头等候，一见到两辆似乎就是略阳县生产的马车，他就知道人来了。

　　　　入冬之前，金珏并不只是在与周边各县交界处修建了新式亭，而是把通往周边各县每个方向的官道上，每隔十里都修建了这种新式的亭。

　　　　此亭，既作为治理地方治安的基本机构，又作为驿站，用来迅速传递消息之用。

　　　　正北门打开，杨沛也没有推却，跟着韦诞一起从北门步入了县城之中。

　　　　“韦公子，你现在在此是打算和你的父亲韦刺史暂居于此，还有，你我未曾谋面，你如何一眼就能认出在下就是杨沛呢？”刚入城，杨沛就试探着问道。

　　　　“杨先生，我父亲的确有在这里暂居于此的打算，我们兄弟却已经决定为珏弟做事了。在下现在忝为武都郡主簿，我大哥韦康现为郡五官掾。至于如何能够一眼就认出您是杨先生，很简单，马车和年龄耳！”韦端神色淡然地回答道。

　　　　司马青所乘坐的马车虽然样式跟杨沛那辆仿制的一般无二，但是，司马青也就二十左右时，而杨沛已经三十岁左右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金珏要找的正主了。

　　　　“韦主簿，你们县里面房子盖得倒是挺多，可这房子建的实在是太密集了吧，除了城中的主路之外，几乎见缝插针，把四周围的能够看到缝隙全都堵住了，这若是遭了火可怎么办呢？还有，这些房子是不是建的有些太矮了吧！”在他们二人说话的空隙，司马青打眼观望，心中大吃了一惊，很是怀疑地问道。

　　　　这种新式砖瓦房因为内里生了火炕的关系，房顶上和房子的周围已经连水都看不见了，就更不要说是雪了。而且，司马青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这些房子是低顶房，就算是算上房顶尖部，也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故此，他才能够看得如此清楚。

　　　　“呵呵呵，司马将军，你想到的，珏弟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些新建的房屋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待到明年农闲时节，这些房子全都会被拆除，到时候，城中会在其他地方另则一处空地，重新建造更高更大的房子。至于这样的天气会遭火，你恐怕是多虑了。天气如此之冷，据我估计，刚刚停了的这场雪还有的下啊！”韦诞闻言，笑呵呵地回答道。

　　　　当初，就有人质疑金珏新建的这些房子，既矮又密集，个头稍高一些的人住进去都会觉得很憋屈，而且，火炕是要点火的，一旦这其中有一间遭了火，很快就会蔓延开来的。何况，早在金珏出兵攻略武都郡之前，就命令刘雄鸣提前将城中的贫民窟全部清理出来，可这个时候又为什么不用了呢？

　　　　不过，整个略阳县里如今已经再也没有人质疑这两点了。

　　　　房子矮有房子矮的好处，在这个时代，身高超过一米五的男子肯定不少，但也不会超过城中男子三分之二的比率。

　　　　好处有三，

　　　　一省砖，房子矮了，建造的时候，自然就节省红砖。

　　　　二省火，房子矮了，空间也就小了，火炕不需要散发过多的热量，就能温暖整个空间，自然就省火。

　　　　而且，在设计这种新式砖房的时候，金珏把排烟口放置在双层墙的中间，这就不虞房中会出现有人一氧化碳中毒的情况。

　　　　三省时间。房子矮了，建造的难度就大大缩小，不需要搬梯子，个高的人举着双臂就能架顶，踩着凳子就能往屋顶上铺瓦，老人和半大小子如果学好了手艺，也能够帮上忙，这既增加了建房的人力，又大大缩减了一座房屋建成的时间。

　　　　不然的话，那个时候离着入冬仅仅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金珏如何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一次性建好如此多的房屋呢？

　　　　“更为重要的是，你住进去就知道，这种矮房子才是如今作为适合防寒建筑。我父亲当初也是极力反对的，可是，他如今自己也搬进了这样的房屋中居住了。”韦诞最后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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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　冬日里略阳县的情况4

　　　　不但是韦端，就连傅干他们几个也都在下雪之后，纷纷入住了这种新式砖瓦房。有好端端的县令、县丞和县尉的房子不住，这些聪明人为何要住进那些低矮的房子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房子小，容易拘热，而且，新房子修得密不透风，反而是官员们的居所再好，那也是老房子了，略阳县又是个穷县，官员又哪里有那么多钱补贴官府修建房屋呢？

　　　　以往，略阳县的县令都是苦逼，反而是县丞和县尉基本上都是当地人，他们在城中都有各自的居所，平时会在官衙里住，一旦入冬便会搬出来。

　　　　至于金珏，他自然要特殊一些，第二批红砖和红瓦烧制出来之后，他就让人把县令后衙的花园全都铲平，就在花园内建造了六座相连的新式砖瓦房，供两位老人、他们夫妻，杜氏，以及吕活居住。

　　　　不知为何，略阳县三位主官的后衙，也就只有县令后衙之内有花园。故此，金珏便没有办法为其他人在后衙内再找地方修建这种新式房屋了。

　　　　“韦主簿，那我们就不先急着去见金太守，先给我们找好住处，先见识一下这种新式房屋到底有什么好处再说也不迟吧！”杨沛闻言，问道。

　　　　“当然可以，杨先生就算不说，在下也打算这么安排的。”韦端虽然不知道杨沛此次来，带了多少家眷，可是，从刚才马车车帘内探出的小脑袋，他就知道，起码人家有女儿。

　　　　说完，韦端就领着一行人来到了县城中心，这里修建的新式房屋并不多，不过，都集中在三座官衙的两旁。他把他们引到了县尉官衙的右边。

　　　　“韦主簿，这位就是杨先生吧！”刘雄鸣这个时候也被金珏放了出来，他一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同时，他如今也住在县尉旁边的新式房屋之内。

　　　　金珏让吕活抓他，那只是为了吓一吓他，同时给那些并不不情愿被召集而来的药农做做样子。吕活替金珏训斥过他一顿之后，就把他放了。

　　　　“没错，杨先生，这位是郡丞刘雄鸣。”韦端点了点头，回答道，说完他用手指着刘雄鸣，向杨沛介绍道。

　　　　刘雄鸣此人别看没有什么野心，可他因为经常住在山中，又生得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除一见他的人还真就能被他的这副样子给唬住。

　　　　不过，一开口说话，外人就能听出他的根底了。

　　　　“哈哈哈，杨先生来了，我这个郡丞就该卸任了。韦主簿，你这是打算把杨先生一家安置在这里啊，那好，杨先生，你我以后可就要成为一个冬天的邻居了。”这不，两人刚一见面，刘雄鸣倒好，这就准备撂挑子了，把郡丞的位子让给杨沛。

　　　　刘雄鸣这么说，是出自肺腑之言，而不是因为吕活刚刚斥责过他，心中生怨所致，这大半年中，金珏把一县的政务几乎全都交托给他处理，幸好，金珏不管事却一直在出主意，点拨于他，刘雄鸣这才艰难地把所有任务都算是完成了。

　　　　老实说，金珏这么做是真的有些为难刘雄鸣了。

　　　　他之前只是个药农而已。

　　　　在原先历史上，刘雄鸣就连聚在他身边的那些人都管束不住，他原本准备投降曹操，结果被手下人劫持，先投马超，后投张鲁，最好在张鲁投降之后，他才归顺了曹操。幸好，曹操也知道他的情况，没有因此而责难或者杀了他。

　　　　杨沛闻言，面露奇怪之色。心说，金珏既然如此聪明，为何会把郡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