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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培养手册-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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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沛闻言，面露奇怪之色。心说，金珏既然如此聪明，为何会把郡丞如此重要的官职交托给这样的人呢？
“杨先生，刘郡丞只是在说笑罢了。珏弟说得很清楚，您来之后，先担任督邮书掾一职，等拿下汉中郡之后，在另作安排。”韦诞急忙使眼色制止刘雄鸣胡说，他解释道。
武都郡只是下郡，汉人少白马氐人多，根本就用不到杨沛这样的人。
未来，若是金珏真得能够顺利拿下汉中郡的话，那里有一个非常大的麻烦在等着金珏，这个麻烦就是五斗米教的信徒们。
若是没有杨沛这样的酷吏在，一般人还真不一定就能够镇得住华夏第一批宗教信徒。
这一点，刘雄鸣心里没谱，可其他人却很清楚。
对此，就连第五巡和韦端在知道杨沛被吕布军赶出河东的原因之后，都不得不一致佩服金珏的看人的眼光极好，眼光也看得极远。
没错，金珏之所以如此重视杨沛，就是想要利用他震慑住汉中郡的五斗米教教徒。
公生明，廉生威。
道理很浅显，可是，这真正能够做到贯彻始终，无所畏惧的官员真得很少。何况，这并不是一个君主应该做的事情，因此，金珏身边就要有这么一位敢于唱白脸的官员为他办事。
刘雄鸣闻言，没有敢乱说，他急忙热情地拉着杨沛到了他居住的房屋旁边，命下人立刻打扫出一间稍大一些的房子，并点燃了火炕之后，杨家人便住了进去。
杨沛留在外屋和刘雄鸣、韦诞、司马青攀谈，杨卫氏则带着一儿一女走进了内屋。
“哇，娘，这床真暖和，真得不用盖被子就能睡觉啊！”在马车上一直都老老实实、未曾说过一句话的杨沛的儿子杨正，刚一摸到火炕，终于激动地大喊道。
也难怪这孩子这么激动，他从小就体弱畏寒，反而没有他的姐姐杨倩儿那样生得极为好动，健康，一直都是病病殃殃的。
若不是有金珏给杨沛马车中有暖炉的话，这孩子说不得就会在路上病死。
杨正入城以后，就听那些也想要入城的百姓们议论，说略阳县城内的火炕不需要盖被子就能睡觉，他当时肯定是不信的，现在亲自试过后，他就立刻喜欢上了温暖的有些发烫的火炕了。
“真得耶！”杨倩儿闻言，也立即脱掉了鞋，跳上了火炕，高兴地大喊起来。
“下来，没规矩的丫头！”杨卫氏见状，立刻低喝了一声道。
别看杨沛在外面是个酷吏，可是，在家中。做主的却是他的妻子杨卫氏。
………………………………
第180 杨沛的三个问题
外屋中，刘雄鸣说了几句，便立即走了。既然金珏没有让杨沛接任郡丞的意思，他再跟杨沛谈下去没有多少意思。
而刘雄鸣现在也有事情，他急着去见华佗，商讨这段时间，应该如何应对药草短缺的状况。
“韦主簿，你若是有事的话，你也可以先去慢，不过，在你走之前最好留个人给杨某，我想先到城中四处随便转转看看。”杨沛见刘雄鸣走了，便说道。
“没事，如今略阳县进入冬季之后，每天除了接纳进入略阳县的百姓、分配食物和石炭这三件事之外，城中便再无其他事情了。百姓们进入房中便不会再出来。我、大哥、傅干和刘雄鸣四人每天轮流监管这三个差事。对了，我大哥现任郡五官掾，而傅干现任功曹史。今天正好轮到杨某休息，就带着你们随便转转吧！”韦诞回答道。
京兆三杰韦氏兄弟如今就在略阳县，而第五巡的义子严象却被金珏派遣到了羌道去了（更正，前文提到的刘刚占据的是羌道，而不是嘉陵道，嘉陵道已经于东汉建国之初被汉光武帝刘秀废去了。）
谁让他是去而复返呢？
“那好吧！”杨沛点点头，道：“咱们现在就走吧！”
司马青在一旁苦着脸，心说杨沛也实在是太着急了吧！他们在进入屋子，现在应该做的不应该是好好暖暖身子，喝一杯热水，吃上热的饭食，休息够了之后，在出去也不迟吗？
韦诞似乎是看出了司马青此时的心情，他建议道：“司马将军，你就不用跟着了，我会派人将你和手下带到会客厅那里，会有专门的人安排你们接下来的饮食的。”
司马青一听这话，连连摆手，急忙回答道：“这哪行呢？我当然要跟着了。韦主簿，你也不用特别安排我们，只需要给我们在附近也找几间这样的房子就行了。你不知道，我叔叔司马太守临来前交代的很清楚，让我跟着金太守好好学一学如何治理一郡，如何带兵打仗。
你可是不知道，我叔叔那人沉默寡言，却一向自视甚高，生平就没有服过谁，可自从见到金太守之后，便对他推崇备至。杨先生，若不是如此的话，我叔叔也不会半道上把您劫走，送到了河东郡。他现在最后悔的是，不是半路把您劫走这件事，而是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把您留在他的身边帮忙呢？”
得，听这位所说话中的意思，韦诞和杨沛都听出来了，感情这位老弟打算在这里常住，准备赖在这里的。
也是，司马懿敢做出半路劫人的事情，他这个侄子脸皮厚也就不足为奇了。
“呵呵呵，你愿意留下，就留下，愿意跟着就跟着。不过，司马将军，你若是想跟着珏弟学习如何治理一郡，恐怕就要失望了。因为，他现在就是个甩手掌柜，县中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务，他一概不管。就算是当初，他初到这里的时候，也都是刘郡丞再管。
珏弟除了点拨了几句，以及召集城中的工匠和百姓们一起烧砖建房这件事之外，他就再也没有插手过县中的任何事物。打仗的事情，你倒是可以好好准备一下，若是想跟着珏弟，你今年冬天可得把身体练好了。”韦诞倒没有反感司马青的这种作态，而是笑着提醒道。
“哦，韦主簿，杨某心中有几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杨沛闻言想了想，皱着眉头问道。
“除了明年出兵进攻汉中郡的事宜之外，杨先生，你有什么其他的疑问，就尽管问，不需避讳什么？”韦诞看了一眼杨沛，淡然地回答道，可他心中却在想，这个杨沛初来乍到，难道他看出了他们几个人都没有看出的问题了吗？
杨沛正色问道：“第一、不知道金太守是从哪里知道杨某，居然用这种方式把杨某请了过来。
第二、我听说，金太守在略阳县和武都郡大搞《皇帝培养计划》，不知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真的话，金太守遽然把刘雄鸣放在郡丞的位置上，是否有所不妥？而且，我观刘郡丞此人不是什么惊才艳艳之辈，金太守如此宠任于他，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内情啊？
第三、蔡公的女儿是否真的嫁给了金太守！”
司马青在一旁听完，心中暗自吐槽道：这个杨沛也真是刚啊，他不但真的问出了一二三，而且，这三个问题，司马青还都知道答案。
“呵呵呵，杨先生，你问得第一个问题，请恕我无法回答。你也许有所不知，其实，就连司马将军的叔叔，司马太守，他们兄弟二人都是我家公子举荐给吕温侯的。司马朗闻名于董卓时期，可在此之前，司马懿却是寂寂无闻，是也不是，司马将军？”韦诞先回答道。
“正是如此，不光杨先生你就觉得奇怪，就连我的两位叔叔也非常奇怪。他们之前和京兆金家并未有所交集，就更别说金太守如此年轻了。”司马青肯定地回答道。
杨沛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纠结于此。
“第二，珏弟第一次见到刘雄鸣的时候，就像直接奉他为主。此人能力虽然有限，却也是个宽厚的长者，而且，他在蓝田县山中又不小的名气。可惜，此人居然胸无大志，甘愿俯首与珏弟，也不肯当什么皇帝。至于为何要用他为郡丞，很简单，珏弟的势力初兴的时候，身边除了两个武将之外，再无任何帮手。
唉，这就是所谓的矮子里面拔将军，不是珏弟不想用人，而是那时，根本就是无人可用耳！至于有何隐情，那是真的没有，听说杨先生家中有个极为聪明漂亮的女儿，这一点但请杨先生放心，珏弟虽然好色，却也是取之有道，不会用强逼任何人。
第三，珏弟的确是娶了蔡公的女儿蔡文姬，这一点，司马将军也很清楚。”接下来，韦诞把杨沛所闻的问题全都回答完了。
………………………………
第181 迷信的金珏
司马青听到韦诞又提到他，他便冲着杨沛点点头，肯定了韦诞的回答。
金珏故意让人放出的消息，对他来说，其实同样也是一柄双刃剑，在他的势力未大兴之前，即便是三辅、凉州和益州的士人，其家中有娇妻美妾的，首选都不会再把他列在第一位了。
可金珏自己都不觉得尴尬，韦诞在杨沛面前，特意提起此事，就是为了打消他心中的担忧。
谁也不想把自己的女儿交到一个不但好色，且喜欢人qi的小色鬼手中。
原本，见到金珏如此聪慧，第五巡和韦端心中其实都有招他为婿的打算，可听了他的经历之后，二老都立刻放弃了。
这两个人老成精的前辈如今都把目标放到了傅干的身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金珏的这两位世伯发现，傅干更对他们二人的脾气，而且，傅干的才能相较于他们的儿子和义子，在各方面都要强出很多。
当初，金珏把傅干放到军师排行榜后进人名单的时候，二老真得以为他是在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如今，二老也看明白了，也许，那两份排行榜中的排名情况，比他们之前想象还要更准确一些，并不是金珏游戏之作或是故意给曹操添乱。
“那，韦主簿，不知道杨某的夫人能不能见一见蔡小姐呢？她们二人有些亲戚关系，所以……”杨沛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问道。
“不知道贵夫人娘家姓什么？”韦诞闻言有些惊讶，便问道。
“这个，……姓卫！”杨沛一听这个问题，从牙缝中硬憋出了这两个字。
杨沛心里面也清楚，顶着这个姓求见蔡文姬，如今已经是那位小太守的夫人，不是认亲，而是去结仇的，可是，杨沛自己也没有办法，这是他的夫人杨卫氏在进入内屋中之前，唯一向他提出的一个要求。在家中，杨沛居然是个妻管严。
这是外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一听这话，韦诞和司马青的脸色都略微变了变，心中就有些埋怨杨沛，你这个家伙居然敢提出这样的请求，真不是想和那个小太守去结仇的吗？
韦诞想都没有想，便拒绝道：“杨先生，恐怕短期内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你还是安安稳稳地在城中呆着吧！你若是想通了，愿意为珏弟效命的话，可以告知我或者其他人皆可。珏弟的初衷也就是让你暂时担任郡中的督邮，至于五部督邮的人选，到时候，由你自己的选择。”
“噫，韦主簿，这么说，蔡小姐是不是快要生了！”一听这话，司马青惊讶地问道。
韦诞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司马青，不过，他还是如实地回答道：“的确是快了！不过，具体的日子却不好推测。”
“这怎么可能？”一旁的杨沛闻言，心中立刻大骇，按照这些人的说法，金珏救下蔡文姬的时间，到现在也就四五个月的时间，即便两人相遇之后，立刻就成亲，那么蔡小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怀孕生子，这其中必有他们二人都不能说的隐情。
杨沛从他们二人的眼神和所说的话中，察觉出，韦诞和司马青都是知道其中的隐情的。
话题就此止住。杨沛其实也是个极为知道分寸的人，要不是杨卫氏逼着他提了这个要求，他连自己的妻子和蔡文姬有关系这件事，都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之后，韦诞便领着人到城中转了起来。
应司马青的要求，他们巡游的第一站，居然选择了养猪场，这多少都有些出乎韦诞的意料之外。
即便金珏没日都派人清理养猪场里的粪便，但是，那里的味道也的确是非常难闻。除了刘雄鸣和吕活之外，其他官员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是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去查探养猪场的。
刚一到了养猪场，司马青就发出感叹道：“没想到，传言非虚啊！韦主簿，这略阳县的猪住得真比城中的百姓强出很多啊！”
金珏让人兴建的养猪场，不但是砖瓦全覆盖，其顶部高度达到了一米八左右，而且，进入其中之后，显得极为宽敞。
韦诞给杨沛安排的住所，按照后世的标准来看，也就二十多个平方米左右，相当于筒子楼里面的单间带灶外加一个套间。
根据后来杨沛查探所知，略阳县县城内，普通百姓的居所，五口之家只能住在十平米的房间里，若是超过五口，其所住房屋面积十五个平米左右，之后有超过十口人的家庭，其住宿的条件才能够达到与杨沛相同的水平。
相反，杨沛和司马青等人到的这片养猪场，每个养猪场都有三十平米左右，每个猪圈里却只养了十头猪。这还不算，每个猪圈里都有一老两少在这里负责打扫猪圈，以及喂猪。
也难怪司马青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噫，韦主簿，猪圈里的温度如此之高，可这些生猪一个个怎么都跟生了病似得，懒洋洋的不肯动弹呢？”司马青说话有得时候，真是不经大脑，若是金珏在这里听到他的这番话，肯定不会在顾及司马懿的面子，让人好好地款待这家伙吃一顿大棍炒肉。
关中有一句话，好的不灵坏的灵，金珏平时最忌讳身边的人口无遮拦，随随便便说丧气的话。
“司马将军，你以后说话的时候，最好多多注意，尤其是在珏弟面前，最好不要说些太丧气的话，不然的话，珏弟肯定不会看你叔叔的面子，好好地款待你一番大棍。你不知到，之前就有一个养猪人，手艺不错，可就因为他在珏弟面前说了跟你相同的话，不但被珏弟打了一顿，而且，那个倒霉鬼最后被珏弟赶出了略阳县。”韦诞闻言善意地提醒道。
“这么严重？”司马青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问道。
“比你想像的更严重，我想，明年，你恐怕是没有机会在跟着珏弟一起攻略汉中郡了。”韦诞推测道。
………………………………
第182 杨沛的观感
这段小插曲之后，杨沛继续参观养猪场。
“韦主簿，太守大人养猪仅仅只是为了给士兵们增加营养吗？”杨沛一边观察着养猪场里的每一个小细节，一边就心中的疑问询问道。
“不仅仅是如此，恐怕很少人会注意到。一个人若是肉食吃得多了，他再吃粮食的时候，消耗量便会减少很多。关于这一点，其实，你们想一想，那些在北方草原上生活的游牧民族，他们平日里是如何生活的，你们也就明白了。而且，经常吃肉之人，其力量要比普通更大一些。
珏弟还说，相比于养羊和养牛，养猪就要轻省一些。与牛羊不同，猪是杂食性动物，你不管给其喂任何能够咬得动的食物，它都会吃。不像养羊那样，非常挑食物。同时，过往的那些所谓养猪人，其实，他们养殖的方法都不得法。
你们看这些猪之所以一个个懒洋洋的，不是因为生了病，而是因为它们全都经过一种特殊的处理，才会如此表现的。这样的话，一个养猪场只需要一个老人加上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就能够维持住。而一个老人和两个孩子每日消耗的粮食，还比不上一个成年男子消耗的粮食多。
再者，过往的那些养猪人，不注意这些猪的生活环境，喂养的食物，别说是草了，他们连米田共都敢给猪喂食。这种方法养出来的猪，被百姓们称为‘脏猪’，这种猪肉的味道能好才怪呢？也就难怪百姓们宁肯一年只吃一顿价格更贵的羊肉，也不肯吃价格更为便宜的猪肉。”
韦诞将金珏关于养猪的种种好处的原版说法向杨沛等人讲述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啊！这么说来，还真是这样的，匈奴人和鲜卑人平日里多是吃肉，很少吃麦食。也没见他们全都饿死，而且，匈奴人和鲜卑人的力气都要比普通百姓大不少。”司马青闻言惊讶地说道。
以前，从来没有人朝这方面想过，故此，就自认为，想要供给士兵和百姓，就只能囤积粮食。
“主簿大人，您说的秘法，是不是让人把这些猪都阉割了，是也不是？”就在此时，一直跟在杨沛身后的那个沉默寡言，貌不惊人地汉子突然插言问道。
“噫！”听了这番话，韦诞才第一次正视此人，上上下下看了对方好几遍，他点了点头，这才回答道：“不错！正如这位壮士所言，你们恐怕想象不到，这些猪在两个月之前，还都是小猪崽。自从它们被阉割之后，这些猪崽成长的速度大大超出了几乎所有人的想象。”
听完韦诞的这番解释之后，杨沛等人翻回头再看那猪圈里一头头慵懒壮硕的猪，一个个都惊讶地说不出来任何话语了。
这怎么可能呢？
司马青是世家子弟，他不知道如此短的时间里，催生出这么重的一头猪，在这个时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杨沛和他身边的那个汉子却不同，他们一个是亲民官，一个只是普通百姓，非常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韦主簿，那这里给这些猪只要都喂些什么样的食物呢？”缓过神来之后，杨沛一开口就问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韦诞想了想，回答道：“嗯，入冬前，百姓们在山中采集的杂草，仓库里留存的已经变得有些腐朽难以食用的陈粮，等等，大致就是这两样。”
他并不是这里的主管，故此，知道的并不十分详细。
接下来，一行人出了养猪场，又到石炭仓库那里看了看，这里比较简陋，只临时加盖了尖顶，四周围只修建了大约五六岁的小孩子小腿那么高的围墙，目的只是为了挡雪而已。
杨沛和司马青还亲手摸了摸石炭。
剩下的，再就是新式砖瓦房和略阳县县城内独有的、每日给城中所有人分发粮食的盛景了。
当然，金珏自然不会让十几万人围在一起，一起领取食物。
新式砖瓦房建造好以后，城中也就自从开始按照房子开始登记每户的人数，人员组成。
这之后，再分发食物的时候，金珏就让人按照户籍册子中记录的内容进行分发。
这件事，金珏全权交给傅干去完成，相比较而言，傅干为人作为正直，也非常聪明，一般而言，在他手下办事的小吏很难骗过他。即便真有人成功从中取巧徇私，金珏也不在乎，一旦这样的人被发现，金珏反而不会惩罚他们而是在以后重用他们。
能够想到办法骗过傅干的人，即便是小吏，也必然不是易与之辈。
当杨沛和司马青真正看到全城三分之一的人到食堂领取每日饭食的时候，内心中的些许不满也立刻随风消散了。
略阳县县城食堂提供给百姓们的饭食虽然很简单，但是，绝对没有敷衍了事，而且，杨沛和司马青都亲自尝过，食堂里提供的熟食，是绝对没有参杂任何的沙子或者其他东西。
不仅如此，杨沛虽然没有见到金珏来到这里领取饭食，却见到了之前见到过的刘雄鸣和将来另外三个同僚
——韦端、傅干和杨会。
在略阳县内，除了二老，金珏夫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享受特权。就算是二老和金珏夫妻的饭食，也是吕活在食堂分发饭食的一开始，将这几个人的饭食当着一众百姓们的面领走的。
对于金珏不来，百姓们也非常理解。先不说身份，城中的百姓可都是亲眼看到金珏的腿脚不便，走路时候，有些长短脚。
分发到手的熟食，口感说不上好，也不算很差。这对于一向锦衣玉食的司马青来说，的确是有些难以下咽，可杨沛和他身边的那个汉子却吃得异常香甜。
这么看来，这位小太守把全城人家中所有暗藏或者储存的粮食集中在一起，未必就是件坏事。
虽然每一个百姓分到的熟食数量有些少。但是，最起码，这样食物吃在人肚子里，在冬日里可以让全城的百姓们全都能够活下来。
………………………………
第183 三辅群英会1
事实上，韦诞最终还是低估了金珏对司马青在养猪场里言行的重视程度。
略阳县的养猪场，金珏将其全权交给了吕活主官，故此，在这里面工作的人可以说全都是吕活的眼线。
韦诞很清楚，司马青刚才贸然说出那样的话，肯定会很快就被传到金珏的耳中。为了这点小事，金珏也许不会像对待那个倒霉的养猪人一样，立即将司马青赶出城。但是，司马青再想跟着金珏一起出征汉中郡，可能性就真得非常小了。
当他们一行人在食堂那里领到饭，并吃完之后，让杨沛和韦诞都想不到的是，金珏居然在这个时候派吕活将司马青礼送出城了。
说得好听是礼送，说得难听点，就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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