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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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浮尘不愿同她一起过去，花不语轻叹了一句。

　　　　“莫坏了我的花田。”丢下这样一句话后，花不语施施然回去了，玉扇安静地选择闭嘴，只是却并未从扇中出来。她想好了，近些日子消耗太大，她需要好好休息。

　　　　“姑娘……”她低声叫着花不语。聪明如她知道姑娘现如今不需要她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她大概想静静地坐着。

　　　　花不语轻声应了一下。

　　　　玉扇轻笑了一下：“姑娘，我近日需要好好休养，不能一直陪你了。”

　　　　花不语点了下头：“好。我会关了外面的一切，有事情自然会叫你的。”

　　　　玉扇点头，头慢慢没入扇面，之后，了无踪迹。

　　　　花不语扇着扇子，发丝轻飘，只是眼神却空洞，仿佛已经不再这里。

　　　　发呆向来是她的长项，若是可以，她能整整一个下午，只呆呆看着一棵树，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以前小时的她断然不会想打长大后的自己会成了这个模样，可是既然性子已经这般了，她便慢慢学会接受这个性子的好，她想了想，至少如今的她不会多想，就像今日不久前明明那人拉住自己，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到他在乎自己。

　　　　轻叹了一声，怎么又想到他了呢？或许，她真的不想浮尘洛炎二人把自己的花田毁了，但是，他们真的能做到了吗？花不语表示怀疑。

　　　　算了，算了，花不语想，大不了，她重新培养栽种各色的花，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会费神些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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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毁了我的花田

　　　　花不语还未进门，只走近门口，众人早已经跪下。

　　　　花不语虽然向来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跪下的礼仪，但也从未想过也改变它。轻点了下头，她走过去。

　　　　黑翼起身，跟了上去。

　　　　花不语轻声嘱咐了他一下：“帮我查下镜花的事情。”

　　　　黑翼听到命令，退了下去。

　　　　花不语这才一人走向自家院子里。

　　　　不弃姑姑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府内建设地很清雅别致，花不语寻到一个依水的亭子，走了进来。

　　　　夏日的炎热并没有带往这里。这里，不老居，人与物一般，四季常春。

　　　　花不语轻笑了下，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倒影中的人眼神冷清淡漠，看不出有什么讨喜的，但也绝对不会让人讨厌。

　　　　她轻叹了一声，这也是她想要的。

　　　　手中的折扇，轻轻一划，水中人影不再。

　　　　她安心地眯着双眼，躺在长长的藤蔓制成的椅子上小栖，不知道何时风越来越大，花不语皱眉。

　　　　她环顾四周，水也在震荡。

　　　　“怎么回事？”询问不知道何时走来的黑翼。

　　　　黑翼嘴角抽搐，低头如实禀告：“主子，跟你一起前来的两人造成的。”

　　　　“那我的花田？”

　　　　其实黑翼不说，她已经猜个大概。

　　　　“早已经毁坏不堪。”黑翼正了正神色，皱眉对花不语说，“主子设置的结界也全然破坏的差不多，再不制止，怕是那条河也是保不住了。”

　　　　“什么？”花不语发怒，那可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想法设法移了过来的，如今若是二人毁掉，她上哪儿找到第二条河去。

　　　　没等黑翼详说，花不语匆忙赶出去。

　　　　刚出门口，便看到自己的花田惨烈地躺在自己的面前，而她的守护者们此时一脸羞愧地望着花不语，不知道该说些抱怨的话还是前来请罪。

　　　　花不语当然知道自己与他们一同前来，她们多半顾忌这些，未尽全力，可浮尘洛炎是何人？即使她们尽了全力未必能与他们其中一人打成平手，更何况是二人同时发难？再者，进攻的时机一旦错过，她们便很难再伸展拳脚，因为花不语知道二位的行事作风，虽然是不同的性格，却有相同的行事作风。他们都不喜欢拖沓，能一次性完成的事情，绝对不会分两次。雷厉风行形容二位的作风再好不过，只是这次虽然不是针对自己的花田与小河，但是它们却平白无故受了池鱼之灾，花不语倒说不清是该称赞还是贬低了。

　　　　她知道二人相互斗争，波动范围一定大，所以临走之时，特意留下一句。

　　　　“莫毁了我的花田。”

　　　　如今花田哪里还是安然的模样，分明一片狼藉。

　　　　花不语的脑袋突突地疼，这二人……

　　　　心中有气，当然要发。

　　　　花不语望着头顶的二人，一紫一白斗得真的是不亦乐乎，全然不顾身下的东西，此时，她必然不会再想着让他二人好过。

　　　　“来人。”花不语叫道。

　　　　花田守护者离得最近，率先应命。

　　　　“谁把二人其中一人给我驱除出去，我必然重重有赏。”

　　　　主子都发话了，守护者们只能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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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们喜欢我送的礼物

　　　　主子都发话了，守护者们只能奉命行事，只是奈何她们之间实力悬殊太过明显，没有过一会儿，便败下阵来。

　　　　花不语头痛，难道还要自己掺和上去？看了看自己的花田和小河，花不语觉得教训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手中掌风起，花田中的残花开始慢慢向她靠拢。花不语每走一步，残花便凝聚在她身旁，俨然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花不语轻笑着，望着空中斗争的两位，如果，把他们限制在花中内，时不时地加上些花剑雨是不是更加地展现他们的能力？

　　　　说时迟那时快。

　　　　花不语思考完毕，便迅速行动起来。只见残花围绕中，花不语越行越快，最后轻巧地跃起，在花田四周转了一圈后，便直直地来到二人面前。

　　　　她的面色仍然冷清，但熟悉她的人便能轻易地感到她身上的不同。

　　　　紧绷感？没错。

　　　　看到她身侧四周飞起的看似杂乱实际有序的花瓣，洛炎与浮尘第一次有默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两人突然想起，她特意交代的话。

　　　　“莫毁了我的花田。”

　　　　对于华师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花了。

　　　　浮尘想若不是刚开始手滑，他也不会误毁坏了一两束花，而洛炎则不同，洛炎看到有花已经毁了，便知道已经无力挽回，于是打起来便不管不顾起来。浮尘想顾忌来着，但是那边步步紧逼，他一边顾着花一边还要与他周旋，少不了多费些心思，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洛炎故意的，每一次，他都把他攻击的范围定在花田，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惊觉不对，可是已经收不回手来了，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田被自己毁了。

　　　　浮尘咬牙，这黑锅他可不想一个人背，于是学着洛炎，把他的攻击范围也锁定在花田内，谁知道这厮就想前后左右都长了眼睛与脑子似得，硬是没有引成一次。

　　　　浮尘咬牙切齿，这人猴精。

　　　　眼看着，花不语杀了过来。

　　　　他开始为自己辩解。

　　　　“不语妹妹，哥哥都有注意着的。”谁知这句话刚说出口，洛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浮尘的手竟然生生地放在了花田上空，一声响声后，花田中出了一个很大的坑。

　　　　花不语冷冷地看了一眼浮尘。

　　　　浮尘一愣，看了一眼对面的罪魁祸首，对花不语说：“这可不是我。”

　　　　若是旁人，花不语只当他在说笑或者耍他，但是浮尘不同。依照她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如此光明地一边对她说抱歉，一边还做着抱歉的事。

　　　　这作风倒有些像洛炎。

　　　　花不语打算冷漠到底，不管出于谁的手，都与这二人脱不了多少干系。

　　　　她手一收拢，二人均被困于花雨中。

　　　　花不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浮尘，洛炎，我可是说过，莫毁了我的花田的，如今，你们不但毁了，还毁的彻底。”花不语看到下方的坑坑洼洼，怒火中烧，“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二人轻易离去。这花雨阵算是我送你们的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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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呢？

　　　　如此行径，洛炎浮尘均是一笑。

　　　　喜欢？相信没有人会喜欢自己打架时还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这总会让人感觉有些畏手畏脚的。但是如果对方是冷清的花不语，这样的意味就不一样了。

　　　　喜欢？当然是喜欢的。不过鉴于有这个阵，他们的力量的确放小的许多。

　　　　花不语安心了许多，看了看自己的小河，有些许伤心。

　　　　刚刚歇息了一刻，此时看样要忙活一些了。

　　　　不想把情绪过多地放在抱怨上，花不语捋了捋宽大的水蓝色袖子，她折扇轻轻扇着，河水渐渐涨起，也有越来越宽的趋势。花不语此时万万不会懈怠下去，因一旦懈怠，功亏一篑。细长的手指清点河面，河面像感受到什么一般，瞬间平静了许多。

　　　　花不语轻笑，回头，略微惊讶。

　　　　刚刚还打得热闹的两人，此时正安然地站在自己身后，忙碌地收拾起残花来。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刚刚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们一样。花不语若不是知道事情的缘由，定然会被他们那认真模样欺骗。

　　　　嘴唇轻勾，花不语静静地看着。

　　　　其他的人当然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没有插手，当然也不会插话。

　　　　主子都没有说话，她们当然也不能乱说话。

　　　　多年后，他们只记得那年不老居外，花雨纷飞。一白衣一紫衣男子站立在花雨上空蔚然不同。二人眼眸深沉似水，只是在看向身穿蓝衣的主子时，眼眸间的流转让人难忘。

　　　　当时，许多人都不知这是什么？只记得当时似有什么敲动着心扉。

　　　　许久，花不语才想起一件事情。她有些诧异，他们何时收手的。

　　　　“谁赢了？”花不语有些好奇，浮尘以前的功力，她是知道的，那时的他当然是比不过洛炎的，而现在一别多年，看他的架势与洛炎不相上下。不知道花雨阵中谁是胜者？

　　　　浮尘笑而不语，一脸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洛炎同样闷声不吭。

　　　　既然二人不说，她也不便多问。轻轻思虑了一下，问怕也是问不出什么的，索性不如不问。不过据花不语观察，二人谁也不必谁好。虽然他们整体上仍旧风度翩翩，但是脸上划伤的地方也不在少数。

　　　　眼看残花不过一刻钟便被收去，而花田已经毁坏。

　　　　花不语眉头轻微皱了一下，终究没有对浮尘洛炎说些什么。只当这些花田到了自己的寿命，明日又会重生。

　　　　轻声吩咐花田守护者再重新种上些幼苗，明日此时，她会使用聚魂瓶使得这一切幡然如新。

　　　　花田守护者点点头，有些愧疚，毕竟守护花田是她们的职责，而显然这次即使没有主子的命令，守护住花田才是她们应该做的事情，仿若知道她们所想。

　　　　花不语说了一句：“你们拦不住她的。即使是我，也未必能拦住。”

　　　　花田守护者沉默，低头默默地做起份内的事情。

　　　　花不语便不再说些什么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她一说，她们也就明白了。

　　　　抬头望了望身旁的二位，花不语轻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能力很大。

　　　　收拾完花田，浮尘一如既往地平和地对花不语说：“妹妹，我的茶呢？”

　　　　花不语这次直直指了指河水。

　　　　浮尘错愕。

　　　　洛炎冷冽的脸似有好转。

　　　　花不语哪里看不出他这般模样因为何事。

　　　　花不语低叹了一声，终究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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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吧

　　　　终究不舍得，她转身轻声说了一句：“跟上吧。”

　　　　浮尘与洛炎均是一喜。

　　　　浮尘自然不必说，如今的他若是回到了溪山，少不了惩罚些时日，到时候别说喝茶，估计喝水都成问题，此时能喝上不语亲手泡的茶水，他当然求之不得。虽然说在不老茶舍中没有少喝茶老泡的各色茶水，但总觉得比不上不语泡的蓝色花瓣茶清香。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想念那种味道。

　　　　相比浮尘的显露在脸上的欣喜不同，洛炎则是不动声色的欣喜，面上虽然仍旧那般模样，但眼眸中的欢快却是怎么掩饰都掩不住的，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是想遮挡便能挡住的。

　　　　花不语听着两人前来的脚步声，便知道二位已经进来了。

　　　　今日趁着睡觉醒来的时候，问了一句黑翼若是有一日，她只带了一个男子回来，会不会意味着什么。

　　　　黑翼嘴张大了许多，显得十分诧异。

　　　　“不语主子找到心上人了？”

　　　　突然间，花不语明白为什么洛炎竭尽全力地阻挡她带着浮尘过来。

　　　　再次低叹了一声，花不语突然发觉近些日子，她的叹息似乎越来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心智上的原因，总觉得自己越来越老，甚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能呆坐在一处，一天都不动都没有问题。

　　　　无悲无伤，无爱无恨，甚至无知无觉一般，犹如一块木头一般就这样地活着。

　　　　花不语弯了弯嘴角，自嘲自己何时竟然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一如既往。

　　　　她没有回头与二人说话聊天，因为在她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吧，像普通人那般一到下午就从屋门口搬出一个凳子，顺便端出一碗面条，一边吃着一边不忘与对门口的人聊些东家西家发生的事情。

　　　　或感叹或笑谈。虽然着实普普通通，但着实让人羡慕。

　　　　花不语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甚至露出她洁白如雪的牙齿。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那一刻，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概括。

　　　　浮尘轻笑，好久没有看到不语的笑容了，真好。

　　　　洛炎同样笑了，虽然不明显，但嘴角的弧度却再慢慢弯起，似乎在花不语走后，他便不曾这样笑过了。不是不会笑，而是只对一人微笑。

　　　　花不语轻摇起折扇，秀发随风起舞。

　　　　她的眼眸清明了许多，也欢快了许多，似乎有什么被她渐渐抓在了手里。扇中玉扇正呼呼大睡，显然错过了一个她做梦都想看到的情景。

　　　　不语姑娘的笑容应该留给她的。

　　　　玉扇轻哼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后，翻身接着睡觉。当然她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也许就是因为自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所以事后，她也没有懊恼过，反而觉得自己好好睡上一觉，是自己一个最好的决定，当然前提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花不语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蓝色花瓣，一边行走，一边开始思考明日的花田事情，显然这是一件很费时很费力的事情。

　　　　她不能保证与不弃姑姑所设花田分毫不差，但是大概的必须一致才对，要不然，她们这些守护者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所以一定要认真思考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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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寻来

　　　　因浮尘一直嚷着要喝茶，花不语少有地听进自己的耳朵中，刚进院子没有多久，便命人准备些饭菜与茶水过来。

　　　　因花不语不喜饮酒，所以不老居内鲜少会有美酒。

　　　　浮尘与自己一样喜爱喝茶，而洛炎，她有些拿捏不住。

　　　　“你想喝茶还是喝酒？”既然来了就是她不语的客人。即是客人，当然要征询下客人的意见。

　　　　“与你们一样，茶水就好。”

　　　　花不语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她从侍女手中拿起茶壶，几片蓝色花瓣入茶壶，不一会儿，淡淡的清香从壶中飘散出来。

　　　　浮尘不由一笑，深深吸了一下气。

　　　　“就是这个味道。”

　　　　洛炎虽然不动声色，但是那熟悉的花香，还是让他心口不由一震。很熟悉的味道。往日里，他也会想念这种清香入口的味道，这会让他的胃一暖。

　　　　轻轻一笑，似昙花一现。他细品。

　　　　花不语摸了摸手中玉色茶杯，蓝色花瓣多了一两片，轻轻一吹，花瓣落入地上，一会儿风吹去，便不知道它究竟飞往了何处。

　　　　花不语顺着风吹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浮尘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不由地感叹，也不知道暗月有没有把丹药找回来，看这个时辰应该找到镜花了吧？

　　　　被浮尘惦记的暗月此时正站在大雨滂沱的山洞前，有些踟蹰不前。

　　　　他黑色的头发此时因为淋了雨的缘故，不断地滴着水，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滴在眼旁，迷蒙了双眸。

　　　　他的脸颊早已经湿了，用手摸了摸额头，一边擦水，一边不忘记思索。

　　　　他亲眼所见镜花一行人走入山洞，只是一声惊叫后，便再也了无音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久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这里多久了。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从里面飞出一群黑衣人。

　　　　刚开始浮尘只以为不过一群乌鸦，等听清他们的言语后，他才知道来人不是鸟，而是人。

　　　　其中一人嘟囔着：“为什么要我们出去找洛炎大人？大人又不是不回来了。“

　　　　“哎吆，这你就不懂了吧？”

　　　　“不懂什么？”

　　　　“看你就是新来的。迷离夫人何等姿色？”

　　　　被问的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憨厚老实，他闷闷地说了一句：“没有见过。”

　　　　这一听就是实打实的的大实话。

　　　　“……”显然被这个答案噎了下，“希望你还是不见的好。”

　　　　“为什么？”显然他很好奇。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迷离夫人姿色一般，但是脾气却不是一般的大。加上近些年一直喝酒，酒气冲天的，她发疯的时候即使离得很远，也是能被她身上的怒火给吓到的。这次，你也不是没有看见，离岸公子都受伤的。我猜测，让我们出去找洛炎大人估计也是迷离夫人下的命令，若是离岸公子，他定不会轻易找洛炎大人的。”

　　　　“为什么离岸公子不会轻易找洛炎大人呢？”显然他有些想不通。

　　　　那人低叹了一声：“你刚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慢慢知道了解的。不过在这迷离庄园中，你首先应该知道的事情便是离岸公子与迷离夫人一样都是厉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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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风声

　　　　听闻如此，那人有片刻的怀疑。

　　　　那人摇了摇头，如果是厉害的角色怎么会轻易受伤，不过看到他深可见骨的伤时，他有吓了一跳，而离岸却像不知道一样，自顾自地下命令，仿佛那伤口并不是长在他身上时候，他才曾有一丝怀疑，这人是无法感受到苦痛吗？

　　　　想到，便问了身旁的人。

　　　　“离岸公子是感受不到痛吗？”

　　　　“怎么不会？兄弟，离岸公子也是人，好吧！”

　　　　那人由惊吓到惊叹，来了一个突然的转变，他在想离岸是到底对自己多狠啊，才能在自己受了重伤后，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身旁的人见他再无疑问，这才放下心来。

　　　　“有什么想不通的，不明白的，你尽快问，大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把我知道的尽数告诉你。”

　　　　“多谢大哥了。”

　　　　来人慢慢走远。

　　　　雨也渐渐变小，滴滴答答的雨声也渐渐平息，四周趋于平静。

　　　　暗月从一棵硕大的石楠树后走出来，肩上头发上都已经湿漉漉的。他甚至能感觉到即使天上的雨小了，但是他身上的雨水却丝毫没有少。

　　　　他眸色沉了沉。

　　　　刚刚听到出去几人的聊天，暗月如今只记得两个字。迷离。

　　　　迷离？他对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相传迷离自创迷离之阵，能使人迷失在阵中无法自拔，他家主子曾经无意间提起过一次她的名字，他当时好奇，私自调查了一下，如今竟然能派上用场，暗月惊奇，原来不经意间自己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迷离自诩无人能破得了她的迷离之阵，可她也许忘记在百年前有一女子闯进去，不过半刻钟便轻易破除，这人不是旁人，真是如今与主子一起的女子，名唤花不语。

　　　　花不语，人如其名，即使破解了她的阵，也没有大肆宣扬，甚至连迷离本人都不知道这人竟然不知不觉中进入阵中，并破了阵。若不是浮尘公子聪明，从她微小的乱发中套出她的话，怕是没有人知道有人已经破过迷离之阵，只是暗月迟疑，公子并没有说过怎么破除。他与花不语并不熟悉，甚至，她也从不知道有他的存在，所以更加不能从她口中得到什么，即使现在能找到她，可是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已经足以让迷离之阵把镜花吞灭。现在若不能及时把镜花救出，那么他的丹药更加没有查不到下落。

　　　　暗月心想，他虽然没能够有花不语那般很快就能破解的能力，但是，他好歹也是公子身旁最得力的人，习得公子五分的精髓。虽然不知道公子与花不语相比谁的功力强些，但自己这般本事，他还是信自己可以破解。

　　　　脚试探性地入了洞口，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便感到有一个巨大的吸力硬生生地把他拖入到洞内。

　　　　暗月闭眸，静静感受。

　　　　身上的湿气虽然影响到他的感官能力，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破虚幻之境。

　　　　这虚幻之境与他而言，如无物。主子向来不喜这个东西的，所以他偶尔设置的，也多半是用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