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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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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抱住镜花说：“姐姐保重。”一滴滚烫的泪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滴在银色的花茎上。
镜花有些发愣地看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
它能感受到那滴泪的温度，若是尝到必然是苦涩的。
她愣了一下，用叶子会抱住她。
“妹妹，也保重。”
雪轻笑了一下，擦了擦眼泪，这次再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开门出去，顺便再次拉上了门。
等雪走远，镜花定睛看了一眼那滴泪水，分明是一滴血泪。
她惊讶了一下，来不及深思，剧烈的撕裂之痛传来，只是，她却不能叫出声来。咬牙，她要再次咬牙。
诡异的哭声吗？她不想再添上这样一抹色彩。
既然无法忍住，便笑吧。
于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屋内镜花痛苦万分，却也硬是把哭声转为笑声，而屋外萧显青衫雪却听到一种诡异的笑声。
“呵……呵……”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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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中难得巧笑
一点一滴的过往在撕心裂肺的痛中涌来，或喜或忧。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镜花的眼前是那些许多多她不经意间便能想起的画面。
第一次在破庙中相遇，他的淡定，她的恐吓就这样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抹不去擦不掉，甚至越来越蚕食她的心。
不知道他的姓名，她仍旧借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借口去寻他，只因他不同于寻常人对她的态度。
是什么呢？
镜花想，再次相遇，故意的不打不相识，他是否还记得？
迷离之阵中，他坚强有力的臂膀一直在护着也许并不需要他护着的她。她还是十分享受被人保护的感觉。
她想说，她愿意躲在他身后做他一辈子的弱女子，但是他若是倒下，她必然为他撑起一片蔚蓝色的天。
她不是别人，她是镜花，他的镜花。
有泪滴落，火红的颜色，如焰火一般，之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伸手想要触碰，只是接触间却是冰凉。
不舍得，却不得不先走一步。
原谅她……
她对他说着。
低头紧紧抱住暗月，他身上渐渐冷却的温度在回升，镜花会心一笑，终究救了他。
镜花嘴角的鲜血越发鲜红欲滴，而怀中的暗月胸前的伤口渐渐愈合，最后恢复如初。
镜花这一次是真心的笑了，浅浅的一抹微笑，声音小得根本听不到，若趴近些听，大概能听出什么不同。再也不是诡异的笑声，而是常人一般的淡笑，只是这样的笑声也代表着这古镜再也不属于她，而她也不再会是镜花。
这一次，她的花形晕染成红色，漂亮得一塌糊涂，只可惜他看不到。
“不要忘了我。”她轻声附在暗月的耳旁说着，不管他是否能听到。
花不语推门进来的第一眼便是看到这般的画面。
场面惨烈，她有些明白雪当时的痛。
刚得到他们的消息后，便紧赶回来的花不语他们最终还是来晚了。见屋内再无其他声音，玉扇率先推门走了进来，紧跟着过来的便是花不语青衫雪以及萧显四人。
雪上前探头，对着花不语点了点头。
“镜花比较幸运，已经成功完成了。”
面对如此一命换一命根本不怎么划算的救法，不管成功与否，都不会让人有任何的欢喜的。
花不语点头，上前，手中的聚魂瓶隐隐发着蓝光，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镜花向花不语点头。
“聚魂！“
“不用等他醒了？”花不语问她，“虽然我已经无法改变如今的场面，但是你的寿命的长短，我还是多少能左右一些。”
“一刻，两刻钟，还是更多呢？”镜花试探地问她。
花不语摇头不说，因为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承诺一定可以让她存活到什么时间。
镜花笑了笑：“既然早走是走，晚走也是走。我也不想为难于你。”
“就让我看他最后一眼吧。”镜花叹息了一句。
花不语当然不会拦着。
玉扇想要劝慰她，只是她脱口而出便只有一句话。
“只是看他一眼便可以了？”她真的有些怀疑镜花此时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她真实的想法？若是如此，那她承受痛苦的能力远远超过了她。
生别离，死离殇，都是人心最无法忍受的。
“对。我想再告诉他一句话。不要忘了我。”她再次重复了一句话，人还是面对着暗月。
有些迷恋了看着他的容貌，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或许老早已经刻上了，如今只不过想要加深些。
“不要忘了我。虽然世事变化无常，虽然人生寿命短暂，虽然地久天长太过遥远，可是至少你能做一件事情，不要忘了我。这是我的请求，也是我的要求。”镜花在心内说着。
玉扇想要叫醒他。这样他才可以听到不是吗？
“不用了。”镜花拦住了玉扇的动作，她对玉扇说，“我只要记得我对他说过就好了，至于他能不能听到真的没有关系。”她在对自己说，当然也是再对他说。
玉扇再次看了暗月一眼，那人分明还在沉睡中。她不懂。
“希望你不会懂。”镜花说完，古镜从萧显怀中脱落，落入到花不语手中。不一会儿，一束月光穿过窗户打了过来，花朵入了镜子中，再一会儿，又从古镜中彻底抽离，稳稳落在花不语的手中。
风吹过，花朵迅速枯萎。
一粒晶莹剔透的东西装入聚魂瓶中，从此世上便再也没有镜中花了。
是那一抹故意的笑响起还是故作淡定的从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沉睡，她说起。他的爱意她明白，而她的爱意，他可曾明白？
长夜漫漫，古镜犹在，只是镜中再没有笑声渗出。如今若能听到，那或许是回忆中难得巧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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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华师之不老居》第4卷 蝶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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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醒来
“玉扇，让你找来连衣，可曾去了？”此时花不语与雪都坐在湖边的一片竹林里。青竹青葱，放目远望，可以看到一两只白鸽在空中飞舞。花不语同雪聊了一些事情，中间休息心神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回头问玉扇。
玉扇点头，此时的她与往常一般：“姑娘，估摸着连衣快到了。”
花不语轻声点了下头，再次休憩。
自从镜花离世，暗月便再也没有醒来，按理说，依照连衣的法术，救治出他的性命易如反掌，可没有想到连着三日，他竟然从未醒过。花不语这才不得不找来连衣商量对策。只是她对于医术来说，确实知道的可怜，如今找来连衣，也只不过想要问出缘由。若可以，她说不定能够帮上什么忙
对于镜花的离去，她感到抱歉，不过，即使她回来了，她也不能改变什么。医术上，她自然是比不过连衣的。一个刀剑刺入心肺的人，她对于救醒他真的表示无能为力。
“姑娘，曾经救回我的性命。镜花的，不可以吗？”雪一直对花不语救醒了她，表示不理解。虽然几次三番，左右试探地询问她，可是最终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总是没有成功得到过。鉴于，姑娘的秘密很多，她也不方便一直追问，于是暂时搁置起来了，如今见镜花如此惨烈地离开，说真的，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曾几何时，姐姐也是这般救下她的，如今是与自己姐姐相似的人，她却从来都是无能为力，说真的，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不管是做人还是做妖都挺失败的。
花不语看了她一眼，会心笑了笑，闭嘴不说。
玉扇回了她一句：“救你就损了我姑娘百年的修为。如今，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怎么还想找个同伴？”玉扇因为心疼花不语，所以一听到雪竟然如此问姑娘，说什么她都要想办法拦住。现在是特殊时期，容不得姑娘有任何的闪失。要不然，她无法与花老交代。
雪语塞，想要追问修为的事情，奈何，摄于玉扇的威压，所以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花不语倒也没有斥责玉扇，只不过，对于她的说法，她可不敢认同。
“玉扇，我这也不是为你找同伴吗？”
“姑娘……我的同伴只有你一个的。”玉扇嘟囔地说。
因为声音很小，花不语当作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对雪说：“嗯，以后好好照顾她。”
雪点头。
玉扇跺脚：“姑娘！”
花不语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没有过多久，连衣果然前来，随同的竟然还有黑翼。
花不语有些诧异，因为黑翼很少会主动找她，除非有什么重大事情。对连衣点了点头，她抬眸看了黑翼一眼，问他：“有事？”
黑翼点头，看了一眼雪与玉扇，仿佛在考虑是不是现在说出。
花不语知道他的顾虑，不过在他们这三人面前，这些顾虑并不能构成顾虑，不过鉴于让黑翼放心，她走了过去，对黑翼说：“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黑翼这才讲出口。
“主子，近些日子，不老居有异动。”
花不语皱眉，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所以，她对黑翼说：“叫来最近几个管事的，今晚凌晨，雨楼里见。”
黑翼点头，匆匆离去，脚步有些沉重。
花不语沉默，思虑了半日，觉得一人之思比不上多人的智慧，索性便放弃思考，转身询问起连衣事情来。
“连衣，暗月的伤势如何了？”
“主子放心，伤势上已无大碍，只要再修养几日，生龙活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连衣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玉扇好奇地问他。
连衣说：“只是，他能不能醒过来是一个未知数。”
玉扇咋舌：“为什么还有不愿意醒来的人？”
花不语沉默不语，其他人各自叹息。
花不语想了想，知道有些事情拖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她抬头对连衣说：“我随你过去，看看暗月。”
连衣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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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看
夕阳西下，昏黄的烛光会在暗夜降临的时候逐渐在这个不大的不老居内点燃，而如今却不会。花不语有些想念，烛火点燃后的温暖的亮光，只是如今却看不到。稍后，便能看到了，只是却不能守在这个最高处去欣赏。
来不及感到惋惜，因为她还有一个人要拜访。那人不是旁人，而是具有书生气息的暗月，镜花拼尽生命护住并救治回来的人，而他却罔顾她的好意，执意不醒来。说来，花不语也能理解，毕竟他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个没有镜花的人世。
谈不上悲喜，毕竟这个世间有太多的悲欢离合，而他们终究不是谁与谁生命的主宰，如今能握在手中的不过是现在。
过去已经远去，将来还未到来，一切可能的或者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无法预测。花不语远望着那被霞光染色后的天空发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她闭目片刻后，再次望了一眼远处的那一轮染血似得的夕阳，静静地站立了片刻，回头叫上了连衣。
“走吧。”
连衣点头，悄然跟上，二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中间始终都保留着一段距离。
因时间刚刚接近黄昏，离天黑还有一定的时间，所以二人走路走得都不急。花不语本身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主，而连衣同花不语并不算太过熟悉，加上她又是自己主子的缘故，所以他也并没有主动开口讲话。一来，他同她确实没有什么好讲的，二来，不语主子向来很神秘，总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他自认为沉默便是最好的应对措施，所以二人一路无话。
花不语是习惯了沉默的，而连衣也并不是多喜欢说话的，所以二人相处下来，并没有感到拘谨，反而有些放松。
花不语沉稳地走着，她内心在想着如何叫醒暗月，浮尘如今被火急火燎地召回溪山，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如今细细想来，猜测并不是什么好事。要不然，他走得时候，也不会那么慌张。
似有若无的叹息从花不语口中传来，连衣有些惊奇，是什么事情让主子如此忧心？不过，他却没有主动问出口，是普通朋友也就罢了，关键是自家主子，他还真没有那个胆子去问什么缘由？不过不管是什么缘由，他想必定是棘手的事。
想来想去，也多半猜测不到。他暗暗放弃了，毕竟这种猜测他人心思的事情太过劳神，而他貌似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除了医术之外的事情了。
花不语对连衣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一同进去吧。
于是二人同时推开大门，越来越接近暗月现在住的房间。
刚进屋，屋内漆黑一片。花不语有些心惊，不过却在细细查看，显然察觉到屋内的窗户是关着的。闷热的空气在屋内流通着，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错觉。
花不语的目光一凌，走去，并没有直接走去打开窗户，而是静静地站在门旁看着屋内的躺着的人。
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四周静悄悄的，说死寂都一点不为过。
因为光线的原因，花不语并不能看清暗月的脸色，只是见他半垂着自己的手臂，甚至还能看到有些许微妙的晃动。
花不语眼眸猛然一冷，一个蓝色花瓣就这么突然打在窗帘上，半晌无任何声响，等她前去查看的时候，只看到些许血迹，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看后，轻语：“果然有异动。竟然动到我手上来了。”
显然连衣也注意到这种的情况，他飞快上前，第一反应便是直接检查暗月的身体状况。
把手搭在暗月的脉搏上，良久，他低语：“无事。”
连衣有些庆幸，他们来得十分及时。
“这里的人都跑哪儿去了？”花不语询问连衣，显然连衣也并不知道这种事情，花不语等了一下，无人回答，这才意识到如今暗月身旁并没有旁人，她这般询问，必然不会有什么回应。想清楚后，花不语便直接叫来已经躲在扇中睡觉的玉扇，不过她感到有些奇怪，最近这扇子竟然一直在偷懒。
花不语问她：“玉扇，你最近嗜睡的有些不同寻常？”
显然玉扇也是注意到这种情况了。她笑了笑：“姑娘，虽然你这么说令我很感动你对我的关心，可是你这关心也太迟了些。我近日每每想要醒来，可是总也是醒不来，就像陷入梦靥一样。”
花不语沉默了良久，看了一眼连衣。
连衣摇头：“主子，玉扇姑娘的身体情况，我可是诊断不出来的。”
花不语也知道他的情况，所以并没有勉强他，而是直接同他说了一些事情后，便让他走了。于是一间屋子，里面只剩下玉扇，花不语还有一个躺着的未醒来的人。
花不语轻摇着玉骨折扇，脸上的笑意早已经被淹没地毫无痕迹。如今她的眼神有些深远，甚至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有些不太安心。
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最近确实有几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她，而她却有些想不通。想了想，最终也想不出来什么，她决定暂时放弃思考。毕竟，有时候一直钻一个死胡同是得不到答案的，而她也不是一路走到黑的人。
吩咐了玉扇下去。
“玉扇，去准备些吃的，今晚估计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虽然彼时，玉扇并没有听懂花不语的话，但是她还是按照姑娘的话照办，毕竟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她只要按照姑娘说的做，准没有错。
她笑了笑，十分高兴地前去准备了，于是屋内只剩下花不语与暗月二人。
花不语坐在暗月的床边，点起一支蓝色的蜡烛。
烛光微弱，因为风的缘故，想要灭去。花不语用袖子稍稍遮了下，便好了许多，不过却也不能一直举着手。想了想，她把蜡烛背着风放在另一边，果然烛火稳定了些，不过，偶尔些许微风拂过，还是能看到它有些摇曳的身姿。
花不语静静地看着如今面色如常的暗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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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说客
“暗月，你应该不认识雪吧？”
良久，花不语背对着烛光，没有去看暗月，而是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她不清楚他到底能不能听到，或者说，她并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若是能听进去，能听进去多少呢？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听到她的讲话呢。聚魂华师，她本就不想当的，若不是那一日飞花指认，她或许如今不过一个江湖快意儿郎。想要走去哪里，便去哪里，不用去刻意甚至痛苦地寻找那么一个花魂。聚魂瓶的指示只是一个大概的方向，而她需要花上许多时间去一一寻找，走过的地方是很多，可是真正能停留在某地静心欣赏的不多。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认真地寻找的。因为世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以及无能为力，不过她还是幸运的，幸运的能够多少把握自己的生命的长度，虽然这个长度相对其他人来说不长，但是对于一个平凡的人来说却依然是几辈子的时间了。
暗月，你的无奈，你的伤心，她懂，毕竟她曾亲眼看到母亲躺在父亲的怀里，奄奄一息。她曾今一度沉沦在往事中无法自拔，连同父亲的份一起分担了。不过，该醒来的始终要醒来的。
“抱歉，我不是一个好的说客。”花不语如实的说着，因为她始终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好的说客，当然，她也不曾去说服他人。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说服任何人。暗月是个特例，毕竟有人把他托付于她，虽然她不能尽责地一直守在他身旁，但是她也不会对他不问不顾。
本来按照他的身体状况，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奈何他调入死胡同里，就是不愿意醒来。
“应该不认识的，要不然，你就不会在镜花倾尽性命之后，仍然无动于衷地睡着，并且依照她并不喜欢的形态躺着。是一个女子，哪里会喜欢一个懦夫一般的人，就这么死寂一般的躺着，不管身后事情，也不管镜花如今如何了。”
暗月的发丝仍然那般缠绕着，微风轻抚着，很凉快。
花不语站起身，背对着暗月，目光望着窗户旁的那一轮弯月。
她感叹：“暗月，你有选择的权利是没有错的，我不能左右你的醒来或者不醒来。对于我来说，醒来也好，毕竟这是镜花所希望的，不醒来也罢，我这里多一双筷子也是没有问题的。我不知道你心中作何感想，毕竟有些事情犹如月亮般阴晴圆缺。世事本就变化无常。我们能做的，不过是适应各种变化。苦也好，乐也好，我只是希望你愿意遵从你心中所想便好了，毕竟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暗月仍然平静地躺着那里，一动不动，唯有微弱的呼吸声能够证明他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曾离开。
花不语轻叹了一口气，她心内有许多想要表达的，可是话到嘴边，确实减了又减，最后也只能是一个个简短的句子。说服起人来，显得并不那么有力。
“对了，镜花给的古镜，若是你没有醒来，我便毁了，毕竟这世间并不需要这么一个镜子来承载一个花飘渺的回忆了。”花不语用着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她早已经想了许久的事情。
古镜中再也不会有镜花出现，不如让它重新回到它该属于的地方。
“暗月，所以，若是想要醒来尽早，晚了，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模样，毕竟我有时也是无能为力的。”
花不语并不强大，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弱点，也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
话音未落，玉扇便惊慌失措的闯了过来，甚至没有来得及开门。
砰的一声，有什么掉入地上的声音。
花不语瞥过去一看，竟是玉扇不小心倒在地上。
“不好了，不好了，姑娘。”此时的玉扇隐形，所以并不介意自己有些失态的模样，在她的印象中姑娘应该是看不到的，可是她却忘记了姑娘却是可以听到的。
见她如此气喘吁吁，知道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当然毕竟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最近棘手的事情很多，她想也差多一个。
“怎么了？”花不语站好，虽然心内一直在安慰自己，可是手中的折扇却猛然间握紧了些。她并不知道玉扇将要说些什么事情，所以内心的忐忑是在所难免的。
“姑娘，你不是让我准备些吃的吗？于是，我就按照您的吩咐过去了，可谁知道我中间竟然听到黑翼大人说话，他……他……”玉扇整句话说起来断断续续的，花不语想若自己不开口说话，她大概会一直只讲一个字，那便是他。
“他怎么了？”花不语语气极其平淡，眼神也十分镇静，看不出任何惊慌，反而整个人显得十分镇定。
玉扇看到这样的花不语立马不怎么紧张了，她悄悄地打了打身上的尘土，慢慢显出身形来。
“黑翼他竟然正在密谋夺回不老居的权力。”玉扇说着说着，便把拳头握紧了。这大个子的胆子也太肥了，竟然想夺了姑娘主子的权利。他又不是溪山的人，所以这不老居是万万不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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