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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一笑醉倾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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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满脸羞红,垂目低首,活脱脱一个怀hc春少女,我心中暗骂,“兰陵王,你真能装,谁不知道你们高家都是出了名的禽兽不如?何必装得这么真,好像从来没亲近过女子一般?”
恰在此时,高大魁梧的兰陵王几乎哀求似的声音传至耳廓,“母亲见谅,孩儿也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母亲当年也是与父皇恩爱有加,想必儿子的情之所至,母亲也可以理解!”
晋安公主一脸不悦,若有所思半晌,才悻悻然低声道,“你要收了她,我不是答应了吗?可是,这么青天白日的,也不避讳下人,实在不妥!倘若有朝一日娶了哪家名门闺秀,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要自找麻烦?”
“我……母亲,您误会了!”兰陵王迟疑未决,看看我,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抿了抿嘴唇,大声的喊,“我今生今世只娶郑儿一人!别无他求!”
平静下来的晋安公主气愤已极,大声责骂道,“你说什么?我月余来跟你说的话都烟消云散了吗?你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娘亲?行了吧,我离开你的王府,回我的公主府,你和她共度良宵吧!”
说着,扭身踉跄着往慈宁殿快步走,边走边哭边喊,“就当我没生你,就当我和你没有相认!”
“相认”二字她特意强调了一下,明显刺痛了高长恭,他急忙伸出长臂,揪住晋安的衣摆不放,跪倒在地,涕泪交加地哀求道,“母亲,我求求您!求您不要离开我,我喜欢郑儿,您……我无数次求过您的呀!”
“喜欢就可以胡说八道,喜欢你就要断送你自己的大好前程吗?别当我不知道,你为她花了多少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稀世奇珍,你当我是傻子吗?”
晋安公主越说越气,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是她儿子的宿世仇敌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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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揭伤疤
兰陵王还真的对我情有独钟,牵衣拦哭半晌,见晋安公主没有缓和的意思,回身瞥一眼玉珠,我不由自主地心里酸溜溜的,好像吃错了什么!
“玉珠,该死的奴婢,你没看见母亲在生气吗?还不扶着她老人家回慈宁殿?”
这时我才发觉,我们已经在慈宁殿前了……
玉珠似乎刚刚幡然醒悟,慌手慌脚地过来搀扶晋安公主,被她猛地一甩,趔趄着倒退了七八步,险些跌倒……
兰陵王并不动声色,只是痛哭流涕,锲而不舍地求着晋安公主,“母亲,母亲啊!您理解儿臣吧!儿也知道身为武将,不该儿女情长,开始我也……我已经做过后悔莫及之事了,求母亲不要再逼儿臣……”
“我逼你,长恭,你……你这是什么话?”
“当年母亲的恋情,不是也震惊世俗吗?如今,儿子为何不能爱这个纯净如水的女子?”
晋安公主冷笑一声,“哼!纯净如水?你说错了吧?据我所知,她并非完壁之身!”
说着,冷森森的目光在我上下左右不停游移不定,让我浑身火烧火燎的,如果此时此刻有个地缝儿,我都想钻进去,我确实已非完壁之身,不过这事儿兰陵王的母亲晋安公主不可能知道哇……
“母亲,您这是何意啊?”
高长恭阴沉着脸,跪行半步,继续求着晋安公主!公主不为所动,挥舞长袖衫,带着一阵阴风,拂过我的脚边。我缩了缩露着的脚,心里暗自盘算着,晋安公主应该是诈伪,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过去?
“你不知道啊!长恭,我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是玉佩昨天晚上特意过来找我,告诉我的!儿啊!你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如今晚景如斯,只你一个孩儿,当然希望我儿一切都好啊……”
说着,搀起高长恭,亲手拍打他身上的泥土,草屑,边拍边说,“玉佩说的好多事都有根有据的,怎么能不信呢?”
我心中一凛,玉佩?这又是何人?
兰陵王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她呀!胡说八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说的话,母亲也信?”
晋安不以为然,“谁说的我都信,尤其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儿,兰陵王妃,她关乎我的后半生幸福,我怎么能不关心?”
晋安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转头喊道,“玉佩,你出来,告诉王爷,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随着呼唤声,一个伶伶俐俐的丫头从晋安公主身后长长的随行队伍里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大周宫里和莺儿一起嚼过我舌根的桃花!
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怎么会在兰陵王府?看来我当年被歹人侮辱的经历的伤疤要在这里被再次揭开一次了,最糟糕的是,我这细作的身份恐怕也很难隐藏。
老天爷,为什么与我为难?我顿时间感觉到一种绝望袭上心头,狠狠地啃噬着我仅存的一点儿自尊心,我在心底悲哭,完了!她一来,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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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撕裂亲情为红颜
转念一想,怕什么?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揭丑吗?况且,桃花也不敢承认自己是大周国的细作吧!这样说来,我也可以暂放宽心了……
“怎么了?小玲儿姑娘,您贵人多忘事,不认识奴婢了?”
张口就唤我的名字,来者不善啊!
我摇摇头,假装冤枉地抬头求饶!兰陵王痛苦不堪地继续哀求晋安,“母亲,我一向觉得,玉佩有问题!”
“什么问题?”
“您想啊!她是从战场俘虏群里捡到的,说不定是……”
晋安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兰陵王不要说了,“长恭啊!你是长年征战,被两国的交兵搅得草木皆兵了!你看她笨手笨脚的,一看就不是细作的料儿!倒是这个郑儿,红颜祸水,说不定给你带来祸端!”
“母亲,您知道儿子的决心,这件事您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想尽孝道,也想留住心爱的姑娘,可是……”
兰陵王此时坚定如铁,神色凝重,那种大义凛然,领所有人不由得一怔,就连我都始料未及,难道他真的动真格的了?
他用铜铃一样的优美嗓音,似在朗诵一首优美的情诗,“我……爱她……没有她,我的生命都会失去光彩,母亲呵……”说着,他用衣袖擦拭着眼角儿,热泪盈眶的模样儿令我怦然心动……
“人们称我为战神,我为皇族而战,我荣耀,我骄傲,可是,如果失去了爱人,我就会像雄鹰失去明目,再也没有方向和目标……”
我茫然无措地心头慌了很久,他这么在乎我吗?我是他这个战神的眼睛,明目,天,这是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啊!他曾经伤了我,令我致哑,如今,他竟然有此一比,可见其用情之深……
“你……你糊涂虫!枉为大齐国股肱之臣,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弄得神魂颠倒,我看你是没救了!”
晋安抬高嗓门儿,气汹汹地责骂不休,兰陵王自责地背过身躯,毅然决然地抱起我,头也不回地朝武德殿走去……
秋风渐起,这怀抱令我温暖如春,那坚毅不屈中透着旁人看不懂的伤感,他母子相认不久,因为我却争执不断,心里着实不忍……
“你真是像我,唉!一模一样!”晋安公主在身后摇头叹息,突然,我感觉兰陵王身体微微一抖,一种热呼呼,黏唧唧的东西滴落于我的脸侧,他哭了……
“唉!郑儿,我为了爱你!与母亲彻底决裂了……”
我的眼眶模糊一片,像宫中的琉璃灯起了雾,想起他们母子相认的那一刻,我多想告诉他,“你不应该啊!高长恭,你们才刚刚相认,我不想让你们决裂……”可是,我不会说话,只能用我无限温情的手臂背面在他满脸青髯的俊脸上擦了擦……
他猛地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面上,闭目埋头,痛哭失声……
“呜呜呜……郑儿……我不想失去你……更不想伤母亲的心,我该怎么办呀!你们都是我挚爱的人!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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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倾诉衷肠
穿过月门儿,靠着墙角儿,高长恭怀抱我,悲情落泪,令人动容,马上就要中秋节了,我真怕因为我的缘故,他们母子反目成仇……
我伸出双手,摸索着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寻找着可能的曾经坚毅不拔的表情,可惜,他的感情潮水彻底崩溃……
我无可奈何地承受他痛苦的泪涌,用右手揉揉他的肩膀和胳膊,他猛地抖了一下,哭道,“郑儿,我的郑儿呀!快快好起来吧!我多希望你说句话,哪怕只有一个字……”
他泪眼模糊的目光穿透泪雾,炯炯有神,直视着我的眸子,那两方深不可测的池水中漾着最深的深情,喷射出期盼的火焰,我看懂了,如冰的心,久被磨折的心被瞬间融化。
我狠狠地咬住嘴唇,所有的细作课程,此时此刻都被忘到了九霄云外,我只记得自己颤颤巍巍地把红唇印在他隽秀的刀刻一般的脸上……
扎扎的青髯在我脸上摩擦着,他收住泪,以极大的热情回应着我给他的面部轮廓的吻,那吻像有根线,在我腮上,眼角儿,发髻上轻轻落下,如蜻蜓点水,在我心里留下点点涟漪,我爱他!这一刻,我清晰可见自己的心,我的心里只有他的影子,他是我的一切……
“你懂吗?我爱你!郑儿,你要加油练习说话呀!我……多么多么渴望听到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迷离恍惚地瞟了瞟天空,仿佛期待佛祖降下甘霖一般,虔诚飘渺水云间,他祈祷祝福的声音一定已经被佛祖知晓,因为,原本云遮雾绕的太阳突然间冲出重围,光芒四射。
“郑儿,佛祖他听到了我的忏悔和宏愿,他一定能大发慈悲,饶恕我杀生的罪孽……”
我一愣,杀生,是啊!他若不提,我几乎把国恨家仇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生硬地推开他,试图挣zt脱他双臂的束缚,他被我吓到了,紧张兮兮地搂着我,质疑道,“怎么了?难不成你是虔诚的信徒,嫌弃我的罪孽深重?”
望着他焦躁感十足的俊美面庞,我不置可否地看看他,垂下眼眸。
我能说什么?别说我不会说,就算此刻我已经会用声音传情达意恐怕也不忍说出实情……
“两国交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真不想做这个王爷了,更不愿意打打杀杀,我心里只有爱!柔软的爱,郑儿,我……真想归隐山林,再也不问世事,可是,此生此世,皇家血统似乎已经成为我注定难以挣脱的锁链,我……我……”
诉说到动情之处,他潸然泪下,“谁愿意违心杀人,谁不想安度光阴,一般百姓人家的小日子却是我高长恭永远不可企及的海市蜃楼……”
他顿了顿,继续倾诉衷肠,“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娘子,过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小日子,可惜……我生来就是王爷……”
“唉!母亲,您……您如果敢于直面,或许长恭后半生会好过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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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做贼心虚
“谁?”
猛听见他大喝一声,我被惊吓了一下,猝然抬眸,一个熟悉的黑影儿一闪而逝,爹爹!我差点儿惊叫出声儿,如果我会的话!刚才铁定露馅儿了……
“不应声儿我就扔飞镖了!”高长恭声音不大,但威严有余。
墙角儿竹林里,父亲被喝住了,默默无言地低着头走出来,喃喃自语,“王爷,是我!”
“您?老神仙,难道您又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看得出来,他满腹疑团,一脸不悦,他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才说出刚才那句话!
父亲硬着头皮解释,高长恭下意识地轻轻把我放在石桌上,“小老儿没有偷听的意思,今日到竹林中休息,不想撞见刚才的一幕!”
高长恭相当不满,“撞见?有这么巧吗?”说着,羞红了白净面皮,仿佛做贼心虚的盗贼一般。
回避着高长恭的羞涩,父亲低头细语,“千真万确,王爷,如有半句假话,让我被天打雷劈!”
为了打消高长恭的疑虑,父亲又赌咒发誓地道,“王爷,我探头探脑,目的是观察郑儿姑娘,刚才姑娘的腮帮一鼓一鼓的,好像发声一样,这么看来,郑儿姑娘应该早早学会说话!”
高长恭眼睛一亮,显然,她被刚刚父亲的话题吸引住了,怔怔地望着父亲,茫然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哦?说说看!”
“看她的模样儿,似乎学习大声说话有难度!不过,轻声细语是没有问题的!”
高长恭满脸怒火和乌云密布顿时间烟消云散,他像找到了救星,伸出双手,扳住父亲的肩膀,我这才发觉,儿时自以为父亲很高大,其实,和兰陵王比起来,父亲身材真是矮小!
“你要怎样才能真心实意为我的郑儿治病啊!放战俘?多少?你说!郑儿会说话后,我一定让她认您做父亲,为您养老送终,长恭说话,板上钉钉,绝无虚假!”
“郑儿她那么善良,纯真无邪,求您无论如何原谅长恭的鲁莽,您总是偷偷释放周朝兵将,我……我难免会……火冒三丈啊!”
看样子,兰陵王一直都以为父亲有所保留!就算我舍命相救父亲,应该也仅仅是被他认定为我的一贯善良……
“王爷就那么信任郑儿姑娘?如果她是周国奸细,您又待如何查办她?”
爹爹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这样口无遮拦!我怨责地望望他!
没想到,高长恭闻听此言,却转悲为喜!“那倒好了!我们来一个周齐融合,也不失为一则浪漫佳话!”
“就怕你们还没有写就佳话,就已经遗臭万年了!”
这是干什么?爹爹真是疯了,有这么陷害女儿的吗?爹爹真是的,我气得粉脸扭曲,恶狠狠地瞪住爹爹,兰陵王哈哈大笑,“哈哈哈!老神仙,看来,本王对您的判断不错,你果然是与众不同,好好好!现在起,我可以放心大胆地把郑儿交给您治疗哑病了!”
“哦?谁说我愿意做呀?我可是周**医,你难道不怕范欺君罔上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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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交易暗语
高长恭不以为然,神情冷俊道,“老神仙何必自谦,那么多疑难杂症,您都手到病除,郑儿也就是用药致哑,比起那次那个聋了的老兵来,应该好治多了……”
父亲撇撇嘴,表示异议,“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兰陵王,要知道,我治老兵的时候,可是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他无儿无女,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大不了我留一个庸医无能的恶名,何况他已经三十年没说话,谁会计较锱铢,一定要求小老儿治好他呢?”
兰陵王突然紧张起来,不停擦着汗,好像也在思考对策,父亲继续唠叨,“王爷啊!这兰儿姑娘她不一样,她……是何等尊贵的人儿,万一……唉!兰陵王,您可是给小老儿戴了一副重枷,难上加难啊!”
我明白了,爹爹这一招儿叫欲擒故纵,他的目的是洗清我和他有关系的嫌疑,不过处在明哲保身的角度,让兰陵王释怀。
兰陵王沉吟不语片刻,双手作揖道,“老神仙何必自谦,上个月,三水村的哑妹可是您妙手回春喽,求求您了,就算是铁石心肠,面对无辜的郑儿,您怎么忍心呦!”
爹爹听到这话,神情一凛,眼睛盯着我,目光中带着惋惜,“王爷这话中听,兰儿姑娘的眼神儿看着都令人心碎,她一定经历过很多不愿意经历的世事,这么美貌的女子,难怪王爷钟爱有加,好好好,我答应了……”
说着,父亲又刻意把目光流连在我的脸上,身上,让兰陵王很是不快!
虽是不高兴,但当他听到父亲答应这句话时,顿时精神焕发,俊美白皙的面庞再次涨得通红,仿佛正月十五的红红灯笼一样,嘴里结结巴巴起来,完全没有了对待兵卒的果敢……
“那……老神仙,咱们……还等什么呢?赶快开始医治吧?”
父亲摊开手掌,“王爷,话不是那么说,我要的那几位药如果不到?我……”
兰陵王抢过话头儿,“早已备好,放心大胆地治,需要什么,尽管开口,王府内应有尽有!”
“那就好,王爷,咱们丑话说到前面,我会尽力而为,不过治得好还是治不好,就要看兰儿姑娘的造化了……”
“行行行,快快快,咱们说干就干!”
一番较量之后,高长恭似乎认准了父亲可以治好我的病,满心欢喜地抱起我来,向武德殿疾步奔去,他回头喊着父亲,“老神仙,您也知道我的底线,只要郑儿治好病,您的那点儿事儿,我就一笔勾销……”
“看来,王爷还是认定我会治好姑娘的病哦!”
“难道您还不愿意吗?要知道,您也有牌攥在我的手里,他的性命就看您尽心尽职的程度了!”
风中飞舞的树叶拍打在父亲略显沧桑感的脸上额上胡须上,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着,画出一道黑白相间的曲线,像水墨画里的笔锋,弯曲形变,又婉转放纵不羁,父亲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把握,会不会因此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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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敢正视他明媚双眸
自那日离开晋阳公主的慈恩殿,他们母子俩再也没有交流,想起来心里充满愧疚,大概是我的缘故吧!有时候,我会偷偷观察高长恭,他并不唉声叹气,只是时常神情不属,我猜他是担心晋阳公主健康的!
每天天还不亮,父亲便背着药箱,蹒跚而来,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一晃眼,五天四夜过去了,今天是中秋节了!
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高长恭如期而至,握住我的右手,在我耳边轻声呼唤,“郑儿,郑儿!你到底怎么样了?五六天了,老神仙的医治怎么一点儿效果也没有哇!”
我眼睛瞬了一下,没有睁眼,但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每日如期而至的关爱,令我不能不感动,每当他的长臂触及我的肌肤,我不能不灵魂颤栗,我爱他,不敢正视他明媚的双眸,那微微有些卷曲的黑发绒毛儿,常常在我不经意间瞥见时怦然心动……
我隐约感觉到他呼吸的急促,已经谙熟了他下面的动作,他是准备吻我的睫毛了,可是,温热的气息逼近后,猛然停住了,我有些诧异,他怎么了?猛一抬头,见他柔情似水地注视着我,喃喃自语着……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皇上有旨,令我出征,可是,我舍不得你,不去,和士开若进谗言,皇上必然会对我的忠诚度起疑心,郑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四目相对,委屈声声,我内心顿时激情澎湃,他为了我,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儿,走得太远太远了,他本可以做一个将士钦佩的功臣良将,为了我,他敛财受贿,搜罗天下奇珍异宝,越来越失去本性了……
正在胡思乱想,他的唇轻轻满上来,敷在我的唇瓣上面,慢慢吸吮着,微喘道,“皇上宠爱侍中、开府仪同三司和士开,外出视察,或在宫中宴请时片刻不离左右,和士开也极尽各式各样的谄媚,我虽战功卓著,但和某人一句谗言,我就要出征戍边了……”
停顿良久,他轻轻推开我一点儿,盯住我的鼻子尖儿,叹口气,“唉!河南康献王孝瑜曾谏皇上让和士开作为臣下与皇后天下之母接手不妥!不幸的是,他又得罪了赵郡王睿,称睿的父亲死于非命,不可接近,其实这些都是实话,睿与和士开一起给皇上进谗言,睿说,‘山东唯闻河南王,不闻有陛下。’皇上十分忌惮,加上孝瑜偷偷地和尔朱御女说话,关系暧昧,皇上盛怒之下,一次让孝瑜饮了三十七杯酒,让在旁边侍候的近臣娄子彦用车送他出去,在车上又给他饮酒,唉!可怜他,有人说和某人派人给他灌了毒酒,到西华门时,毒性发作,他燥热难耐,投水而死,追赠太尉、录尚书事,在宫里的诸侯都不敢出声,我也一样,强忍眼泪和胸中悲愤,只有河间王孝琬大哭而去,恐怕他也不会有好结果呀!”
“近日,我一直惴惴不安,兄弟们泥菩萨过河,我现在也进退两难,征战沙场我不怕,怕的是背后的冷箭,有朝一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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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团圆中秋
看来,王爷有王爷的烦恼,百姓有百姓的苦难!身为战功赫赫的北齐兰陵王竟然也害怕死无葬身之地,那老百姓岂不是更要受苦?
“河间王孝琬虽然父皇在时,对他万般宠爱,甚至于他排行第四,父皇却谎称其排行第三,但我并不嫉妒恨,因为,我是来路不明的皇子,而他是元皇后嫡出,我们没有可比性……”
怪不得世人称兰陵王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他的音色极其富有挑战性,微微颤动的悲音如微风拂过,在我心底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他心地善良,此时此刻,我陡然发觉,兰陵王是个帅得掉渣儿的天神,风度翩翩,尤其是他的超出皇族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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