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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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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思青挥开他的手,“京兆尹居然这般忙?”

    上官玥撇嘴,慢声道:“我要去冀州一趟。”

    “你要去冀州作甚?”百里思青微怔,冀州是当年藩王作乱的根据地,朝廷多次派兵围剿才将那些余党一网打尽,可也因为多次的动荡,造成了诸多百姓流离失所,便是近些年也不太平。

    “父皇贬了你的职?”堂堂京兆尹怎会下达那处荒乱之所?

    上官玥哈哈一笑,却不与她多说,“哪里来的贬职?只不过去处理一些事情而已。”

    百里思青想了想,除了之前慕子衿遭刺的那件案子之外,她并没有听说父皇给他另派什么任务,“很棘手?”

    上官玥唇边的笑容不收,“还行。”

    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又伸出爪子拍了拍她的头,“放心,我会在你大婚之前赶回京城。”

    在百里思青挥开他的手之前,他赶紧缩回,玄袖拂到了她的颈边。

    百里思青只觉一阵冰凉,再眨眼,那一抹玄衣已经消失在了她面前。

    百里思青低头,脖颈处赫然挂上了一块镶着青翡的金锁。她哑然失笑地将东西取下,循着上官玥离去的方向,心中一片暖意。

    当诸国的君臣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国后,燕国大军却再也没了动静,得闻靖安帝为百里思青赐了婚后一个个便悔不当初。但未免燕国大军再出骚动,诸国仍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而泱宫上下皆在着手筹备高阳公主大婚的典礼。

    端妃忙前忙后,生怕靖安帝不如意。期间百里蕊来见过她几次,见她一直为百里思青忙碌不停,便愤怒地甩袖离开。她也没有时间亲自去安抚她的脾气,只能私下里派人为她送了些新衣裳新首饰过去。

    内务府被陈正看着,便是后宫有人想趁机为自己添份例也不行。所有的好东西一应俱全地送进了宝仪宫,万昭仪在喝了几日的次等血燕后,终于忍不住摔了盘子。

    “高阳公主是主子,本宫便不是主子了吗?”若不是身旁的嬷嬷劝着,她便已闹到了靖安帝的面前。

    可她也心知肚明,就算去闹也讨不到好,甚至可能会受到靖安帝的冷落。她只能在清芷宫内发发牢骚,拿下面的宫人出出气。

    百里明等人闷闷不乐了好些天,在得知百里思青于下个月初八成婚时,才明白她当日的话只不过是戏耍他们而已,便愈加记恨起她的可恶。

    距离大婚不过十日,百里思青已心疲力竭不堪,她从未想到成婚居然会这么累人,陈正每日雷打不动地前来宝仪宫帮她试嫁衣珠饰。

    寻常女子都是成婚前三年便开始绣嫁衣,为自己的大婚做好准备。连百里茜几年前嫁入越王府时的嫁衣也是自己早早绣好,不曾假手于他人。

    但百里思青未学女功,便交由了宫廷最好的绣娘负责。相应的,百里思青便要一遍又一遍地试好尺寸,以防有任何不合身的地方,还有数不清的嫁妆由她亲自过目,连同成婚的各项礼仪,靖安帝专门派了命妇来教导她。

    是以,这些白日将她累得够呛,一沾枕头便能入睡。

    入夜,加强了守备的宝仪宫却有一道人影隐隐浮动,月光没入云端,黑暗中散发出鬼魅的气息。

    百里思青着了中衣沉沉地睡着,蝶香和蝶衣正趴在床榻外的桌上睡得正熟,有暗影从身前掠过,却是半点未察。

    待逼近床榻,月光从乌云下倾泻,水晶帘折射出银耀的光芒,百里思青蓦然睁眼。

    来人出手阴毒狠辣,未曾及身,已带起掌风逼面。百里思青惊然坐起,一肩长发骤然飞舞,眼见将受来人的毒手,一道剑影破空而至,剑光凌厉,疾射偷袭者的眉心。

    银帘与剑光映得眼前恍如白日,唯闻一人轻哼声落,亮光反射在月牙色的衣衫之上,几乎叫人不能正视。

    百里思青抽出枕边的黄金宝剑护在胸前,未曾出手,便闻有淡淡血腥萦绕鼻翼。

    其中一道人影也从眼前掠出,只剩那漫目的月牙色。

    “来——”她刚想叫出口,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唇。

    借着月光,她清晰地看见了那人的眉眼,俊逸如画的身姿,于目中飞旋。

    如梗在咽,她再也张不了口。

    那人的手捂在了她的唇边,有淡淡的香气和着血腥萦绕,她的胸口狠狠一动。

    四周寂静无人声,良久,那人忽然放开了她的唇,低低出声,脱离了以往的淡漠,熟悉的口吻将记忆解剖,“除了叫人来,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百里思青漠笑,须臾便缓缓开口,“你不会告诉我这两年来,你一直在想我,想我想得有多心痛?所以一等到我及笄便来了泱国?”

    “不是。”那人轻轻摇头,不再掩饰道:“我不敢想你,我怕想你。”

    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去想她,一旦想到她,就会忘了自己是谁,该做什么。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百里思青却仿佛听见了最动听的笑话,“是吗?”

    那人定定地看着她,“跟我走吧。”

    百里思青不屑摇头,“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走。”

    “我会给你一切。”那人显然已经猜到她的拒绝,却还是不愿放弃道。

    “给我一切?”百里思青以唇相讥道:“你配吗?”

    “从今而后,你我之间一切过往已断,再不相干!”

    袖中的手指嵌进掌心,心头的闷痛越来越重,带来阵阵强烈而又空虚的晕眩。

    那人微合双目,勉强忍过一时,再睁开眼睛时,眸中现出难以掩饰的深切的疼痛,“你如今还是要跟我说这些?从此一刀两断,再不相干…?”

    他吃力地开口,吃力地相问,那痛极的眸色中有着些许嘲弄的滋味,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这弄人的天意。

    从前的担忧到底成了真,那个一直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少女在年岁的增长中终是抛开了他,将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百里思青面对他似乎有着永远不会改变的平静,她哑着声音答道:“对,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干。从今之后,我与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嫁给谁,更是不劳晔皇子挂心!”

    她这决绝的话一句句掷出,像是劈向那宿命的无情刀剑,每一剑都插上淋漓鲜血,似是要将那些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与自己一起,击得粉身碎骨,也让她自己灰飞烟灭。

    泱国的火从头到尾没有落在那个破园子里!禁卫军的箭也从未插在他的身上!

    多可笑,就只因为他最后的那句——不要怪你父皇。她便不听任何人的解释,在心魔的支配下竟冲动杀了一百四十八名禁卫军!

    替他报仇…呵,替他报仇…

    百里思青的剑刃没有用在保家卫国上,却斩杀了泱国自己的兵属。她的剑沾上了她大皇兄和父皇的血,她差点亲手杀了他们!

    她有多愧疚,便有多罪不可赦!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时隔两年竟换了另一重身份回来,可笑地昭告天下说要娶她!在她嫁人前夕还说要带她离开!

    为何要娶她?为何要带她离开?

    呵,只要她的父皇活着,泱国便一直是她的依仗。她嫁妆里的八座城池,无疑令他在夺取晋国太子之位的筹谋上如虎添翼!

    以为无论如何,百里思青那个傻子还会像以前一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供他驱使,让他利用!

    现在想来,多可怕,他披着纤尘不染的外衣,一直处心积虑地在私底下做了那么多事。

    摔了马,却摔醒了脑子,躺在床上,她将从前的经过想了个透彻,然后不由自主地便让陈正悄悄找来了陈年卷宗。

    随手翻开,一桩桩一件件,直让她触目惊心!

    靖安五年,厉周国来犯,囊城囤粮区莫名走水。

    靖安六年,陵城太守忽遭藩党余孽刺杀。

    靖安七年,前大理寺卿无故染疾身亡。

    靖安九年,敏太妃受人挑唆谋朝篡位,十三皇叔自请流放泅川!

    ……

    宝仪宫的灯火照在上面,却是无法普照到的暗谲与阴冷…

    从远城到京都,玉轩园慢慢发展成泱国第一戏园,流忘年逐渐成为名满盛京的压台柱!

    怪不得最初开始,他总是躲着她,后来才突然对她有了好颜色。怪不得对她有求必应,温柔相待…

    乐司正这个职位,于他而言是多么地有利!

    从前她错得有多离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将心都要呕给她的父皇。

    她的父皇疼她,为了成全她那所谓的爱情,费尽心思地提拔他,将他从一名戏子变成了皇家乐官。让他在皇宫内能够来去自如,无人可阻…

    后来就算对他起了疑,就算最后得了证据,可为了维护她这点可怜的纯善,为了保存她这点可怜的颜面,为了不让她得知真相后受到伤害,仍旧给他留了最大的余地!

    怪不得,百里明领着禁卫军只借皇宫珍宝失窃的理由查抄玉轩园…

    若她处在她父皇的位置上,定会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这该死的——

    奸细!

    然而,最为可悲的是。即使她知道了真相,却还是不能揭穿他。不能亲手将他捕送到父皇的手里,不能让他为自己的所作为付出代价!

    她发誓,所有因他而生的仁慈和弱懦,在今夜截止!

    “晔皇子,今晚我不曾见到过你,你也不曾见到过我,请你离开!”

    从今而后,我们彻底便是陌路之人!

    若你再敢于泱国的土地上兴风作浪,我发誓,绝对会亲手取下你的首级!

    楚离晔倏然一笑,终是在她的决绝之下崩塌了所有。

    …。

    回到云浮宫中,楚离晔仰面靠在枕上,仿佛疲累已极。

    大皇子楚离乾阴冷似怪物,五皇子楚离坤软弱不经事,七皇子楚离臻正常却又太年幼…

    父皇抚着他的肩膀,包含深意的话一字一句敲击在他的心间,“晔儿,晋国将来是要靠你的。”

    转身却又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告诉你!等我臻儿能够坐稳太子宝座之日,便是你这贱人和那孽种粉身碎骨之时!”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那孽种是你这贱人与那琴师苟且所生!朕之所以留着那孽种,不过是利用罢了!探子的身份有很多种,你当朕为何会独派他去泱国做戏子?哈哈!贱人生的贱种!朕若不是看他还有用,便是让他扮作伶人一辈子受尽凌辱才方消朕心头之恨!”

    深旷的大殿,母妃的哭泣与碎物的声音都未进入他的耳朵,只剩下那几个字在他的脑子里掀起惊天巨浪。

    孽种…低贱…

    女孩抱着他,伏在他的胸口,手掌一下一下抚过他的心脏,奇迹般地将那些惶恐与噩梦尽数抚平。

    “戏子怎么了?无论是街头卖艺人抑或青楼歌姬,都是靠自己的本事生存,比那些生来只会吃喝的强多了!嘻嘻,当然啦!我还小,还不能养活自己,不作数。等我长大了便去学表哥参军,与母后一样成为保家卫国的女将军!”

    “不过…你若喜欢一直唱戏,大不了我不去参军了,我也与你一起学,然后日日陪你唱…你也不用辛苦赚银子,我宫里那么多好东西,随便卖一两个都够我们活好久了。也不算不劳而获吧?那些都是父皇给的。如果你不高兴,那我就还给他好了。嗯…唱戏也挺好的…不做女将军也可以…应该可以的吧…”

    云丝广袖落处,忽然间沾了一点凉意,沿着楚离晔的手臂悄然滑落。

    晋国的一切都已经布署周全,女将军的路也已为她铺设好,他早就做好了执子之手的准备,却从此再无干系。

    再无干系…

    ……

    很快便到了成婚之日,高阳公主大婚,普天同庆,靖安帝欢喜之余大赦天下。泱京内外皆铺金鎏彩,喜气盈盈,红色绸缎丈铺天阙,萦绕着一片祥圣之气。

    浩瀚的云海中,皇城红光熠熠,喜色之光仿如羽翼延伸至四面八方,一直通向天际,大片大片的软红流霞透向云宇尽头,令那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显得绮丽而又多姿。

    百里思青身着凤袍,被人搀扶着一路迤逦前行。红纱盖头下,昔时孤孤掷倔强的少女不见任何稚嫩,倾城的容颜端华而明亮。

    从宝仪宫到宫门,漫长的一路,每踏一步,就好像变换了一种人生。

    在九重宫门的最后一重,准备换乘喜撵时,铺满红妆的龙撵不期而至。

    盖头下,百里思青看不清靖安帝的脸,只听到他苍凉的声音,“上来,父皇送你一程。”

    从这道门出去后,她的身份再也不止是大泱国的嫡公主,也成了慕王府的世子妃。

    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一位公主出嫁,是乘坐龙撵由帝王亲自护送的,观礼的众人一惊,却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百里思青被扶上了龙撵后在靖安帝的身旁坐下,龙撵出了宫门,她感觉头上的红纱盖头一动,靖安帝的手便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想了想,准备暂时掀开这红纱盖头,手却被靖安帝给按住了,“别动,否则不吉利。”

    她只得又放下了手。

    看不清靖安帝的脸,只从他轻轻的叹息里,百里思青便能感觉到他的不舍。她摸着袖中的那团圣旨,最终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的父皇连她的后路都考虑地如此周到,盖了玉玺的旨意,将她的骄纵偏袒地如此淋漓——

    若是过得不如意,可随时与慕子衿和离。

    许是感觉到她的心情,靖安帝拍了拍她的手,不说话,却做了最有利的安抚。

    二人未说话,外面迎亲的队伍早早便到了宫门,碍于不能与靖安帝龙撵有冲撞,只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慕子衿不能骑马,也坐在喜轿里,旁边一左一右是银子和铜子,二人的嘴角高扬着,心境却不如表面上来得欢喜。

    银子始终盯着喜轿,恨不得他的主子偷偷弃了轿跑掉。最近接到的书信将他们的三魂七魄都快吓没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待回了大燕,迎接他们的是何下场,恐怕被大卸八块都是轻的!

    偏生他主子将消息瞒得妥妥的,那边的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已经私自成了婚。不是封后,而是娶妻。被冠上驸马的头衔,即将伏在公主的脚下生活…。

    这种感觉真真让人心惊!

    帝国嫡公主的嫁撵一出,掀起夹道百姓们的狂热追捧。

    阔别了多年才再次见到这样盛大而又隆重的婚礼,观者无不激动澎湃。

    为了保护百里思青的安危,东西南北四城门上尽是守卫森严的禁卫军,大道之旁亦有数千禁卫重重把守。

    绕了京城内外一圈后,龙撵便向慕王府而去。

    等到了慕王府后,出来迎接的人通通傻了眼。

    慕王府自然不比皇宫奢华,但应有规格还是有的。婚礼的程序本就繁琐,更由于帝王亲自主婚,所以变得更加谨慎。

    谁也不敢踢龙撵,是以,便直由着百里思青自个儿下了撵。

    蝶香和蝶衣本搀扶着她,欲落地时,不妨一只手伸了过来,随即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落入了百里思青的鼻尖。

    慕子衿微顷着身子,手指一动不动地伸在空中,似乎在等她将手递过来。

    红纱盖头下,百里思青看到了那只干净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却还是异常苍白。她稍稍迟疑了一下,便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借着他的手,她慢慢下了龙撵,然后停在那里,等她的父皇出来。

    期间慕子衿一直握着她的手,他的手里不若之前阴寒,倒生了一分暖意,宽大的手包裹住她的,令她不禁生了恍惚。

    忽略耳边呼万岁的声音,从此刻起真正成为她丈夫的这个男人,站在她的旁边,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攥着,她只能看见他的腿和双脚,好似脑中的一切都渐渐模糊起来,她仿佛在做着一场无边无际的梦。

    少时,她感觉到慕子衿的手心一紧,将她飘忽的心神重新拉了回来,正好听靖安帝的声音,“高阳,小心门槛。”

    上台阶时,慕子衿也一直攥着她,带着她慢慢跨过了慕王府高高的门槛,待他们跨过所有的障碍,便是拜堂之礼。

    要与靖安帝并排相坐受百里思青和慕子衿的敬拜,慕尹昶面上有些不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乐礼循序渐进。

    “夫妻对拜——”

    耳边又传来礼官的高声唱和,百里思青慢慢俯身行礼。

    可就在她正要与身旁的男人弯身之际,整个身子却被人大力卷起,随即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一切的变故发生得太快,守卫大婚秩序一直盯着喜堂动静的侍卫愣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

    “青妹妹,你不能嫁给他。”上官玥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放肆!”靖安帝一拍高桌,怒声叱喝道:“来人!将越小王爷拿下!”

    “上官玥,你在做什么!”百里思青恼羞成怒的掰开上官玥拽着她的手,一双星眸惊怒的看着眼前消失了数天的男人。

    他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说这些话,她不用看也知道满堂宾客诧异的指点。他将慕王府的颜面放置何处!

    今日之事,必让越王府与慕王府之间的不共戴天!
………………………………

洞房

    上官玥揽着百里思青的手不动,俊拔的身子沉如隽山,“你不能嫁给他。”

    咫尺之距,一直安分沉默站在旁边的男人凤眸不觉眯起。

    他虽然暂时不清楚上官玥前来闹婚礼的动机,可从他黑沉如墨的眉眼间也瞧出了不同寻常。看起来稳妥的善后好似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般顺利,从他刚才的话里来猜,他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是什么让他笃认百里思青不能嫁给自己呢?

    那些人已经被他引去了冀州,莫非藩党的余孽绞杀得还不够干净?让他在这最后的一刻摔死得不明不白?

    大红的喜服套在身上,手中的红绸因为那头没了一同攥着的人,于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只握着的半边红绸变得格外地没份量,喜服下的手将它握得更紧了,慕子衿竭力地控制住吞噬掉对面人的冲动,目光中渐渐凝有深邃的威势,冷若锋刃,喜怒不辨。

    满堂的宾客哗然,丫鬟在慌乱中打碎了盘子酒盏,将本就乱糟糟的喜厅弄得更加混乱。

    陈正拧眉,不爽地将慌了神的人制住,一人踹了数脚。

    今日出席的客人都是朝中重臣,无论与慕王府有无交情,从二品以上的官员与家属皆无一缺席。其中不少忌惮越王府的人,甫一见到上官玥公然大闹婚礼,一个个看得满怀兴味,又不时拿眼扫望靖安帝的神色。

    高座上的靖安帝一声令下,侍卫齐刷刷地拔出刀剑,从高墙跃下的一队人将出入的门死死堵住,阻绝了某些人期待着上官玥将百里思青从这扇喜门带出去,从此令皇室和越王府蒙羞的机会。

    不得不说慕王府对这场婚礼的重视,谨防宵小作祟,将王府的四面八方布置地密不透风。加之大内侍卫与悄悄埋伏着的数不清禁卫军,完全将越小王爷当成了囊中之物。

    百里奚寒仿佛没有见到面前的变故般,眼睛未眨,只是淡淡地望着一旁异常隐忍的新郎官。

    正拜堂的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人抢掠怀中,即便修养再高的男人面对眼前的情景也不免气急败坏,轻则大怒,重则一较生死。可新郎官明显非常人,倒是与其他宾客一般冷眼旁观。只除了…目中那一闪而逝的幽沉。

    “咳咳——”

    慕子衿自个儿也觉得自己的一言未发太不符合身份,因此在银子的上前搀扶下象征性地咳嗽了几声,不解地问道:“越小王爷,你这是何意?”

    对方的怀中是他的妻,还未入洞房便被掀了盖头,怎么瞧着也不吉利。

    他的眼神太过无辜,温和地凝视着露出精致妆容的百里思青,不算俊美但因喜事而变得略红润的脸上透出几许病态,慢动的唇浅夹着一丝苍白,平地让人起了怜惜之情。

    他软软地望着百里思青,寒波生烟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愠怒,只静静地望着相持的二人,似在不解上官玥话里的意思,由得四面那些看戏的目光快要将他看穿成窟窿。

    明眼见到那些人对他淡若常事的不加掩饰的讥诮,百里思青心底憧憧生了歉意。若是之前只是毫无预兆的震惊,那么此刻便是羞恼与愤恨。她瞪着上官玥,不觉使了力气,想尽快地挣脱开他的怀抱,“为何不能嫁?”

    上官玥却加紧了力道,牢牢地抱着她,不让她从自己的怀中离开,“原因我还不能与你说。”证据不足,他还需要时间。

    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在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听着,与他解除婚约,我…娶你。”

    他的声音不大,百里思青听得脑子一震,难以置信地忘记了挣扎。

    “放肆!”浑厚的男音响彻喜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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