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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帝女驾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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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踏入皇宫那一刻,她便嗅知近日必定有大事发生,敢囚禁靖安帝的乱臣贼子无非只为了一个目的——逼宫。

    她昨夜仔细想过,从津门关带回的士兵只有几千,靖安帝在皇宫内直掌的统有禁卫六军与侍卫亲军十二万人,而侍卫亲军已无法知道由何人掌控,只余不到六万的禁卫,若对方集西麓山的数十万兵马以及皇城附近郡县的屯兵席卷而来,仅靠那几千士兵和六万禁卫想保全皇宫或当以卵击石。

    她不愿意去想那藏在背后的人,但有一人夺位成功,父皇的性命便再不得保全。

    慕子衿眼见她比平时快数倍的速度洗了把脸,连一口茶水未润,便扔下他火急火燎出了门。

    行迹匆匆,就算赶考的举子也不过如此。

    他合衣站在屋内,怨也不是,怒也不是,那种不被重视和认同的感觉又一下子从脚底涌到了头顶。

    百里思青一走,蝶香委委屈屈地出了内屋,再没心思伺候病驸马。

    蝶衣捧了新换的温水进室内,可轻步走到慕子衿的身边时,平时坚固无比的银盆竟毫无征兆地裂了一个口子。净水“哗哗”地倾淌在了地上,瞬间溅湿了慕子衿的脚袍和鞋子。

    蝶衣一惊,“奴婢该死!”

    她连忙放下银盆,唤人来清理水渍,又帮慕子衿找了干净的鞋子和衣裳来。

    “将衣服和鞋子放下,你出去吧!”慕子衿冷眼看她忙活,在她准备伺候自己换衣时,淡淡地驱赶道。

    蝶衣只能拿着破盆走了出去,满心里想不通好好的东西怎么就裂了。

    百里思青孤身向皇宫而去,人骑在马上,凉风一吹,本焦急的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差了时辰,但中间无人来禀,就意味着一切都风平浪静,也算不得耽误。

    她这般想着,心情放松了许多,打马快驰时却与一顶轿子堪堪错过。

    “公公,刚才骑马过去的,好似是高阳公主。”轿子外随行的侍从低声提醒道。

    轿内正抱着一卷明黄色圣旨假寐的人顿时睁开了眼,“没有看错吗?”

    “应该错不了,往皇宫方向去了。”

    “赶紧去禀告王爷,怕是高阳公主又要生事。”轿子里的人微一思忖,认定百里思青此时进宫定会搅闹。

    “是。”侍从悄无声息地远离了轿子几步,在路岔口悠悠晃了一圈,才变道奔向越王府。

    侍从一离开,轿中的人紧了紧怀里的圣旨,对着轿夫吩咐道:“加快去慕王府的脚程,办完差即刻回宫。”

    未时的阳光仍旧有些刺眼,白晃晃地在头顶高悬,将人的身影拉长。

    韩元远远见到百里思青的马时便迎在了皇宫门口,待她一下马,立刻持着腰间的刀上前。

    百里思青随手把马绳扔给侍卫,微微侧身凑近,沉声问道:“人都布置好了吗?”

    “早已安排妥当,只等您来了。”韩元一招手,散巡于宫门四面的禁卫军围聚了过来。他将人交给百里思青,语气郑重道:“您进去后,卑职必定严守宫门,等您平安出来。”

    百里思青感激他的一片忠心,“谢谢你,韩统领。”

    “保护陛下和大泱是卑职的责任,请您行事务必小心。”韩元敛眉垂目,声音染上萧索。

    百里思青略一颌首,便领着禁卫军头也不回地踏进了宫。

    日近十月,天气干燥且透着寒冷,为了呵护宫里的奇珍异卉,各处已经小规模地烧起了炭盆。

    帝王的寝宫外仍旧是一大批严防以待的侍卫,数列交叉,将周边围得密不透风。领头的新侍卫队长面无表情地站在正殿的大门,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动静。

    “走水啦!”有惊慌的呼叫声接踵传来。

    侍卫队长抬头,只见皇宫的东南方向忽然火光冲天,接着是西北方向……

    “怎么回事!”他脸色倏然一变。

    他正要差人去查看情况,却见一身正装的百里思青大步而来。

    “还不赶快去救火!”对上他的惊色,百里思青蹙眉叱喝。

    侍卫队长一怔,身子岿然不动,“公主怎会出现在这里?”

    百里思青表情淡然,不笑不怒的她在数名太医的簇拥下散发着说不出的威严,“本宫进宫难道还需要提前向你禀告一声吗?”

    “奴才不敢。”侍卫队长抱拳。

    百里思青眼神灼灼地盯着他,“本宫听闻父皇身体欠佳却久不召见太医,心中甚是担心,因此便自做主张带了太医过来替父皇诊脉,却不想竟碰到了走水。”

    她秀眉一竖,道:“你们身为侍卫,职责便是保护宫中人等安危,不去救火,成堆凑在这儿做什么!”

    “奴才奉了陛下的命令守于此,不敢擅离职守,还请公主恕罪。”侍卫队长咬牙道。

    “是吗?”百里思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可知烧的都是何处?”

    “何处?”她的目光太过尖锐,侍卫队长不由得心中警铃大作。

    “安庆苑和坤寿宫。”百里思青大方告知道。

    侍卫队长骤然绷紧了心神。

    安庆苑建于帝宫南面,与帝宫之间的距离仅隔百步之遥,小苑花草环绕,甚为清幽,闲暇时,靖安帝会去那坐上一坐,当作散散心。而坤寿宫则是历代太后的住所,位于帝宫的正西方,两宫距离也极近,自从太后早年仙逝后,便无人居住。

    两处地方平常都只留了一些洒扫的宫人,鲜少有人走动。

    撇开安庆苑不说,烧的是太后居住的重要宫殿,这会儿包括侍卫队长在内的所有人都慌了。

    如果守在这儿不去救火,很容易被人瞧出端倪,而且火势一蔓延,势必会扑向这里,届时他们不救也不行,靖安帝也再难被困在帝殿内。

    可如果去救火,便不能阻止百里思青闯进帝殿,若是被她身后带来的太医们诊断出靖安帝的真实病情,他们绝对难逃一死。

    这场火来得太蹊跷,侍卫队长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还愣着干什么!有本宫在此守着父皇,凡救火不利者通通斩立决!”百里思青有足够正当的理由威胁他们。

    侍卫队长没办法,于是调派了大部分人跑去救火,自己带着另外留下的少部分人继续阻止百里思青进殿。

    “公主,没有陛下的旨意,还请您带着太医离开。”

    百里思青闻言轻笑:“走水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未能惊动父皇,本宫严重怀疑父皇伤心不见人是假,实则被你们所控制。”

    话落,她便要强行闯殿。

    侍卫队长自是不肯,然而,百里思青身形一动,先他一步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

    跟随而来的除了关太医以外的太医们见状,纷纷除下了自己的太医帽,拔出所藏的刀剑杀了就近的侍卫。

    变故太迅猛,关太医连忙躲在了一旁。

    侍卫们大骇,可殿外此时也涌进了数名手持弓箭的禁卫军,容不得他们反抗。

    百里思青已经确定他们不是忠臣,下手自然不会留情,一示意,禁卫军身后的弓箭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杀了余下的侍卫们。

    侍卫队长一见,便知她是有备而来,自己已然活不了。可熟知百里思青又先他一步卸掉了他的下巴。

    待这些侍卫尽除,检查尸首的禁卫禀告道:“果不出公主所料,这些人的牙关里都暗藏了毒药,只怕都是死士。”

    百里思青未置一词,既然留着也无用,还要他们活着干什么?

    她扬手敲晕了佩刀下的侍卫队长,“将他秘密带走,等着本宫审问。”

    禁卫将人带下去后,百里思青冷冷地踏过一地的尸体,推开了帝殿的大门。

    两年前玉轩园的那场大火给了她不少启发,所有的说辞她都已经准备好,水火无情,要怪就怪他们走上了谋逆的道路。

    她吊着心情走进大殿,殿内的摆设与她昨夜看见的一般无二。可当靠近龙床,她才发现,床榻上俱无一人,哪里还有靖安帝的身影。

    “公主,莫不是陛下并无大碍,只是人不在寝宫?”跟着她进殿的关太医斟酌道:“老臣早前还在太医院听说陛下亲自下旨让陈公公去了慕王府呢!”

    高阳公主一进宫便让人将他带来了这里,方才带着禁卫军与侍卫大动干戈之际,他还真以为陛下遭了不测。可此时看来,陛下不过是离了寝宫,留下一众的侍卫掩人耳目而已。毕竟他从未听闻到半点不对的风声。

    那么,高阳公主贸然闯宫的用意何在?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两年前百里思青手刃数百名侍卫的行为,苍老的脖子一缩,不愿再想下去。

    而百里思青难以相信地望着空荡荡的龙床,一时对关太医的话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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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猜出下面的剧情,赏币币100,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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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

关太医很局促,历来太医院的太医没几个是寿终正寝的,与皇家办事,沾染各种阴私,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

    现在高阳公主来这么一出,令他提心吊胆不已。

    活了一大把年纪,他不想最后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所以在百里思青发怔的间隙,抹了把汗,恭敬道:“若是公主无其他事,老臣就先行退下了。”

    百里思青确信自己亲眼见到的靖安帝不省人事,可空无一人的龙床无法给予让人相信的证据。

    关太医要告退,她没理由阻拦。转眼将帝殿各处的角落都找遍了,仍只有他们两人,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给自己一个交代。

    圆润的指甲快要扣到掌心的肉里,百里思青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本宫与你一同出去。”

    彼一踏出帝殿,百里思青就顿住了脚步,连关太医也满心狐疑:“这……”

    从进门到出门,连小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地面的青石板上干干净净,守立在空地上的禁卫军却都没了踪影。

    远远的,一个人背着他们站在正殿前方帝宫的朱漆大门前,修长的一根手指拉着纯金打制的门环,一下一下地轻叩着,察觉到他们出来时,伴随着“哐、哐”的声响,慢慢地转过了身子。

    玄色的衣衫随着那个人的动作轻轻摆动,他不着痕迹地松开了轻叩的手指,隔着一百多尺的距离,静静地与百里思青对视。

    百里思青静止在原地,眸子笔直地望过去,里面依稀倒映着的还是上官玥那张熟悉的脸,只是,他的眼睛里再没有往日的轻佻和柔和,平静地如一方不带感情的古潭水。

    寒风骤起,天空被一片阴影笼罩,整个世界几乎都静止,听不到一点声音。

    良久,上官玥慢慢从朱门前走向百里思青,在离她三步之距的一棵海棠树旁停住。

    “为什么?”甫他一走近,百里思青张口问道。

    她右手的袖子里一直藏着司空煜给她的东西,很寻常的里衬领口上的碎布,表面看很正常,撕开,内里却露出同色的小小的极难发现的图样,属于世家独一无二的图徽,太精致太细微,便是栽赃也不可能。

    这种藏记号的方法,一向是边关高明的奸细用来隐藏身份,却又为了证明身份才使用的,知晓这种方法的人微之甚微,却瞒不过久居边关,时常与他们周旋的司空家的人。

    很讽刺的是,竟然会在昨夜那名自尽的刺客的身上找到,更讽刺的是,那枚图徽,竟然属于越王府所有。

    关太医不明状况地弯腰:“越小王爷。”

    片刻,得不到上官玥回应,关太医弯下的腰有些发酸,扶了扶肩上的药箱,痛苦没有医侍的陪同。又联想百里思青问出的那样摸不着头脑的三个字,直觉得眼下的情形不对。

    猛然间,他浑身一哆嗦,想起大泱律令,外臣者,未进帝王传召,不得入宫。

    陛下不在,越小王爷又如何能进来?

    今日实在不同寻常,先是高阳公主莫名杀了侍卫,后是越小王爷出现,高阳公主带来的禁卫军莫名不见……

    如此重大的两件事,怎么可能不惊动陛下?

    难道……

    关太医晃晃脑袋,坚决不让自己再往下想。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百里思青在等,等他回答自己。

    可上官玥不说话,却进来了一名眼生的穿着禁卫军服装年轻的男子。他当着三人的面,独向上官玥单膝下跪道:“禀小王爷,火已尽被扑灭,另——”

    他迟疑了一下,道:“另,韩统领已被属下等控制。”

    关太医闻言头脑充血,一个踉跄,直接栽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百里思青听见了他倒地的声音,耳朵动了动,没有回头。只看见上官玥微微抬袖,方才单膝下跪的人一咕噜起身,低头绕过她的身后,将关太医利索地带了下去。

    转眼,场中只剩下了两个人。百里思青从来不曾知晓,眼前的玄衣男子有朝一日会这么地刺眼。

    “为什么?”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右手下的掌心不知何时鲜血淋漓,血顺着手指慢慢地浸过袖子,滴在了地上,她浑然未觉。

    上官玥眼睛一动,终于开口了,只是回答的却是另外一种意思:“禁卫军虽然直属帝王统治,可你却忘了他们的出身。”

    百里思青面色不霁,慢慢地,从木然到了然。

    禁卫军内的很多人都是世家公子哥,蒙祖荫混上一个职位,让自己活得稍微体面一些。安泰时期,他们的作用不大,好一点的,凭借小功劳或者背后的关系,职位爬得高些,其他人基本都是混吃等死,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如果眼下,有人给他们一个机会,提供一个从龙之功,那是何等天大的诱惑?

    甚至于,他们背后的家族,都能从中获取天大的利益。一朝天子一朝臣,抓住机会,他们就将成为新帝的心腹重臣,到时荣耀与权力加身,没有人能比他们活得更加光鲜体面。

    怨恨他们吗?能说他们是错的吗?

    不,这个世上,人心原本就是最不可靠的。也许前一刻还忠心耿耿的人,下一刻也许就会变得阴奉阳违,大逆不道。

    一切不过是利益的驱使罢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似乎,昨夜之前的种种都变成了一场笑话。百里思青想笑,在上官玥身上,她仿佛又看见了白暮城的那个赵茗秋,明明就在眼前,却变得无比陌生,她怎么样都不认识他们了。

    她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那张美丽的脸,一瞬间被笑容割得支离破碎。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傻瓜呀!

    她引以为重的感情,恐怕在别人看来都是为生活添彩作画的笑料。等撕破脸皮的那一日到来,连一个眼神都伪装不下去了。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一品摄政王?还是……皇位?”她吞咽着干涩的嗓子,一出声,颤抖得非常厉害。

    刹那间,上官玥的心里像揉进了千万根细锐的针芒,洞穿了五脏肺腑。他略一低眸,轻弹了弹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仰首,还是不从正面回答百里思青的问话,只凝视着她,也露出一个别样的微笑来,道:“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

    像无数次与她谈奇论怪般,上官玥忽而懒洋洋地倚在了那棵海棠树下,津津有味地讲道:“从前有两个亲兄弟争家产,因为哥哥做错了事让父亲不快,父亲就打算将家产交给弟弟,却不想就此惹怒了哥哥。于是哥哥就做了这样一件事。他瞒着父亲,设计将弟弟心爱的夫人和唯一还在襁褓的儿子抓住,逼着弟弟放弃家产。可等弟弟决心放弃家产后,那个哥哥却又告诉弟弟,他的夫人和儿子皆已性命垂危,他只能救一个……”

    故事讲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住,勾着唇角,笑盈盈地问百里思青:“青妹妹,倘若你是那个弟弟的话,你会选择救哪一个?”

    宫中的海棠树一向被精心呵护,四季艳然盛开,此时风一吹,花瓣簌簌地飘落,男子站在漫天挥洒的海棠花雨下,俊美得如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

    百里思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没有吭声。

    他还是笑,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也是,没有身临其境,又怎么会对这个问题感同身受呢?”

    然后,他随手拂了一片飘落在衣襟上的海棠花瓣,让它平躺在掌心里,漫不经心地击碎百里思青的无动于衷:“青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很想知道陛下的下落。不妨告诉你,他的确是被我藏起来了。”

    百里思青瞬间移步到他的身前,伸手攥住他的衣襟,几欲崩溃道:“你将他藏在哪里了?!”

    腕上忽然一痛,上官玥迅速地摘开了她的手,随之揽住了她的胳膊,用拂过海棠花的手紧紧按住她的手指,将那片海棠花瓣贴在两人的手掌中间,温柔笑道:“你不用担心,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或许还能活上两个时辰、一个时辰,也或许——最多只能活半个时辰,你想见见他吗?”

    百里思青目光喷火地与他对视,如果她是猛兽的话,此刻一定会撕了他!

    上官玥能感受到她的怒火,扣住她的五指,轻轻摇了摇,继续笑道:“不要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寒秋多灾,昨日朝廷收到快马加报,兖州等地山洪泛滥,百姓皆死伤无数,流民遍野。陛下体恤民情,特令户部侍郎慕驸马于今日奉旨前往兖州赈灾……”

    “这个时候,慕驸马的马车应该已经出了城门,正驶往西麓山了吧!不巧的是四皇子今日正领着全军在山脚进行对阵演练。虽说只是单纯的演练,可刀剑无眼,一个不小心,途径的人马也许就被万箭穿心了……”

    他抬头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缓缓收敛了唇边的弧度,眼睛幽亮,出口的话却是那么地残忍:“不过,青妹妹,你也不用着急,马车从京城到西麓山起码要半个时辰,可如果快马加鞭,两刻钟就能赶到了。而剩下的两刻钟可以让人清楚地考虑,父皇和驸马,究竟想要见哪一个呢?”
………………………………

望蜀

风太冷,刮得人心寒到没有了知觉。

    海棠树下,男子俊逸的笑脸仍如从前一样,轻松、随意,仿佛刚才那些残忍的话并不是从他口中所出,仿佛刚才的所有只是一场幻觉。

    百里思青身子摇了摇,努力没有让自己栽倒下去,精致的靴子下软软的一团落花定住了她的脚,让她迟迟不能动弹。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像是提醒她认清事实一般,上官玥再次开口道:“时间不等人,两刻钟看似很长,实则非常短暂,青妹妹,你可要好好把握。”

    “其实也不难选,一个久病沉疴,一个大行将至,就算没有今日这一遭,也皆命不长矣,端看你最后想见哪一个罢了。”他好心地笑道:“恐是我在此扰了青妹妹的心神,这样吧!在两刻钟到临之前,我便暂且先避一避,青妹妹你一个人留在此处好好想清楚,也许很快就能做出选择了……”

    他体贴地为她拂去头顶的残花,然后抽身从海棠树下走远,背对着百里思青的步伐挺且直,决绝到半点停顿也无,直到拐出帝宫的朱漆大门,也未曾回头再看百里思青一眼。

    没了上官玥的声音,帝宫里一下子就变得宁静。安庆苑和坤寿宫的火已灭,可到底烧了东西,空气里依稀飘来丝丝焦灼的味道,浅浅地溢入人的口鼻中,连花香也遮掩不了。

    如被塞入无数的脏秽之物,百里思青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呕吐起来。

    腹中的水瞬间被掏空,无积食状态下的膛腔里只剩胆汁,又酸又苦,不停地翻搅喉咙,便是让人想痛痛快快地吐一场也不能。

    一直紧握的双手缓缓地无力地垂下,那片被上官玥强行贴在掌心的花瓣沾了血,紧紧地黏在手中,怎么样也不能坠落。

    “哟~公主这是怎么了?”最痛苦的时候,尖锐的女声如利针扎进脑袋里,百里思青麻木地抬头,便看见万昭仪那张千娇百媚的脸。

    一日不见,她的气色更加红润,肌肤白皙中透着喜晕,嫩唇饱满,看着竟如二八年华的少女。见自己望过来,眼角的得意与嘲讽十分明显。

    她的身后并无一人,想来宫女和太监都被她打发走了。手臂也空无一物,不见昨日提的食盒,神态再平常不过,像是早就知道了帝宫里的动静。

    百里思青抹了抹嘴角,最狼狈的状态被瞧见了,也不见分毫羞恼,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万昭仪。

    万昭仪被她惨白的面色和渗人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往常的百里思青目空一切,看她一眼都不屑,而此时的百里思青如一只失魂落魄的女鬼,像是随时都能扑上来咬她一口。

    挖苦的话在嘴边遛了一圈又咽了下去,来时盛气凌人的气焰少了一大半,万昭仪突然有些后悔冒冒失失就过来了。

    自在寝殿里听到百里思青闯宫救靖安帝的计划落空后,她就止不住地欢喜,想来亲眼瞧瞧百里思青落到了何样凄惨的下场。

    二月百里思青回宫以后的张狂一直深深地扎在了她的心底,她不甘心她们母子竟然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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