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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情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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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的出来陆卷舒的防线是有松动的,她紧闭的心门正一点一点打开,刚开始是一条线,后来是一条缝,总有一天会彻底向他打开。

    沈罄声像没事儿人一样坐在桌前,把一整碗白面条都吞进肚子里,最后把陆卷舒剩下的鸡蛋也吃了个干净。多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陆卷舒蒙在被子里,也不知道沈罄声在干什么,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可能是他把碗垒起来,又打了盆水洗了洗手。过了一会,她感觉到他吹吸了红蜡烛,掀了被子,上了床。

    “睡了吗?”沈罄声问。

    陆卷舒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没有回答。她心口扑通扑通乱跳,身子也猛地紧绷起来。

    其实这已经不是沈罄声第一次和她睡在一起了。从细水村开始,他们几乎都是这样和衣而眠的,虽然明知道他是气血方刚的男人,但总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觉得他不会欺负她。

    偶尔他们还会聊起小时候一起看书、打架、捉鸟、逛庙会、抢冰糖葫芦的事儿,这些年幼时曾一起经历的青葱岁月总让人加倍感怀,那时候陆卷舒会觉得他像一个亲人,一个她可以相依为命的人。

    总之,陆卷舒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安过,仿佛自己真是个刚刚成婚的新娘子,她的夫君钻进被窝,会对她做点什么似得。

    仿佛是要应征陆卷舒的不安,有一双粗粝的手从被子的缝里挤了进来,游移,停顿,在她的身体上探究着什么,他他他……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那人就像是在她身上点火似得,陆卷舒咬着牙忍着身体末梢神经迸发出的颤栗。

    终于那该死的手安稳下来,沈罄声轻轻握住她的手,原来他摸来摸去,就是为了找她的手,陆卷舒有一种要含恨吐血而亡的感觉。

    “我从十一岁起,就对自己说此生非你不娶。当初你要是跟师傅一样死了,可能我就去当太监了,我一定会比李贤更奸诈狡猾不择手段,我一定会让大周覆灭为你报仇。可是知道你还活着,我又舍不得去做太监了,我要出将入相,我要为你平反,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只是,这条路不好走……”

    “江南水太深,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回来。至少我已经和你拜过天地……”

    “只可惜,你心里永远当这是假的……”

    “这样也好,我们不是夫妻,也不会有孩子,倘若我死了,你也无牵无挂……”

    怎么会无牵无挂!陆卷舒心里一阵绞痛,原来他从来没有想过置身事外,没有冷眼旁观陆家的悲剧,他将自己卷进朝堂这个漩涡,不要名声攀附九千岁,不要命咬死蔡腾不放,费尽心机的和人斗法,都是为了站在至高点,为她平反。

    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

    沈家虽然枝繁叶茂,但嫡系的人丁一直不旺,他多半还是希望有个孩子的。

    陆卷舒也不知道是怎么着了魔,竟然狠了狠心,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撩开被子钻了过去,贴着他精壮的胸膛,月光下一双凤眼春光潋滟,眼底又带了几分坚定的神色。

    “你有本事,就给我一个孩子,让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你!”

    。。。
………………………………

第67章

    “你有本事,就给我一个孩子,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

    黑暗中,陆卷舒听到“噗嗤”一声,某个人居然笑的肩膀都在抖。

    她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简直疯了!不她已经疯了!陆卷舒尴尬万分的紧绷着身子。

    可此时的姿势已经十分怪异,是她自己头脑发热钻到人家被窝里来,没脸没皮的贴着男人的身子,脸就贴在他温热的胸膛,手还搂着他精壮的腰身。

    这就好像是箭在弦上……

    可是她心里又一千一万个懊恼,想缩回来,还……缩得很回来吗。

    沈罄声似乎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猿臂一展,将陆卷舒牢牢的搂在怀里,翻身而上,像是一座大山似得禁锢住她的身形。

    陆卷舒脸上又烫又红,她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隐约看见沈罄声形状较好的下颚和那一排白花花的牙。

    他会不会笑的有点太夸张……

    接下来陆卷舒就有点晕乎乎的,像是整个人躺在软绵绵的云层上似得,任由沈罄声慢慢靠近,他的鼻息有点滚烫,烫的陆卷舒白洁如玉的肌肤有点发红。

    沈罄声亲吻着陆卷舒的脖颈,缠绵悱恻,笑意渐深。

    散落在榻上的青丝,更衬得她肤白如凝脂,让人恨不得咬一口。手指探进她宽大的领子里,若有似无的挑拨着,轻拢慢捻的游走着,感受着他梦寐以求的娇妻展现着最诱人的姿态,渐渐放弃抵抗的身子,柔若无骨,触感极好。

    如果一品楼的妈妈见到此时的情景,定然会痛斥陆卷舒丢进了一品楼花魁娘子的脸。

    哪家哪院的花魁娘子像她这么青涩呀!连衣服都没脱,只是被轻轻碰了几下就软成一池春水了,还咬着牙忍着娇喘,真可谓一品楼的败笔呀!

    她越是不能自己,沈罄声就越是受用。

    悉悉索索半响之后。脑子里一片浆糊,身上沾满口水的陆卷舒突然听到沈罄声语调怪异的说:“我进来了……”

    进哪儿啊?下一秒,她就知道是进哪儿了……

    xxxxxx

    天蒙蒙亮,早起的鸟儿在树杈上叽叽喳喳。

    沈罄声起床之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去门口劈了两垛子柴。平时这个时辰,陆卷舒也该起床梳洗完毕了,蒸馒头煮稀饭什么的都是她的活。可今天,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沈罄声,干脆心一横,就躺在床上装睡不起来了。沈罄声来瞧了一眼,见她没醒,也没喊她,默不作声的把本该是她的活给做了。

    傅润推开灶房的柴门,看到煮饭的人是沈罄声,还有点惊讶。

    “你媳妇儿没起来啊?”

    沈罄声难得好脾气的跟他搭话:“昨晚上受累了,叫她多歇歇,黄大娘起了吗,我一会去给她请安。也该跟着我媳妇儿叫一声干娘的。”

    傅润摆摆手:“别啦,陆姑娘是陆姑娘,你是你,我可不想认你这个干妹夫。”

    沈罄声笑道:“那正好,黄大娘是黄大娘,你是你,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干哥哥。”

    傅润顿了顿,盯着他看了半响,才认真的说道:“你今天心情……真的不错。”沈罄声嘴角的那一丝笑意就没停过,傅润虽然一生未曾婚配,也没有特别上心的女子,但多半能感觉到沈罄声和陆卷舒之间微妙而又深厚的感情,真是让人心生羡慕。

    “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趁我心情好,说不定就满足你了。”

    “拯救天下黎民百姓……”

    “咳咳咳,你以为我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呢!”

    “劝谏皇上,亲贤臣,远小人,勿修道,伤国财。”

    “咳咳咳,你这是想我去送死呀!”

    “留夏子默一条命,他是江南百官的风骨,他要是折了,江南的官风动荡,为官者可就都成了吴必征那样的人了。”

    沈罄声的动作顿了顿,瞥了他一眼,调转话音说道:“我的好心情用完了,此事容后再也。”

    傅润早知道沈罄声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瞧见他耍赖居然也不气恼。

    “他今天下午就会到,这人你救还是不救自己总要拿个主意的。”

    “下午,这么快?”

    “恐怕是京城里的人一直在催,嫌他活的太长,夜长梦多。”

    沈罄声脸色眉头蹙起,眼底微沉。夏子默是曾经被沈罄声扳倒的礼部尚书的弟子,他那一派如今人才凋零,势微力弱,几乎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他要是进了京,那就等于羊入虎口,等于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肉,蔡訾想让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

    原先沈罄声的确想过,用夏子默的死,削弱蔡訾的民心。可现在,他和陆卷舒又亲近了几分,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响,生出几分妇人之仁,也觉得夏子默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我知道了。”

    沈罄应了一声,他转过身掀开蒸笼的盖子,白茫茫的水蒸气顿时漫上来模糊了他的表情,本就看不出喜悲的脸被遮的严严实实,更是猜不透他的心啦。

    “你给黄大娘也盛一份吧。昨个真是受累了,等陆卷舒起来,我叫上她一起去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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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陆卷舒,不就是留了点血,又不会掉一块肉下来。”

    “陆卷舒你真是昏了头了,你看看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有你这么上杆子贴上去的女人嘛!”

    “没关系没关系,花魁娘子都做了八年了,这点事儿算什么呀。”

    “对对,又不是真的成婚,你们这就纯属露水姻缘,太阳一蒸发就什么也没有了!”

    沈罄声端着馒头和稀粥,正走到房门前,隐约看见陆卷舒在屋里走啦走去,嘴里念念有词的自说自话。实在有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陆卷舒一听门外有人偷笑,明显吓了一跳,动作也僵了僵。她又想起昨天黑夜里那一排大白牙,这人心里有多可乐呀,竟然笑成这样,传闻中不是说他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嘛!都是假话!

    “挺有精神的嘛!”沈罄声推门进来,将早饭放在桌子上:“洗过了吗?快来吃饭。”

    他说的话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这语气徒然温柔起来,抬眼看过来时那眼神也炽热的叫人心神一颤。

    陆卷舒默不作声的拿起馒头,往嘴里塞。她平时在一品楼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到时如今都做了空,一门心思的吃早饭,也不知道怎么好了。

    “昨晚上……”沈罄声轻窥着陆卷舒的神色,郑重其事的说。

    陆卷舒忙打断他:“昨晚之事,沈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这一句沈大人,足见生份!

    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这会想和他划清关系,想都别想……

    “你若是后悔了,我不再提便是。但我昨晚说过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倘若有一句虚言,天打……”沈罄声话来没说完,就被馒头堵上了。陆卷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态度已然有所转还。

    就知道陆卷舒舍不得他发这样的毒誓,沈罄声心里暗自发笑。

    “吃饭吧。”陆卷舒眉目微垂,她不是什么无知少女,昨夜之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就算有那么一点小脾气,沈罄声这番表白起誓,做小伏低,也让她心理舒坦了不少。

    她这辈子,注定和沈罄声纠缠不清了。

    沈罄声满意的嘴角浮现一丝浅笑,他了解陆卷舒的性格,若是一味的甜言蜜语,陆卷舒肯定觉得他油腔滑调不正经,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一面表忠心,一面态度淡然,仿佛昨夜发生的就是吃了一个白馒头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咳咳,昨夜那两个馒头真是又虚又软,香香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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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山路,那是一辆极为简单的马车,顶盖有三分破旧,日夜兼程的走了许多天,几乎就快要散架了。而这马车的前前后后,共有三十人骑好马三十个身穿黑底暗纹飞鱼服的锦衣卫如影随形,严密坚守。

    看似是马车,实际上却和囚车没什么两样。

    马车的帘子一掀,露出一张形销骨立的脸,那人本是不满而立的青年,却忧思过甚两鬓冒出几缕白发。他就是最近在江南引起轩然大波的夏子默。“前面就是灵山县了,各位大人,可否在灵山县稍作休息,喝完茶水。”

    他右侧的一名男子面露不耐之色,马鞭一甩,险些打到夏子默的面门。

    “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地方,老实给我呆着,莫要生事!”

    为首那人皱了皱眉眉头,愠怒道:“老三,对夏大人不得无礼。”

    “是,大哥。”

    夏子默经过这一茬事儿,老实了很多,也不敢说话,只是面露期待的看着锦衣卫千户徐昼,他是这群人里地位最高的,也北抚镇司应璟的心腹。此人虽然阴沉不定,但一路上对他还算礼遇。

    “就听夏大人的,今晚在灵山县落脚。”

    夏子默还没来得急高兴,又听到徐昼阴测测的说道:“灵山县县令傅润是夏大人的知交好友,赴京途中,与其交往甚密,小人回京复职时,也会如实回禀皇上的。”

    言下之意,倘若夏子默有什么罪名,第一个被牵连的定然是这个傅润。

    。。。
………………………………

第68章

    下午正热的时候,徐昼、夏子默一行人终于进城了。(全文字无广告)

    他们都是从大地方来的人,见惯了市井繁华,实在看不上这巴掌大的县城。

    徐昼牵着马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驾破破旧旧的马车。夏子默既然这么看重这个灵山县,定然是有原因的,只是他有些猜不透,就算灵山县县令傅润和夏子默有旧交,那又如何,明眼人都知道,是蔡相想要夏子默的性命,傅润一个小小的县令,有这个胆子和权倾朝野的相国叫板吗?就算他敢,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与夏子默共赴黄泉罢了。

    事有反常,还是此事尚有转机?徐昼也有些琢磨不透,临走之前北抚镇司应大人吩咐过他两件事儿。

    第一,夏子默进京之前,不能死。

    第二,留意一个人的行踪。如若发现,绑也得把他给绑回来……

    应大人和这个夏子默素无瓜葛但却对他多有照拂,而那个失踪的人又位高权重行事诡秘,难道这都是夏子默此行的变数?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徐昼不妨做个顺水人情,蔡訾虽然厉害,但与那人相比也不过是申时的太阳,秋后的蚂蚱。

    “大哥,咱们是找个凉茶铺子喝两杯,还是直接去官驿落脚。”

    官驿里难免有蔡訾的眼线……

    此事对徐昼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对夏子默却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如趁此机会,买夏子默一个好。

    “先去凉茶铺子,这大热的天儿,弟兄们一路辛苦了,今个的帐都算在大哥头上。”

    徐昼身边的人,有个机灵的,小声的问了一句:“大哥,咱么要不要只会此地的知县一声。”

    “多事儿。”

    倘若这个傅润有心,还用的着派人去知会吗。小小的知县而已,难道还要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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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润果然来了。但却不像徐昼想的那么屈尊伏小……

    城西的凉茶铺子前后两间隔间,平时生意很好,特别是眼下正值盛夏,暑热难耐之际,熙熙攘攘的过往客商、行脚客没有不进来喝碗茶的。但今天却格外低气压,行人瞟了一眼,立刻就缩着脑袋躲开了,

    徐昼见此情形,只好多添了三两银子,将这铺子整个包了下来。

    夏子默和徐昼坐在里面那一桌,外面还有十几个弟兄戒备森严的把凉茶铺子团团围住。

    茶碗里飘着几朵野菊花、胖大海等清凉败火的草药,碗底还有未化开的冰糖,这铺子虽开在荒僻之地,却也用料足,童叟无欺。徐昼刚端起茶碗,突然听到外间有人嘭的一声把碗给砸了,徐昼霎时皱起了眉毛。

    这些小兔崽子,把碗砸了不用赔的吗!

    “好你个灵山县县令!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见到爷爷们竟然不跪不拜不上点子(进贡)。莫说是你,就是知府知县,见到爷爷们也是伏小做低,称兄道弟的。”

    “这位说话的大人,看你的官袍,应是锦衣卫力士,品级比本官尚低一阶,为从七品。按大周律,应是你向本官行礼才对?”

    “牙尖嘴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利剑出鞘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可那两个被围在中见到的人,仿佛不受任何影响,板着脸的依然板着脸,带着笑的依然带着笑,简直是挑衅!

    徐昼搁了碗,拿起佩剑,大步走到前门,掀了帘子一看。

    锦衣卫向来是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但在这两人面前,光论气势就不止输了一筹。虽然手里拿着寒光四射的长剑,但也只敢在空中虚砍两下唬人,落在那两人眼里,就跟小孩儿偷拿了大人的菜刀效果一样。

    “那你身后那人呢,一介布衣,见了……见了本官竟然也不跪!”

    这些兔崽子们,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吗?难道他们看不出傅润虽然走在前面,但说话行事还是若有似无的看他身后那个人的脸色。他身后的那个人才是真正惹不起的大人物,这群没眼色的兔崽子,竟然还去招惹人家。

    “退下。”徐昼叱声道。

    锦衣卫军纪严明,那几个闹事的锦衣卫力士虽然面上还有不甘之色,但不敢在徐昼面前放肆,都乖乖退下,散出一条路来。

    傅润也不客气,抬头挺胸的走到徐昼面前,昂首拜礼!此人也真是有趣,别人都是俯身拜礼,他却是昂头拱手。

    “不知是哪位千户大人,下官灵山县县令傅润特来拜会。”

    “锦衣卫千户徐昼。”

    傅润身后那人嗤笑一声,小声说道:“三级之内行平礼。可这官场之中,官大一级压死人,为了巴结上官都行大礼,早就没人行平礼了,也就傅润你这个认死理的,还墨守成规,不得变通。”

    徐昼眼皮子一跳,此人一介书生,年纪不过二十上下,怎么会有如此见识,既熟知大明律法,又对深谙官场之道。

    徐昼上下打量沈罄声的时候,沈罄声也在打量着他。

    沈罄声浅笑着说:“夏子默在里面吗?”

    徐昼看着他的眼睛,几乎脱口而出一个‘在’字,话到嘴边了,突然清醒过来。伸手一拦,正色道:“你是何人,夏大人不便相见。”

    傅润面带不忿之色,刚想要开口,就被沈罄声拦住:“我要见的是杭州知府夏大人,圣意让他回京复旨,尚未免官。但瞧你们扎着架势,分明是扣押夏大人,将他视为囚犯。应璟就是这么交代你们的吗?”

    此人提起北抚镇司抚镇应璟大人,竟然口气如此熟稔。莫非他是,那个人!

    徐昼脸色一紧,低头就要行跪礼,却被沈罄声拦住。

    “无须多礼,里面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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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的这几个锦衣卫力士正唏嘘,他们在徐昼底下做事儿也有年头了,只要披着锦衣卫这张皮,见谁不是高人一等的。怎么今日对这个小小县令如此客气,这事儿真是奇了怪了。

    可更奇的还在后面……原本在里屋端坐着的校尉,竟然也被赶出来了。

    “大人。”

    夏子默是京官,曾经和沈罄声有过数面之缘,自然一眼就认出这个在京城里风生水起的沈大官人。只是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一瘸一拐的书生与那时锦袍玉带风流倜傥的形象,相距甚远,夏子默懵然之间,竟不敢相认。倒是沈罄声豁然大笑,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拍着夏子默的肩膀,口气熟稔的说道:“夏大人,京城一别没想到今日再见,咱们一个形销骨立,一个瘸腿狼狈,倒是成了难兄难弟。”

    夏子默还没反应过来。徐昼就已经“啪”的一声,双膝跪地,朝着沈罄声的方向,请罪道:“大人赎罪,小的救驾来迟,甘愿领罚。”

    沈罄声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你确实有错,但却不是救驾来迟这一条。”

    徐昼面上灰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对这位大人早有耳闻,别看这位大人表面上温文尔雅,从未跟人说过重话,但得罪过他的人没一个不被算计,遭了大难的。

    “小的罪该万死。”

    “锦衣卫的纪律是该整顿整顿。你先起来吧!”

    沈罄声不是锦衣卫内部的人,但说出这话来,却比别人顶事儿一百倍。外面那些尚不知情的兄弟们,恐怕就要遭大难了。徐昼不敢轻视,态度更加恭敬。

    “你先出去罢!”

    徐昼猛地抬头,这位大人是想和夏子默单独说话。只是夏子默此时身份尴尬,大人要是与他独处,没有锦衣卫在旁监督,未免会留下诟病。

    “小的,小的是应大人的心腹,不会多事儿。”徐昼犹豫着措辞,小心翼翼的说道。

    沈罄声面上稍缓,徐昼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是个老实人。

    “出去吧,正因为你是应璟的心腹,所以才要把你排除在外,此事万不能牵扯到应璟。等回头上报朝廷,就说我审问夏子默时,灵山县县令傅大人做的笔录,并非我与夏大人独处一室,此事也不算有私。”

    徐昼见大人将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也不再争辩,朝傅润拱手一拜,这便出去了。

    屋外面的锦衣卫力士、校尉本就心里疑惑,嘀嘀咕咕小声议论着,这回连他们之中官位最尊的锦衣卫千户徐昼也被赶了出来,外面更是惊的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徐昼摆摆手,板着脸说道:“看什么看,做你们的事儿去,别聚在这儿当柱子。”

    屋里。沈罄声捡了个空碗,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

    “这茶甜的很,我不喜欢,不过我娘子喜欢,傅润一会走的时候记得买几个茶包,咱们拿回去。”

    傅润甩了他一个白眼,不喜欢还喝的这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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