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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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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赵老大藕崴的多,心里也是最兴奋。
赵老大有他心里的甜蜜蜜。
昨天晚上,刘裕才把他叫到小学校的学堂里,先是扯了几句闲篇儿,就单刀直入,“我代表赵州村地下党支部,给你谈话。”
油灯下,刘裕才脸色凝重,炯炯的目光发出炯炯的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说的可是掏心窝子的话”
“先生爷们,你问吧。”赵老大预感了什么,只把拳头攥紧了,腰也挺直了。
“你在党不”
“就是你和彭队长的”
刘裕才头不点,也无语,目光仍然炯炯的看赵老大。
赵老大“嚯”地站起身,脸庞涨得通红,缓慢而有力,“,可是一心为咱老百姓,一心为了救中国,能在上这样的菩萨党,可是俺赵家八辈子的福”
“这么说,你想在”
刘裕才站起,油灯把两个壮年的身影,叠印在泥墙上,像石雕,像刀刻。
“想”
刘裕才上前一步,“在上,可不能反水,日后要是落在鬼子汉奸手里了,可不能咬自己的手指头,啥秘密,就是打碎了牙,也要和血一起咽肚里,可不能泄出去一个字”
“你你咋想的你叔”耿直的赵老大急了,急得语无伦次,直搓手跺脚。
他是个江湖义气人,平日里最忌讳别人在这方面看轻他。
刘裕才轻轻摇手,打断他的话,“这是组织程序,我代表党,在同你说话,你要如实回答。”
赵老大右拳往左手心里砰地一砸,“俺发誓,让微山湖当证家儿,俺要是反水咬自己的手指头,天打五雷轰,下湖淹死,鱼咬鳖吞,连个全尸都不得”
刘裕才一把攥住赵老大紧握的拳头,声音颤颤地说:“叔,你的血性,你的性情,俺都知道,党组织都知道,是组织暗地里考验你,觉得你合格,才让俺和你谈的。还有宣誓一项程序,因为条件不允许,等以后再补,叔,从现在起,你就是党的人了。”
“我在党了”赵老大眼瞪得溜圆,实实地不相信。
“在了”刘裕才说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掀开来,用毛笔写下赵竹国三个字。
那年月,环境恶劣,入党就这么简单,但是,经过这样简单的仪式的人,就变成了特殊材料制成的人。
赵竹国是赵老大的大名。赵老大看见,小本本里的人名密密厚厚的
千千万万湖西人,生活的所迫,环境的不允,他们许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什么救国救民的大道理,但是,他们是中国人,正直的中国人,骨子里面早已遗传下来了中国人最英勇不屈的基因。所以,一旦有正义的旗子指引,有先瞻的组织带领,他们就会拿起武器,饿着肚子,忍着严寒,义无反顾,和鬼子,和汉奸,血战到底,直从阴霾的黑暗到朝霞满天的明天
不觉间,时间已近中午,各个船舱里的鲜藕越来越多,赵老大的小船已经装了大半仓。
这是他和刘湘天共同采的。
“刘公安,快看”赵老大向刘湘天喊。
两个人停下打莲,向南眺望。
远处,一条逐浪徘徊的小船,桅杆的顶端,挂起了一件男人穿的褂子。
这高挂的褂子,周遭三十里的渔民都看见,认的,那是有鱼要卖的招呼,叫“物子”。
祖上传下来,平日里,微山湖渔民的贸易形式有两种:一种在湖岸上;一种在湖里。
渔民鱼打满仓,或者太阳要落湖时,因为微山湖湖大船稀,再有苇草遮挡,吆喝是不行的,历史上就约称:湖里卖鱼的渔民,在桅杆上挑一件衣物,远处收鱼的鱼贩子,就摇船靠来,进行贸易买卖。
湖里的人,不管买的还是卖的,都是实诚义气,哪用得秤砣算盘看看船舱,估估斤两,说说价格,就一方拿钱装鱼,一方接钱成交。
这样,就有了渔船,成年累月的漂在湖里不上岸。
但是,今天的“物子”,不是收鱼的招呼,而是放哨的民警,放出的伪水警来了的信号。
“来了来了”周围的渔民喊。
伪水警,马上要成为掐头的虾。
蔚蓝色的水天交界处,先是鼓出一个黄豆粒大的白点,那白点就象点了激素的豆芽,迎着风疯长,转眼功夫儿,长出了原形,是一条叫“撞山倒”的三帆船。
这种船,三舱,齐头,二层高,中间是一根主帆,两侧各一根小帆,三帆各有角度,能够借用各个方向的来风,速度高,船体大,小船杂物遇上它,不是撞翻,就是压倒水里,被湖里人称为“撞山倒”。
这条“撞山倒”,本来是济宁粮行的运粮船,抗战开始,被日本人抢了去,当作湖里的巡逻船。
赵老大一声口哨,在莲池打莲的小船立即启动,向苇荡里划去。
正在崴藕的公安民警,把崴出的白藕扔进船舱,摘一个莲叶插在枪口上,把长枪伪装好了后,嘴含根打通了关节的芦苇,隐进湖水里面去。
“撞山倒”眼看到了眼近前。
船头,水警大队长秦夏振,敞着怀儿,歪歪斜斜地站着。身后,一个斜背着盒子枪的通讯兵,给他打着阳伞,两侧干堂上,站满了平端着长枪的伪军。
船舱里,新打的苦江草、莲叶、莲蓬堆冒了尖,无疑,这是一路抢来的。
莲池的外围,四五条小船仍游荡在水面,十多条汉子埋头在崴藕、打莲,像是没看见到来的“撞山倒”和船上的伪军,只把油亮的脊梁对着太阳光。
秦夏振先看的是小船。小船的船舱里,已经装满了绿和白。绿的是莲叶、莲蓬;白的是脆藕,胖嘟嘟的,直惹人眼馋。
他把嘴一咧,笑了,向两侧的伪军一拨楞脑袋,伪军们浑身一震,长枪下肩,对准湖里的汉子。
“哎,泖子们听着,崴藕违法,快快停下”伪军们鸭一样扯着脖子高喊。
“别理他,咱继续打咱的莲。”刘湘天低声命令,人们继续低着头干活,“等靠近了再办。”
“哎,那不是赵老大吗怎么你竟敢违令下湖,不想活了” 秦夏振看见了赵老大。
赵老大象是才发现有船到来,站起身子,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仿佛这才认出来,“呦,这不是秦队长嘛您金贵的身子,咋出山啦”说完,没事似的,又弯下腰去,片刻功夫,递上来一节白藕,双手搓着洗洗,扔进船舱。
其他的人,干脆,连头也没抬。
这秦夏振,渔民没有不认得的,先前是一个远近有名的渔霸,在岸上开渔行,典型的“雁过拔毛,鱼过刮鳞”,收鲜鱼用石砣大秤,撒手定砣,百斤鱼经他过手,只剩下四五十斤。
龟孙子还一个坏毛病,一边收鱼,一边还嘴里念道着,“七斤鱼,八斤篮,还得找我一斤的钱”。
卖鱼的渔民,如果嫌价钱太低,那就会招顿暴打,倒了血霉。
外面的鱼贩子,到这里收鱼来,都被他撵得远远的。
前几年,这家伙,见在日本人的世道里,光有钱,没有势,照受人欺负,于是花钱贿赂了四老虎,四老虎给了他一个水警大队长的官儿,领一帮子水匪手下,专管一方湖上的治安。
这家伙得了行市,欺压起老百姓来,更是筋道。
“你们他娘的耳朵里全塞驴毛啦听见没有不准打莲割草”
秦夏振受了奚落,气急败坏,跺着脚喊。
没有一个人理他的茬。
理他的,只有微风下的芦苇、莲叶。
一旁凫水的绿毛野鸭,见他受这样的奚落,撇嘴,摇摇头,“呱呱”叫两声,也转向一边。
秦夏振哪受过这样的侮辱当下,脸气得发绿,朝水警们一挥手,水警们拿起两米多长的钢钎子,俯下身子,向近旁的小船猛捣。
“撞山倒”鼓帆前进,也将小船压进船底。
转眼,两三条渔船漏的漏,翻的翻。
地是农民的宝,船是渔民的命。
微山湖上的渔民,虽然终年辛劳,但穷得上无片瓦遮掩,下无锥立寸土,唯一能站在这个世上的,就是这条水到哪里,哪里就是家的坐家船。
这坐家船,前舱放着锅碗瓢盆,油盐酱醋,中间隔着两舱,前边的舱又分上下两层。
上层住着娃娃们,下层住着老人。
后面的舱,是未出阁的女儿的闺房或者是儿子、儿媳妇的卧室。
后尾舱里,盛着的是白日扑捞的活鱼活虾,全由湖水养着。艄后,挂的是网箔、鱼叉。
一家人的性命、财产,全系在这么条船上。
正在崴藕的渔民,见船被水警毁坏,当下急了眼,转过身子,就和船上的水警拼命,立刻,就有四五个水警被拉下船,按进水里灌了死猪。
秦夏振没想到渔民会反抗,正楞神间,赵老大游到船前,跃起身子,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一使劲,“啪”把他拉倒,眼看要拉下船的时候,幸亏通讯兵反应快,一把把他紧抱住,才没摔进水里见阎王。
旁边的水警见了,赶忙过来,用枪托、钢钎砸、捣水里的赵老大。
赵老大赶快躲开,和其他人爬上小船,向不远处的芦苇荡里划。
“这些湖泖子,要翻天了咱要叫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秦夏振一把推开通讯兵,爬起身子,从腰间拔出手枪,朝天就是一梭子,“追追追把他们打的莲,全抢过来”
“撞山倒”鼓足风帆,朝芦苇荡里追。
莲杆、苇杆、苦江草被压进船底,“恪巴巴”,一阵齐响。
“呼”猛听见一声口哨吹响,水警们就看见一张张莲叶突然翻动,一个个顶着莲叶的人头从水里冒出来。
还没闹清楚咋回事,眼见一片红光闪现那是他们在这个世上见的最后的颜色,非常好看的极其艳丽的颜色。
“撞山倒”的两侧,一排激烈的枪声,射向站着的水警。
水警淹在硝烟里,就像下锅的虾,有的倒在船帮上,有的栽掉进湖水里,船上、水里,一片血红。
紧接着,一阵锣声的激响,二十多只溜子,像一群受惊的大雁,散乱着冲出芦苇荡,霎时间将“撞山倒”围个严实。
“快快快,把鱼泖子们全压到船底下。”秦夏振恨恨地叫喊。
小船的船头,各绑着一条横棍,横棍上面,各架着一条黑黑的铁杆子,黑杆子后面,各伏着一个男人。
秦夏振当然明白怎么回事,连忙前扑趴在船甲上,两手还没抱住脑袋,猛听见一声大喊,“夹火”,话音未落,“砰砰砰”,周遭船上的黑杆子,喷出一道道烈焰,直射向“撞山倒”上。
“啊哎呦”
船上站着的伪军躲闪不及,浑身喷血,纷纷倒下。
那是鸭枪,微山湖上,渔民打野鸭子的用枪,那弹粒子都是生铁铸成的,夹杂着碎犁,钢钉,威力大得很,足令人魂飞胆裂,粉身碎骨。
伪军们浑身变成了血窟窿,“啊啊”怪叫着往水里栽。
“小溜子”靠得更近了,伏在船舱里的人纷纷站起来,手里的鱼叉、竹篙,密如箭矢,飞上大船。
“你你们,没王法啦”秦夏振吓得浑身筛糠,边喊边向船舱里退。
“啥王法别迷啦队长,咱中八路的埋伏了啊”通讯兵手扶腿软的像糖稀的秦夏振,正劝说着话儿的当口,一杆鱼叉飞来,正插在他的嘴巴上,小兵拉子手一扬,下意识的半道想抓桅杆,接着一松,直直地倒在船板上,打了个滚,头一歪,喷出一口血水,完了气。
赵竹合麻利,竹篙往“撞山倒”上一顶,跟着一个撑杆跳,跃上了大船,抽出砍刀,朝缆绳剁砍。
“哗啦啦”,三支帆篷落了下来。“撞山倒”没了动力,就像被掐了头的蚂蚱,原地里打起转转
………………………………
第一节 极夸张地钻八路埋伏
1、极其夸张的去钻八路的埋伏
一件本该极其机密的倒卖事情,被他们极其夸张、显摆,唯恐八路不知道,或者知道的不快速。 这司马昭之心,路人全就知道了。
晌午时分,一阵小雨刚刚撒过,天还有点阴。
“吱呀呀”,金乡城厚重的东城门,被背枪的伪军,缓缓推开了。
城门口处,出现了一长溜押运莲蕊、湖草车队,排着队地一辆接一辆,游行似的依次出了城门。
从道路上看,他们这是到济宁去的。
真壮观。
也真热闹。
前边是四老虎侦缉队的自行车队,侦缉队员,趾高气扬,身穿黑衣黑裤,肩膀上斜挂着长缨子的盒子枪,在前面开道,铃铛晃得震天响。
接着,是二十辆马拉的大车,大车上装满了苦江草,坐满了扛着长枪的伪军。
后面,是三辆汽车,汽车上坐满了全副武装的伪军和鬼子,车头顶上,歪把子机枪闪着黑幽幽的光。
再后面,是长长的伪军队伍,他们是偏房、下辈儿,人家坐着骑着,他们只能摔两丫片子走干地儿。
松下一郎戴着白手套,抱着指挥刀,坐在中间一辆的驾驶室里,晃晃地,好像娘娘要出宫。
后面一辆坐的是兆向龙,穿着绸子大褂,戴一顶礼帽,还有一副墨镜,检阅老百姓似的,向两边的熟人招手,巴掌赫煞得像打摆子,惹得人们直瘪嘴,心里暗骂:瞧这张狂劲儿,不就是个汉奸二混子妓女院里没被乱枪打死,跑这里显本事来了,只是出门别再碰上公安队,再一再二再三还能再再死就这一回,说不定,让小鬼儿拉到阎王殿
四老虎也一反往常不敢露头的习性,挎洋刀戴手套,骑着枣红色大洋马,立在城门口,威风凛凛,向每一辆出城的车招手示意,见松下一郎坐的车开过来,呲呲牙一笑,相互做了个鬼脸。
轮到第二辆汽车了,老远地,兆向龙从驾驶室里伸出来老鳖头,再伸出来两只胳膊,先是狂风里的榆树叶一样的朝四老虎挥摆着,再在半空中,相互握在一起,朝四老虎朝拜。四老虎也双手握拳相抱,算是还礼。
他们哪里是拿着老百姓的血汗到济宁做生意分明是胜利大游行,分明是得瑟充大能。
他们唯恐八路军不知道或者不让八路劫道,不把他们打死沤粪心不甘。
这时候的四老虎,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终于认为,稳抱住了渡边的粗腿,甚至找回了龟田后期,欺负龟田,当湖西王的感觉。
其实,贪财的渡边远比龟田精明和务实,拿他早当了枪头使,脊梁骨也被李连璧戳得淌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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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三国志》里改口告毒状
2、三国志里状告四老虎
四老虎自认为自己耍鬼子的计策好,其实,李连璧背地里早在渡边耳根里咬死了他,眼下,四老虎似乎又走上了条死路。
李连璧走进渡边的办公室。
渡边的办公室用的还是龟田的旧屋,人去物早非,除了正面墙上挂着的武运长久太阳旗,其余的,就像一个举人的书房,清代红木的桌椅板凳,条几上摆的东瓶西镜自鸣钟,书画条幅挂满墙,博物架上都是玉马仕女线装书。
李连壁认的,大多是他送的东西,心里面不禁一抽搐,这些东西,价值连城,就是喂狗,也该换来两叫尾巴晃,他鬼子再阎王,也该回报一二了,于是心底有底气了壮。
“太君,按规定,那批莲蕊,应该卖到济宁大日本政府里。”
他也被莲蕊搅得寝食难安眼发绿,暗地里盘了多少遍,如果按规定卖到济宁府道里,他这当县长应得的奖励,少说能再盖处四合院。
但是,他这话出来口的,却是“太君,好雅兴,中国的古书也值得您闲翻”
因为李连壁开口前,先看见坐在桌子后面的渡边,细细读的是陈寿的三国志。
陈寿的三国志是述史的哲书,文字减色,道理深奥,一般人嚼不懂也懒得看。
这时候的渡边看这书,绝非偷闲解闷,一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渡边仿佛受了古书儒雅的感染,不像以前对他的冷鼻子冷眼,而是把书稍稍一斜,露出来的黑脸膛,挤出几丝笑褶子,“李的,坐。”
奴才就是奴才,见渡边如此,李连壁心里立即生出万般激动,可逮住了表现的机会,“太君,三国志可是中国古代传下来的治国的书,我祖上还传下一套宋朝的,在书房里搁着呢,明儿献给太君,以报太君的知遇之恩。”
渡边看样子不愿想他什么时候给过他什么知遇的恩,把书一放,伸懒腰打个哈欠,像是扯闲篇儿,“中国的三国,诸葛亮的厉害。”
“是的是的,”李连壁赶紧欠腚奉承,“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帮着刘备打下了蜀国,功劳大大的还有, 出师表》写的,满文章里透着忠哩”李连壁是想借诸葛亮,显摆自己对渡边的忠,也想借着表忠,显出自己的学问。
“是吗”渡边站起来,缓缓地走,像是漫不经心,“我看,诸葛亮对刘备的不忠,还是毁蜀国的江山哩。”
李连壁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地看渡边。
显然,这时候的鬼子,不会是给他扯闲篇的,脑子里紧张地揣自己啥事做的不妥帖。
渡边没搭理李连壁的神色,只顾掰活自己的中国文化,“ 如要评价诸葛亮的,以他评价曹操的一句话用来评价他,是最恰当不过的了,其名汉相,其实汉贼也。”
李连壁一下子真傻了,这话音儿太深了,实猜不出渡边鬼子,葫芦里到底装的是啥野药。
鬼子渡边继续卖弄,“李的,你看是不是这样出师表开头便道,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渡边摇头晃脑的背,“好一个危急存亡之秋也,三国志上讲,当时的形势很严重的,但实际上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这句话说出来,有没有错呢如果是李的你,现在对我说的,那没错,我们是闲谈的,不会关心他蜀汉是否存亡的,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嘛;如果是对刘备说的,那也没错,因为刘备还是有点才能的,至少有点斗志,这样的话,恰好能激起他的奋斗之心,所谓生于忧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之谓也。可这句话,偏偏是对那个胆小怯懦,没有成事之才,却有败事之能的,扶不起的阿斗说的,那可就大错而特错了。本来就没有什么胆儿的刘惮,听了这话,别说激起斗志,只怕连原来有的一点斗志,也吓得荡然无存,龙庭也坐不安稳,只想找个洞,钻进去,躲将起来了事了。那么诸葛亮,不知道小主的这种性格吗非也,也就在这表中,他劝阿斗: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他对阿斗是知道得很清楚的,也对他在这种性格下,所会做的事有所知悉的。明明知道这个阿斗不能吓,不经吓,却非得一开口就拿这么重的话去吓他,意欲何为其一,不过是提醒一下小主,现在我是你的相父,要想守着你的江山,首要靠的是我;其二、则是显示一下自己,你想守住江山,得听我的,他要垂帘听政的。”
渡边说这通话的时候,不错眼珠子的盯住李连壁,那蓝光仿佛要吃人。
李连壁听着听着,却放了心。
这鬼子,自认为聪明,却笨的像捂着耳朵点鞭炮的三岁小孩,就兴他娘的自己放火,却防着别人点灯,还圈着弯着这通废话,明白说,要我们臣服你不结了吗不过这也好,四老虎那龟孙就听不懂。这下,李连璧算是瞧见了渡边故意亮的底牌了,脑瓜儿一转,扔出了袖筒里的半头砖,“太君通古博今,怪不得请您来,当湖西的唐太宗,我这当臣下的,一辈子也跟您学不会的。不过,太君,我今天来,是向您汇报一个情报的,”老小子压低嗓子打起了小报告,“据密报,邓司令打上了您的莲蕊的主意,想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半路改道,偷拉到徐州卖,只给您小小的一点战时价。”
“巴嘎”渡边闻听大怒,再装不出古书的优雅,“邓的,死啦死啦的干活”
这鬼子,财迷心窍,只许他吃肉,不许别人闻点腥味,最容不得同伙吃里扒外,分他的一点赃,“来人,把邓的押进刑讯室”小鬼子暴怒了。
真应了中国的一句老古语:吃,才是永远的第一位。
“哎哎哎,”李连壁连忙摇手,他要显出比四老虎还能,还忠,还会顺着渡边的心儿想事情,老小子弯下腰,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蹦到渡边的耳朵边,“太君,动怒不得,您是湖西的圣君,圣君是不会自己动手杀人的,最妙的是借刀杀人,让那杀猪的,自己躺在坟墓里,边听着蝈蝈叫边做着春秋梦的感激您哩。”
“怎么的,借刀”渡边不解的眨着眼皮。
“把运莲蕊的消息,散一点”李连璧连着眨老眼皮,像一根老花心老不死的老树桩子在调戏一个没长牙的小女孩,努力地提醒渡边什么。
“你的,是说,让毛猴子,半道上,劫莲蕊再让邓的追击”
李连璧一下子鼓了掌,夸张地表扬着刚学走路的小毛孩儿,“太君高明,既得灭了八路的奖赏,也应付了上级的战时法令,还宰了那个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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