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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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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提脚一勾一带,扬起地下几块碎石,以剑铲地,扬沙而起。剑光过处,碎石应击而破,于沙曼迷阵之中挟剑气袭向周围人的眼睛,同时季瑾一剑后指直劈向攻身而入的将领的肩头。

    趁他吃痛之际,她抖出腰间药瓶,一剑劈碎,如卷风力之雹直钻其面门,随即扬身而起,带陌檀向树林跃去。

    脱离了身后人的紧逼,松气之际,季瑾却忽感身后一股强大气流压迫,脚下竟再不能前进,整个人被生生向后吸了回去。

    从身后围上来几个身着黑衣的中原装扮的人。

    明儿预告:(ps:明儿有新人物登场了,而且不止一个哦)

    “不过,擅闯禁地总是要接受些教训的。”

    那人手掌微扬,掀起飞旋气流,强大的气劲裹挟着几片落叶旋向陌檀胸口,而陌檀却没有避闪之意,脸上表情依然平淡从容,似乎隐隐还有几分顺从的笑意。

    ~~

    白衣人随即转身,牵起白马离去。在他转过身的一瞬,她看见了他背后的弓箭,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好像一个个身披战甲的威武将军,闪着粼粼银光。这人走得很快,可是路的样子却很好看,风吹起他的衣角,面前一片雪白,让她想起落雪时节随风纷飞的雪花。这人就像是落在了一幅画中,却把画渐渐地带远了。
………………………………

背后的惨淡之音

    她感觉后背撞上了一个壮实的胸膛,随后飘忽的声音从身后漫来,“沐统领,此二人吾很感兴趣,便将人交与吾,吾自会处理得妥妥当当。”

    这人说话极缓,几乎一字一顿,语调并不高,没有凤眼那种张扬的气势,却是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惨气息。虽是同人商量的句子却丝毫听不出商量的语气,每个字似乎都带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季瑾感觉陌檀肩膀一颤,全身似乎都紧张了起来,而在她身后的士兵似乎渐渐散去了,钳住她的人却没有松手。

    “你不好好在青云阁风流,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身后之人质问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季瑾明显感到了极危险的气息。这人难道是在和陌檀说话吗?她松开了抓住陌檀的手,向后微微侧头。

    一张分明的中原脸孔映入季瑾余光之中,棱角分明的下颌,如刀般锋利的的薄唇,略微塌陷的鼻梁,以及左颊一道一寸来长的伤疤。那伤疤很深,却早已长出不规则的瘢痕,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她再向上瞥去,是一双细而狭长的眼睛和同样细薄狭长的墨眉,分明细得单薄,却透着如刀磨剑削般的锋锐。不同于呼兰叶护的野性气息,不同于凤眼的风流邪魅,而是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惨淡的诡异。

    “罹主。”陌檀从季瑾怀中脱身,不慌不忙地行至那人身前,颔首,双膝跪地,显得恭敬而卑微,面上却笑得淡然。

    “给吾带来了这么水灵的人儿,你是知道吾寂寞了吗?”季瑾腰上渐渐勒紧的手指和那种似是底气不足的惨淡幽咽的声音让她微微恐慌,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陌檀的眼睛。

    “看来不是呢,你看他看向你的眼神如此深情,一定是在让你救他呢。”身后之人的声音愈发诡异飘忽了。

    “可陌檀只臣服于罹主一人。”陌檀浅笑,声音依然温和,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却掀起了季瑾心中的水波万千。

    “是么,可是吾不喜欢你,吾觉得你很脏呢。”

    季瑾感觉身后之人轻轻放开了她,可理智告诉她,从周围人对这罹主的恭敬来看,这人绝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于是她只立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准备见机行事。

    那人绕过她,走近陌檀。季瑾这才看清了这罹主虽是瘦削却要比陌檀还要高上半个头。

    罹主弯下身,用手指抬起了陌檀的下颌。修剪得尖尖的长指甲在他脸上似是轻轻滑过,可甲痕过处,却留下一道道带血的印痕,他将脸缓缓凑过去,刀削薄唇贴在陌檀眉间,却忽又一声轻笑,从他眉间离开,一口啐在了他脸上,在季瑾一眨眼间又如游魂般飘到了她身后把她揽在了怀中。

    陌檀并没有抬手去擦脸颊,而是重又恭敬地低下了头。

    季瑾以为他低垂的眼眸和微合的睫毛是为了掩盖心中的屈辱的纷乱心绪,谁知下一瞬他却抬眸而起,眼中一片清明,一如她初见他时的温润清澄,没有丝毫愠怒,亦无丝毫屈辱,似是不在这世间般的淡然,一如赏花情态,观雨悠然,而在这泰然自若中却明显透出对那人的顺从。季瑾虽不懂此番他心中如何,心却渐渐被揪了起来。
………………………………

当胸一掌

    “罹主能喜欢陌檀带来的人,那自是陌檀的福气。”陌檀眼中的一湖静水似乎丝毫映不入季瑾脸上不断翻滚着的情绪。

    “哦?你的意思是说看在他的份上,让吾饶你一命?”罹主冷笑一声,“好,赏你这个人情。”

    季瑾虽一时间有些没搞懂陌檀的话是什么意思,却懂了那罹主的话是什么意思,心中一如手上的缠绳百转千结,翻滚起如刀挫火烧般的情绪。

    眼前的明明是他,却又不像他,她总是自以为是的懂得他每一个浅笑,每一次回眸,可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也许她错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她原来从来也不曾看懂过。

    “不过,擅闯禁地总是要接受些教训的。”

    罹主手掌微扬,掀起飞旋气流,强大的气劲裹挟着几片落叶旋向陌檀胸口,而陌檀却没有避闪之意,脸上表情依然平淡从容,似乎隐隐还有几分顺从的笑意。

    掌风如刃,于一瞬之间贯胸而入,陌檀一时间承受不住巨大的掌力向后倒去,口中牙齿咬紧,却还是漏出了一声轻哼。胸口气血翻涌浸入五脏,腥气直向口鼻涌出。他紧闭双唇,静听脚步声向相反的方向远去,才一手撑住胸口,喷出一口血来,一手勉强撑起身子,看着罹主带着季瑾远去的背影,又是一口鲜血涌向衣襟。

    季瑾被罹主钳着已走出好远,罹主扬起一只手,旁边垂手而立的人上前俯身听待吩咐。

    罹主伸出一指向身后的陌檀道:“拖回去,随你们玩。”

    季瑾心中着急,想回头看看陌檀怎么样了,却被罹主生硬地搬回了头,同时只听身后传来极轻一声“谢。。。。。。罹主。”

    这极细微的声音入耳,又烧起了季瑾心中的焦灼,这罹主明明说饶他不死,可刚刚那样的掌劲,他又怎能活命?便是不死,也丢了七八分命了。

    刚才那声轻哼,纵陌檀藏得再好,季瑾还是捕捉到了,她原以为像自己这般嫉恶如仇的性子,被别人背叛了会很生气,可纵是刚才陌檀舍了她想要保全自己,她现在依旧恨不起他来。一切只是因为她自己无能罢了,她太软弱,保护不了他。便是他放弃了她,她也希望他能安好。季瑾竟有些讶异,她自己这爱恨分明的性子的何时竟变得这般良善宽容了,只可惜再良善,也无法解决眼下她所面临的危机,这罹主着实不好惹。

    “罹主,呼兰叶护请您前去有事商量。”旁边有人上前。

    “嗯?哼,真是扫兴,把这人带回去先关到冷榭阁。别让他跑了,也别把他碰坏了,吾今晚还要等他来伺候呢。”

    日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得小狐狸浅棕色的绒毛发亮。雪遥拍着它的脑袋,坐在石头上,享受着许久不见的大片暖阳。她脱下已经漏了窟窿的鞋子,倒出鞋子里恼了她一路的泥沙,阳光晒的脚丫暖哄哄的,她便再也不愿把鞋穿上。

    该向哪儿走呢?她把下巴戳在手掌上,盯着眼前竹叶上的一只爬来爬去的红色瓢虫。其实她已经在这林子里走了很久了,可奇怪的是她好像一直都在一个地方兜兜转转。这里每一根竹子长得都差不多,要是他们像小狐狸一样会叫唤的话就好了,那就可以告诉她哪里走过,哪里没走过了。

    ~~~~

    一个人的缱绻独行,兜兜转转,辗转万水千山,镌刻万语千言,沧海桑田,我待花开,花可待我来?
………………………………

白衣白马入画

    正扯着竹叶想着的雪遥忽然看见前面飘来了一片白色,细看,是一个牵着白马的白衣少年,正向她这边走来。她忙穿上鞋,把小狐狸抱在怀里,从石头上滑了下来,待她再抬头之时,那人已至身前。

    这人头上束着的银色发带闪闪发亮,一身白衣,连踏着泥土的鞋上也没有沾上半丁尘土,手上又牵一匹白马,整个人好像她之前见过的那种浑身雪白的鸟。不过这人虽然长得很好看,可脸上却没有表情,冷冷的样子让她有点不敢靠近。

    “请问你可知如何走出这林子?”清冷的声音传来。

    雪遥摇摇头。这人说话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语气让她感觉连太阳好像都没那么暖和了。

    白衣人随即转身,牵起白马离去。

    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雪遥看见了他背后的弓箭,在阳光的照射下,笔挺的银身,雪白的箭翎,好像一个个身披战甲的威武将军,闪着耀眼的粼粼银光。这人走路很快,可是走路的样子却很好看,风吹起他的衣角,在她面前扬起一片雪白,让她想起落雪时侯随风纷飞的雪花。

    这人就像是落在了一幅画中,可他的背影却把画渐渐地带远了。

    雪遥下意识地想要向着那幅画儿追过去,却又有点害怕,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了脚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前面的人听闻身后动静,停步向后微微侧头,只停了一瞬,扔出一个冷冷的眼神,继续前行。

    雪遥看到他那皱起的眉,忙停住了脚步。

    他好像不喜欢让她跟着他。

    可是。。。。。。跟着他也许能走出这林子,她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于是轻手轻脚地脱了鞋,踏在地上试了试,没有声音,便继续跟着他,却见面前之人猛地回身,手里不知拿了什么向她扔了过来。

    她忙用手护住小狐狸,却被那东西砸在了额角。

    好疼。睁眼发现地上躺着一锭银子。

    雪遥伸手摸了摸被砸到的地方,那里很疼,收回的手指沾上了一点黏糊糊的血迹。她有点生气地抬头,他的眉已展开,却好像比刚才皱着的时候还要冷。那种眼神她曾经见过,就像季瑾看向亦弦的眼神。那应该是讨厌。

    他是以为她想要他的银子吗?可是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雪遥弯身拾起地上的银锭,抹去了上面的尘土,想要还给他,告诉他她不要银子。

    可惜在她弯身之时,那人便转身加快了步伐。他刚才已经想到了走出竹林的方法,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雪遥起身,却只见视线中的白影似乎更小了。虽然他的眼神让她害怕,不过这银子得还给他,虽然她看上去有点像乞丐,但她不是乞丐。

    白衣人无暇顾及身后跟着之人,只按着刚才记号所显示的路线推算他下一步前进的方向。如果不出所料,再前行一百步便能走出这林子。他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果然,远处已隐隐可见高高支起的帐篷。他跃下马背,牵马向前,却感觉身后有东西袭来,抽弓向身后一档,将袭来之物弹回,转身一看,是刚才那锭银子。随后便是那脏兮兮的小乞丐气喘吁吁的抱着一只狐狸,两手插着半弯的腰皱着眉头仰着头看着他。

    “还给你。”

    他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厌恶地冷哼一声,又摸出一锭金子扔了过去,“滚开,别再跟着我,否则,我将会让你懂得得寸进尺的代价。”

    金锭不偏不倚地砸到了雪遥拎着小狐狸的手上,那力道砸得她生疼,手一松,小狐狸便吱吱叫了起来,挣脱了她的手,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向着面前白衣人窜去。

    白衣人瞥了一眼狐狸,抽剑,上弦,张弓,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捷利落。在雪遥眨眼间,利剑已向狐狸射去,她心里一急,忙向小狐追去。

    利剑没有射到小狐,而是直直插入了护住小狐的雪遥的手臂。

    白衣人眉眼垂下,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言不发地生生从雪遥手臂上拔下了箭。

    雪遥忍着剧痛,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只是紧紧盯着那人。那人却并不看她,就像从木头桩子上拔下一支箭一样利落,然后掏出襟间白绢,认真细致地一点点抹掉箭上的血迹,轻轻插回背后箭筒中,又随手摸出一锭金子,扔到了她脚边。

    他牵起马,向着前面不远处的祗岩集市走去。

    这里地广人稀,新长的嫩草已开始渐盛,的确是养马的好地方。如果他没有猜错,昨晚在林中跟丢了的那呼兰叶护和中原锦衣人应是进了这集市。
………………………………

螳螂捕蝉麻雀在后

    大难不死的小狐嗷嗷叫着用爪子抓着雪遥的手。雪遥忍着疼笑着拍拍它的头告诉它她没事,试着抬了抬手臂,还好只是从骨头边擦过,没弄坏了骨头。她吃力地向旁边挪了两步,捡起那人擦完箭随手丢下的白绢,将流血的手臂包好,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悠悠然向她这边走来。她下意识一手将小狐拽过来向塞到她衣服里,可是衣服太小,最后一截尾巴还没塞进去,亦弦己走到了跟前。

    “早啊。”他挑着眉眼跟她打招呼,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紧张的神色和那截露出来的毛茸茸的尾巴。亦弦四下一扫,弯腰捡起她脚边的金锭和之前被扔在地上的一金一银,眉角的弧度弯得更厉害了,“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啊。”说着,他将金银锭都收到了自己锦袋中,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雪遥松了一口气,掏出怀中乱抓的小狐狸,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一手托着腮,一边晒太阳,一边思考刚才的那个问题:她该向哪儿走呢?脑海里浮现出季瑾和陌檀的样子,可又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们。要是祗岩发现她逃了出去,一定会再把她抓回去的,听说以前逃跑了被抓回去的女司都被烧死了祭奠神灵。心头冷然一个寒战,雪遥抱紧了怀里的小狐狸,她一定得快点离开这里。

    季国?她脑中突然冒出了这个词。他们说他们是从季国来的。

    眼前忽然紫衣一晃,亦弦提着一壶酒和一大包烧饼闪到了她面前,雪遥还没来得及从石头上跳下来开跑,他已经把酒和烧饼丢到了旁边石头上,一手拉过她的胳膊,扯下刚才她包上的白绢。

    他扯着她的力气很大,她躲不掉,便只能睁大了眼盯着他,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了衣服下露出的小狐狸胡乱摆着的尾巴。对于她来说,它可是最宝贵的东西。

    亦弦挑眉瞥了一眼狐狸尾巴,唇角挑起一抹笑,悠悠然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了些粉末在雪遥还渗着血的伤口上,然后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淡黄色的帕子,包在了她伤口上。

    还没等雪遥反应过来,亦弦已经把把狐狸从她怀里扯出来,拎到了她肩上,将酒和烧饼塞到了原本小狐狸待的地方。

    雪遥原以为他是要抢她的小狐,这下却是不解地看着他。

    亦弦用手抹抹眉角:“如果你不想在路上饿得生吃狐狸肉喝狐狸血的话。。。。。。”看见她眼神中的颤动,他适时地住了嘴。

    “如果你听我的话,大叔就带你回中原。哦,对了,季国也是在中原的。”说完,他胸有成竹地转身。

    当然,他身后预料之中地多了一条小尾巴。

    祗岩最大的香料铺门外,锦衣装扮的中原人看着前一班运送香料的车队离去,不禁也感叹这祗岩与中原的香料生意做得可真是火热。不一会儿,他的最后一箱货物也搬上了车,马上便能出发了。

    白衣人躲在帐篷后面盯着前方锦衣人的一举一动。前面那个运送香料的商队不过一马一车,而他这一辆普通货车却套四匹马,最后那几辆车又显然是空车。这种掩人耳目之法,果然是马匹兵器两不误,却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他不禁心中冷笑。

    白衣人却不知在他身后还有一只凤眼,在盯着他的同时,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每次见到这一袭白衣,亦弦都不禁先要从头到脚欣赏一番,这般清凛的眉梢眼角,这般俊朗的风骨玉颜,再加上眉目中冷萃的清贵之气,论才貌,论气质,论武艺,都堪称是人中之龙了,只是这雅致中却透着清冷,贵气中含着疏离,却是让人难以接近的性子,怎一个冷字了得。他轻吁一口气,目光又转向那锦衣中原人。他认出这人便是齐瑾昨晚所追之人,而他手里必定有齐瑾想要的东西,想那齐瑾不过也就一根筋,若是他拿到了这些东西,当做筹码与那家伙交换,说不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会更容易些。

    锦衣人看马车都已套好,便叫伙记们先休息一下,而他则带了个伙计,牵着剩下的两匹马,向远处的帐篷走去。白衣人也随之一晃消失在亦弦的视线中。

    亦弦从帐篷后走出,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最后一辆马车走去。

    他扯出一个十分诚意的笑,向车边站着的两个伙计打听到祗岩的中原集市怎么走。可是任两个伙计怎么讲他似乎都听不明白,便掏出刚才在地上捡起的银锭塞到一人手中。

    那两人见到银子顿时来了热情,拉着他走向帐篷那边,边走还边左比右划,直到亦弦终于听明白了该怎么走,两人才满心欢喜地拿着银子回到了货车旁。却不知此时货车中已多了一个小丫头和一只小狐狸。

    亦弦在帐篷之间随便兜了两圈后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锦衣人已满面笑意地回来了,身后一辆马车上则装满了酒坛。白衣身影也从亦弦眼角余光中一闪,重回到了方才藏身的地方。

    锦衣人跨上坐骑,向后一挥手,浩浩荡荡的车队启程。而车队后头,远远的地方,不急不缓地跟着白衣白马,而白衣白马后头,不急不缓地跟着紫衣黑马。

    四五个时辰之后,锦衣人一扬手,车队开始停下休息。

    酒坛开启,醇香扑鼻,即便是领头的锦衣人也难以抵挡这美味的诱惑。可他只饮了一杯,却渐觉头脑有些昏沉,而当他看到身后伙计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意识到中计的时候,脑袋却早已不听使唤,只眼前一黑,向马下栽去。

    ~~~~~~~~

    明儿预告:

    亦弦只是瞧着白衣人笑着,将脸凑向他那边,深深吸了口气,唇边弧度又加深了几分。

    “嗯,你身上有寂寞的味道。”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尾音拖出了弧度。

    白衣人眉角抽动了一下,却不理会他,只是面色又冷了几分。

    黑衣人不着边际地想着之时,陌檀从地上撑着站起身来,施施然笑着向他走了过来,行至桌边,抱起酒壶利落地拆了封,将桌上酒碗一一满上。他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种柔弱美感,修长的身姿和一双桃花眼中氤氲的温软笑意,自然婉转一种风流态度。

    陌檀向黑衣人颔首躬身道:“陌檀不懂事,冒犯了罹主。今日不求全身而退,只求大哥们留我一命。”祈求的语声轻浅而怯懦。
………………………………

紫衣的挑衅

    白马飞奔而至,白衣人利落地牵起领马缰绳,马群即随他而动,在行至下一个岔路口之时,他带领马车队转向东南方向,却见身后紫衣黑马悠悠而来,马上之人满面笑意地向他扬扬手。

    又是他。

    白衣人虽不知这人究竟是何人,却对此人并不陌生,这紫衣人心中诡计颇多,已不止一次找过他的麻烦,且三番两次破坏他的计划,却又行踪不定,他已派人查过多次却并未查到其底细。不过此人行事处处阻他,多半是敌非友,绝非善类。此番他出现在这里,不知又有何算计。白衣人心中想着,余光向紫衣飘去,手中指尖轻转将所牵头马的缰绳缠在了腕上。

    紫衣轻拍马腹,黑马紧踏两步上前与白衣并排而行,二人刚好将领头马夹在中间。三马并行,白衣人却并不理睬亦弦。而亦弦似乎并不在意白衣人的冷漠,而是偏着头,满面笑意地欣赏着那张即使没有任何表情在他看来却仍完美无瑕的脸。

    白衣人在亦弦可以烧死人的灼热审视目光之下仍像一块冷硬的冰块,并不打算给他任何回复,甚至是一个眼神,而冷面之下机警的心却未曾松下半分。不知他是早已习惯了这只凤眼的这般端详,还是根本就把他当作了空气。

    二人就这样走着,马蹄踏过风过丛草的窸窣声,安静中蛰伏着凌乱的紧窒。白衣人不禁心中冷笑,那独眼狐狸以为这样耗下去就能磨钝他敏锐的警觉,挑乱他冷静的判断么,痴心妄想。

    亦弦只是瞧着白衣人笑着,忽将脸凑向他那边,深深吸了口气,唇边弧度又加深了几分。

    “嗯,你身上有寂寞的味道。”他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尾音拖出了弧度。

    白衣人眉角抽动了一下,却不理会他,只是面色又冷了几分。这次他是不会再像前几次一样因为这人无端的挑衅而分神的。

    忽觉手中缰绳一吃劲,白衣人眼角立即向紫衣扫去,看来那狐狸终于等不及了。

    在亦弦长鞭出手直击头马腹部的同时,白衣人腰短刀出手,直斩长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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