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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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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

    “呵,陌檀认为,白国却也不一定对季国一无所求。现下白国的安然太平也许只是浮于人眼的表面。”他轻笑,用手拈起一支洁白的玉簪花苞,手指轻轻地一层一层剥开柔嫩的花瓣。

    最后一瓣花瓣打开,季瑾清晰地看到了花蕊里爬满了黑乎乎的蚂蚁,嫩黄的蕊已经烂掉了。

    外观完美无瑕,内则败乱其中。

    “也许正是在这新旧交替之际,白灏才必然会有求于季国。”陌檀顿了顿,看了看季瑾,她脸上仍是一片迷雾,又接着说,“白灏虽已继位,却并未坐稳。其王位来路不正,世人皆看在眼里,虽当面不敢言,心中却难免不服。更甚者,则暗地谋划,蓄势待发。而季国手中却握有令天下人臣服的的天子名位,虽现下势气败落,但在天下人心中的威信仍存。”他适时地停住了话。

    若是得到季天子国的撑腰,白灏便可以打破反对者的束缚,平息白国内部暗处的争端。这样一来,双方各取所需的互利基础便成立了。季瑾恍然。

    “那么,要以什么理由向白灏开口呢?”季瑾问道。陌檀的话中留白太多,让她生怕又走错了路。越来越强的依赖感在猜疑中生长,虽是横枝错节得不安,她却愈发地难以抵御了。

    “听闻王爷有一胞妹,久养病于紫梧山中圣医处,正值二九韶华,何不借此与白国结为秦晋之好?”他浅笑,她却微惊。

    对于瑾公主的存在,陌檀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季瑾用最快的速度将季国皇室中的女子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不是年龄太小便是已经指给了别人,果然只有瑾公主一人可选。可她就在此,又如何嫁给白灏?

    “王妹从小体弱多病,自幼送到深山静养。如今虽已长大,却依然常年卧病在床,此法恐怕是难以行得通。”季瑾不知道对于瑾公主陌檀到底还知道多少,想从他眼神中捕捉些什么,却见他面上依然浅笑,未起半分涟漪。

    “若凉王不一定是真的凉王,那么瑾公主也就不必非要是真的瑾公主。”

    这一句话让季瑾握在手中的茶杯差点落了地。心惊之下她尽力稳住心神。
………………………………

联姻

    这一句话让季瑾握在手中的茶杯差点落了地。心惊之下她尽力稳住心神。

    陌檀知道的远比她想到的要多得多,他早已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凉王,不过依目前看来他似乎没有要揭穿她的意思,而是明确地在给她指路。

    混乱的思绪疾驰间,镶金瓷杯在两指间不停地打转,沉默半晌,季瑾将杯子反扣于桌上,转身看向陌檀。

    “陌檀,你真的只是青云阁中的一个普通琴师么?我不想你骗我。”压下心中混杂着的一半忐忑一半坚决,她终于狠下心问出了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她急切地想知道他给出的答案,却又有些害怕会见到她一直追寻的真相就这样锋芒毕露地剥开在眼前。

    他只是平静如水地看着她,唇边依旧是极淡的笑,只不过却有些飘忽虚浮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许是一人独居,与世隔绝太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世间究竟还有着什么联系,我属于哪里,从何而来,该往哪儿去,这些似乎太久没有想起过的遥远的问题,连我自己都辨不太清楚了,陌檀并非有意隐瞒,抱歉。”

    他分明是笑着的脸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眸中虚浮而苍白的笑意如同飘散在空中的烟,失了温度,瞬息消散,不知归往何处,本是带着歉意的轻浅柔和的声音中却让季瑾听出了浓重的沧桑浮凉,如同羁旅之人停步回望,身后一片苍茫,身前满布风霜,于周身一片苍凉中失了方向。

    让她想到了孤烟大漠苍霞尽处被风打散的泥沙,几经辗转,历经风霜烟霞,却仍不知下一瞬会被命运抛向何处,心中乍时好像被什么微微刺痛。

    她知道每个人心中都会深埋着些不愿触碰也不愿轻易示人的东西,或深沉凝重或黯淡灰颓,却都如琉璃般玲珑易碎,而这些东西往往藏着锋利的棱角,稍一触碰,便会削磨心头血肉,勾起鲜血淋漓的疼。而陌檀的来历过往,或许是他从不喜欢回想也不想别人去触碰的。

    她似乎不该问,不该勾起他心中的沉重。极淡的歉意漫上心头,“陌檀,我不是。。。。。。”

    “呵,阳光正好。”他不等她说完,轻笑一声,从她身上移开视线,转身,打开窗。

    阳光混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在他脸颊发间织就出一片淡黄而柔和的光晕,又穿过缝隙星星点点地散在了季瑾的衣摆之上。

    “记得有位挚友曾经送给过我阳光。”陌檀凝眸向窗外望去,眼神淡然而柔和。

    挚友。。。。。。他当她是挚友。季瑾愣了一刻,心中的忐忑和歉疚似乎都安稳地沉了下来,随即眨眨眼将刚才的事情从脑海中抹去,顺着陌檀的视线从窗口望去。

    对面院中一丛纯白的玉簪开得正盛,而花丛之中,身着蓝衣的女子正坐在石凳上认真地绣着。远远看去,绣帕上依稀的鸳鸯戏水已初具雏形。

    微风过处,几朵被吹落的玉簪落在她水蓝色微皱的裙摆上,点染出几抹灵动之气,美人与花出奇地相偕。

    花丛中静坐的女子美好如画,若蒹葭苍茫处在水一方的伊人,清雅秀美,精致而脱俗。

    “有女同室,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这如画的景象,让季瑾不禁想到了儿时常不离口的这几句诗。

    花丛中的云岫似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她,微微侧身,抬头望见窗口的两人,对他们微微点头,嫣然一笑。

    眸子相对的一刻,季瑾忽然想到了什么。

    如果让云岫假扮瑾公主,似乎很合适。

    她抬眸扫过陌檀,他此刻并没有看向窗外的云岫,而是眼神轻柔地看着她,在接触到她的视线后,向她微微点了点头,而他眸中的柔和却似乎带着不可弯折韧度。

    她不知他这样的眼神是不是已猜到了她的想法,可若让云岫扮作瑾公主,就要把这无辜而美好的女子卷入这**中,一入帝王家,这样嫣然的笑容恐怕再难明媚得起来了。

    ~~~~~~~~~~~

    明儿预告:

    那一刻,远山的清旷和暮色的残霞,以及池边纷飞白鸥映入她的眸子中似乎都静止成了一幅安静而宁和的画。在那样一双静静凝注的眼中似乎一切纷繁喧扰都被沉淀下来,不悲不喜,不惊不忧。

    这个萍水相逢的安静女子总会让季瑾想到深谷中幽然独存的兰,安静地生长,安静地绽放,不惊不尤,不慕不求,只守护着心中单纯的念想,安然地盛放。

    ~~~~~~~~~

    看着这女人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拾起地上碎瓷片,额上渗出的汗珠汇成细小的水流顺着脖颈流入衣襟中,方才脸上痴痴的表情被眸中染上的紧张所覆盖,白灏满意地冷笑。

    一切终归是要破碎的。

    包括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期待。那些看似圆润美好的东西打碎之后也只剩锋芒和利刃。这女人所期待和相信的,也不过是一击即碎的渣滓而已。慌乱,恐惧,紧张,才是她所等来的。

    而俯视着愚蠢的人们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追逐,才是他白灏一贯傲然的睥睨姿态。

    只有力量才是可以相信与追求的。除此之外,一切皆不可信。

    ((ps:明儿似乎没什么主角的好戏。。。。不过配角的戏也同样精彩哦~情节继续推进中。。。。。原谅俺不能满足所有孩子的胃口,不过俺不会让乃们失望滴~俺们《瑾色凉华》滴口号是:让俺们继续在勾心斗角中唯美下去~一掌pia飞~)

    ~~~~~~~~~~~
………………………………

替嫁

    “世人虽传言白灏为人孤冷,却并未说他阴狠酷戾。一个孤若飘萍的女子以公主之名嫁入白国,此后有人可依,富足一生,安稳一生,于她而言,或许并非坏事。”陌檀似乎看出了季瑾的犹豫,轻言道,他语气虽浅,却似乎每一个字都很有力。

    他说的其实季瑾都懂,可是若让她来选,她宁可不要荣华与权力,只要在山水林间,平静一世自由一世便好。

    “王爷莫忧,不如明日让我先去问问云岫是否愿意帮这个忙,不妨把决定权交给她自己。”陌檀展眉。

    季瑾垂眸思量片刻,“这样也好。陌檀,那明日我再来向你要答复。”

    季瑾起身离开,心中却仍有些犹豫。些仅凭他的一句话,就这样把这件大事留给了他解决,不知是不是对的。

    虽然陌檀本身就是个迷,可是他说的话,却总有种让她莫名心安的力量,让她几乎无法拒绝。

    第二天,季瑾还没去找陌檀,云岫却来求见她,告诉她愿意以瑾公主的身份嫁入白国。

    云岫的心思,季瑾并不完全懂,她亦不曾看透这看上去明媚的女子心中藏着的悲喜,只是觉得这柔弱女子身上有着一种不可任人亵渎的坚韧,虽然她的眸子里总让季瑾感觉到有种极淡的忧郁。

    季瑾曾在偶经小院之时见到她在落日的黄昏独立于落花间远望,远处一片只有苍茫远山,不知她在望着什么,只是那眼神中似乎含着淡淡的期待,静默凝注中却又似乎晕染开了极淡的水雾。

    那一刻,远山的清旷和暮色的残霞,以及池边纷飞白鸥映入她的眸子中似乎都静止成了一幅安静而宁和的画。在那样一双静静凝注的眼中似乎一切纷繁喧扰都被沉淀下来,不悲不喜,不惊不忧。

    这个萍水相逢的安静女子总会让季瑾想到深谷中幽然独存的兰,安静地生长,安静地绽放,不惊不尤,不慕不求,只守护着心中单纯的念想,安然地盛放。

    季瑾不知陌檀是如何和云岫说的这件事,不过此时云岫提起这事,脸上依旧是淡然有礼的微笑,想必她自是已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这个决定。深知这姑娘不是莽撞冲动之人,可这是一个女子的终身大事,季瑾告诉自己她应该给她一个反悔的机会。

    “云岫,你真的想清楚了,要作为替身嫁到白国吗?一如侯门深似海,传言,白王生性孤凉,或许你以后会荣华半生,可也许会孤单半生。。。。。。现在,你可以反悔。”季瑾深深看入面前安静的女子眼中。她想,如果她从云岫眼中捕捉到一丝犹疑或者委屈,她就绝不能做下这个自私的决定。

    可云岫却只浅笑着向她点点头,“昔日拣尽寒枝,白驹过隙才恍觉所执所念不过大梦一场。如今的云岫只求有枝可依,安稳半生便好。多谢王爷厚爱,许云岫公主之名。这份恩情云岫会永记心上的。”她眼中一片柔和,向季瑾颔首行礼,没有丝毫犹豫。

    季瑾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终是压在了唇边。虽然这桩亲事是以目的为始的,却似乎也不过是女嫁男娶,成家立业,结伴一人相守半生这么寻常,这也许是每个女子所必须经受的洗礼。以目的为始,却也不一定不会以完满为终,季瑾不断在心中说服自己,以平复她心中隐隐不安的愧疚。

    或许这就像是陌檀所言,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只希望那传言中孤绝凉薄高高在上的白王能给这柔弱而坚韧的女子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不嫌不弃,相伴一世,护她一世。只如此简单而已。便好。
………………………………

白灏

    朝堂之上,皇帝诏令因瑾公主已近嫁龄,此番欲与白国结为秦晋之好,明日便将瑾公主从紫梧山接回,暂住凉王府。

    庭下大臣虽有少数念于白灏王位来路不正局势不稳而反对,可在秦相和几个心腹大臣的支持下,季瑾压下了反对之辞,定下了此事。

    因为这些日子云岫住在偏院,除陌檀和季瑾外极少与外人接触,所以当她被当做瑾公主接回凉王府时,没有人认出她。而瑾公主常年住在宫外,宫中并无一人见过瑾公主的真容,所以云岫的样貌也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一切计划都在顺利地进行着。

    这几日季瑾每天为颜夕针灸,他却仍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静静地呼吸,却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向。

    依这个形势来看,她只能做好准备迎接颜宇接下来的发难了。而除此之外,季瑾心中一直有些忐忑,不知白灏是否会像陌檀所言,应下这门亲事,亦或是因此嗅到季国败弱的气息,反而借颜季对峙之际反把矛头指向季国来分一杯羹呢。现在她也只有把诸多忐忑疑虑压在心底,静待出使白国的使者传回的消息了。

    王位易夺不易守。

    眼下看似太平却杀机暗伏,好一个高处不胜寒。只有坐上了这位子,白灏才真实地感受到了明里高高在上,暗里众矢之的的滋味。不过他总有种预感,某种未知的契机就要破云而来。

    颜国四公子出使季国让他嗅到了暗中蠢蠢欲动的气息,所以即便眼前水深火热,他仍选择平心静气地等待。

    窗外麻雀破帘而入,打断了正翻阅奏章的白灏的思绪,合上手中竹卷,他半合上眼向身后竹榻靠去,余光不自觉地掠过在边上站着的侍女。

    他本以为把敌人留在身边虽然充满挑战性却是最为稳妥的方法,现在却渐渐发觉这女人留在身边不过是个麻烦。不仅没有从她口中得到独眼狐狸的任何消息,反而屡次让他尽力压制怒火上涨,喷薄欲出。

    食指轻敲了两下竹椅背,白灏接过身边侍女慌忙递来的茶,下意识地先轻抿了一口。

    这次虽不是烫得他满口起泡,却是一嘴腥苦。这女人是又把什么错当成了茶叶,还是故意想要他难堪。

    他脸色冷了下来,眉眼骤凝成冷硬冰凉的线条。

    “铛”一声,杯底扣在了桌子上。雪遥这才会意,“哦”了一声,忙拿过茶壶跑出去换茶。

    白灏移开视线,这女人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的时候当真是做作得让人厌恶,而他一直告诫自己想要抓到那独眼狐狸,便一定要对这女人冷静,忍耐。

    可是每当他冷眼探入这女人眼中,想找到些他想要的线索之时,看到的却是大片的空白。他自认为能看懂别人眼中藏着的所有算计,虚伪,奉承和伪饰得完美无瑕的情感,却看不懂这人眼里似乎没有悲喜没有欲求的大片空白究竟是何意。

    这女人似乎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太一样。他们臣服于他,无论何时都笑面对他,无论何言都小心翼翼,无非因他权力在手,而他们则各有所求。

    众人皆在他面前演戏,只不过水平不一样,有人演得近乎真情实感,有人演得假意惺惺。而这女人却似乎从不掩饰她的情绪,哭或笑,都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倒让他省去了早已厌倦了的猜度的心思,放松了几分。

    所以有时他竟也觉得像她这般故作单纯的人总比笑里藏刀的人要招人喜欢得多。

    至少,没有假的那么离谱。
………………………………

愚蠢的女人

    为了引那独眼狐狸来,本是不允许任何人近身的白灏竟破例允许雪遥跟在他身后。因为以他的身手,他有十足的把握,若她胆敢动手害他,最先死的一定是她。

    他本想用这女人引那独眼狐狸来,可这么多天来却并未见那人半分影子。本以为这女人多少也算些分量,可白灏却突然有了种上当了的感觉。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了高估了这女人在那狐狸心中的地位。虽然白灏不愿意承认他又算错了一步,可那人那样的狭眼薄唇,又怎会不是薄情之人,那狐狸想必早已把这女人丢到了脑后。这样的女人也不过是他闲游花丛中的随手一拈,丢了一个还可以再有几个十几个,他当日怎么就把那狐狸说的话当真了呢。

    若那狐狸不会来,他这些日子岂不是白白忍耐了?

    白灏渐为自己这些日子的忍耐不值,扣在檀椅上的手渐渐握紧,他轻哼一声,七日为限。他便再等七日,等到他耐心耗尽之时,便把这女人于城门口斩首示众,就算不能引来那狐狸,至少也能让他近日郁积的不快释放出来。

    冷笑中,白灏眼角斜掠。

    那女人又开始愣愣地望着窗外了。他是不久前才发现的,每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这女人几乎都会这个样子直直地盯着远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期待还是失望。

    这似乎是白灏第一次去探究别人的脸色。可他却辨不清那是喜还是忧,抑或又是一片不着墨迹的空白。

    她一定是在等那独眼狐狸来。

    是不是女人都这般痴愚的无可救药?白灏轻嗤,一双如寒潭般清冷的眸子有如被疏影碎了一地的月色,冷冽而疏离。

    这女人的那种眼神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从她望向那片残阳的目光中他似乎又一次看到了记忆深处那幽暗深宫中孤凉企盼的身影。

    一样的执着,一样的愚蠢。

    原本细细品味着香茗的白灏没来由地恼火起来,手指轻轻一拨,烫金的白瓷茶壶沿桌角滑落,铿然一声裂成一地零碎瓷片。

    滚烫的茶水四处迸溅,破碎的声音如此动听,如同一切假象与谎言被撕裂的声音,让白灏在恼意中感到一丝快意。

    雪遥被落地之声吓了一跳,本已是习惯了这人没来由地摔东西的习惯,可她刚才正琢磨着亦叔上次告诉她的话,那些她想来想去却也仍旧不太懂的话,被这声音一下打断,也被吓了一跳。她忙回头,睁大的眼睛却撞入了白灏那闪着幽冷厉忙的眸中。

    这个人的眼神总是让她感到从骨子里发凉,似乎能冷得把靠近他身边的一切冻成冰块。

    白灏用眼神指指地上的碎瓷片,冷然的目光扫向雪遥脸上,眉眼冷硬的线条如同断崖边陡峭的山石,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冷漠孤凉。

    雪遥忙俯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由于捡得太急,茶水湿了裙角,锋利的碎刃划破了手指,她也无暇顾及,只想快点儿把地上收拾干净。因为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她要是不快点儿,那些摊在地上的碎片马上会招来白灏更大的怒火,也许会是更多的瓷杯从桌子上落下,也许是整张桌子被他四分五裂。
………………………………

想看他笑

    雪遥偷偷向上瞟去,几个茶杯已半悬在桌檐。

    她指尖渗出的血映入白灏下视的冷眸中。

    看着这女人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拾起地上碎瓷片,额上渗出的汗珠汇成细小的水流顺着脖颈流入衣襟中,方才脸上痴痴的表情被眸中染上的紧张所覆盖,白灏满意地冷笑。

    一切终归是要破碎的。

    包括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期待。那些看似圆润美好的东西打碎之后也只剩锋芒和利刃。这女人所期待和相信的,也不过是一击即碎的渣滓而已。慌乱,恐惧,紧张,才是她所等来的。

    而俯视着愚蠢的人们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地追逐,才是他白灏一贯傲然的睥睨姿态。

    只有力量才是可以相信与追求的。除此之外,一切皆不可信。

    白灏本以为这种俯视的姿态会让自己很高兴,可地下女人满手的血红却让他冰凉的眸子有些刺痛。

    雪遥在白灏下一次发作之前收拾好了地面。她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他。

    这人很多时候习惯自己一个人呆着一言不发,面上从来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可却总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还好他发脾气也不冲人,只是把所有能摔出声音的东西掀倒地上而已。她想他一定是喜欢听那些东西碎开的声音。虽然她很不喜欢,可她想到亦叔跟她说的那句话“他不过是有些习惯和爱好奇怪了些而已,不过你不用害怕。”就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他喜欢听杯子碰地的声音也许就像她喜欢听小麻雀唱歌一样,她好像有些懂了亦叔的意思了。不过这人的的喜好真的很奇怪。

    白灏辨出了地上之人脸上已不再是慌乱和紧张,而是像被雨水洗涤过的另一种干净透亮,好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的一般清明。

    他不解,他愕然,那目光竟带给他一种微弱的烧灼感。广袖在桌上一拂,白灏冷哼一声,转身步出房门。

    所有的茶杯在白灏起身的那一瞬翻桌而下,雪遥躲闪不及,任滚烫的茶水顺着头发流到脸颊,宣起一道道淡红的印痕。

    淡黄色的茶渍在衣袖间印上斑驳而丑陋的痕迹,她抬起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白衣孤零零地缩成一个极小的白点,消失在她视线中。

    她从地上撑起身,挠了挠脑袋。

    他又生气了。虽然她总是想看看这人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可尽管她想尽各种法子,却从来没成功地把他逗乐过。他这样像画一般的人,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可是她又是哪里做错了呢?亦叔说等到白灏什么时候学会笑了,他就来接她走,带她到各个地方去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等到哪一天呢?

    ~~~~~~~・

    (可能有人会觉得白灏的性格很奇葩,没错,其实白灏就是个性格有些扭曲别扭的孩子。。。。。。)
………………………………

迎娶

    当季国使者到达白国的时候,白灏便知道他等待的契机到了。对于联姻这另类的求援,其中的缘由他自然也清楚得很。在白灏的意识里,颜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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