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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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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照正常套路这个梗应该可以写成一片“代嫁王妃弃后之类的暴君虐身虐心文了,可是小旋是朵奇葩,情节发展往往也很奇葩,亲们,别拍死我。)
明儿预告:(明天全是配角戏,俺觉得没什么看点。。。。)
这样想着,却发现小狐狸已经窜到了王妃的脚边,雪遥急忙追过去,发现刚刚在泥水踩过的小狐狸的四只爪子正好扒在王妃浅蓝雪纱的裙摆上,绣着素白银蝶的裙摆上被它乱动着的爪子印上了一串脏黑的泥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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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杀人的手法比不得武林正道的姿态,要的是生,不是胜。是死,不是负。你那不要命的情义,敌不过他人暗中谋划万千的设计,愚忠之将,何其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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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微融
雪遥觉得好奇,便也向窗外看。
可是外面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啊,雪遥靠着窗边坐在了地上,一会儿逗弄一下小狐,一会儿抬头瞅瞅白灏,心里琢磨着凤眼之前说给她的叫她逗白灏开心,注意新王妃什么的话。
新王妃一定长得很美,雪遥边想着边一手戳起了下巴,可是今天他们成亲,主子不是应该去陪她的吗?
凤眼不是说成亲是一辈子最开心的事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主子却是皱着眉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雪遥正心里奇怪着却听到细小的咕噜噜的声音从主子那边传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雪遥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这个问题好办嘛,她有办法。
雪遥蹑手蹑脚地从窗边溜出大殿,溜到了御厨房边上的小屋。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
之前主子罚她跪的时候总是没有饭吃,有一次她肚子饿的要命,碰巧旁边不知道从那儿飘来的香味绕着鼻尖转,她就偷偷顺着香味摸到这里。
这里是给下人煮饭的地方,煮饭的大婶人很好,看她可怜,给她下了一大碗满满的白面条,后来她就经常来这里蹭吃蹭喝,大婶也从来不赶她,还总笑着说她吃面条时狼吞虎咽的样子特别像她家的小闺女。
而亦叔有时会在她躲在墙边狼吞虎咽地吃面条的时候突然从她背后冒出来,他总是没有一点声音,突然就从背后拍她一下,吓得她以为是主子来捉她,不过亦叔总会给她带来些新鲜玩意儿和好吃的,比如长着犄角的糖人,粘着蜂蜜的枣酥饼,糖浸的金丝蜜枣什么的,所以相比于这看上去凶巴巴的主子,她觉得还是亦叔厉害些,虽然主子每天都想要抓到他,可他却总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进来找她玩,却不让他知道。
白灏渐觉耳边的聒噪声消失了,他警觉瞥眼向身侧,才发现那两个家伙不见了。
因为之前跟踪了雪遥两次,并未如他所愿捉到那狐狸的线索。所以,白灏不用想便知道,那家伙不是去哪儿跑着玩了便是去下人厨房里偷吃的去了。
他本应高兴吵人的家伙不再烦他了,可静下来的夜和似乎凝住了的时间却又一次让他觉得冷清得有些恐怖。
让人发慌的静,竟让他有些期望此刻出来些什么声音来打破这种清静的荒芜。
白灏自嘲地冷冷一笑,余光却瞥见小狐狸从窗口跃入,回身,雪遥正手里端着什么东西向他小跑过来。
白灏立时警惕了起来,伸手抓过狐狸的尾巴把它从窗沿上扯下,本想扔的远远的,却是手上一顿,将它丢到了脚边。冷冷地看着雪遥走到面前,才看清她手中已破了瓷边的大碗中竟是腾着热气的白面条。
他抬眼看着她,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她却只眯起眼嘻嘻一笑,将碗推到了他面前。腾出一只手抓起他的手,托在了瓷碗沿上。
白灏愣了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动作。须臾,有些机械性地接过了那碗。
很烫。
从碗底粗纹白瓷上传到手心的温度却让白灏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他大概能猜到这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这一日忙下来,他确实是饿了。
拿起筷子,三两下便将一碗面条吃掉了大半。虽然只是白水煮面,却似乎是他从未吃过的美味。周身似乎都暖和了起来,忽觉嘴中一甜,竟是咬到了一颗蜜枣。
白灏不禁身子微微一颤,这是他极为熟悉的味道。小时候,他被人欺负的时候,那人最喜欢用这金丝蜜枣哄他了,而那人死后,他就再也没吃过这东西了。
慢慢吃掉碗里剩下的几颗枣子,白灏周身似乎被一种难以分辨的情绪笼罩。他转眼看向趴在窗边的雪遥,又将目光落到正用脑袋蹭着他鞋的狐狸身上,眼中那层冰冷的颜色似乎淡了,淡到他自己也没觉察出他的嘴角竟也抿成了几不可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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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初现
“这枣子从何而来?”白灏语声变得很轻,似乎怕打破了什么一般。
“我见小太监们在吃,就求他们分我几颗,我扯着他们的袖子缠了好久他们才肯给我的,有了这枣子以后再吃药的时候就不苦了。”雪遥编了个谎话,她绝不能出卖亦叔。
“那你又为何给了我?你舍得?”白灏也不知道向来懒言的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我看刚才你看着窗外的表情好像比我喝的药还苦,所以就决定先借给主子你吃了。”她停下来想了想,好一会儿又补上了一句“主子你应该不会忘了还?”她张大了眼睛盯着他,却并不是想等他的答案,而是因为,这一刻他竟然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让她一时间竟移不开了眼睛。
被雪遥这样盯着看久了,竟让白灏也感到了不自在,可他心中却似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扭过头去。
若一动,便可能会打破了现在这种之前从未有过却让他并不讨厌的气氛。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随意过了。
这一刻似乎一切都不再复杂,不再暴露于众人算计的眼神之下,而是简单得剔透。风,月,黑夜,竹影,一切都没有改变,与之前相同,却又好像有什么他说不出的东西不同了。
白灏从来也不知道,原来简单的一碗面,几颗枣便可以让他从冷寂的幽暗中抽离出来。
或许,还需要加上两个聒噪的家伙。
在离清霖殿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亦弦斜倚着树干静静地看着从窗口映出的两人的身影,以及那碗刚才还冒着尖现在却已经空了的碗。他撇了撇嘴角,伸手摸了摸肚子,这一路没停歇地跟着车队,也没顾得上吃什么东西。其实他刚才真的有在路上拦住雪瑶那碗面条,然后抢过来的冲动。
屋里的两人好像开始说话了。亦弦嘴角上扬,看了一会儿,起身向新房的方向跃去。
雪遥觉得这一晚主子出奇的平静,都有点不像他了。她觉得,他一定是说了这辈子最多的一次话。
她开始还不太敢和他搭话,后来,她大着胆子问了他好多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她有礼貌地叫那些看上去年纪很大的侍女婶婶,她们却总是狠狠地瞪她一眼。”“为什么那些公主们喜欢让人千方百计地从林子里抓了那些漂亮的绿色小鸟关在笼子里面逗弄,而不是到林子里一边吹风一边听小鸟儿唱歌。”
白灏既没有摔东西,也没有发火赶她走,只是由她一直问,他便一直答。有时还有给她讲一些以前的事,甚至问一些她的事情。到后来她感觉他好像一直在笑着,虽然很浅很浅,虽然她看不清,但是那种感觉,很好,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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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过往
天亮雪瑶醒来之时,早已不见了白灏身影。回想起来,其实这主子温柔起来也是极其可亲的,亦叔果然没有骗她,她感觉一夜之间又好像懂了好多东西,虽然这主子讲的好多话和亦弦告诉她的不太一样,甚至很多是相反的。
她想起他登基那天,半夜里下起了很大的雨。他半夜起来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衣服一言不发地在院子里的大雨中站了半宿。她拿伞出去给他打,他却对她低斥了一声“滚开”一手把她推到了一边。她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儿,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便一直撑着伞在雨中看着他。
后来雨越下越大,把纸伞都打破了,她看他没有动,她便也没有动。可他却像发了狂似的在雨中舞起了长刀,好像醉了一般一边舞刀一边在雨中吼着,翻来覆去地总是那几句,却不知是在对谁说。
他说,你不是说会永远在我身边么,可是呢?还不是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我把他们都打败了,我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都抢回来了,可我不想要,我不想要这些,我只想要你回来,还给你!都还给你!你过来拿啊,你快过来拿啊!谁说你要害我?我不信!我不信!那都是你骗我的!
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吼着,一直到雨停了,他才脱力般坐倒在泥水里。
雪白的衣裳沾满了泥泞。她跑过去想扶起他,却被他一手推开倒在泥水里。
每想到这些雪遥心里总是酸酸的,好像小时候吃的酸枣一样,看到他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的时候总有种想上去拍拍他头的冲动,就像亦弦经常拍她的头,而她经常拍她的小狐狸一样。可是他太高了,而且又从不让别人靠他太近。
虽然她不懂他说的那些话,可是她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就像她被送进祗岩山洞的时候一样,可是她还有小狐,而他却什么也没有,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忽然有些不那么期待凤眼来带她走了。其实,让她这样一直陪着他也好,再加上小狐,便是三个人,谁也不会孤单了。
窗口花丛处隐约晃过一个人影。雪遥好奇,便跑过去躲在花枝后头看。
好美的姐姐。雪瑶不禁睁大了眼睛,不远处一个身着淡蓝纱衣的姐姐正扶起一支粉红色的木槿放在鼻端轻嗅。身后侍女叫她王妃。
这就是新王妃吗?盯着这在被风摇落了的一树碎花中站着的姐姐,雪遥脑中想象着她和白灏站在一起的画面,很美。他一定会经常向她笑的,他也就不会孤单了。可是有了皇妃陪,主子会不会把她赶走了呢?想到这里,雪遥又有些担心起来。
(ps:雪遥啊,很多美丽,并不像你看上去那般,也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美好。现实有时会给你无力反抗的扭曲,足以使芳菲碾碎,暖烛作灰。如果现实能像人期待的一般,就好了。可现实,却只肯只给你如果的权利。于是,太多的悲剧应运而生。哇塞,好有哲理啊,啊~雪遥啊,许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滴,找对象结婚,尤其是在古代,完全就是属于随机事件嘛。pia~一巴掌拍走这只在小说里胡乱插话破坏剧情的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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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她
这样想着,却发现小狐狸已经窜到了王妃的脚边,雪遥急忙追过去,发现刚刚在泥水踩过的小狐狸的四只爪子正好扒在王妃浅蓝雪纱的裙摆上,绣着素白银蝶的裙摆上被它乱动着的爪子印上了一串脏黑的泥点子。
呀,坏了,雪遥心里一慌,一把抓过狐狸,塞到怀里,俯跪下给王妃磕头,“对不起对不起,王妃,那个。。。。。。小狐狸不懂事。。。。。。您不要抓走它。。。。。”雪遥很害怕王妃会生气地把小狐狸抓走,因为这宫里的人似乎都不喜欢它,都嫌它脏,之前有一次小狐狸乱跑弄脏了一个公主的裙子,那个公主特别生气,直接就把狐狸抓走了,说要吃烤狐狸肉,任她怎么求情都不管用,她追到御膳房,可是他们就是不让她进去,她在门口哭着求了他们半天,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最后还是主子把小狐狸拎了出来给她。她可不想它再被别人抓走了,它是对于她来说可是最宝贵的东西。
王妃俯身伸出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雪遥,另一只手揉了揉雪遥怀里的小狐狸脑袋上亮棕色绒毛。
“我不抓走它,你别着急。”王妃轻柔的声音和清明中带着和善笑意的目光一同漫向抬起头来的雪遥。
雪遥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美丽端庄的女子,她似乎和着宫里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她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小狐狸弄脏了她的裙子,而且好像很喜欢逗弄小狐狸,她笑起来也跟这宫里的其他人一样,没有那种遮掩着什么的感觉,而是清朗得像阳光一样,让她感觉暖暖的。
“你是这里的宫女?”听到王妃轻柔的问话,雪遥才想起来宫女见到王妃是应该先行礼的。
“奴婢雪遥,见过王妃。”雪遥俯身行礼。
在雪遥俯身的时候王妃将手中刚折的一朵粉红木槿插在了她发际。
雪遥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王妃却只是向她笑了笑,一转身走远了。
雪遥看着她款款离去的背影,伸手摸摸擦在发髻的粉红色花苞,唇角绽开了一抹明朗纯净的笑。
这个姐姐她很喜欢。
这几日白灏忙于政事,并未去看过他的新王妃,而云岫也安得自在无人烦扰,只在每日晨起之时为白王奉去一杯茶请个安,黄昏白灏批阅折子之时端去些茶点,其余时间便是在宫中游逛赏花。
白灏虽少言,却从未为难过她。也许是因为政务太忙,除了礼序上的往来之外,他从未踏入过她的琴鸾宫。
在静待颜国向季国发难的同时,白灏将国内隐藏的不安势力一一打压下去。有了季国这座大山的帮忙,果然省了他不少功夫。
这几日雪遥总是黏在白灏身后,他总想赶走她却终是忍耐着渐渐习惯了。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于旁人眼中,原先被光线拉得细长孤凉的身影边上又多了一道小小的灵动的影子和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画面似乎不那么单调了,原先阴恹恹的萧索中似乎有什么开始活了起来。
白灏的目光向来喜欢落在地面上,即便那里坚硬单调也好过张张笑脸上明艳却虚伪的颜色。那些假的美丽纯净总是让他感到厌恶。
而他却总想从雪遥的目光中捕捉到些微有关那狐狸的线索,便开始注意她的目光。
随着她的眼睛,他看到的却尽是蓝天白云和花丛中纷飞的蝴蝶,苍林中掠过的飞鸟。那些终日环绕他周身,他却懒得抬眼去看的东西,在她眼中却尽如珍宝。
他不屑,他鄙夷。他觉得她可笑,却渐渐不自觉地抬起眼眸顺着她的视线去追逐林间穿风而过的燕子,临风舞动的松林,还有她身后狐狸棕黄色毛绒的尾巴摇晃着所卷下的金黄色花瓣。
她眼里似乎总有他不曾见过的色彩,而随着她的眼睛,他眼中似乎也隐约生出了一抹从未有过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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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细无声
白灏总是在雪遥回头向他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靥之时回给他一声轻蔑的冷笑。然后扭过头,以确保不会有人看到那一瞬他胡乱地用冰冷眼光所遮盖起的明媚而柔和的暖色。
最初这冷冽的眼神还能吓到她,像受惊的猫一样躲得远远的。可过不了多久,她却好像忘记了上次的教训,看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便又要拉他去看,似乎全然不在乎他脸上的冷漠表情,只随意地拉着他的手,指给他一颗坠在青草上的晶莹露珠中所映射出的五光十色的山川河流。
他习惯性地冷下脸皱起眉头,可他越皱越深的眉头却再也掩不住眸中一块一块慢慢碎掉的寒冰,现出底下如初生鸟羽般柔和的色泽,竟让他有种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小时候的他习惯于躲在漆黑的宫殿中,一言不发。没有人关注他,也没有人在乎他,只有那人总是向他伸出一只手把他拉出那个角落,带他去捉蜻蜓,放风筝,告诉他,要做个温柔的孩子。
那人说,他本就是个温柔的孩子,只是在暗处待得太久了。
的确,因为温柔,才会被利用和伤害。因为相信,才会被曾经最依赖的人背叛。
这么多年来,那人掌心的温度依然清晰地藏在他脑海里的某处,却每每想起时都让他觉得可笑。曾经他所相信的那些,都在他们对这权利永无止境的争夺中被一笔一笔无情地染上血腥,刷成灰白,烧成灰烬。
所谓感情,不过是弱者用来维系于强者以求得生存的手段。那种东西,他白灏向来不需要。
信任依赖只有被人利用背叛的下场,那种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滋味,他只尝一次便够了。
唯有心中够寒冷的人才能刀枪不入,才能笑着俯视,俯视那些仍旧相信所谓肝胆相照的人是多么的愚昧,在背叛的血腥中挣扎着的人们是多么的可怜。
而她却似乎比那些人更加不可理喻的愚蠢。这人可以逢人便信,逢人便笑,甚至连基本的辨别都可以省了去,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而笑。
这样的人本是没有理由在这满是算计的世间长存的。可她却偏偏就在他眼前。他觉得她很可悲,却又偏偏习惯了跟着她一起笑,而在此之前,他从不相信自己竟然也会这样笑。
这是同情么,他竟然也会同情?白灏冷笑,心中却是不解。
忽想起那日见她笨手笨脚底在花丛里捉蜻蜓,先是踩到狐狸尾巴,后又踩到裙角摔在了地上,脸上沾满了泥水。见她眼巴巴看着蜻蜓飞走的委屈表情,他一时竟觉得好笑,便轻身掠过花丛,将蔷薇花顶上的淡青色蜻蜓轻捻在手中。
她从花丛中爬起,带着一身污泥追到他身边。他冷着脸将蜻蜓递到她面前。她眼中瞬时闪烁出莹亮的光华。
那种惊喜中含着感激的眼神无比真实,纯净得没有一丝陈杂,是他许久未曾见过的,竟让他莫名有了种成就感,不同于争夺的胜利,谋算的成功,只是简单地因为他帮她捉住了一只蜻蜓。
回想起来,白灏如何都想不通当时怎么会做这种既无利可图又无聊的事情,他嘴角又抿成没有任何弧度的直线,眼中却不知不觉映入了天边金黄的光色。
其实他没有意识到,他的耐心并未像他想的一般被她消磨掉一丝一毫,反而如细雨微润的青嫩草芽一般,在日夜交叠形影相随的时光中,慢慢生长了起来,一点一滴地蔓延向他心中那近乎荒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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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相救
在前往鸾城的马车中,卓涧努力回忆着那日的情景。
他并不记得他是如何回到了卓府。但凭着仅存的模糊的记忆,他还是理清了一些。
他只记得倒下前在他面前闪过的那双熟悉的眼睛,诡异中透着让人看不懂的惨淡苍凉。是之前几次交手的神秘半面飞刀客。他也知道,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刺杀王妃的刺客已被制服,否则他是不舍得合眼的。依稀记得他被那飞刀客背了起来,朦胧中,那是他第一次听那人说话。
“杀手杀人的手法不同于武林正道的姿态,要的是生,不是胜。是死,不是负。你那不要命的情义,敌不过他人暗中谋划万千的诡计,愚忠之将,何其可悲。”
那人自言自语般的言语,更像是对他的告诫,卓涧忽然想到了传言中的“缥缈”。不过,这意图不明的人已经两次救了他,无论敌友,若下次有缘再见,定是要道声谢的。
季国。
季瑾如每日一样踏入东院为颜夕针灸。两日前,她已压下演过派来请四公子快些回国的使臣。
恐怕颜宇已经开始谋划以何处为突破口攻入季国了。可现在她尽最大努力也只能勉强维持颜夕的生命,却无法让他醒来。来时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公子,回去却只能由人抬回去,这样的四公子她又如何拿出去向虎视眈眈的颜国交差?千算万算,她终是落入了颜宇的圈套。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颜夕,就如看到了皇家争夺中苍白的无情。这样的颜夕她是断不能交出去的。若留在这里,或许过十日,几十日,他也有醒来的可能,若送回颜国,便是不死也定会在到达颜国之前被颜宇暗害嫁祸给季国。
虽然颜夕只是个幌子,现在已对这局棋无太大作用,醒或不醒,颜季交战都无可避免,但仅仅作为一条无辜的生命,她还是想护着他的,而且他若日后醒来,也未必没有扭转局势的可能。而她,绝不能轻易抛下任何一个潜藏的机会。
季瑾拇指轻托颧骨,垂眸细思,若换她作颜宇,定会选鸾城作为打开季国大门的突破口。
鸾城易守难攻,物资却极为富庶,掌握着季国近四分之一的资源,心高气傲的颜宇定会选这个最具有挑战性的突破口。而昨日她向陌檀问起此事,他的答案与她不谋而合。
只不过颜宇若想走近路到达鸾城,就必须要擦过白国边境。她自是不求白灏能出兵拦下颜军,不过,到时若白能出一小部分兵力挫一下颜先锋军的锐气,那么颜军士气必落,这样季军的胜算或许会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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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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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他的身手,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为她的敌人,将是季国极大的一个麻烦。
季瑾这次却没有后退,反而不示弱地回眸直视他,眼神冰寒冷烈,将他投来的明艳妖媚的温度,悉数纳入眼中,于片刻间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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