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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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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涵雪走出门时微微抽搐的脸。她抿了抿嘴角。看来这缥缈着实可怕,恐怕今天在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起身出屋,向楼上走去。
今日的熏香似是比往常浓了些,不过这味道倒是让季瑾觉得很舒服。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总是会走到这里。
也许是因为他很安静,也许因为他不知道她是公主,不知道她是凉王,他无关那些权谋争端,无关那些阴谋诡计,只是最单纯的朋友。纵他没有绝世武艺,没有惊世文华,没有铿锵气概,和这病弱如一根风中的枯草的人在一起,却是能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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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善解人意
在进门之前,季瑾特意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袖摆,好让自己显得精神些,可是刚要进门,后背却被从对面房间出来的满身酒气的人撞了一下。她重心不稳向前跨了一步,落下的脚刚好被绊到门槛上,身子一斜向前一个趔趄往左边倒去。她忙向右拧腰,同时伸手扒向门边的桌角,整个人像一条四脚八叉的墨鱼卡在桌沿和门框间,才没至于直接俯面朝下亲吻大地,不过此时身体却是以一个极为狼狈的姿势扭曲着。
她一抬头,刚好撞进闻声而来的陌檀眼中。
完了。刚才的丑态他肯定全看到了。明明是想努力展现给他她最好的样子的,可到现在,却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样子。
季瑾在心中诅咒了好几遍刚才撞她的那人之后,从桌上撑起身,整了整衣摆,立稳了身子,向陌檀一笑:”陌檀,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是亲戚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红枣莲子糕,可好吃了。在街上买不到的,我保证你肯定没吃过。”季瑾冲陌檀眨了眨眼,边说边提起了手,却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手上怎么这么轻了?她向手上一瞥,原本一路拎在手里用纸包得四四方方的莲子糕不见了。
糟了,难道是刚才进门时。。。。。。她极不情愿地斜眼往身后一瞥,果然,那包红枣莲子糕正粉身碎骨地摊在门口的地上,纸包已经摔烂,糕点碎了一地,从这个角度看去,就像是摊在地上的一滩烂泥。
可是。。。。。。可是。。。。。。这可是边远原国上供来的糕点,她只尝了一块儿,觉得味道好得不得了,便勒令自己不许再吃了,想拿来给陌檀尝尝,在跟自己的肚子斗争了一个晚上,才终于留住了的,可是。。。。。。唉,今儿怎么这么倒霉。
她没有抬头而是抬眼悄悄瞥了眼陌檀。他正满脸期待地等着她拿东西出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小声说:“那个。。。。。。都怪我。。。。。”她伸手向后指了指摊在地上的糕点。
陌檀脸上略显失望,却仍含着笑意。
“不过,我这儿还有别的。”季瑾抢在陌檀回话之前接到。还好她还一起拿来了宫中御厨做的那种她只吃了一次就回味无穷的芝麻酱板糖,而且是用干净的白绢一片一片包好了稳稳当当地揣在了衣襟里,嘿嘿。
她伸手摸向衣襟里,却感觉手指上粘粘的,胸前也是黏糊糊的一片。
“不是。。。。。。”她心中默念,同时收回了手,转身背对向了陌檀,把食指放在舌尖轻轻舔了舔。
甜的。瞥眼向下一瞅,心下瞬时一凉,眼角抽了抽,然后以极其别扭的弧度扭作了一团。
她不得不承认眼下这个事实。糖化了,而且还在胸口和白绢衣襟粘成了一坨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难怪刚才一路上楼来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看,她当时还以为自己今天忽然变英俊了呢。
她怎么就没想到胸口的温度会把糖融化掉这么常识的问题?
一定不是她智商的问题,一定只是因为这两天没睡好觉脑袋一时发昏才再不小心干了这么二的事。对,绝对不是因为她笨,绝对就是老天爷看她不顺眼故意捉弄她。
可是,为什么总是偏让她在陌檀面前出洋相。
总不能总这么背对着人家。。。。。。季瑾挠了挠鼻梁,转过身:“那个。。。。。。都怪我。。。。。。”
没有人看到此刻她脸上像在狂风烈日下挂在外头风干了半年的腊鱼干一样僵硬的尴尬表情。因为,此刻她面前已没了人。
陌檀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淡蓝色的衣服,“齐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先换上陌檀的这一身旧衣。”他把衣服递给她,脸上的浅笑淡得如同夜色下微胧的月纱,却让她感觉莫名的舒服。
刚才在季瑾预想中他有可能出现的几种表情竟是一种也没命中。
“我怎么会嫌弃呢。只不过,换衣服太麻烦了,反正都已经黏成一坨了,回去再换算了。”她向他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她是绝对不敢在这儿换衣服的。虽然她很想把话说得委婉一些,可是一出口就感觉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邋遢的野蛮人。
陌檀会意地点点头,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石碟,走到门口,蹲下身,把地上碎了一地的糕点收进去。
“那个。。。。。。”一旁看着的季瑾一脸疑惑,不知他要做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半句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
“齐公子这回可真是给陌檀带来了好东西呢。”他侧头向她投来一个明朗笑意。这一眼又让季瑾想到了早晨的阳光,虽是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这么跟她一笑,便也让她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陌檀似乎并不在意她刚才狼狈又野蛮的样子。
他起身将石碟放在了窗台后,转身回桌上给季瑾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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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中有毒
一杯茶饮尽的时候,一阵清越的鸟鸣身传来。季瑾闻声看向窗台,是几只或黄或绿的鸟落在窗台的石碟上啄食糕点。或许是应为没见过这种鸟,她竟第一次发觉鸟儿也能叫得这么好听,不由得轻手轻脚敛了气息靠近了窗台去看那些鸟。
“这些鸟儿也是你养的吗?”她问他。
陌檀摇摇头:“这不就是给我带来的好东西么?这鹂鸟叫得好听,却是向来嘴刁。我之前曾经试过把各种糕点放在窗台,都不曾引它们来唱上一曲,今日便是因齐公子这糕点引得它们屈尊降贵到这我这窗台。所以,今日这天籁便是公子送给陌檀最好的东西了。”
季瑾看着他向眉间淡开的笑意,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陌檀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他一定是不想让她尴尬才故意这么说,不过他说的话总是能让她一下子开心起来,跟他在一块儿总让她觉得很舒服。
这鸟儿叫的的确很好听,让她一下子也懒得去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大堆糟糕的事情了。
“对了,陌檀你可去过祗岩?”季瑾忽然想起了正事。
“北方的祗岩族?不曾。”陌檀起身有些奇怪地看着季瑾。
“哦,我回去查了医书,怀疑你的病可能是中了祗岩族的一种蛊,不过既然你没有到过祗岩,那就应该是我弄错了。”季瑾觉得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侍女端来新煮好的茶,陌檀浅笑,“新来的茶,齐公子可要尝一尝?”说着便执起茶壶,满满斟了两杯。
茶香四溢,果然是好茶。
陌檀拿起一杯便要喝,季瑾却拿出折扇点住了陌檀的手,止住了他。“且慢,好茶得慢慢品,”季瑾笑着端起茶转身向窗,“所谓清窗耿户,设茗听雪落。只可惜现在已过了雪落时节。”季瑾说话的同时将银戒浸入茶水,待拿出时,银戒一角变黑。
季瑾眉峰一簇,转头对向陌檀。他正面露赞许之色地偏头看着她,眼神一片澄澈。
季瑾展开眉峰,“陌檀,这茶是哪里来的?”
陌檀微微一愕,看着季瑾,随后不慌不忙地答道,“墨弦姑娘说前几日好友给她带来了新茶,顺便分给我些尝尝。”
原来是墨弦,季瑾心里舒了一口气。那么这茶应该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陌檀的了。可是陌檀一点也没有察觉,要不是她试了一下,现在可就不知道会怎样了呢。果然这看上去一派陶谐的青楼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陌檀,茶里有毒。墨弦她想害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季瑾有点生气地埋怨到。
“嗯?”陌檀微微错愕,转而又露出了与平常无异的浅笑,轻叹道,“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要争的,何况她又与我同为琴者,这样的事,也只是生存之道而已,我不害人,人便会害我。”
“那怎么没见过你害人?”人家害他,他还替人家说话,季瑾没来由地有些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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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亲
“公子怎知我没做过?害人之事,我自然也是做过的。”陌檀依然笑着看着季瑾,眼睛泛着清浅的光泽,像欲开而未放的花苞般温软,似是溶着淡淡的光华,又像将凋而未凋的零瓣般病弱,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散掉。让季瑾怎么也不能相信这般柔弱的人也曾伤过人。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日后一定要小心就是了。这个给你,喝茶之前先试一下。”季瑾摘下指上的银戒,真是拿他没办法,季瑾不由得为陌檀隐隐担心,他这样子怎么能护得自己周全。
“齐公子对我如此上心,这戒指,陌檀便收下了。”陌檀微微颔首,接过了戒指,顺手套在了拇指上。本是特地为季瑾打制的小一号的银戒套在陌檀那苍白纤细的手指上竟也十分合适。
“不过陌檀也有一物要赠与公子。”说着,陌檀从腰间解下一个精绣的小香囊递给季瑾,目光掠过她的时候漾成了一湖春水。
金银两色丝线套绣的双凤朝阳栩栩如生,香囊所过之处皆有一股清香,不知是那位绣娘的纤纤素手绣出如此精致的图案。
季瑾不禁微微心虚起来。自己虽然已是老大不小了,却是对这女红之事一窍不通,她那双手也是终日煮药握剑,不知长了多少茧子。
“这香囊是我前几日绣的,里面包的香料乃是上好香料,有凝神静气之效。”
竟然是陌檀绣的?季瑾不禁汗颜,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心里开始盘算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一定得学学刺绣。
陌檀看着季瑾脸上不断变换着的奇妙表情,不禁一笑,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香囊,要给她系在腰上。
红绳从腰带间穿过的一瞬,陌檀的手触到了季瑾腰间,她极不自然的向后侧了一下身,脸上突地宣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一句“哎,别……”从心底冲上唇边,却终是缠绕在了唇边,隐没成了心头点点涟漪,她只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唇。
男女授受不亲啊……季瑾心里暗暗纠结,虽然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较起来,陌檀更像个女子,而她自己则更像个男人。
“那个……陌檀;我今天就不听琴了,刚好我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感到了自己的脸发烫的温度,季瑾没了闲聊的兴致,而是尽量避开陌檀的眼睛,只想着赶紧离开。
“好,”陌檀微笑着将季瑾脸上的红晕尽收眼底,眼中闪烁起不知名的光泽。
季瑾以最快的速度走出青云阁,心想陌檀一定看到了她脸红。一个大男人让人碰了一下,脸红个什么劲儿啊……不行,回去她得练,练到和男人勾肩搭背也不能脸红。
走着走着,季瑾觉得困倦起来。昨晚明明睡得挺早的啊,还是今天的事太劳心费力了?眼皮抑制不住的往下沉。不对劲,难道又被人下药了?
季瑾手掌贴上墙想借些力,手脚却不听使唤地开始下垂,极力想睁开眼却感觉意识在渐渐混沌,身体如漂浮在棉云之中。她艰难地挪动右手至腰间,想掏出腰间的小药瓶。
“啪”一声药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季瑾也坠入一片白芒之中沉沉睡去。
………………………………
勾魂幻香
“嘶---”当头浇下的一盆冷水让季瑾从云端坠入深渊。一个激灵睁开眼,模糊视线中,昏暗的屋子里只有一盏烛光微微燃着,而她自己被绑在了十字桩上。稍稍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手脚都被锁链死死捆住,丝毫动弹不得。
看见季瑾醒来,站在季瑾面前的黑衣人和旁边稍矮的黑衣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矮个黑衣人走到季瑾跟前,用手扼住季瑾的下颌,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在季瑾面前画着弧圈。
季瑾手脚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同时死死闭着嘴屏住呼吸。可那黑衣人却冷笑一声,将瓶子放在季瑾鼻子下方不动了。
季瑾渐渐感觉肺内鼓胀得像是快要炸掉了,终于一口气没憋住,张开嘴吸了一口气。一股奇怪的香气传入口鼻,侵入她的每一根神经,脑袋渐渐感觉有些眩晕,思维开始漫无目的地随处游走。这时耳边传来了低沉而缓慢的声音:“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凉王?”
“我叫季瑾,为辅佐季宣而假扮凉王。”大脑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看到季瑾似睡而未睡,迷迷糊糊地答道,黑衣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两个黑衣人彼此交换了一个满意地眼神,“你还有没有同伙?幕后有没有人指使?”
“我有同伙,幕后……”迷糊中,在季瑾每一根神经似乎都要沉沉睡去的时候,一阵极其细微的幽香飘入鼻中,微凉的气息带着点点轻微的刺痛感让季瑾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没有睁眼,而是努力回想刚才迷糊中说了什么,可饶她如何想,脑袋里却仍模糊一片,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耳边又响起了低沉的声音,“同伙是谁?幕后有谁指使?”
同伙?看来还没有把卓涧说出去,季瑾心里暗自庆幸,开始盘算。
一阵搜肠刮肚之后,只想到了两种解决办法:第一种,告诉他们自己根本未被迷香催眠,那么刚才说过的所有也不会被他们当真;第二种便是继续假装,用接下来的回答掩盖上面的回答,见招拆招,迷惑他们,伺机由被动转为主动。
她一只眼微微掀起一条细缝,看到那人脸上已显出略微不耐烦的神情。若是撕破了脸,不知他们会对她如何处置,倒不如继续装下去稳妥些。
“同伙是凉王,是凉王指使我的。”
看到那高个子的黑衣人眼中满满的诧异神色,季瑾微微扭了一下头,转到了一个更适合观察他们的角度,同时脸上满溢起迷离之色。
“凉王已死,又是如何指使你的?”
季瑾心中一沉,果然,王兄已被他们害死。
看到那人脸上充满质疑却又无比犀利的眼神,季瑾将心中悲色一敛,来不及细想,便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道:“凉王早已算准他会被害,所以在之前已安排好让我来替代他。”
“哦?那既然他知道有人要害他,为何不保护好自己,反而找你去替他呢?”那人眼中的迷惑之色愈加深重。
季瑾怕他怀疑,便只好顺着刚才说的编了下去,“我本是凉王家一名侍卫,凉王见我和他长得像便认我做了义弟,他深知自己病重难以撑到季宣长大,便让我替他。”
“那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下一步。。。。。。〃季瑾缓缓闭上了半眯着的眼睛,假装睡了过去。要是告诉了他们下一步计划,会不会被灭口呢?
………………………………
救命香囊
矮个儿黑衣人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高个儿个。他扬起手,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只要现在杀了他,那么下一部计划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听见刀锋出鞘的声音,季瑾微掀起一只眼,可烛光下黑衣人手中的刀反射的光直刺入眼,她只得闭了眼。
忽然想起小时候师傅问她下辈子想变成什么,她好像说过想变成一颗树,安静地生长在天地间,可是老天爷你也不能这么准,现在倒真把她变成了一棵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任人宰割的植物了。看来她是个乌鸦嘴,以后绝对不能再乱说话了。
听着细微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季瑾心里翻腾如千军万马,手脚却有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暗暗咬紧了牙关,脑袋里翻转着各种行得通或行不通的办法。
不知什么咯吱响了一声,脚步声停住了。
季瑾微睁开眼,只见两人同时看向西北角的窗户,与此同时,房门“嘭”地一声被震碎,一抹青衫闪身而入直奔季瑾,随后便是执剑的楚云卫风。
矮个儿黑衣人见形势有变忙挥刀砍向季瑾。
卓涧身赶不及,直接将长剑脱手挥出,刚好钉上黑衣人握刀的右手。刀脱手落地,黑衣人没有去拾刀,而是飞身以手为刃凌空向季瑾脖子砍去。季瑾忙扭头向左后方一仰,凌厉的掌风从右耳擦过,削下一缕头发来。
黑衣人一掌又欲扬起却见卓涧的剑尖已抵上了他的喉咙,便一掌直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卓涧阻挡不及,只得任他自绝于掌下。
而另一边楚云卫风正在挥剑避闪着雨丝般旋散的飞针,而发出飞针的黑衣人早已跃出窗口。楚云追出,卫风停下手,过去斩断了季瑾的镣铐。
卓涧揭开地上黑衣人的蒙面,虽人已死,脸上却仍然透着掩盖不住的杀气。环顾周身,也没有找到什么与他身份有关的东西。他走向墙壁,拔下钉在墙上的银针。是那种很常见的暗器,只不过针尖淬了毒。
一番检查下来,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楚云从窗口跃入,只向卓涧摇摇头,没有追到那黑衣人。
季瑾从卓涧处得知那种让自己昏昏欲睡并且对别人的问题有问必答的幻香应该是来自祗岩――一个以马和香料药材闻名的北方部落。
回王府的路上季瑾一直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她当时有没有说漏了什么,可是在她清醒前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却是怎么也记不起来。真是不得不佩服祗岩的这幻香。
季瑾无奈地抬头望了望天。可是为什么后来她清醒过来了呢?那极其细微的幽香。。。。。。想到这儿,便伸手去摸腰间,果然还在。
她端详着香囊,却发现香囊底部漏了一个小洞,已有大半香料漏了出去。从破口处捻了一撮碎屑闻了闻,果然就是这个味道。陌檀好像说过这香囊有宁神静气的功效,却不知竟连祗岩的幻香都能解。
这小小香囊竟然帮了她这么一个大忙,只可惜不知什么时候给弄破了,只好下回拿去让陌檀帮她补补了。
“哎,对了,这屋子这么偏僻,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季瑾略带疑惑的表情倒是让卓涧有点不解,“我在青云阁附近找到了这个。”他摊开手,是季瑾那个被摔碎了的青色小药瓶。
原来卓涧从皇帝寝宫出来后,见到了季瑾的侍女小玉。小玉担忧地跟他说王爷平时在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现在却还没有回来,担心王爷出了什么事。卓涧这才感觉到似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忙赶到青云阁,却发现了被击昏的卫风。他在青云阁附近搜寻,直到他发现了地上的药瓶碎片,断定季瑾是被别人绑走了。
“那你是如何追到那偏僻的小屋的呢?”看着季瑾不解的眼神,卓涧略微一诧,随即展眉一笑,指了指季瑾拿在手上的香囊。
“我还以为是你故意留下的暗号,原来只是巧合。从青云阁的正门到你摔碎的药瓶一路上都撒着这香料的碎屑,我们跟着这碎屑自然也就找到了你。”
原来是。。。这香囊救了她。季瑾脑海中浮现出陌檀那双细长清亮总是带着浅笑的眸子,是他帮了她吗?亦或只是个巧合?
………………………………
以守为攻见招拆招
回到凉王府,小玉正拿着细碎的谷子喂雀儿,唧唧喳喳的倒是热闹。只可惜季瑾一进门,倒是把鸟儿们都吓跑了。
“小玉,本王回来了。”
“奴婢刚刚担心王爷,冒昧去找了卓将军,求王爷不要怪罪。”小玉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声道。
“怎么会呢,今天多亏了你,”季瑾拍了拍小玉的肩膀,“本王可要谢谢你呢。”说着摘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套在了小玉手指上。
“奴婢。。。。奴婢不能要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
看着小玉面颊飞起一团红晕,伸手便要摘那扳指,季瑾眉毛微掀,露出严厉的神色,“你要是不要的话,便是违抗王命,违者斩。”她作势转过身背对着小玉,脸上却是透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
小玉一听这话,不敢再取下那扳指,只得跪谢王爷的赏赐。
听着沙沙的树叶摩擦声,季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朦胧的月色透过半掩的窗在地上投下一团模糊的光晕,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辨不开,就像这身边的人,身边的事。
陌檀那淡淡的笑容和一袭白衣飘忽而纤弱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那样温柔的笑好像与什么都无关,却又好像几次在有意无意中帮了她。
也许这一切都是偶然,因为她更喜欢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而温暖的陌檀。
这每天跟着小皇帝上朝的活儿可真是不好干,季瑾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靠在了凉亭的石凳上闭目养神,可是还没坐稳,便感到一阵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睁眼便见卓涧一脸凝重的表情,她的困意便也消去了大半。
“张轩失踪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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