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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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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小心翼翼守护在心底的什么忽然碎裂了一地,露出了锋利的棱角,削磨着她每一寸神经。
血脉中翻滚着的委屈流过冰凉的心房,冲撞着,纠缠着,挣扎着。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眼前一幕一幕闪现纠缠。
他温柔明净的眸子,他疏离冰凉的脸;他为她拂去脸颊米粒的纤长瘦弱的手指,他拿着冰凉的刀在她脸上划出道道血痕的手;那温柔的总能让她安心的笑容,那眼中凉薄得难以靠近的遥远距离。如冰似火一般在她身体的每一处血液中翻滚叫嚣。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那么喜欢他,可那又有什么用,他终是从未喜欢过她。)
~~~~~
陌檀这只受终于攻起来了;中华民族从此站起来啦!
故事越来越精彩了,亲们,你们觉得呢?
明日预告:
他停了下来,自顾自笑了笑,疏凉而清沉,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姑娘不要恨我。许多事情颜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意欺瞒。只不过要想从罹主的魔爪中脱身一步步走上帝王之路,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许多人都说我是凉薄之人,也许真的是。”
他将眼神对上她的眸子,“不过‘凉王’你又何曾真正相信过陌檀?凉王不过是想汲取陌檀身上的智慧来化解自己心中的惶惑和忐忑,利用他的陪伴来排解孤独,利用他的单纯和温暖而满足自己的依赖而已。你我二人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心照不宣。”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锋利的铁刺扎进她的心脏,刺出鲜红的血蔓延流淌,扎得她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在眼睛看不到的冰凉某处早已血流成河。
(明日大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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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
她不相信。
她不愿相信这么长时间的陪伴,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枚棋子。
明明他们曾经那么近,明明他们曾在夜色下一同执笛共曲,在山洞中同生共死相濡以沫,明明他曾经说过他相信她可以做到,,明明他也曾不惜生命地保护过她,明明他能读懂那么多被她埋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的话。。。。。。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她忽然抬起头,猛地看入他眼中:“陌檀,这一路走来,你难道没有半分感情是真的?”
她多希望他此时能走过来笑着拍拍她的头,告诉她他并不是什么颜夕,刚才不过是编出来骗她的。他只不过是颜夕的一个小手下,只不过是那个需要她护着的病弱的陌檀。
陌檀只是摇头笑了笑,起身掸了掸衣上的灰尘,“陌檀?那人不是早已死在王府的大火之中了么。”
他看着季瑾,目光如同睥睨苍生般薄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甚至不带半分怜悯,“这里没有陌檀,只有颜夕。颜夕不曾与‘凉王’有过什么感情。呵,”他轻笑一声,“从一开始,所有的悲喜不过只是为了表演,所有的表演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而目的之外的爱恨不过是多余的累赘。对颜夕而言,只有目的和结果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一切手段和牺牲都无所谓,就比如陌檀必须待在凉王身边一样。你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只不过似乎比刀枪要奏效得多。”
他停了下来,自顾自笑了笑,疏凉而清沉,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姑娘你不要恨我。许多事情颜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意欺瞒。只不过要想从罹主的魔爪中脱身并且一步步走上帝王之路,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许多人都说颜夕是凉薄之人,也许真的是。”
他将眼神对上她的眸子,“不过‘凉王’你又何曾真正相信过陌檀?凉王不过是想汲取陌檀身上的智慧来化解自己心中的惶惑和忐忑,利用他的陪伴来排解孤单,利用他的单纯和温暖而满足自己的依赖而已。你我二人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心照不宣。又何必问?”
陌檀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锋利的铁刺扎进季瑾的心脏,刺出鲜红的血蔓延流淌,无形之中却扎得她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在眼睛看不到的冰凉某处早已血流成河。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强压的理智不再奏效,压制在心底许久的东西终于决堤而出,奔涌呼号着,吞噬着一切理智。
眼中早已是模糊一片,连那白衣的身影也扭曲了。
季瑾扭过头,面向墙,不想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她不应该哭的,她不能哭,凉王怎么能哭?
可是她真的很没用,很窝囊,分明之前猜到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一直以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却唱到了无法自拔的声嘶力竭。
如果她没有遇到他。。。。。。只可惜,就连他们最初的相遇,也不过是他早就设计好了的。
这人,也许是她注定了的劫难,也是季国注定了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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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搏
这人,也许是她注定了的劫难,也是季国注定了的劫难。
那么,这劫难便应该由她自己来化解。
她咬咬牙,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走错了路,摔了跤,总要自己站起来。
她不是豪爽的男人,却也从不是软懦的女人。
收起那些小儿女百转千回纠缠不尽的情绪,做一个绝不感情用事的人,不再冲动,不再莽撞,这是她曾给太傅的承诺。
她始终不曾忘。
唇中牙关紧咬,混杂的情绪被渐渐压下,季瑾的思维开始活动了起来。
既然颜夕已经向她摊了牌,那么他定然是做了不让她活着离开的打算。季瑾低着头,眼神却偷偷瞄过这屋子的四周,同时被捆在铁桩上的手轻轻摸索,在挪到最下方的时候发现铁桩根部有一小块儿缺损,似是不久前被刀砍掉了一块儿,正好露出了些棱角。
她后背轻靠向铁桩,确信挡住了颜夕的视线后,把被捆着的手顺桩移下,把绑手的麻绳在棱角处来回磨着。
“你还有什么问题?”在季瑾面前的颜夕似乎有些许不耐烦了,看向她的眸子中卸去了从容淡然,渐聚起的黯色如同暴雨来临前天边沉暗的阴鹜,似乎随时都可能会化出疾风骤雨泼天而下,残卷一切。
“咳咳,能不能先给我口水喝?”季瑾咳了两声,哑着嗓子问道,她没有抬头,故意做出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背后手上的绳子就快磨断了,离她不远处的铁架上放着刚才陌檀拿在手中的那把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身侧的墙上高处应该有扇足以容她跳出去的窗。她不清楚陌檀武功究竟有多高,无法估计从他手中成功脱身的几率,不过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她也只能一试。
在陌檀轻哼一声转过身到桌边倒茶的时候,季瑾挣开了手上的捆绳,在地下打了个滚,摸到了铁架上的刀。
在季瑾手碰到刀柄的一瞬,陌檀利落转身,同时两枚飞刀出手夺向季瑾胸口。
季瑾右臂疾旋,侧过一个角度,同时向后弯腰,横身一旋,险险避过要害,一把飞刀从她腕间划过,带出一道血痕,另一枚从她左颊上方擦过,削下一缕头发。
季瑾立稳身的同时挥刀挡过直击胸口的第三枚飞刀,接着一脚将掀起桌子踢向陌檀,同时借力一跃攀到铁架上想从窗口跃出,却被陌檀追来的一记飞刀钉入右臂。
季瑾胳膊一吃痛手一松,而另一只手又不得不旋起刀来抵挡着陌檀不断从各个方向袭来的飞刀,脚下无处借力,又落回到了地面上。
此时,陌檀已执起刑架上的长剑逼近了季瑾,剑气灼灼直击向她胸口。季瑾忙架刀招架。
陌檀招招不同,剑势在一瞬之间变化万千,却又连接得极为绵密而没有丝毫破绽,每一招都带着急切的杀气。季瑾招架起来明显很吃力,一步步被逼着向后退去,心中急思应对之策,同时定神沉心,不敢有半分懈怠。
………………………………
伤他
季瑾眼看就被逼到了墙角,再无可退,她一咬牙,后抬腿贴上墙,足尖借力向上翻跃而起,欲从陌檀头顶翻过。
陌檀一剑向上挑起,季瑾一挺肩,用左肩挡下了刺向她胸口的剑,一手撑地,落于陌檀身后。
在陌檀转身的一瞬,足尖轻点向后退去,同时长刀反挑起桌上茶壶,贮力向陌檀面前抛去。
在陌檀提剑击碎茶壶,茶水四溅的一瞬,季瑾拔出臂上飞刀,出手直钉向陌檀执剑之手。
陌檀未及防备,手一吃痛,长剑落地。而季瑾借此隙挑刀夺至陌檀身前。
由于季瑾已离得太近,陌檀的飞刀无法出手,只以掌气与季瑾长刀相对。
季瑾刀式渐疾,而陌檀似是不习惯用掌,竟被逼向后退去。季瑾刀刀近身而逼,不给他丝毫空隙来拾取兵刃。她深知必须趁此时他手中无兵刃可施之时想办法伤了他,她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
陌檀忽抽出飞刀疾速向后退去,季瑾的刀亦疾速追上。
陌檀脚下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乍然缓住了后退之势,季瑾追来的刀却没有停住,锋刃冲破衣襟,刀身直直没入了陌檀右胸,带血的刃尖从他后背穿出。
季瑾乍时愣住,脑中被一片空白填满,看着从陌檀胸口涌出的血,握刀的手停在了半空,微微颤抖。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陌檀一手捂住胸口,一掌直击向楞在他面前的季瑾。
季瑾在他掌行至面门的一刻忽然反应了过来,闪身向后退去。后退的手带动刀从陌檀胸口抽出,带出一路血花。
鲜血从他胸口涌出,在白衣上绽开团团艳红,陌檀一手捂住胸口,脱力跪地,想要撑住身子,却无力地向后倾去。
季瑾惊了一般丢下刀跑过来想要扶住他。
而陌檀背在身后的手却突然一动,窜出一枚飞刀直向季瑾颈间。
季瑾一侧身躲过了飞刀,却是定在了原地,只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陌檀慢慢倒在了地上。
她站在那儿,看着鲜红的颜色顺着他的白衣漫染,袖中双拳紧紧握死,指甲嵌入了皮肉。
满目血色遍染,那一刀好像是生生扎入了她自己心窝一般,搓骨剥皮般的疼痛,心如刀绞,她却仍是定定地立在那里,没有动。
这人已经是她的敌人了,不可感情用事,她在心底反复这样告诉自己。
片刻,季瑾转身,拾起刀,跃起攀上铁架,一借力,跃上了窗口。
从窗口向外看去,是一片密集的树。交错的树枝挡住了她的视线,无法判断下面有没有人。
不过季瑾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便索性直接从窗口跃下,用长刀在树枝间劈开间隙,穿落到地面上。
窸窣的树声引来了附近的一队巡行侍卫,侍卫见到从树枝间落下的季瑾皆大喊“犯人跑了,快去禀告呼兰叶护!”同时向季瑾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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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
季瑾心中一急,来不及分辨方向便直接向前面的树林中跑去。
她听到身后除了衣服的摩擦声之外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声音,像是什么鸟在叫,头顶上依稀可闻鸟翅的扑腾声。
难道她还没变成尸体就已经被乌鸦们盯上了?想到这里季瑾不禁不寒而栗,可她却没心思去管这些,身后士兵的紧追不舍让她渐觉力疲。
季瑾咬咬牙,运起轻功。这样虽然会更耗费体力,却比刚才的速度快了许多,她必须尽快甩掉他们。
可是季瑾却发现身后的官兵并没有被她拉开距离,依然紧追在她身后。
这些守牢士兵的功夫并不在她之下,她必须想办法在呼兰印追来之脱出他们的视线。这么想着,季瑾又加了把劲儿,她已经依稀看到了树林的尽头。
跃出树林,是一篇很广的平地。季瑾在此刻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似乎比刚才更糟糕了。因为没有了树林作掩护,她在月光下的活动比刚才更加显眼。
可是前行几步,她便意识到了更要命的问题:前面没有路了。她脚下再向前几步便是一处悬崖,看不清有多深。
此刻,身后追兵追了上来,从三面列阵把她围了起来。
季瑾挥刀直向南面的士兵,她想集中攻击一人以破出一个缺口。
那士兵长枪一扫,挡过了季瑾的刀,而在这一瞬,几支长枪同时刺向季瑾。季瑾向下弯身,险险躲过。同时意识到她的策略有问题,她根本没有机会在短时间内从眼前这十几个人手中逃出去,而且,若等呼兰印赶到,她必定会被抓住。想到哪双野兽般的眼睛,季瑾心中不禁一片惊战。
那样的话,还不如。。。。。。
季瑾一边招架着击来的长枪,一边向后退去,突然向后纵身一跃,落入了悬崖之中。
崖边士兵见季瑾坠崖皆停手,相互交换了眼色后留下了两名士兵看守,其余的皆收起长枪向回走去,正好撞上赶来的呼兰印。
呼兰印听闻季瑾掉下了崖去,脸色骤然一沉。走到崖边向下望了一会儿,眉头深深皱起,吩咐那两名侍卫守在崖前,自己起身向回走。
这绝月崖是祗岩最险要的崖壁,他还没见过有掉下去的人有再活着上来过的。看来这次他把这女人交给那颜公子审问,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不过或许那颜公子已经问出了坠子的下落。若是坠子能得手,那女人的性命便无所谓了。呼兰印想着,脚下加快了步伐,他要赶快回去找颜公子问个究竟。
季瑾从崖上落下后,脑袋懵了一瞬。连她自己也不能理解刚才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没有一点犹豫地就跳下来了。
身体下落的速度很快,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她细细分辨,似乎还夹杂着怪鸟的叫声。快速移动的一切让她辨不清周围的景物。
心跳得越来越快,季瑾一片焦灼却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山崖能深一点好让她在粉身碎骨之前多留出点时间想想救命的法子。
………………………………
墨雕相助
她脑袋飞速地转着,如果崖壁边上有横斜出的岩石凹凸之类的她或许能攀住,树枝应该也行。只不过刚才她跳下来的地方似乎是这山崖的中间部分,两侧的崖壁应该离她很远,刚刚又被山中的风吹乱了方向,现在已经全然辨不清哪边是哪边了。
她忽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身体被向前推去。身前有什么东西扎到了她的脸,然后一团东西扎到了她胸前。
是树枝!她脑中一闪,忙伸手向前,尽可能地揽过面前的树枝。
树枝被拽得向下坠去,季瑾下落之势随之一缓,可身子仍在向下沉。她咬紧了牙,心里急剧跳动着。
不知她所攥住的这些树枝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
终于,一切都停了下来。树枝竟真的承住了她的重量。季瑾一颗悬在喉咙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只是,此刻身后传来的奇怪而刺耳的叫声,混着扑腾翅膀的声音让她不禁心颤。
她屏住呼吸,一边在心里祈祷着身后的那只家伙不要进攻她,一边小心翼翼地顺着怀里抱住的树枝一点点向上挪去。
手中抓着的树枝渐粗,身后的东西似乎也没有要攻击的意思。季瑾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抬头打量了一番,这是一颗很粗壮的老树,从山崖边横斜着长出。她攀住一枝足以承住她的重量的横枝,双手一撑,坐了上去。
这才终于看清了刚才躲在她身后的东西。
那应该是一只雕。
雕扑腾着翅膀落到了离季瑾极近的一根树枝上,晶亮的眼睛闪着光,似乎是在看着她,却不是盯着猎物的那种犀利眼神。
季瑾忽然想起上次在祗岩山洞的那个夜里,也曾经有一只雕帮了她,而且,她还把牛肉分给它吃了。似乎和这只长得挺像的。
这里没有别人,那么,刚才难道是它从背后撞了她?是它救了她?刚才从牢口一路上跟着她的也是它?她在奇怪中又觉得有趣。如果是这样,那她的运气可真是太好了,看来平日做的那么多好事还真是没白搭。
这么想着,季瑾全身都松了下来。精神一松,身上的伤口便开始叫嚣着疼了起来。
雕忽然飞起落在了她身边,沿着树枝向她踱了过来。
在月光下,她隐约见到它脚上似乎粘着什么东西。低下头近身去看,竟然是一根红线绑着一个小药瓶拴在了它腿上。她试着靠近它,把手试探着伸到了它脚边。
雕没有动。
季瑾便大了胆小心翼翼地解下了那小药瓶。打开药瓶,里面是一些粉末。她用手捻了一些,放到鼻尖嗅了嗅。是金疮药。
她顿时被疑惑填满,同时不自禁地想到了一个人。可她又马上强迫自己停止思考下去。那人分明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她没必要再自欺欺人了。季瑾手指轻轻抚过脸上的刀痕,灼痛的感觉还在。
这场独角戏她不能再固执地演下去了。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药里没毒。
也许是凤眼,也许是这雕有个身为医者的主人,也许是这雕真的极通人性,也许真的是因为她运气很好。找出了这么多条可能不可能的理由,季瑾的心里终是渐渐踏实了下来。
涂好了金疮药后,她身上的疼似乎缓解了许多,于是便开始计划下一步该如何。现在是夜里,她看不清四周的情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距崖顶已经有很远的距离了。以她这一身伤是绝不可能爬得出去的。于是她决定先养精蓄锐,等明天早晨再作打算。
她扭头看了一眼立在她身边雕,心里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如果它再长大一倍的话,她就可以趴在它背上,让它载她出去了。
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好笑,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这么不着边际地想入非非,可是这时雕却猛地冲她飞了过来。
季瑾心中一急,不知它要干什么,便想向后挪去。可还没等她动,那雕却已经落在了她腿上。
两只爪子勾在她腿上有些痒痒的,季瑾又一次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雕却卧在了她腿上,张开了翅膀,像是护着幼鸟一般把她的腿抱在了羽翅之下,然后垂下了头,贴在了她腿上。
许久雕都没动。它似乎是睡着了。季瑾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姿势让她感觉比刚才似乎暖和了不少,而且挨着翅膀上的羽毛似乎也挺舒服的。
这雕一定是个好母亲,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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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
凤眼从陌檀那里偷了坠子却故意瞒她,也许就是为了引她来祗岩,而到了祗岩又丢下她一人,也许就是为了让祗岩人抓住她,那么他现在也许是把那布条送去了呼兰印手里。。。。。。她这样想着,骤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一无所有了一般的孤凉寒意侵来。
连她自以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变成了绝望,他们都在骗她,算计她,甚至想制她于死地。
可是若只是如此,又为何偏偏要织出那些温暖的假象?为何要故意装出那样温柔的笑那样安心的陪伴?为何在她深深陷入无法自拔之时毫不留情地狠狠击碎?
终究还是她自己太愚蠢太容易上当了,又怎能怪得了别人。
~~~~~~~~~~~~・・
“你不信我就算了,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马留给你一匹,向南一直走就能出祗岩。在下告辞,凉王殿下。”凤眼的语气出奇地冰冷,透着一股疏离,“凉王殿下”四个字咬得极重,边说着,边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翻身上马,向南面扬鞭而去。
季瑾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由身后漫向耳边,袖中双拳渐渐握紧。
………………………………
他来了么
绷紧的神经一松下来,季瑾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她向后轻靠身后的树干,打算先睡一会儿。可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又闪过陌檀的影子。
一袭月白长衣已经被血染成艳红,他无力地向她伸出瘦长的手指,轻轻颤抖着,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他用微弱的声音跟她说:“救我。。。。。。你好狠的心。。。。。。”
季瑾猛地睁开了眼,五指狠狠地掐入手臂中。手臂上的疼痛让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骗她负她,她刺他一刀,也算两清了。此后不过狭路仇敌,两不相欠。
只是。。。。。。那一刀似乎刺得极深。季瑾掐入手臂的五指无法抑制地颤抖了起来,整个身子也渐渐绷紧了。
她向来是把握不好分寸的,当时陌檀停住得又那么突然,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倒下去的时候满身都是血,好像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会不会。。。。。。她不敢再想下去,眼睛却又湿了。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还好现在没有别人,没人看得到她。她抓起衣袖抹着眼泪,却发现她侧腰间的腰带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一块白色的布。她解下缠在腰带上的布来看,是一截中衣的衣袖。
月白色的半截衣袖让季瑾自然而然地又一次想到了陌檀。难道这衣袖里有什么玄机?
季瑾拿到眼前仔细端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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