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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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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即便他是她的敌人,她心里却还是不想他受到伤害,哪怕一丝一毫。
她依然想护着他,也许是出于习惯。
可昨晚,也确实是她亲手把刀插入了他的胸口。
“或许,他是为了救你才故意激怒你也说不定呢。”凤眼用很随意的语气说道。
季瑾没有想到凤眼会得出和她一样的结论。不过这便能证明她的猜测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主观臆断了。她原以为凤眼会很恨陌檀,毕竟陌檀曾陷害他,千方百计地置他于死地。
“你不恨他么?”季瑾抬头问凤眼,语气出奇的平静。
“恨他?呵,”凤眼轻笑,“他害我,不过是立场不同,各为己利而已。若换了我站在他的立场,或许会和他作出相同的事情。两方对垒总会有输赢,成王败寇,又何必记恨在心,倒让自己平添了负担。我可不想每天背着那么多东西,倒成了乌龟。”凤眼说着,自顾自笑了笑,“何况刚才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齐儿你期待的,不也是我给出这样的答案么?”凤眼打了个哈欠,坐到了季瑾旁边,捏起一个包子塞到季瑾嘴边。
(ps:喂,大叔,你洗手了没?)
每一次都被这家伙看穿了心思,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季瑾用手接过包子,呆呆看了它半刻,又放回了纸袋中。
“我想再进城一次,去打探一下陌檀的情况。既然他留下了一颗坠子没有交给祗岩,那么应该是想利用这坠子来继续牵制祗岩一段时间。不过颜国想和祗岩联手对付季国已是铁定的事实,但现在无法确定陌檀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把坠子交给祗岩。或许,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把坠子从陌檀手里抢回来。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她最后一句话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心中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不,他一定还活着。
“你要是现在进祗岩,估计就出不来了。不如,我去,你在这儿等我。”凤眼停下来,看着基季瑾皱起的眉头,又加上了一句,“哦,你不用担心我会讹诈你,我这么善良的人从来不趁火打劫,这次全当帮忙,十辆银子算图个彩头好了。”
“等一下。”季瑾抓住了他的衣袖,有些犹豫地说,“可不可以,别伤害他。”
凤眼看着季瑾一笑,“陌美人的护卫明里暗里可是多了去了,亦弦估计还没那么大能耐去伤他。何况,赫成敏加那家伙估计还在到处抓我呢,我可不敢在军机院造次,我只是去探探情况,具体怎么抢坠子还得细细商量。你那十两银子,绝对不够买我去拿陌美人的命的,你放心。”他说着,又捏起一个包子,从窗口跃了出去。
“小心点,凤眼。”季瑾朝着他的背影喊道。她不知现在是应该高兴悔恨还是担心,只是现在这种感觉让她有种强烈的恍惚和焦灼。不过现在,她也只能坐等凤眼的消息了。
她其实很羡慕凤眼,似乎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可以那样慵懒地笑着,在他眼中,日月星辰永远是明亮的,无论刀枪剑戟,阴谋诡计,误解背叛,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心。而她总是太容易冲动,太容易受别人影响。如果昨天她能理智地静下心来仔细地想清楚,也许现在就不用这么煎熬了。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学得凤眼的一抹洒脱佻达就好了。
………………………………
飞蛾扑火
在傍晚之时,凤眼回来了。他并没有亲眼见到陌檀,而是带回来一个消息:颜公子在犯人逃跑后便一直处于昏迷中,一直未醒。为了不耽误联姻之事,洛鸢在今天早晨已经安排马车带着颜公子赶回了颜国。
“这么说,坠子应该还在陌檀手上,或许。。。。。。”季瑾说到这里停住了。
“或许我们可以在路上截住他们,夺回坠子。我猜,坠子应该藏在陌檀身上。祗岩到颜国的距离并不近,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而且远离了祗岩,可以摆脱呼兰印的干扰。依我探听到的消息来看,洛鸢走时,并没有太多官兵随行。事情似乎对齐儿你越来越有利了。”
凤眼的想法和季瑾的不约而同。
“那如果坠子并没有在陌檀身上,而是被他藏了起来,我们找不到,怎么办?”季瑾问凤眼。
凤眼笑了笑:“如果我是凉王,我会想办法趁此时杀了陌檀。因为这一切事情的幕后操纵者都是他,颜国之主,颜夕。如果颜夕不存在了,他所筹划的一切便都成了无根之木。无论是坠子,还是联姻,亦或是颜国称霸的野心都会随之土崩瓦解。不知齐儿如何看?”凤眼微弯着的眼眸看向季瑾,眼中却不是笑意而是探究。
“果然是一劳永逸的计策。”季瑾敛眸,语声平静。
她起身倒了杯茶递给凤眼,“只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得先计划一下。”
凤眼接过茶,喝了一口:“洛鸢带着伤者上路,定然不会走得太快。如果我们今晚出发,快马赶路,估计明晚就能追上他们。不过不知缥缈会不会在暗处--”凤眼忽觉得头有些昏,接着,眼前一黑,倒在了桌子上。
季瑾松开了绷紧的神经,轻轻舒了一口气,把凤眼拖到床上,盖上被子,“一夜未眠,好好歇歇。”
她锁好了门,下楼,跨上马,向祗岩通向颜国的方向追去。
刚才凤眼的话着实让她心惊,可是她承认那确是一条很好的计策,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去伤害陌檀。何况,他现在已经被她重伤昏迷不醒。她不能确定如果凤眼与她同行会不会做出伤害陌檀的事。为了确保陌檀不受到伤害,她只能迷昏了凤眼。
她不是不清楚一个人去找他有多么鲁莽,可若在祗岩牢中陌檀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那么他或许不是真的颜夕,或许,他也许还是陌檀。心里尚存的希望或者说是侥幸让她的理智变得溃不成军,她无法抵抗那种想要见他的冲动,太多的担忧和疑问让她忘记了冷静忘记了警惕,哪怕是飞蛾扑火,也依然义无反顾。
不管他是颜夕还是陌檀,她都要去,她要见他一面,或者只是看他一眼,确认他还活着。
那一刀,似乎刺得很深,让她回忆起来总会惊起一阵恐惧。
她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中喷薄欲出的东西早已无法控制地泛滥成河,那么就索性冲动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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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他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黄昏时分,季瑾终于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马车和马车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洛鸢。马车边只有四个骑马的随从。季瑾心中有了些底的同时又不禁想到了缥缈。那些杀手也许就在暗中随行,她必须分外小心。
马车在一家小客栈前停住了。洛鸢一行人已经连续走了两天一夜,人困马疲,这荒郊野岭的又极难遇到客栈,洛鸢便打算在这家小店歇下脚。
季瑾躲在远处看着随从下马,从车里抬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抬入客栈中。虽然很远,看不清晰,可她确定那就是陌檀。
待他们所有人都进了客栈后,季瑾骑马踱到了客栈门外。当然在此之前,她已经抓了地上的泥土把自己的脸抹黑,这样就不那么容易被认出来了。她拴好马,偷偷溜进客栈,用一锭银子在掌柜处探出了陌檀的房间后,然后了客栈在外头静静等着天彻底黑透。
夜色终于把一切都笼罩了起来。陌檀的屋子在二楼。季瑾在一棵老树的帮忙下成功地爬到了他窗前。
用手指捅了一个洞,她用最快的速度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只有床上躺着陌檀一人,没有随侍,也没有洛鸢。季瑾虽然心里疑惑,怀疑有诈,可眼睛却再也无法从床上之人身上移开,手也不受大脑控制地轻轻推开了窗。顺着钻入的月光,她看到了静静躺着的陌檀紧闭的眸子。
犹豫片刻,压下心中疑虑,季瑾轻声从窗口跃入了屋中。
他胸前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可纱布上却还是印出了一团血迹,外层的旧的血迹已经结成黑痂,中央却还是湿的。他的唇已失了血色,和脸颊一样,在月光下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双淡眉蹙向了中央,双眸紧合,眼睫却不安地抖动着,似乎连梦境都极其不安稳。
季瑾忽然想起了那个雨夜,他也是这般,这般脆弱无助。可那时她们相互依偎着,她紧紧抱着他,传给了他温度。而现在,她却是要从他这里偷走什么。
她伸手向他颈间轻轻摸索,没有找到坠子。腰间,也没有。她探入他衣襟,手指却触到了一片湿热。
是血,他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季瑾眉头紧蹙,狠下心,手又向衣襟里面探去,尽量避开伤口轻轻摸索,却仍没有摸到那坠子,可是他的血似乎流得更厉害了,大片的血红已经染湿了胸前的整片衣襟。
也许是因为刚才她的手碰到了他,才。。。。。。她的心颤抖了起来,手再也无法狠心地向里翻,而是小心翼翼地退出,抓向陌檀手腕脉间。
在触到他脉象的一瞬,她一下子慌了。如游丝一般几乎触不到的脉象,漂浮却时而抖动。他的情况很不好,比她所有预料到的都要不好。
一个猜测闪过脑中难道是胸口的伤刺激了陌檀体内的蛊虫?蛊虫在他体内快速游走,血流太快伤口便永远无法愈合,稍一移动,便会流血不止。这样下去,他恐怕熬不到颜国,便会因失血而亡,或许。。。。。。他连明天都熬不到。
季瑾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起,拧成了一团,纠缠着越绕越紧。一种要窒息般的感觉袭来。她俯下身双手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轻颤着,把她的脸轻轻贴在他手心。
她要害死他了。
她马上就要害死他了。
可是,她明明说过要一直保护他的。滚烫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他冰凉的指尖,却仍温暖不了他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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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袭
可是,她明明说过要一直保护他的。滚烫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他冰凉的指尖,却仍温暖不了他一丝一毫。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悠悠琴音中那眉间淡开的澄净笑意让她误以为他是女子;他纤尘不染的眼神流过垂地墨发时沉静而深藏的感伤在曾一瞬间牵住了她的脚步;他执笛于风间如秋日远空一般的清朗从容让她一瞬间仿佛回到了远山花谷,他每一次笑着看入她眼中,都会让她在顷刻间忘记了所有惶恐。
这样的人,她要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一点一点流逝掉?
她不可能就这样置他于不顾。即便关于他的所有她都不清楚,她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不知道她于他而言是不是仅仅是一枚棋子,可是她知道,他始终住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从未曾离开过,她在他心里的重量没有任何东西能都代替。
她要救他。
季瑾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医书中记载,有位大夫在尝试治疗纤离蛊之时,曾有过把蛊毒从病人引到自己身上的例子。若能引出蛊虫,陌檀的伤口就能止住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即便能引出蛊虫的几率极小,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即便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她也必须一试。
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洛鸢见了她会是什么反应尚难以预料,也许他会把她直接抓了交给呼兰印,那么这办法她要如何才能行得通。。。。。。
季瑾抬起头,却惊见眼前划过一痕极亮的东西。紧接而来的锐物钉入墙的声音让她意识到那是一柄滑过她眼前的飞刀。
她立即警觉起来,提剑向后一闪身避过擦面袭来的第二枚飞刀,掠向窗口的同时她下意识地看向陌檀。
她不能走。她今天若走了,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季瑾分神之际,一记飞刀从她右侧脸颊划过,划出一道浅痕。
“住手!”房门忽地打开,洛鸢从门口闯入,一刀挡下了屋角黑衣人刚出手的飞刀。“九哥,你难道忘记了公子之前的嘱托吗?”洛鸢挡在了季瑾身前,看向屋角黑衣人。
“我并没有想要杀她,只是不想让她打扰了公子休息。”黑衣人的语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季瑾意识到这人应该便是陌檀口中的蓝九了。她看向屋角,细细辨别才隐约发现屋角的一袭黑衣。看来蓝九在她进来之前便已经站在那个角落了。只是他用强大的内力敛了声息,竟让她误以为屋里没人。
若是她今晚不来,蓝九想必是要在这儿守陌檀一夜。看来这人对陌檀果然是有极深的感情,不然也不会甘心臣服于他。那日陌檀的话似乎不是假的。
“姑娘,你走。我们不会伤你的。”洛鸢转身向季瑾说。
………………………………
救他
季瑾思绪飞转,依现在的状况来猜测,极有可能是陌檀之前告诉过他们若是她来乐儿不许伤她。这么一来,事情或许就简单了许多。他们若不对她兵戈相对便是一切好商量了。
“洛将军,九哥。我今日来不是要伤他,而是来救他的。”季瑾放软了语气。
见二人皆没有作声,季瑾接着说了下去,“我若真是来害他的,刚才一进屋就会动手了,没必要拖到现在。我和陌檀相处那么久,不是没有感情的。我刚才探过他的脉象得知他现在重伤流血不止是因为体内的纤离蛊作祟。若蛊虫不消,他恐怕撑不到颜国。我想试着帮他把蛊虫引出来。若成功,他马上便能醒过来,若是我真害了他,你们到时候便杀了我给他陪葬。我把命押在这里,你们信我一回,如何?”
没有人答话。
屋子里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季瑾看不清两人脸上的表情,只能静静地等着,额头渐沁出了汗珠。陌檀的生死或许只取决于他们二人的回答了。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季瑾心中的忐忑一寸一寸的叠加。
忽然墙角的暗处闪了一下,那抹黑衣擦过季瑾身旁,从窗口跃出了屋子,季瑾清晰地听到了他掠过她耳边时低沉阴冷的声音:“你若敢伤他,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心中一颤的同时,却在下一瞬意识到,蓝九刚才没有说反对,只是离开,这意思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洛鸢么。季瑾又把目光凝注到了洛鸢身上。
二人在黑暗中对视片刻后,洛鸢说了话:“既然如此,姑娘便一试。有什么需要的交给我去办便可,公子便交给姑娘了。”他转身点上了烛火。
季瑾知道她终是赢得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向洛鸢点了点头。
她深知这喝血的蛊虫是极其恋旧,不愿意轻易出来的,除非遇到它喜欢喝的血,或者它习惯了的血。她思索片刻,跟洛鸢要了三盆炉火,一把小刀,一壶烈酒和几块在开水中煮过的干净纱布。
洛鸢不一会儿便把东西备齐拿给了季瑾。
她先倒了一碗烈酒,一饮而尽。书上记载那位曾经引出蛊的大夫引蛊前便饮了酒,或许那蛊虫好酒也说不定。季瑾坐在床边,把三盆炉火摆成弧形围在床边,书上说纤离蛊虫喜热,那么这样的高温应该更容易把它引出来。
她从腰间药瓶里拿出一颗止血的药丸给陌檀吃下,拿出刀在烛火上烧过后,在陌檀前臂上划开一条一寸长的口子。血从他手臂流了出来。
她又用刀在自己腕间划开一刀,悬在他手臂刀口上方约一寸处。
她腕间流出的血滴到他伤口上,两道血水混作了一流,顺着他手臂流下。
(ps:大概是因为相同血型,嗯。)
她紧盯着他伤口处不敢有一丝分神。
忽然,血液中探出了一丝极细的灰白色类似线头的东西,却在眨眼间又缩了回去。季瑾眼前一亮,医书上所言:“身形如线,灵巧异常,”这大概便是蛊虫了。
她把她腕间的伤口对准了他臂上的伤口,贴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便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手腕里。
似乎不止一只,而是。。。。。。很多只。季瑾忍住伤口上酥麻的隐痛,没有拿开手,而是继续等着,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一会儿,她似乎感觉不到有东西钻进来了,便收回了手臂。头却开始有些晕了,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波一波地往头上窜,身体里有种被蚂蚁噬咬着的酥酥麻麻的疼。她拿过了一旁的纱条,包好了陌檀臂上的伤口,再拿纱布包扎自己的手腕时,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季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正躺在床上。手腕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天已经亮了,而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陌檀有没有醒。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她还活着,那他应该也没什么事。
她起身,感觉整个脑袋都涨得昏沉沉的,手脚都提不起力气,身体里还是同昨天一样的被噬咬一般的酥麻疼痛感,只是愈发地加重了。走起路来头重脚轻的,有些飘飘欲仙。这种极其难受的眩晕感让季瑾确信了她成功地把陌檀身上的蛊引到了自己身上。
原来,这样的痛苦,他竟然已忍受了二十年。
她撑着墙挪到桌边倒了杯水喝,脑袋便没那么昏了。这一清醒就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来这儿的目的是为了抢回坠子,而昨晚她错过了陌檀昏迷的最好机会。以她现在这样子,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而对方又全是高手,似乎更没有机会拿回坠子了。
不过还好对方现在对她还没有杀意,暂没有性命之忧。不妨先去探听一下消息,顺便看看陌檀的伤怎么样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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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
心房忽地被什么东西胀满,要被撑破一般,却又在一瞬间被掏空,像被生生挖去了什么一直赖以生存的东西,空荡荡的似乎能听到血液相互撞击的声音,震得每一寸肌都钝钝地疼了起来,仿佛被什么碾过,压碎。
一口腥咸的血涌上季瑾胸口,随即漫上喉间,眼前一片模糊,一切似乎都摇晃了起来,她一手撑住墙,把一口血生生压了回去,定了定不稳的身形,抹去唇角血迹,眸色随着渐立稳的身子沉冷了下来。
(明天剧情有转折~越来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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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碎
季瑾走出房门,偷偷摸到昨日那间房,倾身贴近走廊的窗户处,用手指在窗纸上戳开一个小洞。
房间里,陌檀坐在桌子旁,一身素净的白衣,胸前已没了血迹,脸色似乎也红润了些许。季瑾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昏迷了不止一天。在桌子旁,立着洛鸢和蓝九。
“十五日后迎娶祗岩公主。到时季白都有可能派杀手在路上阻拦,小鸢负责保护公主。”陌檀语声虽轻,却透出一种慑人的气魄,那是季瑾见惯了位居高位者不怒而威的韧度。
“为何要如此伤害自己去救一个挡你路的女人?”蓝九没有答陌檀的话,反而问他,向来冷漠语声中似是隐约有轻浅的埋怨。
陌檀只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蓝九的冷眸忽然扫向了窗户。季瑾慌忙移开了身。
陌檀的眼神从窗户扫过,又落在了手中的茶杯上。
“有舍才能得,我早已算到她知我伤重定会替我来解这纤离蛊。而灵鹜山医圣的传人也只有她一个,只有她才能引出我的蛊。”陌檀清明的眼中划过一抹明锐的神色,随即又淹没于幽远的深邃中。
“公子就是为了这个才救她?”一旁的洛鸢恍然大悟一般。在此之前,他一直苦思冥想却仍无法理解公子这次的做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陌檀唇边噙起一抹笑,淡淡的,却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韧度。
“那若当日她真下了狠手,公子你不就。。。。。。”洛鸢没有继续说下去。在他眼里,公子行事向来谨慎,有着超出常人的定力和忍耐力,而所行之事,也必先有十分把握才会去做。可这次的行事确是让他觉得有些不顾后果的冲动,倒是有些不像公子的风格。当时公子一身是血又昏迷不醒地倒在牢中,确实把他吓坏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我早已算到她定舍不得我死,小鸢,我之前告诉过你,女人的眼睛最能说明她心里所想的一切。”陌檀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口中是胸有成竹的从容语气。
而对于在门外偷听着的季瑾,他的话却如同柄柄利刃,字字锥心刺骨。
原来这才是一切的真相。
果然是滴水不漏的谋划,心无旁骛的从容,无懈可击的表演,完美到杀人不见血的环环相扣。
心房忽地被什么东西胀满,要被撑破一般,却又在一瞬间被掏空,像被生生挖去了什么一直赖以生存的东西,空荡荡的似乎能听到血液相互撞击的声音,震得每一寸肌都钝钝地疼了起来,仿佛被什么碾过,压碎。
身子颤抖了起来,一口腥咸的血涌上季瑾胸口,随即漫上喉间,眼前一片模糊,一切似乎都摇晃了起来,她一手撑住墙,把一口血生生压了回去,定了定不稳的身形,抹去唇角血迹,眸色随着渐立稳的身子沉冷了下来。
颜夕之前不是没有说过,他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目的,所以现在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本都是情理之中。她若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怪她自己头脑简单,怪她自己鲁莽地丢了理智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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