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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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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颜国羽翼尚未丰满,应该不会对宣城打什么主意。季瑾决定先留这里几日,等凤眼回来后再作打算。

    她向来不喜欢高居无忧地享受安稳,而是习惯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因为自知智不如人,而只有这样将自己置身于第一线的危险中,才能逼迫她自己激发出更加敏锐的警惕性和足够迅速的反应,不至于在安逸中被外界蒙蔽了视听。

    第十四天的时候,凤眼如约回来了。

    经过一个时辰的商议,最终达成方案。明日新娘车队的必经之路中会有一处荒林,卓涧带领他的手下在那里埋伏并偷袭,待颜夕安排的所有暗中保护的力量,包括“缥缈”被引出来之后,凤眼再从暗处偷袭。

    而对于季瑾,卓涧和凤眼的意见都是回宣城等待消息。当然这两人的出发点是大有不同的,一个是担心她的安危,另一个则是怕她添乱坏事。

    待卓涧凤眼等人散去之后,季瑾才终于得空躺倒在了了床上。这些日子受那蛊的影响整天都昏昏沉沉的,站久了便觉得眼前发黑,手脚无力,走路稍快一点头就开始晕,而且更严重的是,这些症状正在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加剧。这些蛊虫在颜夕体内吸食了二十年的精血果然威力见长,她开始有些担心她这幅身子骨还能不能扛到季宣长大了。

    突然,门被推开。凤眼一脸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季瑾揉了揉脑袋从床上坐起身。虽然是半夜三更的,可此时的她见了凤眼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警惕和机警,不知是因为这蛊的原因,还是她早已对凤眼没了戒心,不过她倒是挺奇怪这向来只走窗户的家伙这回竟然是从门口走进来的。

    凤眼走到季瑾床前,笑眯眯地抓起她的手,打什么东西放到了她手里。

    季瑾收回手一看。竟然是雪魂珠。她以为这珠子早就被拿来救人了,没想到竟然还在。凤眼之前说过珠子已经不在他手上,那么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难道是去寻这颗雪魂珠?又或者,他之前在骗她,这珠子一直在他手里?

    虽然季瑾心里更倾向于第一种猜测,可她却还是强迫自己去相信第二种猜测,因为骗人向来是凤眼的代名词。
………………………………

以身相许

    虽然季瑾心里更倾向于第一种猜测,可她却还是强迫自己去相信第二种猜测,因为骗人向来是凤眼的代名词。

    季瑾端详着手里的珠子,相传雪魂珠粉能解百毒,可身为医者的她却清楚这珠子并不能解除纤璃蛊,因为只要纤璃蛊虫在体内存在一天,它释放的毒素就会积累一天,除了将蛊虫引出身体以外,无药可解。不过这珠粉倒是应该可以减慢蛊虫的生长,抑制毒素的散布。具体效果如何,她也并不清楚,可是她却很清楚,凤眼这家伙绝对不会“无偿服务”的。何况这珠子如此贵重,不知有多少人花重金在寻找。

    “这是给我的?”季瑾抬起头瞄着凤眼,想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凤眼笑着点点头,眼神无限柔和,软得几乎能把人融化成一湖春水,却让季瑾觉得有点发怵。

    “不是白给的?”季瑾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着问。

    凤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要什么来换?”季瑾试探着问,避开了凤眼那含情脉脉的的眼神。

    “齐儿你说你有什么可以拿来换我这价值连城又独一无二的珠子呢?”凤眼眉眼微弯,眼角翘成柔和的弧度,声音也柔缓得含着一脉温存。这让季瑾更加确信了他没有在打什么好主意。她皱起了眉。

    “看来你也知道无以为报了。那么便学习古人的智慧,效法古人的做法。”凤眼坐到了她床边。

    “什么做法?”季瑾皱着眉问。

    “小女子无以为报,便只能以身相许了。”凤眼向她欺身过来。

    季瑾却没有躲,只是冷哼一声:“不行。”

    “耶,真小气。那换一个,不如换凤眼以身相许给王爷如何?”凤眼用两根手指扳过了季瑾转面向墙的脸。

    “呵呵,那你还是把珠子拿回去,本王不要了。”季瑾反抓起凤眼的手,又把珠子塞回到他手里。

    兵法上讲,“以退为进”,季瑾深知跟凤眼这家伙斗,若是她按照常理出牌肯定会输得一败涂地,所以她逆着来,先退一步,欲擒故纵,或许会收到不一样的效果。

    怎么说凤眼和她应该是有点感情的,是真是假先不说,至少现在他们算是同一阵营的队友,他不会真忍心看着她被这蛊虫一点一点吸干精血,油尽灯枯而死。季瑾这么想着,心里渐渐有了底。

    凤眼眼中的一湖春水乍时干枯,化作了失望的表情,他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把手里的珠子收进了腰间的锦袋中,悠悠然起身,径自走出了屋子。

    没有下文了。

    怎么会这样?

    真不应该相信兵法的。。。。。。真不该自作聪明的搞什么欲擒故纵的。。。。。。季瑾盯着合上的房门沮丧地揉了揉脑袋。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和凤眼多讨价还价几回合,没准把他说晕了,珠子就能到她手里了。季瑾半悔半恼地怨念着,脑袋里不断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珠子弄到手,脑袋一直精神着,直到大半夜才睡着。
………………………………

酸甜

    第二日,天还未晓之时,卓涧的队伍便出发,依计划埋伏在荒林之中,而季瑾和凤眼则守在了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审视着城门处来往的形形色色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从颜国来的迎亲队伍在天亮之时到达了祗岩。只是令季瑾吃惊的是坐在马上一身锦缎红袍的不是颜夕,而是洛鸢。蓝九也没有在明处现身,不过这迎亲队伍中的侍从看上去功夫都不错。

    为确保万无一失,凤眼随着车队偷偷溜入城中。

    紫衣如蝴蝶般攀在屋顶,从屋瓦隙缝中听到大殿内洛鸢和大汗的对话不禁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倒是觉得这门婚事更加有趣了。因为这祗岩公主要嫁的人不是颜王颜夕,而是洛将军洛鸢,而更有趣的是这大汗似乎也是此时才知道这件事情,脸色不由得当着洛鸢的面大变。只不过这公主似乎更愿意嫁给这洛将军,撒娇再加发誓什么的一番折腾,搞得最后大汗也不得不依了宝贝女儿,亲自送她上轿。

    装点好了一切,队伍便开始启程了。紫衣如蝶在暗处一路跟随。

    队伍经过季瑾所在的客栈之时,季瑾飞鸽传书给卓涧,告诉他一切皆在计划之内。

    干完了这些活儿,季瑾又开始有些头晕了。她躺回了床上,准备先歇一会儿再干活,却感觉枕头下不知什么东西硬硬的咯着脖子,忽想起钱袋还压在枕头下,便把枕头拿开,却发现了在钱袋旁边又多了一个东西――竟然是雪魂珠。

    在珠子下压着一张字条。

    季瑾拿起字条:“昨夜一吻,且暂抵这坠子的报酬了,下次睡觉前记得锁好窗户。”

    透过这熟悉的笔迹她仿佛看到了凤眼那斜斜挑起的不怀好意的眉眼,心中乍时一白,脸上忽然烧了起来,热意从脸颊一路溜到耳根。

    难道,昨晚在她睡着了的时候。。。。。。手指不自觉地覆上脸颊,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沉,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还是太放松警惕了,这样可不行。

    “凤眼这家伙果然还是不得不防。。。。。。”季瑾嘴里有些恨恨地叨念着,心里却是浮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像是吞了一颗糖葫芦咬在嘴里的感觉,满口酸意中又含着一丝甜,却又似乎有哪里不同。

    她辨不清是哪里不同,便强迫自己把这种奇妙的感觉定义为鄙夷,对夜闯别人屋舍,轻薄非礼良家女的登徒浪子的鄙夷。

    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此刻她的唇角正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极淡却又极其自然的笑容,连眉角的线条都柔和了。

    季瑾下楼向小二借了铁杵和药碗,把珠子打碎,研磨成粉末,混着水喝了一些,然后把剩下的收进了一个小药瓶系在腰间。

    过了一会儿,头似乎真的不晕了;手脚也有了力气,被压制的内力似乎也回来了。看来是那些珠粉解除了蛊虫在她体内这几日的积毒。不过蛊虫还在,就意味着毒素还会再积累,只是不知刚刚那一丁点珠粉能顶多长时间得用。看来这珠粉她得格外节省着用了。

    季瑾站在窗口向外看去,心中渐腾起了焦虑。和颜夕那样的人斗,她真是自觉十个自己都不够。反观这一路,颜夕似乎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而且喜欢走险棋,以出其不意而制胜。

    那么这次。。。。。。眼角余光掠过铺展在桌面上尚未收起的地图,季瑾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从祗岩到颜国似乎可以有第二条路。

    假如从祗岩出发向西行从申国借路,绕一个弯再转向东南方向走,似乎也是一条可以到达颜国的方法。虽然绕了远路,可是若这么走,便不用经过那段荒林。昨晚在他们的商讨中似乎忽略了这个可能。

    如果颜夕声东击西。。。。。。

    这四个字砸在脑袋里,季瑾心中一沉,渐觉忐忑起来。

    虽说凤眼一路从祗岩城跟出的迎亲队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如果队伍临时变道,他应该会通知卓涧,可为何颜夕没有在这迎亲队伍中出现。。。。。。如果这迎亲队伍本来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话,那岂不是。。。。。。季瑾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

    踌躇再三;她决定亲自沿那条路去看一看,便下楼跨马,向西面奔去。

    ~~~~~~~~~~

    (这样的亦叔,你们动心了么?)

    明日预告:

    他手中的刀已收入鞘中重新插回了腰间,并没有要马上动手的意思,脸上也是一片平和表情,似乎并无杀意。

    季瑾抬眼紧紧盯着他,一手捂住腿上流着血的伤口,撑在身后的一手在地上胡乱一抓,将一些细碎的土石抓在了手中。她身上已没了兵刃,若苏林向她出手,她也只有靠这些了。

    ~~~~~~~~~~

    这世上总有些人,静若幽兰,动若惊鸿,心怀天下,却能安于平庸。
………………………………

强敌

    荒林之中,卓涧与秦汐萧辰等一行人黑衣蒙面隐于树上。

    到了正午之时,他们不出所料地等到了迎亲的队伍。洛鸢红衣白马为首,除了锣鼓队伍,身后大红缎子的轿车左右围着七八随侍。

    队伍行至树林中央时,忽从头顶四面袭下密集如雨的暗镖,紧接着一群黑衣人从树上跃下直向红绸飞扬的车马。

    迎亲队伍却并未慌乱,随侍皆抽出腰间暗藏的兵器,格挡近身飞镖,同时脚下快速移动,利落变队将马车周围密实地围住。

    卓涧凌空一剑劈下,破开护卫的缺口,轻跃于车顶之上,向下一剑挑开轿车门口护卫的攻势,同时秦汐从马车左边挑剑而入,一剑直劈向车门。剑身却在近门半寸之时被右边洛鸢插入的长枪一挑,偏了方向斩了个空。秦汐紧接着执剑反手回旋,洛鸢长枪架住秦汐拦腰斩来的一剑,被硬生生向后逼退两步,背后却忽袭来一阵紧风。

    洛鸢侧身一偏,萧辰由背后夺来的剑气从他侧腰划过,大红喜服上乍现一道一尺长的口子。

    此时秦汐长剑一旋挑起地上沙石扬向洛鸢面前,趁洛鸢躲避之隙,反手一剑为卓涧挡去马车前守卫袭来的兵刃。卓涧趁此时长剑直劈马车车门。

    在车门裂开的一瞬卓涧却闻身后一丝飞流破空之声近身袭来,卓涧忙侧向闪身。

    一枚飞刀从他侧颈划过,带出一道血痕钉入了门中。紧接着三枚飞刀列成竖阵闪电般钉向卓涧,对方发刀太快,卓涧一时无处躲闪只得轻踏车辕,向上一个空翻,落于马车左边的地面上。

    待他起身再欲靠近马车之时,却被两个持刀的护卫缠住。卓涧抽隙四顾,黑衣人身上已多数见红,方才的攻势已渐被颜国护卫们压下,而在马车的不远处,卓涧瞥到了飞刀的出处:同样的被一袭黑衣裹着的那双预料之中的惨淡诡黯的眸子,蓝九。

    马车前与洛鸢对阵的秦汐萧辰也被身后突然袭来的飞刀扰乱了阵脚。秦汐一剑弹回直冲额头的飞刀,却被洛鸢长枪一戳,直刺入肋下,枪头收回,从肋下挑出一溜血花。萧辰见秦汐站立不稳几欲倒下而洛鸢长刀并无收手之势,遂旋起剑气只扫洛鸢脖颈,却不料被身后飞刀钉入右肩,右臂一时失力,持剑不稳。洛鸢躲过萧辰剑气,枪头朝他执剑之手一戳,萧辰剑脱手落地。

    萧辰未及拾剑之时,长枪与飞刀一前一后向他袭来。

    卓涧见状不顾身后守卫追来之刃,腰间硬接一刀,跃至萧辰身前,剑锋直顶枪尖,把枪头错骗了一寸,护在萧辰身前。

    几乎同时,一抹紫衣飘入战局,稳落于萧辰蓝九之间。轻旋如灵蛇的长鞭轻卷两枚夺向萧辰后颈的飞刀反弹了回去。

    在第三枚飞刀击到亦弦额头之前,他向左侧轻一旋身,如鬼魅般在一瞬间飘到了蓝九身后,长鞭挟起风劲直向蓝九背心钻去。
………………………………

急转落败

    蓝九疾旋身,两只轻捻夹起一枚飞刀对向亦弦的鞭头。

    鞭刀相碰,鞭头竟被硬生生弹了回去。亦弦还未看清蓝九如何出刀,薄刃已飞出以快不可辨的速度钉向他执鞭的右手。

    虽然亦弦辨不清蓝九的刀是何时出手的,不过好在他的速度也并不慢。此时的亦弦已躲过飞刀立在了蓝九身后。他尽量的靠近蓝九,因为若近身攻击的话,蓝九的飞刀便发挥不出那么大的威力了,而他的长鞭对折,手执中央便变作了双鞭,正合适近身攻击。

    在亦弦双鞭出手的一刻,蓝九转身一掌击向身后,巨大掌气将已夺至他背心的双鞭生生逼回,连亦弦也被向后震退了两步。此隙蓝九飞刀又出手,却是袭向正与洛鸢缠斗的卓涧和萧辰。

    方才几番较量已让亦弦心知凭他之力与蓝九打个平手尚可,可若想制服蓝九然后抽力去帮卓涧破开车队的护卫,恐怕有些困难,若再如此对阵下去,只会耗竭体力,两败俱伤,目的难成。

    那么,他也只能采取他极不愿用出的最下策了。

    他又提鞭跃至蓝九身前,用瞬息万变的鞭势化开蓝九的掌力,一步步逼近蓝九身前。

    “你可知云岫死前说了什么?”亦弦声音不大,可蓝九掌气却乍然一滞,连敏锐的眼神也迟滞了下来,却在下一瞬抬眸死死钉入亦弦眼中。

    “她说,她不后悔。”亦弦一手执鞭抵挡蓝九倏然缓下来的攻势,一手从襟间摸出一方丝帕,淡蓝丝帕右下角金绣的“九”字随着掌风微微飘扬。

    “还有呢?”蓝九紧紧盯着帕子,发出似野兽哀鸣一般低哑的声音。如同死人一般空洞的眼神打在亦弦脸上,似是要将他面上生生击出两个窟窿,掌力却渐弱了下来。

    “她说她只后悔没能把你从黑暗中拉出,后悔没能洗去你手上的血腥。”亦弦说着,掌中微聚内力,忽然向蓝九掌心一击。蓝九被掌气向后逼退两步。

    趁此时,亦弦转身,一溜五枚飞镖从掌心滑出直逐向与卓涧缠斗的洛鸢背后,随即马上转回身对上蓝九迎面而来的攻势。

    洛鸢挡过卓涧迎面一刀,未防备身后,被亦弦袭来的两枚飞镖钉入左腿。他一下子单膝呛地。

    卓涧趁此时跃至车门前,一剑向门中刺去,却不料他的剑还未出手,竟被车中人探出的一掌击中胸口,紧接着是一刀从门中挑出,直刺向卓涧胸口。

    卓涧没有预料到嫁车中会有埋伏,一手紧按胸中翻涌上窜的气血,向左靠去想避开刺出的刀,却躲避不及。刀锋从卓涧右肩穿出之时,他这才意识到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车中之人根本不是公主。

    车中人步步紧逼,欲再次攻击,卓涧一手捂住肩,聚起全身力气跃下了马车,却是一个没站稳,跪坐在了地上。而此时车中人已跃出,黑衣蒙面,长刀直向卓涧头顶劈下。
………………………………

声东击西

    与蓝九对掌的亦弦听闻身后一阵异动,虽未眼见,却已猜到事情不对劲儿,方才卓涧那边渐现的胜势似乎已经疾速扭转为败退之势。亦弦心中瞬时千转,片刻间已把事情猜到了个大概,想要过去相助,却是难以抽身。

    思虑对策之时,亦弦抬眼对上蓝九,却忽感到对手掌上力道一减,蓝九竟收掌向后退去。

    亦弦眉峰一转,也收掌转身,同时从袖间溜出一枚飞镖直逐向举刀砍向卓涧之人的右手。

    在那黑衣人吃痛之际亦弦凌身跃至卓涧身前,一掌微掀将黑衣人人击退五步,又挥鞭挡去洛鸢的近身挑来的一枪,立于卓涧身前,架住身后守卫的攻击。

    蓝九在远处双手后负而立,冷眼注视着眼前的战场,似乎没有继续出手帮忙的意思。

    颜国护卫们注意到蓝九没有了攻击之势,也渐渐停下了对亦弦和卓涧等人的进攻。

    打斗声减稀,方才的战场静止了下来。

    亦弦扭头扫过一脸疑惑神色的洛鸢,把眼神定在了蓝九身上,向蓝九双手抱拳扬眉一笑,然后转身扶起地上的卓涧。卓涧一扬手,季国刺客们扶起了受伤的同伴,在最短的时间内没入了身后的树林中。

    亦弦亦扶着卓涧向林中走去,在经过蓝九身旁之时,亦弦停下,将衣襟中那块绣着“九”字的帕子拿出重新叠好,放到了蓝九手中,“多谢。”亦弦轻身一跃,带着卓涧没入了林中。

    蓝九有些怔怔地展开手中的帕子,轻柔地像是怕手里的东西会被他碰碎一般。

    洛鸢从未见过这向来习惯把自己裹在一身黑衣里的冷血的杀手有过这般小心翼翼。

    蓝九盯了帕子许久,眸子似是沉入了幽潭一般深沉幽寂,却又蓦然洇出从未曾有过的柔和暖色,渐渐沉入凄凉空寂的渺茫。

    他把轻轻合上,攥着帕子的手渐渐握紧,像是想要把它揉进手心一样,眼中竟也隐约有了湿意。

    片刻,蓝九松开手,将帕子叠好,收入衣襟中,转身,眸子中恢复了惯常的暗淡阴惨。

    “九哥,刚才的形势分明可以把他们一举歼灭的,为何要放走了他们?”洛鸢有些疑惑地问。

    “颜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现在已经追不上新娘了。”

    “可是。。。。。。”洛鸢还想说什么,可是眨眼间蓝九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刚才卓涧等人偷袭迎亲队伍的同一时间,一路骑马向西疾驰的季瑾却有些意外地发现了在她不远前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林。

    苏林骑马行得不急不缓,在他身后有一辆马车,而马车周围十七八个随侍样的人。

    苏林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这里,不禁让季瑾又想到了她的那个猜测。不知是她多疑了,还是颜夕真的用了声东击西这样一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凤眼跟去的那车队中根本没有祗岩公主,只颜夕想用洛鸢,蓝九等高手拖住偷袭者的步伐的障眼法,而真正的公主则由苏林带着这么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绕远道护送回颜国,那么他们昨晚细心谋划的计划岂不是会扑个空?

    可是她现在又和凤眼卓涧失去了联系,不知他们那处情况到底如何。即便是和他们通了消息,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这里。所以,不管情形如何,现在只能靠她一个人了。
………………………………

暗藏杀机

    可是她现在又和凤眼卓涧失去了联系,不知他们那处情况到底如何。即便是和他们通了消息,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这里。所以,不管情形如何,现在只能靠她一个人了。

    季瑾想着,向前望去。苏林腰间配了一把刀,还有一个酒壶。骑于马上的身姿笔挺,清朗又不失儒雅,由内而外透着一种洗练的凛然,全然不复之前的病弱之态。

    虽然之前她为苏林把脉时依脉象来看他并无内力,不过或许颜夕有可能是让苏林服下了什么能压制内力不被察觉的药。颜夕绝对不会让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护送公主,这么想着,季瑾在暗中偷偷跟上了苏林。

    虽然不清楚自己贸然出击的胜算会有多大,可现下只有她一人,她似乎没得选择,季瑾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一边算计着她若出手偷袭的胜算和可能的后果。

    依眼下情形来看她似乎也并非处于完全劣势,至少有一点对她有利的是她的目的为偷袭,她明敌暗。

    若车中不是公主或者她偷袭失败,她只需要尽力脱身便是,而她逃跑用的轻功也还算勉勉强强能上得了台面。只要对方不穷追不舍,她应该可以成功脱身。而苏林的任务是保护公主的安全,为了避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应该不会舍下公主而紧追着一个失败了的偷袭者不放,而是会选择加快速度继续赶路。

    这样看来,她出手偷袭的风险似乎就没有那么大了。

    不过,季瑾清楚,为了确保稳妥,她得耐心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

    当苏林伸手解下腰间酒壶的时候,季瑾便知她等得机会到了。她要先确认一下马车中到底是不是祗岩公主。

    在苏林仰头把酒壶送到嘴边之时,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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