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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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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

    声音?气味?某些特定的动作。。。。。。脑中飞速过滤着每一个闪过的念头。

    是颤动!就像捕食飞蛾一样,通过触到网的颤动传递给蜘蛛,也许她现在也处在这样一张大网之中。

    那么只需破了这张网。
………………………………

无可选择

    季瑾环视四周却并没有发现蛛网。心思急转,挥去爬至背上的蜘蛛,季瑾轻一借力,向前一跃,手掌触地,果然,在离地约一寸处,摸到了极细的丝网,却不似蛛丝而是弹性韧度极强的丝线。

    她借掌力弹身而起至右壁,手掌覆墙,果然墙面上也缚了一层同样的丝网,只是眼睛看不见,一定要用手才能摸得到。

    从右壁跃起挥剑斩向地面,那细丝却未被斩断而是仍牢固地盘在地面上,季瑾便索性收剑,避过身前蜘蛛,纵身一跃,凌空一翻,以三指穿过丝网的空隙触地,双脚倒钩住镶在墙面上的青铜烛台,身形立稳后屏气敛息,静立不动。

    果然,由于刚才一番动作并未触动丝网,所以蜘蛛并没有朝季瑾涌来。

    倒挂着的季瑾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汗。

    这石廊布置得极其简单,要是让她来藏机关的话一定会藏在这面对面的两盏烛台上。可是像这种能想出在地上铺金刚丝网引蜘蛛的人是绝对不会按常理出牌的。那么也许他会把机关藏在花草堆里,闯入者既不容易猜到,又不容易找得到,而且就算找到了,估计也已经成了巨蛛的腹中餐。

    那她岂不是要这么倒立着等死?

    巨蛛因为感觉不到猎物的动静而渐渐向花草丛中散去。季瑾叹了口气,眼睛向旁边一瞥,看见墙根的花丛里隐约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人骨。而且,不只有一具。想到自己有可能要留下来和他们做伴了,本来就气血倒流的脑袋猛地一晕,季瑾忙动了动手指稳住了身体。

    秦汐和萧辰也不知怎么样了,卓涧那里也不知情况怎样,韩子期应该还在对战萧国,即便兵马到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脱身回去,季国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她去收拾。香料,兵马,飘渺,乱七八糟的线索在脑袋里回旋,让季瑾那本已罢工了的大脑又开始运作了起来。

    既然之前有人被困死在这里,那么当时两扇门定然是关着的,可是她进来时却是两扇门洞开。不可能是有从外面进来的人打开的门,因为机关本来就在这石廊之内,那么便是这石廊自己开的门!

    对,也许关门只是为了将人困在蜘蛛的包围之内,当蜘蛛从草丛中出来时,机关便会关上门,而当蜘蛛回到草丛中的时候,便会触动机关而开门,那么也就是说再等一会儿这两扇门便会自己打开!

    自己这没什么很据却好像又有几分道理的分析让季瑾顿时来了精神,可随之而来了另一个问题:如果门真的自己打开了,她是接着向前走还是退回去。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个纠结的问题,一阵隆隆声传入耳中。

    门开了。

    果然。可是只开了一扇,另一扇仍然紧锁。看来这问题也用不着她费劲想了,双脚一登,旋身跃上对面烛台,一借力,便从门口跃了出去。

    又是一段悠长的石廊,和前面不同的却是没有烛火。行走在一片漆黑中,季瑾又警惕了几分,早知当初就应该拿一颗夜明珠带在身上的。
………………………………

谁的手臂

    此刻,本在耳边清晰环绕的哭声却在这时停住了,视线可及的不远处跳动着两点碧绿色的荧光。季瑾停住脚步,那荧光却飞快地向她袭来。

    她扬手向那光一剑劈去,顿时一声凄惨的号叫。

    这叫声竟极似那哭声。

    季瑾心中一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忙收剑向后退了两步。

    重物落地,又一声惨叫。但这不知是哭是号的凄厉声音却确实是她之前所听到的那种哭声。

    声音渐弱,一会儿便没了动静。季瑾提剑上前这才看清了那东西——竟然是一只猫。

    心里紧绷的弦霎时就断了。原来她找了半天想要救的竟然是一只猫,而且现在还让自己一剑给砍死了。

    可是猫的声音她还是认得的,但刚才那叫声的确不像平常的猫发出的声音啊,难道这古怪的洞里连猫的叫声也那么古怪么。她一时间觉得又委屈又好笑,竟让只猫折腾了这么久,还差点成了蜘蛛们的腹中餐。

    季瑾回头向身后望去,视线中一片黑茫。这洞里看起来不像只有这么简单而已,而身后门已堵死,她也早已没了回去的退路。

    转身去拾被她丢在门口的外袍想把猫裹起来,可刚拾起袍子便听见几声吱嘎的叫声,几只乌鸦已从石檐上飞下争相啄食着那只死猫。季瑾索性丢下了衣袍,因为估计等她拿了袍子回去那猫大概只剩下骨头了。

    既然这洞里有这么多活着的动物,那么前面一定有通路。

    季瑾加快了脚步。顶上不时落下的水滴砸在衣服上已然洇湿了一片。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漫上口鼻,食指轻触湿处,放于鼻尖,黏乎乎的,竟然是不是水,而是血。

    头顶上忽砸下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季瑾蹲身摸去,竟是骨头。

    饱食一顿的乌鸦扑棱扑棱的飞走了,而她头顶窸窣的响声却没有停止。似乎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攀在墙角,那家伙看起来显然要比乌鸦大上好几倍。

    驻足,执剑,后退两步。

    被吓了这么几回,她显然没有了像刚进来时的慌乱无措。那伏在墙角东西似乎没有要进攻的意思,只是动了动,似是舒展了下筋骨。

    季瑾也不敢妄动,只是隐约间好像见那东西似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她睁大眼细看。黑茫中依稀可辨出那的确是有五个指头的人的手臂。脑海中顿时闪过那呼兰叶护充满野性而阴厉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打颤。

    不过在这种阴森恐怖暗器满布的地方还是有个人做伴会比较好。何况那呼兰叶护又不认得她是谁,她又何必去管他是谁呢。而且这呼兰叶护和那锦衣人看起来武功都不错,当然是多个人一起比较好逃命了。

    这么想着,她便压低了声音,向石檐处喊道“在下齐瑾,不慎闯入洞中,不知公子。。。。。。”话还未说完,那人似是受了惊吓般飞跃而起,一下子掠过季瑾头顶向前飞去,同时向季瑾扔下了什么东西。

    季瑾执剑反手一劈,那东西应声而裂,而那掠去的黑影则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季瑾近身一看,地上竟是她刚才看到的那只手臂。
………………………………

天网恢恢

    季瑾身前地上正是她刚才看到的那只手臂,只不过是白骨而已。完整的一只手骨已被她从中劈断。

    脚下忽觉轻微一沉,模糊的黑暗中乌鸦四处惊飞旋起一阵尘埃。刚刚黑影跃去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那是比乌鸦更尖利的惨叫。

    如果季瑾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只秃鹫。

    忽一股寒意从顶上袭下,带着锋利铁钉寒刃的铁网携着森冷戾气从天而罩,网上密实的铁钉向季瑾周身钉来。

    季瑾忙旋身而起,斜掠而出,想从侧面钻出铁网的包围,却在掠出一丈后惊觉面前仍是一片寒钉铁网,似是寻不到边际,从头顶向四周漫下的冰寒杀意似乎无处可躲。

    网渐渐紧收,季瑾短剑横飞与铁网击出点点剑火光。剑刃已残却不见铁网有一丝一毫的破损。

    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被生生钉死在这里?

    乌鸦们此时却是安静了。听声音秃鹫好像也回到了它刚刚站立的地方。这些黑暗中的觅食者似乎是在耐心地等待着上演一场血肉横飞的好戏,顺便期待它们的下一顿饱餐。

    机关者造这机关定是要让它能反复使用才能抵御不断新进入的入侵者,那么这网也必有收回之法。季瑾细细回想方才脚下微沉之处,却无奈刚才一跃早已飞离太远,而渐收紧的网上刺钉已逼至近身,早已容不得她再回去了。

    季瑾抽出腰间玉牌猛地向那处砸去。

    铿然,玉碎。铁网却仍没有停住收回之势,而季瑾肩上早已是红了一片,铁钉渐渐扎入肩臂,愈发浓列的血腥味刺激着季瑾的每一根神经,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乌鸦分食的惨状。

    季瑾猛地看向秃鹫所立之处,那里黑乎乎的一团看不清晰却明显比一只鸟的体积大了许多,似乎那里还有它筑的窝。

    又一根铁钉钉入右肩,她心中一念闪过,同时几枚飞镖出手分别打向秃鹫和乌鸦所在之处。

    凄厉惨叫声中又一阵四散惊窜,黑影振翅飞离了它的巢。

    与此同时铁网乍停紧收之势,顿了一瞬后,向四周散开,铁钉带出一串血花从季瑾肩上抽离。

    果然,作为尸体清理者的秃鹫被这机关制造者巧妙地变作了操控者。

    机关藏在巢中,秃鹫离巢时会触动机关,而当铁网将闯入者困住之时,它就会乖乖回巢守在自己巢穴中等待美食。而人一被钉死,秃鹫必然会下来饱食一顿,离巢之时便又会触动藏在巢中的机关,钉网收回,继续等待下一个闯入者上钩。

    季瑾扯下一条里衣包扎着肩上伤口,虽是不得不佩服着这机关者的巧妙设计,心中却开始担忧她接下来的路了。退回去已然不可能,要想活着出去她没的选择,只有往前走了。也不知祗岩为何要建这样一个鬼地方。

    安安稳稳又过了一个石廊,季瑾心中却是奇怪,因为在这一段极长的路里她没有遇到任何陷阱和机关。

    空气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黑洞洞的石廊里连乌鸦扑棱翅膀的声音都没有了,让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长时间平静过后的惊涛骇浪必有势不可挡之势,粉饰的太平背后必有杀机。所以季瑾摸着右侧的石壁走得很慢,每一步都不敢掉以轻心。
………………………………

提着黄色火光的手骨

    转过一道弯折,似乎有若隐若现的声音传来,像是一种低低的呜咽,似是饱含了无数难以诉出的情绪,幽怨而哀凉。如怨如慕,似远似近,时隐时现。好像是一个声音绵绵不绝,又好像是无数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哭泣。

    时断时续的声音缠绕在耳膜,季瑾莫名被激起一番悲凉心绪却又不禁汗毛倒竖。这声音初听像人细听却又不像。几丝诡异缠上心间,刚才那被砍成两截的白花花手骨在脑袋里一晃,便立刻打消了她心里这里也许还有别人的想法。

    放眼前望,视线可及之处隐隐约约似是有一小团朦胧的黄光悬在半空,似乎在慢慢地向她飘来。季瑾右手抚上腰间短剑,驻足细看,模糊的光团越来越近,隐约看清上面竟是悬着一只人手。

    不,是手骨。惨白而细长的尖削骨头。

    她心里一阵惊颤,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左脚却不知踢到了什么,被绊了一下。可她无暇后顾,只抬脚继续退后,慌乱中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怕前面黄光突然冲过来,季瑾不敢转身,一手执剑,蹲下身死死盯着那团火光,另一手伸向身后摸去。

    圆的,还挺硬,上面还有窟窿,下面是一条一条的,还挺整齐地排了一排。

    摸着摸着冷汗就这样顺着脸流下来了,如果她没猜错,现在她手上摸着的的正是一具尸骨。季瑾赶忙收回手:“对不起啊,仁兄,我刚才不是故意要踢你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计较啊。”季瑾话音未落,忽又响起时断时续的呜咽声。

    不应该啊,不是都说没有鬼的吗?

    可是耳朵听到的和眼睛看到的却一再挑战季瑾无神论的坚定性。她绕过白骨连连后退几步,眼神死死盯着不疾不徐飘来的黄色光团,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坐倒在了地上,她单手忙向后一支,却不知触到了什么,整个坐着的一块地面突然陷了下去,整个身子也失了重心跟着向下坠去。

    季瑾心道不好,不过还好右手还攀在外面,忙胡乱一抓,竟真扒住了一截硬硬的东西。

    下坠趋势骤然一缓,整个人便靠右手的力量悬在了塌陷地坑的边缘。

    她试着借单手之力翻上去,怎奈因无另一处借力而动弹不得,提着一口气向下看去,一片黑暗。随手摸出一个药瓶扔下去,半晌也没有听到回声。右手上扒着的东西似乎也不是很稳当,焦虑渐浓之际,她忽然想起刚才她坐的边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东西啊,难道是――季瑾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出反驳的理由,那么她抓着的一定是那人骨了。心中不由得默念了一长串的“对不住”。想必是那白骨在这里长年日久,被长得茂盛的杂草藤蔓缠住了。也不知那藤蔓还能吊她多久,而且那道黄光一会儿也该飘来了。

    也许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那只是坏了一只手的活人,而且还是友非敌。可她马上却又觉得她这想法不太靠谱。

    要不就直接松手自己掉下去好了?

    季瑾心中正纠结着对策,忽觉视线内黄光飘至,同时,一个冰凉的东西抓在了她正抓着人骨的那只手上。
………………………………

竟然是他

    心里骤然一凉。

    完了,这下没得选择了。

    季瑾眯上眼,左手摸上腰间的剑。可下一瞬却是感觉身体被猛地一拽,拉出了陷阱。

    身子辅一着地,季瑾便一个借力向后跃出一丈,眼角余光确实看清楚了那团黄光竟发自一个细纱袋,而袋子里装的则是萤火虫,而拿着纱袋的是一只人手。

    对,是人手,不是白骨。只不过是又瘦又白所以有点像白骨而已。

    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清那人灰白色的衣衫和略显瘦削的身形,从起伏的胸口来看那人似乎在轻微地喘息着。这显然不是季瑾想要追的那两个人,却是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齐公子,是你吗?”温柔而略显疲惫的声音让季瑾微微一怔倏又转为难以抑制的惊诧和惊喜。

    一时雨霁青,云开月明。

    “陌檀?”季瑾忙上前,萤火虫微弱的光洒在陌檀略显苍白的脸上,映入她的视线中。

    他正浅笑着看着她。虽然额角还挂着几道带血的伤痕,但柔和而温暖的光晕却在他脸上晕染出一片安宁,似碧空之间漫卷的舒云铺展开一片安然,让她的心似是在一瞬间由半悬的山巅落到了宁静的海面。可在下一瞬,心中忽腾起的忧虑让季瑾抢过陌檀手中的纱包,拎在手里把他从头到脚从前到后照了个遍,还不时轻轻拍打几下。

    还好,除了额上的伤,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而站在陌檀身后的她却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正微侧着头看着她,没有任何弧度的眼眸中一丝不解缈黯如烟,翻飞几许,终是淹没于混沌的暗色中。

    他不知她这一番打量所带给他的那种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不可以叫做温暖,或者只是另一种演技更加纯熟的逢场作戏。

    季瑾确认了陌檀无恙后,刚才的忐忑和慌乱都渐渐淹没于那微光中他淡然而平和的浅笑,却又慢慢腾起了更多她不愿去思考的疑惑。他是为何而来?为何在这机关暗藏的洞中竟没有受伤?又为何偏遇上了她?心中如乍翻万千飞絮,纷乱无端,惹起一番凌乱心绪。

    太傅曾叮嘱过她,要提防所有无缘无故刻意靠近她的人,尤其是来路不明看似善意的人。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太特殊,稍有不慎便会被歹人趁虚而入,一旦身份被揭穿,便是将季国之难开始之时。

    双眼阖上再睁开,虑过种种复杂心绪,季瑾却还是抹不掉浮心头的疑虑和浅浅的担忧。

    “公子为何会来到这荒洞之中?”倒是陌檀先开了口。

    “哦,我是来买香料的,晚上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谁想迷路了,又听见这洞里有声音便是好奇于是就进来了。没想到这竟然是个鬼洞,不是白骨就是机关的,现在想往回走也退不回去了。”季瑾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公子说的声音,可是类似婴儿的哭声?”

    “嗯,你也听见了?”

    陌檀点点头,“可是不知怎地那声音忽然就没了。”

    看着陌檀一副认真的样子,季瑾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却又觉得有点好笑。

    “被我不小心砍死了。我以为是偷袭我的机关,所以就一剑砍上去了。”她故意做出一副很抱歉的表情低下了头,却偷偷瞄着陌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惊愕表情。

    “不过那不是个婴儿而是一只有着绿莹莹眼睛的怪猫。”看着陌檀脸上之前聚起的阴沉慢慢散去,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似是在想着什么,并没有看她,季瑾有些着急了的接着说“我也不懂那只怪猫为什么会发出小孩子的叫声,可那的确只是一只猫,不是小孩。我没骗你。”怕陌檀不信她,季瑾故意表现得一本正经。却见陌檀此时脸上竟是有点想笑又偏忍着不笑的样子。

    “你不相信我?。。。。。。还是你知道那绿眼睛怪猫为什么会发出小孩子的声音?”

    “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陌檀笑而不语,看着季瑾一副好奇的样子,陌檀微弯的眼眸却是带了几分尴尬;“你当真想知道?”
………………………………

叫春?呜咽?

    “你快说,这又不算什么秘密。”季瑾眉毛一扬,伸手拍上了陌檀的肩膀。虽然他比她高上一个头,但她还是极其钟爱这个动作。因为这个姿势总让她感觉自己显得比较高大。

    “嗯,”陌檀笑意微敛,“我猜那只猫一定是只母猫,母猫在发情的时候,会发出类似小孩哭声的凄厉叫声来吸引公猫来与之交配,俗称作‘叫春’”陌檀故作不经意的表情把眼睛从季瑾身上移开,低头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却是用余光将她尴尬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不觉抿成了一条上扬的弧线。

    “陌檀你懂的可真多,哈哈。。。。。。”季瑾企图用笑声来掩盖住脸上飞起的微微红晕,用手拍打着陌檀的肩膀。

    “不过你又怎么会到祗岩来了?”她胡乱从脑袋里揪出了一句话丢出来转移了话题,而且马上意识到这句话倒是揪得挺准的,因为这个问题正是她刚才所有想问的话中最重要的一句。

    “洛公子说他在祗岩遇到了个医术很好的大夫,便差他手下到青云阁带了我来祗岩看病。齐公子上次不是也说我的病可能和祗岩有关么。可是由于街上太热闹我不知怎么的就和他们走散了,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

    陌檀清澄如水的眼神让季瑾不愿去怀疑这巧合的奇妙,更不愿用妄加的猜忌去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相逢。

    二人并肩而行,季瑾得知陌檀并未穿过竹林,而是从另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进入的这石洞,但是由他也经过了那条石廊和三选一的石门可以断定二人走的基本是同一个方向,只不过进来的时候不同道而已。

    那么他所经那条道上机关定也相当凶险,而他这病弱之人竟没有受伤。

    直觉的敏感告诉季瑾她应该继续思考下去,可是刚好此时陌檀转过头来,清澈的眸子对上她的,她便自动停止了所有猜想。

    不管如何,陌檀从没有伤害过她;而且至少现在她很喜欢他身上那种温软柔弱而又平和安宁的感觉,甚至,她从心底想要护着他。何况在这诡异阴鹜的荒洞中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尚且难料,她又何必非去管那些东西呢?妄加的猜想只会打破这种难得的气氛,这种她依恋的气氛。

    所以,现在他只是陌檀,是她想要护着的陌檀,是她想要为伴一同从这重重机关中活着走出去的伙伴。

    阴森冷寂的石道中,两人走走停停,遇到岔路就一直选择靠右的那条。纱袋中那一团微弱的莹火光在两人之间氤氲着染上几分祥和之意。

    耳边忽又响起的呜咽之声让季瑾不自觉向前跨了一步挡在陌檀身前,转头向后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侧耳细听,呜咽声中似是夹杂着拖动什么东西的声音。一手掩着陌檀把他掩在身后,季瑾小心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挪动过去。

    前面越来越亮,是那种烛火映照下的昏黄,却足以让季瑾清楚地看到她面前的是一个与前面所有石室极不同的石室,因为这石室里有一汪小水潭,潭边是两棵结满了或红或黄的果子的树。四周的植物也不似之前那般艳丽,妖娆而是有种淡淡的青草香气。让季瑾觉得不似之前石廊那般阴鹜森冷反而多了几分生机。
………………………………

女司

    石室一角,一个约么十四五岁的少女,头发披散着已然及膝,只着一件褪了色的浅黄短衫,黄色布裙上已磨破了好几处,颜色也旧得泛白。那衣服看上去极不合身,显然比她的人要小了许多。少女正在拖动着地上的摊在叶子上的那一堆或黄或红的果子,似是感觉到有人走近,受惊了一般猛地一抬头。

    碧蓝色的眸子在对上季瑾警惕中带着探究的目光时闪现出一丝惊喜却又渐渐被失望的表情所代替。

    一团棕黄色的东西哧溜从季瑾眼前一窜,钻入了少女怀抱中。少女轻轻抚摸着怀中小狐狸浅棕色的的软毛,不再看季瑾,而是宠溺的看着小狐狸,露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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