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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凉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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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并非想象之中一望无际的草地和帐篷,向北望去,这里竟也和中原一样建起了城修了房屋街道,而南面则是一片红黄相间的帐篷和在草地上游戏的骏马。看来祗岩已经和中原文化相当的融合了,怪不得中原人都来祗岩做生意。这样的相容互市不是比执戈相向要好得多,既然百姓安得其乐又何必挑起战端呢。
季瑾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理了理早已被风掀乱的头发,回头看了看身后两人,秦汐和萧宸。这二人虽都是卓涧手下的高手,这连日奔波也难掩疲惫之色。
进了祗岩城里季瑾才发现这里的热闹繁华是远不在宣城之下的。街头舞刀弄枪的卖艺人,街边挂着各种糖人和面人的货摊,摆满做工精巧而闪着寒光的短刀长剑的地摊,酒庐旁扯着嗓子吆喝着的买酒童。
街上不乏骑马执鞭的壮汉,悉是短衣长裤,袖口紧束,辫发编起而高束,当然还有标志性的碧蓝色眼眸,显得格外干练而精悍,穿行在祗岩人当中的也有身着长衫的中原人,锦衣绣袍者居多,看来大多数是来做生意的。当然,现在季瑾也是一个做香料生意的商人。
三人一人一碗酒下肚,便消了困意,长了干劲。季瑾顶着满面倦容找了几家香料铺子都没有找到那种迷香和陌檀说的那种荼芜香,而困意又滚滚袭来,看来还是找家客栈先好好睡一觉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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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蝙蝠
夜半,几声鸦叫把季瑾从梦中迷迷糊糊的拉了出来,几阵呼啸的寒意从窗口钻进屋来,周身的疲惫已去了大半,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她这才舍得动了动脑袋。那种害人的东西怎么可能摆在堂面上卖呢?若要是买,也定是在暗中交易的,真是难为她白跑了一个下午,可是谁让她有这不爱动脑子的懒毛病,那就只能是多动腿的后果。
她有点恨恨地扯了扯被子,风却似是越来越大了,呼一下,窗被吹开了。
果然是北方,虽已到了杨柳抽新的时节,这风却依然带着恼人的寒意。季瑾极不情愿地披衣起身去关窗,冷风一吹,睡意却已被吹跑了大半。合窗之时,忽隐隐听见窗外有声响,余光一瞥,捕捉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窗边掠过。
季瑾反手一捞墙边挂着的短剑探头出去,见一黑衣人挟着一名白衣女子,而那声响则是被手捂着嘴的女子发出的求救声,她来不及多想一手捞过挂在墙边的袍子便翻出窗去,而那黑衣人已如一缕青烟般飞上檐去,留在季瑾眼中的只剩若有若无的一个白点。季瑾忙运轻功追去,顿时也化作一阵风随白点而去。
还好当初跟师傅学轻功的时候没有偷懒,现在才能勉强跟上那黑衣人。可那人身法实在太快,虽然挟着个人,却宛如一只暗夜里的蝙蝠,在屋檐上翻飞游曳,迅捷而流利。季瑾气喘吁吁渐觉力尽,与那人的距离越拉越大。
季瑾一想若自己追不上他,那白衣小娘子可就要遭殃了,便咬咬牙,使劲跟上。忽感觉身后隐约有两道风,她心思一转便知是必是秦汐和萧辰听到动静跟来了,心中顿觉踏实了几分,这下就不用怕打不过那黑蝙蝠了。
黑蝙蝠停落在一处檐上,往下一窜,季瑾忙跟着跃上屋檐,可待她追至,哪还有什么人影,只剩眼中无边的静谧融进了漆黑的夜色。
季瑾站在檐上细细打量着脚下。一座很宽敞的院子,繁墙复瓦,跳角飞檐,甚至应该说是华丽,而当她看到院子里和四角上持刀的精壮守卫时不禁为自己的轻功小小的得意了一下。这些侍卫列队整齐皆持刀剑,可走起路来却没一点声音,想必都是身怀绝技之人,而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翻到了房顶上却没有被他们发现。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紧跟着那黑蝙蝠的脚步而来,而且当时脑子里满是白衣小娘子,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是走哪儿上来的,所以现在想要无声无息的下去就得好好花心思想想该从哪儿走了。
秦汐和萧辰见季瑾停下便也停在了不远处,这家守卫看似很严,为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两人便停在了院外。
季瑾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贴身在了檐上。秦萧二人便站在原地,眼睛却寸步不离地跟着季瑾。
掀开两层琉璃瓦,果然是有钱人家,屋里摆着各种武器,金银制的瑞兽,看起来比她的王府也差不到哪儿去。镶金的武器架上摆满了刀剑,一只红缨镂金雕白虎枪格外抢眼。看来还是个有钱的练家子。那座上身材高大的的祗岩人应该就是这家的主人了。
“这次多亏了呼兰叶护的帮助。”身着锦袍的中原人满面含笑向着那碧眼祗岩人双手抱拳作势行了一礼。
呼兰叶护?莫非他是四部首领的其中一个?想到这里季瑾不禁放轻了呼吸,没想到她竟然闯到了叶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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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叶护
“哈哈,有了这批战马和兵器,将军的十万大军定是如虎添翼。”祗岩人爽朗一笑,这一起身她才看清了这人的样子,虽说那锦袍并不算矮,可这人却比他远远高出了一头,整个人透着一股难掩的阴厉狠绝气息,眉目如削,连嘴唇也像被刀片子削过一般,薄而凌厉。虽是笑着,碧色瞳眸里却隐不住冷冽的寒芒,周身散发着一种猎豹般的精悍和野性,蓦地让她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事成之后,将军定会酬谢呼兰叶护。”
季瑾眉头微皱,据她所知,祗岩虽产良马却从不买给他国。毕竟精良的战马在战争的成败中是占有极大分量的,如今又为何会卖给一个中原将军?马和兵器自然是用来打仗的。想到这里,她不禁担忧起季国来,也不知卓涧那边怎么样了。现在的季国只是一个空架子摆在那里,若是有他国趁势攻击,后果难以预料。
祗岩人倒了一杯酒给那锦袍,锦袍伸手接过玛瑙杯的瞬间,季瑾看到了挂在他腰间的一块牌子。
心中骤然一惊。
那是季国武卫的令牌。
那么,将军是。。。。。。拥兵十万的也就只有韩子期一个了。可是现下他还在安陵对阵萧军,战报传来胜券在握,又为何私自市马?季瑾猜到了一个她不愿相信的结果。
难道这些日子的平静,是在等韩子期打仗归来么?
心中虽已如麻丝乱结惊雷乍翻,但她觉得仍有疑点,便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
忽觉背后一阵凉风,接着肩上被人一击,季瑾才发现她听得太认真,竟没有觉察到有人已来到了身后。她心道不好,欲飞身而起,却发现已是动弹不得。原来刚才那一击正是点住了她的穴道,瞥眼向下看去,刚刚还站在那儿的秦汐和萧辰却不知所踪。
想到那祗岩人闪着寒光的狠厉眼神,季瑾心不由得就凉了半截,脑中斗转怎么才能躲过背后即将到来的攻击,却感觉自己被人揪着衣领拎了起来。身子刚一离开屋檐,便见两片闪着寒光的楔形飞镖从屋内向掀开的的瓦片处飞了出来,刚好从她左袖擦过。如果她此时不是正被人拎了起来,那镖应该刚好射入她眼中。
季瑾被拎着翻过院子,稳稳落在对面的一截粗大的树枝上。她微微舒了口气,不知此刻是该道谢还是应该怒目而视这个从背后偷袭自己,扰了她探听消息的大好机会,或许还对她图谋不轨的人,却感觉身后被轻轻一点,穴道解开了,接着便传来了戏谑的声音。
“月黑风高,攀人屋顶,揭人屋瓦,窥人私话,果然还是不改小贼的本性啊。”
这声音似是有点熟悉。对于季瑾来说,一般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应该感到莫名的亲切,可现在却是平白无故的腾起了些反感,而且绝不是因为他说她是小贼。因为她自己承认刚才所干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她转过头去,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对上了一只她极不愿看到的邪邪笑着向上挑起的眼睛。
对,只有一只,因为另一只被缠在了厚厚的白绢之下,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表情,那一只斜斜向上飞起的丹凤眼便足以表达出让季瑾生厌却又有些无力招架的揶揄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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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凤眼狭路相逢
“上次可是说好了给我酬劳的,你怎么就忘了?不过你又好像是没忘记带走我的珠子,真是个有意思的美人。我这几日可是夜夜辗转反侧,思君而不能入眠呢。”向上斜斜掠起的唇角加上在暗夜中本就显得邪气的暗紫色长衣让那只斜飞入鬓的凤眼中多了几分妖艳,似乎从中开出了大团火红的蔷薇,舒展着妖娆的花瓣向季瑾勾来。
明明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却是用对情人一般含情脉脉的调子说出来的话让季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她承认确实是拿了他的珠子,可那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至少在他看到那颗珠子之前她已经盯了好久,所以她现在并没有把珠子还给他的打算。
像他这种见死不救,见钱眼开,又用毒暗算别人,而且在一眨眼间就能变换出好几种表情却让你猜不透哪一种才是他真正的表情的人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人,珠子就算给了他,他也不会用来做什么好事。
“珠子我已经用来救人了,现在身上也没钱,等我回季国,到时你跟我回去拿银子便是。“她停下来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这人向来一言九鼎,银子是绝不会欠了你的。”心里惦记着屋里那两个人,她着实是不想在这儿纠缠下去,这凤眼人虽是贼眉鼠眼的但武功远在她之上,不过好在他似乎只是想从她这儿得到一些钱财而已,对她应该并无恶意。
收到季瑾略带不耐烦的语气和冷冰冰的眼神,凤眼却似是来了更大的兴趣,一手揽过她的肩膀向自己拽过来。季瑾的下巴磕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双手一环将季瑾向胸前一揽,二人便处于了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
看着季瑾用尽力气想推开他却是徒劳地飞红了脸地向地面上瞟去,凤眼人耸耸肩,做出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可却让季瑾明显感觉到他的洋洋得意。
“那两个家伙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扎的人偶跑了,果然人偶扎得漂亮一些还是有好处的。你说是,嗯?”说着他向季瑾耳后吹了一口气,把头埋到了她颈间,鼻尖轻轻抵住了她的脖颈。
“嗯。。。。。。这个味道,我喜欢。”
季瑾脸上刚有消退之势的绯色又红到了耳根,心里像是炸开了一团火,有如无数蚂蚁爬遍全身,却是被凤眼人死死钳住,无可奈何。难道他看出来她是女人了?
右手伸到腰间悄悄握上短剑,却在下一瞬连手带剑被钳入了一只大掌之中。
凤眼抬头,看见季瑾额前碎发已被冷汗浸湿,红着的脸上带着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不禁让他就觉得很好笑。这也让本来放了她的打算顿时飘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继续调戏这家伙的兴趣。
慵懒的笑映在季瑾眼里却犀利过野兽嗜血的目光。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软糯而玩味的语调撞入季瑾耳膜恍如野兽的低号。那只兽眼在她胸前来来回回打量,他知道她是女的了。完了。她是绝对打不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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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助还是逃脱
心急之际,季瑾余光却瞥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显然是发现中计了匆匆奔回来的秦汐和萧辰。她心中一喜。
此刻,刚才在屋子里谈话的两个人也恰好走出了房门。
季瑾眉目一松,学着青云阁姑娘们的样子向凤眼微微低头,温柔一笑,从眸中漾出万千水色:“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你看,你力气太大弄疼我了,“季瑾用眼神指了指凤眼钳着她肩膀的手,“你先放开我,咱们再慢慢说。”看到已经来到凤眼身后的秦汐,季瑾笑得更加柔美。
在凤眼松开手的瞬间季瑾向身后一个空翻,同时凤眼身后的秦汐一剑刺向凤眼背心。
季瑾稳稳落地,抬头却见凤眼仍是那个姿势慵懒地坐着,似是在向她笑着,而秦汐的剑却已断成了两截插在了树干中。
看着那笑她不禁汗毛倒竖,但见秦汐一掌直劈凤眼后颈同时萧辰长剑挽起一道蓝色剑光直袭凤眼腰眼,随即一阵兵器相击之声,紫光乍现,随后便见刀剑碎片从天而降,寒光携着劲荡的风声直向她袭来。
季瑾忙向前跃出一丈,却瞥见萧辰手中早已无剑,而凤眼一人安坐于树上,手里一条铁鞭正如灵蛇般穿梭于秦汐掌风之间。萧辰抽出腰间短刀相助秦汐,刀剑铁鞭翻飞于半空,不时溅起几道星火。
季瑾正思量着是去相助还是继续去跟踪那两人,满树枯枝一时倏的被卷起,化作漫天剑雨,带着阴厉杀气,直指她面门而来,她忙向后空翻,在树干上一借力,跃上房檐。
双拳握紧,看来那凤眼的目的还是在她,以她的功夫若是回去,也许会成为秦萧的负累,只希望他二人能将那人拖得久一些然后全身而退了。
院子里的人当然也听到了刚才的打斗声,却没有像季瑾想象中一般惊慌,而是皆听领队指挥,迅速变队,分出左右两路侍卫提着灯笼出院查看,而其他人则继续在院子里巡视,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也许打斗之事在这里经常发生。那么调虎离山之计在这里恐怕是难以用成的。
只是那刚从屋里走出已到了院门口的两人却折返了方向。季瑾飞身一纵掠上屋顶,见两人从小门走了出去,忙跟了上去。
这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聊得皆是天南地北,却丝毫不提马匹之兵器事。路遇之人皆对那祗岩人俯身行礼。想必这呼兰叶护定是既有威望的。
走过街市,路人渐稀。待到了一处树林,四周已然无人,只有几点寒鸦在树上呜咽。冷不丁钻入耳中的几声鸦叫让季瑾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起来,不过还好刚才出来时弄碎了药瓶洒下了留给萧秦的记号,不然这七曲八折的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前面两人步子越来越快,渐渐身形灵动如燕般穿行于树影斑驳的竹林间。季瑾施展轻功紧紧跟上,耳边风声混合了竹叶的细碎声响,眼前闪逝不绝的稀疏月光和隐约树影中,两道影子穿过一层又一层竹枝,隐约中季瑾却似是看到了第三个人影。可她已无暇顾及,只是紧跟上,眼前视线却渐迷离,稀疏月色被严实的树影挡死,身影若有若无,视线一片黑茫,前面已辨不清方向。
季瑾停下脚步,合上双目,侧耳细听,终于在风过竹枝的摩擦声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佩环碰撞之声,便剑一般的向那声音掠去。
锦色衣袍闪过眼角,季瑾紧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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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中的婴儿哭声
明明是追着他们到了这里,怎么就没了踪影。
季瑾四下打量,明净月光投射在小溪之上;被风微微吹动的湖水映漾着一圈圈变幻莫测的涟漪。这里很安静,月色也很美,可是越安静却让季瑾觉得越不安。
因为这莫名的平静中甚至感觉不到一丝气息,连虫鸣鸟叫都没有,仿若与世隔绝般失了生气,像濒死一般的冷寂,却又让人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用剑拨开杂草花木,查看了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却仍是不见那二人踪影,季瑾回头望去,来时的茂盛竹林密密麻麻地在风中摇摆,如同月色下一团散不去的黑雾。来时做下的记号也已不知被风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几缕银白月光刚欲穿透黑夜而出便被乌云遮住,光与暗的纠缠终是败在了乌云之下。
无尽延绵的静谧在季瑾心中一寸一寸叠加着不安。
夜色,似乎又显得浓了几分。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循声而去,声音竟止于一棵傍石而生的粗壮的老树,不过这棵要两个季瑾伸开双臂才能环住的老树显然早已枯死。那这哭声又是从何而来?
季瑾把耳朵贴在树干上,那声音似乎更加清晰了,那是一种极其细嫩而又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季瑾想到了硬生生被撤离母亲怀抱的婴儿,心中不禁悯然。
她抽出短剑朝树根拦腰一劈,粗壮古树上立现一道尺余长的裂口,裂口中传来令人揪心的哭声,似乎比刚才更清晰了几分。
季瑾探头过去,发现树干竟然是空的,注足内力,几剑砍下,树干已被开出一个容一人进入的裂口。中空的树干之后竟是一道石洞,漆黑地向里延伸而去,看不清有多长。
这地方还真是奇怪,季瑾眉头紧锁,难道那两人进了这洞里?或者是她追错了方向?这哭声又是从何而来?
也许只有进去看看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季瑾心中的不安已染上些微的恐慌,却还是拗不过心中那一团跳动着的疑问,犹豫片刻,她翻身钻入石洞中。
洞中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狭窄。季瑾回身将树干的口子扩得更大些,更多的月光混着夜色飘进了洞中。
月光下浮动的尘埃让她的心渐渐沉静下来,抽出腰间的柳叶镖在墙上刻下一个“+”字,却发现在她记号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刻痕。循着墙壁摸索,竟有几种深浅不一的刻痕,只不过有些已经非常模糊了。看来这洞已经存在很久了,而她显然不是第一个进来的人。
洞的两岸长满花草,繁茂至极,有的花蔓已攀到了路中间和侧壁石岩之上,却是不同于平日所见之花,皆艳丽妖冶异常。不时落下的水滴坠在花间,闪着莹莹光彩,即便现在极弱的光线下,季瑾也能看得出那饱满而娇艳欲滴的婀娜形态。不过她却深知,看上去美丽的,却大多都是有毒的。
脚下避过那些花草,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季瑾心中却是谨慎了起来。
随着光线渐弱,哭声却渐渐清晰。
她脚下一停,向后退了一步。脚下柔软的草甸已变成了坚硬的石板,伸手触向身侧墙壁,光滑的触感和眼前模糊的景象告诉她她已经由刚才的山洞进入了一间四角规整的方形石室。而在她面前不远处则是左中右三道洞开的石门。
看来这石洞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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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中之鳖
黑暗中蠢蠢欲动的漂浮空气,酝酿着不安的氛围。
忽然脖颈一凉,季瑾忙上前一步,左手伸向后颈同时右手短剑甩出一道剑光袭向身后。
却是没有听到预料之中的声音,一切反而又归于平静。
身疾后转,身后并无一人。只有微微流动的空气夹着尘埃拂过面上。而左手所覆冰凉之处似乎也并无伤口,只是湿了一片。
原来只是檐上落下的水滴。
季瑾舒了口气,是她太紧张了么,既来之则安之。
脚一踏入中间的石门,门便轰然关上了。虽说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季瑾额上却还是沁出了一层薄汗。
有去无回么。看来不是她过于紧张了。这下倒是怎么也回不了头了。
虽说这下断了退路,季瑾心中的忐忑却是一点点的散去,开始静下心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向哪里走。希望她刚才选择的有微弱亮光的中间那扇门没有选错。
可就在下一刻季瑾却极不情愿地发现自己选错了。
一只足有半个拳头大的蜘蛛正衔着丝垂在她额前。
向后仰身避过了蜘蛛,季瑾已是满手冷汗。片刻的对视已让她确定这巨蛛必定剧毒无疑,而此时它数不清的兄弟姐妹已成群结队地从花草丛中窜出。脚下爬的,墙上攀的,头顶吊的都张牙舞爪的向季瑾而来,她怕毒汁四散所以不能动剑来砍。
颈上又是一凉,她倒是希望还是一滴水,可眼角余光却已瞥到到那巨蛛黑暗中犹泛着蓝光的脚。用剑柄把蜘蛛弹开,却发现背后已爬上了几只拳头大小的蜘蛛,季瑾忙脱下外袍,挥动袍子挡着近身的蜘蛛。
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蜘蛛,密密麻麻的爬满地上墙围。季瑾挥着袍子,眼睛却在四处搜寻着。终于找到了一处蜘蛛较少的墙缘,她忙从地上跃起,巧妙地翻身躲过悬吊在空中的蜘蛛,跃至右墙,单手一撑向左前掠去,以之字形在两侧岩壁间向前跃去。
本以为这样能甩掉那些蜘蛛,可她却发现她远远低估了巨蛛追捕猎物的速度。猎食者借助蛛丝的帮助,凡季瑾手足所触之处,皆必在下一刻爬满蜘蛛。
险险地与悬在头顶的大黑蛛擦身而过,季瑾却如同当头被浇了一身冷水――前面的路已经被堵死。
明明刚才见有风吹过,断定了是通路她才会一直向前走,难道是刚才无意中触动了什么机关把门堵死了?
蜘蛛已顺着她的脚爬了上来,挥袍扫着蜘蛛,季瑾心想难道今天要在这儿喂蜘蛛了?
既然以前有人进来过,那么这扇门就一定有机关打开,可这以蜘蛛的进攻速度又让她如何有时间找到机关呢?
季瑾猛地想起师傅曾告诉过他蛛眼在昏暗的环境中是看不清楚东西的,可如今这只有墙壁上一站微弱的油灯,它们怎么会这么准确地找到她的位置?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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