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色凉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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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捏？绝对会有大家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的~亲们请多多收藏啦~俺会很努力很努力滴继续写下去滴，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你们有在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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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文预告：

　　　　笑声骤然一断。季瑾颈上一松，瘫在地上，大口呼吸间见一抹灰色身影正在眼前与紫衣缠斗。

　　　　烛火映刀身反射入她的眼中，让她霎时清醒了不少。兵器相击声不绝入耳，陌檀所执正是她斩雪遥镣铐的那柄刀。

　　　　他刀走轻灵，身随刀转，翻飞于紫衣之间，竟是并未落下乘。

　　　　果然。陌檀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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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蓝坠子中的金色小虫

　　　　看到这凤眼也能装出如此温雅有礼的样子，季瑾只觉得一阵反胃。

　　　　可下一刻她却是被刚刚那温雅有礼的人摁在了墙上。肩膀上的伤口猛地撞到墙上，重新裂开，传来刺骨的疼痛，她不禁轻哼一声，皱紧了眉头。

　　　　凤眼瞟了一眼她肩头新渗出的血渍，挽起嘴角轻哼了一声，手下的力道却并没有减下半分。

　　　　季瑾解开领扣，欲掏出挂在颈间的坠子，怎奈三颗坠子的系绳竟纠缠在了一起，她将三颗坠子一齐摘下，摊放在手中，一一解开缠绕的系线，然后从中挑出被她嵌在银箍中的雪魂珠，递给凤眼，接着低下头继续摘着剩下缠在一起的两颗坠子。

　　　　伸手接过雪魂珠，凤眼的眼神却没有离开季瑾，而是是黏在了她手中。

　　　　她手里握着的那颗墨蓝色的坠子让他心中甚是惊异，一时间心中乍起了无数疑团，眼中也染上层层迷茫雾色。

　　　　见凤眼拿到了雪魂珠却并不怎么高兴，也没有要走人的意思，反而倒像是对她手里的坠子颇感兴趣，季瑾觉得奇怪之余，马上想到了他可能又在酝酿什么新的阴谋。她刚刚放松了的身体又开始绷紧。

　　　　果然，她刚一解开系绳，坠子便已离开她手，挑在了凤眼的小指上。

　　　　凤眼凝眸细细端详着手中墨蓝色的坠子，剔透蓝晶中封着的金色小虫仿佛还活着一般的睁大了碧绿色眼睛。除了下角刻着的极细微的三个小字有些出入以外，果然，一模一样。

　　　　季瑾从凤眼眼瞳漂浮的云雾中竟捕捉到一丝哀凄之色，她心中疑惑更深了一层，却感觉他摁在她肩上的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她咬紧了牙关，不知这疼痛何时才能结束。

　　　　这坠子在她很小的时候便一直戴在身上了，听父王说是在她满月宴上白国王妃送的贺礼，那是的白国王妃应该是那个与祗岩和亲而来后来又被废掉的那个兰夫人。

　　　　看这凤眼这反常的反应，难道他和白国或者祗岩有什么关系？季瑾这么想着，心中警觉了起来。

　　　　“这宝贝是从何处寻来的？在下好生喜欢呐。我知齐兄对我情真意切，不如这坠子就送我作个信物如何。”眸中云开雾散，凤眼松开钳住季瑾的手，又变成了一副邪邪笑着的慵懒面容。

　　　　他的话虽是疑问句，可却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这可是我花了大把银子买来的，怎么能随便送你？”季瑾伸手抢过坠子。虽不知凤眼和这坠子是仇怨还是宿缘，总之先撇清关系再做下步打算。她可不愿与这凤眼再有什么纠葛，但也不能让这坠子白白落入他之手。

　　　　“哦？你是在何处买到的？”凤眼似乎并未生气，竟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祗岩集市上，看着喜欢便买下了。不巧这坠子我也喜欢得很，恕在下不能割爱。”季瑾语气明显比刚才硬了几分，她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你若真想要的话，劝你还是少追着我，多去逛逛集市比较实际。”这话一出口，果然感觉胸中畅快了不少，季瑾将坠子重新挂回脖子上，却又有点后怕刚才她那个冷硬语气会不会激怒了眼前这喜怒无常的家伙，爆发了兽性一口吞了她，于是她瞥眼注意着凤眼的反应。

　　　　不过令她有些奇怪的是，凤眼并没有像刚才那般反常的反应，也没有动手。而是眼角一勾，卷起一个妖娆的尾卷，一如既往地戏谑中带着玩味的样子，自顾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齐公子可真乃薄情之人，像我亦弦这般痴情之种怎会遇上你这般负心人。”说罢唏嘘着转身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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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朋友还是敌人

　　　　在季瑾愣在那儿琢磨这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时，凤眼竟和陌檀雪遥一起又走了进来，而他的手则拉着陌檀的手。

　　　　“虽说齐儿你这般无情，可毕竟曾经沧海，我又怎忍心丢下你。”

　　　　季瑾看着此时凤眼眉目低垂，一副半嗔半怨，就差梨花带雨了的委屈表情，竟让她也有几分相信这家伙是真的了。

　　　　她忽然有了种很奇怪的想法，要是想办法把这家伙卖到青楼，他肯定能当上第一大头牌。

　　　　季瑾这么想着，突然意识到此时在她面前的陌檀和雪遥一个微皱着眉，一个睁大了眼，都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百口莫辩了，季瑾心中一团乱麻，却也无奈，只能暗自腹诽凤眼这招还真毒，也不知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虽不愿与这阴险又危险的家伙同行，可如今这种情形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至少现下，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伤害他们。季瑾心中掂量再三，决定先不和凤眼闹翻。

　　　　忽然觉得脖颈里痒痒的，季瑾伸手一摸，竟摸出一只赤色蜜蜂，竟和刚刚悬在空中的那只有些相似。

　　　　她甩手想将它甩出去，却见一旁上前的凤眼眯起眼摇了摇头，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住她的动作。他手上力道比之前明显减了几分，眉眼间也多了几分闲逸而少了妖邪阴寒之色。

　　　　“齐儿你怎能如此粗暴。”凤眼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季瑾手中的赤色小蜂振翅飞起轻落于他指尖。他打开那只镂空的金色小盒子，赤蜂在空中掠出一个弧度后，自己飞入了盒子里。

　　　　“真乖。”凤眼宠溺地轻笑一声。

　　　　“这也是你养的？”

　　　　看着季瑾脸上一副奇怪而又有点难以置信的表情，陌檀淡淡一笑，轻言道：“听闻北域有传说，有一种赤身金眼的子母蜂，母不离子，子不离母。若有人将二者强行分开，母蜂也定能找到子蜂，不知亦公子这可是传说中北域的子母蜂？”

　　　　“陌儿真是好见识，好眼力。”凤眼双手握拳虚抱，眼中笑意流转过一闪而逝的审视。

　　　　季瑾思绪一闪。难怪凤眼能追着她到了这里。

　　　　想必都是昨晚在树上的时候搞的鬼。这小蜜蜂趴在她身上这么久她竟然都没有发觉。看来，这凤眼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相当难对付的主，若是一会儿因为什么事跟他闹翻了。。。。。。季瑾心中不禁打了个哆嗦，侧眼瞥向凤眼，却见他正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陌檀。

　　　　“陌檀，我们走。”季瑾上前拍了拍陌檀肩膀，挡在了凤眼与陌檀之间，眼睛却是有意无意地瞪了凤眼一眼。虽然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可她绝不会让他打陌檀的注意。

　　　　四人走过石道，眼前出现一道崎岖石阶。奇怪的是，这石阶似乎每隔十几阶就会折返方向，就这样七拐八折的蜿蜒向上而去。

　　　　女人的哭声忽又响了起来，似是从各个方向传来，连绵不绝，嘶嚎呜咽，又似不是人的哭声。

　　　　小狐狸哧溜一下钻进雪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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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壁玄机暗藏

　　　　“雪遥，这声音不分白天夜里都有的吗？”季瑾拍着狐狸的脑袋，用手指顺了顺小狐狸的毛。

　　　　雪瑶点点头，“嗯，不过，有时候有，有时候又没有，那个。。。。。。又好像不是所有白天都有。。。。。。嗯。。。也不是所有夜里都有。”雪遥挠挠头，看着季瑾，很认真的回答。

　　　　季瑾看得出雪遥是很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她讲明白，可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该怎么组织语言，让她在无奈中忽有了种同病相怜之感。

　　　　“那一定不是人，估计是在这里枉死的孤魂野鬼。”插话的凤眼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盯着季瑾，一侧嘴角向上勾起，露出白而微尖的虎牙，同时眼瞳里渗出几分阴惨的意味来。

　　　　季瑾别过头避开他的视线看向了正微微摇头无奈的笑着的陌檀。

　　　　而凤眼忽幽灵般闪到了陌檀身后，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把头凑到了他耳边，用极轻而略带妩媚的语调道：“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这声音极小的话却是让季瑾一字不漏的听了去，背于身后的手渐渐攥紧。

　　　　而陌檀只微微一怔，随即便笑着转过头，对上亦弦的眸子，“陌檀不过扶风病柳，亦公子才堪称惊才艳绝。”

　　　　这温软而谦逊的回答虽映衬着清澄若水的眼波，却让亦弦莫名感觉这清明温润之间似是有一抹冷冽直刺向他眼底。

　　　　“呵呵，陌儿真会说话。”亦弦一甩衣袖，向陌檀掠出一个魅惑的笑，视线却似有似无地向季瑾那边飘了飘，转身踏上了台阶。

　　　　在他身后，季瑾向陌檀递去了一个眼神，陌檀向她轻轻点头，然后拉着雪遥一同跟上。

　　　　台阶似是无穷尽的向前延伸，每一节又极其相似，呜咽之声如盘旋之鸟在头顶回环往复，似起还浮，扰得季瑾有些心神不定。

　　　　在转过十几个弯后，石阶终于出现了变化，季瑾感觉到手扶着的墙壁开始变得凹凸不平。

　　　　凤眼从怀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近去一照，墙面上是浮雕。

　　　　从他们所立之处开始向前看去，墙面上依次雕着龙凤麟龟，皆用朱砂点目，金粉描额，腾云驾雾，栩栩如生，而对面则是九只像龙一样的兽卷曲着攀于墙上。雕面精细，似云笼雾绕，恍若仙境。

　　　　季瑾伸手抚上墙面。这其中一只她认得，乃是凉王府檐柱上所绘守宅祥兽――螭吻，那么这想必便是龙之九子了。这雕面圆润而不糙，龙神线条婉转而灵动，竟让她有些惊讶祗岩在许久之前就有了如此高超的雕刻工艺。

　　　　“耶，真是大煞风景，煮鹤焚琴呐，这里怎么会雕上这么丑的鸟？”

　　　　这嘲讽中带着邪气的语调让季瑾一听便知是那凤眼。循声看去，他正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鼻尖，吊着眼瞅着面前的墙壁。

　　　　陌檀和雪遥也闻声而至。墙壁上画雕着色已褪去大半，众多鸟围着一个端坐的长发女子。女子长发辫起而高束，双手微笼，似是捧着两团金黄色的什么东西，端坐于层云之上，飘然若仙人，只是手心之处却破损了一块，不知是因洞中长年水雾侵蚀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仙女身旁的鸟将她团团围住，看不出是在守护还是意欲进攻。

　　　　这画雕本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那些鸟形态极怪，鸟身大小如鸳鸯，喙尖长，似蜂针一般，翅膀如同蜂翅般大小，而身子却圆而鼓壮，像是大号的蜂腹。

　　　　这丑鸟让季瑾也不得不从心里赞同了一回凤眼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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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消失的紫衣

　　　　“陌檀？你可知这是什么鸟？”想起陌檀竟知道子母蜂一事，季瑾回头问道，却见他正把指尖覆于对面九龙之雕上，不知在摸索着什么。

　　　　听到季瑾问话，陌檀回头略带歉意地摇摇头示意她他不知。

　　　　失望之下，季瑾却发现身边似乎少了个紫色的身影。她四下一扫，雪遥似是对这壁画并不感兴趣，抱着小狐狸坐在了台阶上。而陌檀则依旧对着石雕不知在研究什么。

　　　　而凤眼，不见了。

　　　　不心里琢磨着他是被什么机关困住了还是又在搞什么新的花样想算计他们，季瑾沿台阶走过了三个转弯，没有看到那抹紫衣，她又回到原地向后寻了三个转弯，依然不见人影。

　　　　可是当季瑾满腹疑虑地走回原地之时，却见凤眼正斜倚在墙壁上眯着眼拉着陌檀的手不知在说着什么。

　　　　季瑾立刻快步上前插到两人中间。

　　　　被她向后轻轻一拱，凤眼那只扯着陌檀手腕的手只能依依不舍地松开。

　　　　“你刚刚做什么去了？”季瑾蹙眉看着凤眼，尽量把心中的恼火压下，用还算平和的语气问道。

　　　　“哦？齐儿难道吃醋了？”凤眼用手指捋过额前碎发，眉眼微挑，一手托腮，向正盯着他的季瑾抛去一抹极尽绚丽的笑，“虽然陌儿比你漂亮又比你聪明，不过像我这般重情义之人，是绝不会抛下你的。你放心。”说着还伸手在季瑾背后上拍了拍，似是在安慰她。

　　　　“你。。。。。。〃季瑾又一次在关键的时候词穷了。

　　　　明明每次道理都在她这边，结果每次却都被这凤眼奚落得无言以对。季瑾渐渐意识到似乎在和这凤眼的交锋之中，她永远也占不了上风，所以便索性扭过头去不再和他废话。

　　　　只是刚才陌檀被凤眼拉着手又听他这样说却是没什么反应，而一如既往的淡然让季瑾莫名有几分恼火。不过想到陌檀常年在青云阁，这种事情应该也是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她心里却还是有些愤愤的。

　　　　季瑾侧头看向陌檀，虽然在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她却隐约感觉他浅笑着的眸子中似乎有些模模糊糊让她看不清的颜色，虽然笑着，她却感觉到他似乎并不是真的开心。也许，陌檀所经历过的艰辛，她是不会懂的。

　　　　笑脸，也许是他保护自己的最用的方式。

　　　　意识到走在前面凤眼已经离她很远了，季瑾回身拉起坐在台阶上的雪遥也向前走去。

　　　　几个转弯下来，前面似是有光。低头，脚下渐被云雾状的东西所环绕，季瑾渐生腾云驾雾之感。她继续向光处前行，却见凤眼立身于一处墙壁前不动了。

　　　　她走到凤眼身旁，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去，面前墙壁上尽是雕了些她看不懂的文字，而凤眼却似是极认真地在看。

　　　　“上面说了什么？”

　　　　凤眼瞥了一眼身后发问的季瑾，懒然向墙壁上斜斜一靠，摇了摇头，然后以手扶额，轻叹一声，“唉，真是后悔小时候没有好好读书习字，以至于现在连这么简单的字都认不得。难道齐儿你小时候也同我一样偷懒么？”

　　　　“。。。。。。”

　　　　凤眼的话总是能让季瑾无言以对。

　　　　“不过。。。。。。我想陌儿那么聪明，一定认得。”凤眼说着眯起眼睛斜斜瞄着季瑾身后的陌檀，飞去一个妩媚的笑。

　　　　陌檀细细端详着墙上之字，眉眼微垂，歉意地看向季瑾，示意他也不认得，“这可能是祗岩族特有的文字。”说罢，陌檀侧身招招手，将一旁逗弄小狐的雪遥叫了过来。

　　　　“哦，”雪遥仰着头，眯起眼，仔细地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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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乍现敌友相错

　　　　“哦，”雪遥仰着头，眯起眼，仔细地读着。

　　　　“这里说祗岩的祖先得到了一种可以长生不老的方法，但是又怕破坏了什么什么。。。。。。哦，这几个字不认得。。。。。。长生和死亡的。。。。。。还是不认得。。。。。。在死了之后把这个秘密封存在这个是石洞里面，”雪遥顿了顿，“后面还说什么轮回不可破坏。。。。。。不可什么什么。。。。。什么。。。命。。。。。。闯入的人一定会死。”

　　　　季瑾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却在思量着祗岩守护的这个秘密也许就是长生不老。可是人真的能长生吗？她想起她父王寻了几十年的长生不老药，劳民伤财，政荒军废，可最后不还是死于传说中能让人长生的有毒丹药么。父王的这些事让她在直觉中对长生这种东西没有好感。

　　　　“哦？是么？我看可不一定。”凤眼不知从那儿掏出一把玉骨折扇，轻轻敲着锁骨。

　　　　不知他是针对那句“闯入者一定会死”还是“轮回不可破”季瑾看着那扇子又想起了她那柄被火烧掉的扇子，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想想说了还不如不说，便扭头向里走去。

　　　　脚下的云雾已漫至半身，四人进入一间燃有烛火的石室。

　　　　这室中有花有草，和雪遥所处之室差不多，不过花大多形态奇特，喇叭形或倒置铃状，颜色艳绮。靠墙边的角落里还长有蘑菇，几棵粉红色花树开得正盛，花瓣散落一地。蓊郁的烟气在昏昏烛火映衬下更显腾云驾雾之感。

　　　　雪遥好奇地伸手向一枝开得极美的白色的花，却被凤眼抓住了手腕拎了回来，掖在了身后。

　　　　“为什么这烛火会一直烧着？难道它不会熄灭吗？”季瑾问凤眼。

　　　　“这个。。。。。。”凤眼摸摸眉角，“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是让陌儿回答你好了。”凤眼一把拉过陌檀的手，动作却是极轻柔。

　　　　而陌檀就这样让他扯着却也不恼，只是认真地给季瑾解释道：“我听过传说中东海人鱼油制的灯油会使灯永不熄灭，不知这传说是不是真的。”

　　　　“这些漂亮的烟是从哪儿来的啊？”雪遥拉着陌檀的袖子，小声地问。

　　　　陌檀抬头向墙上看去，墙面上似是镶着什么容器，但站在这里他看不太清楚。不过可以却定的是烟雾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向雪遥摇摇头，向着墙上所镶的东西走了去。

　　　　凤眼如幽灵般跟在陌檀身后，像是怕他跑了似的。而雪遥则跑到季瑾身边。季瑾正摸着墙边的石头，这石头光滑而冰凉，上面还腾着层层水汽。

　　　　“我听师傅说过有一种石头叫做卢甘石，阴湿的天气里能生云雾。也许，这云雾便是这石头生出来的。”季瑾轻言道。

　　　　云雾渐渐迷蒙了视线，忽觉一阵风吹来，呜咽之声再度响起。不过这次只有很清晰的一个声音，感觉就像是在头顶。季瑾猛地仰头，顶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凤眼半靠在墙上眯着眼看陌檀伸手摆弄着镶在墙上的梨形铜炉。不知哪儿来的一小阵风吹得他好不惬意，看向陌檀的眼神也迷离了几分。

　　　　炉子大概有陌檀两个拳头大，上面左右两边各有几个大孔，下面圆滚滚的铜肚上雕着那种先前在石雕上见过的丑鸟。陌檀伸手掏出腰间的香袋，扯成几片塞住了铜炉两边的孔。

　　　　呜咽声骤然停止。

　　　　他又拔出塞在铜炉里的碎布，呜咽声又起。

　　　　陌檀淡淡一笑，转身走向正向他这边走来的季瑾，却没有看到黏在他身后那道慵懒而不乏凌厉眼光中的审视与猜度又浓了几分。

　　　　原来烟气在房中流转形成风，风沿墙扫过墙上的一排铜炉，每经一只铜炉的两侧声孔声音被便放大一些，而又经折柺的石阶重重反射，便给人造成了连绵不绝的呜咽声的错觉。

　　　　听明白了陌檀的解释，可眼中越聚越密的云雾却让季瑾有些眩晕。模糊中，她看到凤眼不知在墙边仰起头在盯着什么看，便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向凤眼走去。

　　　　却不料还未走近，凤眼一手直击她脖颈，眼中杀意毕露，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慵懒。季瑾心中没有防范，来不及还手，颈上一痛，被他生生撤下了颈上的两个吊坠。

　　　　“你干什么？”季瑾低喝一声。

　　　　却见凤眼满眼嗜血厉芒闪着森寒杀气，直接一鞭袭来。

　　　　她忙抽剑后退，但凤眼招招紧逼亦招招欲制她于死地。

　　　　长鞭如盘蛇一般攀上她胸前，刺透衣料，钻入血肉，在胸前咬下一串深深印痕，随即又灵巧地避过短剑，攀上右臂，钳着血肉一路直下，接着鞭头盘上她脖颈，狠狠勒住。

　　　　季瑾挥剑直斩向铁鞭，剑却在与鞭相交的一瞬断成两截。她手握半截剑再斩，再断。

　　　　手上已没了力气，胸中的空气被紧勒的鞭子一点一点挤干，似要炸开一般。季瑾意识渐渐模糊，只听凤眼声声冷笑“爷演了这么久的戏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有了这坠子便能知道长生不老的秘密了。还有你，凉王爷，不知提了你的头去见呼兰叶护，我会得到多少赏金呢？哈哈。。。。。。呃——”

　　　　笑声骤然一断。

　　　　季瑾忽觉颈上一松，瘫在地上。大口呼吸间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一抹灰色身影正在眼前与紫衣缠斗。

　　　　竟是陌檀。

　　　　烛火映在刀身反射入她的眼中，让她霎时清醒了不少。兵器相击声不绝入耳，陌檀所执正是她斩雪遥镣铐的那柄刀。

　　　　他刀走轻灵，身随刀转，翻飞于紫衣之间，竟是并未落下乘。

　　　　季瑾心头一沉。原来，陌檀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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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

　　　　“这些可能是毒虫，不能烧。”她无视掉凤眼鄙夷的目光，继续说道“看它身后所留的朱砂印痕，必是全身剧毒。烧之烟气亦有毒。毒液触之即死，毒烟吸入亦死。”这虫子像极了她师父炼药时所用的毒引。

　　　　长到手指粗细的虫子已爬到门边。

　　　　“那我们为什么还不快点走？雪遥在季瑾身后小声问。

　　　　“要不大叔先带你出去歇会儿？”

　　　　凤眼的疑问句从来都只用肯定的语气。话音未落，他便一手拎着雪遥，一手拎着小狐狸走出了门口。打了个哈欠，靠在不远墙边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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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沓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