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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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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先摇头一笑,果然李星五,董瑞祥这两人未至,显然是两人自恃老资格,不欲在这样的欢迎宴上露面。
厢军中的老行伍一般就是这样的作派,自忖资历老,看不起新上任的主官,特别是徐子先这样的青年宗室,被轻视和排挤就再正常不过了。
齐王肯定有所交代,但此前这两个都指挥并没有与徐子先打过交道,齐王又有意令徐子先自己收服这两人,想必不会交代太多,两人有此姿态,倒也相当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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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知州
外面春日阳光明媚,诸多的奴仆和吏员在知州衙门内外忙碌,很多官员已经陆续来到州衙赴宴,他们随意谈笑,声音从外间传到二堂内,令吕问贤心烦意乱。
岐州地界实在太小了,州城才二里见方,完全就是一个大型的集镇,连很多县城的规模都远远不及。
从州城城头远眺,往西南方向就是重峦叠嶂的岐山,翻过五六百米高但险峻异常的岐山山脉,便是诸山环抱,只有十数里方圆的岐山港。
那里原本有几个小渔村,被岐山盗盘踞之后,兴造了不少房舍,原本的渔村都是换了主人。
东北东南方向,多半是平原,有不少渔村和几个小集镇,地方很安靖,事实上多了几个军寨还促进了岐州的消费能力和商业,原本这里就是一个遍布渔民和菜农的大型海岛而已。
可能几百上千年后,这里会逐渐和福州形成一个整体,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一江之隔,而且江面狭窄,夏天时很多人直接游水至对岸的福州。
吕问贤长的很白,面容方面,下巴留着几缕长须,他穿着家居的玄色长袍,头戴唐巾,整个人显得心烦意乱。
吕问贤在岐州已经好几年,原本已经习惯了眼前的一切,现在他却觉得海风味道太腥咸,简直叫人想吐。
“南安侯到了。”一个下人走近过来,小声禀报。
“知道了。”吕问贤沉声答应着,站起身上,脸上换了一脸笑容,迈步往大门而去。
至大门处,诸多的官吏已经站立等候,吕问贤带头抱拳躬身,见徐子先下马过来,便是朗声道:“下官知岐州军州事吕问贤,拜见君侯。”
“吕大人不可如此。”徐子先搭住吕问贤胳膊,说道:“官场之上,只论官职,不论爵位,若论爵位,宗室都不可以出来做官办事了,先君在岐州时,和昌文侯搭挡,可是只论官位,不谈爵位的。”
“狗屎……”吕问贤在内心骂了一句,徐应宾和陈笃敬都是侯爵,当然不必再讲什么爵位,自己如果拿大,用知州身份见徐子先,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非出来。
“请君侯入座吧。”吕问贤干巴巴的客套道,自己都能听的出话语中的不甘和虚伪。
两人把臂前行,走到一半,四周的人跟着,但保持着相当距离时,徐子先停住脚步,对吕问贤道:“我听说知州大人经常攀派到上寨,在那里观测海盗活动?”
“有这事。”吕问贤道:“本官既是知军州,当然要看陈于泰的活动,以防岐州百姓为其所乘,漳州惨事,不可复演于岐州。”
“吕大人还经常到上中下三寨看将士会操?”
“嗯……”
吕问贤有点不耐烦,不知道徐子先是什么意思……
“厢军三寨,三千多人,看似不少了,会操时也够威武雄壮,但我要向吕大人保证,要是有谁带着这三千人去讨伐海盗,能活着回来三百就算不错的结果了。”
徐子先深深一叹,对吕问贤道:“先君当初战败,原因很多,被人背后捅刀子是战败原因之一,但最要紧的还是厢军无用,三千多人被人一鼓击溃,就算叫岳峙,李友德还领岐州军寨,拉出去打仗还是一个必败的结果。”
吕问贤颇感羞辱,他自己的心思也是很明显,上任之后经常勘探地形,研究从岐山翻过山岭突袭的可能性,多次攀爬已经发觉了很多可以进兵的道路……
事实上只要用心,虽然山势陡峭险峻,但这世间就没有不能翻越的大山,又不是攀爬悬崖之类,山上原本就有一些猎户之类的存在,各种羊肠小道都隐藏在木地灌木之中,稍加注意就能找到几条翻过山岭,突向海滩的通道。
自以为找到道路,再训练士卒,很有可能创造奇迹,成就一番功名的吕问贤,对徐子先的到来当然是不情不愿,以为是被抢了可能到手的功劳。
“我来此之前就派人打听了吕大人的行迹和为官之道……”徐子先诚挚的道:“吕大人有心,待百姓也宽仁体恤,是个好知州,也想着剿灭岐山盗,志向可嘉。但凭这三寨厢军,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事。”
虽然感觉对方说的可能是事实,但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一半的人这么居高临下的教训,吕用贤内心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若干抵触情绪,他有些羞恼的道:“南安侯说这些话,意欲何为呢?”
“我是想叫吕大人放心。”徐子先淡淡的笑道:“剿贼之事,由我来行之,要紧的是南安水营练成,海陆并剿,更易成功。厢军方面,我会严加训练,充实饷械,革退沙汰不合格者,补充进壮丁,这样数月乃至年后,可以动兵时,吕大人可以以知军州的身份,跟着我一起在军前,到时候奏本之上,你我二人并列,如何?”
“如果事情都是君侯所为,本官可不会沾这种光。”
“如果一个人吃第十个包子吃饱了,头前九个就不算了?”徐子先轻笑道:“这几年岐州地方安静,厢军完整,陈于泰迫于压力对各方的劫掠都少了许多,大人之功是数年的劳苦和心思,如果一战定立功劳,大人却被排斥于外,我都会感觉不公平……”
一种得到理解的感觉涌上心头,吕问贤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徐子先,终是忍不住道:“君侯一直都是这么明察秋毫,洞彻人心的吗?”
“防御使后宅的葡萄架可不是这么想的。”徐子先颇为幽默的回答,他相信吕问贤知道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吕问贤似乎吁了口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
迎接防御使的酒宴规格相当之高,岐州是府下军州,和建州,汀州,漳州,泉州,邵武军,兴化军这样的上等军州不同,属于府下代管军州,比县高,比正经的州府低等。
府也是有高有低,最高级别的府是燕京府,也就是京兆府,其次是江陵府和福州府,各大府的知府一般地位在安抚使下,但江陵知府一般会挂节度使或是观文殿大学士或兼某部尚书等若干职务,实权不在江南东路安抚使之下,甚至在其之上。
岐州之设,原本就是因为防御海盗,其实防御使比知州更引人瞩目,徐子先赴任,最少在岐州士绅和百姓眼里,甚至在驻军群体里都引发了轩然大波。
知州吕问贤的欢迎宴吸引了大量围观的人群,不大的州衙之外,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待酒宴快结束时,关于徐子先的很多传言和谈话,都是在岐州各阶层流传开来。
在此之前,福州的若干家报纸开足马力,宣扬徐子先的战功,南安团练的精锐武勇,然后再有人质疑徐子先迟迟不接任,不愿对陈于泰动手,有保存实力和养寇自重的嫌疑。
在徐子先赴任之前,颇有一些歧州士绅和百姓相信了这种论调,对徐子先心怀不满的人大有人在。
但后来有人驳斥,舆论渐渐平息,特别是齐王措词异常严厉,不准民间胡论议论军政大事,报纸不宜在军务上随意施加影响,扰乱军心,蛊惑民意,在大都督府的施压之下,很多莫名的舆论最少在短期内是消失了。
徐子先至岐州后,已经在州衙,防御使衙门等各处接见属官时,强调再三,无有水营,不能谈剿匪,联想到南安正在扩大水营团练名额,招募数千水营兵,南安侯府又花重金修复了大量船只,其意如何,当然是昭然若揭。
至此时,很多人是感觉冤枉了这位青年君侯,不管怎样,其志向在剿灭陈于泰是没有错,从去岁开始,修船和准备募兵就已经开始了,若不是有意岐山盗,任在京师的功劳,徐子先在福建路何处不能去?到建州任防御使,不比挂个同知岐州的头衔要好的多?
人群之中,有个满脸胡须的壮汉,一直抱着膀子在观察州衙的情形,同时也在听各人的议论,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时而面露鄙夷讥讽的笑容。
到了起更前后,宴会结束,围观的人群早散开了,只有一些小摊贩没有走,希望能在夜深之前再赚十个八个铜钱。
壮汉从人群中离开,临走前买了几块牛肉馅的馅饼,啃的满手满脸都是油,他健步如飞,穿过黑暗的小巷,在狗的吠叫声中走到城墙脚下。
岐州城墙先是夯土,后来海盗犯境的局面日趋严重,成宗年间政事堂下令福州府拨付款项对岐州城墙进行包砖。
周长二里零一百五十步,有垛口和射孔,马面墙,两座城楼和藏兵洞,没有瓮城,相当简陋,城砖也有不少零落或凸起的,这壮汉相度了一小会儿,身形如猿般的在城墙上蠕动了一小会儿,便是攀上了不高的城墙,然后不加迟疑,纵身自另一侧而下。
夜色中,壮汉飞奔而过,前方就是驻有两营兵的中寨,壮汉虽不惧,却不欲多事,因而从一侧绕道而过,夜晚的军营只有箭楼有灯影照映,不能及远,壮汉在里许外绕道而过,根本未惊动任何人。
到得岐山山脚下,先是有道路,半腰还有村庄,到数百米之上时,林地茂盛,灌木繁多,人踪已经罕至,壮汉如一只苍猿般在崇山峻岭之间跳跃攀爬,及至山颠又顺势而下,几无丝毫滞碍,可见这样的翻山越岭,于他来说也是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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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八牛弩
翻过大山,再至山脚,十余里的路程大半是山道和攀爬山岭,饶是壮汉身强体壮,擅于攀爬,到了平地之上时,也是天光大光,已经有一些农人在平地上翻种土地,这些人俱是身体枯瘦,神色木然,两眼中都是一片死灰,身上都有鞭打棍责的痕迹。
壮汉知道这些是漳州或福州掠来的百姓,妇人被海盗瓜分,男子则帮着海盗们种地……粮食当然是抢来合算,可是也不能天天去抢,总得有些储备。
岐州港在岐州山脉南侧,土地若全开垦出来,总得有三四万亩,现在只是开出几千亩来,沿着山溪流淌的地方种了一些稻米,剩下的多半是菜田。
有一些鸡和猪在黎明的微光下移动着,多半很瘦弱,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
壮汉随意在这样的地方行走着,这里也是司空见惯的情形了。
回顾身后来处,青山巍峨,看起来相当陡峭,灌木和林地一路往上,没有人想着会从这样的地方上下。
壮汉咧嘴一笑,状极自豪。
待过了农田区,几百间房舍搭建在大片的空地上,原本是几个小渔村,现在已经看不到旧日的踪迹。
港口区有一些海盗在修补照料一艘船只,这是陈于泰与大魏水师交战后的缴获,正经的大魏水师制式战舰。
这艘船长三十二米,宽七米,纵深三米,排水二百二十五左右,载重百吨,三桅四帆,前帆小,偏斜向前,中桅长大,是悬大型硬帆,其后是一面斜挂的三角帆,用来调整航向,做战时航线的调整至关重要,这也是中式船只中较为稀少的设计。船尾则是高大的船楼敌台,有城墙般的垛口和射孔,船楼上有一面较小的尾帆,另外还有两支八牛弩。
八牛弩只是一种形容,需得极大的力气才能拉开上弦,这种强弩是大魏弓弩技术,甚至不夸张的说就是整个全世界弓弩技术的顶峰。
在徐子先看来这是走上了歪路,二百多年了,大魏太祖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火器道路,如果一直坚持走下来,想必现在火铳和火炮的威力也不小了。
但大魏在太祖之后的帝王还是回到了重弓弩的老路上……也不能全责怪他们,北虏的压力大,大魏禁军要不断的与四敌交战,大魏的建立契机似乎是太祖逆天改命,从重重压力之下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建国之初就面临四面强敌,虽然屡屡出击,却是一直不能彻底解决四面之敌。
魏军禁军从建立之初就一直在与诸敌血战,太平岁月绝没有超过十年之期的记录。
待到东胡兴起,禁军更是疲于奔命,损失极大,火器在这个时候还相当粗陋,不及弓远,不如弩劲,装填费事,保养比弓箭还费事,关键是铸造难,耗费高,太祖重火器的苦心,还是败给了现实。
强弩就不同了,这是魏军禁军的最大依仗,神臂弓,最远射程在二百步外,有效杀伤也在百步之外,再强的步弓和射手也比不过神臂弓。
而八牛弩就更加神奇,有多名北虏或西羌的重将被八牛弩射死射伤,可能是穿凿附会,但也可能是确有其事。
三张一人多长的大型巨弓叠在一处,三弦齐发,击发时就是声若雷霆,而弓矢之力能射里许开外,也是完全的事实。
箭矢有小儿臂粗,射出之后在巨大的动力之下,完全能将里许外的多名重甲将士穿成肉串。
此弩大而沉重,装填移动俱是不便,野战是很难用,海战和守城倒是极佳的利器,三叠弓的劲力之强,如果纯粹硬拉,真的是需要八牛之力,有人试过,如果以纯粹的人力拉动八牛弩,最少要三十个人才能拉的开。
哪怕是守城,这样的拉动上弦也太费时费事了,所以在弩身后侧有精密的绞盘,两人可以勉强拉开,如果要效率,四人一组就可以相当快速的拉动弓弦,上好箭矢,并且将箭矢对准目标射出去。
壮汉看到有人在试着转动弩身后的绞盘,将弓弦拉开,然后把标枪般的箭矢放到箭槽里去……这种弩的箭也是等于长枪般长短,箭羽是用三尾铁羽,箭头用精钢所制,所以八牛弩的箭矢又被称为“一枪三剑箭”,这等标枪式的弓箭,在海上对敌舰的威胁也是极大,可谓是军国重器,仿造是不可能的,蒲行风等天方海盗喜欢用抛掷的石炮,对强弩不会玩,也不会造,所以俘获的这两架八牛弩就便宜了陈于泰。
看到两架八牛弩,壮汉也是咧嘴一笑。
官兵现在都没有这种象样的中军舰配八牛弩的豪华配置了,现存的福州水师主要驻澎湖,只有十几艘破烂福船和水艍船当主力舰,配几十艘小船,官兵人数才三千多人,比海盗也多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有近岸防御配合禁军,海上五盗怕是随意一股都能把朝廷剩下的这可怜的孱弱水师给横扫掉。
这也是大魏朝堂不愿重建水师的原因所在,船只和器械不停的消耗,人员不停的消耗,建立需要千万,维护保养船只的各种开销费用每年都够养几十个军的禁军了。
在贸易兴旺的国家,如果没有游牧民族的沉重压力,当然是投资在海军上最为合算,英国人是这么做的,西班牙人也是这么做的。
华夏民族被视为农耕民族,而忽略海洋,其实并非如此。
从中华的正史来看,从中原而至东南,在开拓陆地的同时,海洋也逐渐被重视起来。至唐末时,在广州泉州等地的外来海商就有数万人之多,而中国人远赴重洋,奔赴海外行商和移民定居,也就至那时就开始了。
在历史上的宋朝,开拓海外,对外贸易也是极为成功,对海洋也是极为重视,如果不是始终有西北和北方,东北等各地的渔猎和游牧民族带来的压力,相信华夏的海洋扩张并不会逊色于欧陆诸国。
相比之下,欧洲真是得天独厚,他们也遭遇过数次游牧民族的大规模入侵,比如著名的上帝之鞭,还有蒙古人的入侵都是,但从中国北方一路过万里至欧洲,其侵略性已经大为削弱,对欧洲文明从未带来致命的威胁和打击。
华夏则不同了,从秦汉时的匈奴至唐时的突厥,高句丽,北宋的契丹和党项,南宋的女真和蒙古,包括明朝的蒙古,女真,强悍的游牧民族离欧洲太远,离中国太近。
这无疑是不公平的,华夏文明有过辉煌灿烂的时候,也有过发展的契机,但毫无例外都消耗于长期对抗北方强邻的过程中,甚至遭遇过毁灭性的打击。
一种文明不可能始终强盛,比如被毁灭的希腊和罗马,华夏有过力压群雄的强盛期,也会有不可避免的衰退期,如果不是遭遇文明毁灭的打击,成就必定远不止后世那般,也不会叫欧洲文明一家独大。
陈于泰的院落在诸多房舍正中,若干条道路连接此处,在房舍四周临海一面建有大片的数里长的栅栏长围,用来防备自海上而来的突袭。
岐山一边,则是建立了多个哨楼和箭楼,在防范上不如对海上那般严密。
壮汉一路行来,不少海盗还在各自的房舍中呼呼大睡,也有一些海盗在三五成群的游荡,看向壮汉的眼神不乏警惕,阴沉,或是暴戾残酷的气息。
近半年来,岐山盗出动的少,各人抢掠的钱财消耗的都是不少,海盗也会储钱,没有人会想过一辈子当海盗,储存一大笔钱,然后化名上岸逍遥,这是很多海盗的终极梦想,虽然成功者少,但如果一点希望也没有,对很多人的耐心都是一种挑战。
壮汉没有理会那些挑衅的目光,若在平时,他倒是不介意放倒几个,陈于泰并不禁止海盗们互相斗殴,只要不用刀子,拳头底下打出人命来也是无所谓的事。
只是壮汉今天身负重任,不敢耽搁,才在各种挑衅的眼神中匆匆而过,至陈于泰所居的院落外,被其近卫们盘查过后,一路至陈于泰休息的房间之外等候。
过不多时,一个神色木然的女子从房间里出来,壮汉见了也是咧嘴一笑,眼中有不加掩饰的灼热与欲望。
岛上的妇人当然全部是掠来的,谁想用便是谁用,谁的拳头最大,便是可以用岛上全部的妇人。
眼前这妇人是漳州抢来的,最为漂亮,受到的凌辱也最多,偏生最不听话,身上满是鞭打的痕迹。
这时陈于泰在内道:“罗四回来了?”
“是我,大当家。”
壮汉名叫罗四,是岐山盗中的统制官之一,海盗也有组织体系,虽然粗疏,大体上还是要维持平时和战时的格局秩序。
“见过大当家。”罗四进屋后就是抱拳一礼,陈于泰半躺在床上,眯眼看了眼前壮汉一眼,说道:“看到徐子先了?”
“见到了。”罗四道:“二十出头的样子,从举手投足看,确是身上有功夫的,等闲人怕不是他的对手。”
“哦?”陈于泰提起了一点精神,想了想,叹道:“老二死在他手里,看来不是没原因。”
“也不一定是多高的高手。”罗四道:“我去过南安,秦东阳和刘益几个才是真的高手,我看徐子先未必比他们强。”
“能将一群高手揽在身边,用的顺手,这也是本事。”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烧杀
陈于泰眼中闪烁着光芒,有些残忍和疯狂兼有的感觉,同时脸上却还是一片冷静,说话也未激动……但罗四知道,越是这样的陈于泰就越是可怕。
罗四有些害怕,眼前的陈于泰给他的感觉就象是嗜血的猛兽,表面的冷静之下,是无比强大的杀意。
这种杀意几乎就是高手的气势外露,罗四感觉身上都在颤抖,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为了东海王招安,蒲爷,康爷,刘爷,颜爷给我下令,不得擅动刀兵滋扰沿海地方……”陈于泰缓缓道:“你看,终于快叫那小儿骑到头顶来撒尿了。”
罗四壮着胆子道:“大当家,以小的看,徐子先也就能在陆上撒野,海上他也不敢。”
罗四将在岐州和福州打探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道:“南安那边确实招了不少新武卒,说是要练成水营,齐王府,安抚使司,还有徐子先在岐州都先后说了这话,没有水营,没法来打咱们。福州报纸拱火拱了好一阵子,被齐王和安抚使司按下去了,应是有人想看徐子先的笑话,又或是看他是不是年轻气盛不由分说来打咱们,现在看,徐子先也不过如此。”
陈于泰的消息渠道肯定不止罗四等人一处,蒲家也派人送了信来,确实如罗四所说,徐子先近来的全部精神用在两件大事上,一则招募新武卒编练水营,按理来说,一地团练的人数并不会被额定,得视情形而定。
如果不是有陈于泰的威胁,南安团练一千多人已经足够了。
因为要立水营,福州各大势力才对南安团练扩编视而不见,若换了别人,或是别的团练使,擅自又招募数千新卒,真当安抚使和巡按使还有各军州的观风使是假的?
“半年练成能在海上和咱们交战的水营?”罗四面露冷笑,说道:“怕不是真的要来找死?咱们兄弟,也真的闲的慌,不如大当家现在就带人杀过去,给南安团练个厉害瞧瞧。”
陈于泰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蒲家的人明确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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