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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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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挥刀斩开刺来的枪矛,右手已经一斩,一颗海盗的头颅已经飞向了半空。
“嘿,废物。”刘益没有再进袭,反而退后一步,双刀如飞,将几支势大力沉的刀矛给荡开了去。
此时其余游兵赶上,或刀盾,或长矟,众人与刘益一起,开始猛烈的攻击。
刘益又斜挥长刀斩中一个海盗前胸,入肉斫骨,那人肯定活不成了,他才收刀后退几步,破阵,连续挥刀,对体能消耗极大,他借机回气。
再看左手边秦东阳那里,却是成群的海盗冲向秦东阳所部,刘益嘿嘿一笑,知道冲的越狠的,死的越快。
秦东阳确实是如此安排,中间凹出一些空档,引得一些海盗冲进来,接着手一挥,两翼一包,他自己带一队人挡住前方海盗,被包进去的十几人被四面的长矟障刀攻击,瞬间被斩成了肉酱。
虽然不似刘益破阵那么凶狠狞厉,秦东阳的效率却是比刘益强多了。
“稳住,稳住!”
张虎臣这样的世家子出身的将领,风格与秦东阳和刘益更加不同。
前锋由其指挥,各层军官跟着游兵前冲,已经抵得距离海盗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脚下是尘土,杂草,碎石,不远处是燃烧的岗楼和木栅,距离这么近,海风的味道都吹不散海盗们身上的腥臭味了。
双方呼吸声可闻,两翼游兵在扰敌阵脚,突破敌阵防御,弓手还在压制海盗弓手,但还是有相当的海盗弓手在向谷口处这里不停射箭,在张虎臣身边不停有哎哟的声响,那是有武卒被箭矢射中后的声响。
徐子先指挥中军和全阵,秦东阳领左翼一都游兵,刘益另右翼一都游兵,张虎臣和金抱一各领两都前锋,每个前阵俱是从方阵变圆阵再变叠阵,就是当先武官,其后数名劲卒,再后整队武卒,再有两队武卒于其后,再有三队武卒于其后。
这样可以最快的速度突阵,要求是叠阵之前必须是最悍勇敢死的劲卒。
军官在最前,然后是都头,队官,老卒。
这样的军阵,对武官的要求极高,也是要求武官和老卒们先做出牺牲,而不是叫新兵们上去填刀头。
冲击力强,突破快,如长江大海的叠浪,越往后人越多,打开的面越大,对摆阵长蛇阵应敌的海盗,一旦被突破,就很难再扳回局面,列阵而战。
坏处便是这样老卒和军官折损易大,好处不仅是战术上的,也是新兵更容易快速的成长。
能在军官和精锐的带领下奋战,且少有损伤,平时严格的训练之下配合丰富的战场经验,几次战事之后,便是新卒变老卒,老卒变为军官,可以一直保持相当高的战力。
在距离二十步时,张虎臣示意金抱一,两人适时调整间距,原本是要合力破阵,现在游兵发挥的不错,两人并不曾急切破阵,而是调整方向,寻找到海盗阵列中更薄弱些的地方。
对面的海盗已经相当不稳了,弓箭如雨不曾停落,对武卒的杀伤不断,但眼前的官兵意志坚决,阵列不断,旗号金鼓严整,说是团练,却是展现出了不下于,甚至高出禁军的战术素养。
海盗们纵横海上多年,也曾多次见识过禁军,眼前这支军队,却是明显不在禁军之下。
在即将白刃相交之时,哪怕都有拼命的意愿,很多海盗还是忍不住战栗起来。
“破!”
张虎臣持长矟在手,大步向前,在激昂的鼓声中,率先将长矟架了过去。
前锋不要刺,亦不要过于迫前,最要紧的便是架。
对面如林般的长矛长刀长矟则是刺了过来,或是心虚,或是壮勇,混乱之中有人在呐喊,有人闷不出声,有人汗落如雨。
火光下是一张张扭曲的脸,海盗们尽力向前挥动手中的兵器,甚至是胡乱挥劈,他们都很有经验,但经验主要是来自于海上的乱斗,在眼前军阵的庞大压力下,动作变形,呼吸急促,很多人已经发挥相当失常。
金抱一将眼前的海盗袭来的长矟架住,他身后的两个都头则是一左一右,手中长矟如毒蛇一般向前飞刺,将两个海盗的身体刺穿。
骇人的惨叫声中,皮甲,皮肤,肌肉都被破开,鲜血在破损的肌肉里往外喷溅着。
更多的军官出现在战阵上,架矟,身后的武官和老卒们纷纷找到时机,刺伤或刺死敌人。
武卒的阵线仍然稳固,虽然已经有超过二百人中箭,在谷口这样狭窄的地方,海盗还是将弓箭的作用发挥到最强。
但吃亏在时间太短。
从布阵,击鼓前行,到冲到谷口短兵相接,军官们展现了驾驭战场,部署部下成阵列,并且冲向敌阵的眼光和决心,几乎是没有犹豫和停滞,就是要以步阵破阵,不管海盗摆下什么阵列防御,冲破敌阵,破阵杀敌,便是南安团练武卒的决心和意志。
战略明确,战术得当,当海盗们用神臂弓和长弓射了数轮之后,步阵已经相接,海盗弓手又被厢军牵制,不断有海盗弓手倒下,对谷口出团练武卒步阵的杀伤,开始严重下降。
“大当家,挡不住的……”
罗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形。
一个个大魏武官,内穿品官袍服,外罩铁甲,当先冲阵,这样的场景,罗四已经发的身体发凉,浑身冰冷。
便是发梦也是没见过这般的情形,若是在此之前有哪个人对罗四说有这等事,罗四怕是要把牙齿笑掉。
从来只有小卒向前拱,哪有大将冲杀在前的道理?
但眼前的事实却是如此,在一个个武官的引领之下,南安团练如同难以抗拒的天灾,是海上的风暴,闽江夏季的洪流,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存在!
到此时此刻,海盗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前的动员,自负,还有对获胜的希望,都是笑话,是叫人笑不出来的笑话。
在久经训练,装备齐全,士气高昂,阵列完整,金鼓齐备的正规军面前,海盗们散乱的阵列和所谓的悍勇,根本不值一提。
………………………………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展望
几个悍勇的海盗冲向前方,罗四看到一个武官提刀在身,身后是逐渐变宽的叠阵,那武官胸前有大片的血迹,胸口的锁甲上插着好几支箭矢,胳膊上似乎也有一支,左膀子垂了下去,那武官却是浑不在意,正面相迎,右刀起落,架,挥,挡,格,劈,连续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毫无滞碍停顿。
罗四见识倒是不差,知道这用刀的武官是罕见的高手,任何抵抗在其刀下都毫无意义,而其身后更多的武官和武卒涌出来,海盗阵列已经被打崩了若干个缺口,在这些人身后,更多的武卒在更多的武官率领下纷纷冲入海盗阵列……
“完球了。”罗四喃喃道:“老子不想死在这里。”
不想死,就得想办法,罗四左右看过去,中阵那里陈于泰还在拼命鼓励士气,令所有人上前补住被打崩的缺口,不少头目引着人过去,接着被南安团练用阵列磨盘磨成一团团的血肉,罗四打了个寒战,这场仗根本毫无指望,连弓手偏后的阵列也被攻击到了,大量的弓手开始有崩溃的迹象。
最多不会超过一刻钟时间,整个大阵都会崩。
罗四的眼光和判断还是没有错的,他估计陈于泰和一些大头目都看的出来眼下的局面,堂堂正正之师的官兵这么攻来,就算地形不利,被弓箭射的不善,但突进迅猛,打崩海盗的阵列只是时间问题,损失也不会很大。
这么打法,罗四这种人都知道是相当的不对称,海盗根本不是这种经制之师的对手,何况南安团练算得上是经制之师里的精锐了。
当下不敢再耽搁,罗四连最亲近的兄弟都没有叫,只在呐喊声中不停的后退,到最后时才叫了几个得力的水手,几个人开始往海边跑。
更多的人都是和罗四一样的选择,海盗的阵后开始出现松散的逃散人群,如果有督战队的话这种情形可能要等一会儿才会出现,陈于泰感觉殊死一搏时不会有人想跑,他是高估了自己的号召力,同时也低估了人的求生欲。
逃到海上哪怕死在风浪或追捕之下,被人当野狗一样打死,好歹是能多活几天。
多活一天都会有人冒险逃走,何况茫茫大海,逃走的罗四等人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官兵撵上,或是被各处的民壮给打死。
当徐子先率中军亦成叠成冲入海盗阵列,双方的力量达到了完全的不均衡,少量的几百人的游兵和前锋就使得海盗阵脚不稳,超过千人的本阵也形成一个个圆形的叠阵冲入敌阵时,海盗的阵列不可避免的跨了下来。
徐子先用的是和秦东阳一样的刀盾,左手盾,右手刀。
他用长兵器不是很顺手。
徐子先的刀术得益于秦东阳和刘益的教导,怎么闪躲,移步,发力,怎么保持体力和调匀呼吸,出刀的发力,臂展,手腕的运用,腰力的运用,还有眼和手的配合,这些东西都是在长久的训练中才能得到。
这么久的时间下来,包括每天劈砍木块,骑马斩那些稻草人,若干次实战,徐子先的刀术距离出神入化当然还差的远,但是说已经算得上入了高手之门,应该也是没错。
身材高大的徐子先在人群中相当显眼,他当然也是走在叠阵最前。
几个瘦弱的海盗已经是半转身或是眼神游移,在四周到处是砍杀声,刀劈在人骨骼上的咔嚓声响,长矟刺在铁甲上的划拉声,人被刺中要害的闷哼声,被刺在易痛处造成的惨叫声,弓箭破空声,地面上的箭矢原本很多,现在逐渐被踏平了,一双双军靴踏在地面上,将箭矢踏到了脚下,或是踢到了一边。
徐子先还是吸引到了相当的注意,中军旗下披坚执锐,高大的身材和年龄,加上穿着的袍服,很容易叫人看出他的身份。
陈于泰在阵中也是急了,恨不得提刀冲杀过来。
但海盗的阵形崩溃已经是开始了,陈于泰根本就阻止不了。
更多的缺口被打开,一个个悍勇的海盗被围杀,一个个头目在哀嚎声中被杀掉或捕获,当徐子先用盾牌荡开一支铁枪,顺势还击斩落某个海盗的头颅时,整个海盗的阵列终于崩溃掉了。
大队的海盗转身溃逃,鱼鳞阵的冲击太过凌厉,他们根本不可能挡的住。
转身逃走时很多人将后背露出来,前面的人挡住后面,后面的人用刀矟砍向前面的同伴,只为了自己能早些脱离身后的威胁。
在这种情形下,红色中军大旗左右摇摆,这就是令各部不必再保持与本阵的勾连,可以各自为战。
刘益柱着刀停下来,在原地喘着粗气,这种时候没必要叫武官们带头冲杀了,他身上中了十几箭,每支箭都插在皮肤之内,虽然未得深入,也是流血不少。
胳膊上的一箭有些麻烦,需得小心拔出箭头,如果刺入骨中,很可能引发败血症,高热不退,也是要命的事。
不过以刘益的身体,当不致于有性命之忧。
看着一个个叠阵转为纵队,武卒们小跑向前追砍斩杀那些逃命的海盗,刘益咧嘴一笑。
“他娘的,就一个承诺老子就得卖命,实在不值当的……”
秦东阳也没有继续追击,他倒是未受一点儿伤,虽然一直冲杀在前,能有机会伤到他的海盗,却是一个也没有。
在战场上,秦东阳开始游走观察,看看每个武官的表现,看到刘益盘膝坐在地上,军医在替他去掉锁甲,准备拔除箭矢时,秦东阳也只有摇头一笑。
张虎臣和林存信,李福祥,金抱一,吴畏三等人继续率部追击,少年牙将出身的武官仍然是冲杀在最前端。
海岛上到处是火光,喊杀,困兽犹斗的嚎叫声响。
“诸君辛苦了。”徐子先的衣袍下摆上染了不少血,箭袍下摆收束的很高,这是他斩杀海盗时喷溅到衣摆上的。
徐子先令高时来帮着自己去掉铁甲,一身轻松的走到刘益和秦东阳身边,看着四处是火光的海岛港口,笑着道:“此战是超乎意料之外的轻松。”
“现在是要看能不能杀掉陈于泰,或是生擒他。”秦东阳道:“若跑了陈于泰,就是相当大的遗憾。”
“咱们的弱处还是水营。”徐子先道:“我已经令虎臣率部不追杀海盗,直入港口,尽量堵住所有人,估计还是会有驾船跑掉的,希望陈于泰不在其中。”
众人脸上都显露遗憾之色,确实是如此,如果这一次有水营配合杀过来,海盗进退失措,谷口这里根本布不了阵,直接就崩盘,损失肯定要比这样硬冲硬撞要小的多。
可惜水营武卒现在还没有结束新训期,在新训期结束后,会挑出一部份到东藩,一部份到岐州,一部份成为骑兵,再成立两个营的水营开始水面训练,水面训练期最少也得是半年,也就是说一年之后,随着若干新船下水,武器装备装配在船上,水营武卒逐渐成为老练的水手,那时候才谈的上利用水营出战。
现在,还是只能想想就算了。
秦东阳到底不放心,在一片混乱和火光之中提着刀走向前方,他要亲自去部署抓捕或格杀陈于泰。
岐山盗就是陈于泰,陈于泰的象征意义比其余两千颗脑袋还要强的多。
若逃漏了此人,这一场战事虽然是不折不扣的大捷,象征意义就要弱上许多。
“君侯,”刘益面色有些发白,盘腿坐在地上仰头道:“这一次大功立下来,朝廷怎么办?江滩一战好几千,这一次又剿了盘踞岐山十来年的巨盗,总不能说是寻常匪盗了?若是朝廷不给封爵,怕是说不过去。”
“南安公?”徐子先摇头一笑,说道:“两府会上奏,但不会坚持,天子一定不肯,估计会叫我知岐州,官升一级,然后再加封户,赐金银铜钱,还有绢,丝之类吧。”
“还真他娘的小气……小心眼儿。”穿着铁甲,从火光中走回来的金抱一听到了,不满的嘀咕起来。
“甭这么说官家。”刘益开玩笑道:“我要是官家,对咱们君侯也不能放心,也太能折腾了。从京师回来不到两月,刚同知岐州,任防御使,总得以为过半年一年的才能设法来剿陈于泰吧,这才多会功夫?怕是能惊的朝廷那帮子说不出话来……”
众人俱是点头,徐子先也是笑起来。他当然要笑,而且是无比的骄傲,自豪,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从此之后,他才是真的潜龙升龙,难以复制。
在此事之前,徐子先到底要受制于朝廷,受制大都督府,安抚使司。
此事过后,徐子先展现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普通的禁军,团练是他一手打造,指挥起来比普通的禁军还要方便。
以现在朝廷的威望,天子的威望,能敢于在福建路对徐子先不利的人,寥寥无已。
甚至有齐王的帮手,徐子先已经可以考虑把手伸进驻在兴化军和建州,还有谷口一带的城守营和江防营。
逐步赶走赵王的人,换上自己信的过的人。
徐子先夹袋里的人看似不多,其实在他的有意经营之下,备选的人手相当充足。
少年牙将过几年就全面成长起来,都能保举和任用到七品武官,放在福建各州府完全够格当厢军的营统制。
然后便是张家,林家,李家等福建本地的军伍世家,将门子弟,用一个就等于用上其满门的子弟,比如张虎臣,现在其在徐子先麾下风光得意,已经有几个同辈兄弟也过来投效,徐子先对这些新人是一律不问家世,都得过了新兵营的训练再说。
不过训练,不入体系,个人武力再高也没有意义。
就算是刘益,看着吊儿郎当的模样,不也是在新兵营当教官时,生生把赌钱的嗜好给戒掉了?徐子先的态度相当简单,就算有承诺,刘益本事也相当了得,不入体系,不听指挥,不守军纪,也是不会用他。
而刘益也是为了将来,咬着牙把赌博给断了,只是这酒是难断,好在相对于赌博,徐子先对军官们喝酒和找女人,总不是管束的太紧。都是壮年男人,管的太紧,类似清教徒的管理办法,就得有一个超强的理念来约束,何况就算是宗教化的军队,大头目找女人的也大有人在,不必要太过当真。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插翅难逃
“陈于泰一去,福建路的军政格局会有转变,当然是向南安侯府有利的方向来转……”刘益轻声道:“我建议君侯格局要大,可以把葛家兄弟,还有我,老金,老吴他们,少年牙将也是一样,放一批出去,在各地做事,有君侯的力量支持,很容易出头,几年时间,可能就能到一呼百应的地步……”
徐子先看了眼刘益,这厮说话声音很低,四周的人不多,除了少数受伤留下来的武官和士卒,就是军医在跑前跑后的忙碌,刘益又压低着嗓子说话,听到的人当然是不多。
这个思路确实相当了得,也是方少群给徐子先的建议。
林斗耀着重的是政绩和禁军,对福建地方势力和厢军不是太着紧。赵王的身份在,林斗耀没必要和赵王硬顶,这也是这几年赵王风光得意,强行压住大都督齐王的底气所在。
现在徐子先冒起,行事风格和齐王完全两回事,林斗耀反而会支持徐子先压制赵王,因为铲除陈于泰只是一个开始,底下福建将会面临随时来袭的大股的外来海盗。
可能半年,也可能一两年,谁也说不清,但海上五盗,除了招安的王直外,任何一人都可能率部来攻。
在强大的外部压力下,内部扶持强力人物也是最为明智的做法。
有齐王,林斗耀,郑里奇等宗室亲王和高官大员们的支持,徐子先在一两年内掌握更大的地盘,获得更多的资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对此徐子先也在犹豫。
此事有利有弊,从利字方面来说,可以在两年内掌握福建路大半的厢军力量……赵王根本不行,其拉拢人无非是砸钱,很多人不喜欢赵王的行事风格,对跋扈嚣张傲气凌人的徐子威,徐子文兄弟,福建路其实也是相当的缺乏认可。
这般行事,徐子先能在两年后掌握数万厢军,获得大量地方的钱粮支持,而地方军政这么支持他,毫无疑问是要把福建路的防御交给他来负责。
禁军配合厢军,处处都是漏洞,如果换上徐子先这种有能力的宗室领兵,局面会大有不同,就象当年的齐王一样,宗室要有本事,在地方上呼风唤雨,会得到百姓士绅更多的支持,非普通的将领可比。
弊病就是若到这般地步,更坐实了徐子先野心勃勃,天子对他的提防和压制便会来的更直接和猛烈。
甚至会有断然被撵开的风险,一道旨意,调徐子先至江陵大都督府任副都督,拜赐国公,谁能说出不是来?
但这等于是断了徐子先的根基!
现在的徐子先只有朝廷看来不太起眼的团练在手,虽然精悍但实力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南安侯府刚要开发东藩,此前的根基就是南安附近的几个镇子,最多算上荒凉的东藩,徐子先在地方军政体系根基还很薄弱,特别是在厢军体系内,几乎算是毫无根基。
若是走第一条路,则很有可能面临对天子的决绝反击,两府的态度也很可疑,韩钟的人情已经还完了,徐夏商老迈,支持力度不会太高,而且事涉储君大位之争,除非是徐子先有成功的可能,否则叫老相国不顾生死和家族安危出来支持,也是不太现实。
便是天子将徐子先调行征调到京师,亦不是没有可能。
在真正根基牢固,可以不鸟天子诏令之前,徐子先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些行事比较好。
就如眼下这样,手伸的不长,功劳一直立下来,总有一天光芒盖住福建路的所有宗室和军政大员,堂堂正正博得国公,亲王,大事来临之前,能经营到如此地步,徐子先感觉就是足够了……
“你自家看着办……”刘益失血很多,有些虚弱,不过也没有到需要躺下的地步。这厮说了话已经感觉自己说的太多,当下躺了下去,微闭两眼,这就是表示自己不再多事的态度了。
“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更适合我。”徐子先轻笑一声,算是回答了刘益。
刘益闷哼一声,没有答话。
……
“跑不掉了,大当家……”
海盗们为了阻止追兵,或是想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少人跑回来之后开始纵火。
港口区全部是木屋,几乎没有一间砖石造的房子,当年的岐州港就是只有几个小渔村,哪有人烧砖、制瓦来造屋?
后来被陈于泰率部盘踞,海盗烧房子在行,造房子还是算了,这么多年下来,一幢象样的房舍也没造,陈于泰的住所也就是十几间稍大的木屋而已。
火光一起,借着江面和海边吹过来的风势,几乎是瞬间把几百间屋子都烧成了白地。
火势一起,海盗们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到处都是火,跑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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