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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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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明达有信给我,还是很见情的。”
“当初我们不登录,有一些股东还有意见。”郑明远感慨道:“还好当初没有登,不然现在就真的是脸被打肿了。”
魏翼冷笑道:“宜将剩勇追穷寇啊,这是明达常说的话。周报既然开特刊,当然要把当初质疑的,辱骂的,嘲讽的小报都点一下名,叫他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当初会那么做。”
“可以,小事一桩。”郑明远笑道:“报界彼此打闷棍的事多了,做这等事,咱们拿手的很。”
魏翼微微一笑,报界的竟争确实很大,太祖创立报纸算是开了先河,虽然各大报纸是以登录朝廷邸抄,找卸任官员分析国策,并且登录社会新闻,文人的雅集文章,诗词为主,那些只有十几人,甚至几个人的小报要想生存,只能是拿人好处替人说话,只要不是涉及反叛之类的犯大忌的话,连天子的怪话他们都敢说。
反正报业就是要拾遗补缺,这可是太祖当年说过的话,也算是这些小报的护身符。
大报要严肃的多,虽然不是官办,但福州周报这样的报纸有很多举人秀才,或是退休的官员在其中,实力雄厚,对那些靠花边新闻和收钱卖文章的小报,历来是缺乏好感和认可。
魏翼为主笔时,和小报也打过若干次笔仗,对这等事可完全不陌生。
这时江边传来轰闹声响,似是大片的人群在发出叫喊和欢呼声,魏翼和郑明远赶紧赶过去,人群已经拥挤成一片,几乎难以抵达江边。
还好提刑使司和福建府的官吏带着大量的巡防营和府里的衙役赶过来维持秩序,今晚福州府城的城门都没有关闭,显然是官吏们也在等待着这一刻。
魏翼看到了骑马赶至江边的郑里奇,海盗也是盗案,每一次海盗犯案,提刑使都脱不得干系,陈于泰犯的事越多,郑里奇身上的压力便是越大,这一次若是陈于泰伏诛,对郑里奇来说也是去了一块心病,他当然是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在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巡防营的厢军官兵们开辟出一条道路来,魏翼等人跟在郑里奇身后,也是成功抵得江边。
很多男子神色激动,妇人们已经激动的哭叫起来,不少人在咒骂之余,也是在默默祈祷,告慰被海盗们杀害的亲人们的在天之灵。
魏翼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太激动,毕竟他没有亲人死在陈于泰和他的部下手中,但当他看到一张张激动的脸庞,还有一张张激动到扭曲的脸庞时,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
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清瘦而精干,看的出来是一个很难暴露情绪的钢铁一般的汉子,黑色的皮肤,瘦弱精干,典型的常年在海上的福建人的形象,其脸部的线条如刀刻一般分明,现在其两手紧握,半跪在地上,当整船的海盗首级被搬抬下来时,这个汉子身体都不如由主的战栗起来。
当然不是畏惧,而是克制情绪到最高峰时的自然反应,这种反应和畏惧无关,只是尽量在克制自己。
魏翼的身体都差点儿跟着颤抖起来……他难以想象这个汉子遭遇过什么事,他也不愿意去想象。
当整筐的人头陆续搬抬下来,整个江边都被装人头的筐子堆满,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在江边弥漫开来,人头都是面色狰狞,这倒是不奇怪,被砍下人头的那一瞬所有人都是面目扭曲,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一筐一筐的人头陆续被搬抬下来,很多人焦急的打听着是否有陈于泰的首级……人心就是这样,虽然自家的亲人可能死在一个不知名的海盗刀下,但既然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一切罪责当然都得算在陈于泰一个人头上。
“陈于泰的首级还在岐州港。”一个府衙的押司官大声道:“大府明早回福州府城,到时候会带着陈于泰的首级回来,南安侯和岐州知州吕问贤一起到府城,至安抚使司当面验看首级……”
人群中更是嗡的一下,很多声响一下子爆发起来,不少人直接嚎啕大哭,甚至是激动的不能自己。
“南安侯真是我福建路罕见的豪杰。”
“先杀陈于勇,再击败几千匪盗,上任不到两个月就斩了陈于泰,难以想象。”
“此前还有不少人质疑他在岐州争权夺利,不将心思用在诛除岐山盗之事上,现在可见南安侯是在暗中布置,可笑那些人真是小人之心。”
“可不是?我早就说过南安侯不是那般人。”
“宗室中要么膏粱子弟,要么就是罕见的人杰,南安侯是齐王之后最有能耐的宗室,也亏得人家一直将百姓之事放在心上的宗室,那就更难能可贵了。”
“齐王之后又有南安侯,我福建百姓还是有福。”
“现在天下有大乱之像,惟有我福建路不仅无大事,还剿平了为祸多年的巨盗,真是我等福建人的福气。”
“也不尽然……”有人疑惑道:“陈于泰身后可是有颜齐,刘旦,蒲行风,到时候巨盗前来,可是十几万人的规模,漳州被破,福州也未必平安,要是真的把大盗惹过来,也是天大的麻烦。”
“什么昏话。”这种论调在这个场景显然不合时宜,有人大怒道:“人家上你家烧杀抢掠,你说他身后有更厉害人物,有人击杀了这强盗,你反说他引来更厉害的,这是哪家的道理?就算没有蒲行风几个,陈于泰祸害我福建路岂又少了?”
“说什么昏话!”有人振臂挥拳,怒道:“谁说的,俺要揍他一顿。”
说话的吓了一跳,顿时走避了开去。
魏翼也是轻轻摇头,任何时候都不乏浇冷水,说昏话的存在,这等人也不必去理会,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公道在多半的时候自在人心,有时候错误的舆论和做法看似占据上风,其实只是多半的人处于沉默的状态而已。
当这种时候,正气上扬的时候,说不合时宜的蠢话不仅不会被人赞同,被人揍了也是纯粹的活该了。
码头上混乱异常,连带福州城里都是到处有叫好声和哭泣声,魏翼踏上一艘小船的时候,城中已经有人在放爆竹,也有很多人就在码头和江边点燃香烛,燃烧纸钱,祝祷着死在海盗手中的亲人,他们的大仇已经得报,可以安心重新投胎转世做人了。
魏翼的眼角有些湿润,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意,心里也是渴欲赶紧见到徐子先,他要知道好友是怎么完成这样的壮举,他想着能早点听徐子先亲自说这件大事的细节,然后狠狠的夸赞好友一通,接下来要和徐子先举杯共饮,替徐子先庆祝,经过这件事之后,徐子先在福建路的地位已经是牢不可破,加上诸多盟友的帮助,短时间内掌握更大的权力也并不是难事。
魏翼将要任官,原本他的成就比徐子先要大的多,实权官绅之后,家资颇丰,徐子先还往他借过钱,他还记得徐子先开口时的模样,有些窘迫和难堪。
才隔了不到一年,现在的徐子先却是已经将魏翼和徐行伟远远甩开,落在身后老远,三人的地位已经发生了极为明显的变化,在此之前徐行伟的家族已经告诫其要紧跟徐子先,魏家由于是官绅世家,说话不会那么明显和浅薄,但态度也是相似,只是略有一些矜持而已。
魏翼估计,这一次事情之后,怕是家族中的长辈提起徐子先时,也不会称其名字了,而是会以爵位相称。
尽管徐子先尚未完婚,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在很多大家族里不要说掌握全权,怕是连发声的权力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一个后生,掌握了南安侯府的全部权力,并且持续的战胜强敌,从几十人对抗二百岐山盗开始,到击败蒲家势力,在京师斩杀大参,回到福建两个多月就又斩杀了作恶十多年,横行不法十多年,欠下累累血债的陈于泰也终于授首伏诛,这样的丰功伟业,委实叫人难以想象,也是有一种风云激荡,英雄应时而出的想法。
和魏翼持相同看法的人必定会很多,以后徐子先在福建路的地位,势必会水涨船高……
怀着种种乐观的看法,魏翼踏上一只小哨船,浆手们划动船浆,奋力向岐州港方向而去,报馆对这些水手都出了重资,天黑之后江上行船当然有风险,为了抢第一时间的稿子,报馆也是投入了重注。
对魏翼当然是不讲钱,人情和政治才是魏翼或魏家最想要的回报。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流水不腐
天黑过后很久,齐王和郑里奇,萧赞等人俱都到城门附近验看了首级之后,齐王和众多福建路的大员们才分头折返各自的府邸。
虽然陈于泰的首级要明天才能被杨世伟和徐子先亲自带回来,但岐山盗全部覆灭已经是不可移的事实。
有一艘战舰和三百余人的海盗逃走,有一半多是泅水而渡,齐王已经以福建路大都督府大都督的名义发出军令,兴化军和漳州一带的驻守厢军出动,当地的官府要派出民壮至海边和江边巡查,发现海盗可以就地擒拿或格杀,务必不叫一人漏网。
同时派船只出海,至泉州和澎湖一带,谕令驻守的水师沿岸和在大海中派出船只巡航,发觉逃走的海盗战舰立刻剿灭,仓促逃走的海盗不会有多高的武备,人手也不足,只要能在海上发现当然就能将其消灭,前提就是在这个时代的茫茫大海上,发现一只海盗船的机率会有多高而已。
郑里奇和后来赶过来的林斗耀对徐子先当然是不乏赞美,这件事终于也是能叫林斗耀沾光,可以弥补一下去年江滩之战时其损失的威望。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南安侯府是齐王的宗室一脉,和林斗耀不仅没有什么深厚的交谊,反而有过争斗与不和。
但政治便是如此,既然林斗耀现在与徐子先已经和解,这一次的战功上报,徐子先也是明显的释放了善意。
先后知会了大都督府,安抚使司,提刑使司,加上福州府,该知会的一个也没有漏掉,从安抚使林斗耀到提刑使郑里奇,还有知府杨世伟,知州吕问贤,一大串的名单都会列于奏功的捷报之上。
对这件大喜事,特别是在京师变乱和北伐之前,会被天子和两府视为吉兆,特别是天子这种比较情绪化的上位者,经常会因为一时的激动就对某个官员心生好感……故去的刘大参就是其中之一。
林斗耀倒是没有指望因为此事就能趁势入京,但这总是一件好事,对他而言就是给自己的履历加上了扎实的一笔,如果京师要会推执政,由韩钟提名压阵,又有实打实的功劳在身,林斗耀的元随扛上一把清凉伞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的增加。
齐王心中委实高兴,林斗耀,郑里奇,加上一个杨世伟,就算萧赞偏向赵王一派,对于福建路连宗室和文武大员共同的决断,一个巡按使又能做出什么与众意相违的决断?
徐子先可以升官,爵位倒是没有太大指望。
陈于泰是福建路的痼疾,每任安抚使都想除之而后快,但毕竟只是一个两千余众的小规模的盗匪……两府和大多数人都知道,陈于泰的能力不是普通的盗贼可比,但从规模和斩首数上毕竟还是不足。
徐子先已经得以任同知岐州,提管马政,六千户食实封,对朝廷来说也是颇为丰厚的赏赐,就算有岐州港战功,想升任国公也是没有可能……就算韩钟也不会支持,双方在京师的合作韩钟已经通过各种手段表达过谢意,对政客来说,人情处理完了就不存在人情,韩钟和天子之间只是维持着脆弱的平衡,如果韩钟明显的倒向徐子先一方,对京师的政局来说会有灾难性的后果。
就算如此,齐王也是足够开心和高兴了。
还有什么事比看到巨盗授首,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晚辈能够扶摇而上更开心更高兴的事情呢?
齐王想除掉陈于泰也是很久了,但一直苦于下手的地方,并且也是一直在顾忌陈于泰与蒲行风的勾结。
近来罗方伯至福州,这边的大员才知道蒲行风与泰西各国还在交战之中,暂时抽不开身,这也是徐子先能到岐州任职的重要原因。
若不是知道此事,怕是福州军政高层对铲除陈于泰,还是会有相当程度的忌惮和担心。
现在最少在一两年内不需要担心,而以徐子先的能力,两年之内梳理出数万精锐厢军当不在话下,只要安抚使司鼎力支持,财力钱粮不愁,福建路的十万厢军配合禁军,海盗来袭又能如何?十余万厢军和禁军配合,海盗在海上是大魏水师无法抵敌的存在,但一旦到陆上,其又怎么与大魏精锐相匹敌?
大量的精锐,手持长矟,障刀,还有神臂弓等军国重器,海盗再怎么悍勇敢战,岐州港一战还是说明了其不是经制之师的对手,堂堂阵阵的阵战决胜负,海盗定然不是对手。
齐王回到王府时,脚步都是罕见的轻盈,脸上也满是愉快的神情。
一些旧部尚在厢军之中任职,有几位在岐州被撵走的厢军将领连续多天至王府求见,一则是表达对徐子先的不满,另外就是想请齐王替他们再安排新的出路。
更多的厢军武官也是闻讯赶过来,他们也想知道齐王在此事上的态度。
徐子先在岐州的战功太过耀眼,已经对很多人有很大的触动了。
齐王是故念旧情的大人物,若非如此也不会叫大量的厢军将士归心,见到这些旧部,齐王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他道:“陈于泰授首,徐子先阵斩岐山盗一千七百余级,陈于泰的首级明天就送到福州来,南安侯立下这般大功,此前在岐州做的事,无理也变有理,何况各地的防御使知寨指挥上任,总是要淘汰一些老弱,裁撤一些不听话的武官,你们这些人却是不听我的招呼,自以为资历老,要和南安侯硬碰硬,不要以为南安侯听本王的,就算他不听,凡事占住一个理字,你们以为我能如何?”
齐王性格向来温和,对部下也向来温言抚慰为多,此时疾颜厉色,诸多厢军武官被训的狗血淋头,却是一声也不敢吭。
“李星五和董瑞祥先前也糊涂,后来投效过去,南安侯不都接纳了?”齐王见众人不出声,接着道:“底下本王是打算荐南安侯为福州府观察使,有监督编训厢军之责,你们若还是有糊涂心思,想着过富贵舒服的日子,倒不如现在就想办法调任,到外路去,福建路外任由你们去,本王会替你们想办法。要想继续当武官,就得踏踏实实的当差办事,以前本王对你们格外优容,是因为找不到替本王出头办事的人,你们好好想想看,本王十几年前带兵的时候,和南安侯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下众人俱是明白过来,齐王是因为年老精力不足,而且身为亲王兼大都督,对下头不好干涉太深,事事不宜都插手,这才坐视厢军败坏,每年只把最不听话,犯规矩最多的厢军武官处置几个,维持眼下的格局便可。
现在有了南安侯徐子先冲杀在前,齐王自是会全力支持,而回想起来,十几年前齐王主政带兵时,似乎规矩也是较现在严格的多,众人过了多年的安稳日子,倒是将前事俱都忘了。
当下一个副都指挥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道:“殿下既然说明白了,我等除了听从王命之外,还有什么可说的?带兵的人总是希望能带一支强兵,若南安侯真的能办到,带着我等多立战功,博更多的功名富贵,岂不也是好事?舒服日子过久了,其实也没有多大意思。”
齐王欣然点头,说道:“这是我的意思,你们最好帮我传扬开来,日后南安侯不仅是宗室侯爵,朝廷命官,更可以视为接我衣钵的传人,尔等明白了么?”
在此之前,齐王虽然对徐子先进行过多方面的支持,但还从未有过这般明确的表态。
有了这个表态,加上徐子先现有的权势和上升的势头,等若是齐王在很短时间内,会把自己在福建路的厢军体系中的实力全部交给徐子先。
这和暗中扶持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有了齐王明确的表态,很多早就看好徐子先的武官可以堂而皇之的投效过去,不会有背主的嫌疑,不会被同党们骂为反叛,没有道义上的任何麻烦和责任。
而齐王将这些人脉全交出去,也意味着在一两年内,他将只剩下影响力和官职爵位,权势会变的空心化,徒具虚名而已。
就如同将卸任右相回福州的徐夏商一样,成为一文一武的两个吉祥物。
对天子和两府来说,一个有威望和潜实力的亲王大都督威胁可是比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要大的多,哪怕徐子先是朱虚侯般的人物,没有多年的经营也难以与齐王的权势相比。
这种交接的过程中也可能会出现意外,只要能保持福建路总体的稳定,朝廷是乐见福建的地方势力在交接过程中发生冲突,变得分散开来。
“殿下真是一心为公……”
“高风亮节,令人敬佩。”
一群厢军武官说着敬服的话语,但态度已经比此前发生了变化。
这些武官有的是从岐州来,有的是福州府的厢军武官,从统制到寨都指挥,营副都指挥,都虞侯,都统制俱有,他们平时受福州府的管辖,也有提刑司下的巡防营武官,但军籍,日常训练,入营,退营,俱是大都督府管理。
这算是厢军的特殊之处,地方官府和都督府双重管理,其实禁军虽不受都督府的管制,但同时也是受地方官府和枢密院,包括政事堂直到天子的多重管制,在大魏,除了团练之外,没有哪一支经制之师能独立自专,团练是因为战斗力低下,只是民壮编组起来协助禁军和厢军,是一种纯粹的守备力量,武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种体制下,南安团练才有机会异军突起,徐子先得以贯彻他的练兵理念,并且获得了相当耀眼的成功。
厢军若是讲规矩,则齐王也不得畅快掌兵,要紧之处是得人。
同样的事,赵王交办的,齐王的人便当没看到,或是拖延敷衍。而齐王交办的,就是雷厉风行,顺畅执行。
相反,赵王的人对齐王的命令自然也是阴奉阳违,对赵王的指令言听计从。
齐王若将人脉交出去,则日后情份就会越来越淡,众人只能听徐子先的,哪怕是对齐王这样的老上司,也只剩下表面的情份而已。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齐王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福建路也到了更换厢军主事人的时候了。”
看到众人隐隐有担忧之色,齐王又笑道:“无需担心,南安侯任观察使,再升副都督,总还得有几年时间,由得你们慢慢适应,跟随。”
众人诺诺连声,齐王又同众人说了一会儿话,还是有亲王的体制尊严,但已经没有上司的威严,以往的琐碎细致也是消失不见,只有温言抚慰与劝告了。
待齐王离开之后,众多的厢军武官面面相觑,心中俱是明白,福建路的一个新的时期,很快就要到来了。
………………………………
第二百五十七章 老幼之别
和齐王府中的欢快,愉悦气氛完全不同,宗室街里的赵王府内气压极低,每个人说话时都是低声慢语,脸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神情,每个人都很紧张。
整个福州府城几乎都是在一片欢腾之中,已经起更了还是能听到四处燃烧烟花爆竹的声响,已经是暮春时节,天气和暖,在这种的时候有了天大的好消息,更容易让人们释放欢乐的情绪。
而赵王府不同,外间越是欢腾,则赵王府的气氛越是微妙。
当然赵王不可能是因为陈于泰的死而心生不满,再怎样他是天子生父,国朝亲王,能诛除一个巨盗对赵王来说也是件好事。
蒲寿高这样的外来商人会和海盗有所勾连,赵王这个亲王却不会如此。
大魏越是富强平安,对宗室,对近支有望天子储位的宗室来说就越代表安全,大魏的安稳才是宗室富贵平安的基石,这一点上赵王和蒲寿高是有着根本性的矛盾。
赵王府的压抑当然是来源自于徐子先的成功,徐子先的成功意味着很多东西,不少人会升官,齐王会得到两府代表天子颁赐的嘉奖,赵王当然也有一份。
这种功劳和赏赐对齐王是荣誉,对林斗耀等人是升迁的希望,而对赵王来说则是不折不扣的羞辱。
这是耻辱,不折不扣的耻辱。
赵王在福建多年,从普通的亲王到执掌大权,在徐子先出现之前,赵王在福建的文官之中,禁军之中,厢军之中都有了深厚的基础。
特别是赵王府与昌文侯府的联姻,更是使赵王掌握了福建路的大半文官,齐王死后,其又掌握了大半厢军。
大变陡然发生之后,赵王在福建称监国,本路的文武官员和驻军迅速认可,并且提供了大量财力,福建一路就有禁军十余万人,厢军二十余万,这也是东南财赋仅次于江陵的明证。
可惜赵王父子实在是昏庸无能,凭白浪费了大量的军械和福建路多年积累的财富。
包括人力资源在内,很多还有忠勇之心,并且愿为朝廷效力的军官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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