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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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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君侯。”在场的人俱是起身,一起抱拳应诺下来。

    ……

    福州的四月初已经相当炎热。

    徐子先早晨起身时,感觉身上有一层薄汗,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外。

    硬木制的卧房门都是陈旧斑驳了,这座侯府已经超过了四十年,很多物什家俱已经是陈旧不堪。

    徐子先脑海中的回忆,还是这座侯府最为深刻。

    后园的池塘到了夏季蛙鸣不断,岸边的石块底下很容易逮到蛐蛐,用面团粘树上鸣叫的知了,抓蜻蜓,蝴蝶,十岁以下的男孩儿,玩这些就能轻松耗过一整个白天。

    当时小妹还小,刚会走就跟在徐子先身后,蹒跚学步的年龄,小手张开,等着徐子先把粘下来的知了交给她。

    父亲徐应宾坐在后园的凉亭下,坦胸露腹,饮着冰镇的果子酒,与刚上任不久的奉常李仪对坐下棋。

    母亲在卧室里睡着,时不时传来她的咳嗽声。

    眼前的空气似乎折成一道道涟漪,旧日的时光凝聚成实质的画面,在徐子先眼前浮动着。

    很奇怪的是,虽然后世的知识经历一直未曾忘怀,现在的徐子先在情感认同上却是越发和前世的南安侯世子重叠起来了。

    “君侯,府城今天戒严了。”金抱一匆匆赶至,禀报道:“不过林安抚使亲自见了我一面,将出城的文书给了我。”

    “很好。”徐子先瞥了一眼,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道:“各人准备一下,一刻钟之后出发。”

    “是,君侯。”

    府中还会留一些老成的牙将驻守,仆役也多半是从南安官庄轮替来的,他们看向徐子先的眼光充满着敬畏和仰慕。

    徐子先面露微笑,向众人点头示意,然后挥手叫大伙儿不必围着自己,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相对南安别院,还有昌文侯斥巨资建造的东藩别院,这座侯府真的是很破败了。

    徐子先走到角楼下,木制的扶梯上长满了斑驳的青苔,他顺着梯子向上爬,三丈多高的梯子在下看不起眼,爬到顶部却已经足够俯瞰小半个福州府城了。

    正如金抱一等人所说,外间已经戒严,大队的禁军将士全副武装,与厢军的城守营和捕盗营一起在街市上巡逻。

    除非是家里有重病的病人,从今天白天到夜间,任何人没有重要的事情都不得出门半步,哪怕是家里在断炊,饿着也不能随意出门。

    凡违令者,喧哗吵闹者,不服大令者,将士们俱可随机处断,在街市上就地斩首处决。

    在这样的严令之下,往常热闹无比的福州府城迅速成了空城的状态,大街小巷俱是空寂无人,往常这个时候,城外的菜农挑夫们和粪车柴车大量涌入,远来的商人和其车队,驼队,还有小行脚商,四周的乡民涌入,城中也有不少人在早晨出外办事,官吏,衙役,士绅,秀才,普通的居民,每天熙熙攘攘最少有好几万人进出……一切的正常活动,都是在今天早晨被终止了。

    街面上只有火夫,应募的铺兵,更夫,还有府衙里派出来的差役,相对杀气腾腾的禁军将士,这些人的脸上神色更要镇定一些,也从容的多。

    当然,眼中的茫然之色也是相当明显。

    相对于大人物来说,城中发生的事情通过蛛丝马迹就能判断出来龙去脉,并且能分析出大致的走向。

    而普通的百姓,包括中低层的官员,吏员,差役们,他们知道的未必比普通的百姓更多一些。

    禁军们则是得到军令,任何有违戒严大令的人都要受到严惩,所以军人们杀气腾腾,持矟的双手比平时要握的紧很多。

    “好了,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一刻钟时间,除了留守的牙将和仆役之外,所有跟随离开的人俱是准备好了一切,连徐子先的坐骑也被牵了过来。

    沿着街道行走,直抵城门,徐子先能感受到门户里头一张张慌张的脸和期眼的眼神,南安侯已经是福州人尽皆知的宗室中的英雄,所有人当然是期盼着徐子先能出来收拾残局,将他们从眼前这种诡异的局面中拯救出来。

    “对不起了各位。”徐子先默默摇头,这一次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从整顿牙将再打造团练,徐子先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这是更高一层的博奕,徐子先暂时还站不到这个层面,但各方势力在倾轧时已经完全需要考虑到徐子先的存在,包括林斗耀在内。

    否则在全城禁军厢军出动,任何人包括宗室在内不得出外的情形之下,徐子先的这个出城的文书,这是容易到手的?

    很显然,林斗耀已经和齐王取得共识,在眼下的情形之下,徐子先留在城中并不算上佳的选择。

    城门不仅关闭了,还放置了相当夸张的挡城车,守备的也是一个厢军营统制,看到徐子先前来,又有林斗耀亲自颁发的出城文书,营统制自是不会为难,下令部下移开挡城车,取下门栓,打开城门。

    “君侯慢走。”营统制是齐王的旧部,相当客气,徐子先要出城门时,这个营统制半是感慨,半是找话题寒暄道:“这一次闹的还真大啊。”

    徐子先点点头,说道:“没错,福州建府以来,这是头一回。”

    营统制恨恨的道:“不知道是什么奸人,敢对齐王殿下投毒,希望郑提刑使能早点查出奸人,抓到了,将他碎尸万段。”

    看来无知也是一种幸福,这个营统制还以为是什么奸人在齐王府对齐王下毒,上层的折冲这些普通的武官当然不可能了解。

    “是啊,奸人真是大胆。”徐子先缓缓道:“放心吧,很快就会抓到奸人。”

    “那是,全城大索,怕他跑了?”营统制对徐子先一抱拳,笑道:“君侯岐州大捷已经报上去了,很快又要高升,末将先提前恭贺君侯。”

    “多谢。”徐子先在马上抱拳还礼,接着在金抱一和高时来的簇拥下,策马出福州府城。

    …………………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牵绊和压制

    转身回顾,城中的情形还是和出来的时候一样,徐子先亦不再转身回顾。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奋起之路,从此算是正式开始了。

    在此前的这段时间,徐子先就是借此发展自己,扩大自己的声望,获得更多的认可。

    从今天此时开始,没有人在于福州城替他争取功劳赏赐,底下只会有明正言顺的压制,不管徐子先怎么努力,在大魏的体制之内,不会获得更多的资源和帮助了。

    “再见,希望再次穿越城门进入府城时,我将会是这座城的主人。”马蹄声敲击在城门甬道的青石板上,发出得得的敲击声,一哨的护卫神色紧张的将徐子先簇拥在正中,将士们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四周,没有人注意到徐子先颇含中二气息的低语,但在这一刻,徐子先自己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完成了真正的蜕变。

    他开始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将会坚定不移的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行。

    在此之前,徐子先想的就是继承爵位,获得官职,接着是获得更高的官职和实际的好处,然后是打击海盗,替父报仇。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正好处于其目标的空虚期。

    所以徐子先自己也是在犹豫,是接受齐王的安排,转任观察使,梳理好全福建的厢军,还是继续经营岐州港口和南安,当然还有东藩,继续夯实自己的根基?

    现在已经无需选择,从这一点来说,徐子先反而是要感谢赵王。

    “谢谢你替我选择和坚定道路。”最后时刻,徐子先终于回首,当然看不到赵王府,但他的眼光冷峻异常,如果真的有重临福州的那一天,徐子先的打算是立下几根高杆,然后坐着泡一杯清茶,亲眼看着赵王父子在自己面前被吊死。

    悬在半空,挣扎,求饶,哀告。

    什么血脉之亲,什么国家宗藩,亲王,这些算得了什么?相比于赵王的卑劣无耻,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城外聚集着相当多的百姓,都是被拒绝入城之后滞留下来的,他们眼光茫然,不知道城中发生了何事,只觉得城头处戒备森严,待看到徐子先一行人出来之后,才略有骚动。

    由于人太多,行到江边码头时,所有人都挤的满头大汗。

    岐州方面停留着小船在码头,徐子先等人到时,两哨南安团练打着岐州厢军的旗帜,已经在码头上列阵了。

    带队的是刘益和吴畏三两人,见到徐子先等人过来,两个武官按刀肃立,两哨武卒持矟按刀,向徐子先行注目礼。

    “岐州已经传扬开来了。”一袭青衫的方少群也在码头上,看到徐子先无事归来,方少群明显松了口气,上前来笑着道:“见过君侯。”

    吴畏三则道:“城中出了大事,岐州已经传扬开来了,我和秦司马,刘参军都打算率部入城,方先生说不可,如果君侯有意要率军入城,昨夜必定想办法叫人出城来传讯,事起突然,不可能没办法出城……这样耽搁到现在,我和刘参军到底忍不住,打算带两哨人先进城看看……”

    徐子先这才知道,自己身在福州府,岐州岛上想必已经是闹的不可开交。

    方少群脸上还是那种云淡风轻的表情,而且傲气相当明显,看人的眼神便是将人当智障看的神色,他有些不耐烦的道:“昨夜齐王坐轿出府,直接奔提刑使司,显然不欲事态扩大,以致福州流血,君侯若违王意,凭自身力量也做不到……带兵入府城,只会落人口实。”

    吴畏三没好气的道:“我们没你那么冷静……”

    刘益冷冷的看方少群一眼,没有出声。

    “方先生做的对。”徐子先对刘益和吴畏三道:“还好你们算冷静,未得我令,只带两哨人,若是带两营人,麻烦就大了。”

    徐子先做了个手式,止住两个要抗争的武官,部下们的忠诚当然叫他极为满意,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想我们要把岐州港的船只尽量早些维修好,”徐子先对众人道:“岛上的物资,要尽快全部运送到东藩,准备在岛南建造的军营房舍,所有计划都停下。”

    众人面色有些发白,方少群先征了征,接下来若有所思的道:“看来我们都要准备去东藩大岛了?”

    “南安要留一些人,以武官练兵为主,商业上的事,交给林定一他们的商会来运作,淡化侯府色彩。”徐子先略觉疲惫,捏一捏鼻梁,继续道:“过一阵子我们便去东藩,此前要把准备工作都做好。”

    “其实也是好事。”方少群大有深意的道:“海阔天高,正好适合君侯施展。”

    “凤岐说的是真的?”

    方少群展颜一笑,说道:“君侯在此前其实是身在重山之中而不见山……其实君侯无意之间已经夯实了自己的根基,有启动的资金,文武两道都有足够用的人才,有得力的部将和可战的陆师,水师,有能用的舰队,在福建这样的地方足够珍贵,也有对外贸易的渠道,可以长久获利。还有,关键之处是瞌睡遇枕头,朝廷将东藩等若分封给了君侯,有了一大片可供发展的地盘,还有什么要多求的?有这么多的好处,为什么君侯还考虑在福建路替他人做嫁衣裳,我知道的时候,确实是有些奇怪,不知道君侯是怎么想的……”

    方少群轻叹一声,接着道:“现在我明白了,齐王殿下就是君侯的羁绊,君侯发迹起家,齐王殿下出力甚多,这是恩德,也是一种牵绊……”

    底下的话,方少群当然不会再往下说了。

    是恩遇,是帮助,也是牵绊和压制。

    有齐王在,徐子先就始终只能大魏的体制之内行事,地位倒是会越来越高,实力也越来越强,但等若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始终不能得施展。

    如果未来给徐子先二十年的时间施展,最终到王爵,大都督也不是难事,但哪还有那么久的时间给他?

    如果他的权力根基来源于大魏内部,当大乱来时,他也只能跟随赵王抗击东胡,最多是话语权强一些,手中的权力大一些,一切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

    现在则不同了,齐王及时替徐子先打好了根基,在齐王身故之后,真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只是这些话,太过凉薄算计,所以方少群不便说,也不能说。

    “凤岐的意思我明白,”徐子先再叹息一声,说道:“我们进船屋去谈,从容计较……”

    “好,敢不从命?”方少群见徐子先也没有矫情,眉毛一挑,便即与徐子先一并上船,进入低矮的船舱密谈起来。

    ……

    “末将向大王请罪……末将治军不严,关防不密,以致大王被奸人所乘……”

    肉袒请罪的刘广泗中气十足,红光满面,反而坐在阶前软轿里的齐王面色苍白,冷汗不停的渗出来,将袍服很快濡湿透了。

    两个负责庖厨的后勤军官已经被斩了首,两颗首级血淋淋的放在地上,两眼圆睁,似乎是在述说冤屈与不堪。

    “两贼不仅想卷着金银逃跑,还想袭杀末将……”刘广泗也是五十多岁的老将了,脸皮厚实的能当城砖来使,半跪于地,赤着上身,自缚请罪,再放上两颗第一军的后勤军官的首级,还有搜捡出来的几百两金银的“贼赃”,看起来真的是诚意十足。

    “请大王治末将的罪!”

    “请大王治末将等人的罪!”

    刘广泗跪伏在前,几十个第一军的军官也是跪伏在其身后,跟着一起叫喊起来。

    齐王是在第一军饮宴后中了毒,推是推不掉,只能将责任放在两个倒霉鬼身上,至于是何方势力收买这两人,为什么要给齐王下毒,这些解释自然是可以编造,也可以“莫须有”,总之这一次就是多方的政治角力,齐王所得不多不少,恰如其分,正如他几十年来的为人。

    刘广泗也适时出现,给齐王充足的面子,当然也是出于赵王的授意,给彼此下台的机会。

    “罢了。”齐王气息艰难的道:“刘广泗,你麾下的人,愿跟你的留下,不愿跟你的放走,到安抚使麾下去吃粮,怎么样?”

    齐王的麾下,已经谈妥了与林斗耀交接,福州五个军,赵王三个,林斗耀两个,看似赵王强,但赵王掌操时间短,将士肯定不会归附,军官再走一批,掌控力会更弱,这样等于是禁军双方对半而分,而厢军体系,有杨世伟,郑里奇等人站在林斗耀一边,反而使林斗耀的实力有所增加。

    刘广泗知道,这也是齐王的底线,至于更多的细节,想必齐王会通过林斗耀转达给赵王,他这种层面的还没有资格来接触。

    “大王安排旧部,末将能有什么好反对的?”刘广泗道:“回头就叫他们到殿下这里来,大都督府上报枢密院,转任何处,由殿下说了算……”

    “不要回头。”齐王此时才知眼前这旧部之恶,弄不好回头刘广泗就不认帐,当下道:“你令人将他们军籍档次都送过来,现在叫他们都搬到我府里来……”

    “好,殿下说了算。”齐王旧部被刘广泗关押着不少,大小军官有三四十人,俱是第一军的核心。

    一个军的禁军四个营加直属人员是两千人到两千二三百人不等,从队官到哨官,副都头,都头,营副统制,营统制,到都统制,副统制,都虞侯,还有校书,识字,参谋,军法等诸多军官,加上骑兵,武官人数是一百五六十人左右,一下子走了几十个带兵的军官,对第一军来说等于是伤筋动骨了。

    但刘广泗能怎么办,只能是咬牙切齿的答应下来。

    待被关押或软禁的武官被释放带过来,齐王含笑看着这些旧部,令他们进王府等候,底下的事自有林斗耀负责操作。

    “你和张致元,林知恩,好自为之。”齐王看着刘广泗,脸上厌恶神色难免,口气却是温和的说道:“不要残民害民,富贵可图之。”

    “末将多谢大王教诲。”刘广泗哪能听的进去,抱拳时还犹自咬着牙齿。

    此人态度,也在齐王预料之内,当下叹息一声,令人将自己抬回府内。


………………………………

第二百七十四章 今不同昔

    天黑之后,林斗耀轻车简从安抚使司前来拜会,双方自有许多细节要继续商讨。

    二更时分,林斗耀方从齐王府中出来,面色自是轻松愉快。

    回到安抚使司衙门之后,林斗耀的心腹幕僚们围过来,有人问道:“是不是俱交接好了?”

    “谈的差不多了。”林斗耀神态轻松的道:“齐王殿下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当然是全无保留,其召见了过百厢军将领,俱在府中拜过本官了。”

    “这样太好了。”一个幕僚欣喜若狂的道:“大人至福建路数年,一直未得伸展,就是齐王和赵王把持军权,现在禁军两分,厢军大人占优,此后可以大为伸展拳脚了。”

    “赵王新锐,本官若也是锐意进取,怕是要直接起冲突。”林斗耀摇头道:“要顾大局。”

    众幕僚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现在是春季,朝廷的北伐大计在热火朝天的准备。

    预备是二十万禁军和十万厢军北上,但沿边动员的禁军和厢军肯定还得有二三十万人。

    在后方监督运输粮草,保护后方粮道,加强边境防御以防不测,对西面,北面的强敌也得加强防范,这一下动员的就是数十万人的军队加百万人的民夫规模,花钱真的是流水一般,国库的钱已经用的精光,现在动员的是天子的封桩库,好在天子就是有志北伐,储钱用在北伐上天子倒是不反对……

    已经有人在计算这一次北伐的军费开销,普遍的看法是六百万贯起步……

    这当然是昏话,几十万人乃至百万人的动员规模,六百万贯够干什么使的?按林斗耀私下的计算,军费最少是两千万贯起步,很有可能花到六千万贯以上。

    天子的封桩库藏钱,是历代天子私财,数字最多还剩下两三千万,怕是仗打到一半,国库如洗,封桩库一洗而空,底下朝廷还不知道要怎么跳脚,加急从民间搜刮……

    福建也是重中之重,林斗耀已经在准备,两府要加派的时候,得想办法来应付交差。

    现在才体会到,刘知远的北伐计划有多疯,百万大军北上,动员的策应和守边军队又得多少,民夫得多少,得花多少钱?

    没有几亿贯钱和二百万的常备禁军加百万厢军,敢说什么百万大军北伐?

    现在就是把崇德天子吊起来打,堂堂大魏天子也拿不出几亿贯钱,更不要说海量的粮食,铠甲,兵仗,刘知远的荒唐,就在于纸上谈兵都谈不好,是完全的疯狂。

    众人心中了然,现在是北伐大局为重,钱粮兵仗人员都在往北方倾斜,朝廷对各地的要求就是镇之以静,不要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给朝廷出难题,使绊子。

    赵王的隐忍,固然是齐王的压制和声望,还有布局在起作用,未尝也不是因为北伐的原因,哪怕天子是其亲子,在这种关键时刻给北伐大计捣乱,赵王也承受不了来自天子的怒火。

    “这么说来,”一个幕僚沉思道:“福州和福建路,在未来数年内,还是微妙的平衡局面,齐王真是苦心孤诣。”

    “不错……”林斗耀长叹一声,说道:“齐王布局深远,所为的就是福建路的安稳……”

    “不然。”一个幕僚摇头道:“齐王殿下还为了一个人,大人没有想到?”

    “你是说南安侯?”

    “是的!”幕僚道:“据大人与齐王达成的约定,徐子先退出岐州,以安赵王之心,削减南安团练,自此不再扩充,其水营离开南安和岐州,只能在澎湖外海驻扎,搜捡追拿逃散海盗。看似徐子先吃了亏,可是他刚至岐州,原本就没有根基。而岐州一战,缴获全无,现在也等于将陈于泰的私产,舰船,俱交给了他。再加上将东藩,澎湖给了此人,等若给其发展壮大的根本,只是暂避一时,又不是真的铲除了徐子先的根本……齐王用心良苦啊。”

    “这么一说还真是……”林斗耀微笑道:“不过对本官来说是好事,有徐子先在,始终是赵王心头的一根刺。”

    “齐王也有些高看南安侯。”一个幕僚笑道:“东藩,澎湖,能经营出什么花样来?”

    林斗耀有些疲惫,这一天一夜发生了太多事,事情也变化的太快,叫他有些应接不暇,隐隐之中,他感觉徐子先未必如幕僚所说的那样,将困顿在澎湖和东藩,深陷泥沼而无能为力,他认知中的徐子先可没有这么容易被算计击跨。

    林斗耀闭起眼,轻轻说道:“不必急,拭目以待吧。”

    ……

    岐州盗被剿是件大事,引起了各方的轰动,最少在上报战功,各家报纸发行特别版面,还有福州,漳州,泉州各处的士绅百姓的反应,都是对南安侯徐子先充满着认可,感激,敬佩等各种情感。

    但这种喜气洋洋的气氛很快被打破,齐王被奸人下毒所害,虽未当场毒发身亡,但从事后的种种的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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