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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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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移民开发的大事已经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土著到处滋扰,根本没有办法使官道内侧烧荒开发的人们获得安全感。
徐子先知道,不受一番辛苦,不解决土著们的麻烦,他的大开发计划就只能搁浅,这种时候,只能放弃一切杂念,不改变,不变换自己所决定的道路,调集现在可利用的力量,往着既定的目标坚定前行。
远方传来响亮的军号声,较为平缓,骑兵们以小跑的速度带动着战马奔驰而来。
“我带人上山,给土著教训,引他们更多人追赶。”徐子先对赶过来的张虎臣道:“我们就在这溪口再出门,虎臣你带队于此驻守,接应和打击追赶过来土著的任务,就是交给你了。”
“君侯亲身犯险,我没有办法对李公和秦都统制交代。”张虎臣道:“请叫属下去山中诱敌,君侯在这里指挥。”
“如果我是骑兵营的统制,虎臣你的建言自是可行。”徐子先笑道:“就不必争执了,我铁甲银带,这几天土著都看在眼里,我去诱敌最为妥当。而且,土著制弓困难,不要说甲胄了,很多人使用的是石矛石斧,甚至赤手空拳,并无甲胄。若非要引其大部下原来与我军合战,怕是我根本不用躲藏逃走。”
张虎臣同意徐子先的看法,但心中仍不免担忧。
这些天来,众人都在官道和山脉下巡行,经过多条溪流,也曾经深入山中,但大队经过,土著如草从中蹦跳的蚂蚱,很快便消失不见。
若骑兵分散,此辈又多半会出现在高处骂战。
几天时间过去,状况就相当明显了。
土著是在吸引府军前往山中,可能是想在山中伏击,但徐子先和张虎臣都不可能将骑兵营的主力带入山中,只能是少量人入山,狠狠敲土著一棍子,打疼他们,然后再等着土著受刺激不过,大规模的出山报复……
这就是诱敌和反诱敌,所不同的就是土著那边可能是某个部族派出来的战士,南安侯府这边,则是徐子先要亲自出马。
“虎臣不必担心,也不必再劝。”徐子先安然道:“欲创大业者,安有高坐堂上,坐等成功的呢?况且我也不算冒险,土著的战力,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申时,徐子先率三十余护卫,还有一个都的骑兵开始往山上攀登。
………………………………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上山
大家沿溪流而上,绕道迂回,不直接去攀登高处,到了天黑前,眼前到处是灌木和密林,听不到人声踪迹,只有马蹄声和零星的兽吼声,整片大山,似乎寥落无有人迹。
到了晚上,人们饥肠辘辘,将战马拴在林边,众人轮班看守,然后徐子先和所有人一样,吃着干炒米,用椰瓢打来溪流里的清水来饮用,然后倒在遍布松针的泥地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仍是如此,只是溪流变的窄小和湍急,而且溪水越发的清洌,喝起来似乎有些甜津津的感觉。
从溪流岸边向上,山势逐渐抬高,有时候似乎能发现人的踪迹,仔细看去又是一无所得。
无边的树林盖住山坡,山势更高,远方天际的山峰极高,似乎直插入云中,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远在天边。
第三天时,南边的高山似乎已经近在眼前,很多战马的蹄铁都破损了,还有几匹马扭伤了腿,无奈之下只能宰杀。
早晨起,有火兵支起了随身背负的大锅,眼中含泪将战马分割成大片的肉块,因为没有葱蒜之类的调味品,马肉很腥,肉也没有煮的很烂,徐子先不是很爱吃,咬了一口后将肉分给自己的护卫,两个护卫将头盔摆在膝前,放了大块的马肉,用小刀割肉,很快就把十来斤的马肉分食的干干净净。
山中也不尽是高坡或陡峭的岩壁,也有大片的山中平谷,第三天时,徐子先就明显的发现有大量的人踪活动过的痕迹,在一片山谷中,有大面积的种植着一些荞麦和亚麻,种植不得法,大片的地只种了少量的作物,田亩四周全部是野草野菜,正经的作物反而象是异类入侵者一般。
山中天气与平原不同,虽然只向上了几百米,但已经觉得比平原地区要寒冷的多,到了第三天中午时下起雨来,甚至叫人感觉有些寒冷。
一行人哆哆嗦嗦的下马攀爬,马儿不太适应湿滑的谷道,时不时的发出嘶鸣声响。下雨后,骑兵们给战马搭上了生皮子制成的毡布,自己则披上了油衣,徐子先也是与众人一样,披着油衣在雨中行走。
沿河而走,鹅卵石石很多,天气冷而潮湿,每个人都感觉十分不适。
走到下午时,雨停了,人们驻马休息,想要生火根本办不到,潮湿的雨林找不到干苔藓或是树枝来引火。
所有人背靠背坐在一起,互相用体温取暖,彼此烘干对方身上的衣袍,原本脱下铠甲更舒服一些,但现在已经深入敌境,领队的孙如兰等军官已经下令,严禁将士们脱下衣袍。
天黑之后,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所有人都在坐在潮湿和泥泞的地面上,头发和衣袍都湿透了,忍不住全身都在颤抖着。
徐子先也是一样,顶着油衣和毡布也没有什么用处,他的身份再尊贵此时也毫无意义,将士们不能喝令老天不要下雨,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中生起一团火来。
徐子先倒是关注起罗方孝等人,这几个兰芳人比魏人更感觉难受,他们是在南洋岛国上长大的汉人,说是华夏人或魏人也没有错,说他们是海外的人也是无错。他们生长的环境更加炎热,东藩的气候对他们来说都是偏冷,何况是在这山中雨地里,几个兰芳人都有点要崩溃了,但年轻人的傲气和身为使者身份的自尊阻止了他们,他们没有抱怨或是哭泣,徐子先感觉他们已经相当不错了。
所有人都睡不着,好在虽然有雨,但并没有出现乌云,月色皎洁,照亮了山间道路。后半夜时,索性就提前出发赶路,雨时下时停,人们也是走走停停,马匹被勒住了嘴巴,没有办法嘶鸣,只能不耐烦的用马蹄踏地……雨雾停在山腰,人们如同走在天上,也似乎是走在迷幻的国度,山风呼啸,如同鬼神咆哮呜咽。
天明时分,雨终于停了。人们在极度的疲惫中陆续睡过去,只有孙如兰,孙正志,林国基等军官没有睡觉,他们勉强支撑,分派人手轮值戒备,不敢放松警惕。
清晨时的露水落了人们满脸,直到金明色的光泽照亮到脸上,人们眨着眼醒来,刺目的光线使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徐子先也是一样,他醒了一会神,被光线照了一会,这才挺直腰身,站了起来。
一个护兵已经从不远处的溪流里打了水过来,徐子先接过椰瓢,漱口之后将清水一饮而尽,终于感觉精神和体力都回到了身上。
都头孙如兰走过来,抱拳道:“君侯,我感觉土著藏不了多久了,再走下去,定能发觉村寨。”
这一路上来,时隐时现的总有土著踪迹,骑兵也是沿着溪流山谷向上,否则无法人马一起上来,这样走了两三天,无论如何总要遇着土著村寨了。
徐子先点头道:“此地平谷地形为主,溪流环绕,适合耕作,土著在这里会有大型的村寨,应该会有一个或好多个部落在附近聚集。”
“我等下一步当如何,请君侯示下。”
“连日下雨,将士们的弩,弓的筋,漆,胶,都出现了问题。”徐子先沉吟片刻,令道:“一遇村寨,摆开阵形,不用弓或弩,将士们摆开,以锐阵冲击,要小心溪流,稻田,沟渠,见人便杀,以火把投掷村寨,烧其屋,若见大股土著前来,就果断后撤退后,以弩、弓镇后,射杀迫近土著。”
“君侯安排得当,”孙如兰敬佩的道:“末将听令。”
林正志道:“君侯,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比如土著集兵追赶,我们陷入重围……”
“我估计前方村寨里就是聚集着大量的土著了,我们一下子给他们敲一闷棍,等他们反应过来,向更多的部落求助,凑起几千人来复仇,我们已经出山了。”徐子先笑了笑,脸上神色还是十分的温和,从容,他对林正志道:“自古用兵没有十拿九稳的,有六成以上的把握就能拼一下。这一次我有八成的把握,并不算危险了。”
林正志微微点头,却是和孙如兰等人交换了眼色……如果真的有什么风险,他会在第一时间裹挟徐子行逃走,以现在东藩的局面,找回场子是迟早的事,要是君侯陷落在这里,那就万事皆休。
众人不太理解,徐子先为什么一定要轻身犯险,但徐子先自己明白,一则这一次真的没有太多风险,自己却始终亲临一线……南安侯府的战事,徐子先几乎无不是身先士卒,不管是江滩一战还是岐州之战,风险都比现在来欺负土著要大的多。而眼前的战事,对东藩未来发展极为重要,很多人瞩目,自己还没有到能在后方安享太平之福的时候。这一次,最少在很多新卒眼中,确立自己统帅的地位,至关重要。
另外便是要打痛土著,促其谈判,使其老实一些。
上一次大魏禁军扫荡大山,将几百个部落村寨一火焚之,那还是百年之前的事情,百年之后,看来这些土著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到了给他们一次深刻教训的时候了。
这时有个骑兵突然叫道:“有顶铁盔,都锈烂了。”
骑兵用长矟将一顶锈迹斑斑的铁盔顶起来,众人都看过去,接着有人将铁盔递到徐子先手中,徐子先看了看,感慨道:“这是武宗年间派大军扫荡大山时的丢弃在此的,估计山中犹有白骨吧。”
众人都有些唏嘘感慨,徐子先却道:“身为武人,能替国家征伐敌人,埋骨青山之中,结局也并不坏。”
罗方孝牵马走过来,看着徐子先道:“君侯,你的命令是见村寨就烧杀,似乎并不妥当。”
徐子先道:“这如何不妥当?”
“似乎与传闻中的魏军仁德,不擅杀滥杀的形象有些差别……”
徐子先闻言笑起来,摇头道:“你们兰芳人要是一直有这种想法,怕是敌不过满刺加和天方人。军队从来都是残暴的,只有战胜敌人之后,是否能保持克制,这就是残暴之师与王者之师的区别。我军现在尚未杀死打败敌人,只能尽全力去伤害敌人,烧其村寨,祸其平民,也是战争手段的延续,我们是要破坏敌人的战争潜力,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满刺加人的战事,也是这么打的?”
罗方孝坚持到现在,一直没有叫苦,相当的坚韧,徐子先对这个兰芳青年也是有了些好感。虽然其开始时有些无礼,应该也是兰芳人内心苦闷的一种表现。
百年之前兰芳就臣服大魏,结果到了需要大魏帮助的时候,大魏却是将他们抛之脑后,置之不理。
这种怨气在中年人和当权者心里都会有,只是不会表现出来,隐忍而已。
几天下来,几个兰芳青年都没有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徐子先对这些人有了些欣赏。
人总要自立自强,才会引发人的注意,然后愿意出手相助。
到现在为止,兰芳国对东藩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徐子先也知道,罗方伯派过来的这些人必定是其族中亲贵子弟,应该是寄予厚望的出色子弟才有机会被派到东藩这里来。既然如此,徐子先也不介意指点这几人几句,甚至任用他们,待将来这些人回兰芳,将会是南安侯府最坚定的支持者。
罗方孝眼中果然是有掩不住的震惊之色,徐子先所说的与他记忆中天方人的交战方式果真是完全的相同。
满刺加人也是如此,与三佛齐的交战过程中都是极为残暴,而三佛齐偶然能反攻过去也是因为佛国传统,对满刺加的反击极为轻微和慎重。
长此以往,满刺加人在人们的眼里越来越凶残暴戾,难以抵敌,也是越战越强,而三佛齐则是越战越弱,加上兰芳等国也是无济于事,完全不是天方人和满刺加人的对手了。
天方人则是以蒲行风为代表,其在明面上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光是兰芳就有十几个州县被其屠掠,死伤的百姓在数十万人以上……
“天下之事,就是这样残酷。”徐子先拍一拍一脸震惊之色的青年,沉声道:“若不想自己的族群被人残暴对待,就要残暴的对待别人的族群。”
………………………………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村寨
“当然……”徐子先沉吟道:“我们不会赶尽杀绝,我们会留有余地,给他们思索,反悔,痛苦和妥协的空间。我们不是天方人,不会强迫和凌辱他们完全的从属我们,用刀和剑臣服对方,迟早会有反复,而我们会以粮食,工商贸易,学识,慢慢的接纳和同化他们。”
其实徐子先知道,天方人的策略也是相当成功。
用刀和剑带去残暴的统治,迟早会被颠覆。
而如果用刀和剑,铁和火带去高出原始宗教的更高层级的宗教,则这种侵略和同化就是成功的。
现在南洋好几个国家,还有莫卧儿国,以及葱岭各国,包括原本的西域各国,就是被天方人所臣服,百年之后,已经甘信天方国教,并且甘为天方人的打手爪牙了。
只是这样的话,却是不宜对罗方孝说,甚至也不宜和自己的部下说。
天方人是现在大魏的劲敌,将来也会是南安侯府的劲敌。
甚至可以这么说,天方人现在是南安侯府的劲敌,将来才会是新的“大魏”的劲敌。
徐子先得先收拾了东胡,将大魏的局面翻转过来,才有力量在诸多地盘上与天方人争锋。击败西羌,恢复西域,翻越葱岭击败莫卧尔帝国,继续向西是帖木儿的帝国,在南洋,在东方,在西方,到处都是天方人的身影。
公允的说,在全球范围之内,天方人的实力远在大魏之上。
大魏在东亚是全方位的霸主,而天方人则横跨欧洲亚洲和非洲,拥有几十个仆从国为其效力,所以其虽然也是在一直的衰落,但其文明程度也是超过了大魏,工商贸易,工业能力,远航海外的贸易能力和海上力量的对比,包括骑兵,海军,陆军,天方人都超过了大魏,是其全方位压制各方的反抗力量,还在持续扩张的底气所在。
这样的霸主,徐子先不打算等欧洲人起来之后打败他们,他希望将这事控制在自己手里。
倭国,吕宋,东洋,西洋,南洋,东南亚的半岛,西域,葱岭,北方极地,外东北地方。
一个强盛的大魏,可以花二十年的时间就把这些地盘都抓到手里。
徐子先不打算做大魏太祖,将事情留给后人办。
如果可以,他希望用几十年的时间将这些事给做好。
傍晚时,翻越一个小山谷之后,大片的村寨终于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这是一片片山峦中的小块的平原地带,几条小溪流一直沽沽流淌着,将徐子先等人一路带到这一片山谷之中。
大约是有十几平方公里的平地,等于一个村镇大小,在村寨外围的平地上到处是种植着的作物,山坡上也开出了很多地块。
果然农耕是最好的发展方向,哪怕山里猎物不绝,果实很多,但农耕始终是最好的发展方向。
“果然是诱我深入呢。”徐子先策马到高坡,在一从灌木的掩护下,观察着村寨内的情形。
似乎已经有人在敲钟,寨子里不少披着毛皮的妇人和孩童在随处跑动着。
男子们影影绰绰站在村寨外围,土坡上,田地中,村寨内,似乎远处的高山上也有,初步估算,大约在五六百人左右。
“五倍之敌。”徐子先笑着对左右道:“尔等有信心击败他们吗?”
话刚出口,徐子先已经抽出腰间佩带的障刀,左手持盾,以腰身驭马,战马如离弦之箭,载着他向着对面的村寨疾冲而去。
所有人都早就将铁甲穿戴在身,一百五十余骑,分为五阵,各人俱穿布面镶铁叶甲,这种甲也是自大魏武库中取出,层层叠叠十分厚实,待看到君侯冲出时,众人打起精神,发出呐喊声,各阵以长矟在前,横刀和障刀在后,策动战马,追随徐子先向前冲去。
对面也是传出喊杀声,无数拿着长矛大刀或是斧子大棒的土人都在拼命呐喊,向着骑兵所在的地方冲杀过来,好几百个披着生皮,系着草裙的野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下来,似蚁群,也象是慢慢凝结在一处的乌云。
很快,箭矢向着骑兵这边射过来,很多土人一边跑,一边停步,相准骑兵来的方向射箭。
双方距离原本就不远,在骑兵冲杀过后相离更近,这些土人的射术也不差,山中缺乏胶,漆,筋等物,制弓不易,能持弓的俱是部落中的神射手。
怎奈骑兵奔行太快,而且人人披甲,被射中的骑士几乎毫无感觉,动作都未受任何影响。
一轮急速,除了少数骑兵身上中箭,插着明显的长羽之外,无人落马,更无人重伤或死亡。
“杀!”
徐子先原本是打算遇到土人结阵,以骑兵锐阵破敌阵。
现在看来是无必要了,土人毫无战争经验,徒劳的将男子们分散在各处,然后想扑击合围。
想法是有的,但太幼稚,也根本不懂什么是战阵。
在徐子先的指挥下,骑兵们汇集在一处,从右侧田地里冲击荡涤,冲阵过后,再从左侧进入村寨,焚其部落。
眼前的土著如獐子,兔子般的乱跑着,很多人被骑兵用长矟捅翻在地,赤裸的身体挡不住兵器的伤害,被刺中的人用自己的身体完全吸收了伤害,肌肉翻涌,鲜血狂喷,很快就陷入昏迷,也很快就会死亡。
徐子先用障刀轻轻划动,手腕频频震动,障刀锋锐之至,每划中一人,必使对方开膛破肚,死状惨不可言。
若说无侧隐之心,也是没有可能。
这些土著算是经历了一场完全不对称的打击,眼下的战事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但徐子先也不会改变自己此前的决定,既然土著威胁到了东藩的大开发,就必须给予最严厉的打击,包括眼下的这场杀戮在内。
突然,徐子先感觉有重力打在自己的兜鍪之上,重重一震,邦的一声之后,一支短短的投矛落在地上,这种短矛是石头打制的矛尖,土人缺铁,连制箭的铁,竹,羽都没有,更何况需要更多铁,打造起来其实更复杂的投矛?
一支投矛激起了四周骑兵们的愤怒,他们策马向前,不停的收割土著的生命,有不少在外侧的骑兵,用短弩,骑弓,将土人们齐涮涮的射翻在地。
血腥气很快就弥漫开来,土人悍不畏死,但再勇悍也有一个限度,现在的场面明显超过了他们既往所有对战争的认知,残余的土人开始逃窜,往左侧跑到村寨之中,也有不少人迈动着光脚,翻过前方的山梁,逃入更远处的深山。
徐子先收起了障刀,底下的事他不需要再出手了。
他将兜鍪取下来,看到正前方被打出了个巴掌大的坑洞,铁皮和漆光都被打坏了,徐子先摇头一笑,赶紧又将铁盔戴到头上去。
骑士们也开始四散开来,这种场景没必要保持队列了。
徐子先看到一个骑兵用长矟刺向一个土人,土人惊慌之下拿手去抓,他却不知道长矟的矟尖两边开刃,其整个手掌都被割开来,痛不堪言,在这土人躬身抓自己手掌时,骑兵一矟刺中其脖颈,然后拔出,这人就毫无声息的死去了。
更多的杀戮在田地里,土坡上,道路上,到处都是被长矟刺死,横刀和障刀砍死的土人。
骑兵们终于涌入村寨内,火光起来了,到处是哀叫,哭嚎,惨叫,火光带来的硝烟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给人的感觉无比的呛鼻。
林正志等护卫没有出战,环绕在徐子先身边,适才短矛投中徐子先的兜鍪,将这些护卫俱是吓了个半死。
徐子先摆了摆手,笑着安抚这些护卫,示意无妨。
他已经身经百战,适才感觉有物袭来时下意识的便是一低头。
以徐子先现在的身手,战场反应,根本不可能为土人所伤。
徐子先策骑往村寨中去,到处都是尸体,村口处开始有老人和妇人的尸身,徐子先叫来林正志,传令道:“男子可杀,妇人不杀,孩童不杀,不得奸、淫,不得抢掠。”
“是,君侯。”
罗方孝等几个兰芳人正坐在村口,他们停下来休息,这几个兰芳人穿着一样的布面甲,现在解开来,汗水如雨水般的滴落着,拿下头顶的铁盔时,汗水如泉水般涌出来。
听到徐子先的命令时,原本有几个情绪低沉的青年人都抬起头来,罗方孝看了徐子先一眼,眼中原本的傲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一些迷茫,也有一些敬佩。
徐子先微微一笑,眼前的场面,对他已经没有太多的触动。
华夏原本自有底线,土著只要不生事,自能安生过活,毕竟他们没有掌握什么威胁到东藩的东西,也没有土地。
汉人的祖先其实也比较野蛮,征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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