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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王侯-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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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方才对撞的地方尸骸遍地,摩那被一匹战马的前蹄踢中前胸,当时听到一声脆响,他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就是人事不知。

    半响过后摩那才醒过来,这时他发觉自己躺在尸体堆中,四周到处是呻吟声和垂死时的倒气声,强烈的血腥味道冲的摩那想吐,他感觉胸口刺痛,知道可能是肋骨断了好几根,以往这种程度的伤害根本不会叫摩那感觉有什么了不起,他是最悍勇的部族战士,曾经被野猪撞飞过,断了好几根肋骨,当时根本不曾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持起长矛又将那野猪刺死当场,引起全部族男子的欢呼和敬佩。

    这一次的反击,就是四周十几个大部族,还有几十个小部族的长者们会议后共同发起,聚集了近五千壮丁,每个部族都出了人,有一些大山深处的部族,穷的叮当响,连支铁矛也没有,战士们也是拿着石矛和石斧赶了过来。

    由于是几千人对几百人,虽然对面是骑着大马的骑兵,众人在开始时心气都很高,并且对魏人充满愤怒。

    待看到铁骑冲锋时,很多人都吓了个半死,摩那这样的汉子,手头有好几条人命,都是在敌对部落猎杀的人头,杀掉的猎物就更多了,见惯生死,原本什么都不会使他畏惧。

    但当骑兵如铁壁般碾压过来,矟尖放平,骑队冲锋而至的时候,摩那已经浑身颤抖,想着要转身逃跑了。

    这是对完全压制自己力量的畏惧,而非其它。

    待摩那被铁骑踏飞之后,他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再起来的念头。

    很多伤者听到军号声再响起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再躺下去,这个时候起来,实在是太危险了。

    怀着一些歉疚和惭愧的心思,摩那悄然半支起身体,看向东侧。

    三列魏军已经在大约三百五十步外重新列阵完毕,一声军号响起,大阵开始慢跑,魏军的游骑散了开来,留在另一侧射杀那些惊慌失措,胡乱奔逃的土人。

    在重新整队后,三队骑兵又排列的异常整齐,这一次军号声响,骑兵们开始向左侧的土著们冲杀而去。

    这次的冲阵效果更佳,几乎无有土著敢于当面抵抗,当三列骑阵冲锋之时,大量的土著直接开始四散奔逃。

    四百余骑兵如铁涮子一般将左翼又涮了一次,留下大量的伏尸,鲜血挂在碧绿的草皮之上,刺目显眼。

    待骑兵集结,准备冲刺右翼的时候,土著们已经崩溃了。

    这一次的大集结,是土著在诱敌不成,反而被魏人烧了寨子的前提下,诸近很多村寨义愤填膺集结来寻魏人晦气,结果被骑阵两次荡涤,毫无还手之力的土著伤到的骑兵不到十人,只有几个铁骑兵在冲阵时被绊落下马,跌成重伤,除此之外,魏人无人落马,更无人受伤。

    在这样的差距之下,再悍勇的土著也不愿凭白丢了性命,骑兵再冲时土著们已经无心抵抗,待第三次整队完成时,只剩下满地的尸首和丢弃的各种破烂,还有趴估在地上的伤者们。

    这时又有喇叭声响,山谷上的土著又看到四面大旗飘扬而至。

    穿着绵甲或皮甲,或是穿着灰箭袍的府军步卒也是听到战事消息,奉命赶至战场。

    赶来的是四个步兵营,两千余人,由于长期的队列训练和金鼓旗帜训练,走在旗丁的步卒,肩扛长矟,或持刀盾,或持弓、弩,走起来的步阵阵列却是要比骑阵还要整齐的多。

    在铜号和鼓声声中,顺着起伏不定的山峦,越过草泽和灌木,翻过丘陵,身后是浓烟和火光,头顶是蓝天,手中持有长矟,虽然营伍中多半是新卒,此时此刻,自有一股胆气自足底而生,直至头颅之上。

    这也徐子先传令让第二军前来的原因所在,第二军有一个营是一半的老卒,剩下的三个营是三成左右的老卒带七成的新卒。

    还有两个营在招募之中,如果到东藩,也要编入第二军内。

    到了年底时,估计一个军六个营就能编满。

    若是徐子先的计划没有差池,到明年夏秋之时,每个军除了六个步兵营,还会有一个骑兵营,一个弩炮营,骑兵冲阵,护卫侧翼和炮阵,而弩炮营,则以强弩铜炮为主,加强远程打击的能力。

    就算是新卒,训练期也超过一个月了,他们多半是在南安和澎湖招募,就地开始队列训练,包括内务和军法条例的熟悉,然后是体能训练,这一般都是需要一个月时间的熟悉。

    然后进入东藩军营,开始深入体能,队列,阵法,金鼓,旗号,战技等科目的训练,和骑兵一样,陆军武卒也是有不同的训练大纲和科目。

    每个科目完成就有下一个,新兵营的时间长达六个月,就算六个月期满,也是转正武卒,但还不能称为老卒劲兵。

    只有当上过战场,见过战阵,这些新卒才会被称为老卒,并且在战场上放在相对重要的位置上。

    葛大这个军,成军较第一军稍晚,老卒也少一些,但训练时间也都超过两月,在山丘和灌木中穿行时,旗帜招展,队列不乱,精锐之师的样子最少是有了。

    在整齐的鼓点声中,步卒在两刻钟后至战场,葛存忠和副都统制葛存义,再有营官李星五,董瑞祥等人俱是策马向前,对着坡上的徐子先行军礼。

    “诸位免礼。”徐子先单手控缰,战马缓缓向前,他对葛家兄弟等人道:“步兵打扫战场,死的割头垒京观,重伤的也是割头,轻伤的不杀,放他们走便是。”

    “是,我等谨遵君侯将领。”葛存忠抱拳答应一声,接着令中军官派传骑,把将令全部传下去。

    骑兵们在远处缓缓跑向谷口,隔断土人最容易逃跑的道路,同时用弓箭射杀那些在坡上的土著,将散乱的土著彻底赶走隔开。

    步兵们在激昂的鼓点声中,开始散开阵列,排成了长长的数里长的横阵,他们将开始打扫战场。

    罗方孝忍不住道:“为何君侯将死者,重伤者割头,却要放走轻伤的呢?”

    “重伤的无法医的。”徐子先道:“我们的重伤兵,花几十贯上百贯钱,十个里也就救回两三个来。这个钱,我们花的值。拿这钱去救土著,恕我没有这么大方。割头垒京观,这是震慑土人,他们只信奉这个,他们这些部落之间也是彼此攻讦不停,经常彼此割人头……说别的都是假在,这里垒起人头京观,他们看的懂。”

    “那为何放走轻伤的?”

    “呵。”徐子先笑了一声,说道:“方孝你小时候打过架吗?”

    “这,自然是打过的。”

    “打架前,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似乎没怎么想过……”

    “哦,你是世家君侯哥儿,有什么后果也不必想。”徐子先笑道:“若你出身贫寒,你会打那些君侯哥么?若是打了人,会不会想要赔罪赔钱?若是人家人高马壮,你会不会还去和人家打架?”

    罗方孝有些糊涂,一时跟不上徐子先的思绪……

    “有些事,可以反着想的。”徐子先接着道:“土人和我们打,是百年之下怨气从生,我们犯到他们山脚下,总要打架的。打一场,知道厉害,知道我们比他们高,比他们壮,还要打吗?而从我的角度出发,打一架,狠狠给土人一个教训,叫他们不敢来犯,使我们的开发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而这个目标不是杀人,更不是到山里抢地盘。他们穷的连裤子也没有,除非我是杀人狂,以杀人为乐,不然我不会跑到山里去清剿土人……剿不光的,我也不能放几十万大军在山里。这样的话,能把我们的力量都拖住,拖死。所以,放轻伤的回去,这是释放一种信号……别作死,有事好商量。”

    罗方孝目瞪口呆,却是隐隐感觉,眼前的南安侯的想法怕是对的。

    震慑,怀柔,打打谈谈,这怕才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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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更的都是大章,没有分章而已,更新还是给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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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土著京观

    这时骑兵开始冲击右翼残敌,再次冲击过后,整个战场上已经没有成群的敌人,只有四处奔逃的土著。

    骑兵们开始策马骑射,逐渐点名射杀那些逃亡的土著。

    不是每个骑兵都能够在马上驰射,他们的骑弓一般是六个力或七个力,劲力也并不小,使用重箭而射,对这些没有防护的土著来说也都是致命伤。

    更多的人用的是短弩,也就是神臂弓,以手拉动,大约有近十个力,以弓力来说是上等弓力,军中的精锐弓手才拉的开的力道,在后世是一百多磅的弓力,一个弓箭社几百个射箭爱好者,能拉开百磅弓的寥寥无已,能持续拉开并射箭,射移动靶十箭能中九箭的神射手水准,在后世就算是射箭冠军也不一定做的到。

    一则是没有这种标准和要求,所以没有练过,二来后世练的再好的也就是为了争夺荣誉,在这个世界则是安身立命和在战场上求活的最大的本钱,两者的需求不同,达成的效果也完全不同。

    很多射手是从小就学射,哪怕是神臂弓,禁军的要求和标准也不低,当年魏军禁军的神臂弓手,要求的身高标准就是不能低于一米七五,身高力大,眼的视线能及远,性格稳重不易惊慌者,方有资格为神臂弓手。

    骑兵营里选神臂弓手的标准,大体也是与禁军相当。

    骑兵营共有神臂弓九十一具,这个数字相当惊人了,魏军一营,可是没有这么多神臂弓装备。

    对徐子先来说则是很简单,一共才这么多神臂弓,分散给各营,近二十个营,每个营才几具神臂弓,有什么用?

    铁骑兵的做战特点,除了如墙而进之外,还有一个特色便是在马上使用犀利的远程打击杀伤敌人。

    就是你正面打不过,放风筝跑不过,对射射不过,这才是合格的,完整的铁骑兵。

    所以除了骑术外,有射术基础能骑射的优先录入,再有就是能在马上开神臂弓者,优先录入。

    神臂弓是臂张弩,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被称为军国重器,若要连张,需臂力腰力都超过常人者,方能在马上装填,并且骑术过关,方能不堕于马下。

    至于腰张弩,蹶张弩,要凭腰力和手脚并用才能张开的大弩,则无论如何不能用于骑战了。

    骑弓,神臂弩,都是杀敌利器,在三十步内,哪怕着铁甲神臂弓亦能洞穿,北虏和东虏骑兵,最畏惧的大魏禁军两大利器,一曰神臂弓,二曰巨斧,舍此两样,余者对胡骑皆没有太大威胁。

    在马上驰射时,由于敌人已经溃败而逃,射手们从容瞄准,小梢弓不断的拉满,平射,然后射入逃窜者的后背,从前胸透出,被射中者无一例外的溅出鲜血,然后仆地呼嚎。

    若被神臂弓射中,多半还要在原地翻滚,劲力太强,被射中者很快会死去。

    骑兵们已经散开队列,不停的追赶射杀那些逃敌,从容不迫,好整以暇。

    待步兵阵列上来,土著已经逃开很远,这时张虎臣下令骑兵收缩,在步阵掩护下下马,卸甲休整。

    人人都很疲惫,有二三十个伤者被抬到一处,军医从后方狂奔而治,给那些受伤的骑兵救治。

    不断有人被打着夹板抬下来,搬运上马车,送到后方医院进行更进一步的救治。

    落马者,多半跌断骨头,不管是臂骨腿骨还是肋骨,也有的可能是内脏受伤,口鼻处都是鲜血。

    还有人被投枪刺中,或是身体铠甲防护不到的地方中箭,有个骑士下马时才发觉,腿部中箭,拔出箭矢之后是血肉模糊,有筷子大小的血洞,鲜血沽沽流淌着。

    众多骑兵开始脱下兜鍪,倒出半头盔的汗水,然后脱下粘上身上的绵甲,不少人的绵甲上满是血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绵甲俱是湿透了,且浸满鲜血,经过的步卒看到这一切,眼神中也是充满敬畏。

    适才骑兵来回冲锋荡涤,这些步卒俱是看到了。

    很多人都在思索,如果是自己这一方阵列御敌,是不是能够抵挡住这些骑兵的冲击?

    胜负难料。

    步兵营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和传承,很多都头级别的都参加过若干次大战。

    在长久的内务和纪律训练过后,这些新卒也视自己为南安府兵的一份子,充满着骄傲与自豪的情绪。

    但当看到铁骑兵冲锋的那一刻时,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葛存忠似是明白这些部下的心思,下令摆开。

    修长的喇叭声吹响了,所有步阵拉开了距离。

    两千余人,每人相隔一步距离,每队之间相隔五步,每都之间相隔五十步。

    整个谷口战场都被步兵们遮蔽住了。

    军号嘹亮,军旗招展,士兵们穿着箭袄或是绵甲,皮甲,加上少量的锁甲,步伐一致,阵列齐整,放眼看去,前后左右俱是自己的伙伴。

    长矟,横刀,障刀,盾牌,两翼大量的长弓,如果是准备与敌骑合战,还会有拒马,绊索等对抗骑兵的工具。

    摆开之后,步兵们的畏怯心理都是减轻了很多,这很简单,身边左右是日常训练他们的教官,在队中是他们的都头,节头,都头,看到这些人,新武卒的心思就安稳了许多。

    而前后左右,放眼看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伙伴,都手持兵器,队列威武雄壮,无形之中,新卒们的胆气也是倍增。

    “你们听好了。”葛大骑着高头大马,在自己的队伍前巡行,一边策骑经过,一边大声叫道:“适才骑兵营的弟兄,给俺们上了一课,叫俺们知道骑兵冲锋催阵之威。越是这般,平时训练之时,矟阵要厚,临阵不得有违军令的道理,你们越发要记牢固了。若摆开方阵,长矟拒马,刀牌掩护,弓手抛射,虽骑兵亦不得随意奔驰于步阵左右。若如君侯所授之法,四面摆开,长矟成列,弓手于四角,刀牌游走,纵铁骑兵亦破不得我阵!若自家怕了,如眼前土著这般,四散奔逃,则将后背交与他人,性命也是交托给他人了,骑兵冲击,驰射,你步行的人,如何跑得过马匹?”

    眼前的血腥气,还有遍地的尸体,沽沽而流的鲜血,似乎都是在证实着葛大的说法。

    这一课,能叫所有将士印象深刻。

    葛大抿着嘴,其实刚刚的骑兵冲锋对他的冲击也很大,闽地之人,哪怕是豪杰之士也不可能见识到骑兵阵列。

    就是在江滩之战时,徐子先亲率的百多骑兵,也是以普通的骑阵冲杀。

    现在的骑阵,却是森严壮观,骑士也如墙而冲,犹如步阵般整齐,这给了葛大相当强烈的震撼。

    他在思索,如果自己现在所领的步阵,遇到骑兵冲击,表现又会如何?

    看来应该把君侯所说的那种四面方阵,提前纳入训练大纲之内。

    君侯的打算是明年统一训练空心方阵,但以葛大现在受到的冲击来说,虽然一两年内不会和东胡人交战,可是凡事还是提早做打算,这样才能放心。

    若在战场上遇着成千上万的东胡骑兵,不做准备的话心里就太虚了。

    ……

    步兵武卒们开始奉命打扫战场,翻捡那些土著尸身,聚集在一处,用障刀割下首级。

    同时调集了好多个百户的壮丁和健妇,前来挖坑,准备掩埋尸首。

    若是烧掉更好,可是一下子烧上千人,实在太过困难,还是挖坑要好的多。

    第七,九,十,十一,四个百户来了千多壮丁,各百户的壮丁们看到眼前的场景,俱是被震惊了。

    满地尸体,还有重伤者在呻吟挣扎,所有死者伤者俱是被用障刀割下首级,令人震惊和震撼。

    妇人们更是低了头,不敢去看。

    这也是徐子先治下的惯例,所有的平民百姓不能置身事外,凡有战事,事后的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百姓俱得参加,只要是身体健壮,不分男妇,一律要参加此类的行动。

    这就是为了震慑和教育。

    军人的核心是守护,守护这一片大地和所有的族人,而族人如果不认可军人的血汗付出,军人又会如何?

    失去荣誉感的军人,要么是唐末藩镇那样,将百姓当两脚羊,外战胆怯内战凶残,要么就是明清的军人,形同乞丐,毫无战力,遇战则溃,遇百姓则抄掠,完全就是一群无胆匪类。

    只有相辅相成,军人守护百姓,百姓认可军人,这样最少是可以达到双赢,军心民气,俱是可用。

    百姓中有一些是漳州和南安一带的移民,做过这一类的事,还算好一些。

    东藩的早期移民,太平已久,完全不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一时间都是被震惊了。

    这也很好,也是一次成功的震撼教育。

    到黄昏时,所有首级被割了下来,尸体被深埋,以防污染环境,造成瘟疫。

    首级则被放到山梁之上,一千一百七十一颗首级堆的很高,一层一层的码起来,鲜血淋漓,面目狰狞,不少首级还在滴血,地面上都濡湿了,强烈的血腥味吸引了大量的苍蝇在飞舞着,一群士兵在四周点燃草从,将这些讨厌的东西熏死熏走。

    首级只堆成了一座小山,在火光中或明或暗,但很多人看都不敢看,远远避开,不仅是百姓,就是很多士兵也是如此。

    所有的新兵都经过了震撼训练,不仅看到血淋淋的残酷战场,也经历了割首级,搬抬尸体等事,现在很多人蹲在地上或坐在地上发呆,在集结号吹响之前他们可以自由行动,但是没有人走动说笑,大半的人在割了首级后都要经历一段时间的心灵冲击,不过一般来说几天之后他们就一切如常,而且下次再割首级也就没有太多的异样了。

    新兵的训练就是这么几个层次,入营,入队,内务,军律,体能,战技,然后是见识战场,割取首级,真刀实枪,到最后一步,活过一次交战,老兵就成型了。

    骑队休整完毕,开始簇拥到徐子先身边,预备退回十余里外的临时停驻点。

    接下来骑兵营还是要分散巡逻,打击那些还不知死活冒头的土著,不过经过这一次诱敌与反诱的大战,四周最少是方圆百里内的部族都应是损失惨重。

    特别是那个深谷中的大寨,房舍被烧,粮食被烧,丁壮死了大半,估计会沦为小部族,能生存下来就很不容易了。

    ………………………………

    今天下午有事,早起工作,提前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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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天下的土地

    二百多轻伤者和俘虏,被押解到徐子先马头之前。

    有人懂土著语,徐子先说一句,便翻译一句。

    “天下的土地,皆是我大魏所有。”

    “天下的牧场,群山,也是我大魏所有。”

    “大魏,是天下最强盛的部族。”

    “尔今我在此屯田,练兵,要恢复这一片土地的荣耀,守护一方的安宁。谁不服王化,我就打谁。”

    “京观不许动,这一千多颗首级就是对尔等的警告,谁敢动它,我就带兵再去剿杀一次,这一次大军会再深入,遇寨就焚,遇人便杀。”

    “放尔等回去,一则是传话,二来魏人有句话就叫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多杀生。所以放尔等走,需告诉你们的长者,头人,要戒慎小心,守在山中不要轻出,不要惊吓了我的部民,更不要妄图伤害他们。”

    “如果你们谨守疆界,我们不入山,你们不出山,双方可以贸易,我愿大量购入你们的毛皮和沙金,豆类也要,我们用粮食,布匹还有药材和你们贸易,我们不用钱和那些精巧的玩艺,虚弱你们的部族。”

    “若你们听从招呼,事事服从,双方可以友好相处,我愿以大魏君侯的身份,与尔等的部落头人会盟,双方饮血酒,确定友好盟约。”

    眼前这些土人,在刚刚看到魏军大量武卒打扫战场,割取首级,杀掉重伤土著的时候,已经是感觉自己必死无疑了。

    谁料每个武卒从他们身边经过,俱是没有人来动手,有很多冷冷的目光看着他们,但当有穿着白袍褂子的人在他们身上画了红圈之后,仿佛就是有了鬼神的垂怜和照顾,那些魏人手中拎着首级,另一手拎着流血的锋锐长刀,从他们面前走过却是始终没有下手。

    这些魏人,就是恶鬼,是最恐怖的山魈。

    到后来,他们被推在一起,一路到山坡下,看到徐子先之时,有不少部落中人见到之后便认了出来,前几天破寨袭击,然后被他们一路追出来,夷然无惧的青年贵人,居然就是现在的东藩之主,大魏的君侯?

    东藩的土著,曾经被魏军扫荡多次,部落臣服后这些年来经常和大魏商人贸易。

    他们见过最高等级的无非是当年来扫荡他们的禁军将领,还有镇守东藩的陈笃中这样的防御使,另外便是普通的大魏商人,平民百姓,水手海盗等等。

    而南安侯就是大魏的宗室,亲子的堂弟,身份贵重之至,这些土著虽然相当原始,但对权力等级的划分还是心中有数,知道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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